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部分(1 / 2)

想了想,我又伸手到靴子里面,細細摸索,果然讓我摸到一個圓形的突起物。我輕輕按了按,沒反應。於是又試著左右旋轉,耳邊已聽到一陣極輕微地聲響。

我抬頭一看,牆上掛著的一副山水畫悄然滑了開來,露出一道暗門。我心中狂跳,慌忙回過身去把門栓得死死的。

深吸了一口氣,站在暗門邊張望了一下,發現往左是通往書房——因為我已看到了那熟悉的成排的書櫃。所以,我選擇了往右。

右邊一條幽深的石階,直通地底,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我扶著冰涼的石壁,慢慢朝前走著。感覺到地勢越來越低。心里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動,還有點憤怒。

我說怎么他常常神出鬼沒,來去無蹤的,原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弄了個機關。

這人還真是一肚子壞水啊!

好在這條路雖然暗,好象卻沒有岔路口,拐了兩道彎,意外地看到了光線,仔細一瞧,卻是一間密閉的,極為寬大的石室。

屋子的四角鑲嵌著幾顆碩大的夜明珠,閃著柔和的光線,把石室照得透亮。

屋子最里邊擺了一張寬大的黃楊木雕花大床,布置得極為豪華舒適。環顧四周,竟是桌椅床凳,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好家伙!完全是書房與卧室二合一,簡直就是他的另一個黑窩點!

「小姐,小姐?你在里面嗎?」耳邊突然傳來喜兒清晰的叫嚷。

抬頭四顧,卻找不到人——看來,他設了極隱蔽的通風口,站在這里竟可把我在睡房里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

完蛋!那我平時自言自語在背後偷偷罵他的話不是早被他聽了個精光?

緊綳著臉,在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天!好一個y險狡詐的卑鄙小人!表面長得人模人樣的,背後竟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小姐,你說話啊!」喜兒提了聲音。

顧不得再看,掉轉頭匆匆往上跑。

「小姐,你怎么了?」青玉和青環也來湊熱鬧。

慌忙從地道里跑出來,伸手按動機關,把暗門關上,讓畫復原。

「發生什么事了?」冷無香低沉的聲音淡淡地響起。

「小姐她……」

「什么事?」拂亂了頭發,揉紅了眼睛,走過去,刷地把門拉開,故做不滿地輕嚷:「剛睡一覺,就被你們吵醒。」

「沒事就好。」冷無香疑惑地瞟了我一眼,探頭往房里瞟了一眼,冷冷地稟報:「王妃,那家人找到了,就住在城東的破廟里。」

「這么快?」

「王妃不是說越快越好?」冷無香輕挑眉毛:「還是屬下聽錯了?」

「沒有。你把他們帶到王府里來,我要見他們。」極快地吩咐,轉身便想回房。

「已經帶來了。」冷無香的話,使我不得不又回過頭來。

「那好,我明天再見他們。先安排他們在客房住下吧。」這種時候,我哪有心思談猴子?自然是胡亂打發了:「我有點不舒服,想先躺一下。你們都下去吧。」

「小姐,太後賜的補葯……」青玉小聲地提醒。

「給我。」我只想她們快快離去,伸手撈到手里,仰天一口氣喝了個精光。順手抹了抹嘴唇,把空碗向她手里一遞:「好了。」

「王妃,你沒事吧?」喜兒一臉怪異地盯著我。

「怎么?」我不耐地揮了揮手:「都下去,我好得很。」

真是的,她們到底想怎么樣,我不肯喝來煩我,我喝了還要來煩我?

正文借刀殺人

君懷彥,原來一直離我如此近?我的一舉一動,怕是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吧?

仰躺在床上,心頭一直如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怦怦狂跳。翻來覆去的,怎么睡得著?

我睜大眼睛努力地回想著——這段時間,我到底有沒有失態的地方?有沒有罵粗話,有沒有放p……有沒有發花痴?

細想下來,這所有的惡行惡狀,好象都有!完了完了,徹底完了!這讓我還如何面對他啊?

不行,我得逃!在他回來前,我得逃出昭王府。不然,這臉可丟大了!

不行,我得去他那密室里去瞧瞧,說不定留了些蛛絲螞跡呢!

想到這里,我從床上一躍而起,匆匆地拿了個火折子,又一次進入了那間密室。

原來黑暗中感覺遙遠得仿佛沒有盡頭的地道,其實也只有十來米的距離。

伸手一件件地觸摸著他房中的擺設,又極小心地把它們放回原處——他是那種小心謹慎的人,東西稍微亂一下,可能都會讓他覺察出不對。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找什么?就覺得心里好亂,好象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就藏在這里,張著血盆大口等著吃我的r,喝我的血。讓我寢食難安,擰著一股勁,非找出來不可。

忙碌了好幾個時辰,幾乎把他那間石室的每個角落都搜了個遍——除了在一堆廢棄的紙堆里翻出一張揉得皺巴巴的我的畫像,別的什么也沒有。靚靚…更多精彩小說

好家伙!沒事還繪影圖形,准備昭告天下?我用力握住那張圖,心中憤恨難平。

可一張畫像能說明什么?我能憑它指著君懷彥的鼻子大罵他對我圖謀不軌?

我用力瞪著那個獨自站在宣紙上懵懂無知的人,心亂如麻。

畫中的我,身著月白的衣裙,外披紫色狐裘,站在一片花海之中,彎腰撫弄著秋海棠的葉片,淡淡的冬陽跳躍在纖細的指尖上。臉上的笑容飄渺而輕忽,目光中帶了一絲淺淺的憂郁。

等等,這畫面看著有點眼熟——對了,不是那日與惜瑤在溫室外談話時的場景?

我一直以為他專心與慶王在談話,什么時候,他的目光竟透過窗欞,捕捉到了我的身影?

如果,這是他親筆所畫。那么,我可不可以想象——他對我,還是有那么一點若有似無的情意?

雖然不是很懂畫,但我卻分明透過他的筆尖,感受到了那份強烈的憐惜之情。

還是說,這畫是別人畫的?因為,相識這么久,我從未看他拾過畫筆,一次也沒有。

可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張畫像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為什么又被揉皺了丟在廢紙堆里?我心中茫然,忽憂忽喜,滿心的忿怒,忽然之間消失於無形……

這一晚碾轉反側,難以入眠。躺在床上,腦中心里竟全是君懷彥的影子。我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到最後只能宣布放棄。

呆在王府心煩,頂著一雙熊貓眼,暈乎乎地跑到學校去,卻聽到了一個更勁爆的消息——大周國要同大秦國開仗了。

這一下可把我的睡意全都嚇到九屑雲外去了。

「曉筠,消息來源可靠嗎?」我們擠到教員休息室,把莫曉筠團團圍在了中間,十數只眼睛齊刷刷地盯在了她的身上。

「錯不了,兵部的調度公文已經於今天早上下達到各部。另外,戶部的糧餉調撥公文最遲也會在明天發出。不信,你們問芷靈。」曉筠俏容微整,滿臉正色。

「別看我呀,我什么都不知道。」芷靈見大伙都把目光集中到她身上,慌忙搖著雙手:「爹爹和大哥在朝中的那些事,我從來都不過問的。」

其實不用芷靈來證實,曉筠的大哥任兵部侍郎,既然公文都已經下發了,想來應當錯不了了。

「為什么打起來啊?之前怎么一點風聲也沒有?」張幄皺著眉頭,顯得憂心沖沖:「不知道此次領兵掛帥的是誰?」

「具體是誰,現在還沒有定論。不過,聽說是一場必勝之仗,所以,好象搶著去的有好多。」曉筠一雙明眸忽然向我掃了過來:「聽說這兩天慶王跑前跑後,上下打點,想讓端木良上陣呢。」

我不禁苦笑——這慶王為了讓夢影入主昭王府,還真是不遺余力呢!既要在太皇太後的壽筵上出風頭,又想在戰場上立下軍功。到時,雙管齊下,讓人想拒絕都難。

「慶王也主戰?」芷靈大吃一驚:「他的胞妹不是大秦的皇後,兩國開戰,最為難的應該是他啊!」

「誰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那種人大概只想著自己升官發財,其他人的死活,想必管不了吧?」惜瑤撇了撇嘴,很是不以為然。

其實,端木之所以主戰,理由我也能猜到一二。

因為,不好意思,那個大秦國特定的政治環境正是我一手設定的。只是,來不及整理,已被送到了書中。

不過,寫多了這種類型的故事,有了大的政治背景作依據。那些具體的爭斗過程,我也能猜到幾分。

十之八九,是端木皇後想借刀殺人。

借大周之刀,殺她心腹之患。老皇帝既然病勢垂危,皇權接掌必然引得國內烽煙四起。

兩國開仗,若輸,她不費吹灰之力,替她的兒子登基除掉一個強敵,而且,還不用擔上兄弟殘殺的罪名。

若贏,開疆拓土,打下的江山遲早也是她兒子的囊中之物,可謂一舉數得。

我忽然想起君懷彥之前與端木閻在書房的那次長談——會與這次戰事有關嗎?

如果有的話,那么這次戰爭豈不是早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正文英雌所見略同

君懷彥此次南下的大涼山,正是兩國的邊境交界之處。也是大秦皇後首在鏟除的三皇子南宮澈的轄地相鄰之所。

那么,他此次匆匆南下,是不是也與這件大事悠關?他要談判的對象,究竟是誰?雙方想要達成一個什么樣的協議?

我忍不住開始揣測——他,在這次的戰爭中,到底扮演了一個什么樣的角色呢?

是力挽狂瀾的中流砥柱,還是推波助瀾的幕後黑手?

「非也,我想端木家使的是借刀殺人之技。」果然,曉筠搖了搖頭,出語驚人,把大家的視線又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眾人之中,數曉筠最具男兒特性。特定的生活環境,使她每每抱恨徒有男兒志,沒有生為男兒身。她看問題比較犀利,往往三言兩語便能切中要害。

我們幾個人中,每每發生大事,最能發表權威看法的非她莫屬。當然,她有幾個出色的父兄,有可靠的消息來源,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借誰的刀,殺哪個人?」芷靈雖然嬌憨,好奇心也是很重的。

「笨!既然是兩國開戰,借的當然就是我大周國這把刀了。」惜瑤用力橫了她一眼,不耐地道:「現在只要弄清她想殺哪個人就成了。」

「是,借的的確是我國之力。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她要殺的卻是大秦的三皇子南宮澈。」曉筠胸有成竹,環顧了左右,壓低了聲音道破秘密:「大秦老皇帝病危,目前皇權之爭有三人,一是太子南宮雄,二是三皇子南宮澈,三是皇叔南宮博。這次交戰,估計她想先除掉三人中實力最弱的南宮澈。集中兵力再來打擊南宮博。」

我抿著唇,微笑著看著她散發著光彩的小臉。

呵呵,果然是英雌所見略同——莫曉筠小姑娘此言真是深得我心。

「可是,雙方交戰,難免有所死傷,最終,苦了的不還是百姓?」張幄忍不住大發感嘆。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個道理誰不明白?」惜瑤到底出身皇室,事到臨頭終是維護皇族的利益:「可人家既然已然欺到頭上,我堂堂上國,又豈可坐以待斃,任人宰割?」

「怎么?這次戰爭竟是大秦先行挑起?」我不禁頗為疑惑。

以南宮澈的實力,若不是握有勝算,又豈會輕率出擊?

「具體哪邊先挑起,目前也說不清楚。」曉筠搖了搖頭,微微一嘆:「只聽說,先是邊境上有小部分的磨擦,雙方各有死傷。後來互不服輸,爭端慢慢擴大,最後才不可收拾。」

「對了,子楓是新科武狀元,會不會奉命出征?」芷靈忽然愣愣地問了一句。

大家忽然靜默,有志一同地把目光投向曉筠。偏偏她咬緊了唇瓣不發一語,臉上神情似憂似嗔。

「你倒是說話啊,會不會?」芷靈輕輕撞了撞她的腰,催促。

「很有可能啊。」我淺笑著接過話題:「他是朝中少有的青年才俊,雖然說以他的資歷,不可能馬上出將入相。不過,估計當個先鋒什么的,還是少不了他的。」

「天,那子楓不是很很危險?」惜瑤擔憂地掩住唇輕嚷。

「不怕,曉筠不是說是必勝之仗嗎?況且,子楓的武功那么好,別擔心了。」我微笑著安撫大家,心里卻漸漸升起不安。

不管是什么情況,戰爭總是讓人憂心沖沖——因為,那意味著死亡。戰場上的情況是瞬息萬變的,就算是一場必勝的戰爭,也終究是有人要犧牲,要馬革裹屍而還。

誰,又能料定生死與勝負?

「是,不必為他擔心。」曉筠慢慢地低語,秀氣的臉蛋上卻漸漸地布滿了y霾,再也沒有剛才的神采飛揚。

接下來的幾天,君懷彥依然毫無消息,就連雲書桐與江子楓好象也忽然之間從人間蒸發了一樣,突然失去了蹤跡。

我們一群人,除了每天焦急地等待,胡亂地猜測,什么也做不了。雖然還只是在准備階段,但是戰爭的y霾已漸漸籠罩在了我們每個人的心頭。

那場意料中的猴戲,雖然已按我的構想,進入了訓練階段,且成績甚好,進展順利。可我卻沒有絲毫的喜悅。

每天晚上,早早地關緊門窗,偷偷跑到密室里,呆呆地坐在里面胡思亂想一陣已變成了我每日必修的功課。非常奇怪的是,在那里呆的一個時辰,卻是我一天里心情最舒緩的時候。

摸著他用過的每一樣東西,抱著隱隱殘留著他體香的枕頭,居然讓我生出一股淡淡的心安的感覺。就好象,他一直陪在我身邊一樣。

時間慢慢地滑過,他說的少則十日已經過去,然後多則半月的時光也已流逝,而他卻好象一點要回來的跡象也沒有。

我從最初的期待與忐忑,變成了愀心與痛苦。後悔似硫酸一樣腐蝕著我的心靈。

時間變得特別的難熬與漫長。我已無法獨自呆在王府,開始延長了在學校的時間。

百無聊賴,而又心神怔忡的我,又新開了一門數學的課程。

一個人兼了全校的數學教學任務,借著不停地忙碌來沖淡心中越來越濃的不安。每天總要磨到日落西山,夜幕降臨才肯拖著疲憊的腳步往回走。

這一日,我又同往常一樣,磨到最後一個離開學校。

「小雪,你還沒回去?」雲書桐的聲音里驚訝中夾著些喜悅。

「大哥?」我狂喜地回頭,一個箭步沖到他的懷里,激動得只差沒有跳起來:「你跑哪里去了?連個照面也不打,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正文回來的不是時候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雲書桐輕輕扶住我的肩膀,靜靜地打量著我,唇邊含著一抹開心的笑容:「早知道消失一段時間,能讓你如此牽掛,我早應該離開的。」

「大哥你好壞啊!」我嗔怪地橫了他一眼:「擔心的感覺很難受呢?怎么可以折磨你可愛的妹妹?」

「上次讓你想的事情,你考慮得怎么樣了?」雲書桐輕輕地握了我的手,含著期待:「過了十多天,可別跟我說你沒想清楚?」

「呃……大哥。」我偷偷瞥了一眼遠遠跟在身後的冷香,面有難色,遲疑不決。

如果他這話在我發現密室那天提出來,我肯定二話不說,扭頭就走。可是,現在國內情勢混亂,君懷彥下落不明,我怎么能說走就走?

「你不想走?」雲書桐滿臉失望,握住我的手忍不住加重了力道。

「我,我想再想想。」我垂下頭,不敢去看他的雙眸,低聲地囁嚅。

「算了,你也不必想了。我決定了,要去前線。」雲書桐慢慢地放開了我的雙手,俊容上滿是抑郁。

「你瘋了?你是文臣,又不是武將,干么爭著去?」心中多日的猜測,忽然變成事實從他嘴里冒出來。我忍不住猛然抬起頭,眼中忽然就涌出了淚霧。怔怔地瞧著他,訥訥低語:「大哥,不是因為我吧?」

「不,我不能說一點也不是因為你,可是這卻不是我想去戰場的全部理由。」雲書桐悠然一嘆,低低地道:「你,會等我回來嗎?」

「可不可以不要去?」我心亂如麻,可憐兮兮地瞅著他:「我不希望你出事,你別去,好嗎?」

「放心吧,我只做為幕僚參戰,不會去沖鋒陷陣。再說了,這次也是以絕對優勢的兵力出擊,雖然還未開戰,勝負已可說沒有懸念。我,只是去增加自己的閱歷罷了。」

「騙人!只要是戰爭,就會有潛在的危險!」我眼淚汪汪,大聲嚷嚷。

引得冷無香引頸觀望,朝我投來奇怪的眼光。

「小雪,我在為今後鋪路。所以,這次必然成行。」雲書桐輕輕將我轉向他,握住我的雙手,溫柔而熱烈地望著我:「我去了之後,你再仔細考慮一下我的提議。相信我,這對你是最好的安排,你絕不會後悔你的選擇!」

「哦?是嗎?不知林大學士有何高見?君某願聞其詳。」

我猛然回頭——君懷彥風塵仆仆,嘴角含著輕諷,悄然佇立在夜色之中,正雙目灼灼地盯著我和雲書桐交握的雙手……

「王爺。」冷無香雙眸一亮,聲音明朗,透著驚喜。

「恩。」君懷彥淡淡地點了點頭,目光傲然地視了過來。

「昭王,好俊的輕功。」雲書桐下意識地放開我的手,綳緊了全身的肌r,靜靜地回望著他。

微風輕輕拂過他濃密的黑發,刷過他一瞬不瞬的眼睫。薄唇上揚,炯炯的黑眸隱著一股孤傲淡漠的神情。

面容冷肅,目光如鷹,一身墨綠長衫仿如融入了夜色之中,微微起了些褶皺,更添一股不羈的氣質,舉手投足顯示著一股貴氣。

「怎么樣才是對小雪最好的安排?願聞其詳。」君懷彥緩緩地向我們走了過來,神情淡漠,氣勢迫人。

「懷彥……」我輕聲低喃,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真的回來了?就這么毫無預兆,猶如鬼魅般出現在毫無防備的我面前,竟是那么強烈地撼動我的心弦。

可是,他瘦了。眼底有y影,臉上有疲憊,聲音里有焦躁。

「抱歉,」君懷彥黑眸微黯,伸出手霸道地拉我入懷:「小雪既已入我君家門,她的去留就已與雲家無關。我勸雲大人最好還是少c點心,多想想怎樣在戰場上克敵制勝,那才是明智之舉。」

「君懷彥……」看得出來,雲書桐在盡力克制著自己的脾氣。他捏緊了雙拳,目光中滿是無奈與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