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部分(1 / 2)

巫頌 全集 未知 6207 字 2021-02-13

夏頡心頭微微一驚,愕然看向了履癸。

履癸冷冰冰的臉上未露絲毫表情,看不出他心里到底打著什么主意。

大殿內沉默了許久,履癸才y惻惻的說道:「決斗之後,本王將會宣布一件有關於大夏千萬年氣運的大事,諸位臣公,萬萬當心了。」

刑天厄、相柳翵、防風炑、申公酈等四大臣公聽得這話,表情頓時無比的嚴肅。他們知道,真正的大計劃,將要正式提出了。

履癸更是似笑非笑的補充了一句道:「也算是湊巧,碰上了這事情,猛天候和中天候決斗的勝者,本王將會在他本職之外,另外交托重任。可萬萬不能疏忽啊。」

夏頡看向了履癸,履癸卻不看他。

夏頡回想了一陣最近發生的事情,將這些事一條條的串聯起來,他不由得一驚,詫異道:「不會罷?」

易昊卻已經無比興奮的跳了出來,指著夏頡叫道:「夏頡,你殺我父,今日我必殺你。」

正文第一百九十四章監工

九鼎所在的廣場上,夏頡和易昊遙遙相對而立。

生死決斗,尤其是天候級別的生死決斗,對於大夏是一件極其隆重的事情。雖然最近兩年,大夏的天候突然冒出來許多,這一次海域三十六州的分劃,就讓大夏又一次多了三十幾個天候,顯得天候似乎有點不值錢了。但是畢竟是掛著天候的牌子,生死決斗的時候,還是要在九鼎之下進行。按照大夏的祭祀風俗,天候的血和靈魂,是對天神的最好祭品。

今日的太陽格外的毒辣,強烈的陽光照在九鼎上,九鼎居然冒出了冉冉的青氣,氤氳的青氣籠罩著廣場,九鼎在青氣中若隱若現,神秘的氣氛自九鼎上擴散開來,彌漫在所有旁觀大巫的心頭。也許是因為上次那大量的混沌元氣的補充,最近這鎮國九鼎日益顯得神異無比。很多時候,經過這廣場的人都能聽到九鼎內傳來的輕輕嘯聲。

身披大祭酒長袍的水元子愁眉苦臉的蹲在廣場的一角,時不時的偷偷的抬起袖子遮住自己的臉面,偷偷的咬一口袖子里的燉r。他有點擔憂的看著夏頡,夏頡是他最好的朋友,對於剛剛修成人身的先天水靈而言,這份來自於『酒r』的情誼是很值得珍惜的。當他從王庭的其他祭祀那里得知,大祭酒的任務就是主持生死決斗,並且引導失敗者的靈魂成為祭品的時候,一股莫名的擔憂在水元子的心頭冒了出來。雖然不諳世事,但是水元子卻也清楚,易昊若是沒有一點兒把握,怎會找夏頡決斗?

刑天家的人一個個好似要吃人一樣,凶狠的眼神在所有在場的大巫臉上掃來掃去,觀察著這些大巫的神情變化。夏頡贏了也就罷了,但是一旦夏頡輸了,可想而知那些被懷疑是幕後主使的人,將會受到刑天家的慘烈報復。現在的刑天家,有那個實力報復任何人,同時,他們也有足夠的動機這樣做。現在的夏頡,已經是他們刑天家不可缺少的元老級的人物,怎能讓他白白的犧牲在莫明其妙的決斗中?

夏頡退後了幾步,背靠著一尊大鼎的圓足站定。一股很明澈讓夏頡無比舒適的氣息涌入了他的身體。夏頡的精神一振,神識的敏感度猛的提高了一個數量級。神識掃過四周,夏頡突然發現白蟰、磐華、刑天華鎣等幾人正站在遠處一棟偏僻的樓閣上眺望著這邊,白蟰的臉上有著毫不掩飾的得意笑容,夏頡頓時明白,這又是白蟰給他制造的麻煩。

麻煩,真的是麻煩。白蟰缺少對夏頡一擊斃命的能力,但是她卻能源源不斷的給他制造大大小小的麻煩,這實在讓夏頡憑空冒出了無限的殺機。夏頡的眼里閃過了一縷y沉的殺氣,殺氣的目標是遠處站著的易昊。也許,應該逐一的鏟除白蟰的爪牙了罷?唔,白蟰甚至還和東夷人有著一些不清不白的勾結,這就讓夏頡有充足的理由將易昊殺死。

不過,場面話還是需要的。

「你不是我的對手。中天候。」夏頡淡淡的說道:「不要忘了,上次真鼎位測試,你的鼎位,遠不如我。」

「殺父之仇不可不報。你的鼎位比我高,卻又如何?我自然有殺你的手段。」易昊異常自信的昂著頭,甩手從袖子里抽出了一柄古怪的巫器。這巫器只有一個玉質的手柄,手柄上有無數細細的孔隙,一道道青色和白色的光芒有如流水一樣自那孔隙中盪漾出來,裹住了易昊的手掌,在他手上形成了一柄長有丈許的奇形長劍。(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一起看文學網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容等著你!)

「中天候一脈秘傳巫器『分水斬』,當日大禹祖王降服水怪無支祈所獲的上古異寶,擁有水木二氣,水氣專傷人魂魄,木氣專損人r體,切切當心。」刑天厄的聲音在夏頡耳中響起,夏頡會意的點了點頭。

手掌在手鐲上一拂,閃爍著古怪的灰蒙蒙光芒,本體一時黑一時白好似虛影的狼牙棒握在了手中,夏頡冷冷的對易昊說道:「蚩尤骨精煉狼牙棒一根,重二十四萬斤。」夏頡說謊了,這根狼牙棒此時的重量,遠超二十四萬斤,若非那一對清氣所化的手掌是以血煉法門融了一部分夏頡的精血在那棒子里,此刻的夏頡都無法揮動它的。

易昊隨手揮動了一下分水斬,淡淡的說道:「巫器分水斬。他會讓你魂飛魄散的,你相信么?」

夏頡沒說話了,他上下打量著易昊。不對啊,這易昊看起來神智清楚得很,沒有被人控制了魂魄的異狀,他怎么會傻到和自己來決斗呢?不說鼎位的差距,就說他易昊也是一個聰明人,下令干掉他父親的分明就是履癸,他易昊怎會故意的挑開這件事情?

端坐在遠處高台上觀戰的履癸開口了:「兩位都是大夏的能臣。奈何殺父之仇不能不報,生死決斗,本王也就允了。」履癸冷冷的笑了一聲,歪著腦袋說道:「只是,天候的生死決斗向來有點彩頭的,這也是歷代先王的習慣,歷代先王的規矩。今日的彩頭,就是一件極重要的差事,誰勝了,誰就去負責那差事罷。」

手指彈了一下,天空一道雷霆掃過,發出一聲巨響。履癸微笑道:「決斗開始!唔,猛天候啊,不要心軟留手呀!猛天候,你就是太憨厚了。」

履癸笑得很和藹可親,一對雷光閃爍的眸子里,卻是殺氣盪漾。也不知道他的殺機是沖著誰去的,但是滿朝文武都聽明白了,履癸是站在夏頡這邊的。已經有人用看死人的眼神看易昊了。

但是廣場上,還是有著易昊的支持者。剛剛從幽禁之處被放出來不久,還沒有被許可返回自己的治地的八大天候,就在亂糟糟的給易昊鼓勁打氣。易昊感激的朝那八大天候的方向看了一眼,猛的舉起了手上的分水斬。

如電,如風,易昊一步跨越了自己和夏頡之間三里左右的距離,當頭朝夏頡一擊重劈。大巫的戰斗,就是這樣的直接,強者勝,弱者死,見面就是殺招,擋得住就活,擋不住就死。

夏頡『哈哈』長笑一聲,狼牙棒猛的朝分水斬轟去。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殺死易昊,留著易昊,遲早是自己的一個威脅。故此,他也沒有留手,狼牙棒上的禁制全開,地水火風四相元力重重的和那青白二色光流對撞在一起,一道道灰不灰白不白的雷霆自棒體轟在了分水斬上,分水斬被震得反彈起老高。

易昊卻早就松開了握著分水斬的手,他兩手緊緊握拳,重重的轟向了夏頡的心口。

拳風呼嘯,拳頭前的空氣已經被壓縮成了淡黑色的罡氣。夏頡駭然吼道:「你的r身……」

易昊狂笑道:「真鼎位八鼎級別的r體!受死罷!」

可怕的拳勁距離夏頡的身體還有尺許遠,就已經在夏頡的身上激盪起兩個小小的凹陷。要知道,夏頡的真鼎位級別,不過是七鼎的水准。夏頡大駭之下,身體後方一輪明亮的八卦龜甲光暈閃起,玄武不滅體獨特的光盾猛的挪到了他身前,擋住了易昊的拳頭。

一聲巨響,夏頡被轟得倒飛里許,一頭撞在了一尊大鼎上。光盾巍然不動,夏頡卻被那兩拳震得五臟六腑都顫悠起來,好玄沒吐出血來。幸好夏頡的真鼎位也有七鼎的水平,他的土屬性r身的強度更是超越了尋常的大巫,加上玄武不滅體的光盾,才讓他沒有真正受到傷害。

「好y險的家伙。你的實力怎會提升如此之快?」夏頡惱怒了,他呆呆的看著易昊,半天沒吭聲。

易昊只以為夏頡被自己暴漲的實力嚇住了,仰天無比猖狂的笑了起來。他哪里知道,夏頡只是在享受大鼎上注入他體內的清流給他帶來的舒適,那清流所過之處,身體內的灼燒感盪然無存,一縷縷清涼的氣息,讓夏頡無比的受用。

腦子里靈光一閃,夏頡也突然長笑起來,他想到了一件可以讓易昊氣得吐血的事情。夏頡得意的笑道:「中天候,你的功力大漲的確不假,卻看你能奈我何。」

體外光芒閃爍,通天道人賞賜的那件用補天的玄龜甲殼所制的戰甲穿上了夏頡的身體,這件覆蓋了全身,一絲皮r都沒露出來的鎧甲一穿戴完畢,廣場四周圍觀的大巫都不由得發出了爆笑聲。那甲胄的形狀,實在是由不得人不笑。那不就是一人形站起來的大烏龜么?

無數大巫賊兮兮的瞥向了正趴在刑天厄身邊的玄武,狂笑聲突然變大了數倍。

坐在高台上的履癸笑得氣都喘不過來了,他抱著肚子一陣的抽搐,差點沒栽下台去。「若是……若是……若是猛天候贏了……本王要重重的賞賜他……哎喲,這鎧甲,這鎧甲……哈哈哈哈!」

只有面對夏頡的易昊差點沒哭了出來。夏頡的這鎧甲,防御力是變態的強,加上夏頡將自身的土性巫力注入了鎧甲中,益發是堅不可摧,更蘊藏了無窮的反震力量。易昊連續數萬記重拳轟在了夏頡的身上,拳頭和鎧甲接觸,不斷的發出沉悶的巨響,一道道靈光在鎧甲上閃出,一股股可怕的反震力量順著易昊的拳頭直轟他的內腑,震得易昊差點沒吐出血來。

不公平,實在是不公平,易昊真的想要哭。

在夏頡去北方公辦的這一段時間,易昊接受了地獄一般的磨練,這才強行將他的力量提升到了真鼎位八鼎的水准,這在如今的大夏而言,可是實實在在的頂尖高手啊!

可是,夏頡有這么一套古怪的鎧甲,這么一套堅不可摧的鎧甲!易昊郁悶得快要發瘋了。

生死決斗,不分出生死,是不能停止的,除非,那勝利者開口,放過失敗者一條性命,但是失敗者也注定會失去所有的一切――除了生命的一切。易昊好似已經看到了那等可怕的結局在等待自己,他發狂一樣的嚎叫起來,粘稠的白沫在嘴角噴出,易昊尖叫著退後了老遠,揀起被擊飛的分水斬,又急速沖回到夏頡身邊,掄起分水斬朝夏頡就是一通狠劈。

無數道刺目的亮光閃出,夏頡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一圈丈許厚有如實質的黃光籠罩著夏頡,易昊的那分水斬,就連那光罩的一絲半點都無法撼動。

玄武縮起了腦袋,意興闌珊的打起了瞌睡。他低聲嘆道:「可憐的家伙,從建木那里,我才知道那通天道人是什么來歷。唉,天地初開的聖人賞賜給徒弟的保命鎧甲,是你一個小小的巫能劈開的么?通天道人原來是這樣的出身,可怕呀,可怕!無聊啊,無聊,這也叫做決斗?這叫送死罷?」

就算是大巫,也承受不起連續十幾萬次的全力攻擊。

終於,易昊耗盡了最後一點力氣,僵硬的站在了夏頡面前。他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你這是什么鎧甲?沒道理,沒道理啊!我這是上古巫器分水斬,我這是上古巫器呀!」

狼牙棒自易昊的前胸轟入,自他後背透了出來,瞬間滅殺了他的生機。

夏頡淡淡的說道:「法寶也是分檔次的。你這上古巫器的來源,只是一頭上古的水怪,我這鎧甲的來歷,比那水怪高了何止百倍呢?」

易昊重重的倒下,直到死,他都不明白,夏頡為什么能夠戰勝實力暴漲的他。

一身白衣的白蟰掠進廣場,朝履癸嘆道:「大王,中天候死了,就讓他入土為安罷。可憐,可憐,他中天候一脈的直系後裔,卻是斷絕了。」

履癸甚至沒看易昊的屍體一眼,他拊掌歡笑道:「猛天候果然是威猛絕倫,一套鎧甲也是……嗯,嗯,艷絕天下。」

全場爆笑,夏頡差點掄起狼牙棒給履癸來上一棒。

履癸卻飛快的說道:「今日決斗,勝者是猛天候。本王詔令,猛天候贏得彩頭,當為『鎮天塔』之監造大臣,提督大夏舉國之力,不惜一切代價,建造『鎮天塔』!」

鎮天塔,什么玩意?

大夏的臣子們紛紛交頭接耳的詢問有關於鎮天塔的消息。什么樣的塔,需要調動大夏的舉國之力來完成?

刑天厄、相柳翵等站在大夏最巔峰的大臣,則是同時重重的吸了一口氣,終於開始了!

夏頡抬頭看了看當初出現那天地通道的地方,心中忐忑道:「我的猜想,不會真是那樣罷?瘋了,全瘋了!」

正文第一百九十五章鎮天塔――通天塔

高不過三丈,寬不過十丈,卻有兩百多丈長的幽邃大殿盡頭,夏頡盤膝坐在一塊圓柱形的漆黑玉柱上。一道黃蒙蒙的光自天花板上照下,正好將夏頡籠罩在內。這是大殿內唯一的光源,夏頡沐浴在唯一的光芒內,在這漆黑的大殿中,他好似唯一的存在,恆古的核心。

大夏的建築,擁有各種奇異的作用,比如說夏頡所處的這間大殿,就能有效的凸現出他的重要、他的尊貴、數百倍的放大他的氣勢,擁有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奇妙效果。一些很隱晦的巫咒被大殿加持給夏頡,只要坐在那黑玉柱上,夏頡就掌握了大殿內的一切。

這是刑天家專門建造了,用來接待某些不受歡迎的賓客的地方。很多時候,借助大殿內的各種神秘禁制,很多賓客會被坐在玉柱上的主人活活嚇死,這種事情也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夏頡此時正在享受這種奇妙的禁制,他的氣息、他的威壓,有如大江中的洪峰,翻滾著朝他前方數十丈外的幾個男子壓了過去。一分自身的威壓,被大殿放大了數百倍,那幾乎等同於天神的威嚴。

幾個頭c金色羽毛,身形呈流線型,無比精悍的東夷箭手艱難的挺直了身體,苦苦的抵擋著四面八方不斷壓下的可怕威壓。這幾乎凝結成實質的威壓,幾乎要壓碎他們的靈魂,要將他們撕成碎片。這座大殿和夏頡已經組成了一個完美的小世界,夏頡就是這個世界里唯一的神,掌握著生殺大權的神。在神的面前,凡人怎能站穩?

「跪下!」夏頡冷冷的大喝了一聲。

『砰、砰、砰』,幾個東夷箭手膝蓋一軟,重重的跪倒在地,膝蓋和堅硬的黑玉地板碰撞,發出讓人發怵的骨r碎裂的聲響。有幾個東夷箭手的臉都扭曲了,又要抵擋夏頡的威壓,同時還要苦苦忍受膝蓋上軟骨和韌帶傳來的劇痛,他們幾乎崩潰了。

「你們來干什么?」夏頡低沉的問了一句。他的聲音在大殿中回盪,化為一道道沉悶的雷霆,直接轟在了這些箭手的靈魂上。

一名頭c九只金羽的箭手勉強抬起頭來,擦了一下鼻孔里流出的兩道血跡,艱難的叫道:「奉我東夷大族長後羿的命令,來和猛天候談一點事情。有關於,我們東夷幾個部族和猛天候出生的篪虎族部落的事情。」為了東夷的臉面,這個九羽箭手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但是四周的威壓突然增強了十倍,有如泰山一樣沉重的壓力當頭落下,他的身體又彎下了少許,哪里能站起來?

東夷人的九羽箭手,原本就比大夏的九鼎大巫弱了一籌。更何況如今大夏的精銳大巫,使用的都是得到了混沌元力補充的鎮國九鼎的上古真鼎位測試,擁有真鼎位七鼎巫力的夏頡,真實實力比起這些九羽箭手,可就強太多了。加上這座大殿內那些巫法禁制的幫助,夏頡想要擺布這些東夷的使者,實在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他又怎會讓他們好受?

「呵,呵,呵,呵!」夏頡發出了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團怒火和無邊的悲憤在他心頭燃燒,將他的心臟幾乎都要融化了。他憤怒的拍打著那黑玉柱,大聲咆哮道:「我父母親族被屠殺一空,這事情,還有什么好說的?我向你們東夷人的報復,還沒開始哩!」

那九羽箭手艱難的抬起頭來,憤然叫道:「抓鰕峽外,你借助海人末日堡壘的力量屠殺我東夷精銳近千萬,還不夠出氣么?」

夏頡大聲的吼叫起來:「放p!兩國交戰,和我為親族報仇,可有任何干系?我要的,是夷狼族、夷虎族這幾個屠戮我親族的東夷部落自人間消失,你其他東夷部落的人死傷再多,干我p事!」夏頡大聲的咆哮著,巨大的聲浪在大殿內翻滾,震得一干東夷人的七竅中都噴出了血來。大殿的大門『轟』的一下敞開,一隊刑天家的鐵衛和黎巫殿的大巫沖了進來,將這些東夷人緊緊的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