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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頌 全集 未知 6237 字 2021-02-13

「啊?」夏頡愣住了,這不是把自己當作種馬來使喚么?他怎么有一種自己被刑天家的女子輪j的錯覺呢?

呃,答應還是不答應?自己若是想要向東夷人報復,是絕對離不開刑天家的支持的。自己想要在這個完全以暴力決定地位高低的世界生存下去,也離不開刑天家的保護。而且,這些女子,說實話,可都是萬中挑一的極品啊,尤其看她們畫畫時的筆鋒、氣質,分明都是秀外慧中的上好才女,自己能找到一個,卻也是不虧的,何況如今是這么多?

眼前突然閃過了一大片茂盛的茉莉花叢,更有兩片淡青色的嘴唇晃了過去。

正要開口回話,突然整個畫坊都顫抖了一下,一股強勁到不可思議的巨大力量,猛的轟擊在了這畫坊的巫術禁制上。數百層空間屏障被人一舉破開,一條渾身纏繞在黑色煙霧中的人影,身後緊跟著十幾名同樣散發出無比強大的巫力波動的大巫,從那一個憑空出現的空d中飄了出來。那人語氣冰冷的說道「夏頡?天巫正在找你,你跟我走一趟吧。」

巨大的巫力波動壓得刑天大風、赤掠他們動彈不得,只能驚恐無比的看著以這等絕對強勢的方式出現的黎巫以及她黎巫殿下屬的九鼎大巫們。刑天閼、刑天鋣、刑天殂三個老頭兒卻是站了起來,朝著黎巫行禮道:「黎巫殿主,你來找夏頡,卻是有什么事情?」

黎巫轉了一圈,看了一眼那些驚恐的躲避到屋內一角的刑天家的女子,突然冷笑起來:「看這些女子體內金性巫力極強;,怕是你們刑天家藏起來的族人吧?難不成,你們看上了夏頡這蠻子的純土性的身子,想要招他入門不成?」

「嘎。」刑天家的三個老頭兒同時古怪的吭吭了一聲,知曉黎巫原本面目的他們,把握不住黎巫問這句話的用意所在,哪里敢胡亂回答?

「哼哼,們說這些有的沒的。夏頡如今是我黎巫殿所屬,他的一些事情,你們還是不用太c心過度才好。刑天閼,我問你,夏頡能否代表你們刑天家主的意思?」黎巫雙手背在背後,眼里綠色的鬼火又閃動了起來,死死的盯著刑天三老頭。

刑天閼詭秘的笑了起來,他指著夏頡道:「黎巫殿主所問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安邑城每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很多事情,我們家主都是不明白到底是應該怎么做的。」

「唔。」沉吟了片刻,黎巫一揮手,一道綠光籠罩了整個露台,她這才問道:「很簡單的事情,也就是,你們刑天家,准備支持哪位王子?」

「這是黎巫殿主問呢?還是誰問呢?」刑天閼反問她。

「既是我問,也是其他五位大巫的問題。你們刑天家,這次准備支持哪位王子?」黎巫步步近,絲毫不放松。

「大王身體康健,還沒到那種程度吧?」刑天閼的話很滑頭。

「很快了。」黎巫的說話很干脆,卻是不讓刑天閼避開自己的問題。

刑天家的三個老人,以及在露台上的刑天兄弟幾個還有赤掠,同時心里一驚。黎巫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一手抓住了夏頡的肩膀,一手拎住了倒霉的白的脖子,黎巫冷笑道:「最少今日以前,夏頡和我支持的對象還是相同的。希望夏頡代表的,是你們刑天家的意思,這問題,不僅是我,還有其他人也會來問你們的。最好,你們盡早想出一個能夠讓大夏絕大部分人都滿意的答案來。每一次王權更替,總有一些巫家的實力受損,看在夏頡的份上,我這才提醒你們。」

很暴力的一腳踢碎了整個畫坊的所有空間禁制,再次打開了一條直接通往外面大街的空d,黎巫抓著夏頡和白,就這么飄了出去。

露台上一陣安靜,所有人都坐在那里,半天說不出話來。良久,赤掠這才痴痴呆呆的問道:「諸位,最近安邑城,似乎很是風平浪靜,怎么看也不像是要發生什么事情的樣子。這黎巫,怎么會問出那些話來?」

刑天磐干巴巴的說道:「風平浪靜?真正鬼話,今天才被海人炸了個破爛,怎么算是風平浪靜呢?」

刑天鋣不耐煩的喝道:「閉上你們的嘴,讓我們清靜一下。唔,你們說,若是黎巫代表天巫問我們刑天家的意見,卻抓走夏頡頗作甚?夏頡再怎么說,只是我們的執事,卻是無法影響到我刑天家的決策的。」

刑天殂則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不對,不對,這里面有很大的問題。黎巫是年輕人卻也就算了,這樣堂而皇之的打上門來問我們這些犯忌的話,這是她沒有經驗。天巫卻不會讓她這樣做吧?這是我們刑天家真正表示自己的態度,還是有其他的用意呢?」

刑天閼抬頭看了看還在露台外蒙著的那一層綠光,突然露出了很古怪的笑容:「管他如何?總之我刑天家穩坐台上,自家不失了分寸,誰能奈何我等?倒是那黎巫。若是黎巫真對夏頡有了那等心思,嘿嘿,豈不妙哉?」

「啊?」刑天兄弟他們全部愣掉了。黎巫,可是女子?

刑天閼揮揮大袖,大笑道:「你們,仔細尋思前後事情便可知曉,那黎巫可不正是一年輕女子?嘿嘿,我們回去府里等大哥商議事情,大風,你們且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去配合衛軍、王宮的巫衛,仔細的搜尋海人的內應去。」

正說著,外面一個刑天家的族人沖了進來,大聲叫嚷道:「三位長老,外面出大事了。」

正文第八十三章刺殺

狂風撲面而來,打得夏頡和白都無法開口發出任何聲音。黎巫飛行的速度快得嚇人,激盪起的風勁還在安邑城牆外卷起一絲絲的灰土,這邊他們己經到了巫山內。也許是因為安邑受到了襲擊,巫山內的守衛比起上次夏領來時,何止嚴密了十倍?滿天滿山的都是一隊隊的黑衣大巫,一對對鬼火般的眸子掃視四周,那視線都能把泥土燒出個窟窿來。

黎巫身體一晃,己經在巫山入口的大道上停下,隨手把夏頡和白丟在了地上。附近有近百名大巫本能的沖上前了幾步,看到是黎巫等人,立刻又退回了原位。黎巫很是不屑的冷哼起來:「這群老不死的腦子糊塗了?那群海人也就能混進王宮占點便宜,想要到巫山來搗亂,就外圍的巫咒他們都破除不了,怎么搞成這種緊張的樣子?」

她看都不看夏頡一眼,自顧自的順著大道朝巫殿所在的那座山峰行去,一邊走,一邊對夏頡冷嘲熱諷。「夏頡,恭喜你了,被刑天家看上,要是你真的嫁入了刑天家,以後最少也能在大夏王庭里混一個司、令之屬的高官吧?到了那時,封地、女子、無數錢物,可就符合了你這蠻子的心思了。呵呵,你一蠻子能走到這一步,卻是不容易。」

夏頡和白一對難兄難弟小心翼翼的跟在黎巫的身後,白轉著眼珠子,嘰哩咕嚕的打量著路邊的那些大巫。夏頡卻是反駁道:「我夏頡堂堂一好漢,卻不是為了什么婦女、錢物才來安邑的。再者,怎么說也是我娶他刑天家的女子,怎么是我嫁入刑天家?」

黎巫怪聲怪氣的說道:「啊呀,你這蠻子居然不是為了這些來安邑的?那你告訴我,你為甚來安邑呢?莫非你這蠻子還真的是受了感化,來安邑替大夏效力的不成?你可是南荒的蠻子,要選一個大王效命,也應該選南蠻的那些族王,怎么跑來安邑了?」

「我來安邑,這是。」夏領突然啞口無言,他找不出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告訴黎巫,他為什么會來安邑。他能直接告訴黎巫說,他是一個來自另外一個時空的人,來安邑為的就是追求力量,追求返回自己那個世界的道路么?

從他到了安邑後的這些事情看來,他夏頡,的確是一個追求權勢、地位、功名富貴的俗人,徹頭徹尾的一個有奶就是娘的俗人。但是有什么辦法呢?誰叫那些強力的巫術,都是各大巫家的秘傳絕學,一個普通的巫武,是根本不可能接觸到的呢?他起初除了給刑天家效力以求提升自己的地位,以接觸到更高的巫訣外,他還能怎么樣?

黎巫『嘿嘿』的冷笑起來:「你找不出借口來了?唔,我可有冤枉你不成?每年來安邑,想要求一個出身的巫實在太多了,不多你這一個。只是,那些巫實在是沒有你的好運氣。哼,哼,就說你現在能夠被我教訓,也是你的福氣,別的巫,想要我多看他一眼都不可能。」

「是啊,是啊,真正是我的幸運。」夏頗在肚子里朝天罵娘,每天被你這個心理扭曲的小巫婆折騰,這也算是福氣?

心里賭氣,夏頡說話也就顧不得輕重了,他擺出了南方蠻人的本來面目,大聲叫嚷道:「難道我這么做有錯么?多找幾個婆娘,多生他幾百個娃娃,這可是我阿姆對我說的,我們族里的男丁,可不都是這樣過了一輩子?只是,他們沒有我的運氣好,沒有刑天家把自己家里的女人送給他們。哈,這是我的命,又怎么了?」

黎巫的嘴巴張了幾張,被夏頡一句話堵得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陣子,她才惡狠狠的呵斥道:「我管你們這些蠻子去死?可是你如今算是我黎巫殿的巫,你就不能像那些卑賤的蠻子那樣過一輩子。」冷哼了幾聲,黎巫眼里閃過一道詭秘的綠光,得意洋洋的說道:「看來,我要找幾個巫老好好的讓你明白,身為一名巫,你應該如何做才是對的。」

她回過頭來,橫了夏頡一眼,很是憤怒的教訓道:「你可是我黎巫的屬下,要是你被刑天家當成了配種的,我的臉面卻放在哪里去了?」

「這個。」夏頡只能無辜的看著黎巫,攤開雙手做自己實在是不知情狀。刑天家找他夏頡配種,似乎,似乎和她黎巫沒有任何關系吧?就夏頡看來,能夠和刑天家結親,對他實在是最好的選擇。如果他想要掌握足夠強大的向東夷人報復的實力,他怎么可能離開刑天家的支持呢?

前面快步疾走的黎巫卻是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狠狠的用手指捅了夏頡的胸口幾下,惡狠狠的訓斥道:「你既然說了你是一個好漢,那么就像個好漢的樣子吧,不要被人當作工具來c用。你是我在安邑少有的看得起的人,可不要讓我看輕了你。」

夏頡搖頭苦笑,摸摸白的腦袋,緊跟在黎巫身後,朝那巫山最高處的天巫殿爬去。一邊順著那無數石階往上爬,夏頡一邊問那黎巫:「天巫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剛才我看你們,不是都朝王宮去了么?」

黎巫干脆的說道:「不知夭巫找你何事。方才去王宮,王宮正殿都被震塌了,大王很是惱怒,回去後宮休憩了,我們還留在王宮作甚?只是。」她回頭看了夏頡一眼,這才說道:當代天巫對於星相運數的造詣,卻是遠遠不如前任天巫的,怕是他找你,還真有點事情。」

她突然壓低了聲音,有點憂心忡忡的嘀咕道:「王宮被外人侵入,毀掉了這么大一片宮殿,這種事情,就是當年東夷人三千神s手突然攻占了安邑都沒發生過的啊。這個兆頭,可是很不吉的。再說了,前任天巫好好的,非要耗費自己三年的壽命揣測天機,怕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吧?」

夏頡的心臟沉了下去,他別的東西不怕,就怕這些實力可通鬼神的大巫說什么天機命數的話。這些大巫,就好似地震來臨前的老鼠一樣,對於危險總有一種本能的直覺。能夠讓天巫詢問自己這個繼承了前任天巫精神烙印的人,恐怕事情不會很簡單。「該死的,那九王子混天候,起什么名字不好,非要叫做履癸呢?若是九王子是履癸,莫非這任夏王,就是。」

他一邊走,一邊尋思著前世里自己記得的那點關於夏朝的並不豐富的資料。黎巫似乎也有點心事,一路行來沒有再說一句話。二人一獸就這么爬上了巫山的頂部,走進了上次天巫隕命時進去過的那條甫道。

這一次,黎巫帶著夏頡和白,直接穿越了角道,繞過了上次夏頡憑空得到天大好處的大廳,最後到了一個極大的空d內。這應該已經是巫山的腹地了,整個山腹被鬼神之力掏空,變成了一個直徑數十里,不知道有多深的巨大圓井。上方透亮,可以看到天空的白雲、藍天,『颼颼』的大風從上面灌了下來。

數以百計的十幾丈方圓的石板懸浮在這巨大的天井中,上面雕刻了復雜的星圖,正中最大的那塊石板直徑有里許左右,上面有十二座祭壇,正中是一個底座邊長十幾丈的方塔,天巫午乙,就跪坐在那方塔之上,手里翻來覆去的擺弄著幾塊白色的龜甲。

黎巫帶著夏頡和白飄到了那方塔之下,朝天巫緩聲道:「天巫,我把夏頗帶來了。」

「嗯。」天巫緩緩的應了一聲,隨手丟下了那幾塊龜甲,大步的走下了那方塔,朝夏頡點頭道:「好,坐。」

幾塊石磁無聲無息的從腳下的石板下浮了起來,天巫首先盤膝坐在了那石墩上,夏頡也很大方的坐好,沒有絲毫拘束的表現,贏得了天巫目光中的幾絲贊許。只有黎巫背著雙手,在腳下這塊大石板的邊緣晃來吳去,卻是懶得坐下聽天巫和夏頡的對話。

白扭著一對粗壯的腿子,就在夏頡身邊想要學夏頡的模樣盤膝坐好,奈何他的腿子實在不適合做這樣的動作,最終只能氣極敗壞的叫嚷了幾聲,一p股坐在了石磁上,緊接著又躺了下來,伸出一對爪子,仔細的開始梳理自己下t的長毛。這等近乎放浪的行徑,卻是弄得天巫側目,很是仔細的看了白好幾眼。

不解天巫找自己有何用意,夏頡心中,實在無法把自己和高高在上的巫教教主聯系起來。當下他也不客氣,直接開口問道:「天巫,不知你找我何事?我夏頡巫力有限,怕是不能幫你做什么。」

夏頡從來沒有見過一個老頭兒能笑得如此的y險,如此的開心,如此的燦爛,那無比y險的笑容到了他的臉蛋上,就硬是變成了一朵巨大的牡丹花,整個都發放出了數十丈的光彩來。天巫突然平移了幾丈,湊到了夏頡的身邊,用力的拍打了一下夏頡的肩膀,重重的點頭說道:「不用你出力做什么,只要你去做,就自然有人去了。」

「嗯?」

黎巫也飄了過來,揭下了長袍上的頭罩,很好奇的看著天巫。她極其納悶的問天巫:「這樣聽起來,你在算計誰?」

天巫『呵呵呵呵』的干笑了老好一陣子,這才眨巴了一下眼睛,非常坦然的說道:「計算我大哥,也就是隱巫殿主,大夏巫教星宗宗主,隱巫太弈!」他眯著眼睛對夏頡道:「只有通過你夏頡,才能算計到他呀。整個大夏除了他,沒有人能做到那件事情。」

「唔,何事?」夏頡看著天巫,一臉風波不興,很是沉穩的模樣。

「很簡單,從東夷人的手上,把我天巫殿的『寰宇定星輪』搶回來。」天巫拈了拈胡須,一本正經的看著夏頡:「我己經和刑天家主約定,著你帶領人去給東夷人的大族長賞賜錢物、綢緞、茶磚、葯草、女子之類,你就去東夷人的祖地,作出一副要想辦法把『定星輪』偷回的模樣。而我會把這事情告訴我大哥,太弈自然會出手相助的。」

夏頡倒吸了一口冷氣,黎巫已經忿忿的咒罵起來:「天巫,你也忒j猾了。去東夷人的祖地偷回『定星輪』,你不如叫夏頡自殺了還來得干脆。如今東夷人祖地內最少有九羽神s手百人以上,隨意一人可以輕松殺死夏頡這樣的小巫數萬人,你叫他如何得手?〃

天巫一臉的無辜:「我沒叫夏領真正去偷呀?我只要他作出偷『定星輪』的樣子來,太弈自然會去的。」

黎巫咆哮道:「隱巫太弈莫非是天神不成?他怎么可能做到那種事情?東夷人的祖地,傳說還有大神後弈親手設下的巫咒禁制,誰能輕易的從那里面取出東西來?你們這群老不死的,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出手去做?〃

雙手一攤開,天巫任憑黎巫朝著自己大加呵斥,淡淡的笑道:「太弈自然能做到。當日他強奪東夷人的鎮族至寶『s日訣』,不也是這樣強奪出來的?那一次,他還親手殺死了東夷人數十高手,更把東夷人那一任的大族長渾身骨頭打成了粉碎,這種手段,九州之內,若說能有人帶回『定星輪』來,也只有他一個了。」

隱巫太弈,贈送自己『s日訣』的人,夏頡總算是能夠證實那個渾身臟兮兮的老頭子的身份了。想起安邑令的一對兒女,居然在大街上對這樣的人無禮,夏頡只能為安邑令捏住一手的冷汗。

咳嗽一聲,打斷了『打抱不平』的黎巫那憤怒的訓斥聲,夏頡問那天巫:〃『定星輪』是什么東西?既然是天巫殿的寶物,怎么卻又落入了東夷人的手中?嗯,我去盜取『定星輪』,隱巫真的會出手相助么?〃

天巫一五一十的回答道:「『定星輪』,可以讓我借助秘法,窺探天機,彌補我自身修為的不足。如今我大夏卻是有一劫數憑空生成,前任天巫卻也是為了這事才耗費了最後三年的壽命。至於『定星輪』為何去了東夷人的手中,底欲應該知道,東夷人曾經以三千神s手,突然攻占了我安邑城的事情吧?就是那一次,被他們順手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