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2 / 2)

致命危情 未知 6187 字 2021-02-13

梁景生看著滿臉倔強的梁齊,艱澀的開口說:「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梁齊,我不希望你日後受到任何傷害,更不希望因為影響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哥,我跟她結婚一切都不會變你只會多一個親人,現在影響我們兄弟感情的人不是她而是你自己,如果日後我後悔了受到傷害了,跟她分手也好反目成仇也罷,那也是我自作自受,我不會埋怨任何人,況且我認為這種情況發生的幾率為零。」

「小鍾調查的資料你都沒仔細看……」

梁齊急了,集藏已久的惱怒隨著血y,粗著脖子打斷的話:「我不屑看!你憑什么找人調查她?你有什么權利這么做?我真是不明白,我找什么樣的女朋友是我一個人的事,人為什么要百般阻撓?」

「就憑你姓梁!!」梁景生一直隱忍的怒氣終於不可抑制,夾雜著胸中莫名的焦躁又狠狠地洶涌而起,他咬牙切齒,情緒已然失控,甚至控制不住語氣凶狠,幾乎帶著粉碎一切的恨意:「就憑你是我梁景生的弟弟!更因為她不配!調查她怎么了?不調查能知道她是什么人么?她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盪婦!我起先還指望你是一時糊塗,沒想到你一根筋撞了南牆也不回頭,我不能眼睜睜看我們兄弟被別人戳著脊梁骨笑話,就算是你要死也得給我忍著!!」

梁齊被哥哥的一番話氣得急了,只覺得太陽x突突的跳著,仿佛所有的氣血都要從這里涌出來似的,臉憋得通紅眼中已經泛起淚光,幾乎從齒縫里擠出:「水性楊花怎么了?我就是喜歡水性楊花!你怕別人笑話可以當做沒我這個弟弟,反正也沒有多少人知道!」

梁景生忍無可忍又是反手一巴掌掄在梁齊的臉上,梁齊摔在地上的時候他才清醒過來,這一巴掌很用力,整只手掌都是木的,他止不住顫抖,身後有嘈雜的腳步聲急急趕過來,他聽到宋波吃驚的叫:「大哥?您這是干嘛?」

是啊這是干嘛呢他想,這個弟弟他像珍寶一樣疼愛,卻在一天時間里失控揍了他兩次?他一定是失心瘋了。

管家跟小鍾急的直搓手,卻不敢上前相勸,宋波擠進門去扶起梁齊,梁齊的半邊臉頰一天挨了兩下,這會兒紅腫變形,直疼得他滿眼淚花,宋波心疼的要去查看他的傷勢,被他倔強的躲開,而梁景生慢慢冷靜,犀利的眼神在梁齊白玉一般的臉上掃視,淡淡開口:「戶口本給我。」

「不!休想!」

梁景生點點頭,冷冷道:「你還要執迷不悟是吧,成,我有幾千種法子要你們徹底清醒,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宋波急忙道:「大哥!」他扯了梁齊一把:「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啊?先給大哥認個錯,快啊。」

梁齊抹了眼淚:「我沒錯,為什么給他認錯。」

宋波恨不得狠給他一拳讓他清醒:「你怎么這么倔,那個女人有什么好?你都不知道她跟……」

「宋波!」梁景生及時開口打斷他的話:「讓他走。」

宋波急的跺腳:「大哥!」

「讓他走。」梁景生轉身走出去,小鍾指指梁齊,滿臉的恨鐵不成鋼,急急的跟在梁景生身後走了,管家這才敢過來,拉著梁齊不住道:「小祖宗誒,啥事兒不能商量非得跟先生對著干?他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說句軟話不就沒事兒啦,你這軸的,不是火上澆油么。」

梁景生剛進書房梁齊就追過來,在他身後聲音沉悶:「我知道你們的手段,如果木子有個好歹--我就陪她一起,不信你也可以試!」

梁景生頓住腳步,他本是遇事極為冷靜鎮定的性子,可聽了梁齊的話身體微微發顫,急痛急怒滾過胸間,又直戳刺到心里去,小鍾急忙去推搡梁齊,想把他弄走,梁景生猛地回身指著他的鼻子怒道:「你敢威脅我!」

梁齊甩脫小鍾,並不怕他,堅定的說:「你若是不怕失去唯一的親人,可以試。」說完轉身,揮開堵在身後的宋波管家,走了。

梁景生狠狠的瞪著梁齊離開的地方,狠厲的眼睛里慢慢浮起傷心,他沒料到被他寵愛到極點弟弟,為了個女人竟然以死相挾,讓他心痛的無以復加,宋波小鍾都不忍心看他這個樣子,宋波趕走其他人關上門,對還站在那里沒動的梁景生說道:「大哥,你甭難受,梁齊也是一時的糊塗,回頭我勸勸他……」

梁景生卻只覺得心碎乏力,渾身的力量都似抽走了一般無力,想想他那么艱難的拉扯大梁齊,如今卻要為個女人跟他反目,簡直讓他傷心到了極點,慢慢轉身對他們無力的揮揮手,聲音里盡是挫敗:「算了算了,他的事我再也不想管了,隨他吧,想怎么著就怎么著吧,你們看看,他竟然……唉!」坐進皮椅里,梁景生滿面的落寞,閉著眼睛靠進椅背,唇角乏力的沉下。

小鍾忍不住道:「他這脾氣還不是您給慣出來的,看他這樣子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咱們怎么辦?」

宋波說道:「我看梁齊這回是動真格兒的,難道由著他胡鬧?這不是笑話么,那女人……」

梁景生抬手按在疼痛的額角上,良久了也只是嘆息一聲:「想想真是讓我難過,這臭小子我費了多少精力,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就誰也不吝了。」說完哼笑一聲,似是想起了什么,喃喃說:「臭小子,跟我年輕時候那脾氣還挺像。」

宋波一聽他這么說趕緊嘿嘿笑著附和道:「是啊,一看這小子滿臉倔,就想起咱們當年跟他一般大時候,不也是擺著臭臉誰說一句跟誰急么,一晃眼都這么多年了,黃毛小子都成大人了,咱能不服老么。」

梁景生沉吟半響才開口:「宋波,今兒晚上你安排一下,我要見見她。」

小鍾想差了,還以為他要拿女人開力,不禁急忙叫了一聲:「大哥。」

梁景生又擺擺手:「我這做哥哥的,還真能為難他不成,既然他心意已決,有些事,還是提前安排一下的好。」

梁景生半輩子運籌帷幄,談笑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卻唯獨對梁齊沒法子,對梁齊他是愛護有加寄托了他的精神,他也明白梁齊這個年齡對感情的沖動本是正處於搭弓上弦、一觸即發之際,何況梁齊打小就沒受過什么挫折,他對他更是因溺愛有求心應養就他頑固的脾性,看他如此固執一意孤行的要跟那個女人結婚,傷心之余也是萬念俱灰知道他認定的事是無可挽回了,只得由著他去了,難道他還真能狠下心去傷害他不成,他要真有個三長兩短的,那不是讓他的命去了大半兒么。

梁齊進了城卻不敢用這張變形的臉孔去面對櫻木子,便給她打個電話:「木子,晚上我有些事就不過去了,你記得好好吃飯,我把這邊的事兒都解決了,趕明兒見你再跟你說。」

櫻木子握著電話靜默的聽他自說自話。

「我都說了什么都不是問題,你不要擔心。」

她艱澀的開口:「梁齊,我們……」梁齊趕緊又說:「單位有急事找我,我不跟你說了啊,等我電話。」

梁齊都把通話掛斷了她還握著電話愣怔,看著窗外夕陽西下漫天的紅霞,心里亂成一團,根本理不出頭緒來,沒過多久紀雲就又打來電話,詢問她的病情,她只說有些感冒沒什么大礙,明天就可以上班。

一天了她都沒吃一口東西,胃里卻是滿滿的跟塞了石頭一樣,沉甸甸的,實在無事可做,就打開冰箱拿出一些食材,打算做一些壽司,其實也只是找點事情做不想閑著胡思亂想罷了。煮好了米,竹簾子鋪開,剛把米飯攪拌好門鈴就響了,她一邊擦手一邊點開電子視頻,卻發現門外站著小鍾。

該來的總算來了。她松口氣。

小鍾從後視鏡里看了看女人,一路上她很安靜,什么也沒問,他說有人要見她,她也只是笑一下說,我去換衣服。他摸摸下巴暗想,長得不錯,真真是紅顏禍水,一看就是狐狸精型的。把她帶進會所,有侍者迎過來,含笑說道:「小姐請跟我來。」

踏入觀景電梯,隔著玻璃向遠處望去,北京城的暮色已漸漸深沉,正是華燈初上,萬家燈火高低輝映,如漫天星瀚,一派繁華盛世,她攥緊衣角根本無心賞風景,接下來要面臨什么還不得而知。

侍者把她領進有著假山小橋流水的雅間,只說:「小姐請稍等,梁先生馬上就到。」

偌大的房間只她一人,過會兒有人陸續送來水果飲料,還有一碟碟精美的菜餚,又有人推開房門,她還以為是侍者,沒有想到是梁景生沒有任何預兆的出現,他站在那里溫和深沉,唇角輕挑似笑非笑。

她局促不安的站起身,他已走過來,侍者為他拉開一把椅子,他隨意的說:「坐吧。」

這個男人帶給櫻木子的感覺總是一種無所遁形的難堪,她站著沒動,等他坐下後就開口說:「梁先生……」

他抬手止住她要說的話,指指他對面的座椅:「坐吧木子小姐,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談一談。」

梁景生又對正在布菜的侍者揮揮手,等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他兩手交握放在桌上,直直的盯著櫻木子:「本來我以為這件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你離開,但顯然不是這樣,我低估了你。」

櫻木子舔舔干澀的唇,艱難的開口:「我,我會盡力說服梁齊,你放心,我更不想……」

他打斷她的話:「你為什么不離開北京?」

她一愣,聽他說道:「你可以回日本,或去別的地方,為什么偏要留在這里?」

櫻木子感覺臉頰發燙,手里緊緊攥緊衣角,而梁景生起身慢慢踱到她身後,他彎腰,她便覺得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後暖暖的,卻有一股冷意迅速爬上她的背脊,他嗓音低沉:「非要留在這里耍弄我們兄弟,你什么意思?」

她不敢動,僵直著身體:「我,是真的不知道,對不起梁先生。」

他哼笑,又踱回去坐下,櫻木子就感覺整個背上都是冷汗,他靠在椅背上眯著眼,似乎還在打量她:「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不是么?梁齊今兒個跟我攤牌了,以死相挾,你說我該怎么辦?」

她滿口苦澀,梁景生忽然嗤笑,輕蔑的說:「其實你根本不配,你在日本或是這里的丑事我一情二楚,我都奇怪你面對梁齊時,你不感覺羞恥么?嗯?還是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羞恥?」

櫻木子顫巍巍的站起,死死咬著嘴巴內側,直到感覺血腥:「梁先生,我知道我不配,可我是真心愛梁齊的,如果我事先知道梁齊是你弟弟我根本就不會……我知道我錯得厲害,所以你要求我離開我也是盡量配合,這是我自作自受我沒有怨言,可你讓那些人威脅我的時候就不知道是什么羞恥么?你強迫我的時候有沒有覺得羞恥?沒有人願意下流,在你指責我不知羞恥的時候想想你自己,你對我說這些話難道不是因為我跟你有過關系,而你懼怕梁齊知道所以惱我么?你放心,我不會跟梁齊說,他口中的好大哥原來是用卑劣手段威脅女人強迫女人的混蛋。」

櫻木子後面的幾句話每一個字都像利劍般攥進梁景生的心里,讓他厭惡痛恨惱羞成怒,他忽然跳起緊過來,猝然間伸掐在她的脖子上,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將她碎屍萬段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心底里深埋的秘密,不為人知的秘密,讓他疼讓他痛恨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是為了梁齊,不是為了她羞恥的過去,手下的女人在奮力掙扎,她急切的呼吸就噴在他的臉上,火一樣熱,他幾近猙獰的想,她要是死了該多好,這個女人永遠的消失掉該多好,這樣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不用再為了她心神不寧,這樣想了手下就更用力,眼里凶狠的殘忍,直到感覺女人癱軟無力。

櫻木子的手機忽然響起,音樂聲在寂靜的房間里突兀的回盪,梁景生猛然松手,櫻木子就軟著身子落進椅子里,她伏在桌子上劇烈的喘息咳嗽,只覺咽喉處被火燒過程一樣疼,手機一遍遍的響著不停歇,她哆嗦著摸出電話,是梁齊。

梁景生站在一邊冷冷的看她接電話,聽她說道:「是的……吃過了你呢……我知道,早點休息……明天見。」

她收起電話拿起手袋,努力站直身體,神色就像無葯可救的偏執狂,在眼睛涌出來之前倔強的仰起臉:「梁先生,你弟弟跟我真心相愛,或許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真心相愛,理解起來有所困難,可如果你再用卑劣的手段我,我不但會報警,也會告訴梁齊你對我的所作所為。」她欠欠身,不管男人的面色有多猙獰,只管往門口走去,在她即將打開門的時候,身後傳來男人y測測的聲音:「櫻木子,如果以後我發現你對不起梁齊,讓他傷心難過,你知道我會怎么對付你。」

她也只是頓了頓腳步,頭也回的離開。

第三十九章

從會所里出來直到熱鬧的大街上,櫻木子才恍然覺得又回到熟悉的世界,周圍熱鬧正酣,燈光亮如白晝,各種面孔穿梭不停人聲鼎沸,一派不夜城的景象,她被一片嘈雜包圍,覺得親切又安全。

隨著人流往前走,她略抬頭看到古典的歐式建築風格的教堂時,她才知道原來她在王府井大街,身邊經過一家三口,父親的背上馱著可愛的孩子,嘴里說道:「回家嘍。」

家,她想,哪里才是她的家?耳邊似乎還縈繞著梁景生的聲音,他問,你為什么不離開北京。

離開北京她要去哪兒呢?

她忘不了梁景生輕蔑的眼神,嘲弄諷刺的語氣,傷了她的自尊也激起她的斗志,她想她不會離開,她是錯過,只要是人孰能無過,錯了也不代表她沒有有資格得到到真愛,想想梁景生不可一世的嘴臉,y險的手段,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要殺要刮只求個速戰速決來個痛快,她厭倦了總是膽戰心驚,還要滿口謊話推開她摯愛的男人,真心相愛有什么錯,梁齊就是世間最亮的那顆星,失去了他對她晦暗的人生來說就是失卻了光明,哪怕只是短短一瞬,她也不想再錯失。

第二天她還沒出門梁齊就來了,男孩子的笑仿若帶進滿室的陽光,她愛極了,心里滿滿都溫柔,對著鏡子里面眉眼含春顧盼生輝的女人,她深深吸口氣,哪怕前路山窮水惡,她一樣有信心披荊斬棘,殺出一條血路來,她不是發過誓,要為自己活一次么,身後的男孩子就是她的希望。

他們手挽手在難登大雅之堂的路邊小店吃蟹粉小籠包,大口喝豆汁兒,梁齊的臉上全是心滿意足的微笑,他掏出挎包里的戶口本,對著她搖了搖,她明知故問:「是什么?」

梁齊拉過她的手,深情款款:「戶口本啊,以後,你就是是梁齊先生合衍的配偶。」

她抿起嘴巴笑,說:「可我什么證件都沒帶。」她態度上的轉變讓梁齊驚喜,他看看表,表情凝重:「現在我們一起打電話請假。」

「為什么?」

「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因為我們要去注冊,結婚。」

早晨的朝日正冉冉升起,更襯出他劍眉星目身影如剪,她的胸口緊緊的,這個俊美的男人在向她求婚,雖然一點也不浪漫,也沒有鮮花戒指,只有一個戶口本,可她笑的心滿意足,梁齊微笑著,凝神她的雙眼,忽然俯過頭在她耳邊說:「木子,我愛子。」他並不是第一次這么說,可櫻木子卻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歡喜席卷而來,仿佛整個世界都顛覆過來,整個世界都不再重要,只有他,只有眼前的他緊緊相依不離不棄,這種歡喜落進心里便滿滿的綿綿的,仿佛承載不住就要溢出。

他們在去民政局之前買了一些糖果,可到了民政局才知道要結婚的人那么多,登記處門外的長廊上坐著一對對等待的恩愛小鴛鴦,有人告訴他們可以先去拍照,他們就去拍照,照片很快被電腦打印出來,小小的照片里是兩張洋溢著幸福微笑的男女,他們手拉手坐在一邊等著,終於等到他們注冊,可櫻木子拿出她的護照居留證時,卻被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告知,他們應該到隔壁的涉外婚姻登記處辦理手續。

原來涉外婚姻那么麻煩,還需要日方領事館出具的婚姻狀況證明,一連幾天他們都忙著辦理繁瑣的證明手續,等一切都辦理好了又周末了,民政局要過禮拜,而梁齊希望領證以後櫻木子可以搬來跟他一起,雖然他不說櫻木子也知道他在意她住著前男友的房子,既然下定決心在一起,就要拋掉所有過往從新開始,他們就開始忙著收拾他的公寓,里里外外都要粉飾一新,又商量著要把以前的舊家具都換掉,選窗簾、定沙發、櫥櫃,約好了送貨時間從商場里走出來,一天時光就在匆忙里又要結束了,到處霓虹絢爛車燈如河,他們手挽手靜靜走在街頭,這幾天雖然又忙累,可畢竟是為了幸福生活奔波,梁齊吁了一口氣,把櫻木子拉的離他更近些,他身上就傳來櫻木子喜歡的香氛味道,梁齊把她攬在懷里邊走邊笑嘻嘻的說:「老婆,最近實在辛苦你了,晚上想吃什么呀?慰勞慰勞你。」

她想了想:「我要吃烤魷魚,烤羊r串,還要吃餛飩外加冰激凌。」

吃完飯又即興看了一場電影,他們才偎著有說有笑的回到梁齊的住處,櫻木子無意間一抬頭,就看到一個人站在公寓台階上,逆著光她看不清輪廓,卻看到一雙深邃幽深的眼睛,不知道是在看他們,還是凝視黑夜。

櫻木子一驚忽然頓住腳步,晃神間就要悄悄掙開被梁齊握住的手,梁齊也看到了梁景生,卻更加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詫異的叫一聲:「哥?你怎么來了?」

梁景生雖然只是靜靜的立在那里神態看似安詳,可那種內斂但不容人忽視的氣勢,無聲無息通過空氣壓迫過來,英氣人,他看著他們笑了笑,神情輕松。

梁景生打量著亂糟糟的客廳皺眉,牆壁剛粉刷過屋子里漂浮著淡淡的味道,沙發後面還堆著櫻木子帶過來的大包小包,梁齊說道:「定了新家具,明天就送來,就沒怎么收拾,你坐。」他扭頭對霜打的茄子般耷拉著腦袋又手足無措的櫻木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