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1 / 2)

六宮 未知 6012 字 2021-02-13

「我保證不對你凶。」

「你太自我。」

「我保證你說一我不說二。」

「你太隨便。」

「我保證只對你一個人隨便。」

顧家琪卡詞,夏侯雍得意地笑,手放在嘴邊成喇叭狀,對著寬闊的洗砂河喊:「我,夏侯雍,喜歡,顧小南,一百年不變!」

「你好白痴。」顧家琪笑得東倒西歪。

「誒,顧小南,你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呢?」夏侯雍蹲下來,粗糙的手指撫過小孩精致的在社會上,顧家琪打個酒嗝,散了把沙子,嘻嘻笑:「散土,澆水,快長,快快長。」

「嗯嗯,多點,再多點。」夏侯雍報復性地把沙子塞進小孩的衣領里,捉弄道。

顧家琪大怒:「你死定了。」

「來,誰怕誰。」夏侯雍邊跑,邊挑逗地微勾手掌。

顧家琪爬起來,歪歪扭扭地追打惡作劇跑掉的少年,夏侯雍笑,反潑水撒沙,顧家琪邊笑邊躲邊追,兩人又跌又滾,沾滿河沙和淤泥,卻笑得兀自開心。

「哎喲~」顧家琪摔趴了,夏侯雍立即回身:「摔哪了?我看看,痛不痛?」

顧家琪把手里抓著一把爛泥全糊到他臉上,就算她醉了,也休想占她便宜:「哼哼,我要挖d,把你埋掉,長大了,挖出來,一口吃掉!怕了吧?哦哈哈~」

夏侯雍哭笑不得,把小姑娘抱起到干岩石堆邊,脫下外衫墊好再放人。

「笨蛋,大笨蛋。」顧家琪沖著夏侯雍拳打腳踢,顯然,她的酒品不怎么好。

「笨?你說得沒錯,我是挺笨的。」夏侯雍躺下來,雙手枕腦後,靠著石塊,看著幽幽的河面,零碎的月耀落在洗砂河里,他的神情漸漸迷離,聲音變得低沉。

他徘徊在那讓人痛苦不甘的記憶里,他的母親岑氏雖為妾室,但多年來,在宣同她都是府里的女主人,過著奴仆簇擁的錦衣玉食貴婦人生活。

進京後,岑氏變成所有人的仆人,呼來喝去,任意叫罵;數九寒天,端著暖水站在室外等候婆婆起床洗漱,通常都要換七八趟熱水,兩天那雙三寸金蓮就長滿凍瘡,別說走路,連站起身都疼得直冒冷汗;這還只是一天的開始,洗臉後是給婆婆梳頭,掉一根頭發,岑氏就成為殘害婆婆的惡媳婦,沒用的鄉下人,所有人都指指點點。

在這樣不對等的婆媳關系里,養尊處優的岑氏很快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手腫,背駝,腳傷,她的婆婆說既然她不願侍候老太婆,不要這個恩典,那就去廚房幫襯。

在那,岑氏因手腳慢,不懂公府大家規矩,她時常沒東西吃。有回,岑氏與夏侯俊的丫環迎面相遇,「碰掉」了飯盤,岑氏被趴在泥地上磕頭吃光俊少年的恩賞。就連倒夜香的老漢都能把屎n潑到她身上,只因為她是妾。

「他要對付我,沒關系。真地,有輸有贏,我也不怕他那些花招。可是,那是我娘,夜了會給我蓋被、下雨會叮嚀我不要貪玩、半夜會給我送夜宵的親娘,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作賤。」

夏侯雍心痛得快要落淚,他吸涕一聲,控制住情緒,低喃問道:「如果你是我,你會怎么做?」

「干掉他。取而代之。人犯我,我必十倍、百倍回報。」顧家琪舉起拳頭,醉言醉語地發狠話。

夏侯雍大笑,騰出左手展開,那上面少了小指,有驕傲,有堅定,有憎恨,所有的仇恨都深刻在骨子里頭。他道:「所以,我一定會成功。」

他回過頭,看她,問道:「你呢?你會不會做我的妻?」

顧家琪一記粉拳,打歪夏侯雍的臉,嚷嚷道:「黑鬼,不准靠近!」

夏侯雍失笑,摸摸臉上的臟泥,到河水沖臉,撿回些干草柴禾要生哦,驚見趙雲綉抬腳要踩小孩,他奔過去,大手一伸,把人帶到另一頭:「你干什么?」

「干什么?那個賤人,狐狸精,不要臉的賤種——」

啪地,夏侯雍一巴掌扇掉那些話,趙雲綉捂住痛處,滿目淚花:「你打我,你竟敢打我,你個沒良心,我這么喜歡你,你竟然為個賤種打我。」

「我根本就沒喜歡過你。」夏侯雍毫不留情地說道,「我們之間,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清楚!」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她的腳,騙局拆穿後,他就不想和她再有關系。

「你胡說,你明明喜歡我,你說過的,是不是她,她說什么了?」

「和她無關,你不要什么事都怪她,看看你自己。」

「還說和她沒關系,你從前從來不嫌我不好,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說啊,我改,我改好不好?」

夏侯雍揮手欲走,趙雲綉拉住他不讓他離開,那些話,他說過的話,他怎么可以都忘了;又哭鬧叫他摸摸他的心,她到底哪里對不起他,她那么、那么地喜歡他。

再後來,趙雲綉發狠地抱住夏侯雍的頭,死死地吻住他。

再後來的後來,夏侯雍拉開趙雲綉的衣裳,兩人從岩石堆處滾到河邊細沙灘邊,再滾回顧家琪身邊,因為謝天寶在這兒生了堆火,暖和。

謝天寶到小樹林里練武去了,怕打擾小南睡覺;他壓根兒沒料到,趙夏這么能滾。

五十回近來雲雨忽西東措手不及(上)

卻說顧夏趙三家合伙瓜分程家私藏金磚的倉庫,仨個長輩各去安排門路轉移金磚,小輩們在洗砂河邊上演青梅竹馬的三角戀狗血青春劇。

盡管說,顧家琪從來沒入戲,但,不幸地是所有其他人都把她當成那個男主角被辜負的杯具小青梅。

就連夏侯雍本人也是數次欲言又止,神情是全是尷尬後悔厭惡的復雜情感。趙雲綉一派小女兒羞姿,捏著小手帕步步跟隨,她已大獲全勝,也就很大度地不計較自家夫君與曾經的滄海兩兩相望,總得給他們把話講清楚的機會嘛。

等日子定了,她過門了,顧小南若再與她相公勾勾纏纏不清,就甭怪她不客氣。

趙雲綉看准夫婿,是羞怯帶甜蜜的;趙雲綉看准情敵,那是警告里帶殺氣。

顧家琪只能表示,青春不狗血,人生也沒味。

謝天寶低語:這世道變了。未婚失身還喊得這么光明正大,都不怕人說嘛。

顧家琪捂嘴偷笑:要與時俱進,何況,你覺得他們這一對很有趣嗎?

謝天寶表態,他不能理解這出戲里的歡樂。

「等你長大,你就知道了。天寶弟弟。」顧家琪嘻笑。

五人神情不一地走在大街上,尋找合適的吃早點處。

忽聽一聲:「小南。」

夏侯俊。

他怎會在此?顧家琪轉念就擋不住心中波漪,她微笑應道:「夏侯俊。」

夏侯俊走過來,想抱起小姑娘,卻被人所阻,他用親昵的口氣,道:「小南,你定要連名帶姓叫我不成?」

「不喜歡?」

夏侯俊自然說她高興就好,夏侯雍在旁邊罵了句惡心諂媚,夏侯俊輕哼,問道:「小南,你怎會和這匪類在此?」

「爹爹要我管事,他在這兒搭把手。」

「小南,有什么事跟我說,何必找這卑鄙小人。」

顧家琪笑道:「正有件事要你幫忙。」

夏侯俊神情見喜,比比一旁的清都樓,道:「那我們邊說邊談?」

顧家琪道好,與夏侯雍、趙雲綉說她去談些事,他們改天再約,遂與夏侯俊入雅間。顧家琪先問,他緣何來此。夏侯俊道他與太子護送真波王子到寧夏,與罕東都談各平交換戰俘,順道來看望她。

果然如此。

「這么說,你們把他治服氣了?」

「自然。」夏侯俊繪聲繪色說起他們先用大火銃鎮懾,又借用神鬼之名,真波王子等戰俘如何嚇得面如土色,驚恐叫祖父救命等等狼狽相,一路老老實實,不敢再多做要求。

顧家琪輕笑,夏侯俊痴迷,瞧得目不轉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低頭吻住小孩的唇,反復吮吸。該怎么形容這一記吻,顧家琪不知,她只隱約記得她已很久沒有和一個男人相濡以沫,而且,夏侯俊的氣息並不太糟糕,因此,她幾乎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情況變得有點失控。

當夏侯俊開始拉扯她的衣裙,顧家琪回過神,一腳踢向他抬起的下身,夏侯俊要害吃痛,整個人佝僂彎成熟蝦狀。

「那個,這個游戲是不是很好玩?」夏侯俊雖痛楚難忍,但仍難掩自得,平素小姑娘一派古靈精怪,對他時冷時熱,沒想到骨子里卻是個天生的尤物。想到銷魂處,夏侯俊又是情動,蠱惑小孩繼續玩親嘴游戲。

顧家琪神情平淡,拿茶水潤潤喉舌,詭笑道:「你果然有戀童癖。」

「不不不,」夏侯俊連聲否認,「我只喜歡你,小南,我只對你一人如此。自從那日,我眼里夢里心里全是你,」他貼著小孩露骨地說情話,在她耳邊廝磨,實在忍不住欲再吻,卻碰以冷冷的銃管口。

顧家琪用手銃抵著他的下顎,微笑比劃不可:「不要過界。」

夏侯俊舉手,微微退開兩步,坐下,嗯咳一聲:「你說有事要談,什么事?」

顧家琪以茶水在桌上寫道:我出錢,你找人,保真波不死。

夏侯俊收起笑容,沉吟後,道:「這么說,金磚確實在你們手上。」

顧家琪面不改色,一語雙關,道:「金磚沒了,還要以再找;有些東西一旦沒了,那可是永遠都沒有第二次機會。」她從懷袖底取出錢庄印信,推過去。

「俊某謝小南雪中送炭。」

夏侯俊神色悄然,收好憑據。飯畢,兩人分頭行事。

顧家琪到礦地庫房調貨,冷不丁被夏侯雍制住,庫門反鎖,謝天寶在外怒砸大門。顧家琪微皺眉,道:「何事?」

夏侯雍噗哧噗嗤地喘重氣,緊捏小孩的雙肩,吼道:「你竟敢讓他親你,你竟敢這么做!」

顧家琪輕笑,道:「你看到了?」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吻他?」

「這是我的事。」顧家琪嘗試動了動,夏侯雍卻箍得很緊,顧家琪看向他,「喂,好聚好散,別搞得大家臉上都難看。」

夏侯雍很憤怒,又很後悔,憂傷地猜想:「是不是因為我?我和阿綉的事,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也不想的,那是個意外,我心里只喜歡你,你知不知道?」他搖晃她,「你不要跟他好,你就算要報復我,也不要找他,他根本不是個東西,他配不上你,好不好?你相信我,我會把趙雲綉擺平的,我不會讓她阻礙我們。」

顧家琪腦子給晃得難受,試著安撫道:「冷靜,你到底想說什么?」

夏侯雍像失了神一樣看著她,忽然緊緊抱住她:「我知道這很瘋狂,你這么丁點大,都不懂得什么是感情。可我真地很喜歡你。就跟你只喜歡金子一個意思,明不明白?你記住,顧小南,我只喜歡你一個。」

他試圖在她唇上留印,顧家琪擋住他,夏侯雍深深地看她一眼,轉身匆匆開門走。謝天寶沖進來,神情一如既往地自責,他那么拼命練武,卻永遠都來不及救她。

顧家琪不以為意:「沒事啦,你會變成天下第一高手的。」

謝天寶用力點個頭,抱起劍,又去狂練武。顧家琪走到外面,招呼被夏侯雍趕走的工人,搬金磚。

「顧小姐,有封你的信。」有人拿進來一封信,顧家琪展開一看,夏侯俊約她到南若寺,他想和她談談夏侯雍的事,他查到一點東西,見面詳談。

顧家琪讓謝天寶把點算好的金磚送到指定錢庄,簡單吩咐幾句,她趕往城里赴約。

五十回近來雲雨忽西東措手不及(下)

南若寺為大同一處名剎寶寺,風景尚可,本地游人卻不多。

顧家琪在寺廟柱旁見東宮屬官衣袖腰牌,懶懶叫道:「出來,夏侯俊。」

夏侯雍現身,面孔暴怒,兩眼通紅。顧家琪暗道不好,才要退開,卻被夏侯雍先行看破行跡,他捂住她的口鼻,勒緊喉間要害,將人往寺廟後拖拽。

顧家琪啞著嗓子,困難地問為什么。至少分手前,這個刺頭還是講理的。

夏侯雍回以她兩記耳光,邊扇邊罵:「你個婊子養的,拿老子的金磚養小白臉,啊?!」

顧家琪抬手就回摑,火大,吼道:「誰婊子養的,再敢罵一句試試看!咳咳~」她的喉嚨一定給卡傷了。給我等著。狗崽子。她暗自磨牙,這時候,她才發現南若寺安靜得不可思議,沒有一個游人。

她看過去,夏侯雍沉默又y狠,把人推進寺廟後院。

顧家琪不時打量四周,尋找機會。夏侯雍發現了她的企圖,扣住她的肩膀,直接把人推進密林。顧家琪踉蹌倒地,一摸竟是某人的靴腳,她抬起頭,夏侯俊遍體鱗傷,鐵鎖捆綁,口中塞物,不停地搖頭沖她使眼色。

夏侯雍走過去,重重踢了一腳,抓起夏侯俊的頭:「你不是喜歡玩女人么?我今天讓你玩個夠!」說著,往他嘴里塞了顆葯,又灌酒,並運功化葯。

夏侯俊很快因葯效發作而神智不清,他喉嚨里發出低吼,全身氣血似倒流,鐵鎖隨著他的掙扎發出清脆的聲音。

「你要做什么?」顧家琪想打斷他的思路,轉移他的注意力,以換取下手的機會。

「很快,你就知道了。」夏侯雍笑得快活,解開半截鐵鏈;再走到旁邊,趙雲綉手被縛在身後,淚流滿面,凄凄哀求。夏侯雍不為所動,把趙雲綉扔給喂了葯的男人,趙雲綉發出痛苦地悶哼,她的身上很快被夏侯俊抓咬得血r模糊。

「你不能這樣對她。她是你未過門的妻子。」顧家琪叫道。

夏侯雍似沒聽到,塞了把火銃到趙雲綉的手里,誘哄道:「來,一槍崩了他。他毀了你,你以後都不能嫁給我了,你這么喜歡我,一定恨他恨得要死。殺了他,你的痛苦,就結束了。」

「不要,這樣太殘忍了。我怕。」顧家琪緊張又害怕,哭叫道。

夏侯雍起身來到小孩身旁,低頭在她臉頰邊親了親,道:「噓,沒事的,聽我說,是夏侯俊玷污了她,她恨而殺人,和我們沒關系。」

顧家琪因恐懼面顫抖,流淚搖頭:「不要,你放他們走吧。」

夏侯雍抱住她,邊吻邊哄:「別怕,別哭,我都安排好了,什么事都不會有。除掉他們,我們就可以在一起,我會慢慢等你長大,沒有人能妨礙我們,沒有人!」

這時,顧家琪瞪大眼,發出驚恐地叫聲,好像看到什么極度危險的事。夏侯雍不疑有它,轉向去看,顧家琪立即出刀,一把刀背帶尖刺刀刃有引血槽的殺人刀。

夏侯雍轉向一腳踢飛她,捂住腰腹側噴涌的血泉,猙獰地發狠:「臭婊子!」

顧家琪擦掉唇角沁出的血,對方這一腳直接踢斷她兩根肋骨。

她還有一次機會。

夏侯雍草草堵了下傷口,到她處一把揪起她的頭發,狠厲而笑:「我本來還想著饒你一命,畢竟我是這么地喜歡你,可惜,你不要!賤貨,」帶血的手掌一耳刮摑腫她半邊臉,「現在,跟你的j夫一起下地獄吧!」

他把人拉扯到發狂的夏侯俊身邊,他踢開趙雲綉,夏侯俊啊啊怪叫,丑陋的下身完全暴露,拉扯著鐵鎖要找女人,夏侯雍把小孩推上去:「看,這是你最喜歡的,你從我這兒搶走的,現在,我還給你!你給我干死她,盡情地干!」

夏侯俊根本沒有神智,只憑本能,抓住小孩,撒拉小孩的衣物。

顧家琪內穿著魚皮軟甲,以金絲構織,無數暗袋,腰腿間還綁有三套火銃,可惜都無用武之地。夏侯俊徒手不能撕裂軟甲,耐不住沖動,直接就著小孩身體怪叫沖撞。

混亂中顧家琪暗中把匕首塞入夏侯俊手中,助其斷鐵索。

夏侯雍眼利,一腳踩住她,半蹲下身,抓起她救人的手指頭,獰笑道:「顧小南,你可真有情有義!」

一聲斷喝,夏侯雍把她的手指連匕首刃c入夏侯俊的眼窩,被縛者劇痛悶嚎,顧家琪劇烈掙扎抽出手指,夏侯雍也不阻止,他半壓住她的下身,從自家腰後取出那把特制的金精鳳凰火銃。

這把特制的漂亮手銃,因彈葯也是特制,故而顧家琪從不使用,不知何時被人盜走,落入夏侯雍之手,成為無可辯駁的顧氏殺人凶器。

「瞧瞧這是什么?你們這對狗男女的訂親信物!」夏侯雍咭咭怪笑,強行塞入她血淋淋的手中,讓她往那眉心開槍。

顧家琪側頭,目含清淚,咬唇相望,楚楚可憐。

夏侯雍頓時迷惑,放軟聲音道:「我知道你被他騙了,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聽話,殺了他。我們重新開始。」

那一夜,顧小南持槍s殺瑞王,那一彈斃命的優雅與風情,為之迷醉的不僅僅是夏侯俊一人。

顧家琪委屈害怕地直掉眼淚,夏侯雍抻手抹淚,手心擦過那粉粉的唇,心悸動,小孩的肌膚香軟雪滑,比他上過的天價花魁更軟更滑。

夏侯雍忘乎所以,不可遏制地唇覆小孩,扯開所有阻擋的衣物。

顧家琪左手出動,絕地反擊,那上面有一柄帶倒金勾的眉刺。

夏侯雍抓住她的手,輕笑嘲弄:「你以為我還會被騙第二次嗎?!你真是學不乖!」他用力一折,扭斷她的手腕。

另一手捏著她的手扣去扳機,夏侯俊瞪大眼,停止顫動,充血的左眼丑陋猙獰,右眼痛苦、不忍、憎恨,不願閉眼。

「哈哈,親手殺死你的相好,感覺如何?」

夏侯雍痛快大笑,卻在這時,一對純金眉刺入他的腰腹,他低頭的剎那,顧家琪靴底再蹬,眉制直透背脊,夏侯雍痛苦驚神,面容難以置信,倒下。

顧家琪一擊即中,立即出槍。

嘭地,一次重撞,是趙雲綉。

顧家琪倒地時,仍有些無法置信。夏侯雍全身血淋淋,氣喘吁吁地叫道:「好阿綉,快,手銃,殺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