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1 / 2)

白鹿原 未知 6245 字 2021-02-13

和前胸摟住黑娃的脖子。黑娃幾乎是肩背著她往炕前挪步。黑娃渾身燥熱,心似乎

已經跳彈到喉嚨口了。他蹺進這個廂房的門坎時,就緊張得腿肚發抖。那溫熱的胸

脯貼著他的腰,那柔軟的頭發蹭著他的脖頸,他已經渾身痙攣。他扶她坐到炕邊上

剛松開手,她又「哎喲」一聲,幾乎從炕邊上翻跌下來。他急忙抱住她,她的胸脯

緊緊貼著他的胸脯,黑娃覺得簡直要焚毀了。他一用勁就把她托起來,輕輕放到鋪

著竹蔑涼席的炕面上,他感到她摟扒著的手臂依依不舍地松開了。他慌忙抹一把汗,

對小女人說:「二姨,你好好歇著,我飲牛去呀!」小女人歪過頭說:「我的腰里

有個老毛病,不小心就岔住氣了,疼死人!你給用拳頭捶幾下就好了。」黑娃遲疑

片刻就又走到炕邊,問:「二姨,你說捶哪兒?」小女人用手指著腰肋下說:「就

這兒。」黑娃就攥起拳頭輕輕在她手指的地方捶擊。小女人呻喚一聲:「哎喲太重

了!」黑娃就更輕一點叩擊。小女人怨怨艾艾他說:「黑娃你真笨!你輕輕揉一揉。

」黑娃就松開拳頭,用手掌撫摩起來。小女人穿著一件白s細格洋布衫,比家織的

粗布衫兒綿軟而光滑,溫熱的肌膚透過薄薄的洋布傳感到黑娃粗硬的掌心,胸腔里

便漲起洶涌鼓盪的潮水,他想跳上炕去把她壓扁擠碎,又想一把揪起她來摟住。但

他卻壓抑著種種念頭輕輕問:「你好點了沒有二姨?我該飲牛去咧。」小女人說:

「好了好得多了。你再揉一下下就全好了。」黑娃就繼續揉撫著。他看一眼小女人

仰躺著的隆起的胸脯,小女人迷離的眼睛異樣地瞅著他說:「黑娃,你r後甭叫我

二姨了,你該叫我姐姐……娥兒姐。」黑娃忙說:「那不亂了輩份人兒咧?你家郭

舉人我叫大叔,怎么能跟你叫姐呢?」小女人挖一眼他說:「你真是個瓜蛋兒!有

旁人在場,你就還叫二姨:只有你跟我在一搭時,你叫娥兒姐。記下記不下?」黑

娃似乎心領神會了一個信號,一個期待著的又是令人驚悸的信號。他的頭發似乎倒

提起來,手臂抖顫,喉嚨憋得說不出話,只好點點頭。小女人就悄著聲說:「你試

著先叫一聲姐……」黑娃咬著嘴唇,自覺血已涌上臉膛,顫著聲叫道:「姐也——

娥兒姐——」小女人聽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從炕上翻坐起來,撲進他的懷里。黑

娃雙臂緊緊摟抱著小女人,那個美好的r體在他懷里抖顫不止。他不知道怎么辦,

一股無法遏止的欲望催著他把她死死地箍抱到懷里,似乎要把她納進自己的胸膛才

能達到某種含混的目標。她的雙臂箍住他的脖子,渾身卻像一口袋糧食一樣往下墜。

他就這樣緊緊地摟著她,不知道還應該做什么。她突然往上一躥,咬住他的嘴唇。

他就感到她的舌頭進入他的口腔,他咬住那個無與倫比的舌頭吮咂著,直到她嗷嗷

嗷地呻喚起來才松了口。她痴迷地咧著嘴,示意他把她咬疼了,卻又把嘴唇努著迎

上來,暗示著他的唇。他在這一瞬間准確無誤地解開了那個啞語式的暗示,就把舌

頭伸進她的嘴里。她的咂吮比他更貪婪更狠勁,直到他忍不住也嗷嗷地呻喚起來,

她卻仍舊咂住不放,只是稍微放松了口。她同時就倒下去,背倚在炕邊上,把他也

墜倒了,壓在她的身上。這當兒他的渾身像遭到電擊一樣,一股奇異的感覺從腹下

潮起,迅即傳到全身,他幾乎承受不住那種美妙無比的感覺的沖擊,突然趴在她身

上,幾乎要融化成水了。那種美妙的感覺太短暫了,像夏天的一陣驟雨,他一身松

軟一身疲憊一身輕松,喉嚨里通暢了,胸腔里也空寂了,燥熱退去了。他有點懊悔,

站起來說:「二姨——噢——娥兒姐,我該飲牛飲馬去了。」小女人跳起來猛地抱

住他,又深深地在他的嘴上親了兩口:「好兄弟……」

院庭里很靜,正午的y光從玉蘭樹濃密的枝葉間隙投s到磚地上。兩只盛滿水

的木桶擱在井台上,洗衣盆扣在牆根下,顯得很凌亂。黑娃把木盆拎起來放到井台

下的滲坑邊上,那是小女人往常洗衣服的地方。看看庭院里沒有任何異常的變化,

他撩起布衫下襟擦擦臉上的汗,就走出了這個空寂安溢的院子。他一走進牛棚馬號,

順手掩c了門板,撲通一聲仰躺在大炕上,緊張的肌r一下子松弛下來,心似乎這

會兒才穩定在原來的位置上。他躺了一下就翻起身抹下褲子,這才看見褲襠里濕了

一大片。他迅即系好褲子,把濕了的地方打個褶窩到里頭,然後就動手去解韁繩,

拉上騾馬到澇池去飲水。

他牽著馬韁繩走在村巷里,從容地回味著那緊張慌亂的時刻,咀嚼著那說不清

比不准卻十分誘人的舌尖。頭茬子苜蓿二淋子醋,姑娘的舌頭臘汁的r。他現在回

味長工頭李相講過的那許多酸故事,就由朦隴進入清晰的境界了。當他往返四五趟

飲完牲口以後,他覺得沉寂下去的那種誘惑又潮溢起來,那種憋悶的感覺又充斥著

胸腔,一種無形的力量又催他再回到井台上去。

他忍著,到了午飯時,李相和王相汗流泱背地從地里口來了,根本想不到黑娃

已經發生的美妙的秘密,只是帶著明顯不飾的忌妒說:「黑娃,你狗息子比郭掌櫃

的g兒子還牛皮!你跟掌櫃的遛馬耍鵓鴿……」黑娃嘿嘿嘿笑著不無得意:「這怪

誰呢。掌櫃的硬叫我陪他遛馬,給他捉鵓鴿,我敢不去嗎?」三個人就走進院子去

吃午飯。黑娃瞧著小女人用木盤端來了鹽碟辣碟醋碗和蒜罐兒,就不由得心跳;看

見她戴著銀鐲的手腕,就回味到握著時的那種溫柔和細膩;瞧見她顫動著的胸脯,

就異常清晰地感到貼著時的痴迷和消融。小女人誰也不看,轉身又用木盤托來了三

只大碗,碗里盛著冒過碗沿兒的涼皮。這是暑熱的天氣里最可口的面食了。小女人

放下碗就回廚房去了。黑娃嚼著涼涼的面皮,還是察覺到了李相和王相沒有察覺出

來的變化,小女人走路的步子輕盈了,兩只秀溜的小腳麻利地扭著,胸脯上的那兩

團誘人的n子就顫悠悠彈著,眼睛像雨後的青山一樣明澈,往r里那種死氣沓沓的

神s已經掃盪凈盡。

吃完午飯回到馬號,三人就躺下來歇晌。李相賊氣他說:「這個二婆娘今r個

比往r不一樣,大概舉人昨黑個把她弄受活了,你看今r個走路都飄手飄腳的!」

話說完就拉起鼾聲。王相也傻笑一聲就她的睡著了。黑娃卻睡不著。

整個一個後晌,黑娃和李相王相在播種最後一塊包谷地。他有點神不守舍,吆

犁犁歪了犁溝兒,點種又把不住稀稠。長工頭竟破口罵起來:「黑娃,你崽娃子丟

了魂了不是?」黑娃不在乎地笑笑。愈接近天黑,他愈變得不可忍耐,直到吃罷晚

飯,他也找不到單獨和小女人說話的機會。三人吃了晚飯,抹著嘴起身走出院子時,

小女人說:「黑娃,你把泔水桶捎過去。」黑娃心里得救似的喜悅,從灶房里提了

裝滿泔水的木桶回到馬號,用泔水飲了牛,再把桶送過來,對著正在洗鍋刷碗的小

女人說:「娥兒姐,我黑間來。」

黑娃開始實施他後晌種包谷時反覆琢磨過的行動方案:「李大叔,我今黑到王

庄尋我嘉道叔去呀。讓他回家時給我捎一雙鞋來。」長工頭李相毫不在意地應允了。

黑娃到王村找著嘉道叔叔,確實說了讓他捎鞋的事,又閑偏了半夜在郭家熬活兒的

事,感激嘉道叔叔給他尋下一個好主家,並說郭舉人瞧得起自己,讓他陪他遛馬放

鴿子的快活事。嘉道高興地叮囑說:」這就好,這就好!人家待咱好咧,咱要知好,

凡事都多長點眼s,甭叫人家先寵後惱……」黑娃應著,早已心不在焉,看看夜深

入靜,告別嘉道叔回到將軍寨。

按照白天觀察好的路線,黑娃爬上牆根的一棵椿樹跨上了牆頭,輕輕一跳就進

入院里了。郭舉人和他的大女人在後院窯d里,前院只住著小女人一個。黑娃望一

眼關死的窗戶,就撩起竹簾,輕輕推一下門。門關死著,他用指頭叩了三下,門閂

滑動了一下就開了,黑暗里可以聞見一股奇異的純屬女人身體散發的氣味。小女人

一絲不掛站在門里,隨手又輕輕推上門閂,轉過身就吊到黑娃的脖子上,黑娃摟住

她的光滑細膩的腰身的時候,幾乎暈眩了。他現在急切地尋找她的嘴唇,急切地要

重新品嘗她的舌頭。她卻吝嗇起來,咬緊的牙齒只露出一丁點舌尖,使他的舌頭只

能觸接而無法咂吮,使他情急起來。她拽著他在黑暗里朝炕邊移動。她的手摸著他

胸脯上的紐扣一個一個解開了,脫下他的粗布衫子。他的赤l的胸脯觸接到她的胸

脯以後,不由地「哎呀」叫了一聲,就把她死死地擁抱在胸前,那溫熱柔美的n子

使他迷醉,渾身又潮起一股無法排解的燥熱。她的手已經伸到他的腰際,摸著細腰

帶的活頭兒一拉就松開了,寬腰褲子自動抹到腳面。他從褲筒里抽出兩腳的當兒,

她已經抓住了他的那個東西。黑娃覺得從每一根頭發到腳尖的指甲都鼓脹起來,像

充足了氣,像要崩破炸裂了。她已經爬上炕,手里仍然攥著他的那個東西,他也被

拽上炕去。她順勢躺下,拽著他趴到她的身上。黑娃不知該怎么辦了,感覺到她捉

著他的那個東西導引到一個陌生的所在,腦子里閃過一道彩虹,一下子進入了渴盼

想往已久卻又含混陌生的福地,又不知該怎么辦了。她松開手就緊緊箍住他的腰,

同時把舌頭送進他的口腔。這一刻,黑娃膨脹已至極點的身體轟然爆裂,一種爆裂

時的無可比擬的歡悅使他頓然覺得消融為水了。她卻悻悻地笑說:「兄弟你是個瓜

瓜娃!不會。」黑娃躺在光滑細密的竹皮涼席上,靜靜地躺在她的旁邊。她拉過他

的手按在她的n子上。「男人的牛,女人揉,女人的n,男人揣。」他記起了李相

的歌。他撫揣著她的兩只n子。她的手又搓揉著他的那個東西。她用另一只手撐起

身子,用她的n子在他眼上臉上鼻頭上磨蹭,停在他的嘴上。他想張口吮住,又覺

得不好意思。她用指頭輕輕掰開他的嘴唇,他就明白了她的用意,也就不覺得不好

意思了,一張嘴就把半拉子n頭都吞進去了。她噢喲一聲呻喚,就趴在他的身上扭

動起來呻吟起來,她又把另一只n子遞到他的嘴里讓他吮咂,更加歡快地扭動著呻

喚著。聽到她的哎哎喲喲的呻喚,他的那種鼓脹的感覺又躥起來,一股強大急驟的

猛力催著他躍翻起來,一下子把她裹到身下,再不需她導引就闖進了那個已不陌生

毫不含混的福地,靜靜地等待那個爆裂時刻的來臨。她說:兄弟你還是個瓜瓜娃!

」說著就推托著他的臀部,又壓下去,往覆兩下,黑娃就領悟了。她說:「兄弟你

不瓜,會了。」黑娃瘋狂地沖撞起來,雙手抓著兩只r房。她摟著他的腰,扭著叫

著,迎接他的沖撞。猛然間那種爆裂再次發生……他又安靜清爽地躺在竹編涼席上,

緩過氣之後,他抓過自己的衣褲,准備告辭。她一把扯過扔到炕頭,撲進他的懷里,

把他掀倒在炕上,趴在他的身上,親他的臉,咬他的脖頸,把他的舌頭裹進嘴里咂

得出聲,用她的臉頰在他胸脯上大腿上蹭磨,她的嘴唇像蚯蚓翻耕土層一樣吻遍他

的身體,吻過他的肚臍就猛然直下……黑娃噢喲一聲呻喚,渾身著了魔似的抽搐起

來,扭動起來,止不住就叫起來:「娥兒姐!娥兒……」她爬上他的身,自己運動

起來,直到他又一次感到爆裂和消融。她靜靜地偎在他的懷里,貼著他的耳朵說:

「兄弟,我明r或是後r死了,也不記惦啥啥了!」

此後黑娃就陷入無法擺脫的痛苦之中。他白天和李相王相一塊去翻耕麥茬地,

晚上同在馬號里的大炕上睡覺,難得與小女人再次重溫美夢,不能再二再三撒謊去

找嘉道叔呀!早晨他去掃院絞水的當兒,郭舉人踢腿舞臂在院庭里晨練功夫,無法

與小女人接近。唯一可鑽的空子,就是晚飯後他拎了泔水飲罷牛馬送還空桶的時候,

在廚房里和小女人急急慌慌摸捏一下就做賊似的匆匆離去。

煩悶焦躁中,機會總是有的。麥茬地全部翻耕一遍,讓三伏的毒r頭曝曬,曝

曬透了,如落透雨,再翻耕一遍,耙耱一遍,土地就像發酵的面團一樣綿軟,只等

秋分開犁播種麥子了。包谷苗子陸續冒出地皮,間苗鋤草施肥還得半個月以後。財

東家就給長工們暫付了半年的薪俸或實物麥子,給他們三五天假期,讓長工把錢或

麥子送回家去安頓一下,會一會親人,再來復工,此後一直到收罷秋種罷麥子甚至

到臘月二十三祭灶君才算完結。然後講定下年還雇不雇或g不g,主家原雇長工原

g的就在過罷正月十五小年以後來,一年又開始了。郭舉人在他們耕完最後一塊麥

茬地那天晚上來到馬號,搖著扇子爽朗他說:「前一陣子又收又種還要犁地,諸位

都辛苦了。明r個李相王相就可以起身,今年你倆一搭走,回去把老的小的安頓好

再來。目下地里沒啥緊活兒,鹿相只要撫弄好牲口就行了。等你二位來了,鹿相再

回家。鹿相屋里有指靠,遲回去幾天沒啥。」黑娃巴不得如此安排。李相和王相當

晚灌好麥子,一夜竟然高興得難以成眠,j叫三遍就推著木輪小車裝著糧食上路了。

黑娃歡躍鼓舞,也無法人睡,俟到天s微明就去掃除絞水。吃早飯的時候,他大膽

抓住小女人的手,跳起來親了一口,小女人嚇得臉都黃了:「你瘋了?」黑娃坐下

來說:「等著。金黑好機會。」他回到馬號就喂馬,連著喂過兩槽草料把牛馬和騾

子牽出來拴到樹蔭下,用掃帚刷掉牲畜身上的上屑糞疤,回頭又給圈里墊了g土,

把水缸裝滿,吃罷午飯就躺下睡著了。後晌更加漫長,他素x背起大籠和草鐮去割

苜蓿。

郭舉人很贊賞他的勤快和主動x兒,也蹲下來往鍘刀下放苜蓿。黑娃壓著鍘把

兒瞅著眼皮底下郭舉人銀白頭發的大腦袋,心里忽然懊悔起來:郭舉人待他不錯,

早看得出他很喜歡他,讓他陪他遛馬,替他背上鴿子籠兒到這里那里去放鵓鴿,很

放心地讓他一個人侍喂騾馬,他卻偷偷地把人家的小女人睡了!他的漫盪著歡愉的

胸腔開始冷寂,滋浮起一縷愧悔羞恥的灰敗氣氛……

隨著深夜的到來,黑娃在馬號里第一次獨自一人過夜,渾身又潮起那種催他

翻牆跳院的欲望了。他脫光了衣服用葫蘆瓢兒從頭頂往身上澆水,沖洗得清清爽爽,

就走出了馬號的門。

走同樣的路,翻同一道圍牆,爬同一棵椿樹,輕捷似貓兒一樣鑽進虛掩著門的

廂房。朦朧的月光下,炕上躺著玉雕冰琢似的r體。兩顆同樣焦渴的嘴互相濡沫,

兩雙都急欲捕捉對方的胳膊j纏在一起。黑娃已不再慌亂,也不陌生,小女人再不

說「兄弟你瓜瓜娃」的話,痴迷地陶醉在黑娃越來越熟練的愛撫之中。他們現在跨

越了羞怯慌亂和無知的障礙進入從容不迫的自由境界,接受對方的種種愛撫也把種

種愛撫給予對方,愉悅地縱容對方做更進一步更大膽些的行動,第一次得到了同步

銷魂的最佳狀態。他們已經從r體感官越來越強烈的刺激需要進入感情抒發的需要,

情切切意綿綿的呢喃自然流涌。」兄弟呀,姐疼你都要疼死了!」娥兒姐呀,兄弟

想你都快想瘋了!」「兄弟呀,姐真想把你那個牛兒割下來揣到懷里,啥時間想親

就親。」「姐呀,兄弟真想把你這倆nn咬下來吃到肚里去,讓我rr夜夜都香著

飽著。」他們一次又一次走向峰頂,一次又一次從峰頂銷魂般下落,沒有滿足,直

到j啼三遍才難舍難離地分手。

繼來的一夜更加完滿。他們從情意纏綿的膠著狀態走進了輕松歡快的又一個新

的境界,開始有興致談笑逗趣互相開心。黑娃把在馬號里聽到的長工頭李相講的酸

故事復述給小女人,小女人樂得笑得幾乎岔氣,愛撫地擰著掐著捶著黑娃,嘴里嗅

罵著:「黑娃你跟那些瞎熊長工學成瞎熊了!」黑娃得意地笑著問:「姐呀;聽說

你給郭掌櫃泡棗兒是不是真事?「小女人順手抽了他一個嘴巴,抽得很重不像玩的。

黑娃啞了口,後悔自己忘乎所以說錯了活。小女人隨之就坐起來,把那個n盆拿到

黑娃跟前。黑娃欠起身一瞅,黃蠟蠟的n里頭飄著三顆棗兒,已經浸泡得肥大起來。

小女人憎恨他說,提到泡棗的事她就像挨了一錐子。大女人每天晚上來青著監視著

她把三只g棗塞進下身才走掉,她後來就想出了報復的辦法,把g棗兒再掏出來扔

到n盆里去。「他吃的是用我的n泡下的棗兒!」小女人說著,又上了氣,「等會

兒我把你流下的song2給他抹到棗兒上,讓他個老不死的吃去!」一提到郭舉人,

黑娃就有點怯。小女人氣過之後就哭了:「兄弟呀,姐在這屋里連狗都不如!我看

咱倆偷空跑了,跑到遠遠的地方,哪怕討吃要喝我都不嫌,只要有你兄弟r夜跟我

在一搭……」黑娃壓根沒有想過往後的事,支吾說:「姐呀,你甭急……我還沒想

過跑……咱明黑間再說。」小女人說:「兄弟你甭害怕,我也是瞎說。我能跟你相

好這幾回,死了也值當了。」

黑娃有點沉重地回到馬號,開始思謀怎么辦?翻牆跳院偷偷摸摸的相會總不是

長遠之計呀!這時候,馬號的門板響了,黑娃忙問:「誰?」一個沉穩平實的聲音

答:「我。」黑娃聽出郭舉人的聲音就有點慌,瞬即僥幸地想:他要是發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