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 / 2)

風光真諦。

大學畢業的豐南下打工,認識純真的泓並相愛。同時他邂逅絕色的風塵少女豆豆,兩人沉浸於初情愛欲中,不能自拔。當他交心於豆豆時卻發現殘酷的真相,虛幻愛情讓他倍受沉重打擊。

他愧疚於泓的情意,選擇與好友肥牛放浪形骸!

泓的默默相守讓他幡然悔悟。當他將與泓一生守候時,豆豆卻一再出現。原來當初他知道的並非是真相全部。

同時職場風起雲涌,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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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節選

一生中見過最美的名字

肥牛對我說,「今晚我請客,不用和我爭,nnd,這么高興的事,怎么能不慶祝呢?」我頓時覺得肥牛有如佛祖顯靈,佛光普照了。我沒聽錯吧?「叫上能來的人,擺上三四桌。我已經通知了所有的人了。」肥牛似首長般,指點江山。我忙不迭地叫好。冷不防他低低地說:「這個月基本花光了,你先墊著我再還你一半。反正你不會忍心讓我全請的。哈哈。」我靠,這也叫請客?

「泓我還沒有叫呢,你自己跟她說吧!」肥牛不忘交待了一句。我在宿舍外的小河邊等著泓。那是我們以前常常飯後散步地方。果然,當我正當我沉思著,抬頭就看見泓一個人朝這邊走來。我大聲地喊她:「泓,肥牛說今晚請客,我們一起去吧!」泓笑了,那么燦爛。「嗯!」我也笑了,再也不拘束。泓的笑容能消融掉我胸中的那點愧疚的塊壘。

我們在以前的老地方聚頭。自從葉經理走了之後,就很少有這樣成群大伙在外面大吃了。今天顯然是特別高興的日子。小莉和她的「情婦」清富也回來了。

小莉乍見到我,驚呼:「豐哥,你瘦了許多啊!是不是相思某人太久了啊。」她古靈精怪地瞟了泓一眼。泓不由得低低頭。我有心取笑她,「小莉,你們怎么這么早就回去了呢?是不是有特別的原因呢?」原本他們是要等到過年春節才回去的,但是忽然又提早請假回去了。清富說是怕過年人太多,所以提早回去一趟見雙方家長。個中的緣由肯定不止於此。

果然,小莉臉剎時紅了,眼瞪著清富,要他解圍。肥牛眼尖,壞壞拍了清富,「你這小子還行啊。上車了才買車票被發現了,不知悔改。現在難道又是搞出人命來了?」清富一聽,口中的啤酒差點噴出來,忙道:「沒、沒、沒有,還沒有生,怎么能說是搞出人命來呢?」頓時眾人哈哈大笑了。清富不打自招,小莉又是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沒用的家伙!」「反正你爸媽也見過了,怕什么。都登記好了。」清富索性全招了。原來這對小情侶是奉子成婚,此番提早回去就是為了見雙方家長,本來小莉父母不是很同意女兒嫁出省的。但是生米已成熟飯,就只好讓他們登記了,等春節後再補辦喜酒。

「哈哈,真是喜事重重!大家干杯,祝新人早生貴子。」肥牛哪壺不開不提哪壺,小莉又羞又笑。大家喝了,意猶未盡。肥牛又提議,「請新人喝交杯酒吧。」大家又起哄說好,泓的手碰了碰我,我心一動,原來她是要我不要再取鬧他們了。

我說,喝完這一杯這算完成大家的幸福吧。泓倒了杯茶給小莉,小莉只得與清富交臂而喝,大家都喝采起來。肥牛還吹了口哨。小莉雖沒有喝酒,臉上卻紅暈起來。女孩子們都替她高興。我無意中和泓碰了一眼,她馬上避開了,卻也掩不住臉上的笑意。

想不到這突然的聚會,卻讓人找到久違的幸福的感覺。一晃眼大家在一起快三年了。歲月如梭,飄泊在外的日子,總想找到真正愛的人。而我能幸運地與泓,一而再地在一起,那真是上天的美麗眷顧啊!

「豐哥,什么時候輪到喝你的喜酒呢?」小莉不忘小小地報復我一下。我故意問泓,「人家問我們了,怎么辦?」泓又氣又急,說:「人家問的是你,關我什么事,不要扯上我。」我無奈地對小莉了:「人家不肯我也沒辦法啊!」泓又急忙辨白道:「我又沒有說不——」剎時,她知道說錯了,羞得不能再說下去了。大家又善意地笑了。泓又白了我一眼,「都是你害的。」

肥牛又不甘寂寞,搶著說:「小莉,你怎么不祝福我呢?說到底,我肥牛也不算不帥。人又老實,你們在座的女孩子啊,後悔了吧。現在我名花有主了。不過你們誰沒有個伴兒,我可以臨時充充作你們的老公,先親者先得。」頓時肥牛差點沒有給口水沫淹沒掉。

正在說笑間,突然肥牛向我努努嘴。我一看,那不是楊磊?他正和兩個老鄉在門口。他們也看到我,正猶豫要不要進來。「楊課長,快過來啊,相請不如偶遇,今天我肥牛請客喲,快過來喝一杯!」楊磊看著肥牛那皮笑r不笑的,本來是沒有好氣要來的。但是他看到了泓也在這里,兩眼發光,於是進來了。但因我坐在她的身邊,他臉馬上陰暗下來了。

我叫老板加了三個位,他本是朝泓這邊坐來,但肥牛硬生生地把他拉到身邊坐下了。「楊兄,你進來隆和還沒有跟你喝過一杯呢,來。先飲為敬。」出於禮貌,我先喝下一杯了。

「喝這酒有啥意思呢。老板來兩瓶一滴香!」楊磊的老鄉吆喝著。看來他們來者不善。他們分別輪流敬我,我不得不接連喝了三杯。泓皺了眉頭,楊磊偏偏充英雄,「來,程課長,跟你喝過痛快。」看那架式是非要灌醉我不可。

「nnd,老子請客。你們不和我喝算什么p啊?來,我要喝!」肥牛橫蠻地逐一和他們每人連喝三杯,仍面不改容,仰天大笑,聲駭震人。三人哪有見過這樣的家伙,真是傻了眼。氣也就泄了一,不敢再喝。

楊磊走到泓面前,雙眼布滿紅絲,看來有點醉意,「小泓,我和你喝一杯吧。」泓有點不快,說:「你們男人喝吧,我不會喝酒。」楊磊突然抓緊泓的手,說:「我喜歡你,他根本沒有資格愛你!」泓大驚失色,掙扎著他的手。大家都呆了,連肥牛也想不到楊磊會那么膽大包天。

我再也忍不住,揪著他的衣領,喝道:「你他媽的喝醉了不是?泓自已會選擇!不要s擾她」楊磊那兩個老鄉想上前動手,誰知肥牛伸出兩只肥厚大手,如大鵬展翅地按住他們的肩膀。「想打架是不是?老子是校籃球隊的!最喜歡蓋帽,要不要試試?」登時,將兩人嚇癱了。我們人多,量他們也不敢動手。

楊磊冷冷地說:「你沒有資格愛她!我知道,你同小姐同居過。你若愛她,會讓她那么傷心嗎?至少我不會傷害她!」

楊磊的話深深地刺中我的心窩。我一直為泓而內疚,無法釋懷。現在更是將我l露於眾人前一般。

泓站起來,盯著楊磊,生氣地說:「你以為你是誰?可以評判人家的愛情?你知道什么是傷害嗎?在一個女孩子面前侮辱她心愛的人,那才叫傷害!」

我和楊磊都呆了。想不到泓在如此勇敢地表白。楊磊頓時失去了銳氣,心灰意冷地在老鄉的撐扶下走了。

大家都驚怔地看著泓,而泓則只痴痴地看著我。我的泓,一生中我見過最美麗的名字。AK小說電子書分享網站

伊人孤身自遠行(1)

飄渺無邊的前奏響起,咿咿呀呀淡然卻高亢的京劇唱腔仿佛將人引入一個空寂深遠的時空。

無數音律在空氣里聚攏又彌散,霎那間光陰荏苒,亂紅紛飛。

孤身立於角落的陰影里,先前還吵吵嚷嚷的酒吧,因這似乎全然不搭調的曲子瞬間安靜下來。我冷冷掃過台下一眾空d迷離的目光,隨著音律輕輕唱起:

你穿上鳳冠霞衣

我將眉目掩去

大紅的幔布扯開了一出折子戲

你演的不是自己

我卻投入情緒

弦索胡琴不能免俗的是死別生離

折子戲不過是全劇的幾分之一

通常不會上演開始和結局

正是多了一種殘缺不全的魅力

才沒有那么多含恨不如意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戲

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別人生命里

如果人間拭去脂粉的艷麗

還會不會有動情的演繹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戲

在劇中盡情釋放自己的歡樂悲喜

如果人間失去多彩的面具

是不是也會有人去留戀去惋惜

你脫下鳳冠霞衣

我將油彩擦去

大紅的幔布閉上了這出折子戲

余音繚繞,緩緩散盡,前塵往事破空而來,席卷了我腦海中的全部記憶。轉身自角落走進幕後,繞過雜亂的倉庫來到吧台坐下。台上換了一首薩克斯,曲調清新悠揚,瞬間融化了先前空氣里彌漫的淡淡憂傷。

嗡嗡說話聲,杯盤觸碰聲再度響起,酒吧又恢復了先前時的嘈雜,仿佛我從來就未曾出現過一樣。

「晚兒,唱的真好聽,每次聽你唱歌,舅舅的骨頭都會酥掉一大半。」

抬眸沖他淡淡一笑,「舅舅,你每次都要取笑我,再要這樣,我下次可就不來了。」

「那怎么行,你呀,現在可是我這里的台柱,你瞅瞅外面,多少人是為了聽你唱歌才來光顧的,你若是不來,我這兒可就要關門大吉了。」

舅舅寵溺地揉揉我的頭,順手遞來一杯牛奶,「時候不早了,你坐一會就回去吧,女孩子家,睡眠不足對皮膚可不好,看你最近又瘦了一圈,小臉蒼白得叫舅舅心疼。」

聞言看看腕上的表,已經接近深夜兩點,是該回家去了,待得久些舅舅不知又會生出多少嘮叨。

撲通跳下高腳凳,笑著沖吧台里擺了擺手,揚聲道,「回去啦,煮早飯給你,回家記得熱來吃!」

「好,路上小心!」

走出酒吧大門,站在昏黃的街燈下等出租車。盛夏夜晚的風撲面沁涼,空氣中卻依舊彌漫著白天未曾消失殆盡的熱浪。

回頭望望濃蔭馥郁的香樟樹下酒吧門牌上兩個閃耀著燈光的大字:輪回,唇角輕揚。

為了這個名字,跟舅舅在家里險些吵翻了天,卻因為我的執著與倔強最終敲定,憶及舅舅當時一臉無奈又隱含怒火的表情,我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整條街上的酒吧清一色洋名,似乎已成了這條酒吧街的特色。開這家店前,舅舅原想也取個洋名趕趕時髦,卻被我一口否定,為此還爭了個臉紅脖子粗。

所以,當「輪回」這兩個古朴拙致的漢字在某個夜晚突然閃亮在這條全城有名的酒吧街上時,因這名字的獨樹一幟,著實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生意如今更是非常紅火。

伊人孤身自遠行(2)

眼前恍然掠過這些年與舅舅相依為命的畫面,腦中又回憶起十多年前那場幾近滅門的大火,眸中點點寒芒,一閃而逝。

記憶開始搖晃,如同淺水里的微瀾。

「吱『『『『『『」剎車聲傳來,打斷我的沉思,抬頭一輛出租車已停在眼前。搖頭甩掉腦海中那些慘淡的畫面,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倚著靠背軟軟松懈下來,揉了揉些微脹痛的太陽x。

最近睡眠越來越少,不是不想睡,而是始終睡不安穩。夢里那些灼熱的燃燒與絕望的嘶喊每每令我大汗淋漓地醒來,再也無法入眠。

沒有告訴舅舅,卻從他偶爾半夜回家見我在廚房忙碌做早飯時詫異的眼神看出,他已知我睡不好,亦知我從來就未曾將往事放下,明知勸慰不了我,也始終都無可奈何。

車子不緊不慢微微顛簸著前行,眼皮漸漸支撐不住糾纏著打起架來,我半眯起眼睛對司機說,「師傅,到了請叫我一聲!」

「轟『『『『『『」

什么聲音這般巨大,有東西爆炸了么?

「向晚,向晚在哪里?我的晚兒!」

誰?誰在大聲凄厲地喚我,是『『『『『『是媽媽的聲音。

「媽媽,我在這里,爸爸『『『『『『」

「轟『『『『『『」

又一聲巨響,我聽見房梁在倒塌,木頭噼啪著燃燒,無邊火海瞬間填滿了整個世界,熱浪滾滾襲來,灼痛我的身體,「爸,媽,我『『『『『『我在這里!」

一幕一幕,時光殘忍而空曠地奔走。

「媽媽『『『『『『」

猛然喘息著醒來,大汗淋漓,最後一聲尖叫似是在現實中喊出聲來,眼淚再也忍不住滾滾流出。

為什么這么熱,夢里的感受仿佛變成現實,我含淚怔怔望向四周火紅的世界,有尖銳的刺痛從胳膊和腿上傳來,忍不住呻吟出聲。耳畔物體噼啪燃燒的聲音清晰作響,是什么重重壓在了我身上,好痛『『『『『『

「快救人哪,里面還有個小姑娘,來人哪『『『『『『」是司機嗎?我看見他站在我身邊捂著鮮血淋漓的頭大聲向四周呼救。

勉強沖他翕了翕唇,卻牽扯到胸口的傷,喉間頓時涌進一股甜腥。

「快走,車子就快爆炸了『『『『『『」雙瞳被鮮血覆蓋,努力睜大眼睛,卻只看見漫天決烈的紅。

「快走,來不及了,先避開再說,要爆炸了!」捂著頭的司機被一個人拖走,我朝著那團影子伸出手,嘴巴微張,卻再也發不出聲響,一剎那,自心底涌出無盡的傷感與絕望。

「轟『『『『『『」

媽媽,這就是您臨死前看到的景象么?

這般絕艷的火紅,凄厲得如此無邊無際。

媽媽,您也跟晚兒一樣,痛若噬骨么?

身體好像在燃燒,為什么心里也如撕裂一般的痛?

媽媽,爸爸,晚兒來了,晚兒終於來陪你們了!

無邊的黑暗,一切歸於平靜『『『『『『

驀然回首萬事空(1)

「醒了醒了,少主醒了!」耳畔傳來女子驚喜莫名的叫嚷。

身體似乎還熱得發燙,依稀記得,我好像出了車禍。沒有死么?是了,一定是司機他們回來救我了,我在醫院里呢。

「舅舅『『『『『『」聲音這般嘶啞,一定昏迷了許久,我強忍住胸口牽扯起來的劇痛艱難動了動嘴唇。

「少主,少主『『『『『『」

是在叫我么?我叫向晚,施向晚。少主是誰?

視線終於恢復清晰,我卻在一瞬間震驚,如遭雷殛。這是哪里?為何醫院的病房像是武俠電視劇里古人的卧房?頭頂煙影紗帳遍布繁雜的流雲紋圖案,令我不由一陣恍惚。

將頭轉向一側,一個妙齡女子正緊緊攥著我的手。一襲煙粉刺綉薄紗錦衣,長發素綰,斜c梅簪,發髻點綴星點珠花,望向我的一雙玲瓏大眼此刻飽含淚光。

我這是在做夢?

「你是誰?」疑惑開口,「我在哪兒?這里是醫院?」

「少主,您不認得我了?我是霽雪,打小就伺候您的霽雪,您忘記了么?大夫,夫人『『『『『『」那女子一把松開我的手,急急奔向門外。

什么少主,什么霽雪,這里究竟是哪里,我到底怎么了?

不是出了車禍?為何醒來看到的卻是如此奇怪的景象,奇怪的人。那名古裝女子喚我少主,難道到了古代?穿越這樣的戲碼也發生在了我的身上?

天哪,如果是真的該怎么辦?舅舅呢,他一定以為我死了,死在那場慘烈的車禍里,說不定我的屍體也已被燒的面目全非。等等,面目全非?

猛然驚叫一聲坐起,掙扎著下了床,赤腳撲上窗邊的梳妝台,顫抖著手一把抓起桌上一面銅鏡。

這是『『『『『『鏡子里的人是我嗎?是,卻又不是。

肌膚勝雪,青絲如雲,螓首娥眉,顧盼生輝,周身縈繞一股書卷的清氣。

想起方才那名叫霽雪的古裝女子,應是比我在現代看到的任何一個女子都美許多,如今卻比不上鏡中的這張臉,美得淡然,寧靜,卻又仿佛驚心動魄。

如此陌生的一張臉,我只認得那雙眸瞳。

是的,那是我的眼睛,倔強的,堅定的,閃爍著執著光芒的施向晚的眼睛。

手上銅鏡越發沉重,終於脫手墜在地上,發出刺耳聲響。

我顫抖著蹲下身子,抱住天旋地轉的頭,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瞬間沾濕前襟。

真的穿越了,很諷刺不是?在現代就一直對這類無聊的言情小說嗤之以鼻,可是如今,我卻親身經歷了,該怎么辦?舅舅,我該怎么辦?

「蔓清『『『『『『」語聲沙啞,伴隨紛沓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沒有抬頭,依舊緊緊抱起自己蹲在那里。

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一定可以再度醒來,一定可以!

「我的清兒『『『『『『」突地,我被大力擁進一個懷抱,鼻間霎時盈滿馨香。

霎那間,斗轉星移,另一個世界里的畫面紛紛涌至眼前,一陣陣尖銳的憂傷刺破心臟,痛得眼淚大顆大顆再也停不下來。

「哭什么哭,醒了不就好了!這樣的資質,怎能繼承我們項家的家業,真是丟人現眼!」

身子一震,茫然抬頭,蹙眉望向門前那周身散發冷寒氣息的中年男人。

項家?這么說,我是項家的少主人了。

「老爺,您別說了,我這個為娘的天天揪心揪肺,只盼著他這一輩子平平安安。說到底,他是我們唯一的孩子,他從小到大吃的苦受的委屈您看著就一點也不心疼?」

「就因為他是我們唯一的孩子,項家的家業才要交給他繼承,可你看看,你看看他現在這副模樣,叫我怎能放心?慈母多敗兒,慈母多敗兒啊!」男子憤然甩手離去,丟下一個怒極疏離的修長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