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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了心愛你 未知 5919 字 2021-02-13

「你以為是誰,就是你啦!一雙大毛腿我看到不要看了,發什么飆!」快手趕緊模糊雷飛的判斷。

「又是你這個問題賊頭帶頭起哄的?」雷飛英明睿智的判斷力一眼即捉到了原凶。

「你偏心哦,就削我一個人,你沒聽說過連坐罪?」他才不一個人背黑鍋,誅連九族也要把這些沒義氣的家伙拖下水。

他的頭立刻遭到兩只拳頭伺候。

「你們鬧夠了沒有?」雷飛雷聲轟轟。

「噓!」這時另外三個人對他發出噓聲。

不過,似乎遲了。

「哇,好多人,雷飛,這都是你的朋友?」還揉著眼睛的韓冰晶已經被四個大嗓門給聯手吵醒了。

「嗯。」

大伙兒在一剎那發現雷飛橫眉怒眼的火爆相化為繞指柔。原先那寒著臉,誰也拿他沒辦法的雷神的臉部罩上了暖意。

一個小女子竟然讓一個堂堂男子漢為之魂夢悠悠,這事太值得研究了。

快手決定了,他要留下來仔細研究這小女子的魅力何在。

「你為什么那樣笑?像准備要偷吃腥的錨。」牧師太知道快手的促狹性格了。

「嗟!我最討厭吃魚。」快手皺眉。

「什么魚的,我可沒打算留你們用餐。」雷飛用眼神驅逐這群不速之客。

他好不容易跟韓冰晶破鏡重圓、重修舊好,有的是離別苦要敘,他不要招待一群白食客。

「說到用餐,哎呀,都到喝下午茶的時間了,你瞧,我還一身臟,我要換衣服去。」快手作勢要溜之大吉。

「快手!」一將到吃,一群人的眼睛立刻為之發亮,雷飛悲慘的將頭抵住門。

「嗯,我也該換一件正式一點的衣服,免得對淑女失了禮。」牧師秉著即來之則安之的道理,似乎也准備待下來。

「牧師,你該不會也——」

「我在想,你未來的婚禮一定會需要一個主婚牧師,我不介意免費主持你的婚禮。

什么跟什么,他的日子都還沒挑,他們就找來一堆借口賴在他這里,那他和冰晶還有什么私密性可言?

雷飛氣得想去撞牆。

至於國師,他化語言為行動,早就隨著快手消失在不知那個房間里了。

「他們很風趣,我真高興認識他們。」韓冰晶真心誠懇地說。

她相信,在她還未參與雷飛的生活之前,應該是他那些可靠、足以信賴的朋友陪伴孤獨的他一路走來,她應該找機會謝謝他們給了她這么好的男人。

「真的?他們很聒噪的。」她的表態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還有他那群伙伴也是。

他們可跟平易近人扯不上一點關系。

方才的c科打諢是因為他們看出韓冰晶羞怯的天性,不想令雷飛和她尷尬才做的。

若是他愛她,身為雷飛的朋友,他們當然要伸出雙臂擁抱她——所謂愛烏及屋也。

「雷神,你還呆呆站在這里做什么?一身正式服裝的快手又從另一個房間出來。

雷飛覺得刺眼,又不是新郎,還全套白西裝呢,真是愛炫透頂。「干嗎?」

「准備我們愛吃的蛋糕茶點啊,不然你叫我們吃空氣配報紙嗎?」他凜然的指使他做活。

「為什么要我養你們這些渾球?」

「我們是遠客,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啊!」快手把孔先生的至理名言運用得十分嫻熟。

「沒有材料,吃你個頭啦!」一提到甜食,這群男人全變成了流口水的蒼蠅,他沒見過男人愛吃甜食到這種地步的。

「我記得冰箱里還有一打的蛋和低筋面粉,也許我們可以烘個簡單的蛋糕。」韓冰晶不忍看到快手那失望至極的臉,他比小孩還像小孩。

「蛋糕、蛋糕……」他的口水已經淌滿地了。

雷飛在韓冰晶熱切的企求下讓步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下次要吃蛋糕拿錢來買。」

他們壓根兒是存心吃垮他。

「yessir!」快手調皮的敬禮,拍足了馬p後,安穩的等待一場如夢似幻的下午茶。

第十章

在雷飛的堅持下,快手、國師和牧師被強迫在另一棟大樓里找到棲居的地方。

搬家當日。

「晶晶,我好舍不得你,以後再也沒人煮好吃的飯給我吃,沒有你在,下午茶也不成下午茶了。」快手用他一貫慵懶不依的語氣依依道別。

「你不要這樣,我很歡迎你們隨時過來吃飯。」韓冰晶並不排斥他們這群可愛的「家人」,有他們在天天有聽不完的笑話和樂趣。

「真的?每餐都可以?」快手的依依離情霎時一掃而光,他忘情的握住她的手,直到瞥見雷飛殺人的目光才不著痕跡地松手。

「不要見外,其實雷飛他一直把你們當成家人,家人是不分彼此的,不是嗎?」她很真摯的挽留。

「家人?不會吧!」那嘴硬的家伙何時說出這樣的教人j皮疙瘩掉滿地的話來?

「別多費唇舌跟他們解釋那些有的沒有的,隨他們愛怎么想都可以。」雷飛不經意地摟住她的肩,擺出逐客的架式。

「啊!你這死沒良心的,你也不想想這一路是誰在你的p股後面替你收拾爛攤子,你居然有了新人忘舊人……」快手情緒激動,丟掉行李打算和雷飛一決高下。

國師和牧師見狀各自俯首長嘆。這白痴,吃的是哪門子醋,亂七八糟。兩人交會了若有所思的眼神後,國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一記肘力劈向快手,然後一不做二不休的捂住他的嘴,強迫他退場。

而後牧師從容的戴上墨鏡,吹著口哨自動離去。

「真好,就剩我們倆。」雷飛迫不及待地將伊人鎖進自己的懷抱。

韓冰晶嬌嗔。「你呀,這樣急呼呼的攆人,下回再沒人敢來我們家了。」

雷飛埋入她的發間,嗅著她自然的體香。「別擔心,他們的臉皮厚的很,十發子彈都打不過。」

「你是說自己吧?」她消遣他。

「說的有理,臉皮不厚怎么追得到你!?」

「哇!還說。」她大羞,舉手佯裝捶他。

雷飛握住她揮舞的拳頭將之收到腰後,吻由鬢間蔓延至下頜,而後再含住她櫻桃般香甜的唇。

他喃喃低語:「我要你……」

寧靜無人的二人世界謝絕旁人打擾,浪漫旖旎的激情正待展開——

雖然分居在兩棟不同的大廈,可自從知道雷飛將赤蛇組織的弟兄當家人看待後,快手更是肆無忌憚的登門踏戶,把人家小兩口的愛巢當成自個兒家,愛來便來,愛去便去,目中無人得很。

就有那么一天,晚飯前——

「不好意思,我又來了。」一貫的開場白,接著魚貫進來的是國師和牧師。

「咦,今天有客人?」他發現沙發上有女客。

身為主人的雷飛站了起來,一派松了口氣的表情。「當事人來了。」

「快手,你好好陪人家聊天,別嚇壞人家了。」韓冰晶溫言軟語,朝他猛使眼色。

快手瞪大眼珠,指著自己。「我?」

「不是你還有誰?」雷飛捉住他,一把將他栽進最靠近那女客的座椅里。

「你就是那個集無恥下流卑鄙齷齪又教人齒冷的三流痞子?」一張賽若西施的容顏陡然出現在快手的眼前。

赫!好厲害,罵人的話一個螺絲都沒吃,這樣的女人……不,女孩是吃什么長大的?

一件橙色短毛衣、短毛裙、黑褲襪、黑靴子、法蘭西絲絨扁帽,眉目如畫的五官即使充滿怒氣仍是俏麗又可人。

「你再用那種色迷迷的眼珠看我,我就把它們挖出來配飯吃。」好一只雌老虎,真是有夠血腥的。

「你是誰?」她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摸壁鬼。

「我叫唐詩畫,唐詩意是我妹妹。」她兩手交抱,一副詢問犯人的表情。

「詩情畫意,名字不賴,不過——你以為我該認識你嗎?」快手眼中的詼諧褪去,換了一般人絕少看見的冷靜臉孔。

「請停止無謂的s擾,詩意的日子過的極好,請轉告你身後的指使者別來找她麻煩了。」

「唐詩意就是那首詩嗎?」他問。

「她是上天錯手寫下的一首詩篇。」她的盛氣凌人在提及唐詩意時顛躓了下。

「要我收手必須有很好的理由,否則只有到案子完結我們才可能抽離,這是道上的規矩。」

「你不應該把詩意的男朋友嚇走。」她指控。

他想起一個小癟三的模糊影像。「他經不起我嚇有什么辦法?」他不過想由他身上探查出他需要的資訊——

「我不管,你只有兩條路走,要不,收手滾一邊去,要不,詩意就是你的責任。」

「我從來不接受恫嚇威脅。」她憑什么亂七八糟地講。

「原來我計劃好和男友私奔的,之前,因為詩意有阿威照顧,所以我沒有後顧之憂,這下你嚇跑他,那詩意的一切就拜托你了。」她背起雙肩背包,去意明顯。「還有,警告那個縮頭烏龜的笨王子別在白費心機找我……嗯妹妹。否則我不會善罷甘休的。」說完,她驕傲的仰起頭,像孔雀般闊步走掉。

「她就是四大族長交待下來的那宗案子?」雷飛想起「尋找一首詩」的case。

「看來是首潑辣的詩。」快手居然還笑得出口。好個破綻百出的借口!

「喂!你准備怎么辦?」雷飛道出所有人的心聲。

「涼拌。」快手雲淡風情的輕松帶過。他有預感他們會再見面的,而且,過招的日子不遠了——不管是唐詩畫或是唐詩意——

「是嗎?」雷飛不置可否,他直覺以為快手的態度有些詭異,不過也僅止於那么一下下,當他瞧見穿著外套的韓冰晶時,即把快手的問題拋諸腦後,迅速迎了上去。

唇不點而紅,頰不染醉人,自然永遠是最美德,更何況稍作打扮了的韓冰晶,胭脂絳粉黛眉更顯楚楚動人、風姿綽約,看得雷飛目不轉睛,為之痴迷。

「我跟人有約,要出去一下。」

「哦!」雷飛無限失望。「不會是男生吧?」他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

「好聰明!一猜就中。」她微酡的笑臉直沁雷飛的心扉。

「那個幸運兒是誰?」他的聲音顛了下,閃呀閃的眼睛泄漏了妒意。

「雷霆。」

雷飛頓時沉下臉,頭發豎了起來。

他並非單純的吃醋,這幾個月,他雖然不問事業,渾渾噩噩地過日子,卻也耳聞雷霆百般攻擊他的謠傳。不論是食品業或原料進口,甚至凍結他在台灣的資金,做盡種種卑劣的行為。

他不聞不問不代表是任著雷霆胡攪,他只是候著,斜著眼看雷氏企業能把他道什么地步。

「別這樣,我欠他一個解釋。」韓冰晶將雷飛溫暖的手放在臉頰上摩挲,無限情意盡在不言中。

「我不放心。」他深切明白雷霆決不會安什么好心眼的,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此時,那些散置在客廳各處、正豎著耳朵努力聆聽的「閑雜」人等全噗地笑了出來。

「雷神,你好像母j噢!」快手毫不修飾的評論道。

雷飛看也不看,立刻抓起一只抱枕往他臉上扔——

命中目標!

國師和牧師識趣的轉移目標,他們可沒打算變成下一個受難者,且逞口舌之快,非君子所為也!

「相信我。」韓冰晶哀聲請求。

「我不相信的是雷霆。」黃鼠狼給j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他說只是純粹想再見我一面而已,你別多心。」她翩然微笑,踮起腳尖鄭重的給雷飛一個措手不及的香吻。

他向來對她沒轍,這回也是。

「等我回來。」她軟語道。

「一言為定。」他再次戀上她小巧的櫻唇,依依難舍。

「咳!你們的道別……會不會太長了?」這次出面干涉的居然是牧師,按照這對戀人難分難舍的程度,甭提出門,恐怕連分開都大有問題。

「好了,我走了。」韓冰晶終於走出家門。

「呀,這樣就失魂落魄了,與其如此,你不如跟上去,我們回假裝沒看見的。」快手打趣。

「要你管!」今夜,快手二度被抱枕砸扁鼻梁。

咖啡廳清幽客人,迷你的盆栽,手工的編織布,以及芳香撲鼻的咖啡,交構成一個閑適的休憩空間。

以前雷霆和韓冰晶曾來過一次。

她喜歡它的簡單幽謐,雷霆卻嫌它難登大雅之堂,所以也只那么一次,他們便絕跡於此。

她到達時,雷霆已在卡坐上。

「好難得。」她脫口而出,印象中他從沒准時過,看來天要下紅雨了,或者是……他想留給她難忘的回憶?

「被你調侃了。」微暈的燈罩下看不出他是尷尬或幽默。「和雷飛在一起,你變得不一樣了。」

以前和他在一起的韓冰晶是株空谷幽蘭,飄逸出塵卻少了一丁點入世的味道,如今似乎不同了。

幽蘭多了股捻眉的自信及脫胎換骨的嬌艷奪目,像經過雕琢的闐玉。

「我沒有諷刺你的意思。」實在是太稀奇了,她才會沖口而出。

「我知道,你心地一向善良。」如果能將她移植至他的溫室,這朵令他是失之交臂的蘭花會綻放出怎樣的豐采?

「你這樣,讓我很難啟齒。」她玩弄著桌上的紙巾,覺得他的態度似乎有點古怪。

雷霆振作了下,眼底的簇焰一閃即逝,突然輕笑出聲。「你太敏感了,我沒其他的意思,只是我們太久不曾好好聊過天,忽然不曉得該拿什么當開場白。」

「我很抱歉——」

「為什么?你是替自己道歉還是為了雷飛?」

「雷霆——她不自覺的蹙起雙眉。

「有點尖苛是不是?」他垂下眼瞼,以眼睫覆住滿懷深思。「喝水吧!你進來到現在連口水都還沒沾到,或許你想吃點什么?」

「不用,水就可以了。」她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大口。

雷霆盯著她拈杯的纖纖長指。「我抽根煙,你不介意吧?」

她被他熱烈的眼光看得十分不自在,忍不住拿起杯子又喝了口。「咦……我記得你好像不抽煙。」

今天是特殊情況。「他自顧自地燃起煙,微微的煙嗆味立刻盤繞在狹窄的空間里。

她覺得昏眩,那煙味——

「雷……霆……」

「別怕,一下下就好了。」他得逞的聲音逐漸變遠,像回音。

「你說……什么?」糟糕!怎么連眼睛也花了?韓冰晶勉強想站起來,卻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旋即不支倒地了。

雷霆優哉地按息那根煙,英俊的唇浮起一抹邪魅的笑。

「你終於是我的了……」

雷飛,他等著要看他痛不欲生的神情……哈哈哈……

叮咚——門鈴乍響,雷飛已沖至門口。奇怪,他記得韓冰晶也有鑰匙的——

門外站著一個小女孩,粉撲撲的小臉和麻花辮子十分可愛。

「豬豬……」連口齒都還不清楚呢。「喏!」她從拿棒棒糖的手中分出一張紙來。

「什么?」他伸手去接,沒想到小胖妞卻非常狡猾地把紙張往回一收。

「錢錢。」

「十分原始的以物易物,只是她的」物「是錢。真是世道沉淪,連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要錢。

雷飛臉色一沉,准備賞她一個閉門羹吃,卻被快手阻止了。

他笑得像肯德j爺爺。「小妹妹,我跟你換。」他拿張千元大鈔打發了她。

「你的做法簡直是摧殘人間幼苗。」雷飛氣唬唬地瞪他。

「要生氣也不急於一時,先看內容再說吧!」

「廣告單!蠢蛋。」雷飛潑他一桶冷水。

快手不信邪,把那顯然在匆促間折疊的紙打開,眼陡地睜圓了。「雷神,拿一百萬來……」

「干嗎?」

「雷霆的挑戰書。」他揚著手上的紙。「拿一百萬來換,金卡、本票我都收,上面有晶晶的消息噢……」

他小人得志的時間不過就那么一秒鍾,那信息已神不知鬼不覺地落入雷飛的手中。

雷飛看完,不怒反笑。「敬酒不吃吃罰酒……」雷霆竟敢用韓冰晶來要挾他,他活得不耐煩了。

他的反撲不是任何人承擔得起的!

雷霆,他將會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嘆!這小子的表情不對耶!」連快手也被雷飛那y鷙猛烈的神情駭住了。

雷宅。

「睡美人,忍耐些,讓王子我吻醒你的日子不遠了,等我把我們的婚禮全安排好,你就是我的了。」柔軟的席夢思床上卧著緊合雙睫的韓冰晶,一襲以白緞和蕾紗組成的新娘禮服穿在她身上,看起來美得非常不真實,而雷霆正端坐在床沿狂熱的凝視他的新娘。

他不會拱手將自己的幸福送給旁人,尤其是雷飛。一天後,韓冰晶就是他的了,永永遠遠——

「少爺,老爺請你下樓一趟。」門上剝啄聲響起,佣人隔著門怯生生地說。

他嚴厲禁止任何人擅入他的房間。

「知道了。」

依依不舍的放開握在手上的黑發,雷霆溫柔多情的望向仍無所知覺的新娘。「我去去就來,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