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部分(1 / 2)

巫頌 全集 未知 6253 字 2021-02-13

刑天大風則是面有憂色的策騎沖到了夏頡身邊,大聲吼道:「夏頡,你聽剛才的聲音是什么?」一切都是那聲慘叫後發生的,如果說有人在背地里作祟的話,那也是那聲慘叫的主人在背後和夏頡他們為難了。

身影重新回復人形的旒歆自天空飄落,冷冰冰的說道:「前方百里開外處傳來的,卻是沒聽過是什么聲響。」旒歆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這聲浪中包含的力量,怕是已經不在九鼎大巫之下了,故而才能一聲啼叫,方圓千里之內雨雲再起,更是極其有靈性的朝著驅散雨雲的罪魁禍首夏頡發出了強力的一擊。

黑岩他們卻是根本沒有注意到底發生了什么,在那聲怪叫傳來的時候,他們的臉色已經『唰』的一下變得慘白,五條彪形大漢手上兵器『當啷』落地,身體已經軟綿綿的匍匐在了地上。黑岩膽量比另外四個族人大得多,一邊哆嗦著,一邊嘶聲慘叫:「天神保佑,祖先的靈魂保佑,這是地龍要騰天了呀!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我們的村子,完啦!」

夏頡、旒歆、刑天大風、赤椋對視了一眼,頓時心里大感興趣。旒歆滿臉的無所謂,眼里閃動著躍躍欲試的光芒,伸手扣住了夏頡的手腕,就要拉著他往那聲音傳來的地方飛縱。赤椋更是歡呼一聲,團身躍起在空中翻騰了幾個跟頭,搶先踏著樹梢頭一路飛跳了出去,他的身邊一條白光,卻是白的速度更快,早就搶出了幾十丈外。

刑天大風興奮的掄了一下鋼槍,『嘎嘎』一笑,帶著四個弟弟就沖了出去。只有刑天玄蛭好歹還記得自己身為首領的職責,匆匆的留下了二十名巫衛守衛隊伍,然後帶著其他八十名巫衛一聲長嘯,身體突然裹在了層層y風中飛出。

『嗡嗡』的聲音傳來,穆圖不知道從哪里弄出了一個類似於摩托艇一樣的機器,長腿跨坐在那懸空漂浮的機器上,一聲長笑,緊跟著夏頡他們飛了出去。又有十名袖口上有金線裹邊的狼人戰士同樣從腰帶中揮出了這樣的飛行工具,跟著穆圖沖出。剩下的那些狼人戰士則是無比j猾的躲進了隊伍士兵的保護圈中坐下,揭開車輛上的酒瓮大口暢飲,純粹一副野餐的模樣。

天空,又是拇指大小的雨點傾盆而下,在那些巫衛的指揮下,隊伍中的士兵迅速的架起了帳篷,把貨車也都一一遮蓋完畢,整個高聳出地面的營地內,就傳來了那些狼人戰士歡快的叫嚷聲以及黑岩他們五人的大聲吼叫。

突然間,一道閃電晃過,黑岩臉上露出了一絲堅毅的神色,握住了自己的長柄牛角斧,『呀呀呀呀』的大吼了一通,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夏頡他們所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百里開外,一個深陷地面大概千余丈的巨大盆地內,平地里陷下了一個直徑兩百多丈的黑漆漆的大窟窿。無數赤l著上半身的彪形大漢手持各色兵器,甚至還有不少石器站在了四周的山頭上,無比緊張的盯著那個大窟窿。

一層層煙雲從那窟窿內冒了出來,突然又是一陣尖銳難聽的慘叫,一顆足足有三十幾丈方圓的巨大蛇頭從那地x內慢慢的探了出來。那蛇頭越探越高,最終聳立起足足有三百多丈高下,彷佛一根參天大樹,在那無邊的烏雲、雷電之下矗立在狂風大作的天地之間。

這蛇張開了大嘴,嘴里密布的尖銳鋸齒反s著天空的電光,白生生猶如無數柄尖刀,看起來好不怕人。『哧溜』一聲,一根丈許兩丈粗、數十丈長的蛇芯猛的s出,立刻轟碎了天空一道落下來的湛藍色雷霆。

「哦,還以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不就是一條修煉有成的『騰蛇』要『起蛟』了么?看它的火候,嗯,怕是方圓十萬里都要變成一片汪洋了。」旒歆看到這條巨蛇如此的猙獰模樣,滿不在乎的嘀咕了一句。

夏頡、刑天大風臉色不為所動,只是本能的握緊了自己的兵器,死死的盯住了那條巨大無比的『騰蛇』。

赤椋臉色有點發青、發綠、發紫、發紅,就好像一個大號的西瓜一樣,顏色千變萬化,看起來好不有趣。

『砰砰砰砰』,穆圖以及十名屬下的飛行器猛的撞在了一起,十一名狼人戰士目瞪口呆的坐在冒煙的飛行器上,呆呆的看著數十里開外的那條巨大的聳立在天地之間的『騰蛇』,嘴里已經開始了胡說八道:「海神啊,這是什么?基因變異體么?核輻s的後遺症么?還是巨人症的一種變種?哦,海神啊,天下怎么可能有這么可怕的生物?大夏人的國度,真的是地獄一樣的地方啊。」

「嗷嗚~~~!」

一聲無比沉悶的長嘯聲從一名站在附近最高的山頭上的大漢胸腔中發出,數以千計的上身赤l的野蠻大漢身上已經冒出了極其刺目的各色光芒,他們手上那沉重的兵器被他們飛速掄起,重重的投擲向了數十里外的那條巨蛇。

這些野蠻人大漢起碼都有了二鼎以上的實力,數百斤重的兵器被他們投擲出數十里,上面起碼帶著數十萬斤的打擊力罷?

可是朦朧的光芒下,只看到那條巨蛇根本沒有絲毫動彈,它的身上僅僅濺出了幾點微弱的火星,那數千柄兵器,就紛紛的反彈出了十幾里。

『轟隆隆』一聲巨響,天空中無數的雷霆匯合成了一團團數十丈大小的雷火,鋪天蓋地的朝著那條巨蛇砸了下來。

一個蒼老的聲音猛然響起:「孩子們,殺死這條蛇,否則我們的家園就徹底的毀掉啦!」

蛟龍一起,方圓十萬里盡成汪洋,這些蠻人的精英戰士顯然無所畏懼,可是他們的家人、族人,定然死傷慘重啊。

旒歆扭過臉來,看著夏頡問道:「要幫他們么?你說過,不要暴露我們的真實實力啊!可是這些人怕是連這條小蛇的鱗片都劃不破哩。」

夏頡咬咬牙齒,臉上肌r一根根的暴了出來,凶狠無比的看向了那條慢條斯理的把天空雷霆一團團吞下的『騰蛇』。

正文第一百零三章人心

大夏東疆所謂揚州申土與東夷草原交界處,一處名為紅豬隘的地方,履癸親自統轄的十萬黑甲風伯軍就駐扎在這里。大夏東疆和東夷草原邊境,適合大規模軍隊通過的隘口關卡總計不過三十七處,履癸很干脆的在每個關卡都駐扎了數目相等的精銳軍隊,以自己麾下私軍中的驍勇將領統轄,死死的掐住了東夷人向大夏揚州入侵的路線。甚至履癸就連伐東令直屬的軍團都趕走了開去,讓他們在後方極遠的地方駐守,僅僅當作預備隊使用。伐東令的將領犟不過履癸,只得服從了命令。

盤罟統轄的軍隊,則是想要和履癸爭奪這個功勞,死活要和履癸爭奪這些可以容納大軍經過的隘口,學著履癸的模樣一一分兵,分處把守。奈何他屬下沒有得力的將領,威望卻也沒有履癸在軍中的名聲大,卻是爭執不過履癸。結果每一處隘口,他下屬的軍隊只能駐扎在履癸西邊數里的地方,卻等於在履癸的防線後另外構建了一條封鎖線。

紅豬隘履癸大營,中軍營帳內,履癸正在很愜意的玩弄著一個搶來的東夷女子。所謂玩弄的意思,就是他當著屬下數十名將領的面,把這個女子的衣服扒得干凈後,用一根很堅韌帶著倒刺的山藤在玩弄她。刺耳的破空聲在營帳內回盪,履癸臉上帶著殘忍嗜血的笑容,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那女子淡銅色的肌膚上。血花,一片片的飛濺了出來,那女子疼得慘叫,在營帳的地毯上瘋狂的扭曲掙扎著。

履癸眼里閃動著狂熱的近乎神聖的火光,在那女子的身體上抽打了足足有上千鞭,把那女子打得體無完膚一片血r模糊之後,這才一腳朝著那女子的脖子踩了下去,在商湯有一絲不忍、伊尹有一絲暗自惱怒的面色中,把那女子生生踏死。一腳,一腳,又一腳,那女子渾身的骨頭都被履癸踏成了粉碎,最終軟綿綿彷佛一攤爛泥般堆在了地上。

「東夷的女子不錯,比大夏的那些嬌滴滴的女人耐力好得多,居然抽打了千多鞭這才被我打死。」履癸很舒暢的喘息了一聲,示意兩名屬下把這女子拖了出去,這才滿意的坐回了自己的主將位上,朝商湯拱手道:「湯,這次還是虧了你們商族給我暗地里支援了這么多的坐騎,嘿嘿,如今我屬下大軍盡皆成了騎兵,卻看東夷人若敢進犯,卻往哪里逃走。」

商湯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有點不忍的說道:「以我們的交情,還說什么謝呢?九王子你這次若是真能拿下一份大的軍功,卻是真的能徹底的蓋過了大王子去。大王子也不過是征伐過一次海人,卻是沒遇到什么抵抗就勝了,怎么也不能和九王子你這一刀一槍打出來的功勞相比。只是,湯覺得。」商湯看著履癸,似乎有點遲疑這話是否應該講出來。

履癸驚訝的看著商湯,攤開雙手道:「我們乃是兄弟,有什么話不能說的么?」

商湯眼里寒光一閃,大聲道:「如此,湯卻也就大膽冒犯了。九王子乃是要接掌大夏王位的人,卻何必行那暴虐不仁之事?方才那東夷女子,也不過是稍靠近了一下營寨,抓來看押著也就罷了,說她是j細卻也說得過去,就算一刀殺了她,外人也沒得什么閑話好說。可是九王子卻如此虐殺於她,這等消息傳了出去,怕是和九王子的名聲有虧啊。」

『呃』,履癸驚愕了一聲,良久才反應過來。他看著商湯苦笑道:「湯,你卻是一副軟心腸,這樣日後怎么爭奪得過你得那幫子如狼似虎的兄弟?不過是玩玩一個東夷的女子,這等事情,放去王宮內,委實不算什么。你可知道,大王有事一夜連御百女,被他生生弄殺者,就有數十人之多?唔,這的確算不得什么大事罷?」

「嗯!」商湯低沉的悶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伊尹則是接過了話頭,冷冰冰的說道:「九王子,所謂防微而杜漸,今日你虐殺一人,日後你虐殺百人,百年之後,你豈不是可以虐殺天下萬萬子民么?須知我家主人全力助你爭奪王位,就是因為其他王子行為放盪不堪,只有九王子你,還算對我們這些大夏的屬民照顧有加。否則,我家主人何以冒著大王震怒的風險,私下動用商族之力助你?」

「這個。」履癸呆了一下,低下頭尋思了一陣,突然跳起來朝著商湯和伊尹連連行禮賠罪:「伊尹先生所言極是,履癸近日卻是心火上升,委實有點行為過於暴虐了。幸而今日所殺女子乃是東夷j細,想來商湯兄弟,這不會壞了我們之間的交情罷?」

商湯重重的點點頭,沉聲道:「東夷的j細,卻也就算了罷。原本若是j細,也要動用大刑以拷問口供。只是,若只為自己快活,就動用私刑虐殺人,這委實不是為王之道啊。九王子乃是英明神武之人,自然明白這等道理。」他嘆息了一聲,無奈的說道:「最近十年來,我商族向安邑諸位王子進獻的美貌少女,最終全部活下來的,只有九王子府里的那些。卻是這個原因,商湯才全心輔助九王子啊。」

履癸臉上肌r抽動了一下,連忙笑道:「如此卻是履癸的幸運了。當是履癸只注重軍旅征戰之事,對於女色上面,卻是不甚看重的。」履癸心里大叫幸運,難怪自己最近這些年來,莫明其妙的走了邪門運氣,那些大夏的屬國、附庸的族類,一一對自己拋了媚眼過來,卻原來是這等原因。他也不由得對盤罟乃至當今夏王他們大叫委屈,想來他們做大巫的手上力氣之大,那些獻上來的美女卻往往都是普通平民百姓,交歡之時一時不查,神思恍惚之間很是容易就玩弄得那些少女渾身筋骨斷裂,卻也是沒奈何的事情。

心里尋思著這些念頭,嘴上是對商湯和伊尹一派的大力奉承之後,履癸卻在心里暗笑:「商湯主仆二人,委實酸氣得厲害,他們每年斬殺祭祀上天的奴隸卻少么?也不見他有絲毫的心疼。只是,罷了,大事沒成之前,只要安撫著他們就是。」

他又想到了剛才的那些念頭上去,大巫和普通女子之間,的確是無法安然交歡的,很是容易就扼殺了身邊女子。向來大巫的正妻,也就只有同樣擁有強大巫力的女子才能承受啊。頓時他眼珠子亂轉,又尋思到了和他交情很深很深的刑天華鎣以及刑天華鎣的那些女伴身上,不由得小腹一熱,一股子火氣直沖腦門而去。

就在這時,碂黑虎拎著一柄鋼鞭大步的走進了營帳,大聲道:「主人,前面有東夷人的軍隊來了,卻像是要試探我們動靜的。看那塵土漫天的樣子,起碼有二十萬人上下的規模,領頭的乃是夷狼族、夷虎族兩個凶悍部落的族長哩。」

「噫,夷狼族和夷虎族?」履癸眼里寒光猛的一動,立刻大聲命令道:「不要理會其他,傳令下去,兄弟們立刻全軍拔營而起,給我擊殺夷狼族、夷虎族二族的首領為上。調集附近兩個隘口的軍隊向這里靠近,總之要把這兩個部族的人,全部留在這里。」

碂黑虎愣了一下,抓了一下腦勺問道:「這樣全軍拔營么?那豈不是要讓大王子的營寨正面後面東夷人的大軍?我卻是害怕東夷的後羿老兒率領的主力如今不知道在哪里,大王子怕是擋不住東夷人的鋒銳罷?」

履癸面色一沉,怒喝道:「擋不住卻是最好不過,難不成要我為他去擋住么?傳令下去就是,盯著夷狼族、夷虎族的軍隊給我殺,如果他們逃走,就追著他們殺,總要殺干凈了才好。嘿嘿,大哥要和我爭奪軍功,我卻怎么好意思和大哥競爭呢?剩下的那些東夷人不管有多少,總歸了大哥去處置就是,說不定大哥就能一舉殺了後羿呢。」

他悠悠的抬頭看著營帳上一個很細小的斑點,淡淡的說道:「這份蓋世的功勞,比得海人投降還要大過百倍,我怎么可能和大哥搶?」

所以,履癸統轄的軍隊就在一盞茶的時間內突然消失得干干凈凈,只留下了滿天的灰塵以及剛剛還在營帳中飲酒作樂卻突然嚇得目瞪口呆的盤罟。只有商湯知道履癸為什么急著抽調軍隊去圍剿夷狼族和夷虎族的人,因為他在向某個人賣人情,替他殺掉了滅族的仇人中的某些人。而看起來,那個被迫要接受履癸這份人情的人,卻也不見得會一定要自己親手報這個仇的。

「嗯,純土性的大巫,對刑天家的意義是非常重要的,也許刑天家就會因為他生下的百多個千多個的孩子而再次興盛起來,所以賣給了那個人人情,就等於向刑天家賣好。」商湯坐在隨軍的大車內,笑嘻嘻的看著因為急速前進而顛簸不休的車廂面色有點發青的伊尹:「當然了,如果等九王子引走了夷狼族、夷虎族的先鋒部隊後,後面如果真的如碂黑虎所言有東夷人的主力大軍,也許後羿會幫履癸一個大忙,把盤罟干掉。」

伊尹終於按捺不住胃里的翻騰,猛的探頭出了車窗,把車窗外一名黑甲軍官吐得一臉一身後,這才勉強縮回頭來,苦笑道:「我只是想知道,這一次是大夏到底做了什么,居然引得東夷人在大秋天的不去存儲過冬的糧食和柴火,卻發動了這么大一次的全面戰爭。後羿老糊塗了么?」

商湯老神在在的看了伊尹半天,這才突然恍然大悟般的說道:「哦,這個消息,我卻是收到了一點風聲。據說,和某些風流韻事有關。那夏頡出使東夷的時候,他的隨行中的某人,似乎破掉了東夷某個女性的貞節。嗯,風流韻事。」

伊尹翻著白眼瞪著商湯,嘰哩咕嚕的就是一通亂罵:「主子,就為了這點事情,起整個東夷的軍隊傾巢而攻,大夏幽巫殿所屬大巫也盡數到了申土,這個風流韻事,也實在太風流了罷?」

商湯主仆二人在履癸的軍中談談笑笑,不把外面的征戰當回事情,可是大夏巫山巫殿之中,氣氛卻是嚴肅到了極點。

除了坐鎮東疆戰區的幽巫,以及跟隨夏頡去了南方抓捕該隱的黎巫,其他的七位大巫盡數到了上次天巫接見夏頡的那個觀測天相的懸浮岩層上。那塊大石的邊緣處,臉色有點不快的夏王盤膝坐在一個玉墩上,y沉著臉看著數十丈外的天巫。而隱巫太弈則是笑眯眯的領著百多名屬下笑眯眯的漂浮在里許開外的上空。太弈極其罕見的擦拭了一把臉蛋,換了一件還算整潔的長袍,奈何他的頭發依舊是亂糟糟的骯臟無比,突然一只極小的飛蟲從他頭發中鑽了出來,倉皇的順著那深井一樣的筆直通道飛了上去。

天巫站在那岩層正中的祭壇上,面前漂浮著一面通體銀光隱隱,上有無數刺目的銀色斑點s出絲絲強烈銀光的古怪器具,似輪非輪,中有九輻,卻是扭曲閃爍不似實質。這正是夏頡他們自東夷搶回的『定星輪』,被天巫用天巫殿秘法祭煉後恢復的本來模樣。這『定星輪』上的無數銀色斑點,一一對應了周天的若干星辰,越是擁有強大星辰巫力的人推動它,越是能引來更多的星辰命相之力,推算古往今來的一應事物。

『嘎嘎』,太弈盤膝坐在那虛空中,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個漆黑的葫蘆,『汩汩汩汩』的喝了一通老酒,這才低聲笑道:「大王不用擔心,只是我那兄弟死前的某些不祥征兆而已,卻也不見得就有多大的關礙。請你來,只是請你督看著,看看天神是否願意把未來之事向我等黎民預示一二,省得到時候你又說我們都收了某個王子的錢物,支持他們把你趕下王位去。」

夏王臉上肌r一陣瘋狂的抽搐,真正是氣得七竅生煙,就看他體內邪火上沖,一縷縷煙火從七竅中冒了出來,若不是太弈是他的親叔叔,更是大夏巫教星宗的宗主,夏王也許就習慣性的喝令人把他拖出去斬了。

好容易才控制住了臉上的肌r,夏王露出了一絲笑容來,很是恭順的說道:「王叔說笑了,本王怎敢這樣想?各大巫殿之主,要那錢物又有何等用處?大夏巫教和王庭原本一體,哪里又有王叔所說的那等情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