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部分(1 / 2)

他手里牽著一紅一白兩匹高大的駿馬。所到之處,人潮自動向兩邊分開,無數道羨慕,嫉妒,欣賞……的目光集中在他和他的馬身上。

喧嘩的世界,突然間變得安靜了下來。

紅的狂野如火,白的純凈如雲;通體沒有一絲雜質的毛發,柔軟光滑得象一匹最上等的絲綢;修長的四肢,矯健的身姿,優雅的舉止,清澈的眼神,驕傲得象國王和公主。

「照夜獅子?」她的目光緊緊地糾纏在了那匹純白如雪的白馬身上,喃喃地低語——金大俠筆下的照夜獅子,是不是指的就是它?

「什么?」展雲飛皺眉。

「沒什么,我說它美得象月光一樣純凈無暇,柔和高潔。」她眼神痴迷,聲音輕得象夢——老天!上帝的手果然萬能,居然可以造出這么美麗的生物!

「嗟,紅的這匹更好,力量與速度都比白的要強!是一匹純種的汗血寶馬。」南宮澈傲然地睨著她,得意地呲牙笑了:「而且,它是公的!」

「可是,我喜歡白色,如雪般純潔。」方越鼻中微酸,眼中含著溫柔的微笑——萌萌,你萬萬想不到,天天寫穿越,結果自己的姐姐真的穿了吧?

「你喜歡?」展雲飛挑眉,咧唇一笑:「好,它是你的了!」

「哪來的?」按住心底的激動,慢慢地靠過去,輕輕地撫著它的光滑的毛發。

「嘿嘿,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季伯濤咧著唇,笑得頗為自得。

正文015它是你的了

「到底哪來的?」她皺眉,轉向展雲飛。

「一伙馬販子,運了一批軍馬去沐風,經過三河口的時候,季大當家的手下瞧見了,借了幾匹。這不,挑了兩匹最好的,給你送過來了。」展雲飛率性地笑了。

搶來的?方越啞然。

「怎么?晉王爺瞧不起?那就算了,我帶回去,沒的污了你的眼。」季伯濤見她不吭聲,俊美的臉上y雲密布,立刻變得冷若冰霜。

「季兄這是說哪里話?」展雲飛伸手攬上他的肩,一拳擊在他的胸口:「阿澈若是有半點瞧不起你們的意思,豈會與你們結盟?」

「是啊,季兄怎么象個女人似的婆婆媽媽,動不動使小性子?」南宮澈睨了她一眼,微微皺眉,淡淡地開了口。

「季幫主多慮了,」方越無奈,只得找個借口蒙混過去:「我只是在考慮,到底要不要聽方兄的,選那匹汗血好了?」

「哈哈,阿澈你不是誇口最懂馬,怎么還受他的影響?」展雲飛毫不客氣地掉轉槍口來嘲笑她。

「嗟,誰說我聽他的?我就要這匹白色的了。」方越輕哼一聲,冷冷地駁了回去。

「反正送給了你,就是你的,不如兩匹都歸你了。」季伯濤這才轉嗔為喜,豪爽地揮了揮手。

「喂,也給我留一匹。」展雲飛嘴快,手更快,立刻搶了那匹汗血寶馬。靚靚…更多精彩小說

南宮澈冷冷地看著他,諷刺地笑了:「沒見過世面的家伙,不就是一匹馬?」

「喂,姓方的,別成天擺出一副y陽怪氣的樣子,好象多了不起似的,有本事咱倆比劃比劃?」展雲飛憋足了氣,捋起袖子就要上前跟他扭打。

真是夠了哦!這展雲飛簡直就是一個炮仗,隨便點一下就著。偏偏南宮澈又特別喜歡招惹他,有事沒事就逗得他頭頂冒煙,以此為樂。

方越真是不明白,這兩個人究竟是怎么成為死黨的?

「雲飛!」她冷喝一聲:「大敵當前,自家兄弟豈可傷了和氣?」

「哼!我可沒承認他是我兄弟。」展雲飛悻悻地放下袖子,嘟著嘴生悶氣。

「好了,大家也都累了,沒事就各自回營吧。」方越沒好氣地打發他們走人。

「嘿嘿,好玩。」南宮澈望著他氣呼呼的背影,抿著唇直樂。

「你多大了?還玩這種游戲,幼稚不幼稚啊?」冷哧。

「你,跟我來。」南宮澈收起笑,向她勾了勾手指。

「干嘛?」狐疑地瞄著他。

「你說呢?」他居然向她拋了一個媚眼。

方越機靈靈地打了一個冷顫,全身三萬根毛發立刻全體倒立,一陣惡寒……

「接著。」南宮澈把馬疆朝她一拋,掉頭就往樹林深處走去。

「去哪?」方越接過疆繩,詫異地問他。

「它現在是你的了。」他回眸,臉上掛著絲淡淡的笑。

「那,我可不可以叫它月光?」抬頭瞧了一眼天上皎潔的明白,一時興起,偏著頭睨了他一眼。

「當然,」他失笑,低低地嘀咕了一句:「果然是個女人,連名字都這么軟弱。」

廢話,她雖然是個軍人,但首先是個女人,好不好?

但剛得到一匹絕世良駒,心情大好,懶得跟他抬杠,只顧伸手撫著月光光滑如絲的鬃毛,欣喜萬分。

他也不再批評她,負著手,只管在前面走。

銀白的月色透過樹葉的縫隙,撒落在他的肩頭,跳躍在他烏黑的短發間,竟顯得隔外的柔和。

方越默默地跟隨在他的身後,不願意開口打破這份難得出現的平和靜謐的氣氛。

「這么晚了,你們倆個要去哪里?」展雲飛冷不防從斜刺里殺了出來,狐疑的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掃視。

「你管不著。」南宮澈沉臉,聲音極為冷淡。

「你不是走了嗎?」方越搖了搖頭,不想這兩個人又斗起來。

「嘿嘿,我瞧著這小子不動,就知道必有古怪。」展雲飛手指撫著下巴,笑得得意洋洋:「悄悄繞過來,果然有貓膩。」

「什么貓膩?不過是剛得了一匹好馬,一時手癢罷了。」瞟了一眼手里的月光,大致猜到南宮澈是怕她的馬術不行,想到無人處替她惡補一下。

「我一猜就著!」展雲飛吹了聲口哨,笑得更歡了:「我就知道,以你這般愛馬如命的人,若是不去落龍灘上溜幾圈馬,今晚定會睡不著了!」

落龍灘?方越一驚——那里離駐地少說也有二十里地,他們三個人,卻只有一匹馬,難不成他打算在那里耗掉一晚上?

「要去就快點,再羅羅嗦嗦,天亮也到不了!」南宮澈頭也不回,厲聲低叱。

「嗟!脾氣這么臭,要不是你就在我身邊,我真的會以為他就是你呢!」展雲飛無心的一句抱怨,卻讓方越驚出一身冷汗,也讓走在前面的南宮澈背影一僵。

「胡說什么呢?」她力持鎮定地曲肘輕撞了他一下。

「阿澈你也是,」展雲飛不理她,勿自在低聲嘀咕:「自從那次走散之後,性格大變,簡直就象是換了一個人。要不是我跟你一起十幾年,十分確定你就是阿澈,我幾乎要以為你是誰易了容了!對了,該不是這小子給你吃了什么葯?」

方越啼笑皆非,但這個話題實在太過詭異,又太過敏感,只得假裝沒有聽到,低頭疾走。

「上馬吧。」南宮澈忽然停下來,閃身進了路旁的小樹林,不一會兒變戲法一樣,牽出一匹烏錐。

「好,雲飛你留下來。」方越朝展雲飛微微一笑,打算順理成章地撇下他。

「呵呵,我跟你共騎。」展雲飛嘻皮笑臉地靠過來,一副無賴相。

正文016讓我再試一次

「哈哈,好吧。」看他一副「我就賴上你了,你能拿我怎么樣」的神情,她忍俊不禁,樂了。

南宮澈眼睛一眯,翻身上了馬背,輕夾馬腹,馳到她的身邊,也不說話,只冷冷地朝她伸出一只手。

方越愣了一下,笑了笑,握住他的手,微一用力,翻身躍上了馬背,伸手環住了南宮澈的腰——呃,在這雙強壯的鐵臂下,原本屬於她的腰肢顯得不盈一握,是那么的嬌小……

用別人的手,摟著自己的腰,把自己的身體,擁在別人的懷里——這種感覺還真是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方越的心里五味雜呈,臉上瞬間染上了一抹異樣的紅暈。

「駕!」南宮澈輕叱一聲,輕夾馬腹,如一支利箭般向落龍灘疾馳而去……

「等等我啊!」展雲飛氣急敗壞地追了上來。

汗,原以為只是簡單地策騎。想不到他竟然考障礙賽?就憑她在馬場里學的半吊子的騎術,哪過得了這種高難度的挑戰?

沒辦法了,在南宮澈的威懾和展雲飛怪異的目光下,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方越緊緊瞪著前方那個障礙物,咬了咬唇,一閉眼,左手輕控韁繩,雙腿微一用力夾緊馬腹,月光便似一支離弦的箭沖了出去。

「你找死啊!」南宮澈低叱一聲,拍馬追了上來,厲聲喝道:「睜開眼睛!放輕松!你自己那么緊張,它怎么敢跳?」

「吁~~」方越用力勒住鞍,月光前蹄高豎,在柵欄前停了下來,不停地甩著馬尾,焦躁地轉著圈圈。低叫一聲,隨著慣性從馬身上摔了下來,撲地掉到柵欄前方。

「阿澈!」展雲飛狂呼一聲,展開身形,恍如奔雷驚電,瞬間已疾掠而至,俯身抄起全身散架的我,一臉憂急:「沒事吧?快動動看,有沒有摔斷骨頭?」

南宮澈捏著一把汗,冷著臉跳下馬背,一把推開展雲飛:「你怎么樣?要不要緊?」

「我沒事,」方越驚魂未定,慚愧地低著頭不敢去瞧南宮澈的眼睛——幸虧這一下沒摔斷頸骨,不然,南宮澈只怕不止是發怒,而是會抓狂。

「你是豬嗎?」發現她真的沒事,南宮澈怒火狂燃,劈頭一頓大罵:「說過多少次了,身子放輕松,腿上不可用力過大,眼睛看著前方。還有,你要絕對相信月光,別太緊張……這么簡單的都不會?」

「喂!你別太過份了!」展雲飛捋起袖子,眯起眼睛斜視著南宮澈:「人難免有失誤的時候,你難道就從沒失手過?」

「是我不對,我再試一次。」方越推開展雲飛,拍拍酸痛的膝蓋,站起來,跨過柵欄去牽月光。

月光不安地長嘶一聲,噴著響鼻,拒絕她的接近。

「月光,乖,讓我再試一次。」方越低聲安撫它的情緒,試著慢慢地靠近它,溫柔地撫摸著它雪白的鬃毛。

展雲飛瞧得呆了——大概他從來也沒見過那個脾氣暴躁,動轍大吼的南宮澈這么溫柔過吧?

「你真的還想再試?」南宮澈放緩了語氣,挑眉瞧著正努力跟月光溝通的她,眸光復雜。

「恩。」方越深吸一口氣,翻身上了月光的背,撥轉馬頭,朝著出發的方向疾馳而去。

這一次,她放松了身體,把命運交給了胯下的月光。月光揚起修長的前腿,身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孤線,越過了柵欄,輕盈地落在了障礙的另一邊。

「耶!成功了!」方越雙眸閃亮,興奮地大叫。

「哈哈!好樣的!」展雲飛開懷大笑,啪地一掌擊在南宮澈身上:「是我多慮了,我說嘛,阿澈怎么可能連騎馬都不會了?」

「行了,別叫了,真是丟臉死了!」南宮澈拂開展雲飛的手,不屑地撇唇,眼角卻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好久沒那么痛快地騎過馬,跨越障礙時又摔得我七暈八素,回到營地,全身的骨頭好象都散了架,每一根都在向她抗議。

身上一陣冷又一陣熱,象洗三溫暖一樣,靜靜地躺在黑暗里,閉著眼,咬著牙抵抗那火辣辣的痛感。

「方越,起來。」低柔的嗓子淡淡地響在耳邊。

「什么事?」她勉強睜開眼睛,暗夜里,只有那雙她極為熟悉的眼睛在熠熠生輝。

「真沒用!」南宮澈那張清秀的臉蛋突兀地出現在頭頂,他不耐地伸手架住她的胳膊,半扶半拖地把她拉了起來。

方越真的累死了,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實在是不願再做任何事情:「南宮兄,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別動,好好給我坐著。」他冷冷地望了她一眼,盤腿坐到她的後面:「笨蛋,你這樣三天都下不了床。」

「不會吧?我睡一覺就……」剛說到這里,忽然覺得背心一涼,衣服已被他掀了起來,露出大片的肌膚。

她倒抽一口冷氣,未完的話因為驚訝已吞回了腹中,臉在瞬間燒紅了起來——老天,他想做什么?

「嗟,這具身體我看了二十八年,難道還有什么秘密不成?」他哂然一笑,纖細的的手指靈巧地在她背上輕輕按壓,指尖的熱力透過皮膚似火一般炙痛了她的心臟。

「干,干嘛?」方越一僵,剎那間身體硬得似塊石頭,象被人點了x道一樣一動也不敢動——非禮,這絕對構得上非禮!

他沒有說話,手上動作稍稍停頓了一下,再回來按揉時,她的背上已是一片清涼——看來他是塗了一種類似於按摩油的東西在手上了。

想不到他堂堂一個王爺,脾氣又那么暴烈,竟然也有這么細心體貼的時候?

正文017我不會吃了你

「你……」方越心中一陣感動,正想說兩句感謝的話,誰知剛一開口就被他打斷了。

「別說話,放松身體。」南宮澈手底下不停,語氣冰冷而嚴厲:「我不是為了你。大戰在即,我絕不允許你在這個時候倒下,以至軍中無帥,明白嗎?」

他說得對,她剛剛不該逞一時之快,陷自己於危險之中。

方越陷入沉默,漸漸放松了僵硬的身體,試著把自己完全交到他的手下。

在後背按壓了一陣後,他示意她轉過身面對他。

雖然這具身體是他的,對他而言沒有半點秘密,可他畢竟是個男人。作為一個女人,方越實在還沒有辦法適應在外人面前l露自己的身體。

所以,不理他的暗示,僵著身體,直挺挺地坐著,紋絲不動。

「放心,我不會吃了你。」他用勁按住她的肩,隨手一轉就把她轉得換了一個方向了。

方越面上一紅,緊張而慌亂地閉上眼睛,不敢去看他黑玉似的眼睛。

誰知,等了半天,他卻絲毫也沒有行動,就那么靜靜地坐在黑夜里。

方越微微訝異,不由得慢慢張開了眼睛。

南宮澈默然不語,緊緊地盯著她胸前那塊棗子般大小,鮮艷如血一樣的胎記。

他眸光閃爍,無數情緒交替出現——好似依戀,又似痛恨,似乎還有如釋重負……那眼神實在太過復雜,我猜不出,也讀不懂。靚靚…更多精彩小說

「南宮,放心吧,我會好好地珍惜這個身體,猶如愛護自己一樣。我相信,既然老天安排了這樣一場錯誤的相遇,總有他的理由。我更相信,總有一天,你和我會各自回歸自己原來的位置。」

方越低低一嘆,雖然明知道面對老天爺的作弄,任何語言,都顯得蒼白和乏力,卻也只能無奈地虛詞安慰。

「漂亮話留著說給其他人聽吧,我不需要。」他抬眸,清亮的眸子里s出譏諷的目光,所有的溫情都在剎那間消失不見,又變回那個狂妄自大的王爺:「有那個閑功夫,還不如把心思放在這次的戰事上。多想想怎么才能讓晉軍以最快的速度,最少的傷亡,取得最大的勝利。」

奇怪,到底誰才是那個一天到晚沒事亂逛,逮住機會就發脾氣的人?

可是,看到他冰冷而含著薄怒的臉寵,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終於把反駁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算了,他現在心情不好,她何必跟他計較?

「好了,你自己運氣調息三個小周天,應該沒什么問題了。」他站起來,在銅盆里凈了手,用濕手巾仔細地拭干,走到他的地氈上,背對她躺著生悶氣。

「南宮澈,你放心吧,在我們身體換回以前,晉軍越一定會代替你,傾盡全力幫助你實現所有的夢想。」方越沉默了許久,鄭重地對著黑夜中的他許下了諾言。

他不吭聲,也不知是沒聽到,還是睡著了?

她低低地嘆了一聲,盤腿坐好,開始調息。

「那,身體換回以後呢?你有什么打算?」也不知過了多久,低不可聞的疑問在暗夜里輕輕地響起。

她啞然——能不能換回都是一個未知數,還能有什么打算?

出發的日子終於到了,簡短的訓話之後,方越和南宮澈率著五千精銳,輕裝簡行,在季伯濤的指引下,向摩雲嶺挺進。

展雲飛率領著兩萬兵馬與他們分道揚鑣,從大路趕往預定地點設伏,為最後全殲蕭佑禮的部隊做准備。

密密的原始森林中長滿了不知名的古樹,各種怪石林立,峭壁如削。地上滿是落葉,踩上去,潮濕而滑膩,散發著腐敗的味道。因為人跡罕至,植被極豐,無數不知名的野花肆無忌憚地盛開著,顯得生機勃勃。

五千訓練有素的士兵,踩著落葉,發出輕微的悉悉簌簌的聲響,默默地往山林的深處前行,那場面真是要多壯觀有多壯觀。

經過一天的急行軍,終於在天黑時分到達了摩雲嶺。

方越吩咐大家停下來,稍事休整,埋鍋做飯。

不一會兒,陣陣裊裊的青煙升起來,被山風吹散在濃密的枝葉之間。

南宮澈與她挑了一處視野開闊的地點,遠眺摩雲崖。

摩雲峰海撥約三千多米,山勢從山腰陡然下跌,石壁嶙峋,形成高崖絕嶺,上聳數十丈,直c入雲屑,綿延數百米,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近距離看,遠比通過小厲拍回來的圖片更直觀,更立體,更驚心。

方越吸了一口氣,在暗自贊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外,有些不敢相信真的能讓那么多人順利翻過這絕嶺峭壁,打了個突,心中惴惴,忍不住轉頭望了一眼南宮澈。

「放心吧,瞧著雖然險,要過去也不是什么難事。」南宮澈傲然地一笑,神態輕松,仿佛眼前矗立著的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山丘。

「哦?你能上去?」她不禁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

不論他以前多厲害,現在正使用的可是她的身體。

方越十二萬分地確定,那具身體里,沒有一絲一毫的內力。

他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天里,練出絕世的神功來?

「哼!」他冷哧一聲,面色一沉,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