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部分(1 / 2)

巫頌 全集 未知 6242 字 2021-02-13

通天道人又盯著原始道人笑道:「師兄,你可要助我。這件物事塊頭太大,我一個人煉制起來,不大不小是個麻煩哩。」

夏頡呆了一下,突然心頭狂喜,朝著兩老道就跪了下去。兩大祖師級的人物聯手給他煉制法寶,加上又是以山峰為基的,更是符合他夏頡的本命屬性,可見這法寶煉制出來後,將會有多強的威力。夏頡只是美滋滋的在心里尋思道:「這般大的一座山峰壓下去,威力怕是不會比翻天印小到哪里去罷?唔,這般大的一座山,可以把安邑城都給砸平了。」

原始道人、通天道人拈須微笑,太弈卻是在旁邊吃味了,這個未來的徒弟,可是他也早就物色上了的,怎么就讓這兩個老道占先呢?當下太弈在那一堆巫器中掏掏摸摸了半天,終於抓出了兩張古朴甚至有點破敗色澤的長弓來。其中一張更是外形破舊,弓梢頭處胡亂纏了幾片野獸的毛片之物,那弓弦也是黑漆漆的拇指粗一條,彷佛放在茅廁內不知道浸泡了多久一般。

原始道人皺了下眉頭,低沉的說道:「太弈巫尊,這兩件物事,兩個娃娃拿了卻不見得有好處。」

太弈隨手把那張格外破舊的,將近有夏頡一人身高的長弓遞給了夏頡,另外一張半人高弓身細巧的遞給了赤椋,怪聲笑道:「我給了他們,又怎么的?我搶東夷人老祖宗的東西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連我太弈的臉都沒看清,他們能奈我何?」

原始道人卻不和太弈斗嘴,朝夏頡和赤椋手一招,就把兩柄長弓都抓了過去。也不知道原始道人從袖子里掏出的是什么東西,他只是用那一層銀光閃動的粉末朝著那兩張長弓抹了一下,頓時兩張長弓都變了模樣。夏頡的那張沉重萬分的大弓,已經是變得黑漆漆閃動著深邃的神光,不復那破舊骯臟的樣子,兩側纏著的那破爛獸皮,也都消失無形。赤椋的那張輕弓,更是銀光閃閃,彷佛透明一般,顯得無比輕盈輕巧。

點點頭,又搖搖頭,原始道人隨手把兩張弓塞回到了夏頡和赤椋手中。兩件長弓都改變了外形,卻是不怕被原主發現了。

赤椋眼巴巴的看著原始道人,他能深深的感受到手上那輕弓中傳來的澎湃的巫力,卻不知道這長弓的名字,心頭很是癢癢。而夏頡就更加不用提了,他手上這張漆黑的重弓,里面的力量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方才九團金烏神魄聯手才能給人的那種浩盪無邊、巨大無比。

太弈笑吟吟的指著兩張弓,突然冷笑道:「夏頡手上的,乃是真正的上古s日弓,卻沒想到被東夷人收得如此嚴密,若不是這次連底子都抓空了他們的祖地,怕是還找不到這件寶貝。這s日弓的威力,也就不用我提了。」夏頡的呼吸立刻沉重起來,s日弓,配合他的『s日訣』,這等威力,可想而知。只是夏頡很是有點不知足的尋思道,那九支落日箭又去了哪里?

眼里寒光一閃,太弈指著赤椋手上的那銀色輕弓有點嫌惡的皺眉道:「至於這柄么,乃是夏帝太康弓。大夏太康帝的事情,赤椋你是知曉的罷?雖然他丟盡了我大夏的臉面,可是這太康弓么,嘿,嘿,威力卻的確不凡,乃是可以和神器比美的物事。赤椋娃娃,我可是看在你是我乖兒子夏頡的副手的分上,才把這太康弓送給你的。」

赤椋二話不說,也跪倒在了地上,只覺手上那輕盈的長弓,簡直就沉重到了極點。昔日夏帝太康好田獵,乃是天下弓技唯一能和大神後羿比美的凡人。他命令大夏巫教以傾教之力為自己打造的長弓,又豈是小可的?赤椋天生喜好弓箭之術,他弓箭天賦,比起夏頡只高不低,只是一直不得一柄好弓,此番總算是心願得償。

赤椋心知肚明自己能得到這種傳說中的物事,就是托了夏頡的好處,原始道人、通天道人、太弈都是什么身份的人物?他赤椋一個小小的黑厴軍都制的副官,平日里哪里會正眼看他一眼呢?

太弈又力勸通天道人多拿幾件巫器,可是通天道人實在看不上這些後天之物,都是連連搖頭謝過了。太弈也就不再客氣,隨手又抓了幾件可以當兵器用的強力巫器,請原始道人改變了他們的外形色澤光芒,盡數塞給了夏頡和赤椋,讓兩人都有了一種暴發戶的錯覺。太弈一時也沒看清,只有原始道人、通天道人在旁邊偷笑的就是,白在一旁伸出了兩條長臂,偷偷摸摸的選那光芒最盛的巫器很是偷了三數十件去,白一時沒地方裝這么多的物事,干脆就恢復了丈許多高的身材,大腿一夾,把那些巫器盡夾在了兩胯之中,長毛、鱗甲,頓時掩去了那些光華。

隨後,太弈大袖一卷,同樣把地上數百件巫器盡數卷進了袖子里,搖搖擺擺的朝著兩個老道打了個招呼:「老子要去見夏王了,他居然敢把他親大叔老子當魚餌用,卻是不能輕松放過他的。兩位先生此番意去何方?」

原始道人微微稽首,淡淡的笑道:「貧道師兄弟要回去海外荒山,為師尊煉制法寶,卻是不得閑暇了。日後若是有空,定當登門拜訪。」

太弈也不羅唆,大手一揮笑道:「好,以後你們有空,只管去我隱巫殿就是。我隱巫殿,正是在。」他看了夏頡一眼,淡笑道:「我隱巫殿的所在正是南方雲夢大澤正中心的那片夢澤之上,兩位先生隨時有空只管過去。那里出產的珍奇異果、極品茶葉,我卻是從來沒給安邑城的這幫俗物品嘗過的。」

原來,太弈和夏頡還是鄰居。夏頡突然聽到了『雲夢澤』這個名詞,心頭只覺一痛,一股子殺氣直沖腦門,渾身的血頓時就起來。

就正好是他渾身血氣最澎湃、精力最足的時候,通天道人恰時的一指捅入了夏頡的心口,就看到一柱鮮紅帶著刺目黃光的心血噴了出來。通天道人大手一迎,把那心血接進了一個精巧的寒玉瓶中,大袖一揮,和原始道人對視了一眼,同時『哈哈』長笑,化為兩道清風而去。

太弈渾身肌r猛的一緊,好半晌這才慢慢的放松了下來。他驚疑不定的看著兩個老道消失的方向,低沉的說道:「好可怕的法門,以我這般接近天神之道的大巫,居然都看不透他們是如何離開的。天下,真有這么厲害的『人』?」

自言自語的嘀咕了好一陣子,太弈這才突然肅容,一本正經的對著夏頡和赤椋交待道:「你們可聽好了,回去見了你們各家的人,就說我們辛辛苦苦死掉了我隱巫殿三百多名九鼎大巫,這才九死一生的從東夷人的祖地中搶出了『定星輪』。這筆帳,我是要好好的和大王算算的,三百多名九鼎大巫,嘿,我看他賠我什么東西。」

夏頡、赤椋頭皮一陣發麻。這一次,他們損失了一根人毛么?

太弈死死的盯著夏頡和赤椋,認真的告誡他們二人道:「記住了,我們可沒有動東夷人的祖地,那是東夷人誣陷我們哩。那些巫器,我要拿去做我隱巫殿的鎮殿之寶,怎能白白便宜了天巫他們?你們可記得了?」

夏頡、赤椋相互看看,同時點頭,異口同聲的說道:「明白了,那東夷人的『落日山』還在草原上,是他們冤枉我們哩。隱巫殿這次損失慘重,可是要大王好好的補償一番的。」

太弈『哈哈』大笑,伸手摸了摸夏頡和赤椋的腦袋,欣慰的點頭笑道:「聰明的孩子,嘿嘿,少不了你們的好處。赤家的娃娃,以後在安邑盡管橫行霸道就是,出了事情,我太弈給你擔著。」

哈哈狂笑中,太弈突然黑影一閃,已經朝著安邑城s了過去。

那邊兩條大腿已經開始哆嗦,被那各色巫器上詭異的能量弄得渾身難受無比的白這才突然一松大胯,『稀里嘩啦』三十幾件體積小巧卻是光芒萬丈的法器突然就落了下來。

夏頡嚇了猛一跳,看著滿臉『純潔』、『無辜』的白,猛的親了白一口,突然撲過去把那些巫器胡亂塞進了自己的手鐲,隨後和赤椋、白,兩人一獸低聲偷笑,飛快的繞了一個大,這才朝安邑城門掠了過去。

正文第九十一章安道爾

翌日清晨,臉上帶著一塊黎巫殿十三名大巫聯手用草葯都無法驅除的淤青,滿臉尷尬的夏王無比熱情的表彰了夏頡和赤椋這次出使的豐碩成果。作為使節團的正使,夏王含糊其辭的說了一通所謂的對大夏、對九州、對蒼生黎民功高無比的客套話,就開始對夏頡大加封賞。一座位於安邑城西邊萬里之遙的中等城市變成了夏頡的領地,夏頡也終於摸到了貴族的邊兒,變成了大夏貴族體系中內、外九品候中的外三品候,領了一枚小小的金印,算是有了一定的特權啦。

雖然沒有世襲的權力,可是夏頡對於這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也是很滿意的,怎么說自己就跳過了前面六品的位置,直接升到了外三品的爵位,距離天、地、神、人、鬼五等候也就,也就只差三個階層了不是?怎么說,也沾了一點貴族的味兒,這可是夏頡前輩子沒有享受到過的待遇,真正是稀奇外帶稀罕啊。他看著高據台上的夏王,也不知道夏王到底在說什么,只是在心里尋思道:「是不是以後我說話做事都要帶著點貴族味了?就和前輩子見到的那些所謂的貴族一樣,說話都要捏著嗓子才行?」

心里一陣的毛骨悚然,夏頡本能的拋開了這個念頭,他可受不了自己用那娘娘腔的口吻裝貴族。

那邊夏王又對陪同夏頡出使的個人都大加賞賜,赤椋就得了一座小小的鎮子作為他的封地,當然,也是不世襲的,若赤椋死了,就會被收回國有。只是赤椋也很滿意了,作為一個剛剛開始軍旅生涯的大夏世家子弟來說,他還有好幾百年的時間去努力爭取更多更大的封地。

滿臉笑容的夏王是大肆的贊賞夏頡和赤椋這次出使的大無謂行為,打死吹噓夏頡他們這次出使東夷,給大夏帶來了多少好處。滿朝文武重臣一個個心中有底的看著夏王,知道他心中高興,卻也沒有人不識趣的去打斷夏王的鼓吹。更加沒有人會傻到去問夏王臉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難得有一次廷議是太太平平的,何必去觸這個霉頭?

但是緊接著,就連一直耷拉著眼皮養神的四大巫家的家主都感覺不對勁了。

笑吟吟的夏王獎賞過了夏頡他們一行出使的人,突然對著白伸出了手:「哈哈哈,夏頡,你身邊這貔貅叫做白罷?果然是一頭好貔貅啊,居然把後羿那該死的家伙孫女養的那頭母貔貅給強暴了?嘿嘿,果然是,哈哈哈,合乎本王心意啊。」

吧嗒了一下嘴巴,大殿中所有的人都預感到,有一件非常荒唐的事情要發生了,而且,會是一件讓大家哭都哭不出來的荒唐事情。

夏王很是高興的看著死死的盯著自己的白,沉吟片刻,突然鼓掌道:「我大夏的男兒都是好漢,我大夏的貔貅,難道就不是好漢了么?嘿,白這次卻也是給我大夏狠狠的出了一次彩頭,這次是強暴了他後羿族族長孫女的貔貅,下次我大夏的男兒,就要強暴了他後羿族所有的女人。等得我大夏的大軍掃盪了整個東方草原,滅了他東夷人,嘿嘿。」

指著把,夏王朝身邊主管大夏王庭所有行政、律令、官員提拔等事務的相柳翵笑道:「也下一條王令,把白晉封為六品外候,也給他一個村子作為封地罷。唔,有了候位,再給他一個軍候位,就是最低的銅虎軍候罷。他也算是『殺』敵有功了。」

夏頡、赤椋的下巴差點沒掉到地上去,刑天厄身體一哆嗦,差點一腦門磕在了面前石條案上。大殿內的文武官員一個個睜著呆滯的眼珠,呆呆的看著夏王,卻沒有一個人敢吱聲。給一頭貔貅封了候位?更給了他軍候的軍爵?這傳出去,大夏的體統何在?尤其,封賞這頭貔貅的緣故,不過是因為他強暴了一頭後羿族的貔貅么?這強暴,也能算功勞?

當然了,我們必須要承認,這是一件狠狠的拉下了後羿族族長的面子,給夏王臉上增光的事情,但是也僅此而已啊?從來沒聽說過,一頭畜生也能封侯的,哪怕他是一頭少見罕見的白色的貔貅呢?

夏王一拍面前的玉案,朝身邊目瞪口呆的相柳翵大聲喝道:「相柳翵,有什么不對的么?」

相柳翵身體一哆嗦,飛快的看了一眼滿殿同僚,故作深沉的問夏王:「大王,您覺得,這樣,對那些候位在白之下的戰士,會是怎么想?」

夏王眼睛一鼓,很是忿忿的喝道:「那又如何?就讓他們以白當目標罷,若他們誰能給本王強暴了後羿的孫女乃至他母親、妻子、女兒,只要是後羿一族的親眷,本王都大加賞賜,這又有什么為難的?」夏王沾沾自喜的朝著自己比劃了一下,然後指著白笑道:「本王這也算是不拘一格的提拔我大夏的勇士了。莫非你們以為,白日後不能化為精怪么?若他化為了精怪,自然就有資格領取本王的封賞。」

『呃』,滿殿的官員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才好。當然,在大夏,精怪比巫的地位略低,但遠遠高過普通的貴民乃至平民,也是有資格參軍入伍升官封侯的。但是那畢竟是已經成了氣候的精怪,比如說通天道場里的那一群才有資格,而白呢?誰都看得出來白是一頭懂得修煉的貔貅,可是他畢竟還沒有成為精怪,這也就只能算一頭畜生,畜生,是不能封賞候位的!

白盤著兩條粗壯的大腿,一趄一趄的朝前走了幾步,朝著夏王微微一拱手,裂開大嘴『桀桀』的笑了幾聲,隨後用那種很微妙的眼神,朝著相柳翵看了一眼。夏王呆了一下,猛然間錘打著面前的玉案大聲的笑起來:「哈哈哈哈,看,他不是快要成精怪了么?你們見過這么通人性的貔貅沒有?妙極,妙極,今日這事情,就這么定了。」

夏王說一件事情定下來了,那么,就定下來了。相柳翵無奈,只能端坐在石案之後,運筆如飛,把夏頡、赤椋以及白他們的封賞文書擬稿完畢,蓋上了大夏弼公的大印。

緊接著,夏王揮手讓夏頡他們退到了刑天大風等人身後侍立,這才看了滿殿的文武官員一眼,慢吞吞的說道:「另外還有一件大事。月前大夏王宮受襲,海人的刺客居然跑去了王宮寶庫,掠走了神器海神之權杖。後經查實,那海人的刺客,大部分來自於上任司樂令府中奴隸,故而本王下令,屠盡了司樂令闔族。」

相柳翵體味著夏王言語中的意思,連忙拱手道:「大王說得是,司樂令應該找人接掌了。這里已經列出了十七人的人選,盡是我大夏九州之中樂道上有極大名望之著名樂師,不知大王是中意琴、箏、鼓、、鍾、簫、絲若干樂器哪一種呢?」

夏王手一揮,大聲嚷嚷道:「什么中意哪一種?本王已經有了最好的人選,就是前任司樂令青涪之女青月,她簫藝已近神人之境,乃是最恰當的人選。故而,新任的司樂令,就是青月。那些你們已經選好的人選,都給本王趕回去才是。」

相柳翵再次的感受到,這大夏弼公是一件多么為難的事情。青月一女子,出任司樂令倒也罷了。可是她如今乃是大王的妃子,卻又怎么能擔任大夏王庭的官職?這要找什么借口,才能把那向天下散播的公文做得四平八穩紋絲不漏呢?相柳翵不由得暗自恨起了青月:這女人,你已經報復過了,司樂令闔族都被屠殺了個干凈,你老老實實在王宮享福就是罷?你還出頭做什么司樂令?

臉色正y沉著盤算對策,夏王卻已經大包大攬的決議道:「就此定下來了,下一任的司樂令就是青月。唔,還有什么事情啊?」

相柳翵恨恨的抓了一下胡須,無奈何才握著筆,一筆一畫很是艱難的把青月任職司樂令的公文擬就。刑天厄在旁邊看得面露微笑,拈須不語,一肚子的幸災樂禍。總之青月是不可能要求去軍部擔任職位的,他刑天厄才沒有這種麻煩。

聽到夏王最後的一聲問話,他身後的一名巫衛立刻運足巫力長聲喝道:「大王有令,有事早奏,無事都散了罷。」

大殿緊閉的門外立刻傳來了嘹亮的聲音:「大王,海人亞特蘭蒂斯王國使節,海人東部領領主安道爾,海人東部領防御官托爾,求見大王。」嘹亮的聲音穿過了緊閉的厚重的殿門,也變得『嗡嗡隆隆』,聽得不是很清楚。

夏王立刻精神了起來,他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臉上那一大塊淤青,興高采烈的叫道:「哈哈哈,諸位臣公,看,海人獻上降表的使節來了。我大夏大勝,已經削去了他海人五成的國力,他們不敢再和我們大夏征戰了。哈哈哈,大王我的幾個孩子,可個個都是好漢啊。盤罟這一仗,打得可真不錯。」夏王仰天長笑,刑天厄等軍政方面的重臣也是面帶得意笑容,微微頷首。

只有夏頡才注意到坐在夏王那高台下方的諸位王子一個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尤其是履癸一只手放在面前玉案上,那手掌已經無聲無息的陷入了玉案寸許。「唔,看來安邑要上演好戲了,諸子奪嫡,腥風血雨,喪盡天倫,我夏頡卻是否應該參合進去?若是我沒料錯,最終的勝利者,應該是這廝吧?只是,我這算不算助桀為虐呢?」

「來人啊,引海人使節上殿。」夏王不等身邊的臣子們說話,已經仔細的整頓了一下儀表,下意識的用一縷飄散下來的長發遮掩了臉上的淤青,端端正正的坐好了,這才大聲的傳達了命令下去。

沉重的殿門,在十二名身材比夏頡更加高大的巫武全力推動下緩緩的打開。

自從上次被該隱用『末日烈焰』炸了個暈天轉向,炸得大夏的王宮正殿都直接從地基上摔了下去之後,重建的大夏王宮立刻一改以前幾乎不設防的做法,幾乎是一步之內都密布上了數十個強力的巫咒禁制。尤其這最是高大輝煌的正殿,里里外外也不知道被多少九鼎大巫加持了最強力最恐怖的巫咒,防守得是水泄不通。

這樣做的直接後果,就是大夏正殿的大門被如今這扇以紅毛銅、玄烏金、赤心鐵、白光銀做主要材料,以隕石中提煉的數十種稀有金屬混合,以百萬奴隸的鮮血萃煉而成的金屬大門所替換。這扇大門高二十七丈、寬六丈、厚四尺二寸,重量達到了更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總之起碼要十二名八鼎巔峰的巫武聯手,才能緩緩的推開這扇大門。

而這扇門,還是如今整個正殿中分量最輕的零部件,其他的各處更是禁制重重、巫咒無數、又以各種稀罕材料無限制的折疊壓縮後進行強化,整個正殿幾乎已經達到了九州之內無力可毀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