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部分(2 / 2)

巫頌 全集 未知 6248 字 2021-02-13

比較起來,相柳家的蚺軍在這個冬天的日子是最難過的。他們的毒蟲毒蛇,都是懼怕寒冷的生物,而這里的冬天,第一陣狂風吹起來的時候,就突然降到了滴水成冰,起碼零下二十幾度的水准,就算相柳胤和相柳柔的坐騎,那兩條異種大蟒,也都受不了啦。

而防風家、申公家的那些士兵,缺少了應付這里冬天大雪的經驗,士兵們都還在營房內瞌睡呢,突然就屋頂帶著厚厚的一層大雪塌了下來。瘋狂咒罵的士兵想要推門出去找工具修整營房時,愕然發現營房的大門都被積雪給堵上了,哪里推搡得動?

也就是大夏的士兵,一個個都是皮粗r糙、生命力頑強的角色,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大雪弄得暈頭轉向,除了黑厴軍、玄彪軍還好點,其他的幾支軍隊哪個不在叫苦連天的?就連申公豹,都只能親自扛起斧頭,冒著大雪去山上砍樹,拖回來加固營房。這申公豹還算和刑天家有了一點交情,可是那相柳家的幾個,早就在肚子里把刑天家的老老少少咒罵了個死:這營房,怎么看就是豆腐渣呢?

這還是在避風的山谷中,在山外的平原和丘陵地帶,那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可以行走的了。海人的士兵,就算他們駕駛戰車,也不可能在這個季節出來活動,而夏軍的巡邏隊,更是不願意在這個時候頂風冒雪的去找海人的晦氣,一時間整個西疆戰區突然安靜了下來。安道爾他們忙著舉行酒會和社交舞會,忙著勾引當地那些貴族的妻子、女兒、情人。刑天大風他們則忙著救助當地百姓,順便狠狠c練一下隊伍。

在滿天的風雪中,只有一隊十五六個人的隊伍,在艱難的跋涉著。這是夏侯率領的一支精銳的隊伍,絕大部分都是刑天家的親友,最弱的也有一鼎以上的實力,在這種大風雪中,還能勉強正常活動。趁著海人的巡邏兵全部縮回了營地的機會,夏侯領著他們,在整個呼倫河流域奔波。一個山口一個山口的偵察,勘測哪里有可以供小隊人馬潛入的道路,海人的那些軍械,又藏在山谷中的哪個地方。

辛苦,非常的辛苦,但是夏侯卻不在乎。他彷佛又化身為前世那個鐵血的特工,正在執行一件重要的任務,他唯一的念頭,就是盡可能的勘測細致一點,為開春後大夏軍隊的進攻增添多一點勝算。

無法解釋夏侯這種很緩慢的轉變,最少在拿到s日訣的時候,夏侯並沒有這種為了大夏而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覺悟。

但是也毋庸解釋,總之現在夏侯已經把自己當作了大夏軍隊中的一員,一名為了大夏正在戰斗的戰士。也許這種轉變的引子是那條小黃龍,加快這種轉變的是自己欠下的人情,穩固了這種轉變的是自己和刑天大風他們之間的友情,而最終激化了這種轉變,讓夏侯心甘情願的留在大夏軍隊中的原因。呃,如果夏侯不說,也許沒人會知道。

但是起碼可以看到,夏侯如今正在履行一個軍人,一個職業軍人的職責。披著厚重的白熊皮外套,踏著暴龍皮鞣制的高筒皮靴,腰上拴著一根繩索,把自己和隊友連了起來,夏侯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厚厚的雪地里艱難的前行。

一不小心,夏侯突然踩進了一個雪d內,整個人立刻從地面上消失。他後面的幾個同伴立刻抓住繩索,把渾身都是雪塊的夏侯從那深深的雪d中拉了起來。夏侯張口吐出了幾塊冰棱,大聲的咒罵起來:「該死的老天,你這雪還要下多久?你們就沒有一個會飛的?」

一眾同伴大眼看小眼的看了半天,無奈的攤開了手。巫武可不會那些飛行啊、漂浮之類的巫術,純使用巫力,他們也能飛起來,但是消耗太大,根本無法用於在這種天氣里趕路。當然了,一名強大的巫士,可以帶著十幾個人輕松的飛出幾百里地來,可是整個黑厴軍、玄彪軍中,就找不出一個能在這種天氣里出門的巫士。他們一出門,就那身板,也許都被吹飛出去了。

夏侯抱怨了幾句,扒拉了一下臉蛋,從臉上揭下了一塊厚厚的冰片。剛才落下雪d,臉上沾了一點雪花,結果剛剛在風里說了幾句話,那雪花就被變成冰片了,可見這曠野中,溫度已經低成了什么樣子。也就是夏侯他們這種r體強悍的巫武還敢於在這種天氣出門,換了別人,早被凍死在了曠野上。

一行人無奈的站在荒原上,對著軍內那群『無能』的巫士大聲問候了一陣。夏侯吐出一口冰渣子,大吼道:「兄弟們,坐下吃點東西了再走。要是運氣好,等下可要找個小鎮,好好的喝兩杯。」呼倫河流域附近,有大大小小無數的村鎮,大雪封路,罕見旅客,夏侯他們要是去了鎮子里打尖休憩,每次都能得到極其熱情的款待。

隨便找了塊能夠勉強遮擋大風的巨石,十幾個大漢坐在那巨石後面,就看著一名火屬性巫力的巫武一聲大吼,雙手上已經冒出了三尺多高的紅色火焰。一行人嘻嘻哈哈的從隨身的包裹內抓出了一塊塊獸r,就著那火焰燒烤起來。夏侯大言不慚的坐在那里誇耀道:「還是我篪虎暴龍聰明,知道雪原里想找口熱食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才選了一個火性的兄弟一起出來啊。」

那以自己雙手充當篝火的巫武氣得朝著夏侯叫罵了一聲,怎么感覺著夏侯這話里不把自己當人,反而是當作一堆木柴了?還是自來火的。

r塊在那溫度極高的火焰上很快就被燒烤得例外熟透,胡亂抓起一把岩鹽灑在了那r塊上,這些家伙彷佛餓了幾十年的餓鬼,大口的撕咬起來。也就是正常人一頓飯的功夫,他們每個人都吞食了十幾斤獸r,又抓出兩塊粟餅加熱了吃下,這才心滿意足的拍拍肚皮站了起來,繼續趕路。夏侯一邊整理包裹,一邊嘰哩咕嚕的抱怨道:「天氣太冷,你們吃得太多,等下還要找頭倒霉的野獸干掉,否則r可不夠了。」

一群同伴沒人理會他,吃得多?這么冷的天氣,他們一天還要跋涉數百里,能不吃得多么?再說了,誰能比夏侯他吃得更多啊?

嘻笑叫罵了一陣,又湊在一起意y了一下安邑西坊內的那些姑娘,如今是在床上陪客還是在床下陪客的問題,夏侯一聲大喊,相互檢查了一下腰上的繩索的確綁得結實了,這才又朝著前方行去。此時的風更大了,就連夏侯這么大的塊頭,都有要被吹飛起來的感覺。夏侯他們的胡須、毛發,都被凍成了一根根雪白的冰棱,一口氣噴出去,立刻就變成無數細碎的冰晶,隨著狂風飛出去了老遠。

一個和夏侯平級的都校突然仰天長笑,放聲唱起了大夏的軍歌。一人起頭,眾人相和,那粗獷充滿了肅殺味道的軍歌,頓時順著狂風飛出去了老遠老遠。這小小的一隊人,卻好似一頭洪荒巨獸,前行在積雪丈許厚的荒原上。

高空中傳來了海人的重型攻擊機那有氣無力的喘息聲。一名轄校隨手掏出了一柄手斧在手心掂量了一下,吐了一口塗抹罵道:「他敢飛下來一點,我就干他下來。嘿,一個多月了,可算是見到海人的活物了。」

一領校嗤嗤偷笑起來:「海人的活物?說不得他們的活物如今就和西坊的姑娘一樣,正在床上活動哩。嘿嘿,哈哈哈哈!」

再次後撤了數千里的海人東部領總督府,燈光通明。和夏軍如今控制的地域不同,這里已經是被海人占領了數千年的傳統勢力范圍了。雖然高傲的海人向來把當地居民當作另外一種生物對待,對他們的待遇,簡直連奴隸都不如,更加不會傳授他們任何有用的技能知識。但是最少數千年的耳熏目染之下,這里的生產力水平,還是不差的。

而發達的生產力帶來的優渥生活所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生活的糜爛,作風的腐化,以及社會風氣的敗壞。

身穿一整套禮服的安道爾,如今褲子褪到了膝蓋處,正把一名最多不過十五歲的少女壓在了自己辦公桌上,在那里奮勇的沖殺。一邊『呼哧、呼哧』的進行著最原始的人類繁衍運動,安道爾一邊在那里高昂的近乎演講一樣的叫嚷著:「啊,親愛的,你完全可以放心。我決定讓你作我的情人,而你的父親,可憐的侯爵大人,我可以考慮給他一個亞特蘭蒂斯的平民權力。」

那少女媚眼如絲,一邊用力加緊了安道爾的身體,一邊不斷的親吻安道爾俊俏的臉蛋和紅潤的嘴唇。「總督閣下,親愛的安道爾,這是真的么?天啊,那真的是我整個家族的幸運!能夠成為偉大的亞特蘭蒂斯的公民,這是多么的幸福啊。比起這個虛有其表的侯爵頭銜,亞特蘭蒂斯的公民稱號,更加的光輝萬丈哩。」

安道爾氣喘如牛的大聲吼叫著:「當然,當然,我的姑娘,這是當然。每一百年,整個東部領才有一千個特許名額加入我們亞特蘭蒂斯,這是多么崇高的榮譽啊!成為亞特蘭蒂斯的公民,你們就有權力享受亞特蘭蒂斯的一切成就。」他看著被自己壓得腰肢都快要扭斷的少女,突然怪笑起來:「不過,如果你願意介紹你的妹妹給我認識的話,我甚至可以,甚至可以考慮給你們家族一個榮譽稱號。」

安道爾恬不知恥的笑道:「就這么決定了,今天晚上,宴會結束後,你帶你妹妹來我的房間,如果一切都讓我滿意的話,我可以給你們父親一個亞特蘭蒂斯的榮譽稱號,這是比普通公民享有更大特權的榮譽,你不會拒絕吧?」

那少女根本沒有猶豫的,立刻點頭應允,並且更加用力的把兩條腿糾纏在了安道爾的腰肢上。她的臀部一陣急驟的扭動,安道爾突然睜圓了眼睛,臉部肌r一陣的扭曲,張口發出了劇烈的喘息聲:「啊,讓我們亞特蘭蒂斯的光輝,灑遍東部領的每一個美女!嗷!」他的身體猛烈的抽搐了幾下,突然整個人軟了下來,軟綿綿的趴在那少女的身上,半天沒有動彈。

大概過了半刻鍾的時間,安道爾辦公室的大門被人偷偷的推開,托爾臉上帶著兩個紅色的唇印,偷偷摸摸的走了進來。湊到安道爾身邊,他狠狠的拎了一下安道爾的耳朵:「哦,該死的,快點,快點穿好衣服,宴會已經進行到了中間階段,輪到你做第二次致辭了。」

安道爾慌亂的從那少女的身上爬了起來,提起褲子就要往外面跑。可是托爾一手抓住了他:「哦,天啊,看看你干了什么?你的銀色禮服,褲子上怎么到處都是血?你這個樣子能出去見人么?你辦公室內有更換的褲子么?」

外面已經傳來了巨大的山崩海嘯般的呼喊聲:「總督閣下,總督閣下。安道爾閣下,安道爾閣下。」

安道爾亂了手腳,他現在上哪里去找褲子?可就是這樣的慌亂,他也沒忘記抓起辦公桌上的長裙丟給了那少女,省得她被托爾賊兮兮的眼神沾了便宜去。他飛快的打量了一下安道爾,和自己全身銀色的禮服不同,安道爾穿著的是亞特蘭蒂斯軍隊的制服,上半身是黑色短衫,下身是銀色的長褲!

銀色的軍用長褲!

安道爾飛快的去解托爾的褲子,急促的說道:「啊,我的防御官閣下,請您犧牲一下您的長褲吧。為了我這個總督的顏面,你不可能讓我不穿褲子就這么走出去的,不是么?」

托爾麻木的任憑安道爾將自己推翻在辦公桌上,把自己外面的長褲一手扯了下來。他憤怒的低聲咆哮道:「那我怎么辦?該死,我怎么辦?」

安道爾一邊手腳麻利的換上了托爾的褲子,一邊拍了一下那少女滑嫩的大腿:「親愛的,穿好長裙,然後隨便去外面找一個我們的貼身仆役,要她們給托爾閣下送一條長褲過來。哦,好了,托爾,不要生氣,我們是好朋友,不是么?」

上半身穿著亞特蘭蒂斯高級貴族常用的銀色禮服,近似燕尾服那樣的半長不長的外衣,下半身卻穿著軍用制服那緊邦邦的,綉了長劍和盾牌作為褲腳裝飾的長褲,安道爾不倫不類的蹦跳到了外面的宴會大廳里,隨手搶過了一杯果酒,一飲而盡。

「啊哈,諸位忠誠的亞特蘭蒂斯的屬民,高貴的亞特蘭蒂斯的臣民,以及,我們東部領的軍人,還有和我一樣的可憐的文官大人們,大家歡呼吧!」安道爾隨手把那酒杯丟上了天空,興致勃勃的吼叫道:「很抱歉,我剛才去了會議室處置一些緊急的軍情,所以,耽擱了一點時間。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向大家致以新年的問候!是的,新年快樂,諸位!」

山呼聲響起,無數人都或真或假的歡呼起來,但是無一例外的,每個人臉上的諂媚表情,那是實打實的千真萬確的。

安道爾手一揮,頓時整個宴會大廳一片的安靜。

「對,我剛才在處理緊急的軍情。而這個緊急的軍情就是,和我們亞特蘭蒂斯的軍隊一樣,那些邪惡的殘暴的夏軍,也無法在這個該死的冬天出動!啊,我真的沒有見過這樣可怕的冬天。實在是太可怕了。但對於我們在座的各位來說,這應該是一件好事,不是么?不用再擔心某個晚上,那些該死的夏人已經把兵器放在了你的喉嚨上。」

安道爾聳聳肩膀,輕松的笑了起來:「和那些畏縮在營房不敢出動的夏人軍隊不同,我們英勇的亞特蘭蒂斯的士兵,以及那些忠誠可靠的工匠,正在狂風暴雪中奮力工作,正在建造我們東部領有史以來最強大的一條防線。」他矜持的笑起來:「到了明年春天,大家會發現,我們的防線會讓那些該死的夏人頭破血流的。」

深深的一鞠躬,安道爾微笑道:「這就是我要告訴大家的,歡度新年吧,這是一個美好的夜晚。希望大家多做點風流韻事,這是一件很讓人心曠神怡的好事情,不是么?哈哈哈,歡呼吧,親愛的臣民們,預祝你們愉快。」他點點頭,轉身就走,絲毫不理會背後那巨大的歡呼聲。

「啊哈,我的口才實在是太棒了,我真的太佩服自己了。嗯,親愛的姑娘,不如我們再次進行一次深層次的交流吧,我突然又興致勃勃了。夏人?嗯,這樣的冬天,我們還用擔心夏人么?他們那些原始的、野蠻的軍隊,怎么可能在這樣的鬼天氣里出動呢?就是我們的戰車,也不可能呀。」

哼著歡快的小調,安道爾一時間心內欲火燃燒,飛快的撲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去。

安道爾、托爾全力打造的呼倫河防線最主要的一個戰略通道內,通明,無數的工匠在海人士兵皮鞭和g棒的催促下,冒著嚴寒和大雪,在那里拼命的搭建各種防御設施。

他們的頭頂上,那數百米高的懸崖峭壁上,夏侯他們正在輕輕的喘息。他們從山的那一邊,冒著極其惡劣的氣候爬了過來。此時他們趴在那冰冷刺骨的岩石上,仔細的觀察著海人的這個工地。

「火力點七百八十五個,前後六層火力支撐。陣地用小型軍火庫三十五個,大型前進軍火庫兩個。」一名轄校用夏侯所教授的那些古怪的名詞,清晰的報出了他所觀察出來的情報,而他身邊,另外一名轄校正在用炭筆,在羊皮上用工筆畫仔細的描繪著所看到的一切。

夏侯他們則是在山崖上到處巡視,尋找著方便小股部隊滲入的通道,每一個人,都把那些可以容納人攀爬的地方記入了腦海深處,這些東西,也許就關系著數百名、數千名士兵的生命。

而在黑厴軍、玄彪軍的大營內,留守的五千士兵,正在大聲吼叫,彷佛游戲一樣,拼命的鏟除著屋頂的積雪。其他的大批軍隊,全部在刑天大風他們的率領下,攜帶工具、糧食,趕赴大營附近的那些城鎮,救助百姓,分發糧草。各個大城鎮的夏軍駐軍也在刑天大風的命令下行動了起來,替百姓疏通道路,運走越來越厚的積雪。

此時,海人的宴會正盛,安道爾和托爾的喘息聲,以及海人那些高級將領的喘息聲,幾乎帶著一股子濃濃的y穢味道,傳遍了整個東部領。

正文第六十二章序幕

西疆的天氣是很古怪的。似乎天空還在飄著大雪,卻突然一夜東風襲來,漫山遍野就是山花爛漫,那大團大團的花朵就從深深的積雪下冒了出來,整個山林一片清脆,到處聽到積雪迅速融化、小溪潺潺的聲響。那些南下的鳥兒又大群大群的飛了回來,整日價在山林上盤旋叫囂,求偶婚配,弄得不亦樂乎。山林中的各種野獸也是春情勃發,還來不及尋找食物填飽空盪盪的肚子呢,就有一些心急火燎的摟在一起,開始生物最神聖的繁衍運動。x

也許是被這春風春意挑撥得春心s動,或者干脆是那積雪融化順著山坡洶涌而來的大水讓營房沒辦法住人,總之一夜之間,百萬夏軍突然離開營地,朝前迅速近數百里,已經到了呼倫河畔,直接威脅到了海人的呼倫河防線。

這一次,夏軍的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勢,讓反應遲緩的海人大吃一驚。沿途數十個小型哨卡、前進據點被夏軍輕松摧毀,海人立刻失去了對呼倫河東岸些許領土的控制,眼睜睜的看著夏人打到了自己防線的門口,開始安營扎寨。唯一可以讓海人放心的就是:呼倫河因為源頭巨量積雪融化,加之各條支流水流膨脹,河面已經擴張到近百里寬,飛鳥難渡。

在防線指揮的海人格林將軍看著偵察機拍回的圖象,露出了極其輕蔑的笑容:「我倒是看他們這些原始人如何渡過這條河。」

夏軍沒有渡河,他們只是在河邊安營扎寨,狩獵捕魚、采集各種葯草樹根等物,輕松閑適,彷佛春游。刑天家的黑厴軍、玄彪軍四十萬大軍順著河流一溜兒扎下了數十里長的營寨,正對著海人最布置的防線中最寬敞同樣也是防御力最強的那個山口,無數士兵每天在營盤里嬉戲打鬧,斗狗遛獸,說不出的快活。

其他的數十萬夏軍,則是在呼倫河的上下兩端,和刑天家的軍隊分開了數百里遠,也是扎下了營盤,彷佛要在那里等著歡慶來年的新年一樣,根本就沒有出兵渡河的打算。無所事事的士兵,甚至都有人爬到樹干上抓猴子玩,場面難看至極。

一眾海人將領笑得前俯後仰,指著畫面中那些近乎胡作非為的夏軍士兵,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格林更是武斷的判斷到:「如果夏人的士兵,就是這種素質的話,那么我很懷疑他們能對我們造成任何的威脅。當然,他們的個人戰斗力,是不容輕視的。」

一群站在防線指揮室內看偵察機現場傳回圖象的將領們,一時間突然臉色都發綠了。他們清晰的看到,十幾個站在木筏上捕魚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