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很強……比我想象中還要可怕。」
聶寒眸中閃現驚懾心魂的劍意,緊握法劍的手,輕輕抖瑟,無論他如何催動劍意,都再難寸進。
對方的手,如鐵鉗一般,死死咬住他的劍,更有一股毀天滅地的狂暴怒火,沖擊著他的劍意。
另外一邊的徐玄,渾身冰寒刺痛,猶似置身於鋪天蓋地的冰風怒號中,他將全身的元力和**力量,灌注於手上,只是堪堪擋住那劈天斬地般的一劍。
此時此刻,二人的交鋒,從普通力量層次,逾越到精神層面。
一劍一手,在虛空定格晃動,誰也奈何不了誰。
反倒是兩人身上的那股精神之力,越發強烈,不顧代價的廝殺拼搏。
徐玄整個人好像置身赤色火光中,而聶寒身形被一層如冰霧的光圈籠罩,兩股截然不同的屬性奧義,在不停的沖刷中攀升較力。
與此同時,二人身上的元氣和精神,也飛快的消耗,倘若以這般趨勢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快想辦法阻止他們。」
一位劍宗弟子驚呼道。
但是場上普通弟子,根本難以近二人之身。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修為最高的雲遠航。以他煉氣七重的修為,想來定能分開二人。
「這種層面的交鋒,我一旦插手,會出現什么後果,不可預料。」
雲遠航面色凝重,目光緊緊盯著二人,幾乎屏住了呼吸。
兩派眾多弟子,一個個把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如熱鍋上的螞蟻,卻不能插手。
嗖——
遠方山巒間,掠來一道模糊不清的霞光,頃刻間飛到望仙台上空,四周狂風大作,無數生靈顫栗。
好快的速度!
眾人大駭,來者的修為實力,深不可測,至少在煉神期以上。
「哈哈哈……我星羽山一脈,竟然同時出現百年難見的奇才。不過,你們就不能化干戈為玉帛,和睦相處?」
一個蒼老縹緲的聲音,從高空傳來,如雲如霧,不知方向。
正在交鋒中的二人,突然感覺一股祥和正大的氣息,沖入二人周身,將怒火熄滅,將劍意驅散。那股力量,廣闊如海,無窮無盡,
騰騰!
交鋒中的二人,立即被沖開,心下駭然,都抬頭望向半空。
只見這望仙台上空,飄立著一位年邁古稀的白發老者,腳上踏著一道青白色輝映的遁光,猶似神仙中人。
徐玄大吃一驚。
看此人的修為氣息,博大如海,深不可測,似乎比之風羽掌尊和星火劍王,都要勝幾分。
而真正讓他吃驚的,這位白發老者,正是當日在山門仙道台上,傳授仙法學識的那位老者。那一日,徐玄大漲眼界,也首次得知「仙河」之說。
「閣下何人?」聶寒一臉忌憚,來者之人,修為層次,超出能應付的極限。
「初生犢不怕虎,你們不認識老朽,倒是很正常。不過,星羽山一脈,日後能否重歸繁榮鼎盛,就靠你們二人了。」
白發老翁神色和祥,含笑打量二人幾眼,贊許有加。
眾人都一頭霧水,不知白發老翁身份,但深感那股正大無窮的氣息,一個個畢恭畢敬。
「你們二人,今日點到為止吧。老朽要告誡一句,普通切磋倒無妨,但精神層面的力量,最為凶險莫測,稍有差之,會導致萬劫不復的下場,日後切不可再為!」
白發老翁又嚴辭說道。
徐玄和聶寒聞言,臉上也是一陣後怕,更加好奇這白發老者的身份。
那白發老翁只是停頓片刻,就化作模糊光霞,破空而去,隱入星羽山脈中。
「他到底是誰?」
直到這場風波結束,不少人依舊在猜測。
「徐師弟的實力,聶某領教了。」
聶寒深深望了徐玄一眼,從石台上飛躍下來。
眾人心生疑惑,這一戰到底是什么情況?
聶寒面色沉重,匆匆離開風羽門,一路沉默。
走到台階某處時,身旁劍宗弟子,忍不住問道:「聶師兄,剛才的決戰,最後是什么情況?」
聶寒一言不發,卻緩緩顯出手中的法劍。
只見,那銀白光亮的法劍上,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手印,以及絲絲燋痕。
這也就罷了,如果再仔細看,會發現以那手印燋痕為中心,整把法劍似乎在某股巨力下,隱隱扭曲、變形……
噝!
幾名劍宗弟子,皆是倒抽一口冷氣,面露駭然之色:這還是人類的力量?
難怪此刻,強橫如聶寒,都沉默寡言了,想來這次來風羽門挑戰,他的銳氣和強勢,也因此大大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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