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部分(1 / 2)

陸陸續續又進來一些人,都是些拿刀帶g,五大三粗的漢子。看樣子,都是各鏢局的鏢師們,被沙塵暴阻礙了行程,索性都跑到這里來找樂子來了。

方越皺了皺眉頭,實在不習慣這種鬧轟轟的場面,反正消息也打聽得差不多,於是扔了一錠碎銀子到桌上,准備乘大伙還沒發現她的失蹤,已溜回去。

這時,從客棧外又進來兩個人,看起來象是一對父子。

正文033朋友,找我嗎?

那個男人中等身材,相貌清瘦,身著淡紫色長袍,深眉凹目,長相斯文,面容和善。

他的身邊,跟著一個年約十四五歲的白衣少年。皮膚白皙,秀氣的鼻子,小巧紅潤的嘴唇,一雙黑亮的大眼睛,好奇地四處打量。

這里進出的全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突然進來一個粉妝玉琢的翩翩少年,自然是j窩里飛出金鳳凰一樣扎眼。

整個客棧頓時變得一片寂靜無聲。

那中年男子在門口略站了站,習慣地掃視了一遍周遭的環境,目光觸到方越身上,略怔了怔,一絲疑惑迅速掠過眼底,轉瞬即逝。

「勞駕,請讓一讓。」方越保持微笑,禮貌地朝他點了點頭。

「對不起。」他退後一步,側身讓她通過。

走了不到一百米,發現不對勁,有人在跟蹤她。

她微微皺了皺眉,在部隊干過這么多年,要想甩掉身後的尾巴,當然不是什么難事。不過,她更加好奇的是,那人究竟為什么要跟蹤她?

略略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地形,心中已有了計較。假裝沒有發現,繼續保持平常的速度,在拐彎時卻突然加快了腳步,身子一閃,三步並做兩步已進入另一個胡同里,躲了起來。

不到一分鍾,一串急促而凌亂的腳步聲便從身後追了上來。

一條瘦小的身影極快地從她身旁掠了過去,卻是剛剛在客棧里見到的那個白衣少年。他左右顧盼了一陣,低聲地嘀咕:「咦,去哪了?」

「朋友,找我嗎?」方越冷笑著從藏身處閃了出來,伸出手在他肩上拍了拍。

「誰?」白衣少年面色青紫,清叱一聲,手中寒光一閃,夾著一股勁風,已和身撲了過來。

「咦?想打架?」方越閃身一讓,握住他的手腕,觸手竟是一片柔滑,心中微微一動,曲起手指輕輕地在他手腕上一彈,冷冷地笑了:「小姑娘,還是回去再練幾年吧。」

「哎呀!」少年吃痛,低呼一聲,手中短劍已握不住,咣當一聲掉落到地上。

掙不脫她的手,臉色陣青陣白,又羞又惱,晶瑩的淚水在盈盈大眼里閃耀如星,搖搖欲墜:「放開我!」

「你我素昧平生,不知跟著我,有何貴干?」方越左手輕輕扣住她白玉般的手腕,一邊極快地伸腳,勾起匕首,輕輕一踢,匕首已經易主到了她的右手上。

「小心!」

「放開她!」腦後一股勁風倏然而至,方越腳跟一旋,身子微微向後一仰,「哧」地一聲,一點寒芒與我擦身而過。

在她身後不及十丈遠,手持一柄利刃,面帶殺氣的不是客棧里那個紫衫中年男人是誰?

幾乎與此同時,暮色里,兩條黑影由遠及近,閃電般疾掠而來,飄然落在了方越的身旁,卻正是展雲飛和南宮澈聯袂而來。

「你好大的膽子,在涼州地盤上,居然敢偷襲晉王?」雲飛不及與她說話,擰起眉毛,厲聲朝我身後那個中年男子喝叱了起來。

「雲飛。」方越皺眉,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他這番話說得大有問題,難道不在涼州地盤上,就可以隨便偷襲或明攻?

「閣下是晉王南宮澈?」紫衫男人聞言,眯起眼睛半信半疑地收起了長劍,又驚又喜地看著她。

「如假包換,不知你們跟著我,意欲何為?」方越撣了撣衣衫,放開了白衣少年的手。

「澈哥哥,你是澈哥哥!」那扮成白衣少年的小姑娘聽了她的話,一陣激動,似一只還巢的r燕,飛一般地沖進了她的懷中。

那雙春蔥般的玉手緊緊地攀住了她的脖子,又哭又笑。

「嘎?」方越愕然,微微皺眉,用力把那只八爪魚從身上扒下來,微微尷尬地低語:「你認錯人了吧?」

奇怪?這是從哪里跑出來的小丫頭?為什么展雲飛和南宮澈都不認識?

「晉王殿下,」紫衫男人躬身向我抱拳一揖到地:「在下柯華生,剛才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柯華生?」方越不敢亂說話,挑眉向南宮澈投去詢問的目光。

哪知道他居然也是一臉的茫然,倒是展雲飛,微微一怔之後,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原來是相府大管家,失敬失敬。」

「澈哥哥,你不認識我了?我是依依啊?」少年仰著頭瞧著方越,明亮的雙眸里已漾起了淚霧。她緊緊地住她胸前的衣服,好象生怕她跑掉。

「哦~~」展雲飛一臉恍然,用力拍了同樣一臉茫然的南宮澈一掌:「我知道了,你是裴依,對吧?老天,你長這么大了?」

「裴依?」南宮澈似乎終於記起,臉色忽地變得極臭:「裴子遠的掌上明珠?」

「裴依?相府千金?」方越挑眉——裴子遠這個名字倒是耳熟,大家分析朝中形勢時,沒少拿他說事。

只是不知道,他突然派個管家和小姐,千里迢迢跑到涼州來做什么?

「你想起來了?」裴依黑亮的大眼睛閃著喜悅,秀氣的鼻子微微翕動,小小的紅唇透著紅潤的光澤,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此地說話不太方便,大家還是先回隘州再說吧。」瞧了瞧四面好奇張望的路人,方越率先往駐地走去。

樹欲靜而風不止。

看來,戰火已燒到隘州來了……

夜深人靜,寂寞的驛道,孤單的向天涯的盡頭無限的延伸。路邊幾乎可以說荒無人煙。狂風夾雜著漫天的沙塵,鋪頭蓋臉地刮在臉上生生的疼。

「篤篤」的馬蹄聲,打破了這份夜的寧靜。一行人埋頭趕路,一路上都幾乎沒有交談。

正文034窮寇勿追

五十華里的路,要放在現代也就半小時的車程,可能只稍稍打個瞌睡的時間就到了。可是,在這月黑風高的夜晚,策馬急行,卻覺得那條路仿佛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突然嘩啦一聲巨響,一棵高大的青樹倒了下來,橫倒在路中間。跑在前面的是出塵和尚,他胯下的黃膘馬受驚,長嘶一聲,前蹄高豎,直立了起來。

「吁~」展雲飛臨危不亂,左手控韁,低喝一聲,馬兒噴著熱氣,停了下來。大伙緊隨其後,幾匹馬於狂奔中瞬間停頓,噴著響鼻,甩著馬尾,焦躁地在原地轉著圈子。

方越的騎術卻沒有他們那么精湛,跑平路還行,猛然遇到障礙,本來心里想的是要控韁收馬,結果人一緊張,反倒雙腿用力夾緊馬腹。說時遲,那時快,這匹神勇非凡的馬兒就沖著那倒地的大樹直沖了過去。橫生的枝椏拌住了馬腿,馬兒悲嘶著「怦」的一聲,沉重地倒了下去。

總算她反應敏捷,在馬匹倒地的那一瞬間,飛身躍了起來,足尖在馬背上輕點,朝後疾掠,飄然落在了龍天涯的馬上。

她的身子撞到了一具硬硬的胸膛。身後傳來一聲悶哼,她不禁汗顏:「抱歉。」

「你沒事吧?」龍天涯淡淡皺眉,附在她耳邊低聲加了一句嘲諷:「想不到晉王的騎術如此高明。」

方越假裝沒有聽到,飄身下了馬背,彎腰去查看那棵倒地的大樹——有事那個的應該是他吧?剛才那一撞,力道應該不輕。靚靚…更多精彩小說

「什么人?」南宮澈低喝一聲,嗆地一聲拔出長劍,躍到路中:「何必裝神弄鬼,出來!」

隨著一陣喋喋怪笑,從暗夜里忽然涌出數十名全身裹著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他們也不打話,一上來就是殺著。

「小心!」方越抽出腰間那柄龍天涯鑄的第一把軍刀,回頭瞧了嬌弱的裴依一眼,下意識地躍到她的身邊,將她護在了身後。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我展雲飛手下不殺無名之輩!」展雲飛森然一笑,往路中一站,手里持一柄造型奇特的厚背鋼刀,刀身彎曲如弦月,柄上九枚金環,舞動時相互撞擊發出金鐵交鳴之聲,氣勢迫人,亂人心神。

龍天涯默不吭聲,悄然下了馬背,緊緊地跟隨在我的左右。

「跟他們羅嗦什么?殺了再說!」南宮澈冷哼一聲,搶先攻入了敵群。

轉眼之間,幾十人斗在了一起,叮叮當當,斷金切玉之聲不絕於耳,不過片刻功夫,地上已掉了一地的斷刀殘劍,五六個黑衣蒙面人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他們也真是硬氣,眼見得血流如注,愣是沒有半個人呼痛?

空氣里迅速地彌漫了一股濃濁而腐敗的血腥氣,聞之昏昏欲睡,中人欲嘔。

「小心點,他們是黑山僵屍!」一直未曾吭聲的柯華生,突然出言示警:「別讓他們的血沾上,有劇毒的!」

「哼!管它是僵屍還是閻羅,管叫它有去無回!」展雲飛冷笑一聲,手中鋼刀一晃,九枚金環相互撞擊,鏗鏘作響,身子如離弦的利箭,飛撲入敵群。

意識到敵人的危險,他不再手下留情,象一只出了閘的猛獸,恣意地來去,殺人於無形。瞧得方越目眩神搖,心為之奪,幾乎忘了呼吸。

龍天涯長嘯一聲,手中那柄如水的長劍在月光下發出淡淡的螢光,如一條妖異的銀蛇,迅疾而狠厲地殺入敵陣。

方越斜眼去瞧裴小姑娘,卻見她的劍術雖不高明,輕身功夫卻盡得輕靈之法。

她進退自如,在那些黑衣人之中來回穿c,纖細的身影隨著劍氣擺動,遠遠望去,如一枝狂風中舞動的荷梗,端的是美妙異常。

不多會兒功夫,地上已橫了二三十具屍體。可那群黑衣人卻恍如未覺,絲毫也不畏懼,依然前仆後繼地涌了上來。

暗夜里,遠遠的忽然響起一陣細細如同刮擊金屬發出的刺耳的噪音,聞之胸中氣血翻涌,功力稍低之人,如裴依更是握不住手中長劍,面色蒼白搖搖欲墜。

奇怪的是,黑衣人一聞樂音,呼地一聲散入曠野,如同來時一樣倏然消失。

「往哪里跑?」展雲飛提劍欲追。

「雲飛,」方越低喝:「窮寇勿追,回來!」

清點人數,死傷了幾個護衛,死的那幾個自不必說,傷的也是個個面色漆黑,地上則丟下了三十多具正在迅速腐敗,化為血水的黑山僵屍。

南宮澈底從身上掏出幾顆解毒丸塞入他們嘴里,暫時止住毒性漫延。

「葯不對症,得找解葯。」寒夜冷然凝眉,彎腰以劍尖小心地挑開死者的衣物,試圖從他們身上找出解葯。

「黑山僵屍之毒,從不帶在身上。」柯華生搖了搖頭,面色凝重。

「先回去再說。」南宮澈面色y沉。

眾人合力移開路障,方越與南宮澈合騎一馬,大家默不吭聲,繼續趕路。

孤單的驛道盡頭,遠遠的矗立著一坐孤城。濃濃的夜色為它抹上一層灰黑的剪影。於蒼涼中呈現出庄嚴,於孤獨里顯示著肅穆。

方越按轡駐馬,借著微弱的星光默默的審視著那高大雄偉的城牆,寬大的門d上書著「隘州」兩個遒勁有力的大字。

城樓高達三層,兩邊各有一座鼓樓。城牆高達四丈有余,寬約六丈有多,城垣之上,女牆密植,馬面戰棚百步相接,護城河兩岸楊柳依依。儼然一副軍畿重地的氣派!

展雲飛叫開了城門,大家魚貫而入,穿城而過。夜深人靜,長街寂寂。街道兩旁酒肆林立,店鋪羅列,青樓畫閣、綉戶珠簾……好一副繁榮昌盛的景象。

正文035小心駛得萬年船

晉王府坐落於城市的東郊,占地頗廣。兩扇朱漆銅環的大門,一條筆直的青磚路直通向內,隱隱只見花木扶疏,紅牆綠瓦,雕梁畫棟,亭台樓閣相互掩映。門前端坐著兩只石獅,透著庄嚴氣派。

直到進了王府,方越綳緊的情緒才得已放松——現在,應該算是安全了吧?

回到王府,那幾個受傷的侍衛不待救治已陸續毒發身亡。

大家心情沉重,面色凝重地進到書房,互致問候,客套完畢後,分賓主坐下。

「晉王,微臣有些話……」柯華生的目光在展雲飛和南宮澈的身上繞了一圈,最後回到方越的身上。

「柯總管有話盡管直說好了,他們都是我生死與共的好兄弟,誰也不是外人。」方越淡淡的笑了笑,表白了自己的態度。

「晉王爺,」柯華生沉吟片刻,再抬起頭時,目光尖銳,直視著她,竟是單刀直入:「臣懂你的苦衷,也知你不願卷入紛爭。可是,現在皇上病體違和,太子與定遠候各懷心機,為了社稷江山,為了大秦的黎民百姓,殿下還是應該早做決斷哪!」

「哎呀,柯伯,好容易來一趟隘州,你就不能說點有趣的事?非要象我爹似的,把氣氛搞得那么嚴肅?」裴依見他一上來就直奔政事,深感無趣,不由大為不滿。

「嗬嗬,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方越唇角微彎,牽出一抹淡淡的諷笑:「柯總管,這些話不應該跟本王說吧?那好象跟我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而且,你就不怕禍從口出?」

「晉王殿下,」柯華生面上微微一紅,瞧著她正色道:「或許你會覺得柯某唐突。太子性格軟弱,行事全憑皇後撐腰,難成大器。定遠候獨斷專橫,飛揚跋扈,亦非良主。時逢亂世,正是殿下大展身手的好時機。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柯某斗膽,冒死進言。」

「呵呵,柯總管的好意,本王心領。」方越不置可否,依舊是淡淡的微笑:「但,正所謂長幼有序,尊卑有別。父皇只是身體染恙,且有皇叔和皇兄在,國家大事還輪不到澈某說話。」

「非也,晉王爺天縱英明,此次與大周大戰……」

「柯總管一路舟車勞頓,請先到別院休息幾日,澈某再慢慢盡些地主之宜。」方越抬手,打斷他的演說,微笑著起身送客。

「殿下講兄弟手足之情,有人卻未必肯講。」柯華生冷冷一笑,將今晚遇襲的事件的矛頭直指到了某些人的頭上。

「黑山僵屍是一幫職業殺手,只要有錢,誰都可以請他們殺人,倒也不見得就一定他們做的。」南宮澈淡然一笑,輕描淡寫地化去了他的挑撥。

「殿下莫非不信柯某的誠意?我……」柯華生皺眉,正欲再說,見方越已然站起身來,端茶送客,卻也不好勉強,只得搖了搖頭,輕嘆一聲:「那好,柯某改日再來打擾。」

「柯伯,我不走,人家還沒跟澈哥哥說話呢!」

「小姐,晉王府中事務繁忙,咱們反正還要在這里呆上一陣,不如改天再來拜訪也不遲啊。」柯華生好說歹說,終於把依依不舍的她給拉出了晉王府。

「方兄,你覺得他的來意是什么?」望著柯華生消瘦的背影漸漸消失,方越皺起了眉頭。

「這還用問?他們這是未雨綢繆,想替自己早日找到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樹唄。」展雲飛嘴里叨著一根青草,笑得吊兒郎當。

「如果是這樣,找南宮博不是更好?他為何舍近求遠?」

「沒聽說嗎?定遠候霸道囂張,跋扈專橫,豈是裴子遠掌控得了的?」一直沉默的南宮澈冷冷接過話頭。

「是啊,況且南宮博早有妻室,定遠王妃的頭銜已花落雲家。」展雲飛望著方越痞痞地吹了聲口哨,輕佻地笑了:「阿澈你就不同了,雖然身體欠佳,晉王妃之位卻是虛席以待。他日若登大寶,這皇後之位,豈不是唾手可得?君不見,他連女兒都送上門來了?」

「裴依?怎么可能?我……南宮只當她妹妹,是吧?」南宮澈撇唇,深感荒謬:「別忘了,還有一個永寧公主。」

「她多大了?十六還是十七?」方越不禁微微好奇。

「十六啦,你真是……」展雲飛無奈地翻個大白眼。

方越心里打了一個突——才十六,整整大了一輪!會不會有代溝?

現代十六歲的女孩子,一般都在忙著什么?追星還是談戀愛?

但是,不管她們做什么,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十六歲的小mm,絕不會有結婚的想法。

「你不知道吧?現在外面有多少人在打你的主意?」展雲飛伸手把呆怔著出神的她按到椅子上坐定,扳著手指開始細數:「皇上,太子,定遠候,裴相爺,君懷彥……這些人,明的暗的都有……」

「君兄,不是咱們的盟友?」方越有些失笑地打斷了他——他,會不會草木皆兵了點?

「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展雲飛冷哧一聲:「別看這回平白送了我們一份大禮,不定哪天抽冷子就給我們背後捅一刀了。小心駛得萬年船,對他,還是提防著點好。」

「雲飛多慮了,」南宮澈輕睇了他一眼,淡淡地下了結論:「你沒見過君懷彥,我倒是與他接觸過幾次,論膽識,論氣魄,論智謀都不在我之下,的確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

「你?」展雲飛挑釁地瞧了他一眼:「見過君懷彥了不起嗎?胡吹什么大氣?就連你是否可信,都有待商榷呢!」

「得了,快打住。」方越瞧了頭痛,趕緊做手勢打住他們的爭執。

真是的,這兩個大男人,只要碰到一起就吵,象個孩子似的。

正文036方越,你流血了

「阿澈,其實你可以考慮與裴相爺結盟。」展雲飛收起玩笑之態,一本正經地給予建議。

「永寧呢?你想她會善罷甘休?」方越總算知道什么叫此一時彼一時,一個月前還在為娶她而煩惱,現在她卻成了她最好的擋箭牌。

「你不是吧?難不成打算終身只娶一個?」展雲飛笑得眼睛成一條縫。

錯,她一個也不打算娶,她冷笑,非常不喜歡他們拿女人和婚姻當政治上的籌碼的態度。

「這事不急,」一直保持沉默的南宮澈淡淡地c了進來:「起碼也要等永寧嫁過來一年半載之後再提,君惜玉的面子上才會好看,是不?」

「那倒是。」展雲飛點頭附合,難得地沒有跟南宮澈抬杠。

「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先下去休息吧。」裝著沒看到南宮澈朝她遞過來的眼神,冷著臉下逐客令。

南宮澈望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站起來朝門外走去:「好吧,你早點睡。」

「等一下!」展雲飛忽然驚叫一聲,雙足一點,如箭一般朝南宮澈撲了過去。

南宮澈身子微微向後一仰,閃身避開了他的狼爪,凝著臉冷聲喝問:「你干什么?」

「要打出去打!」神經病!

「老天,方越,你流血了!」展雲飛深吸一口氣,一雙漂亮的星眸定定地瞧著南宮澈,面上不復往日的輕佻,焦灼之情溢於言表。靚靚…更多精彩小說

受傷?那不是意味著死亡?

想到那幾具腐爛在王府的侍衛屍體,方越一陣惡寒,面色瞬間蒼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