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 / 2)

鐵了心愛你 未知 5972 字 2021-02-13

「什么樣子?」雷霆咄咄人。

韓冰晶又氣又忿,她的人格就那么不值錢,她一點都不值得他信任嗎?

究竟他們的愛情是建立在什么上頭?沙灘或是海市蜃樓?

「雷霆!」

雷霆由她水汪汪的大眼看見了傷心和憤懣,真正做錯事的人會如此理直氣壯嗎?遠揚的理智飄了回來。

「我相信你。」他很慎重的想了一下。

「不賴嘛!你們的感情好得超乎我的想象。雷飛不屑的撇嘴。

「雷飛,你到底在想什么?」雷霆心痛地喊。

「我討厭這副嘴臉的你。」雷飛藏在雨絲里的臉更y森了。「假惺惺!」他重重踩著水漬的地,水花四濺,不一會兒引擎的怒吼傳來,他已遠去。韓冰晶感覺像打了場仗那么累,那么難應付的男人,不知誰吃的消?

「冰晶。」雷霆還想說什么。

「我好累。」

「好吧,你好好休息一晚,婚紗改天再試好了。」他又恢復了好脾性的雷霆。

「那,再見了。」

看著合上的門,雷霆安靜無聲的佇立了好一會兒。

雷飛和她之間真的沒什么嗎?

疑心如同黏答答的雨,一點一滴的沁入他微現裂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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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手吹了長長的口哨。「你不會告訴我你在大雨滂沱的夜里淋了一路雨吧?」他瞟著至滴水漬到浴室去的雷神說道。

累神悶不吭聲,抓出一條大浴巾粗魯的擦著頭發。

「這是你的房子,我不在乎你怎么糟踏它,不過別臭著張餿臉給我看。是不是美人給你釘子碰了?」他對雷神和韓冰晶的事表現出最大的興趣。

「我愛淋雨是我的事,你管的找嗎?」

「哇!吃了子彈!」

「我是吃了子彈,」他大剌剌往沙發一坐,濕衣服也不睬,盯著快手的方臉。「如何,出來了嗎?」

不問則矣,一問之下,快手的牢s成串迸發。

「尋找一首詩?你饒了我吧,上天下海,你叫我去那里找?」根本不知道所謂的「尋找一首詩」是人、是物或真的一首詩。「唐詩三百首給你,自個兒翻吧!」

他把厚厚一冊扔到雷神面前,意興闌珊。「你知道我手頭還有件案子未了。」

「地下兵工廠那件case?」

「恐怕沒那么簡單,根據線人的消息,有張武器設計圖不見了,現在兩路人馬都在追究,一團糟。」雷神霸氣的濃眉緊蹙。

「原來!」快手拍大腿。「我以為你的個性,直搗黃龍殺他個片甲不留就大功告成了,居然還沒動手。」

「誰不想速戰速決,偏偏老頭子們也來c一腳,簡直是找我麻煩!」他摩擦著上唇,懊惱得很。

「老頭子真的只說這幾個字?」快手仍不死心。

「喏!」雷神由桌下摸出一張紙。「自己看傳真。」他連解釋都懶。

「你要去哪里?」快手一目十行看完,瞄見雷神起身往廚房走。

「和面,做蛋糕。」他慵懶的聲音夾著翻箱倒櫃的金屬聲傳來。

快手很自然的問:「做什么蛋糕?」

他了解雷神,只要遇到難以抉擇或緊要關頭需要思索的時候他就躲帶廚房去。

當一個個活色生香的蛋糕烘烤出來時,他也把關鍵問題想通了。

「奶油布丁蛋糕、紅心蘋果蛋糕、南瓜松餅、橘子餅、r桂藍莓派……」雷神喃喃自語。

快手聞之頭皮發麻,什么事情需要令他在廚房帶那么久?核彈試爆,還是比核彈威力更強的韓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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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晶晶,求求你,僅此一次,下不為例。」高掛閑人勿入的故宮修復室中,只見藍琦打躬作揖面向正一筆一劃修復美術品的韓冰晶。

她高坐在十尺高的抬架上,系著花頭巾和染成五彩的工作服,毫無商量余地的拒絕。

「你不能見死不久啊!」藍琦急得團團轉。

「你又還沒死。」她朝她做了個鬼臉,想動之以情?門都沒有!

「不過幫我送件貨,人家今天走不開嘛!」藍琦埋怨摯友不夠意氣。

韓冰晶把調色盤移到另一只手,俯望藍琦。「琦琦,凡事要量力而為,我真搞不懂你,這樣死命賺錢有何樂趣?」

藍琦嬉皮笑臉。「錢放在我口袋,樂趣只有我自己了解。」她的生活目標就是賺錢,賺錢也是生活。

「真是敗給你了!」韓冰晶瞟了眼牆上的大掛鍾。「拿來吧,僅此一次——

「下不為例!」藍琦看准她好說話的個性,反正下次再請韓冰晶幫忙她仍是會答應的,誰叫她們是好朋友!

「油嘴滑舌!」韓冰晶踩著階梯下來。

「是,老學究。」她行了個童軍禮。

韓冰晶用染了油彩的手欲捏她的嫩頰。「到底什么東西這么趕?」

「這個。」她連退三步躲過韓冰晶的攻擊,順手把一盆桔梗花塞進伊人懷中。「拜托你了。」

「嘆……嘆……」啼笑皆非的瞪著逃之夭夭的藍琦,韓冰晶不僅搖頭,怕她反悔也不用跑那么快,好像被鬼追似的。

反正她也見慣藍琦千奇百怪的案件,送花,小事一件,地址是公車站牌,加上順路,看來順水人情是做定了。

脫下頭巾和工作服,大掛鍾剛好指向五,和同事打了招呼,她便由員工專用走道離開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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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步當車走到公車站牌,放眼望去大部分是下課的莘莘學子,哪來什么穿風衣戴檐帽的怪人。

她思索該不該再等下去。

「小姐,你等人嗎?」一個叼根煙、看似混混的少年湊到韓冰晶面前。

她被他那排吃檳榔染紅的牙給駭了一跳,下意識抱緊花盆。

「我不會害你的啦,小姐,只要把花給我就沒事了。」他不懷好意的眼珠轉得像玻璃珠。

「你有收執條嗎?」瞧他一身亂七八糟的衣服,韓冰晶不禁攢眉。

「什么跳,把東西給我。」他語氣一變,猩紅的嘴角露出了狠意。

「他媽的,你敢黑吃嘿!」竄出的程咬金也一口穢語,雖然穿著風衣,卻也給人不好惹的印象。

不過就是一盆百十來塊錢的花,怎么各路人馬都來了?

韓冰晶還無暇細想,吃檳榔的混混已經掏出一把改良過野戰刀抵住她的腰側,狠聲道:「拿來」。

事出突然,別說一盆花,就算要她身上的錢韓冰晶也會悉數給他。

「他媽的,你是那條道上的,敢出來壞規矩?」穿風衣的男人將手c進口袋,口袋逐漸凸起一圓狀物。

「這叫見者有份。」少年猶不知死活。

戴帽的男人獰笑。「好個見者有份,敢在我筷子幫拔毛,你找死!」

以韓冰晶為人質的少年還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心窩頓時感到如萬箭穿心的劇痛,等他睜大眼珠看見由胸口留下的血絲,才嘎然:「你……」

他沒倒下去,所以並沒引起眾人的注意。穿風衣的男人一個箭步抱住他的身體和韓冰晶,把兩人押至小巷里。

他冷酷的將屍身一丟,眼睛瞬息不離韓冰晶。「交給我。」

韓冰晶僵硬的把燙手山芋扔給他。

「再見,小姐,虧你生得一張好容貌,雖然斃了你可惜,但我做事從來不喜歡拖泥帶水。」他堂而皇之地掏出方才的滅音槍指向韓冰晶的腦門。

韓冰晶只覺麻痹和空白,毫無招架之力地釘在牆壁上,一顆心跳的幾乎要從喉嚨里蹦出來。

就在迅雷不及掩耳間,一道幽美的弧形揮走那把致命的槍,持槍的人連驚呼都不曾,即睜著不敢置信的牛眼倒地。

「啊——」這時,壅塞在她喉嚨的尖叫聲再也禁錮不住。

「住嘴,你想把警察引來呀,蠢貨!」雷飛面目清冷,眼叫含怒。

她的腦袋當了機。「你殺了人……」

「只是昏迷,少大驚小怪!」他不理韓冰晶六神無主的眼光,徑自把花盆一摔,由盆里掉出好幾包的白色粉狀物。

他看也不看即把那幾包粉狀物塞進皮夾克袋中,拉起韓冰晶的手便跑。

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她何必跟著他像沒頭蒼蠅的跑?她又沒做錯什么。

「那……是……什么的東西?」

「白粉……又叫海洛因。」他仿佛十分熟悉地形,只見迷宮似的巷弄頃刻間便被拋諸腦後。

韓冰晶嬌喘連連,他倒像沒事人,好整以暇地盯著她被風狩獵過的發和紅暈微現的臉蛋。

「告訴我,你哪來的這些東西?」他命令。

「我不能說。」她也不知道。

「被逮到,是要蹲苦窖的,你知道嗎?」他肅殺y鷙的表情十分可怖。

她也是受害人,而且剛才還差點丟了命。「我不知道,不知道。」而他還用那種差勁透頂的態度對她。

「別激動,已經過去了。」他在她漂亮的翦水秋瞳中瞥見驚慌失措,雷飛固定她的雙手,聽見她堅定緩慢地說「她跟我完全沒關系……我根本不知道花盆里藏著毒品,要不打死我,我也不會送的。」雷飛的溫言軟語被她阻絕在耳畔之外,遲來的駭怕占據了她整顆心和四肢百骸。

她烏黑的發絲撲掠過他的臉,輕風驟過,留下令人無法察覺的醉人幽香。

「該死的!」他使勁一拉縮短了彼此的距離,他緊密貼著她馨香溫暖的軀體,用唇掠獲她的,吞咽了她所有的擔驚害怕。

第四章

火熱的吻是迷戀沉醉,是驚嘆飛馳,是烙印。

他廝磨她的唇,停住許久,入了喉,痴了迷,著了狂。

「你是我的人了。」劍及履及是他的作風。

他的吻代表他的誓約。

雷飛看她忽而迷茫、忽而臉紅、忽而憤怒、忽而害羞,不等而一的面貌,精彩得令他激賞。

「你——」她氣得不知如何是好。

「看樣子你很想摑我一巴掌?」他的話不知不覺中總帶著強大的殺傷力。「我警告過你,事不過貳。」

他抵御韓冰晶接踵而來的火氣烈焰,不過就算被燒成灰燼,他也甘願。

她的唇,一如他想象中的芬芳甜蜜。

她應該羞憤而取的,不是嗎?他的吻激越如山川水瀑,令她毫無招架之力,拿他和雷霆蜻蜓點水的吻來比較,完全是兩種經驗。

老天,她被掠奪了重要之極的吻,卻還有閑暇評頭論足,她太可恥了!

「不要太掙扎,傷心傷肺可不好。」雷飛看她靈活的大眼依然呆滯,心型臉是辛辣如椒的艷紅色,細瘦的拳頭握了又放,他完全沒料到自己一個吻能在她身上制造出那么強烈的效果。

她不是他想象中的經驗豐富啊!

他愛看她變化多端的小臉,像一朵由含苞至盛開的花,壯觀的很。

「痞子!」她罵來罵去只會這兩個字。這已是她對人最嚴重的指控。

雷飛對她的指控無動於衷。每次遇見韓冰晶,她總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活脫是驚弓之鳥的模樣,令他極不舒服。

雖然他愛看她安靜沉美的模樣,卻更愛在撩撥她之後,她身上所顯現出來的風情。

他泛起甜蜜的笑。「走吧!有人追來了。」他剛才制造的亂子顯然被發現了。

雜亂的腳步聲驅走韓冰晶的最後一絲迷離。「我為什么要走?」

殺人凶手又不是她,她何必逃。

「我身上帶著白粉,你跟我在一起,你以為還能保住清白?」才一下子,幻化的冰冷又讓人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溫度。

「你……卑鄙!」

「很好,又找到一個形容詞,進步了。」事以至此,他竟然還有閑工夫c科打諢。

仿佛一開始遇上他,他就是那種從容不迫的人,碰上再危機困難的事,更見他的氣定神閑。

「五公尺。」

咦?他在說什么,那十幾個追來的人還拿著槍……

「三公尺。」

原來他用目測告訴她來人的距離。

她終於開始慌了。她不要上警察局。她幾乎可以想象自己上了社會版新聞的樣子。

「要從哪里逃?」她尖叫。

雷飛展開雙臂。「來。」

韓冰晶氣紅了雙眼,她恨不得手中有根錘子號敲醒雷飛的水泥腦袋。都什么時候了,還來著一套。

他知道韓冰晶遲疑什么。

唉!真是優柔寡斷、謹慎過度的女人!

叮!只見雷飛猿臂伸舒,立即由他手臂延展出一根細如蠶蛹般的透明絲線,盡頭嵌上高樓地頂層。

「來不來?」他一只腳懸空,身軀成半傾斜狀態。

去他的!都火燒眉睫了,他還笑得舒暢淋漓,一副吃定她的惡劣表現。

韓冰晶別無選擇的撲進他的懷抱。沒辦法,她從小就怕警察,現在還是一樣。

「閉上眼睛。」雷飛腰際系著可以自動控制蠶索的鈕鍵,他把上升速度調到最慢,生怕韓冰晶無法承受邃來的高氣壓。

其實不用雷飛吩咐,她早把螓首緊緊埋進他的胸膛,雙手抓得只差沒變成八爪章魚。

雷飛很滿意她的表現。

直到高樓頂層,雷飛收回蠶索,韓冰晶仍沒放開他的意思。

「我是喜歡你的溫香軟玉,不過,你想熱情的抱我多久——」他說話依舊不留情面。

韓冰晶豁然睜開雙眼,羞怯的退出他的懷抱,好像他的身體抹了毒葯似的。「不要臉!」她忿忿的臉被風一刮,顯得更加瀲灧。

雷飛露齒一笑。「看來我低估你了,我以為你會嚇得兩腿發軟,花容失色。」不料,她還有力氣罵他。

她看起來不似外表柔弱。是塊未經雕琢的寶石,赤色響尾蛇組織最缺乏像她這樣的材質。

但,想歸想,他不會苯得將她交給他們,她將會是他私人的財產,一輩子的女人。

他的笑刊載韓冰晶眼中卻是無邊的諷刺。「我們怎么下去?」由上往下俯視,這大樓起碼也有十幾層高。

雷飛打開通往頂樓的門。「自然是走樓梯嘍!」

韓冰晶心中涌起最原始的沖動——那就是一拳打掉他可惡之至的笑,他那種無謂的笑一點都不真心,令人摸不透看不找。

有誰究竟會在笑著的時候冷著一雙無表情的言?那種笑法究竟是何滋味?韓冰晶迷惘了。

這樣處處充滿矛盾爭議的男人太過復雜,她突然不想去了解他了,那樣的陷溺太畸形,她只是平凡至極的人類,有免於對未知恐懼的權利,是的,是的——她這么鄭重地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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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在台灣落腳的地方,你可以住在這里。」雷飛拉開簾幕重重的窗簾,陽光迫不及待地一涌而進。

她搖頭。

她可是有身份證的人,才不要做見光死的逃犯,更何況事情也不會糟得無轉圜的余地吧!

「不必麻煩了。」

「一點也不。」他梭巡了一下環境。「明天我會派人把家具送來。」

這棟百來坪的空間,除了窗簾之外,什么都沒有,連張紙屑都不見,韓冰晶懷疑這地方能住人,不會嫌棄的大概只有蚊子了。

「今天謝謝你的路見不平,改天我請你吃飯,當作謝禮。」她克盡都市人的禮節。

雷飛不語,狂妄的眼只緊迫盯人的瞟她。

她把他的沉默當成默許。

「你不能走。」他不慍不火、不痛不癢的低言。

「誰說的?我晚上和雷霆約……啊,糟糕。」她瞄了眼手腕上的淑女表。「完了,一定又要遲到了。」她一向守時,最痛恨人家遲到。

「我說你今天必須待在這里。」他一旦認真,就非到手不可,不管人或物。

韓冰晶翻臉了。「我不管你再說什么,一旦決定要走,沒人能攔得住我。」

「是嗎?」雷飛凝眉冷眼,拿出一把亮晶晶的鑰匙往窗外一扔。「這里是二十層樓,想走?你跳樓吧!」

來不及煩惱,雷飛把門一開,徐如輕風般消失在她眼前,等她回神飛奔而上,剛好吃了個超級閉門羹。

她徒勞無功地轉動把手,顯然在他出去之前門已反鎖,要不,就是他還有備份鑰匙。

痞子!他肯定是老早就計劃好的,她真不該相信他的。

她用力的擂門,就算門敲不破總能引起樓下或樓上的注意吧!?

她絕不要束手無策的被關在這里。該下十八層地獄的雷飛。

托他福,她海削人的力道愈發流利了。

「苯吶!韓冰晶,你既沒知識也沒常識,這樣死敲活敲的把手敲斷都沒人理你,該先四面八方找找看有沒有可資利用的工具開門才對。」她連送自己的腦袋好幾掄猛暴拳,恍然大悟。

雖然不抱太大希望,但事實卻殘酷的令韓冰晶欲振乏力。

甭提工具了,整件屋子連顆蟑螂、螞蟻蛋都不見。她殊不知雷飛根本不把這里當家又怎可能只留下紙片羽。

又倦又嘔得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變成了籠中鳥。

沿著牆,一任身體往下滑,她太累了,一場逐命的奔馳掏空她所有體力,歇了一會兒,或許能想出比較可行的方法來。

她告訴自己只要休息一下下就好,眼一合,隨之而來的疲憊立刻征服了她,側著臉、歪著身子,她杵在冰冷的牆壁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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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飛離開韓冰晶後騎車來到紅瓦屋。

「你死到哪兒去了,傳訊器為何不開?」快手拋下快被他翻爛的唐詩選集,口氣沖得像吞下了十磅火葯。

赤色響尾蛇組織成員每人都佩帶一個經過改良的手表型傳訊器,不滿三公分的厚度,一層是真正的表針,隱藏式按鈕下才是y晶型可面對面談話的傳訊器。

「有什么非告訴我不可的事?」雷飛脫下皮夾克,給自己到了杯礦泉水。

「你的線人快發飆了,他說有進一步的消息要給你,要你有空回call給他。

「我要他沒事少打電話來,白痴!」雷飛心情惡劣,口氣欠佳。

快手嗅出異常的氣氛。「你不對勁,有事?」

「跟你無關!」扒梳短短的三分頭,雷飛沉下臉來。

「還有件事——」快手欲言又止。

「什么時候你學來吞吞吐吐那一套,我沒時間陪你窮耗,有p快放!」他很自然的把韓冰晶擺在第一位,一思及臨走前她那受騙的無辜眼神就令他坐立不安,但,這樣並不代表他預備放她走。

他鐵了心——哪怕要折斷她的翅膀才能留下她,他也會義無反顧的做。

他要她,即使不擇手段,都不准備放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