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部分(2 / 2)

巫頌 全集 未知 6171 字 2021-02-13

「吾,無惡意。」

隨著那沙啞的聲音,那矮小的黑影從青霧中慢吞吞的走了出來。佝僂著腰肢,這黑影慢吞吞的攤開雙手,低聲說道:「你們看,我對猛天候,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

幾名大巫的神識狂暴的掃過了這黑影,同時冷笑了一聲,飛快的散去了身上凝而待發的巫力。這人的實力低得可笑,甚至就連尋常的平民都不如,體內空盪盪的無法積蓄哪怕一點兒巫力,根本就是一廢人。

夏頡卻不敢大意,以他如今的修為,哪怕是目光都足以d穿金石,後面的大巫們沒看到自己的目光被那青霧吸收的清醒,夏頡自己卻是清楚的知道,眼前這黑影可不是什么容易對付的人。

揮手示意身邊的大巫們散開,在附近形成了一個看似松散實則卻戒備森嚴的包圍圈,夏頡謹慎的退後了幾步,將風火乾坤錢和滅絕印都暗暗的扣在了手里,這才朝那人點頭回應道:「閣下,有何見教?」

那黑影剛上前了一步,夏頡突然叫道:「不,不,就在那里,還請閣下就站在那里,否則,萬一我一失手。」夏頡毫不掩飾的將兩只手上握著的法寶展示了出來,頓時寶光瑞氣盪漾出來,將半條大街映照得光影飄搖,有如神仙境界。大巫們也緊張的近了一步,一股股濃濃的威勢覆蓋在這黑影的身上,同時有人厲聲喝道:「退後!不許靠近夏頡祭巫!」

黑影輕輕的攤開兩手,輕聲說道:「哦?又被封為黎巫殿的祭巫了么?」

拖泥帶水的朝後退了幾步,黑影低低的說道:「那么,祭巫啊,你知道,什么是巫么?」

黑影蹲下身體,伸出一根色澤古怪看起來蒼老無比,上面密布著類似於銅銹一般的青色斑紋的手指,輕輕的在街面那厚厚的石板上劃出了一個古朴蒼勁的字體――巫。

上古的『巫』字,上下兩橫,象征天地,中間一豎,乃是比擬天地之間的規則天道。隨後,正中一橫,左右又是重重的一豎下來。黑影低聲念叨:「上下為天,中間是人,人人平而為一,相互維持,是為巫。」

看了看那好似十字架一般的上古『巫』字,夏頡也蹲在了地上,伸出手指在地上用楷書寫出了後世的『巫』字。他沉聲喝道:「天地之間有人,是為巫。」

黑影急聲問道:「天地間有人,是為巫,何人為巫?人人為巫否?」

他指著夏頡寫出的那個『巫』字,冷聲說道:「你那巫字,沒有道理,天地間的人分開,雖然昂首挺立於天地之間,對抗天地之道,卻也不是巫了。哪怕他有巫的巨力,但是和其他人分隔開的巫,還是巫么?」

夏頡不語,他不解的看著那黑影,對於他的問題,夏頡沒有答案。那黑影寫出的巫字,似乎有些道理,在天地間團結為一體,相互維持支撐的,是巫。但是自己寫的這巫字,似乎也不能說是錯的罷?「恩,無非是字體字形的變化而已,有什么錯的呢?」

「巫,什么才是巫?」那黑影好似自言自語般蹲在地上,含糊的問夏頡。

夏頡搖頭,他從來沒思索過什么才是巫。對於這種近乎哲學意味的問題,他一個轉世的特工,一個習慣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就算去思考了,又有什么意義呢?好好的猛天候、中部領總督不做,他夏頡總不至於去做研究哲學的導師罷?

「上古之時,洪荒之中凶獸橫行,精怪、妖靈乃至神、怪、鬼、魅等物統轄大地。」那黑影幽幽的說道:「上古之民,爾等祖先,初生於九州之土,於洪水中哀求上天,於山火中掙扎求存,於疫病中伏屍萬里,於凶獸爪牙之下血流成河。」

「爾等先祖,近乎滅族,痛哭哀嚎之中,憤怨之氣直沖九霄,天地震動。」

「天心最仁,是時人中有巫人出。悟天道,通天理,有無窮之力。是巫者,一族一部之首,拯救天下黎民於滅亡之困,拔人族祖先於覆滅之境。是時,凶獸俯首,精怪、妖靈避退萬里,神、聖、鬼、魅乃至一切先天大神通者,為巫所迫,使人族劃地而居,終得安樂。」

「巫者,天地間有人存,平而唯一,相互扶持,是為巫。」黑影低沉的說道:「解病痛,解迷惑,解災劫,解一切痛苦。掌禮法,持傳統,使人族綿延流傳於九州,是為巫。」

夏頡想起了篪虎族中的巫公,他的面上,突然冒出了極其溫馨的笑容。他對這黑影本能的失去了戒備之心。瞬時,在那黑影身上,有一種夏頡異常熟悉的氣息流傳出來,引得他體內巫力蠢蠢欲動,識海中一股熾熱的氣流隱隱擴張,通體毛孔擴張,體內巫力和那外界一切天地元力相互溝通,腦海中澄明一片,飄飄然有乘風欲去之感。

多么熟悉的能量波動啊?夏頡看著那黑影,思索著這黑影身上的波動,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感應到過。

「巫,是大智者。唯大智者,方為巫。」黑影淡淡的述說著,他的話語,讓夏頡連連點頭,深以為然。不僅是夏頡,就連那些黎巫殿的大巫們,也都聚精會神的傾聽著這黑影的述說,好似一曲來自於遠古洪荒的大巫頌歌,這條黑漆漆的街道,此時此刻,居然有了一股神聖肅穆的味道。青色的薄霧籠罩了半條大街,好似一獨立的虛空,外界的人再也無法察覺這里,好似這條街道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

巫,什么才是巫?帶領著先民,在洪荒土地上掙扎求存的大智者、大慈悲者,方為巫。

他們是先民部落的領導者,是一切先民智慧的繼承者和傳播者。他們用自己的智慧和一代代流傳下來的知識,指引著先民們繁衍生息,不斷的擴張著在九州之地的生存空間。他們更是用自己強大的力量,保護著部族中的先民,沒有巫民、貴民、平民、奴隸的區別,巫用自己的力量,平等的保護著部族中的一切人等。

巫的力量,驅散了自然界對先民的威脅,強迫那些先天出生的神、怪、妖靈等大神通者,給孱弱的先民留下了生養的空間。

那時候,巫的智慧有如春雨,滋養著部族中的先民;那時候,巫的力量有如鐮刀,收割著一切威脅到先民們的存在。

天地間,團結成一體,以自身的巨力強行和天地抗爭的『人』,這就是巫!

「巫,是為慈父,是為慈母。醫、樂、禮、舞,四時耕作,此乃巫之職責。」黑影幽幽的說道:「無數年的掙扎求存,使得巫道發展,於那日常所需中,發展出各種巫法巫訣。上古之時,先民本為一體,巫、民不分。」

黑影抬起頭來,深深的望了夏頡一眼,低沉的問道:「夏頡,你可是巫么?」

話音輕微,卻好似大鍾在耳邊轟鳴,震得夏頡額頭冷汗直流,後心一片濕冷,半天沒說出話來。

「此時九州之內,還有巫么?」

黑影譏嘲的冷笑了幾聲,隨後又用那沒有絲毫感情,平淡無奇的聲音冷冷的說道:「大夏,還有巫么?昔日大禹治水,拯救天下萬民於洪濤之中,萬民雀躍鼓舞,跪求大禹為人王。禹王為天下萬民,數過家門而不入,為治洪濤之中凶蠻巨獸,身歷數死而不休。」

「禹王座下諸巫,舍命而平定九州中無數妖魅精怪,終得大夏一片樂土。」

「然禹王崩,子孫後代數十世後,大夏,還有巫否?」

那黑影的聲音突然變得無比的高亢和激奮,嗓音也變得有如大鼎轟鳴,震得夏頡和一干大巫頭昏目眩,甚至有幾個修為最弱的巫被震得生生暈倒,嘴里噴出了鮮血。黑影怒斥道:「上古之時,先民為祭祀天地神靈、祖先魂靈,燃木為香,織草為芻狗犧牲,奉獻五谷以為敬。是時祭祀,乃是先民對天地萬物之崇敬自心底油然而生,尊天,重地,禮祀先祖而已。」

「而如今,爾等為求借力,屠殺億萬生靈以為祭祀,其中有幾分是遵崇天地、祖先而為?」

夏頡長吸了一口氣,他低頭不語。一干黎巫殿的大巫則是面色慘白,相視無言。就這最近數年時間,大夏和東夷戰,和海人戰,為了尋求巨大的力量,屠殺了不知多少奴隸平民,以巫法從那天地間借力施為。

比較起來,先民的祭祀和如今的祭祀,其性質相差何其巨大?

黑影冷哼道:「上古之巫,和先民無異。如今之巫,誰還明白『巫道』之意?」

他譏嘲的、不屑的說道:「爾等,除了追求強橫的巫力,還懂什么?隱巫殿中無數大巫流傳下的畢生智慧結晶,今日還有巫去參悟否?」

搖了搖頭,黑影淡淡的說道:「無人再去隱巫殿參悟那些典籍。如今的巫所追求的,只是用最短的時間掌握最大的巫力。」

他朝一干黎巫殿的大巫比劃指點著訓斥道:「爾等黎巫殿之人,今日所研習的巫葯,可有為天下平民所制的?你們制煉的那些巫葯,有幾種是尋常子民服下後不會斃命的?」

突然,黑影怒聲喝道:「荒謬!上古之巫尋遍天下,找出一百零八萬種毒物記入《黎經》之中,乃是為了告誡教訓先民,不可碰觸這等毒物以免傷了性命。而你們今日所作所為,可對得起那些黎巫殿的先輩?今日黎巫殿中,可還有人分辨得出那一百零八萬種毒物的名稱和屬性?」

夏頡汗然,他偷偷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一百零八萬種?笑話,他夏頡能認出一百零八種毒物的原材料,就不錯了。

一干黎巫殿的大巫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面對那黑影,他們本能的生出了敬畏之心,一個個乖乖的退後了幾步,沒人敢吭聲。

當今黎巫殿里,也許青殜是能辨認毒物最多的巫,她最少能辨識十萬種劇毒的材料。但是,也僅僅是劇毒的材料而已。她辨識這些材料的用意么,很顯然,不是為了提醒大夏的普通百姓這些毒物不可接近,而是純粹為了配制出殺人效率更高、速度更快的巫毒而已。

黑影比劃到:「天巫殿之《寰宇點星錄》,地巫殿中《地書》,靈巫殿中《三界靈書》,幽巫殿的《蒼冥經》,這些典籍里記載的東西,還有人在全盤的研究么?怕是除了里面那些殺人的法門被翻成了稀爛,其他的一應保民安家的法訣,都被人忘記了罷?」

再也沒人吭聲,幾個修為最高年齡也最大的黎巫殿大巫面孔赤紅的低著頭,這讓他們摸不清路數的黑影,讓他們很罕見的沒有膽氣面對。

「現在那些高高在上,以萬民為芻狗,生殺予奪,將原本應該用來護衛萬民的巫力盡情的用於殺戮的巫,他們,還是巫么?」

黑影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朝王宮的方向飄去。

他低沉的說道:「到了這種地步,巫。。。」

「天下地上,三界之中,九州的領地里,還需要巫么?」

幽幽的嘆息聲,好似葬禮上的挽歌,讓夏頡等人一陣的毛骨悚然,粘稠的冷汗潺潺的自體內冒出,通體上下一片冰涼。

「這人,是誰?」夏頡駭然自問。

這個莫明其妙的跑來,給夏頡講述了半天巫的釋意的人,是誰?

正文第一百八十七章擊殺

「哈哈哈,以後你們的差事,都在大兄我身上。」

打著踉蹌,醉醺醺的赤椋搖晃著倒在了酒樓自備的客房軟榻上。他嘴里噴吐著濃濃的酒氣,拼命的揮手向自己的幾個本家兄弟示意自己完全是清醒的,沒有絲毫的不舒服。他滿口的承諾著要給自己的這些年輕的本家兄弟謀求幾個上好的職位,夏頡治下的中部領疆域巨大,需要的軍政官員極多,難不成還沒辦法安置他赤椋的幾個兄弟么?這是沒道理的事情。

倒在軟呼呼的軟榻上,赤椋舒服的打了幾個響鼻,隨手砸翻了軟榻前的石案。

朦朧中,他感覺到有幾個香軟的身軀纏向了自己的身體,他急忙大叫大嚷道:「滾開,都給我滾開!夏頡大兄說了,我不能,不能隨便讓女人侍寢。」揮起拳頭,本能的趕走了幾個被自家兄弟安排來陪寢的侍女,赤椋勉強睜開眼睛,用最後一點兒警惕心聚積起一點兒精力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終於沒能抵過體內那一浪浪涌上來的酒勁和睡意,身體重重的倒在了榻上。

赤椋本家的幾個親屬小心的從門口探進頭來,看到赤椋沉沉睡去,一個個擠眉弄眼的笑了幾聲,替赤椋掩上了房門,自顧自的找樂子去了。

門口,就留下了三個酒樓的侍者。他們好似做賊的老鼠,細長的眼睛警惕的左右梭巡著,時不時從寬大的袍袖中拎出酒壺來偷偷摸摸的灌上幾口偷來的美酒,時不時發出暢快、享受、滿足的嘆息聲。

夜漸漸深沉,酒樓中各處隱蔽的客房里,就連那男女粗重的喘息呻吟聲都漸漸消失。守在赤椋門口的三個侍者漸漸的打起了瞌睡,他們一排兒坐在門檻上,雙手托著下巴,腦袋一點一點的打著細微的呼嚕。門前走廊內的油燈益發昏暗,巨石壘成的走道,漸漸的透出了一股肅殺、y森的氣息。

十幾條身形快捷輕巧的聲音自走道的另外一端急速的掠了過來,隨手拍斷了三個侍者的脖子,拉開赤椋的房門,飛撲了進去。

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有著極豐富殺戮經驗的赤椋猛的驚醒。三名侍者被殺,那微不足道的一丁點兒殺氣,也足以讓一名身經百戰的戰士做好防范。只是,赤椋體內殘留的酒勁太大,急速自軟榻上跳起來的赤椋腦袋一沉,身體一軟,他差點又沒摔回榻上。

巫力奔涌,體內酒y化為一蓬酒氣自頭頂噴出,赤椋腦子一陣清涼,於那一瞬間徹底清醒。但是就是那一瞬間的遲鈍,兩條人影已經近了赤椋。這些人出手如風,指縫間閃爍著絲絲白光,一根根極長極細的冰錐刺進了赤椋的身體,將他的身體牢牢制住。赤椋渾身經脈一僵,皮膚上冒出了點點斑駁的白色冰霜,通體僵硬的他重重的摔在了軟榻上。

身穿黑色勁裝,袖口上用純金線綉了兩條天龍的安道爾擺弄著一柄細巧的刺劍,慢條斯理的在幾名大巫的簇擁下行了進來。這幾名大巫緊緊的將安道爾圍在正中,嚴防赤椋可能威脅到安道爾的性命。這些巫的皮膚泛出一種不正常的猩紅色,雙眸也隱隱發紅,有意無意流露出的一點兒巫力氣息,讓赤椋不由得心頭一陣冰冷――強,強得讓他無法抵御的強。

這些巫,很強大,赤椋自認為就算不是偷襲,他也不是任何一個人的對手。只是,這些巫看起來很有點古怪,他們的巫力波動中,有些其他的東西,一種讓赤椋很不舒服的東西。

身材高大壯碩的穆圖領了幾名狼人戰士,緊跟著安道爾行了進來。面帶獰笑的穆圖走進房門,隨手掩上了門戶,就徑直走到了赤椋身前,朝赤椋咧嘴露出一個可怕的笑容,狠狠的一拳劈在了赤椋的右臂上。

『咔嚓』,赤椋猛的咬牙疼哼起來。他驚駭不已的看著穆圖,這個狼人的最高首領什么時候擁有了這么強大的力量?他的拳頭其重如山,以赤椋如今的修為,居然也被他一拳劈碎了臂骨。

穆圖湊到赤椋耳朵邊,低聲說道:「感激你們對我所作的一切,感激你們讓屬於我的榮譽被徹底的踐踏。這是一點小小的回報。」

『呼』,又是一重拳狠狠的轟在了赤椋的小腹上。好似一根燒紅的鐵柱轟進了赤椋的身體,赤椋只覺五臟六腑有如火燒,嗓子眼一甜,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雖然不解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赤椋卻不願意在安道爾、穆圖等人面前丟了自己的臉面,他強提起一口氣,譏嘲道:「真神氣,真威風。嘿,早知這樣,當日在隱星島,就該干掉你這條畜生。」

穆圖的面色一寒,伸手握住赤椋的脖子就要發力扭動,安道爾及時的喝止了他。

大手用力的握了一下赤椋的腦袋,穆圖重重的拍了拍赤椋的臉蛋,晃動著肩膀,慢吞吞的退後了幾步,凶殘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赤椋。幾個狼人戰士用同樣噬血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赤椋,好似隨時准備將他撕成碎片。

赤椋用力的歪了歪腦袋,被穆圖敲打的臉蛋腫了起來,腦子里有點沉重。吐出一口帶血的濃痰,抬頭看著安道爾,赤椋裂開嘴大笑起來:「嘿嘿,看樣子,恭天候找到了好幫手了。不知道恭天候可否告訴我,這些保護你的大巫,還有禁錮我的大巫,是什么來頭?」

安道爾眯起了眼睛,得意的笑著。

房間里突然噴薄出一股水霧,赤椋只覺身體一涼,水霧中已經凝聚出一條白色的身影。用白紗掩蓋住本來面孔的白蟰悄然出現,她懶散的抬起手臂整理了一下有點搖搖欲墜的發髻,寬大的袍袖滑落,露出了兩條白生生的手臂。(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一起看文學網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容等著你!)

白蟰幽幽的說道:「這下,明白了?」

帶著點涼意,帶著點香氣,好似白玉雕成的手臂一左一右的環繞上了赤椋的脖子,白蟰將面孔湊到了距離赤椋不到半尺的地方,悠然嘆道:「赤椋?你應該是一個聰明人罷?」

白凈的掌心輕輕的揉動著赤椋的臉蛋,漸漸的,手掌順著赤椋的臉滑到了他的上身,白蟰一邊撫摸著赤椋,一邊輕柔的說道:「你是一個聰明人,所以,你就應該明白,為什么安道爾手下最強的戰士可以得到保全。以及,他們今天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嗤嗤』的笑了幾聲,白蟰擰了一把赤椋臀部上的嫩r。

「你看,安道爾現在應該在中部領安置天災時受損的百姓。是不是?大王也沒有命令他返回安邑。尤其,他身邊還多了這么多人。」

吐出香舌,猩紅色舌尖輕輕的舔舐著赤椋的耳垂,白蟰y柔的說道:「做我的人罷,不要跟著夏頡了。怎么樣?水巫殿內的巫,有許多都是年輕貌美的處子,若是你肯發下血誓服從於我白蟰,你可以對她們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