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部分(1 / 2)

巫頌 全集 未知 6240 字 2021-02-13

只是,有一個不好的地方,今天下手教訓了兩人一番,卻是破壞了自己和刑天大風的計劃。要不要捐獻出幾顆靈丹,讓這兩個家伙提前蘇醒,然後讓他們去和相柳柔糾纏呢?唔,也許,這個辦法不錯。夏頡不無惡意的想到:「不完全的治好他們,只要讓他們能夠動彈就成。別的,可就管不了這么多啦。被滅絕印打傷,嘿嘿,尋常的巫葯可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畢竟是一種對大巫完全陌生的力量打傷的他們嘛!」

臉上帶著油光,手里還拎著一個豬蹄膀的水元子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他漂浮在高高的空中,從城外大湖里卷來了巨量的水汽,經他一番施為後化為y寒刺骨的玄水紛紛揚揚的灑下,那青色的巫炎,頓時慢慢的熄滅。但是,楓丹白露大街,卻也被徹底的毀掉,不經過一番大的整治,這白露公國最大最豪華的場所,算是完蛋了。

一架馬車在十幾名護衛的簇擁下急速本來,胖鼓鼓的白露大公滑稽的從還沒有他腰粗的車窗里探出了小半截身體,大吼大叫的朝這邊奔了過來。隔著遠遠的,白露大公就發出了近乎絕望的嚎叫聲:「神啊,我的楓丹白露!神啊,我的美人!神啊,我的瑪麗麗亞!神啊,怎么會這樣?神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夏頡、刑天大風相互看了一眼,同時指著對方說道:「你去應付他!」

兩人同時一愣,夏頡突然轉身就跑。他雙腿極長,只是隨意的邁開了幾步,就不見了影子。刑天大風只能罵罵咧咧的抱怨了一陣,在臉上擠出了一個勉強可以入目的笑容,帶著一點兒的殺氣朝白露大公迎了上去。他在心里惡狠狠的發誓道:「若非夏頡不樂意做這種事情,你若是敢在我刑天大風面前抱怨,我就宰了你,扶植你兒子登位做大公!」

至於,對於刑天狴、刑天犴這兩位自己的親兄弟,刑天大風可沒有一點兒憐憫的心理。跑到他刑天大風的地頭上鬧事,一把大火燒掉了每年數百萬金熊錢的入賬,刑天大風沒找他們拼命就是好事,怎么可能對他們有任何的心軟呢?

「哼哼,刑天犴,你自幼就蠻橫霸道,想你當年才十歲的時候,就敢和我這個大哥爭侍女!哼哼,這次碰到了夏頡,吃虧了罷?上當了罷?」刑天大風帶著一臉惡毒的笑容,『嘿嘿』怪笑著迎向了白露大公,卻沒注意到,白露大公已經被他的怪笑嚇得渾身都哆嗦了起來。

楓丹白露大街事件過後三天,夏頡突然收到消息,恭天候安道爾、順天候托爾領了五百名曾經的海人戰士距離伊楓丹露只有不到半天的路程了。安道爾被履癸封為負責大夏占據的這一大片領土所有民政事務的民政官,托爾就是他的副官,在職權上和幾位總督完全獨立開來,擁有調動幾位總督麾下軍隊配合他行事的極大權力。

不知道是出於什么心思,安道爾選擇了伊楓丹露作為他的駐地,夏頡、刑天大風一干人只能按照大夏的禮節,走出城外三百里迎接擁有天候候位的安道爾。

也許是因為最近道行大進的緣故,夏頡如今的神通非同小可。他心中已經有一種隱約的預兆,似乎隨著安道爾和托爾的到來,一些很好玩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在產生這一預兆的時候,夏頡甚至有一種錯覺,似乎在那一瞬間,天地都在急速的旋轉,天道運轉,似乎發生了極大的變化。而他,不過是這天地間,微不足道的極小極小的一點兒

正文第一百七十六章賭注

臨時總督府內,夏頡和相柳柔相互間惡狠狠的大眼瞪著小眼,刑天大風手里擺弄著一把通體漆黑附著了無數金色斑點的石刀,同樣惡意的上下打量著還處於重傷狀態只能勉強行走的相柳燹和相柳暃。夏頡收服的大批蠻軍將領一個個赤l著上身、袒露著大腿,僅僅在襠下包了塊粗陋的獸皮,拼命抖動著強大的胸肌和臂肌,和蚺軍的一批相柳家的將領對峙著。

而那穿了一身華麗的禮袍,手里拎著根細巴巴的黃金權杖無聊的揮動著的,大夏西部五領地新鮮上任的民政官安道爾,則是有氣無力的坐在正中的大椅上,一會兒看看相柳家的人,一會兒瞥瞥刑天家的人,眼珠子嘰哩咕嚕的亂轉著,也不知道在打著什么主意。他剛剛來到伊楓丹露,就立刻以手上履癸賜下的令苻招來了相柳柔一干人,可是等得兩邊人坐在一起了,他卻不說話了。

臉上還帶著一片片淤血的艾葦坐在刑天大風的下手邊,她清秀的臉蛋上滿是殺氣,一口白牙死死的咬住了下唇,眼睛里的血絲是如此密集,她的眼珠整個看起來都成了紅色。

蚺軍對她的征召軍突然下了殺手,夏頡可以不心疼因為保護她而死去的那一批大巫,但是她不能不痛心那一批對她忠心耿耿的貴族和騎士。除了一些留在亞森王國境內秘密潛伏的人手,跟隨艾葦以及艾葦的先輩為了復國而奔走了這么多年的人被蚺軍一網打盡,殺得干干凈凈,甚至身體都喂了毒蟲。可想而知艾葦對相柳家的人恨到了什么程度。若她有那個能力,她已經下手攻擊相柳柔了。

雙方氣氛緊張的對峙了足足小半個時辰,等得那些站在大廳外走廊中的蠻軍將領和相柳家的人按捺不住開始動手動腳,眼看著就要揮出兵器大打出手的時候,為了自身的安全計,安道爾終於重重的一拍手,開口說話了。他手上那枚拳頭大小的純金熊苻重重的拍在了茶幾上,發出『當』的一聲巨響,他怒吼道:「你們還把英明神武、舉世無雙、好似太陽一樣普照天下的大王放在眼里么?」

廳內廳外的屬於大夏的人同時一震,同時扭頭看向了安道爾。於是,蚺軍的將領們就吃虧了。那些蠻軍的將領可不理會你履癸的命令、旨意之類的,揮動拳頭,趁著蚺軍的將領們扭頭看向安道爾的時候,用自己的拳頭親熱的和蚺軍將領的面門接觸了一下。

一連串的悶響,蚺軍將領同時面門開花,他們發出一聲怒吼,拔出了各式各樣的奇形兵器就要和這些蠻人武士火並。這群體形普遍比對手高了一個頭的蠻人好漢則是紛紛大笑著,從背後掄起了自己清一色的雙刃戰斧,好不退縮的迎了上去。

安道爾氣得面色發白,當然,也可以說是被嚇得面色發白。若是一幫高鼎位的大巫在這里打起來,可想而知起碼伊楓丹露城是保不住了,而且,在混戰中,安道爾不認為這群大巫會好心到注意自己的安全,若是被那群野蠻的蠻人用斧頭輕輕的擦一下。。。

身體劇烈的哆嗦了一下,安道爾憤怒的嘶叫道:「你們敢無視大王的命令么?」

純金熊苻被安道爾高高的舉起,安道爾聲嘶力竭的吼道:「我命令你們住手!否則,我會以藐視大王的罪名,向王庭控訴你們!大夏的王權!王權,你們不把王權放在眼里么?你們,你們,你們想要造反是不是?」安道爾手上的黃金權杖憤怒的敲擊著身邊的茶幾,打得那銅山毛櫸木的茶幾『啪啪』的裂開了一條條縫隙。他憤然敲打了一陣,卻又猛然想起了什么,無比心疼的朝那被敲變形的權杖看了幾眼,臉上的怒火就更加旺盛了。他踏上前幾步,用力的將熊苻在相柳柔和夏頡的面前晃了晃。

夏頡、相柳柔同時開口喝道:「住手!」

大廳外兩群人咬牙切齒的相互瞪了一陣,嘴里發出最為下流惡毒的詛咒和挑釁,親熱的問候了一陣對方的母親、祖母、曾祖母乃至上溯到一千八百輩以前的女性族人之後,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收起了兵器,同時退後了幾步,貼著那走廊的牆壁站住了。

安道爾猛的松了一口氣,他慢條斯理的坐回原位,從破裂茶幾上端起被震翻的茶盞,舔了舔里面殘留的幾滴茶水,很是雍容的說道:「這就對了,大家都是大夏的重臣良將,何必相互私斗呢?」重重的放下茶盞,安道爾笑道:「武力,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好的東西,我們要用和平的手段來解決問題嘛!」

翹起了二郎腿,夏頡將滅絕印在手里翻來覆去的打量了一陣,淡淡的說道:「艾葦有功。當年我們第一次上西疆戰場,偷襲引爆海人的軍火庫,都是艾葦的人領著人去干的。她和她的屬下對我們大夏軍隊的幫助,起碼減弱了那時海人北部領、中部領、南部領駐守軍七成的戰斗力。」

安道爾以及站在他身後的托爾,兩人的眼珠子立刻變得通紅,他們惡狠狠的瞪向了艾葦。

好似沒看到安道爾、托爾,以及站在他們身後的穆圖等幾個狼人那好似要吃人的眼神,夏頡同樣學著安道爾那雍榮華貴、優雅自如的貴族做派,端起了茶杯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茶水,這才淡淡的說道:「所以,刑天大兄,我,還有當時的伐西令大人,同時向艾葦小姐,錯了,艾葦公主殿下許諾,我們大夏會幫她們亞森王國復國。」

放下茶盞,夏頡抬起眼皮看向了相柳柔,眸子深處突然冒出了兩團大巫體內巫力奔涌時特有的鬼火。兩團幽黃色的鬼火在夏頡眸子中越來越盛,最終夏頡眼眶中只能看到兩團黃色的強光噴出。他帶著點殺氣的冷笑道:「我大夏屬國無數、屬族數萬,多一個亞森王國,算得了什么大事?這事情,我和相柳老六已經談好了,讓艾葦帶了三萬在白露公國征召的軍隊去復國。」

身體朝前略微傾斜了一點,一股龐大的好似泰山壓頂的厚重潛力猛撲向了相柳柔。相柳柔一陣窒息,身體本能的朝後一仰,夏頡冷笑道:「可是相柳老六,你做的事情可就不地道。答允好的事情,你還能返回;你他娘的拉出來的屎,你相柳家還能坐回去的?」

安道爾翻了個白眼,扭頭朝托爾低聲嘀咕道:「野蠻人就是野蠻人,說話真粗俗。」

托爾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相柳柔被夏頡身上散發出的龐大氣勢壓得喘息不過來。相柳柔本身修為原本就不高,和海人決戰前,被家族中的長老高手強行提升了一下巫力修為,如今也不過三鼎上品的實力。夏頡的神識強度,卻是超越七鼎大巫的水准。如今夏頡全部的神識全壓向了相柳柔一個人,相柳柔的腦海中一陣空白,神智被夏頡全盤壓制,夏頡的神識甚至都壓迫到了相柳柔的巫源處,他哪里還有開口的能力?

眼看著相柳柔面色一陣陣的發白,臉上大片大片的汗水流出,眼珠都開始翻了白眼,安道爾不由得流露出欣喜的笑容。他點頭暗贊道:「可怕的大巫,僅僅用目光就能殺死人么?哦,讓夏頡這野蠻人殺死這個惡心的小子吧!看看他的皮膚,真是太讓人惡心了。」

當然咯,身為履癸剛剛任命的民政官,安道爾哪怕巴不得刑天家和相柳家在場的人來一場全武行打個你死我活的,可是他不能這樣做啊?他只能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細聲細氣的用那近乎耳語般的聲音勸解道:「夏頡總督閣下,請不要生氣,好么?事情,總能解決的。」

一聲冷笑,坐在相柳柔身邊的相柳燹眸子里s出兩道刀鋒般銳利的寒光,筆直的扎進了夏頡的眸子中。

空氣中發出了讓人心驚r跳的『啪啪啪啪』連串的巨響。一圈圈詭異的半透明波紋自夏頡和相柳燹兩人身體正中的虛空中飄盪而出。波紋看似溫柔卻無比迅速的朝四周擴散,所過之處,大廳內的一切陳設和各種器皿同時跳起來炸成了粉碎。

夏頡、相柳燹p股下的靠椅同時炸開,兩人身體一盪,同時發出一聲悶哼,鼻子、耳朵里噴出一縷鮮血,仰天就倒。『咚咚』兩聲,兩人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將那青色巨石鋪成的地板砸出了兩個深深的窟窿。透明波紋掃過,大廳內的純毛地毯早就化為飛灰,兩人倒下帶起的氣浪,將那一蓬蓬白色的灰塵震起來老高,嗆得鼻子異常敏感的穆圖等狼人放聲咳嗽起來。

鏗鏘聲中,刑天大風連同身後的一干刑天家的將領同時拔出了兵器,大步朝前近了一步。相柳柔長吸了幾口氣,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刑天大風,猛的揮手示意自己的族人兄弟站在原位不許動彈。他y沉著臉蛋站起身來,拍了拍炸碎的靠椅在他p股上沾上的大片灰塵,冷笑著說道:「刑天大風,為了一個小小的屬國,傷了我們兩家的交情,可不是一件合算的事情。」

刑天大風揮了揮手上長劍,淡淡的說道:「我刑天家向艾葦保證助她復國,你相柳家卻殺了她這么多屬下,是你相柳家先挑起的是非罷?」

相柳柔yy的望了刑天大風一眼,眯著眼睛冷笑道:「我家三位長老被殺,那又怎么說?」

夏頡一骨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大步上前湊到了相柳柔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相柳柔有點驚惶的面孔,夏頡冷酷的說道:「三個長老?那老子屬下上百大巫被你們干掉了,這又怎么說?」

躺在地上的深坑中,原本就被打傷的相柳燹半天動彈不得。他齜牙咧嘴的倒抽著冷氣,憤怒的咆哮道:「那些蠻國的巫值得什么?死了就死了吧!我們本家的三位九鼎巔峰的長老啊!那些蠻國的蠻子能和他們相比么?」

『呼』,一聲凌厲的破空聲傳來,一柄雙刃巨斧幾乎是瞬移般出現在相柳燹的面前。一旁的一名相柳家的子弟急忙出手抓住了相柳燹的頭發,將他從地上拖了起來。那巨斧呼嘯著擦著相柳燹的身軀滑了過去,一溜兒血泉噴出來,那巨斧的斧刃在相柳燹的身上拖出了一條深深的傷口,血如泉涌啊。一旁的相柳柔反手抓住了那快要劈進地面的戰斧,卻被戰斧上蘊含的巨大力量震得連連倒退,張口就噴出了一道血箭。

大廳門口,一名身材巨大、面目黧黑、胸口刺了一個劍齒虎頭像的蠻漢憨厚的朝相柳柔咧嘴笑了笑,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很是赧然的朝夏頡大聲叫道:「夏頡兄弟,俺手滑了一下。。。沒死人罷?」

相柳燹、相柳柔、相柳暃一干人都不吭聲了。他們突然記起,這里是夏頡和刑天大風的地盤,若是真的動起手來,哪怕他們帶了一批護衛在身邊,肯定也不夠城外大營中的蠻軍戰士用斧頭剁的。相柳燹強忍著心頭的怒氣,自己運功堵上了傷口,y沉著一張臉歪著腦袋,不斷的對著夏頡和刑天大風看了又看。

輕輕的一聲咳嗽,安道爾終於開口說話了:「唔,得蒙大王信任,讓我安道爾出任民政官,負責這五塊領地的一切的民政事務。這亞森王國的事情,應該是屬於我的管轄范圍。所以,我有一個提議。」

安道爾眨巴著眼睛朝兩邊的人看了看。看到雙方都不作聲,頓時他咧嘴笑道:「按照我們亞特蘭蒂斯王國當年統治這些領地的經驗,一切的地方事務都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當年的亞特蘭蒂斯、如今的大夏,根本不需要c手他們的事務。他們無力反抗當年的亞特蘭蒂斯,更加無力反抗如今的大夏。對於他們而言,我們就是高高在上的神!」

抿了抿嘴,安道爾無奈的看了一眼大廳內全部粉碎的陳設和家居,有點惋惜的低頭望了一下那炸碎的茶盞,有點頭疼的說道:「神,不應該c手太多他們自己的事務。所以,艾葦復國的事情,就讓她自己去做吧。」

手上金熊苻指了指相柳柔:「相柳家的軍隊,不許再對艾葦的征召軍下黑手。」

安道爾又用熊苻朝著夏頡晃了晃,他很嚴肅的說道:「夏頡的軍隊,也不許直接c手艾葦復國的戰爭。刑天家對艾葦的許諾,只能保證替她征召足夠的軍隊,讓她領著軍隊去攻打亞森王國的那些大貴族,但是,大巫們絕對不許出手。」

輕飄飄的嘆息了一聲,安道爾很是沒有誠意的仰天嘆道:「如果亞特蘭蒂斯還存在的話,我可以通過神殿直接向亞森王國的那些貴族下令,要求他們立刻歸附艾葦小姐。。。哦,不,是艾葦公主殿下。但是,如今是大夏占領了這片領土,嗯,而占據了亞森王國的相柳家在這件事情中,唔。。。雙方都不c手,讓他們自己解決自己的問題,這是兩全其美的,難道不是么?」

安道爾眨巴了一下眼睛,很殷切的提議道:「讓艾葦征召一支軍隊,讓亞森王國的那群大貴族也征召一批軍隊,然後,按照他們這些地方王國的規矩,來一次真正的面對面的公平的騎士的決斗罷!雙方誰勝利了,就贏得了亞森王公的控制權,誰輸了,就再也不許提起這件事情,如何?」安道爾拼命的晃動著手上的金熊苻,向夏頡、刑天大風、相柳柔等人示意――我可是有王令在身的。

刑天大風重重的哼了一聲,跺了跺腳,點頭道:「喏,就按照你說的辦。」

相柳柔面色y沉變化了許久,他突然展開笑容,同樣點頭道:「喏,這主意不錯。」

夏頡眼珠子轉悠了一陣,他也突然笑起來道:「那么,相柳老六,你有興趣弄點賭注么?唔,就和當年王宮一戰的賭注一般?」

相柳柔的臉都發綠了,他y沉的看著夏頡,過了許久才點頭冷笑道:「賭注?好,好,好。。。」

夏頡豎起一根手指,他冷冷的說道:「艾葦和亞森王國的那些大貴族領軍出戰,我們同時做見證。唔,就以他們的輸贏來決定我們的勝負。」頓了頓,夏頡晃晃那根手指,冷笑道:「賭注么,若是太大了,怕是相柳老六你受不起;太小了么,又沒什么意思。湊合一點,我們賭注,不多不少來個一百萬車的財寶好了。」

一百萬車!

刑天大風差點沒軟在地上。相柳柔也是猛不丁的跳了起來,差點沒吐血。相柳燹、相柳暃乃至大廳內的所有人紛紛面色慘變,那臉色都發綠了。一百萬車財寶啊,就算是四大巫家這樣的存在,也是傷筋動骨的事情。敢壓上這么大的賭注,夏頡瘋了不成?

y沉的一笑,夏頡看了一眼臉上淤血未散的艾葦,冷笑道:「一百萬車財寶,必須是原玉、精金之類的好貨色,可別用一百萬車銅錢來充數!哼哼,艾葦的征召軍,對亞森王國那些大貴族的領軍,你可敢和我賭么?」

輕蔑的瞥了一眼相柳家在場的子弟們,夏頡冷笑道:「你不敢?沒卵子的東西!」

相柳柔、相柳燹、相柳暃勃然大怒,大巫們的脾氣可都不怎么好,相柳家的子弟向來又是心高氣傲的角色,又不像他們家的長老那般老j巨猾,受到夏頡如此的挑釁,他們哪里能忍住心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