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2 / 2)

致命危情 未知 6266 字 2021-02-13

一個風度翩翩的王子忽然變身嗜人狂魔,她心里所有美好的願望像流星一樣迅速沉寂,再不留一點痕跡,養父那雙終年粗糙的大手伏在地上,那顆隱有灰色的頭顱伏在櫻木子腳下,這個家,本來只有她與養父兩個人,而她被這個背已佝僂的老人撫養大,人老了就怕死了,她想,她就用她的r身去還給這個老人的養育之恩吧,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還有什么好在意的,算了算了,她想,就這樣吧,死了的愛情,死了的心,還有什么好留戀的,拿去吧,誰喜歡誰就拿去吧,櫻木子,已經死了。

窗上還有道道兒水印,櫻木子的眼睛忽然很酸澀,她輕輕眨眨眼,熱辣辣的眼淚就順著眼皮滴落在枕畔,她的鼻根處也很酸澀,她就抽抽鼻子,模模糊糊入睡的時候,她忽然張口很輕的叫了一聲:「媽媽。」

第十章

仿佛剛閉眼模模糊糊的睡著沒多久,床頭的鍾表嘩啦啦的就響起來了,櫻木子閉著眼摸索到鬧鍾的按鈕,讓它停止尖叫,勉強睜開依然酸澀的眼皮看了看,屋子里光線很暗,扭頭看向窗外,居然還在稀稀拉拉的下著雨,有些雨滴被風斜吹到窗戶玻璃上,留下長長的一道痕跡,她就不想起身了,翻個身想繼續睡,可生物鍾已經開始作怪,不給她面子,任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也沒了一點睡意,她閉著眼睛,淺淺的意識里回憶起臨睡時她好像叫了聲媽媽。

媽媽這個詞,對櫻木子來說很遙遠也很陌生,有時候看著鏡子里的女人,她總是幻想媽媽的模樣,她的眼睛,她的嘴巴,或許她的臉頰都像媽媽,她的鼻梁高高的,可能像爸爸一些,不管她把媽媽幻想的多么溫柔美麗,最後在腦海里成型的樣子都會變成以前的鄰居吉島太太,她從來沒有見過吉島太太發脾氣,那個女人不漂亮卻是個好人,有次養父躲債把她一人留在家里,吉島太太聽到響動後不顧一切的趕來,把她護在身後,雖然她緊緊抓著她胳膊的手在發抖,嗓音也在發抖,卻一直懇請那些人不要嚇壞她,吉島太太最後緊緊的把她攬在懷里,摸著她的腦袋說,我可憐的孩子……媽媽就應該像吉島太太那么善良,櫻木子也從來不去想她為什么被拋棄在孤兒院門前,她想沒有人會不愛自己的孩子,他們這么做一定是有苦衷。

額角傳來一陣蹦跳的疼痛,她呻吟一聲抬起手按了按太陽x,才覺得昨晚上喝了酒又睡的晚,沒休息好,頭疼,腰疼,腿疼,就連身上的一層皮都緊緊的抽在一起,仿佛剛被人鞭打過一樣,她又模糊的想起昨晚上的事,夜總會,喧鬧,停車場,g子刀子,還有斯斯文文的男人。

她隨即又嘲笑自己竟然用了斯文來形容那個男人,應該用虎狼才對,男人對她並不溫柔,他做a時的那股凶猛與他的長相一點也不相符,倒是與他在停車場打架時一個樣子,男人叫什么來著?櫻木子揉著疼痛的額角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了,鍾表忽然又響起了偷懶鬧鈴,她趕緊伸出手按掉,坐在床上愣怔一會兒才起身,決定忘掉不該記得的事情,晃到盥洗室站在鏡前定醒會兒,對著鏡中懶洋洋的女人做個鬼臉,擠了牙膏一邊刷牙一邊打開花灑,洗個澡才神清氣爽的坐在梳妝台前仔細的化個妝,打開窗戶感受一下戶外的溫度,決定好久拿出一套淺色的短裙套裝,收拾好了又在鏡子前照照,滿意了才選了一只大大的挎包出門。

直到她搭乘電梯一直到了停車場她才想起來,自己那車已經被拿去修理了,敲了敲額頭,恍惚的想,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宿醉的疼痛讓她後悔,今兒她得搭車去上班,可站在公寓大廳門前,櫻木子看著不停歇似是沒完沒了的雨,忽然發現她既沒了交通工具也沒了電話,更沒有帶傘,又有點後悔自己今天穿得這么素凈。

在大廳值班的警衛瞧見她傻愣在那里不由得踱了過來,熟絡的跟她打招呼:「木子小姐,去上班啊?」

她扭頭,笑著說道:「是啊,今天下雨,偏不巧我的車子拿去修理了。」

警衛看看她的套裝:「喲,那我給您叫輛車吧,您等會兒。」

「謝謝您了。」

警衛拿出報話機呼叫小區大門警衛室,讓人幫忙叫一輛車,又去拿來一把傘遞給櫻木子:「瞧您沒帶傘吧,拿著,甭把衣服淋濕了。」

櫻木子感激的又道謝,胡亂的與警衛聊著天氣,不多久出租車就來了,上了車報了地址櫻木子就沉默的盯著車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把整個城市都籠罩進一片朦朧的白色霧氣里,就仿佛是個害羞的姑娘擁著白紗遮擋住嬌羞的臉龐,一幢幢的高樓隱在雨霧里像幅抽象畫一般不真實,天空壓著極低的幾片沉甸甸的y雲,又仿佛伸出手就能觸及,車窗玻璃上的雨滴被風一吹就向後斜飛出去,雨刷擺動時又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糟糕的天氣,糟糕的心情,這樣的天氣人的心情總歸不會好起來的,就像正在駕駛的這位司機,一路上都在喃喃咒罵這該死的天氣,越來越多的汽車,越來越昂貴的油費,還有讓人頭疼的交通不暢。

她的心情也一樣不好,好像這些比牛毛還細的雨都下進了她的心里去,又沉又濕,車廂里的空氣混濁,手觸在座椅上也好像是黏黏的,進入公司寫字樓大廳後氣氛也一樣低沉壓抑,每個人都似是風雨中的落葉一般蔫蔫的,就連見面打招呼也沒了平時的干練,進入公司開始她就不停的欠身點頭,與每個相熟的同事相互問好,一直到了專用電梯前,她用脖子上掛著的身份識別卡刷開專用電梯門,可等了一會兒門沒開,警示紅燈卻亮了起來,她低頭瞧瞧卡片,沒問題啊,又刷了一遍,依然是紅燈亮起,這表示她的身份識別卡已經失去作用,她皺皺眉,剛想轉身去問問前台,卻看到達也的車子緩緩的停在廳門前。

達也被一干人簇擁著朝著電梯走來,他看到她時也只是很隨意的瞟了一眼,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打招呼,他身邊的人倒是及禮貌向她問早,她欠身回禮,用眼角余光看到達也的眼角唇邊紫紅一片,她又開始不厚道的幻想達也被揍時的狼狽樣子,真爽,她想。

有人用卡刷開了專用電梯的門,她捏緊了手中的身份卡,忽然想到達也昨晚上對她說,我會讓你後悔的話,原來,他要用這種方法讓她後悔,要解雇她么?她不屑的想,那有什么關系,一個人連尊嚴都沒有了還怕失去工作?盡管來吧,毀我吧,反正我這個樣子已經破罐破摔,不怕更破。

有人看到她站那里也不進電梯,就按住開門鍵問:「木子小姐,您要進來么?」

櫻木子瞧了瞧達也,他站在那里不說話也不看她,她就厚著臉皮笑著說:「當然,謝謝。」

她進入電梯轉身面向金屬門,抬起眼睛的時候發現達也在光可鑒人的金屬門里看著她,她就垂下眼皮看著地面,直到電梯「叮」的一聲停下,她才又抬起眼睛,雙手交叉放在身前,退在一邊微欠身讓老板先行出門,達也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忽然說:「木子小姐,請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是,知道了。」

櫻木子跟在達也身後來到他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門前已經站著一排公司各主管,這是每天必須的功課,也是達也的習慣,既是個小小的碰面會,也是為了給他的屬下加油打氣,可今天達也並沒有講那些讓她耳朵都聽出繭子的廢話,只是說:「木子小姐,因工作需要,你被駐派武田國際建築咨詢北京分公司做日方翻譯,從現在開始,把這里的交接工作准備完畢,請你馬上去報到,」他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你可以出去了。」

哦,原來不是解雇,是被貶了。

幾名主管都在偷偷的瞧著達也與櫻木子,誰都知道,櫻木子是達也的私人助理,而建築咨詢公司業務量極大,去那里做日方翻譯,這不是明擺著降了好幾級么,人人都想要看熱鬧,卻不敢表露出任何情緒,有的在心里非常遺憾,馬上就要看不到這個性感的女人了,也有的在心里高興,這女的就是一禍害,專門禍害男的,讓他們不能安心工作又心癢難撓,走了也好,省的哪天頭腦發暈被這女的給禍害了。

櫻木子點點頭,轉身出了達也的辦公室,在自己的座位上收拾她自己東西,心里並沒有難過,在哪里工作都一樣,反正在這里她也只是花瓶一只,擺擺樣子而已,翻譯,她沒做過,不過應該不難吧她想,無非就是把中文譯成日文,也或許她還是花瓶一只,到了那邊也是擺擺樣子。

前台小姐看到櫻木子抱著紙箱走來就不自覺的挺胸昂頭,櫻木子一直都是這幢寫字樓里人們談論的焦點,她走到哪里都會引起一片小s亂,當然不是褒揚,這個漂亮的女人臭名昭著,緋聞在公司里滿天飄,不管男女看到她都會忍不住再多瞧一眼,男人看她的眼神自然是貪婪,女人看她是因為她們想瞧瞧,這個女人中的敗類到底哪點吸引男人了。

櫻木子走後,另一前台過來扛了扛她的胳膊,小聲說:「剛才上面打來電話,這妖精被貶去建築設計公司做翻譯啦,看來是失寵了。」說完雙手合十翻著眼看著天花板說:「各路大仙您可顯靈啦,這女的一走這里的男人就安生了,從此世界清靜了……」

前台就翻翻眼,鄙視櫻木子的背影:「切,早晚的事兒,長得再漂亮有什么用啊,甭看她是達也先生從日本帶來的,這男人要是玩的膩味了,他管你是日本人還是美國佬,甩你就跟甩鼻涕差不多。」然後又恨恨的加一句:「所以說啊,這男的沒一個好東西。」

櫻木子站在大廳門前看著依然飄灑的小雨,忽然有股沖進雨里去的沖動,前方街角就有一個公車站,從她來到北京後一次也沒搭過公車,她看看懷里抱著的紙箱,里面放著一些她愛看的雜志亂七八糟的,都是易濕物品,她就把自己大大的挎包放在最上面遮雨,徒步走進雨中,雨水綿綿的落在脖子里,帶來雨季的涼意,高跟鞋踩在一窪窪的小水坑里,濺濕了腿上的絲襪,她也毫不在意,沒關系她想,不管是在日本還是在這里,其實她都是一個人,小時候養父在船廠上班工作都不分日夜,長大了養父每天做的事就是到處跑路躲債,她從來都不知道什么是嬌氣,也沒條件嬌氣,她從來都是很執著很堅強的,是個打不到的小強,哪怕達也把她丟進油鍋里過一遍,無非也是脫層皮而已,她對自己說,加油啊木子,你一定要從容的,輕松的,把一切都忘掉,從今天開始,你要為自己活著。

第十一章

雖然是綿綿飄灑的小雨,到了公車站時,櫻木子的肩上已經濕了一片,鞋子里好像灌進水了,腳趾頭在鞋子里黏膩的像踩進了泥巴里,等公車的人很多,路牙子上站滿了打著傘的行人,櫻木子擠進人群去看站牌標示,找到了需要搭乘的公車線路,就站在路牙邊伸著脖子看開過來的是幾路車。

她的身邊站著一位像是學生模樣的年輕男孩子,瘦瘦高高的也沒有打傘,耳朵里塞著耳機,很隨便的一件白色體恤深色牛仔褲,身上斜跨一款男式挎包,雙手c在牛仔褲兜里一只腳還有節奏的打著拍子,眼角余光櫻木子發現這個男孩子的側臉倒是白白凈凈,男孩子剛好扭過臉來隨意的瞥了她一眼,她站好身子收回伸長的脖子,低著眼睛看著懷里紙箱上的包包,男孩子扭過臉去看了看已經開過來停下的公車,可能不是他需要搭乘的線路,好像無意的又扭頭看了她一眼,櫻木子就在心里好笑的想,傻小子。

她冷不丁抬頭盯看男孩子的眼睛,咦,果真是劍眉星目竟是個十分好看的年輕人,那人好像不防她忽然抬頭,被抓到偷看人家的男孩子瞬間就臉紅了,卻趕緊的做樣子吹著口哨轉過臉去,櫻木子就看到了男孩子白凈的耳根已經紅得像煮熟的蝦子一樣,她這么做當然是故意的,可她也沒想到男孩子居然會臉紅,這年頭會臉紅的女孩子都很少見了何況是男孩子,雖然心里覺得有意思很好笑,又莫名其妙的對這個會臉紅的男孩生出好感來。

身後有人擠過來要上公車,由於下雨都是及匆忙的想要趕緊的上車去,櫻木子又站在路牙邊,冷不丁的被人撞在肩上一趔蹌,一腳踏空在路牙子下,懷里的紙箱一傾斜,最上面的包包啪的落在路牙子下的水坑兒里了,櫻木子不禁「哎呀」一聲,男孩子已經轉過頭看向她,發現了她掉在水坑兒里的包包也是「哎呀」一聲,趕緊的彎腰拾起,包包雖然是皮面兒的已經臟兮兮的滴著水,男孩子拔掉耳朵上的耳機依然是紅著臉頰,用兩根手指捏著包帶打開他自己的挎包掏出一包紙巾,一邊擦拭一遍安慰她似的說:「沒關系,擦擦就干凈了。」

公車啟動帶走了不少人群,此刻站台邊已經稀稀拉拉沒幾個人了,櫻木子剛想感激的說謝謝,卻忽然斜刺里沖出一個人影兒,風一般從他們身前卷過,櫻木子只是眨眨眼功夫就聽男孩子惱怒的叫了一聲:「有人搶包!」說完拔腿就追搶包的那小偷。

櫻木子懷里還抱著紙箱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已經有人急急的對她說:「哎唷趕緊的去追吧?這倆人肯定一伙兒演雙簧兒的,報紙上都說了……這大白天的搶包兒啊,警察呢,干嘛吃呢。」

櫻木子只覺得一股怒氣呼呼的從腳底下竄到腦門兒上,剛對男孩子生出的那股好感就被怒火焚毀了,雖說包里沒多少值錢東西,可她的鑰匙,錢包都還在里面呢,沒鑰匙叫她怎么回家呢,錢包里裝著不少零票銀行卡,還有她沒錢這不寸步難行了么,她可實在不想再窩囊的找達也要鑰匙了,懷里的破紙箱里盡是些沒用的東西,除了賣個廢紙有什么用啊,她這么金貴的抱著是干嘛呢這是,真是蠢!還有啊,看她是一女的好欺負是不是啊,都想湊熱鬧欺負她是不是啊。想到了這里她「咚」的把紙箱仍地上,朝著男孩子跑的方向追了上去,也不管腳下是幾寸高的鞋跟,只恨的咬著牙,恨恨的咒罵這倆不長眼的家伙。

前方不遠還有男孩子奔跑的背影,眼看就要拐進一條步行街了,那里面全是四通八達的小商場,進去了不就找不見了么,一急就大喊:「幫忙堵一下,有小偷,抓小偷!」

湊巧的是步行街口一側剛巧走來一撥城管模樣帶著章的幾個人,正指揮著沿街叫賣的小吃趕緊的離開,聽到櫻木子的叫聲就看見一年輕男子風風火火的朝著他們跑過來,幾個人也不細想上前就堵著了,一人緊拉著年輕人的胳膊指著他鼻子說:「嘿跑的還挺快,你給我歇著吧,小偷!」

男孩子一聽就急了,指著步行街說:「小偷跑啦,我追小偷呢趕緊的放開我。」

「放開你?當我傻啊。」幾個人壓根就不理會,都去拉扯男孩子的胳膊,死死的扭著他的手臂不放開,直到櫻木子氣喘吁吁的趕到,這段路直追的櫻木子臉都白了,咽喉里跟被人挖走了一塊兒似的疼,指著男孩子喘著粗氣:「小,小偷,小偷。」

男孩子被人扭的動彈不得,臉卻漲的通紅,眼看越來越多人圍觀了,急的不得了只想跳起來,磕巴著語無倫次了:「什什么?我小偷?我幫你抓小偷呢,小偷跑啦,誰是小偷。」

櫻木子也不搭理他對著城管說道:「謝謝,真是太感謝你們了,這人跟那搶包兒的是一伙兒的……」

看熱鬧的已經有人罵道:「呸!什么東西,瞧著倒是一小尖孫兒人模狗樣兒的,你姥姥的還搶?哥幾個麻利兒的送他進炮兒局去,讓他踏實踏實。」

男孩子急的頭上都冒汗了,鬢角處都迸起青筋了,粗著脖子嚷嚷道:「不是!我不是小偷!」

一城建的章拍著他肩膀說:「得啦,跟人警察說吧啊,今兒啊你小子點兒背,被人抓現行兒了,玩大發了吧?……哥幾個先把他擰局兒里再說。」

不遠就是一報警點,章擰著男孩子後頭跟著櫻木子,把大致情況跟人警察一說,那警察立馬就呼叫了同事,不一會兒就有一輛警車嗷嗷叫著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男孩子給按進去了,櫻木子也被請到了警車上,這還是櫻木子第一次坐警車呢,好奇的東瞅西看,碰到了男孩子恨恨的眼光,男孩子緊盯著她的眼睛說:「我不是小偷。」

固執。

櫻木子翻翻眼也不搭理他,直到了轄區派出所人警察仔細一問,被搶包兒竟然是日本友人,在他們地盤上出了這種事這不是給中國人臉上抹黑么,警察拿出氣勢對著那男孩子盤根問底,才弄明白真是冤枉了好人了,男孩子原來叫梁齊,剛大學畢業還是某家報社的實習記者,拿出工作證記者證證明自己不是小偷,就像人說的那樣這梁齊可真是點兒背到家了,在派出所耗了幾乎一上午,該解釋的解釋清楚,被人錄了口供又簽下名字才從派出所泱泱的走出來。

櫻木子這回算是真傻眼了,放跑了真的小偷,還冤枉了好人,不但耽誤了去新單位報到,還回不了家身上鏰子兒沒有,早上沒吃早餐,這會兒直餓的頭眼昏花,她扭頭看了看跟在她身後不遠低著腦袋的梁齊,想了想決定先把午餐給解決了,然後再想辦法,站住腳步轉回身朝著梁齊走了過去。

「喂!」

梁齊正在惱他自個兒吃撐了多管閑事呢,一抬頭瞧見櫻木子朝他走來就警惕的站住,倆人站在細雨中斗眼,櫻木子說:「不管怎么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