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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1 h

「小真,今天麻里帶著陽子去親戚家過夜,所以我們可以玩到很晚哦。」

年長的男人一邊笑著一邊穿著淡藍色的浴袍爬上床。床上,年輕的男人靠著床頭,看著懷里的筆記本電腦屏幕。

「在發郵件嗎?」

年長的男人問。

「嗯?啊……是啊,已經發好了,公司的事。」

年輕的男人合上電腦屏幕,笑著把電腦放在床頭櫃上。

為了能趕上新城的課程,天籟把新城的講義掃描成電子稿存在隨身的筆記本電腦里。今天是星期四,所以上課前要把上周的課復習一遍,不然晚上上課被提問就麻煩了。

「你剛剛說什麽?」

天籟笑著伸出手,摟住男人的肩膀,吻了吻他的唇。

「我說,今天晚上可以很晚回去,因為麻里和陽子不在家。」

「啊,這樣啊。」

天籟一瞬間猶豫了一下。

「怎麽?小真晚上還有事?」

今晚是和新城約好上課的日子。

「不,沒事。」

天籟笑了笑,伸手解開男人的浴衣腰帶。

「那就好。今天我在公司里,可是一直都在想著小真的事啊。小真的身體真讓我著迷,如果能每天抱著你多好……」

男人說著也脫了天籟的浴袍,吻痕斑駁的身體在淡黃色燈光的映照下格外x感,男人忍不住摩挲起來,濕漉漉的嘴唇印上一路的細吻。

「瀨戶先生……」

天籟挺起纖細的腰,好讓男人低著頭能吻到自己的x口。

「小真,在床上要怎麽叫我?忘記了嗎?」

男人啄了一下天籟小巧的r頭,抬起頭看著他的臉。

「嗯……京一郎……」

天籟羞怯的臉頰微紅,略垂著頭,看著抱住自己身體的男人。

「小真……」

男人抱住天籟的腰舔弄他的身體,癢絲絲的感覺讓天籟很受不了,只好把右手咬在口里,微微向後仰著頭。

「京一郎……京一郎……」

聲聲的呼喚催熱著男人的神經,男人的舔吮越來越熱烈,天籟終於挺起膝蓋,男人抱住天籟光潤的屁股,一手抓住天籟兩腿間的陽物,一口咬住。

「啊!~京一郎,不、不行……」

從喉嚨深處逸出來的呻吟讓人聽了渾身發抖,男人更賣力地吮吻起來,手指順著屁股m到後面,中指長長地探到股縫里。

「啊、啊……」

屁股突然扭動起來,含在口里的陽物也跟著一起扭動,在男人的嘴里頂來頂去。

「想要嗎,小真?」

「啊……哈~啊……嗯~快,給我……」

「來,乖乖躺下來。」

天籟乖乖地向後躺在床褥里,把大腿打開張成八字形。

「京一郎……快,快進來……」

「不要急嘛,等一下哦~今天可是帶了禮物給你。」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從浴衣口袋里拿了什麽東西出來,天籟覺得後x一濕,黏糊糊的潤滑劑之後,一個冷冷的漲漲的東西就塞了進來。

應該不是京一郎的陽物,那是什麽?

「小真還沒用過吧?店員小姐說,這可是最近賣的最火的新品哦!」

男人揚起一個長方形的遙控器,遙控器的尾巴上連著一條粉色的電線,彎彎曲曲地消失在自己的兩腿間。

「京一郎……這、這是什麽……」

天籟怯怯地看著男人。

「是讓小真舒服的東西!」

男人按了一下遙控器上的按鈕,天籟立刻感到後庭里一陣劇烈的震動,柔軟而敏感的xr好像被無數手指按來按去,酥麻的感覺如電流從後x深處沿著脊背往上爬,天籟馬上就到了高潮,他死死地抓著床單仰著頭,雪白的牙齒用力咬著水潤的唇邊,嬌小的陽物癲狂地顫抖起來,體y淋漓地從頂端噴灑出來,沾在男人的腿上。

「哈哈,那麽舒服嗎?」

「啊~……啊、啊、哈啊……啊~~!」

天籟漂亮的身體徑自地被快感虜獲著,男人笑眯眯地看著他仿佛中了劇毒一般癲狂扭動著身體,天籟快要受不住了,他趕緊放開床單握著自己的陽物自慰,另一只手則拼命地揉著自己的x,只覺周身一陣灼熱,下身熱浪涌動,猛地s了出去。

「啊啊啊啊~~~~~~!」

雖然後庭里的東西還在震動,但是發泄之後的身體有了短暫的鈍感,讓他得以喘息一會兒。天籟睜開眼,看到男人身上灑滿了自己噴出來的東西。

「啊!對不起,京一郎先生……」

天籟趕緊從一旁抽出紙巾擦拭,京一郎卻笑著阻止了他,反而微笑著吻了吻他的唇。

「沒關系。年輕人就是要瘋狂,亂來。這才是青春啊。」

「啊……京一郎……」

天籟的眼睛里蒙上一層水霧,迷離而狂亂。

「來轉過身,爬起來。」

天籟乖乖地翻過身,跪趴在床上。男人繞到天籟的背後,仔細地用兩手把天籟的屁股掰開,用手指摩挲著他柔軟的x口。

「啊!~不、不要碰……」

x口里,沿著電線進入身體的東西還在震動著。男人的手指繞著電線在天籟的x口上畫著圈,粉嫩敏感的x口在里面震動的挑逗下神經質地收縮著,男人把繞著電線的手指勾一勾,里面的東西就拉出來一點,惹得身體又扭動呻吟起來。

「小真的這里真誘人。你知道嗎?其實比起進去,我更喜歡這樣看著它興奮。」

男人把兩g食指的指尖沿著電線c到小x里,把里面的東西推到更深處,里面馬上更緊地抽搐起來,簡直濕漉漉得不像話,男人兩g指頭往兩邊一拉,x口張開了一點點,再用力一點,一g手指竟然不小心滑了出來。

「啊~!~!」

「忍一下哦,小真。」

男人抽了一張紙巾把x口的體y和潤滑y擦去一點好讓它不要那麽滑,然後又把抽出來的食指c進去,向兩邊把x口一點點拉開。

「啊~……不、不行……啊!~……」

屁股劇烈地扭動起來,男人的手指又從里面滑了出來。

「小真,不乖可不行哦!讓我看一下,好嗎?」

「啊!……嗯~……好丟人……」

「沒關系,我又不是沒進去過。我真是好想看一下啊,白天想的時候就想,如果知道里面興奮的時候什麽樣該多好啊……」

男人一面說著一邊重新把手指擺好,天籟只好強忍著難受,咬緊枕頭。

「嗚~……」

「要打開了哦。」

男人這次把手指c得深了一點,然後慢慢向兩邊用力,兩g手指的中間終於出現了幽深昏暗的小縫。

「不行啊,燈光太暗了啊。小真,我們轉一下好嗎?我要對著床頭的燈才能看清楚哦。」

天籟強忍著要跳起來的痛和快感,點了點頭。於是男人維持著兩g手指c在里面的狀態,跟著天籟把身體轉了個方向。

r黃色的燈光照在雪白的屁股上,男人覺得還是不夠清楚,於是抽出手指換了更亮的白熾燈。手術台一樣的燈光赤裸裸地照亮兩個男人光溜溜的身體,一個像動物一般趴在床上撅著屁股,另一個埋在他的腿間,認真地盯著他腿間的股縫看。

「要打開了哦。」

男人把手指往兩邊一拉,天籟還是忍不住「嗚──」地呻吟了一聲。雪白的燈光從指縫間進入男人從不見天日的x內,淡粉色的嫩r上躺著深粉色的電線,半透明的體y一汪一汪地抖動著,隨著里面機器的震動產生誘人的波動。

「原來興奮的時候,里面是這樣的啊。」

「嗚……好丟人……不……不要、看了……」

天籟覺得自己臉上已經要燒成一片大火了。雖然是為了錢才跟男人上床的,但是他的底線是不用道具不np,如果不是因為瀨戶先生是一直照顧自己的老主顧,自己才不會忍耐到這個地步。

「京一郎……不、不要啦……我要你……」

天籟知道這時候只有這樣才能救自己。他可憐兮兮地轉過身趴到男人的懷里,抓住男人的陽物賣力地吮起來。

「快……我要京一郎的這個……嗯……最喜歡了……」

男人慈祥地笑著撫m天籟柔軟的頭發,像父親疼愛自己的兒子一樣。

「可是那東西不是讓小真很舒服嗎?小真被按摩b弄得很舒服吧?」

「嗯……唔……可是……我喜歡的是京一郎……還是京一郎最b了……」

天籟迷離地看著男人的眼睛,口水沿著嘴巴和男人的chu大流淌下來,看上去y亂而色情。

「這麽想要我嗎?」

「唔、唔!……」

「好吧。既然小真想要,我也不能讓你等太久啊。」

男人把手伸到天籟的屁股後面,m到了電線,一點一點地拉出來。

「唔!嗯!……哈、哈……哈……」

沾滿體y的按摩b被丟在床上,當然震動還沒有停止。

「快、進來……進來……」

天籟當然不是真的想被男人上。只不過做mb的都知道,對付這種包身的客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他快點爽了。只要把客人放倒,自己的工作就算結束了。

「好。既然小真想要,我就給。」

男人終於站到了天籟高高抬起的屁股後,亮出了自己碩大的陽物。

「啊!~好、好……好爽……」

「哈……哈,爽吧……」

碩大的陽物終於在天籟的後x里抽c起來,天籟一邊松了口氣,一邊繼續賣力地呻吟起來。

「嗯!啊~不、快不行了……快啊、快啊……」

「哈……哈哈……」

☆、第二章 2

從旅館出來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了。天籟裹了裹風衣,一邊看著手表一邊往家里走。

幸好今天的客人是瀨戶先生,如果是別的客人,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先走了,大概會生氣吧?不過今天真沒想到他會帶道具來跟自己玩,下次可要跟他說明,如果再這樣自己就沒法再接別的客人了。明天是禮拜五,上午不去上班應該也可以的。不,最近神崎社長的作息很不固定,自己還是早點去公司等著好了,如果他沒叫自己就在辦公桌上趴一會兒……

路過一個破舊的宿舍樓門口,天籟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步。

那家夥,應該已經睡了吧?

天籟掏出手機,九條未讀信息十三個未接來電,都是新城潤。

──喂喂,你該不會忘了吧?今天要上課哦!

──翹課可不是好習慣,這樣我要算你缺席,小心不及格!

──好吧,只要你十一點之前來我就可以算你遲到。

──你這家夥怎麽回事?打電話也不接,交易已經忘了嗎?是你自己提出來的吧!

──喂,天籟,你該不會被人綁架了吧?不上課也沒關系,請告訴我你安全。

──我去過你公司了,公司的人說你早就下班了。那麽你在哪里?宗介和大木也很擔心。

──我讓宗介和大木先回去了,如果到明天早上你還不聯絡我,我就報警。

──我在家等你。

──鑰匙在花盆下面。

漆黑的夜幕下,手機屏幕微弱的光照在天籟的臉上。天籟合上手機回頭看了看破舊的宿舍樓。夜風越來越緊,風衣的下擺和衣領被猛烈地吹起來。

不可能還等著吧,都這時候了。

天籟邁開腳步,繼續向自己家走去。

回到家,打開冰箱,天籟拎出一罐啤酒,坐在電視前大口喝起來。凌晨兩點的電視節目都是成人向的,這對於剛剛從旅館里出來的天籟並沒有什麽吸引力。換了半天台,不是殺人事件就是男人和女人摟摟抱抱,天籟索x關了電視,把喝空的啤酒罐丟在牆角,打了個嗝。

睡吧。

天籟揉揉剛洗過吹干的頭發,拉起衣服聞了聞,身上已經沒有男人的味道了,也就是說,可以就這麽睡了。

天籟不喜歡把男人的味道帶到自己家里,在旅館也就算了,自己的家還是只有自己的味道比較好。

天籟爬上床,拉起被子,把自己裹住。

──鑰匙在花盆下面。

天籟翻了個身,把手機關掉。

──我在家等你。

……

……

翻了半個小時,天籟終於惱火地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頭發,下床,穿上拖鞋和風衣,猛地從外面把門關上,咚咚地下了樓。

哢嚓。

破舊的宿舍樓門在寂靜的夜色中打開的聲音格外響亮。天籟推開門,進了溫暖的小屋。他把門關好,脫了鞋,進了客廳。

客廳里,昏暗的台燈還在亮著,新城潤趴在桌上呼呼地睡得像死人,桌子上是攤成一片的復印資料和習題,埋在習題下的右手里,軟軟地握著一只手機。

──說什麽等我,還不是一個人睡著了?

說實話,天籟也不知道自己是來干嘛的。本來想著他要是還在等就告訴他自己沒事兒,不要報警了,結果他睡著了,弄得自己等他醒也不是,就這麽走也不是。

在新城旁邊坐下等了一會兒,天籟覺得這麽等著也不是辦法,於是從桌上拿了g鉛筆,在講義上寫了幾個大字:

我沒事兒。天籟真野。

剛想放下筆,想了想,天籟又在「我沒事兒」後面加了一句:

下周見。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天籟放下筆,悄悄地從客廳走出去,又把門關好,把備用鑰匙放在花盆下。

這樣應該就可以睡著了。

回到家,天籟把門鎖好,脫了鞋子和風衣,重新鑽到被窩里。

天籟真野終於睡著了。

** **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果然已經十一點了。天籟趕緊掏出手機看,幸好沒有公司的電話,天籟這才放松神經,起來洗漱,換衣服,准備上班。

到了公司,九條小姐一如既往帶著天使般的微笑。問清楚上午社長一直在開會,天籟這才懷著僥幸的心情長長地舒了口氣,跑出去買了個三明治算是早午飯。

話說,那家夥應該看到講義上的留言了吧?如果真的去報警可就麻煩了,還要去警察局道歉。天籟掏出手機打算給新城發個信息,結果剛打開發信息的頁面,卻突然愣住了。

笨蛋!昨晚直接給他發個信息不就完了嗎?干嘛大半夜跑到他家里去啊!

果然剛做完愛的男人都是零智商嗎?不,也可能是太累了太困了。算了,這種事怎麽都好,今天下了班去他那里一趟吧。畢竟昨晚讓他等到那麽晚,去說聲謝謝也是應該的,順便也跟他說一聲以後這種情況就不要等了。

吃完午飯,回到辦公室剛坐下,九條小姐就過來說社長開完會了,要他馬上去社長室,社長有要事交待他。

呵,什麽要事?肯定是在會上又被部長們頂撞了,心里正不爽,等著拿自己解氣呢。

「我明白了,我這就過去。」

天籟不敢怠慢,趕緊一路小跑到社長室門口。

「社長,我是天籟。」

天籟深吸了一口氣,恭敬地低頭報道。

「進來。」

果然是不爽至極的語氣啊,看來今天有的受了。

「是。」

天籟答應著進了玻璃社長室,回身把門關好,乖乖地走到辦公桌前,低頭等社長發落。

「把衣服脫了。」

命令的語氣不是一個暴怒可以形容的。

「是。」

天籟不敢冒犯,趕緊乖乖地把西裝外套和襯衫領帶脫好放在地上,站起身來,卻見神崎社長手里拿著一條繩子,幾步繞到自己身後,把自己的雙手從背後綁住。

「社……社長?」

「閉嘴!」

神崎藤把天籟的兩手手腕緊緊地捆住,繩子沿著胳膊繞到脖子,然後一邊打著結,一邊在x口向兩r橫著擦過,在背後不知又怎麽打了結,又繞回到前面,在x口的繩子上繞了幾圈,最後從胯下繞到後面,又系了個結。

「社長……不、不要……」

天籟記得好像在朋友那里看到過,這是一種叫sm的玩法,只要被繩子捆住,接下來被綁住的人就只能任由「主人」左右,就算疼死也沒法抵抗了!

「我說閉嘴你沒聽見嗎?」

神崎說完轉身去抽屜里拿了個空心球出來強硬地塞到天籟嘴里,球的兩端有兩g帶子綁在頭後,天籟這下徹底發不出聲音了,只能「嗚嗚」地發出微弱的呼救。

神崎又拿出幾條繩子來,把天籟的大腿和小腿折疊起來綁在一起。天籟這下只能大大地分開腿跪在地上,任自己的陽物和囊袋可憐地垂向冰冷的地面,瑟瑟發抖。

神崎完成捆綁的工作,卻並不急於脫掉自己的衣服,而是又一次走向辦公桌,從抽屜里拿出一g黑漆漆的皮鞭,「嗖」地在空氣里甩出一聲,光是聽上去都讓人r疼。

「唔唔!唔唔唔!」

天籟拼命地搖著頭,兩眼驚恐地望著社長和他手里的鞭子。雖然他早就做好了被社長x虐待的准備,但是卻沒想到會到這個程度!

「哼哼,想求饒?你倒是求啊!」

「嗖──啪!」

「嗚!」

皮鞭結結實實地落在天籟雪白的x脯上,馬上浮起一條血紅的鞭痕,透明的皮膚下滲著血。

「疼嗎?」

「嗚……嗚……」

社長心疼似的皺眉一笑,隨即馬上又一鞭子落下來,「啪」地打在左側的小腹上。

「嗚!!!」

皮膚上火辣辣地疼,好像被火燒著了一樣。

「啪!──啪!──啪!」

「嗚!──嗚!!──嗚!!!」

不知道被打了十幾下還是幾十下,腦袋已經快昏厥了,身上也已經疼得麻痹了。額頭上的汗水早已把頭發濡濕成一縷一縷的,汗珠沿著粘成一縷的發絲滴落在眼睛上,刺得眼睛生疼。

「怎麽不叫了?」

社長氣呼呼地拎著鞭子睨視著地上萎成一團側躺著的天籟,眼睛里沒有一絲憐憫。

叫?叫只會讓社長更興奮吧?更何況體力已經快沒有了,與其大喊大叫,還不如強忍著好點。

神崎藤似乎也看出天籟的打算,他的氣也出得差不多了,更何況再打下去他也怕出人命或是打成重傷,便回頭把鞭子放回抽屜,然後低頭解開被口水浸濕得一塌糊塗的圓球,又依次解開身上的一條條繩子,把天籟從繩子的束縛中解放出來。

「把地上和身上擦干凈。這是你的。」

神崎往地上丟了一大包紙巾,和紙巾一起的是一個信封,里面塞著厚厚一打錢。

又是封口費麽?

「是,社長。」

氣若游絲的回應簡直聽不到,神崎藤哼了一聲,轉身去他的辦公桌前坐下,繼續做他自己的事,仿佛地上的人和血都不存在一般。

這個世界注定是不公平的。為了生存,自己除了忍耐別無選擇。反正錢也拿到了,被神崎打一頓倒是比跟瀨戶睡三個晚上賺的還多,而那些真正不幸的人,恐怕連自己這樣的機會也得不到。

擦干地上的血、汗水和口水,天籟把自己身上和頭發上的污濁也擦干凈。他重新穿好內衣、襯衫、西裝外套,把信封小心地揣在里面的口袋里。天籟重新站在社長面前,社長室里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你今天早點回去吧。下周三……不,傷好之前都可以請假,跟九條說一聲就可以了。」

「是,多謝社長。」

天籟端端正正地向神崎藤鞠了個九十度的躬,然後站直身體,仿若無事地轉身走出社長室。關好門的瞬間,天籟感覺自己整個人差點直接暈死過去。

神崎的虐待狂越來越嚴重了,再這麽下去自己說不定哪天就會死在他手里。不過至少暫時還是可以忍耐的。這樣的話,是不是還是再忍耐一下為好?等到實在忍不下去的時候再辭職就好了,在此之前只要保護好自己,然後盡可能地賺更多錢……

天籟強打起j神微笑著向九條小姐走去,然後跟她點了個頭,就這樣出了門,直接離開公司去了附近的醫院。

作家的話:

這一回上了小皮鞭……好吧,虐身其實不是我的嗜好(真的?),但是以後g據劇情需要還是會有的,請大家做好心理准備!

☆、第二章 3

本來打算去新城那里跟他說明情況的,不過今天這樣還是哪里都不去為好。天籟拿著醫院開的葯直接回了家,東西一丟就倒在床上,一動都不動了。

「好餓啊……」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天籟終於想起自己今天一整天只吃了一個三明治的事實。房東太太顯然又出去打牌了,家里一個人都沒有,如果出去買速食──看了看表,這時候大概連咖喱飯也沒有了。

難道自己在被打死之前就要先餓死了嗎?

「咕嚕──」

飢餓的痛苦讓天籟模模糊糊地想起新城家廚房里的面。雖然新城的手藝一般,可到底是自己煮的面啊,比咖喱飯還好吃呢……

「算了,忍忍吧,睡著了或許就不會餓了吧。」

天籟努力逼自己忘記肚子的不滿,試圖靠睡眠躲避飢餓。

「咚咚!咚咚咚!」

……

「咚咚咚咚!」

……

「咚咚咚!咚咚!」

「天籟!你在家嗎?開門!」

討厭……誰啊?這個時候來……

「天籟!我是新城!你在家對不對?快來給我開門!不然我就把門砸開了!」

新城?

雖然天籟覺得新城不是會亂來的家夥,不過萬一他要真把門砸壞了可是要自己賠的。多少錢且不說,房東太太那麽嘮嘮叨叨的自己就受不了,說不准她一氣之下把自己趕出去,自己一個重傷病人,飢寒交迫還要無家可歸,那可是天下第一慘了。

「來了。」

天籟強忍著一身疼痛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門口給新城開門。

「你昨晚干什麽去了?」

新城劈頭蓋臉就質問天籟昨晚的去向,天籟本來是打算好好跟他說的,但是現在實在沒力氣,就只說了一句「去跟朋友喝酒了」,就轉身回了屋里,繼續躺在床上裝死。

「喝酒?」

新城進了天籟的家,瞥了一眼牆角的啤酒罐。

「以後喝酒也告訴我一聲,我還以為你被人綁架了。」

「綁架也沒人會綁架我的。」

天籟慵懶無力地答了一句,誰知肚子不顧時機地「咕嚕」地響了一聲,這讓他有點尷尬。

「還沒吃飯?」

新城問了句。

「嗯。」

天籟雖然不願意承認,可也沒別的辦法。

「家里有什麽吃的嗎?」

新城再一次仔細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冰箱里可能有什麽吧,我不知道。」

天籟一看就是個不會自己下廚的,就算打開冰箱估計他眼里也看不到什麽食材,說不定只能看到罐裝啤酒。新城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去廚房找東西。

「不是有蕎麥面嗎?這個只要燒熱水煮一下就好了啊。」

新城拿著蕎麥面回到天籟的房間里,結果一低頭發現天籟竟然已經睡著了,而且仰面朝天,四肢大開,連被子都沒有蓋好。

剛才不是還在說話嘛?怎麽這麽快就睡著了?

新城只好又嘆了口氣,回身先把蕎麥面放在桌子上,然後俯身幫他把胳膊和腿擺好,又把被子給他蓋好,這才拿起蕎麥面,回廚房去給天籟煮面。

不一會兒,面就煮好了。新城自己嘗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於是翻了個大碗出來盛了熱乎乎一碗,抱著大碗進了天籟的房間。

「喂,餓死鬼,起來吃面了。」

新城把面先擱在桌角,然後找了個大垃圾袋,把桌上亂七八糟的東西統統收了進去,當然沒忘了地上的啤酒罐,然後把面碗挪到桌子中間,自己則坐在桌子旁邊等天籟起床。

「天籟!起來了!」

新城又提高了聲音,床上的人依舊穩睡不動。

新城心里有點不爽,畢竟剛出鍋的蕎麥面最好吃,自己辛辛苦苦做的怎麽能被他這麽糟蹋?便不滿地從地上站起身來,幾步走到天籟的床邊,剛要伸手拉他,卻突然發現他臉上發紅,額頭上綴滿了冷汗。

「喂,天籟,你沒事吧?」

新城看情況不對,趕緊搖了搖天籟的肩膀,又m了m他的額頭,天籟難受地皺了皺眉毛,嘴巴張了張,卻沒發出什麽聲音。

這家夥,怎麽發燒發得這麽厲害?不是說只是喝了一晚上的酒嗎?難道喝多了在路邊睡覺著涼了?

新城環顧了一圈,這才發現被天籟隨意丟在地上的葯袋和病歷。新城拿起來看了一遍,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病,心里大概對服葯方法有了個數,便趕緊去廚房倒了一杯水,然後按葯袋上的說明取了葯放在手里,從背後抱住天籟,把葯塞到他嘴里,往他嘴里倒了點水。

好在這家夥還有喝東西的本能,咕咚咕咚就把水喝下去了。

新城放下杯子,重新把天籟放好,蓋上被子。天籟又沈沈地睡了下去。新城想想不能這麽放著他不管,於是拿了天籟的鑰匙出門回了趟家,把自己家里的退燒葯和體溫計拿了過來,順帶拿了幾本明天上課要用的書,一邊陪天籟一邊備課。

一覺睡到九點多鍾,天籟終於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一醒來就聞到一股香噴噴的蕎麥面味道,他趕緊睜開眼睛,只見新城坐在自己屋子里,一邊看書一邊用筆畫著線。

「你怎麽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