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1 / 2)

這越發的解釋不清了……深情計中計諜中諜5

車子開得很穩,緩緩向星河所住的名典花園駛去。

「你可以說了……」星河並不看他,語氣也沒有絲毫溫度,仿佛兩人並不是在談事關重大的事情。

「聽你剛才在記者會上的意思,你是打算按照綁匪的要求將股份轉出去嗎?」單鈞天反問道。

「什么?你們沒有合法身份?那為什么……為什么風會對媒體說那些話……?」單鈞天一臉震驚,但是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你打算如何解決股權的事情?據我了解,你只是暫代總裁,沒有風的簽字,你根本不可能獲得股權。除非……」他猶豫了。

「你這又是何必呢?你明明知道我和夜風,明明知道我肚子里有他的孩子……」她去撫那隆起的肚子,語氣和緩,面上除了一絲無奈,還有動容。

「向陽可以誤會,所有人都可以誤會,我只在乎你會不會誤會!只要你不相信,任他們怎么說,我都不在乎!」

「因為我們根本就不是合法夫妻!」

「我不需要向你解釋什么,你不該說些什么嗎?」

「這些我都不在乎,為了你,我生命都可以不要,更何況只是承受幾句流言蜚語呢!」他伸出右臂搭在車背上,想靠近她,卻還是不敢。

「除非什么??」她急切的追問道。

「除非他死了……你作為他的太太……才能擁有繼承權。」他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飛影,我現在已經能確定風他確實是被綁架了,可是這些我不能再記者會上公開,只能說他生死不明。否則若是激怒了那些綁匪,只怕他們會暴起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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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這最後一份文件正是從意大利制鞋名家處獲得的貴賓名單。

世界上不可能有這樣默契的事情,若不是兩人事先串好說詞,絕不可能有這樣驚人的相似。

他眼中閃爍著充滿誠意的光芒:「我知道你一定會選擇拿股權去換取風的生命,所以我才在最後強調股東大會的事情。綁匪只給你兩天的考慮時間,如果你現在還不做決定,只怕他們會做出我們無法想象的事情出來。所以我只能先透出風聲,讓他們以為夜爵即將易主的消息代表著你同意了轉讓股權。」

但是這一切都還不足以讓她確認自己的懷疑,因為他們有可能怕擔上將人弄丟的失職的責任。直到她不小心見到單鈞天在看完碟片後,偷偷將自己的腳收起來的那一幕,才真正確認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其中有展夜風的名字,還有單鈞天的……

單鈞天收回手臂,頭轉向另一側,慢慢地說:「既然這條路不行,那讓我想想還有什么辦法。」

即便惡心,即便虛以為蛇,即便她要面對整個夜爵上下所有人的責難,也要死死忍住……直到真相大白!!

可是現在她還不能與他撕破臉,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只有這樣才能摸出單鈞天真正的意圖,最重要的是他很可能是知道夜風下落的人,所以她不能冒險,不能拿夜風的生命冒險。

在寂靜無聲的車中,她緩緩綻放出一抹驚心動魄的笑容……

她隨意一笑:「你剛才在發布會上不也說了他失明的事情嗎?這樣的事情他都可以瞞過記者們,何況只是一樁無法查證的婚姻呢?」

當她聽到林澤軒慌慌張張說明展夜風失蹤當日情況的時候,心中已有些懷疑;當她在瀾會所打算從單鈞天那里了解更多信息時,竟然發覺他與林澤軒對當時夜風失蹤的描述一字不差,唯一的區別不過在於一個人稱呼的是風少,而另一個人則稱呼風。

當然,兩人在同一家鞋店定制鞋子很正常,但是巧就巧在文件的末端明確注明了兩人的碼數是不多不少正好相差半碼。

按照她的經驗判斷,碟片中的那個人腳上的鞋是44碼半,而這個鞋碼正是單鈞天的碼數。

星河仍舊沒有看他,但是面色微有好轉:「你就不怕公司上下誤會你趁此機會奪權嗎?」

星河反復一字一句的看著傳真件上的文字。

星河如同黑夜中的一盞燈火,雖然前路昏暗迷茫,但是腳下的路還是看得非常清晰的。她竟然也懂得了心計,無論如何,只要能夠讓夜活著回來。

星河將自己的推斷在腦海中縷清順序再次過了一遍,一切推斷都很符合邏輯,只是最後有一條不能成立。

星河徐徐抬頭看向身側的這個男人,他如玉般的面容上此時一片急切,深怕她會誤會他的一片真心。

星河心中一動,差點急火攻心,他難道想置夜風於死地?

星河突然想起他幾次三番接機對自己示好,那些充滿誠意與愛意的語言竟然從這樣一個偽善而可怕的男人嘴里說出,她忍不住被惡心得直打冷戰。

眸中一閃而過重重殺意,但是她面上依然保持著平靜:「即便夜風真的離開了人世,我也不可能得到繼承權……」她突然看了一眼單鈞天,後者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若他是第二種,那么這個男人就真的太可怕!!

若是單鈞天假扮成展夜風做成被綁架的樣子,那么為什么地上會有能夠吻合的血y呢?有兩種可能,其一,展夜風的確在他手中,也受了重傷,所以在地上留下了血跡,後來被轉移了後才由單鈞天假扮來拍視頻;其二,展夜風根本不在他手中,他想渾水摸魚,所以從醫院里得到了展夜風的血y,故意灑在地上。

這是rock剛剛傳來的文件,上面明確顯示出,在馬塞諸塞州的一處廢棄倉庫中采集到的血y樣本與眼科醫院提供的展夜風的血y完全吻合,確定是為他所有。

那么這也說明展夜風的確是被綁架了,但是他們在被rock找到之前就已經轉換了地點,不知道是仍在該州還是轉移到了其他州。

網情小言的網言。除了這份文件外,還有另一份文件也證實了她的猜測。

今天這幾章寫得很艱難,因為要將一樁迷霧重重的計謀層層剝開,不能太透明,又不能一直隱晦下去,所以發得很晚。請大家諒解!

自從展夜風消失後的這些章節,是妮妮首次嘗試在言情文中增加商戰的內容,還希望大家能夠積極地將你們的想法與喜好與我交流。這樣我才能好好的把握節奏,更有進步,謝謝大家:)

祝福大家元旦快樂!!深情真相與轉機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一場草草收場的新聞發布會之後,媒體們竟然一邊倒的將支持票全部投給了單鈞天,而有關展夜風的生死問題只被一語帶過。

這樣的始料不及,令夜爵大跌不止的股票竟然有了漲幅,雖然不太大,但是也能令全體股東們稍稍安心了。

雖然展夜風作為集團的最大股東,占有32%的股份,但是若是所有小股東聯合起來,也有壓倒性的可能。

「慕容小姐,股東大會已經迫在眉睫,你應該和我一樣清楚這次單鈞天是有備而來的,之前市面上不斷購買散戶的股票的人也是為他做事。」

「我不能不懷疑風少的失蹤是你所為,你能不能給所有股東一個交待?」

「我說向總助,咱們將股東大會提前的目的大家都很清楚,就不要講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我提議咱們直接討論改選的事情吧!」

「謝謝,風少果然沒有看錯你!」向陽說完最後一句,便退了出去。

「風少如今生死不明,慶元你此時提出這樣的議案是不是太不合時宜了?你們就忘記曾經風少是怎樣厚待你們的了嗎?」向陽生知他們每個人的脾性,只得抬出舊情來壓制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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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今日的會議不過是按照規矩走流程罷了。

人都說世事如戲,人人皆可為利益而翻臉無情,以前還沒有這么真切的感覺,如今見到大家對單鈞天那股熱絡的勁頭,便打從心里感到寒心。

他好整以暇地將上身整個倚在椅背上,臉上露出一個從未出現過的張揚的笑容。

他來這趟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話音剛落,會議室里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應和之聲:「我們要推選單鈞天先生為夜爵的新任總裁。」

倒是星河非常坦然地面對爭鋒相對的各人:「這個提案是可以提,但是此刻展總裁不在,而大家手中的股權加起來才只有23%而已,又打算如何推舉呢?」

其他人一聽,立刻紛紛嚷了起來:「那我們此時就有了32%的股權,跟風少所持有的一樣。他不在,我們也擁有絕對的控股權。」

單鈞天一如往常,沒有帶隨行人員,似乎一直就是個來去如風的閑雲野鶴般的人物。

單鈞天瀟灑一笑:「如果我說我手中的股票已經由之前的3%已經增持到了12%呢!」

單鈞天臉色未變,一字一頓地說道:「與我沒有關系。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保全風的心血而已。」

原定於新年前一個星期才會召開的股東大會日,竟然在所有股東的聯名要求下,立即召開。

原本想等展翼天到了可能幫她解困的星河,聽到即日召開的股東大會,頭腦已經完全亂了。

另一位坐在單鈞天身邊的男人接住他的話頭繼續說道:「正是因為夜爵是風少的心血,所以我們才不能看著它這樣倒下去,現在改選也是為了及時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將夜爵帶出目前的危困。除此之外,向總助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可是今年的情勢卻來了個大逆轉,當他進來的時候,其余二十多名股東都非常殷勤的上前與他主動握手寒暄。

向陽暗沉著臉色重重咳嗽了幾聲,大家稍許有些忌憚的停了下來。

向陽照例作為會議的主持,開場白說到一半突然被一個人打斷了。

向陽見到他的狐狸尾巴終於露了出來,不由拍掌大笑起來:「單鈞天,真有你的,竟然不動聲色的謀劃了三年,你等待的就是今天吧?」

向陽見自己的話令她沉思,不由得想賭下最後一局:「我只問你一句,你是否愛風少?」

向陽面帶不屑,挑釁般的看了一眼單鈞天,想看他現在該怎么辦。

在開會的前一刻,向陽突然進到辦公室找星河。

夜爵集團會議室

大家的目光跟隨著向陽的話語,露出了驚詫。

她本來就是半路出家,暫代總裁之職,上任不到一個月就遇見這么棘手的問題,無法不令人擔憂。目前,她只能暗自祈禱明日的大會能夠出現奇跡了。

展夜風雖然是大股東,但是此時人他不在,那些惶惶然的小股東們絕對經不起單鈞天的攛掇,早就連成一氣。

當她在主席位上坐下來時,大家仍舊沒有停止寒暄,絲毫不將這位代總裁放在眼中。

當星河與向陽進門的時候就是見到這一幅場景。這副其樂融融的場面在星河看來沒有什么不妥,但是在夜爵集團的元老向陽眼中卻是極大的諷刺。

往年開股東大會,所有人的眼光都只集中在靈魂人物展夜風身上,他作為一個只擁有區區3%的小股東,似乎只有跟著大多數人投投票的權利。

團。幻裁;團裁。無比凝重的話語仿佛一記大棒敲在向陽的頭上,他頓時恍然大悟。

星河今天穿著一身紀梵希特意為她定做的洋裝,既有職場的專業之美,又能夠巧妙的將肚子掩蓋。使得別人不會將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她的肚子上。

星河心中對此早就有的准備,單鈞天敢公然推動股東大會改選總裁,那就已經說明他私底下是有了極大的把握。

星河抬頭看他,眼神格外的嚴肅,清明:「這個問題本不該你來問,可是此時我只想告訴你,我可以用生命去換回他。」

星河雖然心中充滿濃濃地疑問,可是她已經沒有時間了。

最後還是單鈞天看到星河,然後招呼著大家紛紛坐了下來。

此話說得向陽有些詞窮,一時接不上來話。

輿論的一面倒加速了股東大會的召開。

說完這番話,他面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看看眾人,而此時又紛紛跳出來幾個人支持應和。

這倒是給大家出了個大難題,一下子,所有人就沉默了。

單鈞天目光銳利的與向陽交接,而後者則展眉一笑:「只怕要令大家失望了,雖然風少不在這里,但是股權早已盡數轉給了慕容星河小姐。她已經成為夜爵最大的股東!決定權仍然在代總裁的手中。」

「什么……」單鈞天剛才還一副瀟灑的小臉,此刻突然風雲變色,轉為前所未有的凌厲與猙獰。

展夜風,你竟然給我來這招!!!一時間,會議室的空氣凝滯起來。

向陽的話不僅讓所有股東都愣在當場,就連星河也怔住了,為什么她從來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

她看看向陽,向陽對她投以一個放心的眼神。

「sure,我樂意之至!」單鈞天不慌不忙地將表再度戴上,一臉的得意之色。

「他還搶走了你,我心中的女神飛影竟然被他折磨成這副模樣,我不能放過他,絕不會放過他。」單鈞天發了狂般的攫住她的下巴,眼中因為充血變得猩紅一片。

「代總裁話可不要說的太滿,縱然你現在有的股權,可是你仍然是代理的身份,若是風遲遲不出現,我們仍然是有權利進行改選的。」

「你想得到的無非就是夜爵集團而已,不要說你現在得不到這個位置,就算你現在耍盡手段坐上了總裁的位置,你以為夜風會放過你嗎?」

「你放手。」星河見狀,大聲道。

「哎……不要說綁架這么難聽。若是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了,自然會放過他。一個瞎子而已,我不會容不下的。」

「夜風到底在哪里?」向陽不服氣地想再度動手,卻被她以眼神制止。

「我不是人,我今天這副樣子都是拜他所賜,你看看我這條腿,如果不是他,我會變成現在這樣嗎?他毀了我的夢想,毀了我一生的希望……我就算不是人,也是被他的」。

「我只想告訴你一人。」他撫了撫方才因為打斗而弄皺的西裝一角,不急不緩地要求道。

「果真是你將他綁架了?」星河又驚又怒,再也忍不住的起身走到他面前。

「沒想到風還留了這一手,雖然將股份轉讓給你,卻不讓你轉讓給任何人。哈哈……展夜風不愧是展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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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他的身影出現在辦公室中,向陽舉起拳頭就向他招呼了過去,誰知單鈞天不慌不忙地一躲,順手抓住向陽的手一拉,一壓,便將向陽摁在了沙發上。

他仔細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袖,向原來展夜風的辦公室走去。

他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下來,雙手搭在沙發背上,一臉的狂妄與肆無忌憚。

他憤怒的沖向星河的面龐怒吼道,手中不斷加強的力道幾乎要掐斷了她的腰。

單鈞天聽到這一特別強調,頭垂下,牙齒緊緊的咬合在一起。但是很快的,他抬頭看向首位的星河,面上突然出現一抹y鶩的笑容:「代總裁難道不想為風做點什么嗎?」

單鈞天哈哈笑得更是令人驚懼:「你以為我只是要夜爵集團嗎?不,不止是這樣。」他收攏雙臂,臉色也由誇張的笑容緩緩收斂:「我還要你……我要讓他人財兩空,生不如死。」

單鈞天此時在她面前再也不是以前那副小心翼翼,呵護備至的面孔。

單鈞天此時摘下腕上的手表在手中把玩,任是誰都不能理解他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葯,可是星河與向陽卻是一震。那塊表,正是展夜風天天戴的那一塊。

單鈞天看了她一眼,回手將他松開。

聯們保我能聯我。單鈞天繼續向她靠近,突然左手一個用力,將她的腰身攬了過來。她隆起的肚子重重地在他的腹部一撞,痛感讓她不由自主凝起了眉頭。

單鈞天邪魅一笑:「我若是告訴你了,這游戲還怎么玩下去呢?」

向陽不願離開,可是星河卻皺著眉頭示意他先離開。

向陽在桌下緊緊握住桌角,力氣大得幾乎要將那角給拽下來。可是下一步,星河在他的手背上輕拍了兩下,這才使他強忍了下來。

向陽強調道:「律師強調過,慕容小姐終生不能將股權轉讓給任何人,但是除了她腹中的孩子外。」

向陽正打算開口,卻被星河揮手阻攔了下來:「今天的會議我們延期再開,有些事情我想在會後與單先生單獨談一談。」

聽著他別有用意的話,星河看向他,突然在視線的某一處見到一件熟悉的物件。

星河不禁有些同情地看著他逐漸陷入狂躁,剛才那些舉動已經完全暴露出他有狂郁症的狀態。

星河受驚地向後倒退幾步,雙眼中裝滿了不可置信:「單鈞天,你瘋了,你處心積慮的做這些到底是為什么?夜風他一向視你如兄弟,你卻要奪走他的一切。你根本就不是人……」

星河聽他這樣不羈的笑聲,心中卻只是惦念展夜風的生命:「他在哪里?」

此時,星河也不想再與他虛以為蛇下去,她冷冷地道:「既然現在展總裁已經將股權轉於我的名下,那么我便要代他好好實行我的權利了。首先我宣布股東大會討論改選的事宜到此為止。」

突然一股淚意在她眼眶中慢慢濕潤,原來這一切早就在夜的計算中,所以他提前便讓律師辦好了這些事宜。

突然單鈞天爆發出一陣響亮的笑聲,他鼓掌道:「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永遠想事情都能快人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