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部分(1 / 2)

巫頌 全集 未知 6211 字 2021-02-13

夏侯剛想要躲閃,就看到那炮管最前端已經出現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小點,白色的光點猶如太陽般刺目。

猛的一咬牙,夏侯撒丫子就向斜次里撲了過去。他不敢肯定,自己身上的那些保命的物事,是否能抵擋這一炮的威力。在飛撲的同時,夏侯已經在身上重重疊疊的加持了十幾個耗費時間最短的巫咒,一層層的泥土從地下翻卷而起,把夏侯裹在了里面。

整個戰場所有的士兵都聽到了那似乎要撕裂天空的一聲巨響:哧啦!

一道粗達十米的白光從那劇烈顫動的炮管上s出,筆直的轟向了夏侯。那白光在空氣扭曲、在空中顫抖,強大的能量把附近的空氣通通電離,最終那白光看上去,竟然彷佛一道黑色的光柱。下方的泥土,被白光那激盪的能量劈開了一條深深的缺口,泥土飛濺,彷佛一條發狂的土龍,朝著夏侯撞了過去。

白光的速度比起夏侯飛撲躲開的速度快了不知道多少,夏侯再厲害,他也不可能和光速進行比較。

白色的光柱,瞬間吞沒了夏侯。無邊的熾熱和極強的光芒,瞬間就淹沒了夏侯的身體。『轟轟轟轟』的氣爆聲,在夏侯的身形整個消失在白光中後,這才朝著四面八方突然擴散了出去。

那熾熱的白光從海人的防線直接橫跨百里距離,打穿了夏軍的整個防線,打過了呼倫河,沖過了呼倫河的東岸,在東岸那茂密的山林里開出了一個平滑的數十米寬、十幾里長的溝渠後,這才慢慢的逐漸變細,漸漸的消散在空氣中。

所有人都聞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似乎空氣和泥土都被這一炮給氣化,那是一種說不出的,帶著死氣的味道。

刑天大風根本沒有理會那被一炮掃平的陣地,不理會被盪平的陣地中陣亡的數百名士兵,他倉皇的朝著夏侯所在的地方沖了過去,嘴里發出了極其瘋狂的嚎叫。夏侯如今對他們刑天家的價值實在太大了,尤其對於刑天大風他們幾兄弟來說,夏侯就是一個寶貝疙瘩,他無法想象夏侯如果被殺死,最後事情會變成怎樣。

塵埃散盡,刑天大風突然無比狂喜的叫了起來:「篪虎?你可安好?」

夏侯被那一炮直接打得後退了十幾里。他那堅固的龍皮軟甲上一片焦糊,正在冒著絲絲的黑煙。頭發、眉毛,甚至手背上的汗毛都被那高溫蒸發,夏侯光溜溜的就好似一扒光的j蛋。一團流轉不定的紫光籠罩夏侯全身,似乎正是這紫光,讓夏侯沒有在那可怕的炮火中受到傷害。

睜大了眼睛呆呆的看了海人的防線一陣,夏侯回頭看了看滿臉狂喜的刑天大風,突然張口噴出了一口黑煙,吹了一聲口哨換來了那已經嚇得飄飛起百多丈高的墨麒麟,撒丫子就往後跑。他的靴子也在那白光中被化為灰燼,兩條腿上的汗毛也是被燒了個一根不剩,夏侯腦門上一陣冷汗,如果不是那龍皮軟甲勉強護住了自己身上的重要部分,估計渾身毛發,一根都剩不下來。

「年輕得意,不可輕狂。」夏侯在忿忿的咒罵自己,前世加上這輩子,自己也是四十多歲五十歲的認了,怎么還這么輕浮呢?坐在防線口上挑釁海人,也要有那個絕對的實力才行。一名九鼎大巫坐在那里,肯定是沒有任何損傷的。可是自己呢?如果不是赤j子的紫綬仙衣被自己刮了過來,怕是龍皮軟甲這次都護不住自己的性命。

紫綬仙衣啊,不愧是傳說中防御力第一的寶貝。就被這樣一炮直接命中,居然都一點事沒有?夏侯心里,簡直就感激死赤j子了。可惜自己還沒有實力直接運用它,還要等它被動的從體內冒出來護主。如果自己能夠主動的驅動這件威力強大的法器,夏侯堅信自己一個人就能沖進海人的陣地殺個人仰馬翻的。

你海人的核彈威力再大,有翻天印的殺傷力大么?傳說中翻天印連砸數十下都不能把紫綬仙衣怎么樣,何況你那核彈呢?

只是,自己如今實力有限,也就不冒這種無謂的風險了吧。

跑到了刑天大風面前,夏侯居然還不忘記給自己占一份功勞。他滿臉是汗的朝刑天大風叫道:「好險,好險,看來這次我也不是沒有收獲!見鬼,幸好這次把他們這種該死的武器引了出來,否則以後混戰中,幾門這樣的武器對著我們領軍突前的大將一陣猛轟,怕是我們損失不小。」

刑天大風看到夏侯還能說調皮話搶軍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連連笑道:「然也,然也,來人啊,給篪虎軍候記下特大軍功一件。」

說道這里,刑天大風才突然醒悟,有點後怕的看了看海人防線那邊,再看看大地上突然多出來的兩三百里長,如今已經被呼倫河水填滿的一道大溝渠,不由得擦了一下額頭突然冒出來的冷汗,咒罵道:「該死,他們還真有幾件了不得的武器。這一擊,這一擊,幾乎都可比美六鼎大巫的一拳了。」

說道這里,刑天大風突然驚愕的看著夏侯:「祖宗在上,篪虎,你怎么活下來的?這么一下,你居然沒死?龍皮軟甲都差點被燒焦了,你,呃,這紫光是什么?」刑天大風好奇的用手指頭捅了一下夏侯身上那紫色光暈,卻發現自己運足了力氣的手指,居然根本無法接觸到那紫光。

夏侯干笑,心里一陣為難,怎么說呢?直接坦白這是赤j子那里搜刮來的法寶?呃,這似乎有點不甚義氣了,沒見到赤j子送出一件紫綬仙衣,家當就空了一大半么?怎么還好讓刑天大風他們這票餓鬼去搜羅一番?

可是,編造個什么借口呢?這可真是為難啊。

海人防線指揮部內,托爾、格林、墨菲斯等將領全部嚇得癱軟在了椅子上,更有幾個副官直接坐在了地上,相互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喉嚨里『咯咯』直響,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名副官指著畫面上夏侯撒開兩條長腿倉皇後退的情景尖叫道:「海神啊,這還是人類么?火炮轟不死他,我也承認他們十分的強大。可是,要塞級毀滅炮都殺不死他!神啊,這是什么事情?」

托爾哆嗦著,干巴巴的給在場的所有人激勵士氣:「不,不,不要擔心,看,他逃跑了,證明我們的武器還是很有效的傷害了他,否則他不會逃跑。一定是這樣,我們已經沉重的打擊了他的囂張氣焰。當然,也許是並沒有用全功率發s的原因,哈,畢竟要塞級毀滅炮對環境造成的危害太大了,我們也不能全功率發s,我們只動用了百分之七十的能量嘛。」

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托爾干笑道:「下次,我們動用十門毀滅炮,對著他們的將領進行齊s,一定會有效的殺死他們。」

胡亂的搶過一個酒杯,也不管那個酒杯是不是自己剛才使用過的,托爾往肚子里面灌了一肚子的酒水,長長的噓了一口氣,終於平復了心底的惶恐:「看看,剛才我們嘗試進攻的時候,他們的普通士兵的攻擊手段,和我們對比,並沒有什么優勢,我們數百萬精銳軍團,可以輕松的夷平他們的陣地。」

長吸了一口氣,托爾終於徹底的平靜了下來:「我們的軍團可以解決他們的軍隊,我們的大范圍殺傷性武器可以輕松的擊潰他們。而我們的毀滅炮,絕對可以消滅他們這些怪物一樣的將領,我們還有什么不能戰勝的呢?」

格林狠狠的揮動了一下拳頭,惡狠狠的吼道:「沒錯,防御官閣下說得沒錯。最少在我和他們數十年的交戰中,就沒有見過這種毀滅炮都無法傷害的人。他們雖然強大,但是並不是無法戰勝的,勝利定然屬於偉大的亞特蘭蒂斯!」

「勝利屬於偉大的亞特蘭蒂斯!」所有在場的海人軍官都瘋狂的嚎叫起來,至於他們的叫聲中有多少底氣,那就真正只有天知道了。

兩日後,安道爾終於冒著『極度的危險』,帶著數百名殺戮者保鏢,小心的潛入了防線指揮部,現場坐鎮對夏人發動的全面攻擊。

發起攻擊前兩刻鍾左右時,安道爾正准備通過內部頻道,對所有的海人士兵發表一次熱情洋溢的充滿了海人沙文主義的戰前動員,突然又是一名將官粗暴的踢開了會議室的大門,驚恐的吼道:「總督閣下、防御官閣下,大事不好了。」

安道爾恨不得拔出佩劍殺死這個將官,但是一看到那將官身上的徽章,證明他也來自於一名黃金家族,安道爾只能按捺下火氣,怒吼道:「有什么不好的?夏人發動進攻了么?正好讓我們去粉碎他們那狂妄無力的軍隊。」他故意提高了聲音,因為他知道這聲音會被數百萬海人士兵聽到,這樣可以在所有士兵心目中樹立起他安道爾總督閣下大無畏的勇氣、極度鎮定的統帥風度以及其他等等。

那將官擦著額頭上的冷汗,無比驚恐的看著安道爾:「有三千多名士兵突然倒下了,似乎是食物中毒,可是,我們不知道他們吃錯了什么。」

突然,又一名將官沖了進來:「神啊,又有五千多名士兵突然倒下了,他們正在那里列隊,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安道爾、托爾渾身僵硬的看著他們,驚恐萬分的吼道:「天啊,難道他們的巫術真的這樣可怕么?」

安道爾咆哮道:「那么,為什么你們沒有事情?」

托爾飛快的解釋道:「所有高級軍官所用的食物和水、酒,都是從總督府空運來的,我們並沒有使用士兵們日常的食物和飲水。」說這句話的之前,托爾已經敏捷的關閉了會議桌上的話筒。

最終給予所有人沉重一擊的人是托爾的女副官莉莉絲,她臉色鐵青的站在指揮室的一角尖叫起來:「偵察機匯報,夏軍有大規模集中的跡象,似乎,他們要向我們發動主動進攻了。」

指揮室內,突然一陣死寂。

正文第六十五章摘桃子

大夏王庭。

安放鎮國九鼎的廣場上,到處是篝火熊熊。那篝火的顏色都是慘綠色的,大蓬大蓬的火星向上飛起,被疾風一卷,匯聚成一道閃亮的光柱,冉冉向天空飛去。那篝火中焚燒的,卻不是木柴之屬,而是一根根頎長的白骨。每一團篝火附近,都圍繞著數十名黑衣大巫,繞著篝火慢慢行走,嘴里的咒語連成了一片密集的『嗡嗡』聲。

九鼎上反s出一層碧綠的光芒,碩大的鼎身在黑夜中有一種巨獸將要食人的可怖氣味。

一名頭戴高冠的大巫手持血紅色的玉錐,緩緩的走到了正中的那一座大鼎面前,嘴里大聲呼喊著,猛的一錐朝著自己心口刺下。一道心血噴上了那大鼎的鼎足,九鼎突然齊聲發出巨大的響聲,那洪鍾大呂般聲響震得整個安邑城方圓千里之內地動山搖,滿天星辰都劇烈的搖晃起來。九鼎之上一陣陣紅光大盛,突然九道紅光自鼎口直沖天空,天空中無端烏雲密布,環繞著那九根紅色光柱急速旋轉。

以心血祭祀九鼎的那大巫瘋狂的嚎叫起來:「祖宗顯靈,大吉之兆!我大夏國運興旺,海人,有難啦!」

『嘩啦啦』無數聲巨響從天空落下,數百道閃電撕裂了黑漆漆的天空,傾盆大雨瘋狂的從天空落下,彷佛天崩地裂一般。九鼎的轟鳴聲一發巨大,鼎身上復雜古老的花紋似乎都活了過來,在鼎身上瘋狂的游走盤旋。一股股浩大無邊的巫力自九鼎之上朝著四面八方擴散了開去,整個大夏王庭內外所有大夏子民,無不驚恐的朝著那九鼎跪下,頂禮膜拜。

也許還是有一些人是不在意這九鼎的權威的,比如說如今站在夏王寢宮門口的大王子盤罟,就是一個。

盤罟今天穿了一身淡金色的華貴長袍,這是在夏人身上極少出現的顏色。各大巫家的巫,都格外青睞黑色、青色、紫色這三種色調,淡金色?顯得有點過於浮華,並不符合大夏巫族的審美觀。

高挑的檐角上,數串銅鈴迎風搖晃,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隨著大雨突然落下,一條條銀白色水線就從瓦當後淌下,在風中搖曳生姿。這座稍微顯得有點破舊的大殿,正門是用漆黑的柏木心做的,朴實無華。可是大殿內傳來的聲音,卻是有點不堪入耳。

夏王似乎正在追逐某人,嘴里不斷的發出了『嗤嗤』的怪笑和讓人r麻的『小寶貝、快來』之類的聲音。緊接著就有人體摔倒的聲音,衣衫被撕碎的聲音,以及不久後一個很稚嫩的聲音發出的慘叫。那慘叫聲『咿咿呀呀』的哼哼了很久,知道大概半個時辰後,才突然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嘶嚎,突然就平息了下來。

隨之平息的,還有夏王那粗重的喘息聲。

然後就有水盆里清水的『淅瀝』聲,漱口後吐出口腔中y體的『唰唰』聲,接著是衣衫摩擦的聲音和一連串的腳步聲。過了好一陣子,里面才傳來了夏王的聲音:「盤罟,還在外面等著干什么?進來罷。」

盤罟應了一聲,小心翼翼的收拾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擺出了極其恭順的笑容,輕手輕腳的推開了殿門,低著頭走了進去。剛剛進門,後面就一陣狂風卷了進來,吹動了大殿內的燭光,盤罟連忙轉身,趕在幾個女侍之前掩上了房門,這才近前了幾步,跪在了地上。「父王,盤罟來了。」說完,他深深的俯下了身子。

大殿內垂下了三面厚重的黑色帷幕,就在正中隔出了一個小小的空間,寬不過三丈,長大概有十丈左右,夏王就端坐在盡頭的一張玉床上,內著火紅中衣,外披黑色大氅,臉上帶著異常滿足的紅光。懶洋洋的挑起了一根眉毛,斜著眼睛看了自己的大兒子好一陣子,這才咳嗽了一聲:「好,起來吧,外面天色不好,怎么就跑來了?」

盤罟臉上掛著謙和的笑容從地上站起來,乖巧的說道:「特來向父王問好。」

夏王冷笑:「我還沒死!」突然他暴怒起來,隨手從身邊玉床上扳下一塊白玉,狠狠的丟向了盤罟。盤罟腦門上火星一閃,『當』的一聲巨響,那塊玉石炸成了粉碎,盤罟卻是哼都不哼一聲,連忙又跪在了地上。

『嘿嘿,嘿嘿』,冷笑了無數聲,夏王這才淡淡的說道:「起來吧。你不是來向我問好的。」

盤罟額頭一滴冷汗緩緩流下,他恭敬的說道:「盤罟是向父王問好的。」

夏王『嘻嘻』了幾聲,隨手抓過身邊一名俏麗的女侍,用手在她胸脯上狠狠的抓了幾把,這才笑道:「你是聽說了,老九立下的功勞不小,所以你心急了!天巫殺了三名東夷的神s手,老九親手斬殺了東夷人五名部落之長,威凌東夷,東夷人的大族長派人求和來了。」

笑聲中,盤罟緊緊的趴在地上,不敢有分毫的動彈。

夏王怒罵道:「老十三給你通風報信的罷?你來向父王問好?父王有什么不好的么?需要你來問候么?你腦子里面是什么?腦漿?還是石頭啊?嗯?找借口也不會找得漂亮一點?問好?你明說你來偷父王的女人,父王都會高興一點!起碼證明你盤罟有能耐,有膽量!」

一手拎住那女侍的脖子丟出了十幾丈,夏王氣惱的盤坐在了玉床上,指著盤罟喝罵道:「你說,你說,你還有什么用?嗯?就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么敢讓你,嗯,算了。」

眼里閃動著y沉的鬼火,夏王懶散的靠在了玉床上,淡淡的說道:「說吧,這次來,是為了什么?是你那兩個商會的生意虧本了,還是你喜歡的女人又被誰弄上床了?」桀桀怪笑了幾聲,夏王吹了吹自己的右手食指,很不屑的說道:「你除了這些事情,你還會干什么?嗯?你告訴父王,你還能干什么?錢,女人,女人,錢,你除了這些,你還會什么?養條牲口都比你有用。」

跪在地上承受著夏王的怒火,盤罟不敢開口哪怕說一個字。這一代的夏王,並不是什么明君聖主,而是一個暴虐瘋狂,外帶虛偽偽善的復雜綜合體。誰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就好像誰也不知道為什么當年他突然用毒酒毒死了自己最心愛的幾個妃子。

哼哼了幾聲,夏王猛的站了起來,邁步從那玉床上走下,站在了盤罟面前。他的聲音變得非常的柔和,非常的慈愛:「好啦,盤罟,起來吧。畢竟是我的大王子,父王的一點點怒火,也是恨你不爭氣嘛。」

帶著假惺惺的笑容,夏王拉著盤罟走到了玉床邊,拉著他一起坐下,隨後嘆息道:「你的九弟履癸,你看看他,今年也不過四十多歲,可是他東擊東夷,南征蠻族,北扛胡羯,還拉著軍隊和海人打了幾仗,斬獲甚多!」

「可是你呢?」夏王指著盤罟的鼻子冷笑道:「你春天去東夷的海邊抓美女,夏天去北方的山嶺探珍寶,秋天回到安邑做生意,冬天就跑去雲夢澤和蠻族的女人鬼混。你還像是一個大夏的王子么?履癸在軍隊中的威望有多高你知道么?你呢?你的威望僅僅存在於安邑的商會和那些女人的耳朵里。」

「祖宗的規矩,那是長子繼位。」夏王冷冷的說道:「可是這么多年來,真正成功坐上王位的,又有幾位長子?規矩是規矩,可是規矩是用來干什么的?規矩是用來打破的!就好像四大巫家不能干涉王庭的事情,這也是祖宗的規矩,可是四大巫家在背後做了些什么?你知道么?你不知道,你這個廢物,你知道什么?你能知道什么?」

一柄黑漆漆的閃動著鬼火磷光的玉刀突然出現在夏王手上,他用刀鋒狠狠的在盤罟的脖子上比劃了幾下,獰笑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死規矩怎么玩得過活人?你想要當王,老二也想要當王,老九呢?甚至老十三,他不也在背後搗鬼么?誰不想當王啊?可是你,盤罟,你坐得住這個位置么?」

一把抓起盤罟,把嚇得渾身冷汗的盤罟四平八穩的放在了玉床上,夏王跳下玉床,走出了兩三丈遠,裝模作樣的朝著盤罟行禮道:「盤罟大王萬歲!萬歲!哈哈,萬歲!」他手腕突然一翻,那柄漆黑的玉刀已經無聲無息的劃破了空氣,狠狠c進了盤罟脖子後的玉床靠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