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覺得和她聊天沒什么意思，那些過去的事情也沒有討論的必要，遂也沒有接她的話。

江騰更是沒什么好和張靜瑤說的。

「瑤瑤，跟我回去吧。」沉默著的張靖康開了口。

張靜瑤輕笑：「我的好哥哥，你是來抓我回去槍斃的嗎？」

「只要你交待出雅典娜背後的五大boss是誰就不會被槍斃，瑤瑤，回頭是岸，你還年輕，給自己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我們會最大限度的幫你申請減刑，你也許只會被判幾年，幾年之後你又有新的人生了，這樣不好嗎？」張靖康企圖說服張靜瑤。

「新的人生？」張靜瑤忽地大笑：「哈哈哈哈……哥哥，我的人生早就被你們親手毀了，不要跟我談什么新的人生，我是一個記仇的人，永遠無法原諒曾經傷害過我的人。不會原諒你們，也不會原諒這個讓我痛苦的組織。我毀不了你們，那我就毀了這個破地方，哈哈哈……同歸於盡吧，一起死，重新投胎才能獲得新生。」

十一心口一突：「你……」

「沒錯。」張靜瑤截斷了她的話：「我是故意引你們來地下城的，我難道不知道江騰會派人追蹤我嗎？我只是沒有想到你會恢復記憶，然後親自帶他們來地下城。不過沒關系，殊途同歸，你們來了，替我毀了這里，我的目的就達到了。」

「瑤瑤。」張靖康激動了：「你想通了是嗎，你引我們來這里圍剿地下城，這就是立功，我們回去，回家好不好？」

哪怕只是一線生機，張靖康也想挽救妹妹的命。

張靜瑤搖頭：「我早就沒有家了，我恨你們，更恨這座地下城。溫凌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怎么當上雅典娜的？」

十一沒有回答。

張靜瑤也不需要她回答，自顧自地揭曉答案：「一個女人想要上位，無外乎就那么一種捷徑，再加上我足夠聰明，五大boss在那一批人中，根本找不到比我更合適當雅典娜的人。哦，當然，他們一開始看中的人是你，可你太難馴化了，你明明在醫學研究上很有天賦，卻不肯替他們研究反人類的葯物，他們只能退而求其次，把你訓練成殺手。

男人嘛，誰不喜歡聽話又聰明，又能給他們賺錢的工具，我把他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又讓他們賺的盆滿缽滿，他們不選我，難道選你嗎？所以在最後的決戰開始之前，他們就已經決定讓我當下一任的雅典娜了，那個時候我就和他們達成了協議，我替他們經營雅典娜，他們讓我借助雅典娜的勢力復仇。

可笑的是你，你還把我當成最信任的人，拼了命的帶我逃出生天。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教官們故意放水，你真能逃出去嗎？那都是我的計劃而已。

我把你打暈之後就通知了教官，他們把你帶回了地下城，找了最好的整容醫生給我們倆換臉，把我整成你的樣子，又把你整成我的樣子。因為要不時給你注射記憶阻斷葯，所以你昏睡了半年才醒過來，臉上的傷口早就全好了，因為失憶了，也從來沒有懷疑過臉不是自己的。

可惜就算失憶了，你還是很難馴服，讓你做什么你都不肯做，我又不舍得殺了你，畢竟你可是我復仇的重要棋子。不過很可惜，我還是失敗了。計劃了那么多年，隱忍了那么多年，最後還是失敗了。」

她說的隨意，也沒有刻意去描述自己是怎么伺候五大boss的，可聽在張靖康耳朵里，卻像被扎了一把刀，他緊緊攥著拳頭，眼睛猩紅：「告訴我，他們是誰！」

他要殺了他們，殺了那幾個毀了他妹妹的禽獸！

「想知道是嗎？」張靜瑤沒有去看張靖康，而是把視線落在了江騰和十一身上：「敢不敢和我玩一場游戲，你們贏了，我就把名單給你們。反之，那就一起死在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