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 / 2)

奔跑的季節 未知 6125 字 2021-02-13

工作組成員個個情緒高漲,義不容辭,紛紛表示一定要為雙蘭廠盡力。

馬治國向工作組談了自己下一步的想法,一,廠里現有設備和技術已經落後,產品不能上檔次,既是再生產也沒有市場,因此打算引進先進設備,生產些高檔次高附加值的產品。二,外面各業務單位欠雙蘭廠近四百萬元,由於廠里上班人手少,原來銷售科的人員每人手里都攥著收來的不少貨款不給里交,理由是他們幾年領不到工資,所以要賬成了困難的事。如果外欠款能收回一半或三分之一,啟動生產是沒問題的。馬治國談著廠里的情況,等於向工作組做了匯報。組長朱天新和副組長龐十慶最了解雙蘭廠的資金情況,他倆頻頻點頭,其他幾位用心聽著,感到這次來雙蘭廠肩上的責任重大,加上鍾市長對雙蘭廠的重視,工作組每位成員都有一種責任感。

工作組進廠沒幾天,市政府專門為雙蘭廠召開了銀行、法院、勞動局等部門的協調會議,鍾市長對銀行方面的人說:等把雙蘭廠扶持起來,人家會歸還你們的欠款,現在你再強行劃走,人家沒錢還是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加上龐十慶的努力,雙蘭廠賬上進來100萬元「救命錢」。鍾市長指示,一定要先用來救濟職工,其余的可以考慮啟動生產。於是雙蘭廠的職工像過節一樣奔走相告,一齊涌到廠里,每位職工領到了兩個月的生活費。廠里決定給目前在廠上班的89名職工多發一月的生活費,因為在職的89人停產以來一直在上班,基本上沒發過生活費,時常發一些產品頂工資。全廠職工也隔一年半載發一次產品,線衣線褲襪子圍巾或者運動衣等。馬治國說如果不能保障在職的89人的生活,雙蘭廠真的就要關門了。

職工群眾對廠里的做法沒有意見,起碼補發了兩個月的工資,上班的89人多發一個月的生活費也是應該的。但不是人人都能這樣想,尤芳一路謾罵到馬治國的辦公室。

「老貨!憑哈你們發三個月的,我們發兩個月的。我們不是人嗎?我們不吃飯嗎?」

工作組的人聽到吵鬧聲忙出來勸解:「目前廠里有困難,只能解決這一點,以後好起來會把拖欠的工資都補齊了。」

「少來這一套!」尤芳是個好話壞話都聽不進去的人,纏著馬治國嚷道:「你發多少我也要多少,要不發你等著瞧!」

馬治國一直對尤芳半夜撬門住進廠里心中有氣,便不客氣地說:「你占了廠里的房子,白白用水用電,你還吃虧了?」

尤芳豈是饒爺的孫子,潑婦勁兒時刻在爆發:「我就白住了,我就白用了,你不服嗎?你要不服你下崗去,我當廠長。我當上廠長就搬走。」

項宇騰走到王郁紅的辦公室,叫王郁紅把尤芳勸走。王郁紅猶豫起來:「那是個潑婦,誰的勸她都不聽。」

王郁紅硬著頭皮上前拽尤芳:「行了行了,別嚷了。」

尤芳朝王郁紅瞪起眼睛:「與你沒關系,你別找罵。你要在這里吱唔我可不客氣。」

王郁紅縮了回去,說這個人為你好你還不知情。「夾住你的嘴!你也有資格勸人。」尤芳沖王郁紅身後狠狠地甩出一句。

尤芳坐在馬治國的辦公桌上大聲叫嚷:「你都七十歲了,快死了,還不回家去。你都那么愛錢,卻不給我們發錢,今天這錢你到底給不給?」

馬治國起身要出辦公室,尤芒芳叫道:「你走!你前腳走,我後腳砸你的東西!」

馬治國頭也沒回去地出了門,緊接著尤芳拿起馬治國的那只鋼化的喝水杯子擲向窗上的玻璃,玻璃在響聲中碎了。尤芳又掀翻了馬治國的辦公桌,桌上的玻璃板「咔嚓」一聲破了。工作組的人誰也攔不尤芳,尤芳砸完了馬治國的辦公室,又來到工作組辦公室。

「你們是什么工作組?啊!剛一進廠就大吃大喝,你們吃得是工人的血汗知道嗎?」尤芳氣勢洶洶地飛起一腳去蹬玻璃櫃,櫃上的玻璃當即破碎,一塊大玻璃從上面掉下來直直c在尤芳的腳踝處。頓時,尤芳的皮靴被玻璃碴劃開一道口子,鮮血從皮靴口處流了出來。

「活該!」馬治國坐在項宇騰的辦公室說,項宇騰也說:「這樣的潑婦死了才好。」

只有工作給組的幾人在幫助尤芳,其他人都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卻都不露面。尤芳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尤芳的老媽帶著三個女兒涌進了進來,尤芳的大姐五十多歲了,上來就用雙手扯住馬治國的衣領,拍拍打了馬治國兩個嘴巴。尤家幾個女人在機關鬧成一團,最後把尤芳送進了醫院。馬治國在尤芳一家人的脅迫下,答應付尤芳的住院費、治療費、葯費、護理費、三個月的工資、尤芳的孩子月月的耽誤學習費,皮靴費共計5200元,直到尤家到財務科領走5200元才算完事。

尤芳領完了三個月的工資後,打電話通知了一大片人,說廠里要發三個月的工資,她已經領上了。大家接到尤芳的通知,呼啦啦跑到廠里來領錢,原計劃留下啟動生產的錢這下可好,不得不發給職工。

項宇騰對工作組的人說,廠里盡是這樣的搗蛋貨,阻礙得我們什么事都辦不成,尤芳半夜開車把家搬來,撬門扭鎖住在廠里,這還不說,還勾引外面男人在廠里同居。

「這樣的事你們都管不住?」朱天新說。

項宇騰搖搖頭:管不住。

工作組的人都說,那是你們沒管,全廠下崗職工多了,都像她一樣那還得了。廠里泛濫了,你們別再干工作了。

馬治國唉聲著氣地說:「上任廠長把廠搞垮了,拖欠下幾年的工資,現在挨罵得是我。」

關起門來,工作組的幾位都搖頭:「這個廠成什么樣子了?廠長隨意被打。嘿嘿。」

桑又田說:「要在我們廠,外面人來鬧事連廠門都別想進,保衛科是干什么吃的?」

這個廠的保衛科是聾子耳朵。他們都這樣說。李煊說,吏不畏吾嚴,而畏吾廉;民不服吾能,而服吾公;公則民不敢慢,廉則吏不敢欺。我看是領導的問題。老馬沒有威信嘛。

「唉,幾年不發工資是個大問題,什么怪事都發生。」朱天新說。

龐十慶有不同看法:「老馬太老了,壓不住陣角。項又是個二桿子,外來的。這個廠為什么沒有年輕人站出來挑大梁?」

誰敢呀?這么大的虧損。

李煊說,職工們說咱們一進廠就大吃大喝,咱們以後要注意,龐十慶說可咱們一進廠就解決了100萬元,可以說是政府白給的,職工們領到錢也沒說感謝呀。

「感謝什么?」朱天新說:「欠職工好幾年的工資,人家還嫌沒補發齊呢。」

這個廠難搞哇!這是大家的一致看法。

第一部分——11

11

工作組進廠後,先是龐十慶上下協調,加上市上的支持,為雙蘭解決了100萬元的救濟金,接下來是韓大啟為雙蘭廠的下崗女工聯系了一次再就業的機會。

目前這個廠90%的女工在家待業,這些女工已經多次上訪,但由於廠里停產不能安置,女工們抱怨的情緒很高,同時生活陷入困境。韓大啟在勞動部門工作,對安置下崗失業人員的政策掌握的多,信息也靈。這陣子政府正在清理外地臨時用工,為城鎮下崗職工騰出就業崗位。韓大啟過去一伴同事老郭在省人民醫院當院長,他立刻和老郭通了話,講了雙蘭廠的情況,郭院長當下答應將醫院里的外來的護理工、勤雜工都退掉,安排雙蘭廠的下崗女工。韓大啟向院長講了當前的形勢的政策,加上私人關系,郭院長說你盡快組織人員,我們一次能退200人,雙蘭廠有200名下崗女工可以來這里上崗。

談妥後,韓大啟的心蜜一樣甜,他總算為雙蘭廠辦了點實事,他似乎看到了雙蘭廠200名下崗女工興高彩烈地穿上了白大卦在醫院里上班了。

工作組才進廠幾天,廠里似乎一下子有了新氣象,停產一來冷清的廠子一下子紅火起來,職工們又聚在廠里,這幾天又是發錢,又可以報名到醫院去干。

動員報名到醫院干勤雜護理工的告示貼了出來,在職工中引起強烈反響,如今下崗幾年的職工有這樣一個上崗的機會,真是好啊。女工們在暫短的興奮後,接下來問題就來了:干什么活?給多少錢?累不累?月票報銷嗎?有沒有午餐補助……

這些問題集中到了韓大啟面前,韓大啟一次又一次撥打郭院子長的電話,對方顯得有些不耐煩:我們這里的臨時用工就每月400百塊錢,干半年以上分福利時可享受一半。但這些外來工都干得很好。說真的,我是看到咱們是老熟人的份上。

雙蘭廠的下崗女工們也在算賬:醫院的活又臟又累,搞不好還會有傳染病,一月才400塊錢劃不來等等。女工們整天在告示前抱怨,下崗太窮,打工太累;被人使喚活受罪。

郭院長來電話說,如果200人組織夠了,他們就要清退外地用工了,韓大啟告訴對方,雙蘭廠的女工還在報名中。

一周過去世了,一月過去了,加上樂君才三個人報名,其中一位還是退休女工。

報名處設在廠辦樂君處。那天韓大啟來到廠辦報名處看看情況,正遇上一女工問樂君:「是你聯系的這個事嗎?那你一定認識人了,你跟醫院說一聲讓我到高干病房去干吧,高干病房干凈活也輕松。」

樂君對這次廠里的下崗女工不領情有些生氣,平時都喊生活困難,嫌沒工作干,現在人家工作組的同志動用了私人關系為廠里做了好事,大家居然挑三撿四。因此對問話的女工沒好氣地說:「醫院缺專家,年薪百萬,你干得了嗎?」

接著一個20多歲的下崗女工也湊到樂君跟前:「廠里只聯系了醫院這一家單位嗎?還有沒有好點單位,讓我們挑挑啊。」

韓大啟看到這些情景就泄了氣,但她聽樂君說道:「好單位多的是,不用廠里聯系,自己去應聘就行了。人才市場開放著。」

這位年輕的女工竟然沒聽懂樂君的話:「你說到哪兒去應聘?」

「人才市場。」

「人才市場在哪兒?」

「在……」樂君抬起頭來看到韓大啟,「韓主任你來了。」她知道剛才的對話韓大啟都聽到了,有些難為情。等人走完後,韓大啟問報了多少人了。

「三個。」樂君說,「加上我。」

「你們這個廠的女工呀,」韓大啟搖搖頭,「你都帶頭報名了?女工們要像你這樣能轉變觀念就好了。」

「下崗在家、沒收入還不如出去干份活。」樂君說。韓大啟問起樂君的丈夫收入如何,當知道她的家庭情況後,他陷入的沉思:「其實你最困難。」

樂君苦笑了一下說廠里的職工都困難,韓大啟說你更困難。以後韓大啟常和樂君聊聊,熟悉後他的眼神火辣起來,說:「你應該找一個合適的人成個家。」有時也說說表示關心的話,他說今後如果有什么困難他可以幫忙等。

這天韓大啟正坐在樂君的辦公室,女工肖玉菲進來了。肖玉菲就是鍾市長說的那個曾在西北五省青工刺綉大賽中奪冠的「綉花能手」。韓大啟頭一次見肖玉菲,雖不知她的從前,但見這位年輕的女子風姿綽約,透著一股青春的活力。肖玉菲臉盤靚麗,身材嬌美,款款的春裝卡著萬般柔情的腰肢,隨身一動腰肢一擺,擺得韓大啟心旌搖盪。若不是見到肖玉菲他認為樂君是個標准的美人兒,樂君目若靜波,心似碧水,如睡蓮不蔓不枝,玉潔冰清。肖玉菲妖中帶純,純中帶媚,媚中有色。韓大啟心想這個廠的女工真是名不虛傳,早聽說過以前人們找對象愛找紡織廠的女工,原來雙蘭廠的美女都很讓人欣賞,包括悍婦尤芳都有個淑女般純靜的外表。那時流傳著:百貨公司洋娃娃,煤炭公司亞非拉,紡織女工一朵花。

肖玉菲來詢問報名做勤雜工的事,韓大啟便對她介紹起來。肖玉菲和韓大啟聊著,樂君不知道他倆什么時候相約單獨外出約會,什么時候粘到一起又什么時候鬧得反目,只知道到後來肖玉菲對她說:老韓是個老流氓!

一個月過去了,郭院長還關心地詢問,雙蘭廠的下崗女工名報的怎么了,三個月過去了,郭院長還打電話過問,半年過去後雙方都失去了聯系。

韓大啟感慨著:政府加大力度讓下崗職工實現再就業,好容易爭來個機會卻沒人願意干,光喊著清退外來用工給城填下崗職工騰崗位,可是……唉,下崗職工切實要轉變觀念才行啊。

龐十慶攤攤雙手:「你們說說,雙蘭廠的職工到底是困難還是不困難?說不困難,幾年沒發工資,整天叫喊沒飯吃,說困難,有事卻不干。」

第一部分——12

12

尤芳裝腔做事地住了幾天醫院,鋼絲頭兩頭忙,一頭到醫院照顧尤芳,一頭給月月做飯,但尤芳想不到的是,她住院期間正是鋼絲頭和月月幽會的好機會。

月月再不像頭一次那樣羞澀、拘謹,她自如地在鋼絲頭面前脫光衣服,鋼絲頭最迷戀月月粉桃般的茹房,在尤芳住院的日子里,鋼絲頭的貪婪驅使著欲望走入了更深處。鋼絲頭第二次和月月偷情足足糾纏了一個晚上,這一晚,鋼絲頭激情勃發,不像對尤芳那樣。尤芳讓他有盡義務的感覺,疲憊中不得不奮起,不得不從力。而月月就是仙境的桃,到仙界偷摘桃吃的滋味非常富有刺激感,他能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這種感覺讓他在不安中有勝利之感。

月月在一次次高c後落入低谷,摟著月月光滑彈性的身體,鋼絲頭想起尤芳松馳的肌r和平坦的前胸。別看尤芳的胸像男人一樣,但讓他受不了的是尤芳最喜歡讓他撫弄她那平坦的胸脯,從不讓他的手閑下來,只要有一刻他的手停下來,尤芳會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平平茹頭上,無聲地命令他的手要不停地在她的兩個瘦干的茹頭上來回揣摩,這時的尤芳會舒服的哼哼嘰嘰。抱著尤芳就像抱著塊又硬又平的硬石頭,摟著月月感受就不一樣,月月豐滿又柔軟,他想起了尤芳的潑勁和蠻勁。

「你媽也太厲害了,這次住院完全怨她自己,她好端端地去踹玻璃櫃。你說呢。」鋼絲頭摟著月月說。

月月被鋼絲頭的撫摸興奮地幾乎暈了過去,聽到說她媽住院的事才清醒了一些:「我媽是個潑婦,不知道你怎么會愛上她?」

鋼絲頭把硬刷刷的頭發一會兒埋在她的雙r間,一會兒又在她的雙腿間拱拱,月月完全打開自己接受了這個成年男人的肆虐。

「想叔叔了沒有,叔叔可是想你了。」從醫院回來,鋼絲頭說完一把摟住了月月。

「想了。」月月點點頭就開始脫衣服。

「上次叔叔弄疼了你,你媽沒發現吧?」

「沒有。」

「那就好,真擔心你媽打你。」

「放心吧,我不會讓她知道。」月月自信地說。

鋼絲頭拿出一百塊錢塞到月月手上說叔叔愛你啊,拿上。

鋼絲頭抓緊一切時間和月月和鬼混,門衛上的人也說不清鋼絲頭夜夜留宿在這里干了些什么,但都知道是尤芳讓他照看月月。至於有沒有什么怪事發生,這種事情是沒有人管的。現在人們飯都吃不上誰c這份閑心。門衛上的人調侃:飯都吃不上,管他媽嫁誰不嫁誰?

月月告訴鋼絲頭,她在班上有兩個好友,那兩個好友也和班上的兩名男生那個了,她們說,男生的那東西一不樣,有軟有硬。還說,班上一個男生長得特別帥,不過那男生的東西不硬。

「是嗎?」鋼絲頭用胡子在月月的身上來回扎著:「你怎么知道那個男生的不硬?」

「詹小娟告訴我的。」月月說起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從她有四個親密朋友開始說起,四個人中兩女兩男,兩個女生分別是詹小娟和蔡田田,她們兩個都和另兩個男生發生過關系。她們說班上最帥的男生楊濤東西不硬,但不太帥的男生郜學武的東西很硬。

「她們喜歡硬的,但也沒你的硬。」月月興致勃勃地說了半夜。

鋼絲頭說:「哪天把你那兩個好友帶來,讓她們嘗嘗誰的硬。」

月月用力捅下鋼絲頭肥肥的腰:「你壞呀。」

「是你的朋友呀。叔叔是給你們幫忙。你可以比較一下,誰能讓你們更舒服。」

月月想了想:「可我媽快出院了,要讓同學們來就得在我媽出院前來。」

鋼絲頭說:「是呀,月月想得真周到。」

第二天下午月月領來兩個女同學,她對鋼絲頭說:「這是我們好朋友詹小娟、蔡田田。她們……她們想試試……」

月月轉向她倆:「你倆誰先來?」

兩位女生看著鋼絲頭羞答答地扭怩著,月月有些生氣:哎呀,不是都說好的嗎,你們現在又這樣。

較白較胖的詹小娟說,那我先來吧。

「行,詹小娟先來。蔡田田咱們先到那邊屋子去。」月月拉著蔡田田出去了。

月月對蔡田田說:「你試試就知道了,這個叔叔比班上哪個男生都要舒服,就是一開始疼。」

蔡田田聳下肩:「我都有些怕了。」

隔著三合板的那邊傳來了詹小娟啊啊的叫聲,這邊的月月和蔡田田附耳靜聽隔壁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