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部分(2 / 2)

奇怪的是,她j細的身分是他早就知道了的,為什么當真正面對時,他會這么惱怒和憤慨?那種感覺,就象是遭到了背叛。

他明明知道——她與他之間,從來也不是同盟。

她的出現,本來就是帶著毀滅他的目的而來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早有預謀。那么,那種痛心和憤怒,難道不是多余和可笑的嗎?

他到底在奢望什么?

他輕輕地握住她的那枝簪,捏得手指都快發白——原來,這一枝設計得極其精美的發簪,居然可以寫字?是專門用來對付他的嗎?

密密麻麻地已抄了幾大張,不知道是搜集了哪些她認為有用的情報?

他冷笑,抽走她手里的筆套——既使是個j細,她也依然是最笨的那個!連罪證都來不及掩蓋,大刺刺地攤在書桌上,似乎在冷冷地嘲笑著他。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那上面,寫的居然是兩篇人物傳記。

那生動詳實的事例,詼諧幽默的遣詞,輕松活潑的語調,流暢寫意的敘述……不禁深深吸引住了他的視線,讓他的唇角忍不住受她筆墨的牽引,不由自主地上揚出一個小小的孤度。

他一直以為她是個粗魯的女人,除了嘩眾取寵,刁鑽古怪之外,並沒有什么真材實料。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他低估了她。

她就象是一座蘊藏了無數寶藏的礦山,當你以為已將她挖掘一空,她已經什么也沒有時,突然在山的那一面,她又會帶給你新的驚喜。

他低頭,瞧見她微微顫動的睫毛,似兩只受到驚嚇的蝴蝶,隨時准備振翅飛走——連裝睡都不會!

他不禁莞爾,身子微彎,雙手已將她抱在了懷里——嘖!她的身體瞬間僵硬得猶如石頭,緊張得連氣都不敢喘了。

他帶著點捉弄的意味,故意把她帶到了自己的床上,瞧著她驚惶失措得臉色陣紅陣白,忽然之間,他低落的心情便飛揚了起來。

於是,他帶著點惡意,順手抽走了她鬢邊的發簪,等著看她會不會驚嚇得跳起來。

可是,當那如雲的發,忽然散落到他的枕頭上,襯著那雪白的染著紅暈的嬌顏時,勾畫出的居然是那樣誘人的畫面……

他象是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亂了心跳,忘了呼吸。

他真不應該相信雲濤的鬼話,說什么既然她喜歡當j細,與其放她在背後鬼鬼祟祟,不如把她放到眼皮子底下來監視!

所以,當發現她躲在書房偷聽,被他們撞個正著。卻拙劣地想用裝睡來逃避時。雲濤朝他拋了個眼色,裝做若無其事地把紫冰帶走了,留下他來收拾變個爛攤子!

現在,她果然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哪里也別想去,什么壞事也干不了。

他卻發現倍受煎熬的那個居然是他——這個沒大腦的女人,與一個陌生男人深夜獨處,睡在那個男人的床上,居然真的敢呼呼大睡?

聽著她平穩輕淺的呼吸,他真的啼笑皆非——她到底有沒有身為女人的自覺?

還是說,她根本就沒把他當成一個男人?

「子楓,采訪的事要抓緊。」她低低地咕噥了一聲,翻了個身,掀開了被子,嬌軀無意識地扭動了幾下,抬起修長的玉腿,胡亂夾住了柔軟的蠶絲被,又墜入了沉沉的夢鄉。

正文心動的理由05

他眯起了眼睛,瞳孔收縮,忽然好羨慕那被她緊緊擁在懷里的被子。他想象著把她柔軟的身體擁在懷里;想象著她春蔥似的十指緊緊地攀住他的脖頸;想象著自己被那雙修長的玉腿緊緊夾住;想象著自己在她的體內快樂地馳騁;想得身體發痛,想得全身血y在瞬間了起來……

他狼狽地遠遠逃開,抓起一本書,卻發現一個字也看不進。於是,他隨手抓過她寫的那兩篇傳記,鋪開紙,研好墨,借著書法平復著紊亂的心情。

可是,身體卻牢牢地記得她柔軟小巧的胸脯貼在他後背的感覺,頰邊似乎還殘留著她那一吻帶來的香氣……她纖細雪白的足踝,俏皮可愛的腳趾,也總是在誘惑著他。

可惡!他扔開筆,跳起來,大踏步地走過去,想搖醒她,將她趕走,遠離他的地盤。

可是,她對他毫不設防,睡得極香,還微微地打著鼾,天真無辜得象個孩子。

遠處秋蟲呢喃,風吹動窗簾,月色溫柔地灑在她光潔柔嫩的面寵上。他的心微微悸動,眼角眉梢冷硬的線條,在這個溫暖的秋夜,漸漸地變得柔軟,漆黑的星眸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當俯瞰這個成熟里透著天真的大女孩,那么平靜,那么恬適地睡在他的床上,他空盪盪的心忽然被填得滿滿的,糾纏了他多年的那個名叫孤獨的魔鬼,竟然悄悄的被她趕跑了……

亂了,亂了,全亂了!

不過是被姨娘追得急了,又想借機監視她,這才要她搬到他的房里。想不到,她居然敢乘機要脅他!五萬兩銀子!她怎么敢開那么大的口?她吃定了他嗎?憑什么以為他一定要給?

可是,他不但給了,還莫明其妙地跟她簽了一個協議——半年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的協議!真是活見鬼了!

一個女人主動找男人要休書?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又氣又好笑——難道她以為他會拼命挽留她嗎?她有什么好?既不溫柔嫻淑,也不是國色天香。雖然,偶爾是會那么一點點讓人動心,終究也只是偶然而已!

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難道她從他身邊離開後,還打算嫁人嗎——她正值妙齡,何況她與他徒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有什么理由終身不嫁呢?

只要一想到,她也許會偎到別的男人懷里,巧笑嫣然,妙語連珠,他的心里就不舒服起來,象是塞進了一團亂草,悶得透不過氣。

然而,他有什么理由不給她休書?他不是一直抱怨自從她來到昭王府之後,風波不止,麻煩不斷,巴不得她趕快離開他,還給他一個正常而平靜的生活嗎?

為什么當機會真正來臨時,他卻猶豫不決了呢?他到底在害怕什么,留戀什么?

可惡的是,他在這里遲疑不決,她卻是一臉的迫不及待。好象連一刻也不想跟他多呆,巴不得離他遠遠的。這教他不爽到了極點——他,有那么差勁嗎?如果是的話,為什么京城的那些大家閨秀們會對他趨之若騖?

「我,真的很難相處?」他一言不發地看著她象揣著一件無價之寶一樣,小心翼翼地收好那張協議書,終於忍不住問了她一個讓他十分後悔的白痴問題。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絕不會給他什么好聽的答案。

「做朋友還是蠻不錯的。」她笑盈盈地瞥了他一眼,很好心地給他留了面子——言下之意,做朋友可以,做夫妻卻是萬萬不可的!

「多謝你看得起我。」他苦笑。

這不是自取其辱嗎?君懷彥啊君懷彥,你到底想聽到什么呢?一向隨性灑脫,傲慢狷狂的他,曾幾何時也會去在意他人的目光與想法?

拿到休書的她,更加變本加利,明目張膽地跟江子楓出雙入對,還女扮男裝,混跡在男人堆里,自在逍遙,如魚得水!

可是,看著手里一份份的逸林報,他不得不承認,她還真的有些天份。不但手法新穎,內容脫俗,立意大膽,沖勁十足;而且,她敢於免費奉送,先打開知名度,再圖利潤的做法也是魄力十足!

逸林報舉步維艱,似乎陷入了困境。瞧著她心力交瘁,身心俱疲,卻依然毫不氣餒,絞盡腦汁想方設法挽回頹勢;人前力持樂觀,笑意盈盈地安慰著沉不住氣的江子楓和張幄;卻在轉身之後,連睡夢中都在擔憂著銀子不夠花……

他驚訝地發現,這個表面看起來無法無天,沒心沒肺,花錢如流水的女人,其實也有著重重的心事;她也有害怕,有焦慮,有困擾……但更多的卻是那股不服輸的倔強與堅韌。

所以,當發現有人利用她的十二生肖印花,制造事端,雪上加霜,增加她的煩惱時,涌現出來的惱怒竟會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強烈——他下定決心,要在最短的時間里找出那個罪魁禍首。

可是,萬萬想不到的是,當他滿懷焦灼匆匆趕到學校時,看到的卻是她投入雲書桐的懷抱。兩個人輕密相擁的畫面,恍如一根刺,輕輕地扎入了他的心底,那一刻,胸口悶悶地,竟似連呼吸都凝滯了。

明知道她是雲家的人,跟雲書桐關系親密本是意料中事,他為什么會那么生氣?

她跟他本來就是掛名的假夫妻,他為什么有一種妻子紅杏出牆的恥辱與憤怒的感覺?

沖動之下,他說出了「我已讓人去查,我倒想看看,她有幾個膽子,敢到我昭王府來生事?」這句帶著占有性的話,很小心眼地向雲書桐示威——不管你們以前是什么關系,現在她是我君懷彥的人,你最好離她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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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心動的理由06

而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當眾拒絕他的好意?

一怒之下,他做了生平最幼稚的一件事——跟雲書桐打賭,看誰先把那個幕後搗鬼的女人揪出來?

想不到那個蠢女人,在他們比拼內力時傻傻地靠了過來。看到她嬌小的身子,被氣浪掀開,驚叫著遠遠地拋飛時,他的心忽然揪了起來。

「小雪!」他脫口喚出這個在心底偷偷叫了幾千次的名字,不假思索地舍了雲書桐朝她躍了過去,直到他伸出手,穩穩地把她抱在了懷里,跳到嗓子眼的心臟,這才回歸到了胸腔。

他駭然發現——在那一刻,他的眼里,只看到她嬌弱的身軀;心里,只擔憂她會受傷,竟然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他根本就沒考慮,冒然撤掉內力,全力去救方萌。如果這個時候,雲書桐乘虛而入,給他致命的一擊,會是一個什么後果?

幸運的是,雲書桐跟他的想法驚人的一致!他為了方萌,把自己的安危置之腦後,拼著受重傷也不願使她受一點點的痛楚!

於是,當他伸掌為她輸送內力療傷時,他們的目光相撞,又分開,彼此都偷窺到了對方的一個秘密。

他不願承認,深感駭異,從什么時候起,在他的心里,方萌的命比自己更重要?

不,不是這樣的!事情沒有他想的那么嚴重!她不懂武功,所以,他只是不想讓她受池魚之殃,這才出手救了她!就算不是方萌,而是任何一個人,他也會這么做的!

然而,真是這樣嗎?

「怎么辦?」她帶著點期盼,偏著頭不安地望著他,小心地試探他:「報社不去不行誒!」

「隨便你,」他冷著臉,滿懷懊喪地狠狠潑了她一瓢冷水:「死了別怨我!」

瞧著她眼底希翼的火花黯然熄滅,那張紅潤充滿生氣的小臉瞬間布滿沮喪,他的心底升起一絲淡淡的悵惆……

他小心地,反復地試探著她,不時把重要的文件「不小心」地拉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又或者「不經意」地在她面前提到某個人,某件事。

不知她是真的很無辜,還是偽裝得太好,時間一天天過去,她始終不動聲色,除了逸林報和學校,好象什么都不在她關心的范圍。

在與她的一天天的相處中,她直率爽快,大而化之,活潑開朗的個性正慢慢地感染著他身邊的每一個人。

慢慢地,他發現,王府的氣氛變了。就連一向面無表情,冷竣沉穩的無香,最近也學會了微笑。

於是,在他努力抓她的把柄的時候,日子悄然地滑過。

然後,意料之中的,她的逸林報火了。

每次走在街上,坐在酒樓之中,聽著別人誇著逸林報,看著別人拿著逸林報;很奇怪的,他竟然會升起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在別人感嘆,羨慕,妒忌她的時候,只有他才知道,她的成功絕非偶然。為了這份報紙,她絞盡腦汁,不知花費了多少的心血,熬過了多少個不眠之夜。

可是,她是不是沒有腦子?

居然跟著江子楓一幫男人去酒樓喝酒?她難道這么快就忘記了上次喝醉酒出糗的事情?如果不是正好遇上紫冰,敗了他們的酒興,這次她打算讓誰送她回來?

記憶中,她在他的面前,總是精神緊張,時刻處於備戰的狀態,就連笑容都是敷衍的牽一下嘴角。

江子楓和張幄,一個比一個年輕,一個比一個俊美。

他們坐在一起,氣氛融洽,神態親昵,她跟他們在一起,無拘無束,笑語嫣然,親昵得教他氣悶——在她的眼中,難道他真的老了?

那種輕松愉快的氛圍,令他心情惡劣,忍不住冷言相向:「這次,你打算醉在誰的懷里哭泣?」

說完,他又暗暗懊惱——這個秘密,他本來打算永遠藏在心底,怎么也想不到一氣之下會沖口而出?

所以,他只得假裝不屑,拂袖而去。

他暗自羞愧——他什么時候也學會了虛偽?居然用怒火掩飾失態?

她在不安,她偷窺他,她在找機會跟他說話……他都知道,可是,那種終於不再被她忽視的感覺令他倍覺舒暢。所以,雖然明知道她的目的,他卻很壞心地故意裝傻。

「那晚,是你送我回來的吧?」她終於憋不住,沖口而出。

「你現在才知道?」瞧見她失態,慌張,他極度愉悅,翹起腳擱在桌上,忍不住輕松地調侃她:「喝醉了酒又哭又笑,對男人又摟又抱的……」

「閉嘴,閉嘴!」她又羞又惱,撲過來捂住他的唇,嬌小的身體就就那么冒冒失失地撞進他的懷抱,撞入他的心坎。

她那羞澀閃亮的明眸,那紅潮涌動的雙頰,那柔軟富有彈性的嬌軀,那散發著淡淡幽香的秀發……讓他一剎那恍惚了心神,竟失去了平衡,砰然倒地。

她失去依靠,筆直地往地上倒去。聽到她驚慌失措地尖叫,看著她閉上眼睛企圖躲避痛苦地傻氣,他的心泛起憐愛,雙手有自己的意識穩穩地把她摟在了懷里。

她的小手撐在他的胸上,她柔軟的身體密密地與他貼合,她急促的氣息噴吐在他的臉上,她的紅唇泛著蜜色的光澤,帶著股少女特有的幽香,亂了他的呼吸,也亂了他的心跳……

就在他腦中升起罪惡的念頭,想要不顧一切,把她壓在身下,狠狠地蹂躪時,卻觸到她那純潔如小鹿般的雙眸。

她的眼神是那么無辜而茫然,怔怔地俯瞰著他,象是完全不明白此刻的他有多邪惡?

正文心動的理由07

「你打算壓著我多久?」他頓生愧疚,輕咳一聲,明知道有些卑鄙,卻依然借調侃她來掩飾住自己失態,靠轉移她的注意力,來隱藏他身體上令人難堪的變化。

「啊!」她象是猛然醒悟,血y瞬間狂涌上雙頰,狼狽地逃離他的身體:「抱歉,意外,純屬意外!」

瞧見她滿懷羞澀,象只受驚的兔子飛快地逃進卧室,細細品味她的語意,慢慢回憶她的肢體動作,他才懊惱地發現,他究竟錯過了什么?

慢慢地,他發現,那一夜輕率地行為,錯過的好象已不僅僅是一場甜蜜醉人的風花雪月。

瞧,她現在視他如洪水猛獸,象只受到驚嚇的狐狸,縮在d里,再也不肯與他打照面!

後悔,就象是一條毒蛇緊緊地纏繞著他。

少了她的笑語如珠,生活突然變得索然無味;餐桌上沒了她的挑三揀四,食物也變得味同嚼蠟;每日手不釋卷的書籍好象也失去了吸引力;就連王府也突然變得空曠了起來……

然而,這個把他的生活攪得一團亂的罪魁禍首,卻一無所覺。每日早出晚歸,活力充沛得教人妒忌!

雲濤一直抱怨他不該得罪了她,害得他缺少了一個斗嘴的對象,問他原因,著他去陪罪,著他跟她快快和好。

笑話!一向冷漠傲然的他,怎么可能去討好一個女人?

終於敵不過心中的煎熬,忍不住偷偷地跟著她——瞧瞧她干了什么好事?居然男扮女裝,跑到博寶局去跟人豪賭!

「我押五千兩,賭張幄勝出。」她著青衫小帽,輕搖折扇,神態篤定。

看到她臉上久違的氣定神閑的微笑,他恍然——難怪她的報紙會連篇累牘地報道江子楓,對張幄卻一直秘而不宣。原來,她真正的目的在這里!

他不禁暗暗佩服,好高明的一招「明修棧道,暗渡陳滄」。想到案頭擺著的那份江子楓補報武考的公文,他不禁笑了——是,他找到不必低聲下氣,就能和解的方法了。

他略施小計,便成功地引起了惜瑤對她和她的學校的好奇心,纏著懷玉,終於得到了到希望小學任教的機會。而他,自然順水推舟跟來學校見她。

不出所料,這小妮子還在記著他的仇。可是,他完全不介意——想到她的懊惱,是因為對他動心,為他動情,卻因他的錯誤而造成的尷尬後果,他既遺憾,又驕傲。

「行了,別再鬧別扭了,恩?」終於又可以跟她獨處,聞著她獨有的幽香,欣賞著她微微赫紅的羞澀,他心情愉悅,微笑著主動向她釋放善意。

「不用假好心,」她打掉他的手,冷冷地嘲諷:「說吧,又有什么事需要我出面替你解決?是太後召見,還是……」

「我給你的感覺那么差?」聽著她一連串的指責與嘲弄,他眸光黯然——原來,在她的眼里,他是個只會利用她的卑鄙小人?難道他竟猜錯了她的心思?她對他並沒有他所想的那樣充滿好感?

「不是感覺差,是本來就差!」她直言不諱,毫不留情地抨擊讓他狼狽萬分。

望著她緊綳的俏臉,他篤定的心,忽然微微地慌了——事情為什么不象他想的那么容易?她好象並不想跟他打好關系?

「江子楓補報的公文我還沒批呢。」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