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 / 2)

嚴冰身為班長,首先簡單的給大家介紹了一下活動安排並轉達了班主任老師的要求,才開始活動。因為多數人高中都是直升的,還要繼續在八一讀,只有少數幾個人報考了其它學校,如果不能考上,最終還會留在八一。所以同學們也沒有多大的感傷,表現出來的更多的是興奮和瘋狂。

生活委員非要拉著許自在唱對面的女孩看過來,惹得同學們捧腹,嚴冰一曲上海灘主題曲浪奔浪流也唱得跌宕起伏。現場氣氛一時熱烈起來,大家敲著喝空了的啤酒罐助興。今天大家都喝了不少啤酒,尤其是男生,一個個都面紅耳赤。

3班同學都知道程子執程大帥哥是有名的男中音,學校合唱團的台柱,於是起著哄讓他吼一曲。程子執今天喝了不少啤酒,頭一次喝這么多,腦袋真有點暈。他放下手中剛喝了一半的啤酒罐,拿起話筒,說:「一首《童年》,緬懷我們逝去的童年時光,希望許自在同學能跟我一起唱。」說完,執起另個一個話筒等她上台。許自在沒料到程子執提這樣的要求,她看著台上程子執誠懇的目光和周圍同學期待的眼神,毅然起身上台。不管程子執要耍什么花招,都由他去吧。

音樂起來,許自在先唱:「池塘邊的榕樹上,知了在聲聲地叫著夏天,c場邊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兒停在上面,……隔壁班的那個男孩怎么還沒經過我的窗前,嘴里的零食,手里的漫畫,心里初戀的童年……」許自在邊唱邊想到了大院的茂盛的老槐樹,想到那架朴實、悠閑的秋千,想到了寧浩和程子執那稚氣未脫的臉,想到了……原來不管是怎樣的童年,都是難忘的。

許自在不知不覺停下來,程子執自然接起:「多少的日子里總是一個人面對著天空發呆,就這么好奇,就這么幻想,這么孤單的童年,……什么時候才能象高年級的同學有張成熟與長大的臉,盼望著假期盼望著明天,盼望著長大的童年,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盼望長大的童年」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盼望長大的童年」兩個人的聲音終於又合在一起。

許自在看著程子執,面前的人已經長大,個子足足比自己高了一個頭,臉上也出現了淡淡的青須,什么時候,童年就這樣溜走了呢?她陷入迷茫。

程子執也看著許自在,但願這首童年能讓她化解對自己的敵意,從而有機會重新認識自己。

兩個人對望了好半天,一個是滿臉的回憶和迷茫,一個是滿臉的憧憬和期待;一個人眼里籠著霧,一個人眼里發著光。周圍的同學都靜靜的看著他們,過了好半天,台下才響起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許自在驚醒,程子執已經拉著她手謝幕了!下台來,許自在想抽回手,卻被程子執攥得緊緊的,他鄭重的看著她,說:「許自在,從今天開始我們做好朋友吧?」

許自在頓時有大笑的沖動,說:「程子執,你眼睛沒問題吧?」

程子執搖頭:「沒問題,我想和你做朋友!」

許自在使勁抽回自己的手,因為太用力,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險些摔倒在地上:「你看清楚,我是許自在!」

「恩!我知道!」程子執扶住許自在,「我是認真的啊!」

許自在剛想說話,卻被人從程子執身邊推開,她聽到身後關美雲的聲音:「子執,你還好吧?是不是啤酒喝多了點?」她順勢扶住程子執的胳膊,冷冷的看著許自在。

許自在發現關美雲的敵意太重,想轉身走開,又被程子執拉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許自在撓頭,「你,從來不是我的敵人。但,我們很難成為朋友!」說完,許自在匆匆離開。要不是被關美雲拉著,程子執肯定會追上去問為什么。

許自在借去洗手間的機會反復想程子執說的話,「我想和你做朋友!」難道程子執突然轉變了,不再討厭自己?再仔細想想,怎么可能?從小到大,程子執到哪里都與自己過不去,怎么今天突然說這樣的話?是不是又想找自己麻煩?她用冷水拍拍臉,奇怪,自己沒喝啤酒啊,怎么臉這么紅?

從洗手間出來,許自在遇到嚴冰,跟他說晚上自己還有事,要早點回家。嚴冰看她不自然的樣子,問怎么了?要不要送她回去?許自在搖頭,「不用,你們繼續玩吧!」

嚴冰跟她走出來,又被她推回去,「真的不用,你們繼續,明天再打電話吧!」許自在玩到一半悄悄退場了。所以她不知道那天晚上她走後大家瘋狂對歌,拼命喝酒,男生一個個都爛醉如泥!

暑假過後,關美雲也轉來3班,一時間,3班名聲又起,全校最帥的男生、最靚的女生都集中在3班了,而且,這個班還高干子弟雲集,所以,私下里,其他班的學生都跟3班叫「太子班」。

高一新學期,程子執當選為班長,取代嚴冰3年來對此職務的壟斷,關美雲競選生活委員成功。許自在放棄了文體委員,享受無官一身輕的閑適,有時間就去練練鋼琴,生活、學習都輕松自在。

許自在是最懶散的學生,卻不是成績最差的,就象程子執是最成績最好的學生,卻不是最用功的。但關美雲就沒那么幸運了,她英語一直很差,往往是班里的後幾名,這可急壞了關大美女,於是她天天下午的自習課都圍著程子執補習英語。程子執標准的發音每每影響著嚴冰和許自在,開始他們還能忍受,不就是偶爾讀幾句英語嗎?可是時間長了,許自在發現下午的自習課除了聽程子執悅耳的男中音和關美雲蹩腳的口語外幾乎一無所獲,她開始對程子執不滿,又不是晨讀,天天那么大聲音讀英語?

於是,某天下午她終於說話了:「程子執,你影響我上自習了!麻煩你把讀書時間改改好嗎?」

程子執正給關美雲糾正發音,關大美女在發音上還真是嚴重欠缺,一個音糾正了好幾遍還是發不對,程子執不免有點急。

一向都不怎么和自己講話的許自在突然轉過頭來警告自己現在不是讀書時間,什么意思,難道自己的聲音讓她那么反感嗎?程子執皺皺眉,「不好!我就高興現在讀,怎么了?」

許自在瞪了他一眼,「隨你!」說完,轉過頭帶上耳機聽音樂,不再理他。

程子執一直對許自在說過的一句話耿耿於懷,「你,從來不是我的敵人。但,我們很難成為朋友!」程子執想知道到底為什么,難道就因為他們習慣不同嗎?還是她天生就看他不順眼?

見許自在轉過頭,又不理自己,程子執更急了,揪了一下許自在的衣服,「喂,小冬瓜,你把話說清楚了,我讀英語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許自在聽到他又叫自己小冬瓜,說:「你別再叫那個難聽的外號行不行?」

「想怎么叫是我的自由!」程子執也瞪著她。

「那么,討厭你這頭豬也是我的自由!」許自在指著程子執的鼻子說,程子執哪里被人家指著鼻子罵過?他揪起許自在的頭發,湊到她跟前,說「相反,我卻喜歡你這個小冬瓜呢!」關美雲和嚴冰看到程子執動手揪許自在的頭發,連忙拉開他,卻正好聽到他說的那句話,關美雲一時愣住了,等等,程子執到底在說什么?她是不是聽錯了?

嚴冰也聽到了程子執說的那句話,他若有所思的看著程子執,發現他目光中竟然閃過一種堅定,嚴冰突然感覺有些無力。

當然,對這句話反映最激烈的還是許自在同學,程子執明擺著是在侮辱自己啊,「我看你是喜歡喝冬瓜湯吧?」她一邊說一邊拿起程子執的水杯往程子執頭上一倒,里邊還有半杯白開水,全都撒在程子執身上。頓時,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程子執同學狼狽萬分,象個落湯j一般,頭發上不斷往下滴著水。關美雲在旁邊看著有點傻眼,她居然忘記了拿紙巾幫程子執擦擦。大家誰也沒想到許自在會用水澆程子執,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天啊,這還是那個一向溫和、柔弱的許自在嗎?

嚴冰一直拉著程子執,他怕程子執一沖動真動手打許自在,嚴冰說:「程子執,你們的確聲音很大,影響了我跟許自在百~萬\小!說,她說你並沒有錯!你們現在需要冷靜下來,各自檢討一下。」

程子執一直看著許自在,他剛才匆忙之中說了一句話,那句在他大腦中反復盤亘的話居然讓許自在澆了冷水?呵呵,看來,他們是真是不對盤了!也許,她說的對,他們從來不是敵人,但也很難成為朋友!程子執突然覺得心中燃燒的熱情冷卻了不少。

許自在很後悔,她其實只是想警告一下程子執和關美雲,讓他們聲音小點,沒想到沖動之下居然用水潑了程子執,而且還是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哎!看來這次又要和程子執結下梁子了!

許自在一向很沉默寡言,所以她多說少說幾句話別人並不會覺得反常,可程子執就不同了,他一直是人群里最活躍的音符,是群星中最耀眼的光芒,如果哪天音符停止了,星光暗淡了,大家一定覺得不正常,是了,這幾天,我們的程大公子的確有點不正常!

他表情淡漠,神色黯然,經常看著某個地方發呆,然後會莫名其妙的發脾氣,嚴冰一直冷眼旁觀,並不發表任何看法,他有時候遇到難題會偶爾問問程子執,程大公子以前還能給講解,可現在卻完全沒了耐心,只是蜻蜓點水、一語帶過,嚴冰覺得近來程子執的確變了。

程子執看著許自在單薄瘦弱的背影,她並不是天性冷淡,不愛說笑,不愛撒嬌,只是面對自己的時候才這樣吧?他從小就在追逐她的身影,想引起她的注意,想讓她跟別的女孩子一樣面對自己的時候溫順、柔和,想讓她象對待寧浩、嚴冰一樣平和的對待自己,可是,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錯了?她說:他們從來不是敵人,但也很難成為朋友!

程子執看著許自在無奈的搖頭,算了,他嘲笑自己太自作多情。她,也許從來沒把自己當回事。也許他們永遠是兩條無法相交的平行線。程子執決定要把許自在從自己心里連根拔起,從此揚棄。當然這個過程是痛苦的,需要很大的毅力!但程子執同學還是很努力的去做了。

他換了坐位,遠離許自在和嚴冰,他盡量控制自己的眼睛,讓它上課的時候盡量不往許自在的方向看,他盡量和關美雲在一起,讓自己不會在孤單的時候胡思亂想,總之,程子執是在調整自己的情緒,壓抑著對許自在的一切想法。

許自在也一直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要討厭程子執。童年的秋千、少年的怨懟都已走遠,已經成為記憶深處一個淡淡的影子。這么多年,程子執雖然惡劣,但從沒有對自己造成什么實質的傷害,討厭他並不是一種情緒,而是一種習慣,這可怕的習慣讓她永遠走不出自己的心牢,這種無形的限制,讓她錯過了很多重新認識他的機會。算了,是不是自己太愛嫉恨,盡管無法成為朋友,也要拋卻一切舊日的恩怨,平和、坦然相對吧?許自在決定不要再討厭程子執,哪怕他會繼續討厭自己,與自己過不去,她也要把心態放平和。淡然處之,會讓自己多一份快樂!

看著程子執換坐位,許自在送了一口氣,距離遠了,大家就不會這么整日惶恐、針鋒相對、矛盾迭起、烽煙不斷了吧?

緊鑼密鼓

程子執和許自在終於停戰了,因為他們都忙。

程子執忙著准備全國作文大賽,他要先寫一篇文章參加初賽,入闈後還要參加復賽,所以要准備很多材料;許自在忙著練鋼琴,她要參加去非洲的「愛心天使」演出團。

下午放學,許自在被文藝部老師叫去練鋼琴,嚴冰本來要等她一起走,但許自在怕他等的時間太久,就讓他先撤。

許自在在鋼琴室呆了一會兒,覺得肚子疼,不好!該不會是大姨媽來訪了吧?她暗暗吸了一口涼氣,中午還吃了一客和路雪的冰淇淋,真是屋漏偏逢雨。許自在邊覺得肚子疼的難受,只好跟老師說改天再練。她回教室取書包,書包里應該還有幾個護墊,能暫時頂一陣子。

程子執因為查找一些歷史資料,要去國家圖書館,所以讓司機帶韻執和美雲先走了。他一個人留在教室里看了會兒書,正打算去國家圖書館,卻看到許自在回來了。

許自在看到程子執還在教室里,也有點吃驚,心想,他怎么還沒走?許自在翻遍了書包也沒找到那些護墊,是不是上次洗書包拿出去沒放回來啊?許自在懊惱著,怎么能把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呢?她無力的伏在課桌上,現在肚子疼的實在難受,她需要先休息一下再去買衛生巾。

程子執已經有一段時間不再主動招惹許自在了,他已經痛下決心,要把許自在從自己的心中連根拔起,不再讓許自在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左右自己的情緒,不再讓自己的雙眼漫無目的的隨許自在轉。可是,現在看到她如此脆弱的趴在課桌上,一副難過的表情,他還是向自己的決心投降了。

他走過去問:「許自在,怎么了?」

許自在以為程子執不會關心自己,剛才見他收拾書包要走的樣子。她抬頭,臉色蒼白,看了他一眼,確定他不是來落井下石,才無力的說:「我肚子疼!」

「怎么會肚子疼?你吃錯東西?」程子執靠近她,擰起眉頭,許自在發現他表情比自己還難看。

她不知道該怎么跟程子執說自己來月經了,只能隱諱的說,「我大姨媽來了!沒帶小雨傘。」

程子執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在哪里?」他到處看,卻沒見到任何人。

許自在看他到處找人的樣子,知道他是沒聽懂,咬咬著牙,說:「大姨媽不是人,就是女生……女生,……哎呀!你別管了!」她已經滿臉通紅,還是沒辦法說出口。

程子執看她著急的樣子,又聽她吞吞吐吐的解釋,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說:「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個……那個了,你沒帶……?」程子執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只能用手比劃著。

許自在見他在空中畫著長方形,知道他是懂了,很尷尬的點點頭。

現在電視上、網絡里,甚至連大街上都是衛生巾廣告,男孩子從小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程子執一副為難的表情,現在許自在肚子疼的直冒冷汗,如果再讓她自己去買衛生巾,那是很不人道的行為,如果自己替她跑一趟,可是,一個大男生去買那種東西是不是很難看?

正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許自在說:「你怎么還不走?難道要留下來看熱鬧?」

程子執說:「行了,我馬上走!」

許自在看程子執跑出教室,再不用顧及形象了,拭了一下額頭,全是冷汗。

她用手使勁捂著肚子,真是疼的想撞南牆,看來以後再也不能在這幾天吃冰淇淋了。許自在趴在桌子上無力動彈,上帝啊,誰來救她?

程子執一進超市,直奔女性用品專區,拿了幾包衛生巾就匆匆往外走。「先生,您還沒結帳!」程子執又退回來,他用手遮住半邊臉,跟收銀員說:「不好意思,太著急了。」收銀看到這個帥氣的大男孩買的東西也覺得有趣,隨口說:「給女朋友買的吧?」程子執不好意思的搖頭。看著收銀員看自己的目光有點異樣,程子執趕緊糾正:「幫一個同學買的,她不舒服,自己不方便來買。」看她面紅耳赤的樣子,收銀笑而不語。

可憐的程大帥哥抱著一包衛生巾往教室走,生怕路上被人看到。

許自在仍然留在教室里,她感覺有點沮喪。別的女孩子到了這個年紀,遇到大姨媽來訪,都有媽媽在身邊提醒注意保暖,注意休息等等,而她父母多年來都旅居國外,雖然身邊有爺爺乃乃相伴,但爺爺乃乃畢竟年紀大了,同時還有很多其他事情要處理,所以對她的關注並不多。許自在還記得自己第一次來月經,當時看著大腿上的血跡,還以為自己身體受傷了,嚇得要死,後來還是保姆說,「沒事,這是女孩子正常的生理現象!」她才安心。

許自在又想起寧浩,小時候,只要哪里不舒服,寧浩就會鼓著腮幫子給她吹氣,還一個勁安慰她「不怕,不怕,吹吹就好了!」寧浩現在在哪里呢?正在做什么呢?可知道自己正在思念他?

許自在覺得眼角濕熱,一摸,發現自己居然流淚了,原來一直自以為堅強的自己竟是這般孤單、脆弱!

程子執安全回到教室,一路上沒被人看到真是萬幸!他松了一口氣。

「給你!」他把一包東西全遞給許自在。

「怎么了?別哭啊!」看著許自在淚流滿面,程子執不知如何是好。

許自在本以為程子執已經走了,沒想到他又折回來,還帶了一大包衛生巾,許自在抹著眼淚看向程子執,他頑劣的目光中竟多了幾分真誠,「沒買過這東西,也不知道你要哪種,就多買了幾包。」他不好意思的指指袋子里的東西。

許自在尷尬的看著眼前的東西和人,也忘了說聲謝謝。

第一次,許自在覺得惡魔程子執偶爾也會善良一下。

許自在第一次出國參加演出,心情非常激動。

臨行前和嚴冰他們告別,還不忘叮囑,「我不在的時候,別忘記幫我做好筆記啊。」

嚴冰說:「知道了,你就放心去吧,我保證幫你把功課補回來!」

「還真舍不得離開你們!」許自在喃喃的說。

「哎呀,走,走吧!」嚴冰推著她的肩膀往外走,沒想到跟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許自在趕忙道歉,「起」字還沒說完,一抬頭,發現撞到的人居然是程子執,身後還跟著關美雲。「喲,這是誰啊,走路都不帶眼睛!」關美雲奚落著。

許自在懶得理她,也不搭話,倒是嚴冰他們看不下去了,紛紛說:「自在不是跟他道歉了嗎?怎么就不知道積點口德?」「說話真難聽,不怕舌頭生瘡?」「……」關美雲聽著眾人把矛頭指向她,趕緊轉向程子執「子執,你看他們,剛才我只是想開個玩笑。」

程子執看著許自在已經收拾好書包,站在門口要走的樣子。也顧不得理關美雲。「現在就走?」他問。

許自在點頭,她想起那天他幫她買衛生巾她一直沒跟他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