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部分(2 / 2)

巫頌 全集 未知 6229 字 2021-02-13

『月』,在巫文中,是對圓弧形、半圓形美玉的稱呼。末日堡壘在虛空中飛行的時候,形狀時刻變化,其形如月,太弈給他的名號,卻也恰當。只有夏頡心里一陣的感慨:「月亮啊月亮,你總算是出來了!嘿,月亮,誰能想到,這個『月』字,是美玉的意思呢?」

太弈吊書包的時候,已經有大批的巫蜂擁到了隱星原下,堆積如山的原玉塊在地上勾勒出了九個巨大的傳送法陣。數萬名剛剛從末日堡壘新啟動的培養線上走下來,靈智都還不清楚的狼人戰士倒在了巫的石刀之下,成為了這些法陣的祭品。

九道極粗的光華沖上了天空,大隊大隊的大夏軍士從傳送陣中走了出來,迅速的進入了末日堡壘內部,駐扎在各個區域,接管了末日堡壘內的全部內部防御和守衛工作。隨著大批的軍隊一起趕來的,還有一紙王令下,強行遷徙而來的兩百座城市的全體百姓。新的城市將在月亮上興建,這些百姓將負責末日堡壘內軍隊的後勤補給以及娛樂休閑等工作。

在履癸和巫殿高層的構思中,大概會有一州的百姓被遷徙到月亮上,為的就是將月亮打造成一個堅固的、可以自給自足的、無須依靠外界供給的無敵堡壘。安道爾、托爾指揮下的末日堡壘因為缺乏冷凝劑以及能源而帶來的數月無法發動攻擊的事情,以後是不可能再出現了。

而有著超強毀滅力量的末日堡壘一旦完全的達到了自給自足的良好循環,對於地面上的大夏也是一個莫大的威脅。故而隱巫殿搬遷到了末日堡壘上,有著隱巫殿坐鎮,大夏的王室也不用擔憂末日堡壘出現什么變故。

在末日堡壘上忙碌了幾日,當一切都走上了正軌,留下了一批隱巫殿的大巫在上面做建工,夏頡一行人利用傳送法陣回到了安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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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邑城外那破壞力極強的巫咒大陣已經使用過,里面被煉人湯做成巫咒的大巫們都魂飛魄散、骨r成灰,被巫咒的反震力量銷蝕無形。原本准備用來覆滅亞特蘭蒂斯島的巫陣,因為通天道人那驚天一劍,卻是沒有了用武之地,最後只能將積蓄許久的龐大巫力傾瀉到了蠻國軍隊的頭上。原本就因為亞特蘭蒂斯島的沉陷而陣腳大亂的蠻國大軍,在這巫陣全力一擊下損失大半,瞬間敗亡。

蠻王盤庚非常明智的第一時間選擇了向大夏投降,他恭順的獻上了所有的兒子進安邑成為人質,並且發下血誓自己的繼承人一定要從這幾個兒子中挑選出。志得意滿,自覺大功告成的履癸也不好對蠻國就這樣下死手,畢竟蠻國不似海人,將他到了絕境,拼死一擊也是很難消受的事情,故而蠻國的殘兵敗將得以灰溜溜的逃回了那無邊的山林,只有盤庚領了自己的幾個兒子,無奈的留在了安邑城,聽從履癸的『封賞』!

因為大夏的大勝,數千年的仇敵海人根基被毀,數千萬真正的海人公民、貴族這些處於海人上層社會的人物成為了大夏的俘虜任憑大夏發落,相當於大夏九州以及東疆、西疆兩塊領地加起來這么大的海人領地連同上面無數的國家子民也都歸屬了大夏,此時的安邑城在一夜間就恢復了活力,重新變回了那個人流如潮、熱鬧繁榮得沒有道理的安邑城!

剛剛走出傳送法陣,夏頡就被眼前的人氣差點沖翻了一個跟頭。

綿延不絕的隊伍正爭先恐後的進入安邑城,大隊大隊的車隊、牲口慢慢的涌進了城門,無數人在相互間打著招呼,套著交情,談論著相互間家族間的古老有友誼以及未來的相互聯系和合作。安邑城被毀,城內的居民死了九成九,只有極少人逃出生天。而那些死亡的安邑居民的族人,因為此番大夏的勝利,卻立刻壯起了膽量,沖回安邑城接收自己家族的生意和產業,如此一來,如何能不熱鬧?

夏頡就看到城門口有兩個肥頭大耳的家伙突然間拳腳相加,用力的歐斗起來。聽他們嘴里喝罵的聲音,分明是一個家族中的兩個地位相當的人物,都想要進去安邑接管自己家族的產業,卻不先不後的在城門口碰了個正著,一言不合,立刻毆打起來。

夏頡和旒歆手拉著手兒正准備看熱鬧呢,刑天大風已經抽出馬鞭的,領了一干人大步的沖了上去。用蟒皮絞成的馬鞭用力的揮下,兩個正在歐斗的胖子被抽得渾身鮮血淋漓,一旁為圍觀的百姓更是被一干黑厴軍的將領打得頭破血流、腿斷骨折的到處逃竄。刑天大風指著那兩個跪在地上拼命磕頭的胖子怒聲呵斥道:「好大的膽子,兩個屎n不如的下賤平民,也敢攔住老子的去路?你們不要命啦?滾!」

飛起一腳踢飛了兩個倒霉的胖子,刑天大風呵斥城門口的城衛軍搬走了那些擋住去路的馬車,趕走了那些牲口,一行人這才進城。

他們身後,傳送法陣的光芒不斷的亮起。一隊隊在戰爭中被打散了編制的軍隊走出法陣,走向安邑周邊自己駐扎的軍鎮,准備重新整點人馬。而數量更多的剛剛征召起來的軍隊,則是興致勃勃、欣喜若狂的踏進了法陣。這些最弱的甚至連一等巫力水准都沒有,甚至只是一些身體強健一點的普通人的士兵,把這次去海人領地駐扎鎮守的任務,當作了發財的大好機會!

免不了的,這些剛剛征召起來一點兒訓練都沒有的軍隊到了海人的領地上會變成什么樣子,那些海人的屬國百姓會遭受什么樣的劫難,民間的錢財會受到什么樣的洗劫。但是,大夏軍方只求能夠今早的全盤掌握海人的領地,哪里還樂意理會這些j毛蒜皮的小事?

近千個大型傳送法陣在安邑城四周圍了一圈,無數的人走出來,無數的人走進去,加上那些運送糧草軍械的車隊,熱鬧啊,熱鬧,安邑城周邊千里之地已經變成了一個碩大的市集,熱鬧得讓人無法消受。

而不斷得從傳送法陣中被押送出來,衣衫破爛面無人色的海人貴族俘虜們,更是成為了大夏百姓圍觀的對象。加上一些身後有背景有靠山的人堵在了法陣外面,對著那些海人貴族中的少女美婦品頭論腳的商量著她們值多少錢之類的問題,安邑城外更是亂成了一鍋粥。更有一些浮華子弟,仗著身後的大家族撐腰,他們時不時的走進俘虜隊伍中去,捏捏這個少女的胸脯,掐掐另外一個美婦的臀部,引得這些人不斷的尖叫哭嚎,更是引發了連串的狂笑聲,不管巫家、貴民、平民,乃至一些充當奴隸的賤民,都在放肆的狂笑著,取笑著這些被擊敗的世仇大敵。

一同從月亮上下來的安道爾和他的父親站在城門口,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同胞好似牲口一樣被人挑選,臉上掩飾不住的流露出悲凄的表情。

太弈眯起了眼睛,他很y險的笑了幾聲:「兩位莫非心有不忍么?」他的手指,輕輕的彈動著原始巫杖。

夏頡眉頭一皺,歷朝歷代以來,對於投誠的俘虜,都是無比忌憚和防范的。當他看到旒歆眼底那一絲隱藏著的y森殺機,他立刻拉了安道爾一把:「好啦,恭天候,大王還要賞賜你投向我大夏、助我大夏殲滅東夷大軍的功勞哩。你在這里傻站著干什么?」

安道爾一驚,臉上立刻擠出了笑容,心情復雜的朝夏頡點了點頭,拉著他的父親,不敢再看那哭天喊地的被押送去安邑城外一座軍鎮的海人貴族,父與子耷拉著腦袋,卻強作笑容的走進了城門。

太弈低聲罵道:「心軟的小家伙,哼哼!」他昂起頭,兩條腿扭成羅圈腿的模樣,三五步之間就竄進了安邑城,一眨眼的功夫就不知道哪里去了。一行人只看到,太弈順手在一名路過的巫家子弟身上抓了一把,在他那華美的長袍上留下了一個漆黑的手印,那巫家子弟呆了半晌,這才大聲尖叫著領著一隊護衛追著太弈跑進了一條小巷。

夏頡無語,和同樣默然的旒歆相互看了看,兩人同時搖了搖頭,順著大街朝刑天家的方向行去。

刑天大風興奮的在他們身後嘰哩咕嚕的羅嗦著:「夏頡兄弟,你說,我們兄弟幾個這次的功勞,夠封上什么樣的候位?哈哈哈,就算如今大王收回了封侯的軍權,可是只要有一片大一點的領地,那錢可是滔滔如流水,就再也不用擔憂不夠錢花啦!」

刑天大風無比興奮的叫道:「等我刑天大風有了封地,拿了第一年的賦稅後,一定要把西坊包下來,請兄弟們玩個痛快!哈哈哈,夏頡兄弟,到時候老子找她百兒八十個海人的美女陪你!」

旒歆臉上怒氣閃過,眼里一陣凶光閃爍,翻身一掌轟在了刑天大風的胸口。刑天大風『吱兒』一聲慘叫,好似一根稻草把兒被打飛了數十丈遠,狼狽的摔進了路邊一家酒鋪內。『丁零當啷』一陣亂響,刑天大風拖泥帶水的帶著一身的酒漿從那酒鋪里跑了出來,幾個酒鋪的伙計畏縮的站在門口朝這邊望了望,同時苦哼了起來。

夏頡身上沒錢,剛剛打完仗,誰會在身上放錢?刑天大風兄弟幾個依然窮苦,比起夏頡的身家都不如,也不會有錢。旒歆呢,旒歆則是根本沒有『錢』這個概念。故而幾個人看著刑天大風苦著臉帶著一身的酒漿跑了回來,沒一個人主動的提起給刑天大風支付那賠償費用的。那酒鋪里的伙計又急又怕,無奈的落後了十幾步的跟在刑天大風身後,不知道這事情要如何處理。

路邊的百姓都看到了這邊的這一幕,他們同時看到了夏頡等人身上那出色的鎧甲,以及他們身上代表著高級將領的標志。沒人敢替這幾個伙計說話,雖然他們都知道,如果這幾個伙計沒辦法賠償被刑天大風打翻的美酒,他們的下場很可能會被老板活活打死!

酒鋪的老板是貴民,這些伙計是平民。平民么,在安邑城哪里有什么地位?

夏頡發現了事情不妥,他不想招惹麻煩,正要在身上找一點兒值錢的東西給這幾個伙計,一旁突然有一個尖銳的,帶著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的笑聲響起:「呵呵呵呵呵呵,不愧是刑天家的~~~友客呀!在安邑城,也敢隨意的欺凌百姓,如今的安邑令關龍逢,是怎么做事的?」

那聲音冷笑道:「來人,將這膽大妄為無法無天的蠻子擒下,送去安邑令的大牢里去!」

夏頡、刑天大風、刑天玄蛭同時皺起了眉頭,這人說話怎么這么難聽?巫家子弟和貴民們在安邑城欺辱人,又是什么希罕的事情么?安邑令,也管不到他們頭上吧?更何況夏頡並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他們幾個都聽出來了,這人是在故意挑事!

刑天大風正要出言呵斥呢,旒歆卻已經冷冰冰的喝道:「打人的是我,撞碎酒缸的是刑天大風,和夏頡有什么關系?」

在數名身披血袍的宮廷血巫衛護衛下,上一任安邑令的女兒磐華,很趾高氣揚的,咬牙切齒的走了過來。

磐華很不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旒歆,尖銳、刻薄的目光掃過旒歆巫袍上那個一鼎大巫的標志,『咯咯咯咯』的冷笑起來:「夏頡,你這蠻子居然也能在安邑城找到女人?不容易呀!看看,能夠看上你的女人,果然是不~~~簡~~~單~~~呀~~~!」磐華故意的拖長了聲音,譏嘲的目光掃過了夏頡和旒歆握在一起的手。

青光閃動,旒歆一步跨到了磐華面前,玉掌揮出,一掌悶在了磐華的臉上。

『噼啪』一聲脆響,磐華慘叫著被打飛了出去,她嘴里噴出一道鮮血,數十顆晶瑩雪白的牙齒,帶著那血糊糊的牙根同樣噴起來丈許高,磐華原本精致可愛的櫻桃小嘴,此刻變成了兩根巨大的臘腸般形狀,她被旒歆這一掌打得破相了!

旒歆冷冷的掃了倒在地上抽搐的磐華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吾,也是你能評說的?」

幾個血巫衛愣了一陣,同時厲喝道:「大膽,你敢打傷磐華大人?」

幾人同時張開手,手中血光急速閃動,一道道朦朧的血網朝旒歆當頭罩下。

旒歆怒笑,手指輕彈,幾片薄薄的青氣飛出,幾個血巫衛悶哼一聲,一頭栽倒在地上。

『撲騰、撲騰』,旒歆怒極之下,揮出的巫葯略微多了這么一點點,整條大街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了下去,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遠遠的街區里,也傳來了驚恐的叫喊聲。旒歆呆了呆,茫然的回頭看了看夏頡。

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看到這些人都是木頭一樣僵硬在地上,卻還都有呼吸,夏頡就知道旒歆並沒有下死手,應該是麻醉劑一類的巫葯。他『呵呵』一笑,抓起旒歆的手,連同刑天大風兄弟幾個,撒開腳狂奔而去。白『嘰嘰喳喳』的j笑了一陣,在夏頡跑過磐華身邊的時候突然跳到了磐華的身上,狠狠的對著磐華的眼眶揮了一下前爪,將她打成了熊貓。

一路上,被夏頡拉著狂奔了老遠的旒歆雙眼彎成了月牙狀,突然間,旒歆發出了很清脆的笑聲,笑聲不大,但是,清脆悅耳,有如天籟。

正文第一百六十三章絕對王權

安邑城通天道場。

四座青銅仙鶴香爐矗立在大殿門口,仙鶴嘴里噴出一縷縷青色霧氣,優雅的植物芳香讓人的精神為之一陣,很是受用。

大殿內,通天道人端坐在正中蒲團上,頭頂懸著一朵祥雲,祥雲上一柄青色長劍放出道道毫光,化為無數金色天花墜落。他口若懸河的向夏頡講述著他所體悟出的通天大道。法力激盪,通天道人每一次開口,都有一朵金色蓮花噴出,金色蓮花慢慢的s向夏頡,融入他的身體,一股股浩大的真元深入夏頡身體,讓他金丹益發的凝練,光耀萬丈。

通天道人講述的大道,對於任何一個煉氣士都是夢寐以求的東西,通天道人還從來沒有耗費如此大的力氣,單獨的對一個門人全盤的講述他對於天道的領悟!但是,這煉氣士的道,不是大巫的道。一旁陪著夏頡坐在殿內的旒歆,對於通天道人講述的這些東西一是完全沒有興趣,二則有點無法領悟,這畢竟是兩種修煉體系的差別,故而她聽了一會兒,就自顧自的盤膝而座,運轉起體內的巫力進入了深深的冥思狀態。

旒歆這一冥思修煉,斷絕了對外界的五官五感,正口噴蓮花講述大道的通天道人眼里立刻閃過兩道金光,長臂伸出,一手抓住了夏頡的天靈蓋。通天道人兩條劍眉跳動,得意洋洋的笑道:「這小姑娘若是死死守著,為師還不好出手。如今,卻得了方便!」

一股熾熱的氣流自通天道人的掌心沖進夏頡的身體。夏頡眼前一黑,身體彷佛已經處於一片朦朧的黑灰色霧氣中。一個身高百萬丈的巨人手持巨斧,正在那里有一下沒一下的對著四周虛空一陣亂劈,斧刃所過之處,虛空中無邊無際的黑灰色霧氣裂開了一條條巨大的痕跡。那巨人不知道劈砍了多少斧,突然他身體急驟的旋轉起來,劈出了玄妙無方的一斧。

斧頭劃出的軌跡,讓全部神識都沉浸在這一斧中的夏頡一陣難受,他的大腦被這一斧全部占據,再也想不起任何別的東西。他的腦海中,只有那一斧發出的刺目光芒,以及那一道無法形容的,絕對完美的,符合著某種無法言諭的『道』的軌跡。

更多的熱流涌入了夏頡的身體,迫他的神識放過了對這一斧的領悟,沉浸到了源源不絕的新的場景中去。一幕幕開天辟地的景象,無數鴻蒙洪荒的瑰麗場景,風起雲涌、海濤起伏、花開花落、無數的生靈出現在這片大地上卻又默默無聞的消泯、那些強而有力的生靈指著蒼天發出憤怒的控訴卻最終被那無情的天道所湮沒。。。

『哇』,心頭一熱,夏頡連連噴出了三口淤血,突然從那無數副圖畫中清醒過來。他吐出了那三口血,只覺體內真元活潑無比,靈動靈巧到了極點,奇經八脈暢通無阻,身體被調整到了最完美的狀態。更讓他感動的就是,他丹田內的金丹放出了純正的紫色光芒,紫色的好似米粥般粘稠的火焰圍繞著那顆拳頭大小的金丹在熊熊燃燒,一股股飄忽不定卻又沉重渾厚的紫色霧氣,正在經脈中流淌。

通天道人得意的笑了幾聲,收回了他按在夏頡頭上的手掌,得意的說道:「為師將為師所有的天道領悟,以醍醐灌頂之法注入你識海之中。依你如今的道行修為,很難體悟,但是,一個甲子的時間,也足夠你晉升天道,超越這些大巫所謂的天神之道的境界!」

他不屑的冷笑道:「大巫們所謂的天神之道,無非是天人合一,以自身之力驅動天地靈氣為所用的境界,這算什么?為師自從鴻蒙中誕生,就有了這能耐,哼哼!那太弈小兒和為師賭斗,豈不是輸定了?乖徒兒你仔細修煉,以為師今日給你打下的基礎,一甲子。。。不,十年,你就能晉升天道!呵呵呵呵呵呵,他太弈傳授你的巫訣,想要悟通天神之道,可就難咯!」

這個賭約,近乎無恥了。煉氣士的基礎法門,就是溝通天地。而大巫們因為自身過於強橫的力量的束縛,他們沉醉於不斷的發掘自身的潛力過程,根本不會注意到和外界天地溝通的必要性,他們留下的突破天神之道的方法和法門,也是極少沒有什么參考作用的。可想而知,一甲子後,當通天道人和太弈檢閱夏頡身上的修為之時,太弈的臉色會變成怎樣。

同時,更讓夏頡腹誹的就是――通天道人居然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將他的天道感悟全部灌入自己的識海!――這是什么概念?這就是前世里幻想中的意識流學習機啊!真虧了他門下的弟子還在苦苦的等待不定期的演講天道的機會!多寶道人他們做了無數年的截教弟子,還不知道有沒有聽全了通天道人的大道至理,夏頡卻在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內得了全部。雖然無法領悟,卻也足夠駭人了。

吃小灶,這就是吃小灶啊!

當然,夏頡心里更是明白,若非太弈許諾的那個賭注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通天道人怎會下這么大的力氣造就自己?甚至就連他體內的全部真元,都被改造成了氤氳紫氣!這可是在晉升為真正的金仙之前,威力最大、質量最高的仙氣仙元!

看看通天道人額頭上流淌下來的汗珠兒,就知道,醍醐灌頂將自己全部的天道領悟注入夏頡的身軀,對他這樣的『人』,也不是一件輕易施為的事情。通天道人全部的天道感悟啊,幾乎就等於他將自己的大腦中的知識全部復制了一遍,還要保證不出一點錯漏的輸出給夏頡,就算是聖人,這也是接近他極限的事情吧?

夏頡恭恭敬敬的跪拜在地上,朝通天道人施以最為隆重的三跪九叩的大禮。此刻,再多的言語也無法體現出夏頡心中的感激之情。還能說什么呢?堂堂通天教主的全部天道感悟啊!雖然,夏頡也許永遠都無法參悟透其中的全部奧秘,但是,這份恩義,就算粉身碎骨,他也無法報答了!一想到通天道人給自己灌注的這些東西的意義,夏頡就不由得激動得直哆嗦。

通天道人慈愛的拍了拍夏頡的肩膀,他輕聲笑道:「毋庸多禮,你是為師的徒兒,為師花點力氣造就你,卻也是為師的本分。也毋庸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