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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鬧著散去。
上課鈴響。
郭東薇踩著粗跟鞋蹬蹬蹬上講台,「安靜了安靜了,上課」。
江甜朗聲喊:「起立。」
同學們歪歪扭扭站起來:「老……師……好。」
江甜斜朝老師,撐著陸允信的課桌起身:「麻煩你站直。」
馮蔚然自覺地挺了挺腰。
「說你呢,」江甜看向後面,帶著幾分氣場壓低聲音,「陸五一你是聽不到嗎?」
馮蔚然和沈傳飛快朝兩人瞟去。
只是沒想到,陸允信當真直起了背, 任由江甜從直視他的眼睛, 變為直視他的下巴,線條明朗的喉結, 然後, 是習慣開到一半的校服拉鏈,搖搖晃晃……
江甜避開視線,喉嚨發癢地……咳一聲。
陸允信頗為不耐地動了動脖子:「江一五。」
「你說什么。」江甜蹙眉。
陸允信面無表情:「一米五。」
江甜抬腳就朝他課桌的橫欄上踹, 「哐」一下,她疼得齜牙咧嘴,聲音卻淹沒在同學們落座的「嘎吱」里。
陸允信懶散地扯了一下唇角。
………
班主任兩堂課就拉完了《蘭亭集序》。
課文縫隙間密密麻麻的翻譯、含義寫得同學們直揉手腕。
對待這種高考重點篇目,郭東薇推了推眼鏡, 忽略掉下面的哀怨連天:「這周內全部背下沒商量,默寫連標點符號都不許給我打錯, 你默寫一打錯, 試卷上就捋不清人家是考的這一句的逗號, 還是這一句後面的句號。」
說著, 她對江甜道:「你默完把你的給我,然後你再抽六七本批一下……其他同學就同桌之間互相改,盡量抓緊每天晚自習前的空白時間。」
江甜抱著老師水杯應好。
然後,踩著時間,格外好說話地去抽同學,秦詩的,蔣亞男的……馮蔚然的,還有陸允信。
秦詩的字好,她回了一個筆劃清雋的「優」。
馮蔚然錯了「禊」字,江甜讓他寫十遍。
再有就是。
「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陸允信同學你為什么寫到暢敘幽情就不寫了,你以為你是聖人自己心里知道?重新默寫一下可以嗎?」
周三。
「陸允信同學你是要我先學一下草書再來認你的字嗎?不好意思我學過,但我沒義務把你攪成一團的字掰得橫平豎直吧,麻煩重默一下。」
周四。
「老師說最多只能錯五個字,你錯了十個,還少寫了一句感慨系之矣,陸允信同學麻煩你再默寫一次沒問題吧?」
周五下午,體育課因為小雨沒上成。
踩著下自習的喧嘩,陸允信直接把筆摔在桌上。
男生們三三兩兩在走廊放風,女生們組著同伴去廁所。江甜在留守同學不遠不近的注視中,從包里摸出兩塊糖,攤在陸允信眼下。
然後,看著他,以別人聽不到的音量笑著咬字:「把我存到你通訊錄上,就不默了。」
陸允信不為所動。
「當然可以不存,」江甜眨著一雙尤為無害的眼睛,「但你也知道,只要我想做,沒有什么攔得住我,我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你耐心夠我們可以都試一下……」
「對了,」她強調手,軟聲問,「你吃糖嗎?」
陸允信沒說話。
江甜凝視著他,慢慢地,覆手將糖扣在他桌上,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