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 / 2)

巫頌 全集 未知 6217 字 2021-02-13

申公鯤氣的三屍神暴跳,大聲吼叫起來:「賭!為什么不賭?火金豹,給我殺了那頭貔貅!他還沒有成精,你怕什么?」

那火金豹已經緊張得渾身肌r抽搐了,可是在申公鯤得連續催促下,他只能是怒吼了一聲,手中鐵g朝著白當頭砸下。

事情彷佛又回到了比利和夏侯的那一場交戰中。白唧唧嘎嘎的亂笑,彷佛風吹柳絮,身體根本不沾地的繞著火金豹亂飄,一條條白影彷佛濃霧,籠罩了火金豹整個身體。而火金豹粗大笨重的身軀在地面上卻是周轉不靈,手中鐵g枉自舞出了千層黑影,卻阻止不了白在他身上這里捅一下,那里掐一把,彷佛進食前挑選獵物肥美的部分一樣。

而白的力量,卻又哪里是比利所能比較的?甚至就是現在的夏侯,力氣也比不過白。白的利爪,更是極品的寶刀利劍也難以媲美。貔貅,原本就是山林之王,凶獸中的凶獸啊!更何況是內丹都快要成形的貔貅呢?

那火金豹被白在身上劃了數百道傷口,又急又怕,突然間那鐵g脫手飛出,化為一條獨角大蟒,張開大嘴朝著白吞了過去。

夏侯渾身猛的一抖,那火金豹身上傳出的,是前世熟悉的法力波動。和巫力不同,這是法術的波動。這個世界,有人,或者說,有生物在使用法術。他就要開口制止白對那火金豹下殺手。

可是哪里來得及?看到那火金豹居然對自己丟了一條大蟒蛇出來,白氣的吱呱亂叫,責怪火金豹破壞了山林中單打獨斗的規矩。當下他身形如風,右手五爪探出足足尺許長的鋒利指甲,狠狠的朝著火金豹的天靈蓋抓了下去。

噗哧一聲,彷佛利刀捅進了爛泥里,白把火金豹的腦袋一手抓開,興奮無比的撲了上去,大嘴對著那血淋淋的腦漿就大口吮吸起來。

夏侯心里一悶,低聲嘆道:「罷了,晚了。」

刑天大風他們卻是轟然喝彩,贏了一次面子不說,還贏了申公鯤十個玉錢,這個收獲可不小。

一聲沉悶的炸響,火金豹丹田裂開,一顆斗大的黑色內丹猛的飛出來,滴溜溜轉了幾圈就要破空飛去。可是白卻是怪眼一翻,一手就把那內丹給攔截了下來。他好奇的聞了聞那內丹的氣味,有點搞不懂這火金豹的身子里面怎么會突然冒出一顆珠子來?但是那珠子上的氣味,卻是無比的吸引他,當下出於獸類的本性,他張開大嘴,就把那珠子給吞了下去。

三場大戰,刑天大風他們贏了好大的彩頭。相柳柔、申公鯤等人卻是滿臉鐵青,氣呼呼的轉身就走。很快,他們的樓閣內就傳來了女子的慘嚎,引得四周人人側目。

那剛才調解了刑天玄蛭和申公鯤之間賭注金額的年輕人,卻是笑眯眯的,一步三搖的走了過來。他朝著夏侯看了幾眼,大笑道:「刑天大兄,不知我可以來這里湊一席么?」

刑天大風眉頭微微一抖,同樣大笑起來:「厲天候盛意,本尉怎敢不從?不過,既然是厲天候在場,今天的花費么。」

黑冥森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倒在了地上的軟墊里,他有氣無力的叫嚷起來:「想都別想。你們剛剛贏了十個玉錢,不給我丟下一半在這里,看我可能放過你們?來人啊,給我叫兩百個姑娘過來,給我把他們的錢袋都榨干了。」

無數鶯鶯燕燕歡呼雀躍而來,小小的樓閣立刻化為粉紅會所,無遮之場,就算是白,身上也被纏上了幾個嬌滴滴的美姑娘。夏侯心里忙不迭的叫苦,強行運氣,好容易才壓下了心里的欲火。

「老天,總算知道這世界也有美女無數,不都是我族里的那些阿姆的形容。可是,我的童男身還要留著練玄武真解。救命啊!」

正文第十六章青月

粉香迷醉,r光致致。無數纖手、翹r、隆臀、粉腿在夏侯的身上摩擦、蠕動,夏侯兩個嘴角差點就拉到下巴上,苦著一張臉,死死的守住了自己最後一條底線。體內土性真元流轉,鎖死了那一絲旖念,一點真陽不動,任你十方八面的心魔沖突。

黑冥森斜斜的躺在軟墊上,嘴角流出了一絲血紅色的酒y,突然指著夏侯暴怒道:「一群沒用的賤人!篪虎兄弟可是對她們不滿么?來人啊,全部拉下去砍了,再換一批識趣乖巧的妙人兒上來。」

夏侯一驚,這里怎么不把人命當作人命的?眼看數十名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勁裝大漢氣沖沖的跑了過來,感受到那些少女絕望的顫抖,夏侯猛然開聲吼到:「黑冥兄弟,和這些女人沒關系。我修煉的劍術,在大成之前不能親近女色,盛情我心領了,但是這些姑娘,還請手下留情就是。」說完,他端起面前一小瓮酒,舉手示意後,一口干盡。

黑冥森y森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輕輕的點點頭:「原來如此,我就奇怪,我粉音澤的姑娘,在安邑也是數一數二的好貨色,怎么就不能打動篪虎兄弟的鐵石心腸呢?原來如此!都退下吧!」他也舉起一個白玉四方獸面盞,朝著夏侯一笑,干了下去。

那厲天候拍拍手,把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身上,手中折扇慢慢合上,看著夏侯微笑道:「不知篪虎兄弟修煉的什么劍術,居然連女子都不能接近?本候卻是很好奇的。」看了夏侯一陣,他又微妙的笑了笑。

刑天大風嘿嘿一聲,大聲道:「厲天候所言差了,篪虎兄弟所習的劍術,卻又怎么能隨意告知他人?這豈不是金毛犼自露肚臍、綠線毒蟒把自己的七寸要害暴露出來的事么?喝酒,喝酒!篪虎兄弟不能碰女人,那么,黑冥!」

黑冥森嘿嘿笑了笑,對滿臉不快的厲天候笑道:「十三王子長處安邑,哪里知道你們這些忌諱?來人,請青月小姐出來。」輕輕一句話,就抹去了厲天候的不快,更是雙手輕輕一揮,那些纏著夏侯的女子紛紛臉色發白的退了出去。這黑冥森手段柔華,城府深厚,卻是個人物。

那厲天候卻是狠狠瞪了刑天大風一眼,鼓掌笑道:「黑冥,你可算是舍得把青月拿出來了。」

黑冥森幽怨的看了厲天候以及刑天四兄弟一眼,有氣無力的用右手托住了腦袋:「唉,誰叫你們這些貴客上門呢?我黑冥森,得罪得起誰?」

厲天候還要羅嗦,刑天玄蛭卻是冷冰冰的說道:「傳說青月簫技大夏無雙,不知真假。」

黑冥森立刻有了精神:「真,比十足赤金還真,怎么不真?要是她的簫技不能讓諸位哥哥滿意,你們砸了我粉音澤就是。」

腳步聲起,一青衣女子在八名美麗少女的簇擁下,緩步行了進來。

長衫如煙,身形如魅;長目開合間,秋波迷離;秀眉微顰處,萬千妖嬈;膚如羊脂,唇似青波;語音嚦嚦,如春鶯初鳴;粉面含羞,若櫻桃早熟。這女子身量極高,比身邊侍女高出一個頭去,體態輕柔風流,那青衣卻是極薄,夜風吹拂處,那青衣隨風而舞,把她的身體輪廓驚心動魄的勾勒了出來。酥胸可勘一握,柳腰在夜風中彷佛隨時可能折斷,那一對驚人筆直緊致的長腿,更是誘人無比。

夏侯喉嚨里咯咯了一聲,差點沒咳出一口酒來。來到粉音澤不過一個多小時,所見的美女比前世加起來還多,可是這青月一出,卻比前世今世所有的美女都勝過了一籌。他甚至很是有點罪惡感的想到,就算自己前世的妻子小花和青月比較起來,差距怕是都有數個安邑城牆這么高。

刑天玄蛭身形不動,雙目已經微微泛紅,凜冽的寒氣讓他身邊所有的酒盞酒瓮酒壇都結上了厚厚的冰;刑天大風、刑天鞶、刑天鰲龍同時吞了一口吐沫,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女子的占有欲望,原本盤坐在地的他們同時挺起了腰肢,臉上帶出了一絲狂熱的情欲。

那一直溫文爾雅,彷佛翩翩秀士的厲天候渾身一抖,有如畫皮的惡鬼被撕去了那一層美女的人皮,披散的長發猛的沖天豎起,臉上一陣的猙獰扭曲,嘴唇微微張開,露出了幾顆慘白的牙齒,在下閃閃發光。他雙目眯成了一條縫隙,毫不掩飾的貪婪、凶殘的欲火熊熊燃燒,彷佛要把青月就這么壓在身體下面,當著眾人拼命蹂躪虐待一般。

整個大廳的雄性生物中,唯一對青月視若無睹的,只有白了。他已經喝得渾身鱗片張開,一絲絲酒氣不斷從鱗片下飄散出來,雙目彷佛要滴出血來。這家伙緊緊的抓著一條燒烤的豬腿,傻乎乎的坐在夏侯身後的屋角,流著口水看著那豬腿,有點糊塗的腦漿子,還在盤算著要從哪里下嘴才是最合適的。

那青月臉上露出了一絲的驚悸,一點點的羞澀,還有幾分無奈和不忿。奇怪的神情糅合在她美麗的臉上,卻彷佛一罐子蜂蜜中加了幾滴烈酒,更是醇香醉人。那厲天候的鼻子里,已經有粗重的喘息聲發出來啦。

「黑冥公子,諸位大人,小女青月有禮了。」青月手里挽著一支四尺紫玉簫,微微的欠下了身體。

黑冥森桀桀怪笑了幾聲,抓起一小瓮酒灌了一口,很直白的指著青月笑道:「前司樂令青涪之女青月,嘿,嘿嘿。青涪令觸犯了大王,被下令滅族,女子盡數投入樂坊,這青月,卻是小弟好容易才保住了她的一條性命,一身的清白。」

詭笑著掃了厲天候、刑天四兄弟一眼,黑冥森悠然道:「小弟以人頭擔保,青月姑娘還是清純處子,紅丸未失。十方上品原玉,你們帶走她,小弟附贈青月姑娘四十老母一個,風姿猶存哩。」

夏侯看到那青月的身體抖動了一下,深深的低下了頭去。

厲天候卻是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十方上品原玉?黑冥森,你這價錢也太厲害了些。」

黑冥森聳聳肩膀,一副不怕你不上當的樣子:「輔弼相丞之下,合計二十一令,掌我大夏朝軍、政、文教、百藝之事,可以說大夏朝的所有權力,就在這二十一人手中。嘿,嘿嘿,嘿嘿嘿嘿,就算是厲天候,想要找一名令的女兒任意蹂躪虐殺,怕是也沒那好運吧?」

隨意指了青月一下,黑冥森很無所謂的看了諸人一眼:「就算是一頭豬,只要她是一名令的女兒,就有無數人想要一親芳澤,何況是這樣的美人兒?十方上品原玉,這價錢簡直太公道了。」他大聲說道:「重要的不是她的容貌才藝,重要的是她父親的身份啊。一名令的女兒,豪門貴女,玩弄起來豈不是更加的爽快。」

他若有所指的看了厲天候一眼:「慢慢的一寸寸虐殺的時候,聽她的喘息慘叫,豈不是更有萬千滋味?說不定還能刺激得在她身上多來幾次。十方原玉,合算呀!買的就是她的身份!如果只是美女,我粉音澤上千美人兒,你一個玉錢帶走一個就是。」

那青月低著頭,身形紋絲不動,可是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卻突然落在了地上。

夏侯心中不知怎的,彷佛又看到了一片盛開的茉莉花,雙目中黃色的幽光暴閃,怒道:「無恥小人,給老子閉嘴!」

巨大的聲音嚇了整個大廳中所有人一跳,就連一直y陽怪氣扭捏作態的黑冥森,都猛的豎起了身體,愕然的看向了夏侯。那青月更是驚愕的抬起頭來,沾著兩條淚痕的粉白臉蛋上,驀然冒出了一些說不出的東西,是希冀還是絕望,卻也說不清楚。

黑冥森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詭異笑容,冷冷的看了夏侯一眼,突然笑起來:「刑天大兄,刑天老二,你們的友客,罵我無恥小人?」

刑天玄蛭看了黑冥森一眼,閉上了眼睛,靠在了身後的軟墊上,懶得說話。刑天大風咳嗽了一聲,嘿然道:「黑冥,這個。」

厲天候滿臉和善的掃了夏侯一眼,手中折扇搖啊搖的,笑道:「篪虎兄弟,果然還是南方蠻荒本色啊。」話說得客氣,可是言語中的含義,卻是對夏侯鄙視甚至無視到了極處。厲天候臉上冷笑,心里尋思道:「原本以為此人可堪拉攏一二,卻只是一武夫,又有何用?」

夏侯死死的瞪了厲天候一眼,冷漠的說道:「蠻荒本色又如何?」

黑冥森突然又恢復了那軟綿綿彷佛鼻涕蟲一樣的做派,整個軟在了一美貌少婦的懷里,反手擰了一把那少婦的胸脯,笑道:「好啦,好啦,我粉音澤乃是風流雅致的場所,剛才你們一陣拼斗死了一個東夷人也就罷了,那火金豹卻是讓我心疼得很呢。你們還想怎么的?」

他竟然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條粉紅色的手絹,輕輕的揮動了一下,嬌聲笑道:「好啦,我這里今晚上可不許再出什么煞風景的事情。青月,還不快點吹一曲『平湖秋』?也讓人家看看,你是否值十方原玉啊。」

青月斜靠在露台的石欄干上,手中那近乎透明的紫玉簫湊近了淡青色的嘴唇,一縷妙音彷佛自天際傳來。秋日下,平湖如鏡,氣清冷,黃葉翻飛。一人紅衣,如烈火,於那湖上緩步而行。金風,黃葉,碧水,紅衣。那輕輕的簫音,卻帶出了五顏六色的景象。

厲天候第一個鼓掌叫好:「妙極,不愧是司樂令簫神青涪的女兒。」

刑天玄蛭抬起眼簾,眼里白光隱隱,臉上大有垂憐之色。刑天大風三兄弟卻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摸了摸口袋,同時搖頭不語。

青月手中紫玉簫輕輕劃了一道弧線,低聲回到:「厲天候過譽了。青月此時,不過是待宰幼獸爾。」

厲天候嘿嘿笑,滿意而貪婪的目光毫不掩飾的掃過了青月窈窕的身體,猛的舉起酒盞灌下了一盞美酒:「待宰幼獸?這比喻本候喜歡。只是要看,那手持屠刀之人,卻是何人了。」

從喉嚨里發出了一連串y森的笑聲,厲天候瞥了黑冥森一眼:「黑冥老三,十方上品原玉,價錢實在是太離譜了一些。怎么,你就不能稍微的。」

黑冥森高高的昂起了頭,很是自負的說道:「十方上品原玉換一簫神司樂令的女兒,附贈老母一個,這生意實在是合算呀,合算。如此美人,又有如此奇技,除非厲天候玩過三五次後不小心失手殺了她,否則怎么都是合算的。」

厲天候臉色有點難看,冷哼了一聲。夏侯心里恍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吼道:「黑冥兄,十方原玉,價值幾何?」

厲天候臉色一變,冷冷的看向了夏侯。刑天四兄弟同時哼了一聲,面色古怪的看著夏侯。黑冥森則是突然笑起來,朝著夏侯舉盞示意:「篪虎兄弟果然是豪氣,豪氣呀,安邑城里,就沒有這么干脆的漢子。十方上品原玉么,卻也不值什么錢,無非就是方圓一里的小城一座而已。」

刑天玄蛭突然冷冷的說道:「大夏律,里許之城,下轄三鎮、九亭、二十七村,民兩萬,奴三千,軍千。擁地五十里,歲納兩百玉錢。」

夏侯整個就硬在了那里,他在大草原上,經過那被滅族的部族駐地所揀來的財物卻也不少,但是想想也知道,那些他看起來很是值錢的物事,再多一百倍,也換不來這么一座里許方圓的小城。黑冥森給青月定下的價錢,果然是高到了極點,難怪以厲天候身為十三王子的身份,卻也對十方上品原玉的價錢有點躊躇了。

當下,夏侯只能無奈帶抱歉的看了青月一眼,悶頭坐了下去,舉起酒瓮,把里面一點殘酒一飲而盡。青月正好抬頭看向夏侯,猛然見到這個粗豪的南蠻野人眸子里那豐富多變的情緒,不由得眼睛里亮了一下,臉上更是露出了感激卻是認命的苦笑。

厲天候坐在美女環繞中,卻正好看到了青月的那一絲笑容,不由得心頭一動。低下頭尋思了一陣,他慢慢的抬起頭來,微笑道:「那么,本候就出十方上品原玉又如何?青月小姐,本候對你的簫技,可是仰慕已久啊。」

夏侯眼里黃色的鬼火猛的閃了一下,厲天候則是得意得哈哈大笑,臉上冒出了一片不正常的黑色霧氣,彷佛幽魂一樣緩緩旋轉,漸漸的,他原本還算是俊美的臉龐,整個就變成了一個黑色的氣旋,鬼氣森森,好不駭人。

青月的臉變得有點透明,一股彷佛死屍上才有的死氣慢慢的滲了出來。

厲天候轉過頭去,又仔細看了看青月,越看越是欣喜,忍不住哈哈大笑。

夏侯臉上結實的肌r一根根暴了起來,一股子怒火按捺不住的直沖腦門。一掌拍在了那桌子上,把面前那青石條案震成了粉碎,夏侯咆哮到:「刑天大哥,若是我要賺十方上品原玉,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