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熙鋼用巨大的斧面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竟然發出了如同金鐵交擊般的鏗鏘之音,他傲然道:「不錯,我是為戰友復仇而來,你可敢接受我的挑戰。」
贏乘風尚未回答,段瑞信就一步踏出,怒道:「洪熙鋼,你也是成名多年之人,在古戰場上威名顯赫,經驗豐富。而乘風才剛剛踏足白銀境而已,你竟然向他挑戰。嘿嘿,你為何不象卞前輩挑戰呢。」
遠處的卞嘉園哈哈一笑,道:「小鬼頭,你竟然拿老夫來當擋箭牌。」
他雖然在笑罵,但任何人都能夠聽得出來,在這笑聲中並沒有惱怒的意思。
眾人都是心中詫異,卞嘉園在白銀璋強者中輩分最高,實力最強,甚至於有半步黃金之稱。可他卻並不是什么老好人,今日怎地如此好脾氣了。
段瑞信轉身,向著卞嘉園深深一躬,道:「卞叔,稍候侄兒再來向您賠罪。」
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才恍然。只是,在他們的心中也是納悶,原來卞嘉園和器道宗竟然有這份交情。
然若,他們卻不知道,卞嘉園與器道宗並沒有什么交集,只是與段瑞信的父親是多年的生死之交罷了。如今段瑞信的父親早就過世多年,一直把段瑞信當侄兒看待的卞嘉園自然不會在意這點小事了。
洪熙鋼轉頭看了眼卞嘉園,他擾了一下頭皮,認真的想了想,道:「我和他沒有仇,而且也打不過他,為何還要向他挑戰。」
眾人都是一怔,隨即莞爾。
雖然在場眾人都自以為比不上卞嘉園,但是除了這個憨大個之外,怕是也沒有第二個人會直接說出來了。
段瑞信愣了一下,他的眉頭緊皺了起來,遇到這個活寶一般的人物,就連他也是覺得有些棘手。讓贏乘風出戰,那是絕對不行。但他若是替代出場,卻並沒有什么取勝的把握。
別看洪熙鋼的名聲遠不如段瑞信和封況,但那是因為他常年滯留在古戰場中磨練實力的緣故。
如果雙方真的交手,他怕是輸多贏少。
贏乘風微微搖頭,他身形一晃,已經是閃過了擋在身前的段瑞信,朗聲道:「大個手,你的挑戰我接下了。」
洪熙鋼的牛眼一亮,道:「好。」
看他那興奮勁兒,似乎是十分在意這一場決斗。
「等一等。」
霍然間,一道清亮和嫵媚兼具的聲音響了起來。
許夫人緩步走入大廳,只是她那常年帶著優雅笑容的臉龐此時已經是寒若冰霜。
她冷冷的看著洪熙鋼,道:「洪兄,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
洪熙鋼眨了兩下大眼睛,道:「這里是靈道聖堂啊。」
「哦,原來洪兄還記得這里是靈道聖堂啊。」許夫人冷笑一聲,道:「那么不知道洪兄是否記得老租宗訂下的規矩呢?」
洪熙鋼愣了半響,他那張比普通人大了將近一倍的巨臉上頓時淌下了一片冷汗。
贏乘風雙眉一揚,也是想起了靈道聖堂的規矩。
在這里,是禁制斗毆的,特別是靈師們,享受著特別的優待,如果有武者挑戰靈師,那就是對於整個靈師界的羞辱,會被所有靈師視為公敵。
「這,這個……」,洪熙鋼結結巴巴的道:「我不是想在這里挑戰贏乘風的。」
他用手一指外面,道:「我只是與他約定一個時間罷了。」
「口哼,你是武者,他是靈師,這樣的戰斗能公平么?」許夫人得理不饒人的道:「不如你和贏乘風比拼鍛造靈器吧。」
洪熙鋼急得直跳腳,道:「不行不行,我連一點兒精神力量都沒有,如何與他比拼鍛造兵器。」
贏乘風雖然是一位靈武者,但畢竟晉升的時間不長,所以洪熙鋼才有著必勝把握,可若是比試的內容隨意更改,而且還是偏向靈師的話,那他就是有敗無勝了。
許夫人冷然道:「洪兄又忘了,這里是靈道聖堂,我說了算。」
她的那最後四個宇仿若是釘手一般的狠狠敲入了眾人的內心中。
看著此時煞氣騰騰的許夫人,許多人都是有著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雖然他們的修為未必就會在許夫人之下,可是在正如她所言,在這個地界上的所有人都耍聽她的。
洪熙鋼急得一臉潮紅,喃喃的道:「不公平,這不公平。」
「公平……」,許夫人的嘴角瞥過了一絲不屑的冷笑,道:「莫非你現在挑戰贏乘風,就是公平了么?」
洪熙鋼頓時就是啞口無言了。
ps今天更新有點兒晚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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