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部分(2 / 2)

巫頌 全集 未知 6246 字 2021-02-13

話沒說完呢,通天道人已經化為四色強光急速的朝西方奔去。虛空中只留下通天道人那清朗有如鶴鳴、高亢好似寶劍夜吟的聲音:「呀呀呀呀,氣煞我也!你一小小女子也敢看不起本教主?今日我卻要去會會那海洋神殿的十二海洋祭司,看看他們到底是什么奢遮人物!」通天道人急速飛起,臨走前,他還深深的看了那站在刑天大風騎著的墨麒麟p股上,抱著一條烤劍齒虎的大腿狂啃的水元子。

廣成子大駭,他蹦著腳的跳起來,帶著點哭音的長叫道:「師叔,萬萬不可呀!」

通天道人的劍光迅速,怕是比金光道人都快了百十倍,廣成子剛剛開口叫喚,虛空中已經不見了那四色劍光的影子。廣成子大袖一抖,滿臉倉皇的叫道:「怎好?怎好?這下要出大亂子啦!」

夏頡裝模作樣的看著天空的朵朵白雲飄然飛過,一聲不吭,他心里只是在笑,狂笑。刑天大風兄弟幾個臉皮皺巴巴的,你撞我一下,我捶你一拳,笑得叫做一個y賤。只有旒歆慢慢的吐了一個口水泡泡,那泡泡『噗哧』一下炸開,她滿臉無辜的看著廣成子,嘴角微微的彎了起來:「廣成子,我可沒有用激將法呀,通天先生此去若是有個好歹,可不管我的事情。」

廣成子一臉的黑氣,他愁眉苦臉的說道:「師叔怕是沒什么好歹,就怕師叔他作出什么好歹來!萬年前,若非師叔的稟性過於剛強,他又怎會落一個於那鴻蒙中重鑄了身軀再度修煉的劫數?」

八卦呀,大八卦,夏頡的耳朵一下子就豎了起來。他巴巴的湊近了廣成子幾步,巴不得廣成子再說一些八卦消息出來。廣成子卻是猛的閉上了嘴巴,『嘿嘿』的朝夏頡笑了幾聲,轉身就朝多寶道人說道:「多寶師弟,師叔他此去怕是定然要生出什么是非來,吾等還是趕快去向我師尊稟告,求師尊向大老爺討一個說法罷?」

多寶道人就好像沒聽到廣成子的話,他只是閉著眼睛站在原地不斷的念誦道情詞兒。趙公明在很憨厚很威嚴的笑,金靈聖母、龜靈聖母跑到旒歆身邊,一起去掐吧可憐的白去了,烏雲道人的身體飄來飄去的好似幽靈一樣在地上飄忽著,漸漸的就飄得越來越遠。只有金光道人眼珠子一瞪,朝廣成子喝道:「咱們師尊要干什么事情,你廣成子羅里羅嗦的干什么?呔,師弟,咱們繼續趕路!在海人那里收了一肚子的鳥氣,咱這里一肚子火沒得消停哩!正好師尊去給咱們出了這口惡氣的好!」(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一起看文學網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容等著你!)

夏頡不說話,跳上玄武的背甲,帶著隊伍就朝安邑城狂奔而去。廣成子、赤j子、雲中子三人傻傻的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過了許久,三人急忙縱起雲頭,頃刻間掠過了地下狂奔的隊伍,直奔三清道觀而去。

半空里,被通天道人倒吊著的數萬精怪看到廣成子他們駕雲而來,同時叫喚起來:「兀那三個老道,快快給爺爺我們松綁,娘的,捆死咱們啦!喂,喂,你們別跑啊,給爺爺我們松綁啊?爺爺送你們一塊兒r吃啊?你們是要吃兔子r啊還是什么啊?喂,別跑啊,他娘的!」

廣成子他們在三清道觀里找了一圈,沒找到原始道人的身影,他們急忙蹦上了半空中,抓著精怪中隱隱成了頭目的黑熊和虎山君問道:「我們師尊也就是你們師伯去了哪里?」

虎山君咬著牙齒發狠,不理會這三個急得跳腳的老道。

黑熊慢條斯理的舔了舔自己的鼻頭,朝自己身上那無形的靈氣繩索吹了幾口氣。廣成子氣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翻天印隨手一劃,將那靈氣繩索破解開來,黑熊這才說道:「你們那個圓臉老道啊?他往東邊去了,可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

廣成子、赤j子、雲中子急忙駕雲往東邊飛去,黑熊則是笑吟吟的踩著一朵烏雲懸在半空里,朝一幫子同門師兄弟笑吟吟的說道:「嘿嘿,哪位兄弟想要吃r的?咱黑熊今天也來學著做筆買賣。咱下去烤r,誰要吃r的,都要幫老子打掃庭院,怎樣?」『噗、噗、噗』,滿天飛濺的都是口水。數萬名煉氣有成的精怪那中氣十足,噴的口水又多又遠又有勁道,噴得黑熊滿身都是口水,好似突然洗了一個澡。

半空里,黑熊跳著腳瘋狂詛咒,數萬精怪同時幸災樂禍的『呵呵』大笑。

天空中白雲翻滾,極遠的青冥深處傳來鶴鳴之聲。亞特蘭蒂斯上空的海洋結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突然間壓得向下猛的一沉,湛藍色的水波差點就碰到了海洋神殿的屋頂。水浪巨響,海水急驟的從亞特蘭蒂斯島的四周退去,露出了白花花的海底。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亞特蘭蒂斯方圓萬里內變成了一片沙漠,往日浩浩盪盪煙波浩淼的大洋此刻涓滴不剩。

海洋神殿內警鍾長鳴,撒拿旦?奧古斯都為首的十二海洋祭司驚惶的奔出了神殿,懸浮在海洋結界的下方,面無人色的眺望四周。方圓萬里內看不到一個人影,只有天空中一朵朵潔白的雲朵在急速的盤旋往來,好似野馬群在草原上急速奔走,一股讓人不安的氣息從白雲深處某處把握不住的地方隱隱傳來。

一干海洋祭司面目呆滯的看著亞特蘭蒂斯附近變成沙漠的海底,身體都不由得哆嗦起來。只是一會兒的功夫,數百架重型攻擊機轟鳴著從亞特蘭蒂斯的地下基地中沖天而起,呼嘯著排成了攻擊陣形往來穿刺,尾部那噴吐著長長烈焰的噴嘴將那白雲轟得支零破碎。

滿天的白雲突然一凝,數百架攻擊機同時凝滯在半空中。他們的駕駛艙同時炸開,數百海人戰士怪聲尖叫著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拎了起來,在半空中『嗖嗖』的飛舞了一陣後,猛的朝地面筆直的撞了過來。這些戰士嚇得魂飛魄散,正在狂吼時,他們的身體在距離地面只有不到一丈的地方突然一停,消去了他們身上的沖力後,數百人狼狽無比的砸在了地上。雖然是摔得鼻青臉腫,卻連骨頭都沒斷一根。

四色極淡的光芒在那半空里一閃,數百架攻擊機好似蛋殼一樣被切成了粉碎,無數拳頭大小的殘骸『嘩啦啦』的從空中傾盆而下,打得亞特蘭蒂斯街上的海人一個個抱頭鼠竄,也不知道多少人被打破了頭臉。

還在為自己的三名副官突然的失蹤而氣惱不已的穆圖拎著一柄沉重的大砍刀跳到了一棟很高的宮殿上,他揮動著沉重的砍刀,朝著天空蹦跳著咆哮道:「不要縮頭縮尾的,是英雄的話,下來和我一戰罷!」

白雲深處,傳來了一道很清朗的譏嘲意味很強的聲音:「哦?你是好漢的話,上來和我一戰罷!」

穆圖猛的閉上了嘴巴,氣得『呼哧呼哧』直喘氣。海人神殿制造的兩種戰爭工具,狼人戰士是地面的主攻兵種,該隱為首的血族,才是空戰的主力。如今該隱叛變,制造血族的生產線也被人破壞得干干凈凈,失去了血族這一強力兵種,狼人戰士又沒有長翅膀,他們怎能飛起來?

穆圖手上的大砍刀劇烈的顫抖著,他咬咬牙,雙腳狠狠的往那宮殿上一跺,身體蹦起來足足有千多丈高,下方那棟規模不小的宮殿頓時在巨響中變成了一堆兒破磚碎瓦。穆圖跳到了力所能及的最高處,雙手揮動那大砍刀猛的朝著四周一掄,一道弧形刀氣『嗤啦啦』撕開了數千丈的虛空,將那片片密集的白雲撕成了粉碎。

淡青色的刀氣沖出了數千丈後,好似炸彈一樣轟然炸開,方圓數十里的虛空中一連串的暴鳴,那密密集集也不知道有多厚的雲層被炸開了一個大窟窿,可是那一片兒青空中,依然是不見人影。

穆圖的身體猛的向下墜去,他憤怒的咬著牙齒,朝四周掃視著。依然是不見人影,他的那全力一擊,根本沒有傷到敵人。而那清朗的聲音依然在綿綿傳來:「呵呵呵呵,有趣,有趣。你就是我那乖徒兒說過的,海人用人和野獸雜合出來的怪物罷?唔,算啦,和你計較什么?」

一股無形的巨大力量無聲無息的涌到了穆圖的身上,好似一只大手抓著穆圖狠狠的在空中上下抖動了一陣,抖得穆圖一陣的頭昏目眩,涎水從嘴角掛出了數尺長。那股力量把穆圖折騰得死去活來,這才把他隨手丟在了海洋神殿的大門口,將幾個匆忙來接住穆圖的狼人戰士砸了個滾地葫蘆般亂轉。

撒拿旦?奧古斯都怒了,他眼里黑藍色的鬼火一陣閃爍,身體化為一道藍色的水波,融入了海洋神殿。過了大概三次呼吸的時間,那股龐大的,讓九鼎大巫都心驚膽戰的可怕精神力呼嘯著從海洋神殿內席卷而出。這股凝結得好似實質的精神力剛剛卷出神殿,四周被退老遠的海水頓時瘋狂的涌動開來,一團團充沛的水汽朝這股精神力蜂擁而至,瞬息間就組成了一尊頂天立地足足有數千丈高下的魚人像。

這尊巨大的魚人仰天發出幾聲暴虐的得意的咆哮,雙手朝遠處的海洋一招,隨著巨大的轟鳴聲,海水匯聚成一條雪亮的粗有數十丈長有近萬丈的長鞭,有如蛟龍一樣破空而來,被那魚人穩穩的握在了手中。

長鞭朝著四方海洋一陣抽動,好似牧民用長鞭驅趕牲畜,那四方的海洋一陣劇烈的波動,更多的水汽朝著這魚人沖了過來。這魚人的身形不斷的增長,最終達到了接近十萬丈的可怕高度。隨後,如此巨大的一尊人像急速的壓縮,慢慢的壓縮到了只有三百丈大小。此刻的魚人像通體由極度壓縮的海水組成,身體已經是一片漆黑,古怪的雷霆轟鳴聲、海浪沖盪的聲音從這人像體內不斷的發出。

同樣壓縮到數丈粗細但是長度反而伸張到數萬丈長的水鞭朝著四方虛空一陣亂抽,頓時大海了。

大洋卷起了近百丈高的巨浪,漸漸的狼頭越來越高,越來越大,那巨大的海浪聲,震得亞特蘭蒂斯島都在顫抖。天空的白雲頃刻間變得一半兒白一半兒黑,虛空中雷聲陣陣,一道道粗大的電蛇朝海面上狂轟了下來。

那魚人張開嘴,發出了撒拿旦?奧古斯都那沙啞難聽的聲音:「來到我們亞特蘭蒂斯的,都是客人。難道客人,還有不敢露面的么?」

雲層深處,通天道人『嘿嘿』的笑了幾聲,他淡淡的說道:「唔,好的客人是可以露面的,貧道這種只是為了試試你們手段的惡客,就不用了。」他揮手招出了一面通體有六色光華流動,瑞氣沖天,寶光燭耀天地的長幡,猛的朝下方那魚人像揮動了一下。「爾等當心,貧道這六魂幡專門克制一應元神!」

六魂幡抖動,天地間響起了一陣大霹靂,黑雲密布的天空『咣當』一聲巨響,已經變得紫虛虛的一片,無量數的六色光焰從虛空中直落了下來。六魂幡上閃過一道強光,無數道如絲彩光無聲無息的灑落,好似飛劍一樣穿透了那一尊魚人像。

魚人像猛的一抖,『呼啦』一下炸裂開來。那被壓縮到極限的巨量海水好似炸彈一樣爆發,滔天的洪水好似一塊兒厚厚的氈子,鋪天蓋地的轟向了海洋神殿。漢?通古拉斯等十一位海洋祭司嚇得魂飛魄散,這等急驟壓縮後的海水突然爆發,那等可怕的力量他們是心知肚明的。一干神殿祭祀不敢怠慢,在十一名海洋祭司的率領下,同時迎向了那重重落下的海水。

一聲巨響,數千名神殿祭祀同時噴血,踉蹌著從天空摔了下來。

同樣是一聲巨響,海洋神殿塌了小半邊兒。撒拿旦?奧古斯都的咆哮聲響徹整個島嶼:「你到底是誰?你,也去死罷!」

海洋神殿地下深處的那件殿堂內,近百萬的水晶容器突然炸開,里面的人體炸得支離破碎。端坐在那殿堂正中巨大晶體上的撒拿旦?奧古斯都咆哮著,手上的黃金權杖放出了刺目的藍色光芒,近百萬被六魂幡擊碎了元神的海人臨死前釋放出的精神力被他孤注一擲的聚集起來,匯聚成一柄無形的利劍,破空刺向了在虛空中顯出了本體的通天道人。

通天道人『呵呵』一聲輕笑,他那專門克制一應元神,專能攝人魂魄,就算是教主級別的人物一旦碰上都要發上幾個暈兒的六魂幡隨手塞進了袖子里。他伸出兩只雪白纖長的手掌,輕描淡寫的朝那破空襲來的無形長劍劈了過去。

「本教主就不信,你們這些海人,還能比那些巫神來得厲害?昔年就算是巫神,本教主也是一劍一……啊~~~」

一聲驚呼,通天道人被那過百萬人臨死爆發的最強精神波動凝聚而成的無形長劍震飛了數十萬里,筆直的穿透了上方的罡風層,突破了另外的數十層極度危險的自然屏障,被一舉震飛到了那無盡的虛空中。

通天道人用來束發的玉環被炸成了粉碎,兩只袖子也炸成了無數的碎片飄灑,露出了兩條白生生的長臂。

通天道人一臉狼狽,急忙扭頭朝四周看了看,匆忙的不知道從哪里取出了一套新的道袍更換上了,又用一根紫色絲絛將頭發重新扎起。他一邊忙碌著,一邊嘀咕道:「果然不錯,吾等修道之人,哪怕是天地生成時得聚成形體的先天之人,這r身和那大巫也是沒辦法相比的。氣煞我也,這等狼狽,若是被大師兄、二師兄看到,可怎生是好?」

倉促的將自己衣冠服飾正理干凈了,通天道人這才嘰嘰咕咕的抱怨道:「唔,平日里卻是太不在意這些東西。回去三清道觀了,要不要閉關煉制幾件法寶呢?一件道袍、幾頂道冠……唉,以後可不能這么狼狽哩,否則被徒兒們看到,豈不是丟了我的面皮?」

雙目中紫光一閃,通天道人俯視著下方數十萬里處亂成一團糟的亞特蘭蒂斯,輕輕的點了點頭。「果然,就憑借這一手,他們就有和大夏平分秋色的資格。難怪那些大巫能容忍他們這么多年而不直接參戰。嘿嘿,若非貧道的六魂幡,也是天地生成的先天之物,更是先天上就克制一切元神的法寶,最是擅長對付他們這一套法門,貧道今日也得吃個小虧哩!」

他對海洋神殿這一殺手鐧作出了公正的評價,若非有專門克制元神的六魂幡,怕是李老君和原始道人親臨,對於這一招也是有點無可奈何的。除非,除非他們能不顧某些忌諱,以手上的強力法寶,強行滅殺整個亞特蘭蒂斯。

拍了拍手掌,通天道人『呵呵』大笑著,連稱有趣的直往安邑方向飛去。他唱著道情詞兒,一路講述著那無盡的天道,滿臉歡欣的揚長而去,可不管那亞特蘭蒂斯已經變得草木皆兵,大量的軍隊和神殿祭祀都調動了起來,唯恐他去而復還。

「有趣啊有趣,這么說來,巫教當衰,也是有道理的了。這一場好戲,有得好看,有得好看啊!」

虛空中,就留下了通天道人一聲贊嘆。

通天道人大鬧亞特蘭蒂斯,夏頡卻已經在安邑的秘殿內參見履癸和刑天厄。

這秘殿的入口在安邑王宮,可是卻處於安邑某段城牆的地下近萬丈處,以一條近乎筆直向下的甬道和地面的一棟小樓閣相連。這間秘殿,是履癸汲取了上任夏王被海人的末日堡壘突襲殺死的教訓,而特意布置的。

秘殿深處地下萬丈之深,更是偏移到了王宮的范圍之外,若是海人再一次向王宮發動突然的打擊,也無法直接攻擊到這間秘殿。而秘殿上方近萬丈深的土層、岩層里,更是密密麻麻的布置了不知道多少層巫陣,就連防御力超強的『虛空大結界』,都布置了足足一百八十層。加上在秘殿內外隨時執勤防守的近千名暗司的高手,履癸總算是有了一個讓他能安心的休息、娛樂、處理國家大事的地方。

此刻他們所在的大殿,就是秘殿的一部分。

用漆黑的岩石搭建的大殿非常的大,大到足以容納上萬人在這大殿中摔跤的程度。兩把黑色的寶座矗立在大殿正北方的九級石階的頂部,履癸以及已經成為他王後的刑天華鎣坐在寶座上,履癸的臉上帶著笑容,刑天華鎣則是y沉著一張臉,滿臉的不愉快。

寶座前放置了兩列黑色的石案,刑天厄孤零零的坐在左側第一張石案後,面前有數十卷玉簡。整個人都有如四四方方的方塊堆砌起來的刑天厄挺直著腰桿盤膝坐在那里,腦袋轉過九十度,上下打量了一陣夏頡,擠出了一絲笑容來:「夏頡,還有大風、玄蛭,你們一切順利?」

旒歆慢吞吞的走到了一邊,坐在了一張石案上,看都懶得看履癸一眼。履癸、刑天厄好似沒注意到旒歆的無禮動作,兩人臉上的笑容都益發的燦爛了。倒是刑天華鎣看了看旒歆,眼里突然一亮,但是轉眼又變得怒氣沖沖的,舉起手指著旒歆就要開口喝罵。

履癸不動聲色的在刑天華鎣的腰間重重的點了一下。刑天華鎣身體一僵,變得動彈不得。幾名內侍飛快的走了上來,抬著刑天華鎣就往殿後奔去。履癸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不待夏頡開口,先朝旒歆點頭示意道:「黎巫一路辛苦了。」

搖搖頭,旒歆淡淡的說道:「辛苦?不辛苦!只是差點和他們十二海洋祭司打起來而已。」

履癸眼里一亮,刑天厄嘴角一陣抽動,殿內虛空中空氣一陣鼓盪,渾身臟兮兮破破爛爛的太弈已經從那虛空中縱了出來。他指著旒歆叫道:「怎么?你和他們海洋祭司對上了么?快快隨我來,我們還正發愁不知道他們的海洋祭司如今到了什么水准哩。」太弈招呼了旒歆一聲,朝夏頡笑眯眯的點頭道:「乖孩子,等會我來找你。記住,回稟完了事情就離開安邑,這里不安全,隨時可能被人炸平哩。」

履癸、刑天厄同時張了張嘴,氣得頭頂都冒煙了。這太弈也太不是個東西了罷?夏頡是你強收的徒弟,你就叫他趕快離開安邑,這里不安全。可是,當初是誰堅持說大夏的大王不能離開安邑城的?

履癸心里那個憋屈啊,他差點就叫起撞天冤來。怎么說太弈也是他王族的前輩,怎能厚此薄彼到這種程度?若非太弈他們這幫子巫殿的老古董死活不讓履癸離開安邑,他才不會留在這隨時可能遭受毀滅性打擊的鬼地方呢。這不,還得他履癸召集人開辟了這個秘殿出來。

太弈、旒歆身形一閃,已經消失無蹤。夏頡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