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部分(1 / 2)

情天風流大帝 未知 6268 字 2021-02-13

宋飛虹道:「不太可能吧。」這位仁兄的智商雖然有待加強,但有些道理他還是懂的。天下第一庄,有節制天下諸派的能力,權利財富,天下第一,常青陽何必跟天星幫合作呢?宋飛虹一說,所有的人紛紛附喝。他們都清楚常青陽的為人及他光明磊落的行事風格。張子俊在聽到宋飛虹的話後,眼中閃過一縷冷茫,所有人都沉浸在羊皮盟書帶來的震驚當中,沒有看到張子俊這一小動作,不過鐵松陽卻看到了。在看完羊皮盟書的後,鐵松陽便緊緊盯著張子俊。

張子俊道:「我與常兄雖未蒙面,但常兄俠聖之名,張某人久聞已久,對這個結果,我亦狐疑許久。在我責問下,劣徒交出了一件常庄主給予他的信物。」少林的空相神僧緊張地問道:「什么信物?「少林與天下第一庄淵源極深,一向處得不錯。張子俊道:「九龍佩。」說完從懷里又拿出一塊色澤晶瑩,渾著透著祥和之氣,刻著九只栩栩如生玉龍模樣的玉佩。昔日江湖各派為感謝天下第一庄對他們的恩德,在少林掌門靈虛上人的提議下,江湖三幫五派十八會共制九龍佩予天下第一庄的主人(當時還沒有叫天下第一庄)常影陵。九龍玉佩不僅是天下第一庄號令群雄的信物,更代表著天下第一庄的超然地位,其珍貴之處,自不待說。

見到張子俊手中的玉佩,群雄臉色再變,如果雷雲真的有九龍玉佩,那他說的多半是真的了。這時在場八大豪俠的想法。雷雲也極有可能是聽令於常青陽,才跟司徒雄合作的。宋飛虹緊盯著張子俊手中的九龍玉佩,狐疑道:「這……」常青陽看著張子俊手中的九龍玉佩,臉色劇變,九龍玉佩是天下第一庄的鎮庄之寶,他不知道張子俊手上怎么會有他的九龍玉佩,難不成真如張子俊所說的,是自己交給雷雲的,天知道,他根本沒有令雷雲做什么事。可眼前,張子俊手上確有他用來號令天下群雄的九龍玉佩。這太不可思議了。

張子俊將手中的九龍玉佩拿到常青陽面前,問道:「不知常庄主有何話講?」常青陽一張雍容的臉,瞬間失了神采,道:「常某人行事素來光明磊落,問心無愧。張掌門的話,常某人不明白。」連他自己都覺得,他說這話是多么的沒有底氣。張子俊道:「常兄的為人,子俊是清楚的。只是……各位兄弟的血尚在眼前,我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總要給他們一個交待,好讓他們安然於九泉之下。」

常青陽臉色一變,微怒地道:「什么事情的真相,還請張兄說個明白?」數十年來,張子俊還是第一次敢質問他的人。王者之怒,有如九天驚變。群雄感受到了常青陽的怒氣,眾人心中各自一緊。相對於張子俊來講,常青陽的神武更懾他們的心。因為,張子俊太過神秘,數十年來,眾人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張子俊似乎感受不到常青陽的怒火一樣,把九龍玉佩拿在常青陽面前晃了一下,道:「這個已說明一切。」常青陽臉色一變,怒道:「張子俊你勿欺人太甚。」

張子俊淡淡地道:「我並沒有欺你,我只是想給死去的人一個交待而已。若常兄說你沒有令我門下弟子與天星幫勾結,請你拿出證據來。若你拿出證據,子俊要擔當誣你之名,上天下第一庄負荊請罪。」張子俊說得大義凜然,倒讓常青陽有氣沒處發。常青陽內心苦思為什么九龍玉佩會在張子俊手中,良久之後,他依然百思不得其解,對於張子俊的發問,常青陽無言以對。張子俊道:「常庄主無言對對,莫不是真如雷雲所說,常兄想做天下之主?」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大變,宋飛虹更驚啊的一聲。天下之主,武林帝王,那是什么樣的概念?幾千年來,武林中出現了許多野心勃勃的絕世梟雄,他們也是夢想有朝一日雄霸江湖,登上帝王寶座,可是那么多年來,沒有一個人做得到。只因武林太大,奇人異士太多。不過,這一夢想,依然在許多人的心中。只因那帝王寶座太過誘人,那天下之主的成就太大。

張子俊的話為常青陽跟司徒雄合作找到了一個極其合理的籍口。

天下第一庄雖有號令天下的能力,但並非天下之主,常青陽也不是至高無上的武林帝王。常青陽為了那帝王寶座倒真的有可能跟天星幫合作了。因為只要除掉他們,武林各派群龍無首,以天下第一庄的影響力,到時可以毫無困難地在各派扶持天下第一庄的魁傀上台。那些魁傀可以名正言下地支持常青陽加冕,登上帝王寶座。好完美的計劃啊!

群雄聽到張子俊的話,都緊盯著常青陽,希望他可以給他們一個交待。眾人的表情,常青陽看在眼里。此時他能怎么說,要他怎么解釋。總不能說那是我夢游時給他的。張子俊的話滴水不漏,他根本找不到其中的破綻反駁。

群雄一步一步了上來;他們要為門人弟子報仇;大戰一觸即發。

正文第七十八章

這時,山下的路傳來華松齡的聲音:「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話聲剛落,華松齡在幾個天下第一庄武士的護送下來到了張子俊面前。張子俊微笑道:「這位想必就是常兄門下有名的智者華松齡華兄吧?」他說這話是想提醒群雄華松齡是天下第一庄的人,他的話信不得。古時智者多為縱橫門徒,詭辯的人。

華松齡點頭道:「不錯。」說完他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緊著張子俊道:「張大俠如此誘導諸位英雄,不知欲陷天下第一庄何地。各位都知道,天下第一庄自裕德公創庄自今天下第一庄已歷七代,每一代的天下第一庄庄主莫不以俠道為懷,傾畢生精力於俠道,德被武林,三代庄主德賢公,更是因為力拒魔教東來,而被天下英雄授予九龍玉佩號令天下……如今張大俠卻言我主勾結司徒雄,這說法豈不可笑。」這是天下第一庄的歷史,也是天下第一庄的驕傲。

張子俊道:「這事情一點都不可笑。因為常青陽野心勃勃,欲做武林之主。」這說法顯然很被群雄所接受,在場的武林群雄皆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華松齡道:「張大俠說我主與司徒雄勾結,是因為在雷雲身上的羊皮盟書跟九龍玉佩。」張子俊道:「不錯。」

華松齡道:「你可知九龍玉佩為什么會在雷雲身上亦或者在張掌門身上?」華松齡說話已是大膽至極。武當派賀流在此,喝道:「放肆。」華松齡溫文爾雅地道:「不敢。」說完走到一個由天下第一庄武士押送,被嚴刑拷打的人面前,抬起他的頭,問道:「諸君可識此人?」剛剛眾人的心思全都在張子俊的『武林帝王』身上,對於天下第一庄押送的這個人一時倒沒有發現。

見到他,眾群雄畫臉色一變,鐵松陽道:「他是天下第一神偷,有偷王之王之稱的空妙手。」華松齡點頭道:「不錯,想必此時諸君已明白松齡的用意了吧?」宋飛虹馬上反應過來問道:「你是說那九龍玉佩是空妙手從天下第一庄偷出來的?」華松齡道:「不錯,不過九龍玉佩怎么跑到張掌門手上,還望張掌門給天下第一庄一個交待?」

賀流哼了聲道:「正像你所說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天下第一庄為了掩蓋勾結司徒雄這等為天下人所不齒的罪惡,找一些人出來頂罪,我們還是理解的。」華松齡笑道:「這位老兄可真會說話。這里有一份由刑部尚書所審訊,空妙手所供認畫押的供詞。各位可以看一下。刑部的鐵中玉大人,我想大家對他還信得過吧?」說完從懷里拿出一份寫滿字跡還有空妙手手印的紙,將它就近遞給鐵松陽。鐵松陽看完後,依序將他遞給其它人。看完後,所有人臉色都很凝重。

皇朝的刑部尚書鐵中玉,乃是民間眾口相傳的當代青天,明查秋毫,公正無私,鐵面無情,在那份供詞上有刑部尚書的大印不會有假,空妙手是由刑部審訊的。以鐵中玉的為人,大家都相信,他是不會冤枉空妙手的。這九龍玉佩真有可能是空妙手從天下第一庄偷出來的。至於它怎么會在常青陽或者雷雲的身上,眾人怎么想都不明白。

華松齡見群雄的表情,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好險啊!幸虧來得急。華松齡是一個智者,他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當下乘熱打鐵地道:「張大俠所說的我天下第一庄勾結司徒雄的證據全在於九龍玉佩。如今九龍玉佩已證明是由空妙手從天下第一庄偷出來的,那天下第一庄勾結司徒雄就不成立了。」鐵松陽嗯的一聲,道:「理當如此。」在場上,鐵松陽的身份僅次於常青陽,張子俊,此時他說這句話的份量非同小可,有莫大的感染力。

張子俊道:「以江湖各派的力量進攻一個小小的天星幫為什么會損兵折將,慘重至極,難道大家不覺得其中有什么問題嗎?」他雖非搞於言辯的人,但他有一種神奇的感染力,比一些大縱橫家說話的效果更好。聽到他的話,所有的人都點了點頭。常青陽道:「此次西北之征青陽擔任統帥,各位遭遇如此嚴重的折損,青陽難辭其咎。」張子俊道:「我研究過你們的行軍路線,發現里面存在許多重大的問題,明明知道天星幫有堅固難攻的工事與機關,還偏要從那地方進功,致使諸君身葬六盤。我知常兄乃開朝大將常遇春後人,自幼熟讀兵法,怎么會犯如此嚴重明顯的錯誤呢?」

賀流道:「掌門,雷雲在盟書上不是有說嗎?」張子俊故作不解地道:「說什么啊?」賀流道:「正道出了內j,那個內j故意將我們引向天星幫的陷阱之處嗎?」他只差沒有明說常青陽就是內j了。這一說法雖有些荒謬,但確是我們損兵折將最佳的解釋。

常青陽聽到那話,臉色微變,華松齡亦是黯然失色,在這一次行軍的路線中,他們確實犯下了嚴重的錯誤。這些錯誤,在他們行軍之前這些錯誤都被掩飾得好好的,致使他們沒有能發現。這其中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天星幫掩飾得太好;第二種可能就是真如常青陽所說的,他們當中出了內j,只有熟悉他們的人,才能知道他們的動作,把這些錯誤掩飾得如此之好。若是真的出了內j,這個內j除了雷雲,還有誰呢?

這時,諸葛玉琪突然說:「這個我可以給你們答案。」眾人聞聲色變,司徒雄死了,眾人一時倒把這個天下聞名的女諸葛忘了。常青陽溫文有禮地道:「諸葛女俠想說什么?」對於諸葛玉琪常青陽打從心眼里倒是挺佩服她的。她雖是天星幫的人,常青陽還是以女俠稱她。

諸葛玉琪道:「我可以回答你們為什么這一次進攻西北折損那么嚴重的問題。」常青陽神色欣然一動,道:「請講。」在這個問題上了,天下間,沒有人比諸葛玉琪的解釋更有說服力了。因為天星幫的一切都是她主持的。諸葛玉琪道:「此次,在這之前我要說的就是,你們這一次行軍的路線,在綜合各種因素下,你們的行軍路線是非常明智的。因為你們所進攻的中路,確實是天星幫防衛最薄弱的一路。但你們不知道,在你們進攻之前,天星幫已盡幫中精銳力量,全力防守中路。」華松齡道:「你是說有人事先將我們的行軍路線透露給了你們?」

諸葛玉琪點點頭,道:「不錯,中路雖然防衛薄弱,但卻懸崖峭避,天險渾然天成,加上天星幫早先修建的幾座大型機關,一夫當關,萬夫莫敵。這些信息在你們行軍之前都被掩飾得非常好。」常青陽道:「那這個透露消息的人是誰?」

諸葛玉琪道:「他就是……」隨著諸葛玉琪說話的尾音,眾人的心中莫名地緊張了起來。隨著諸葛玉琪所指,眾人一齊看向了張子俊。那個透露給他們消息的人,竟是武當掌門張子俊。這太不可思議了。賀流道:「我想你是不是弄錯了,本派掌門一直都在玄清d中坐關,這一次對西北的征討,我派掌門都從未參與其中,你說的是不是太可笑了?」諸葛玉琪道:「一點都不可笑。他沒有參與,但貴派的大劍俠雷雲從始至終都參與了整個計劃路線的策定。」聽完諸葛玉琪的話,眾人都愣住了。一個思想浮現在他們的腦海里:是雷雲將這些透露給張子俊,張子俊再將他透露給天星幫。這也可以解釋雷雲從未離開大隊伍,他又怎么能將這些信息透露給天星幫。有了張子俊這樣一個神出鬼沒的高手在,還有什么不可能的。

張子俊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這時才道:「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你所言之種種,有何證據?誰又相信?」鐵松陽人人群中喝道:「我相信。」張子俊不料有此,臉色稍變,道:「鐵兄乃明智之人,不知為何聽信諸葛玉琪之言。」鐵松陽道:「因為我發現了一件發現在蒿山派的事跟張兄有關?」

張子俊道:「什么事?」鐵松陽道:「數月之前,鐵某的壽宴前夕,我蒿山派曾出現海連天的叛變跟天殺令主犯我蒿山的事情。天殺令主跟海連天相互勾結,密謀篡我蒿山正統。在他們背後,尚有一y謀主始者。如果鐵某人所料不差的話,這幕後的主始者就是張兄你。」張子俊聽到這話沒有什么反應,反倒是在場的一些家族掌權人聽到這話,紛紛臉色齊變。因為在最近的一段時間內,他們門派內部也發現了一些類似於鐵松陽所說的事情。

張子俊道:「鐵兄,何以認定是我呢?」鐵松陽道:「原本我也不知道,經諸葛玉琪提起,我才想起來了。當初追問天殺令主是誰在背後搞鬼時,天殺令主正要說時,卻給人暗殺掉了。當初我追出去時,那人卻跑了。天下間,能讓鐵某人追不上的人並不是很多,張兄就是其中一個。後來我檢查天殺令主的傷時,發現他的傷是由一極y柔霸道的真氣造成,那真氣有武當心法的痕跡。」其實鐵松陽這樣說海連天跟天殺令主對蒿山的不利的幕後主使者是張子俊,憑的只是猜測。他之所以做這種可以說是『大膽』的猜測,是因為他看到武當有倒的跡象。這種跡象從諸葛玉琪出現便開始了。

既然武當要『倒』,何不加把力,使他倒得更快一些呢?鐵松陽並不知道,他的猜測是對的,當初天殺令主跟海連天的背後主始者是張子俊。張子俊是想扶海連天上台的。多年來,張子俊像這種『顏色革命』搞了很多次,有成功也有失敗。

張子俊好像知道鐵松陽在唬他一樣似的,當下不在意地道:「鐵兄真會開玩笑,張某人沒事搞那些做什么。」

諸葛玉琪道:「我有一人可以證明我的所說的一切。」張子俊的神色倏然緊張起來,道:「誰?」他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緊張。他直感覺,這件事中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錯。諸葛玉琪道:「雷雲。」

雷雲兩個字不亞於晴天霹靂,一時間眾人臉色皆變,常青陽更是大驚失色。這時候,冷若冰扶著臉色蒼白,好像大病剛痊的大劍俠雷雲走進場中。雷雲道:「我可以證明諸葛玉琪所說的都是真的。」見到雷雲,張子俊眼中閃過一絲冷茫道:「你竟然還沒有死?」雷雲慘笑地道:「掌門也許忘了,雷雲修習的是『玄天心法』?」玄天心法乃是吞胎於武當派至高無上的『天蠶心法』。『天蠶心法』乃是昔日武當祖師張三豐,觀蠶的由生到滅,再由滅到生而創的一種玄妙心法。經過數百年的傳承,天蠶心法在武當大部分失傳了。百多年前,武當又出現了一位驚才絕艷的祖師,他將天蠶心法殘本融合武當的一部分心法自創『玄天神功』。這玄天神功雖沒有天蠶心法那般由死到生的奧妙,卻有著極強的抵抗能力。

冷若冰道:「雷雲修有不滅的玄天心法,你的滅天掌雖然厲害,但並不能完全毀滅他的生機。在少林的『大還丹』下雷雲又活過來了,他將你的y謀都告訴我們了。」鐵松陽道:「什么y謀?」諸葛玉琪道:「其實這件事,由始至終都是武當張子俊搞出來的。他二十年前已存滅天星幫之心,先派韋一笑卧底天星幫,難後與獨孤雄勾結,兩人互相照應。他正是將你們的行軍路線告訴獨孤雄的。在武林遭遇重創後,再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現。讓你們心存感激,爾後再將所有的這一切嫁禍給天下第一庄。在你們的支持下,除掉天下第一庄,登上武林帝王的寶座。」

在諸葛玉琪說話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在那個宏大,天衣無縫的計劃當中,沒有人c嘴。張子俊聽完後,沒有什么表情,只是盯著雷雲,失望地道:「你太讓我失望了。「雷雲給他一看,有些不自然,隨後又很不服地道:「數十年,我一直跟在你身邊,盡心盡力,對你更是忠心耿耿,想不到你竟然那么無情,不念一絲情份出手殺我。你既然無情,那就休怪我無義了。」

張子俊道:「其實我怎忍心殺你,你是我武當少有的人才,我走之後,武當的一切都是你的。」雷雲氣道:「你少唬我,既然你想讓我繼承武當,那又為何殺我?」張子俊痛苦地道:「在整個計劃中,你必須死。我本想換人的,可是這個計劃非常重要,難度很大,非你不可以完成。出手殺你我也是相當痛心的。你死後,你將跟武當的各位傑出祖師同輝。」雷雲聞言,悔恨地道:「掌門……」張子俊搖了搖手道:「罷了罷了,你無須自責。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說完他雙眼迸s出無比灼熱的光茫道:「現在計劃雖然有變,但只要他們都死了,天下亦是我武當的。」

宋飛虹聞言,臉色一變,怒道:「張子俊,你太狂妄了。」場中連常青陽在內,共有八大高手,張子俊竟說要殺盡他們。這不僅是狂妄,更是對他的無視。張子俊哈哈哈一笑,道:「張某是否狂妄,大家一試便知。」連鐵松陽在內的人臉色齊都一變,鐵松陽深沉地道:「張兄行事,還請三思。」

張子俊道:「我武當統一天下乃天命所歸,任何阻擋都是徒勞的。」常青陽道:「天道自然,武林諸派皆有其各自運數跟氣脈,張兄此舉非天命所歸,實乃逆天而行。」張子俊雖然陷害他,但常青陽依然以張兄稱之,可見他對張子俊是十分敬重的。華松齡道:「古往今來逆天者,必遭天遣,」張子俊哈哈一笑,道:「天亦擋我,我亦破天。」說完掃了一下常青陽九人道:「此事既然為你們知道了,我與你們之戰勢在必行。各位一起上吧。」說完,他渾身給人一種無比沉重,凝實的感覺。

眾人對看了一下,眼中皆流露出對張子俊的恐懼。此時的張子俊渾身上下,一句一動,一言一行,皆渾然天成,沒有一絲破綻,身體內仿如有無窮的力量,高深莫測。這力量為他們生平原所僅見,可毀天,可滅地。鐵松陽等人,都是當代江湖最厲害的大高手,大宗師,生平見過無數厲害人物,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比得上張子俊。張子俊執著於江湖霸業,與之一戰已不可避免,勝則好,敗了,唯有一死。場中寂然無聲,緊張的氣氛越升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