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 / 2)

個!」

所有人一聲歡呼,連張起靈都忍不住用力握了一下拳頭,他用力推開暗門,第一個側身走了進去,里面是非常窄的一條走道,一直往里面通去,這次張起靈非常的細心,他先摸了摸四周的牆壁,確定再沒有其他的機關,才叫他們進來。

這條走道也是用青岡石板堆砌而成,只有一個人寬,兩個稍微胖點的人就走不過去,張起靈打著手電走在最前面,一眼看過去,發現前面的那種黑暗,和青崗石的顏色參合在一起,變成了一種青幽幽的感覺,似乎是幽冥里的顏色。他收斂全部的精神,走的非常小心,只要有一點奇怪的聲響就要停下等個半天,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全成為了這群人的精神領袖,人人對他言聽計從,沒人敢說半句廢話。

他們走了有半只煙的時間,前後都已經一片漆黑,張起靈覺得似乎整個宇宙只剩下他們幾個,他心里也開始不舒服起來,這個時候,走道開始向上傾斜起來,他順著這個勢往上一看,發現非常遠的地方前面竟然出現了亮光,昏黃昏黃的,好像夕陽的光,不是很亮,但是很溫暖,張起靈知道那里就是已經到頭了,招呼了一聲,幾步並作一步沖過去,只看著那個光點越來越近,突然腳下一平,整個世界好像突然被金光籠罩起來,他忙眯起眼睛一看,不由驚叫了一聲,差點跪了下來。

在他們前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四方形的房間,這絕對不是單純的大,那是一種極端的霸氣,整個建築的氛圍只能用磅礴來形容,簡直給人一種不得不下跪的沖動。

房間的每一邊,都有十根整根的金絲楠木柱子,三人圍抱不住,好似天涯海角的撐天柱一樣。整個房間由黃漿磚砌成,左右十丈,上面粱雕檐畫,光五爪金龍就有十條,極端的金碧輝煌。而幾乎有十米高的寶頂上,鑲嵌了一幅五十星圖,每一顆星星,都是一顆璀璨的夜明珠,估計都有鵝蛋大小,正在發出幽幽的黃光,房間的四個角落里,各有一面大鏡子,光線互相反s,雖然不是很亮,但是足以照亮整個空間。讓他們最吃驚的,卻是房間的中間,放著一個巨大的石盤,張起靈一看就知道了,石盤上面,是一個規模宏大的宮殿模型。雖然只是一個模型,但是其龍樓寶殿,假石流水,一應俱全,非常的壯觀。

張起靈跑過去,興奮地圍著轉了好幾圈,馬上就明白了,這就是雲頂天宮的模型,他本來就不相信這個古墓里會有一個宮殿這么離譜,所以也沒有覺得失望,但是心中的迷團更濃了,看樣子,汪藏海真的造了一個天宮,那這個天宮在什么地方?難道真的在天上。

這個發現太驚人了,所有人都興奮又喊又叫,幾個男生還起哄的把霍玲抬上了石盤,霍玲傻笑著剛站穩,突然尖叫了一聲,跳了下來,叫道:「上面有個死人!」

張起靈一驚,忙飛身跳上去一看,只見整個模型的中間,是一個圓形的玉石花園,花園里面,一個石頭座上,打坐著一具已經完全收縮的干屍,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光了,露出來的軀干呈現黑色,這是一具非常難得的坐化金身,自然風干的非常好,只要往金粉里蘸蘸,就可以放到寺院里供起來了。這具屍體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頭發和指甲和其他的金身一樣,死後都在不斷的生長,特別是指甲,幾乎和手指差不多長了,看上去有點不妥。

他一個飛躍跳到這具干屍前面,毫不顧及,就先去看他的嘴巴,發現嘴巴里並無東西,然後叉住他的掖下,一路按下去,文錦也跳了上來,看的清清楚楚,忙一個縱身跳到他的背後,輕聲質問道:「張起靈,你到底是什么來路,怎么會倒斗的這一套!」

張起靈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回答,文錦火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說道:「你分明就是個倒斗的,不然不會在古墓中如此的鎮定,你跟著我們,到底什么目的?」

張起靈做了不要說話的手勢,指了指這具干屍,說道:「這些不重要,你看!」說著,他將干屍的衣服脫下,只見這具屍體肚子上,有一條非常長的傷疤,從左邊最後一根肋骨一直到丹田,他自己先按了一下干屍的肚子,然後抓住文錦的手也按了上去,文錦一哆嗦,果然,屍體的肚子里明顯藏了什么東西。

張起靈抬起頭,他現在還不敢肯定要不要把東西拿出來,如果這個人臨死都要把一個東西藏在自己的肚子里,說明這件東西對他來說非常重要,或者這也是死者考驗他們的一個方法,他的原則是絕對不會為了古墓里的東西而破壞屍體,張起靈心理斗爭了很久,又看了一眼文錦,文錦是北派,自然講究道義,她搖了搖頭,說道:「取之不仁,必遭天譴。」

張起靈嘆了口氣,也決定放棄,他退後一步,給那屍體磕了一個頭,等他抬起來的時候,突然發現屍體好像哪里不對了。他左看右看,突然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這具干屍,竟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第三十四章連環

這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就算是粽子,他也只見過能蹦能跳的,從來沒見過會笑的,張起靈覺得心中一緊,急忙後退一步,全身戒備,准備應對它的下一步動作,沒有想到的是,那具干屍原本指著天的手,突然一動,變成了水平指向東邊,同時,整個房間突然一暗,寶頂上的夜明珠不知道什么原因,瞬間熄滅了。

他們進來的時候,為了節約電池,已經關掉了手電,這一下子其他幾個人都嚇了叫了起來,張起靈發現雖然房間變暗,但是並沒有變成一片漆黑,忙抬頭一看,發現最靠近四面牆的四顆夜明珠並沒有熄滅,就像漆黑街道上的昏暗路燈一樣,只照亮了一小塊區域,這個時候,邊上傳來了李四地發抖的聲音:「牆上有~有~臉!」

張起靈一個激靈,忙轉頭一看,只見這東邊那顆夜明珠所照亮的黃漿磚牆,都出現了光影的變化,平白無故顯現出一張巨大的慘白人臉來。

張起靈知道必然又是一個把戲,有點厭煩地跳下石台,走到東邊的磚牆前一看,發現牆上的其實是一幅影畫,這種畫是當光線從一個固定角度s過來時候,由牆上溝壑的影子所形成的,如果光線的角度不對,畫就不會出現,但是因為這些線條太詭異了,在高度緊張的情況下,很容易被人想象成可怕的人臉。

他仔細看了看,不由心中一動,眼前的這一幅似乎是敘事畫,而且看內容,應該是在展示雲頂天宮剛完工時候的情形,他看到所謂的天宮,其實是建築在一座非常陡峭的山脈上,山頂雲霧繚繞,把整個宮殿都包了起來,才給人一種浮在雲上的感覺。張起靈看著那座山峰的情景,似乎白雪皚皚,海拔應該非常的高,不知道是在哪座山上。

他轉了轉頭,發現四面牆上都有影畫出現,忙轉到南面的磚牆繼續看,只見這一幅,天宮下面的懸崖上,被修鑿很多的有棧道相連石窟,一行工人,正在用一個「桔槔(吊車)」將一具巨大的棺材,順著懸崖一個石窟一個石窟的向上拉升,而送葬的隊伍,則排成一排,順著棧道艱難的往上攀。張起靈啊了一聲,這個天宮,難道竟然是一個陵墓,那這棺材里裝的,是誰呢?

他繼續走下去,西邊的那幅影畫,更加的奇怪,只見懸崖上的棧道,竟然燃起了熊熊裂火,這應該是守陵的士兵在入殮儀式結束之後,為了保證陵墓的安全,而把進入天宮的唯一的道路燒毀,。這樣一來,基本上可以杜絕所有的小規模盜墓行為,無論南派北派,均沒有人有能力到一個海拔如此高的地方,爬上百米懸崖,去倒一個斗,不可能也沒有必要。

他記憶里並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墓葬,不由覺得驚訝,忙跑到最後一幅影畫之前,一看就呆了,因為這幅畫卻出奇的簡單:山頂上的天宮突然消失了,只見一片皚皚的白雪,不僅如此,連懸崖都被一片白色蓋住。雖然並不是很生動,但是張起靈已經知道了這應該是一場雪崩。

他猜測,可能是大火使得溫度上升,天宮上方的積雪松動,造成了大規模的雪崩,不僅把整個天宮掩埋在了白雪之下,還覆蓋了整個山頭,把這座宮殿變成了一個貨真價實的墳墓。

他看到這里,不由長出了一口氣,真沒想到這個雲頂天宮,最後的命運竟然是這樣的。看來汪藏海對此也是耿耿於懷,自己的傑出作品在建成後沒多少時間就直接被雪崩壓毀,夠他到死都郁悶的了,也難怪他要把這件事情通過這種隱秘的方式記錄下來,這應該是一個地位顯赫人物的陵墓,他肯定不能把這件作品公諸於世,但是以他這么喜歡炫耀的性格,他肯定會以某種方式讓後人知道,自己的作品里,還有一座這么壯觀的雲頂天宮。

現在唯一不知道的,就是這座墳墓里埋的是什么人了,張起靈深吸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他突然看到文錦和其他兩個人正在試圖搬動東南角的那面大鏡子。他覺得很奇怪,忙問她在干什么,文錦焦急的說:「我剛才看到三省躲在這面鏡子的後面,一閃又不見了。」

張起靈這才想起三叔的事情,忙上去幫了一把,這面2米高的鎦金福字紋銅鏡非常的重,他們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挪開了半米,眾人探頭一看,只見鏡子後面的牆角壁上,竟然有一個半人多高的方d,張起靈照了照里面,只見一片黑漆漆,不知道通到哪里去。

吳三省前幾天規劃地宮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里還有這么大一個房間,但是張起靈早就知道,地宮並非他規劃的這么簡單,因為沉船葬和陸葬不同,有一個沉船的過程,這個過程中船必須保持絕對的平衡,所以對陵墓的對稱性要求非常高,吳三省規劃出來的地宮雖然沒有原則上的錯誤,但是明顯的頭重腳輕,如果以這樣的結構來沉,估計整個墓會倒栽進海里。

他那個時候也懶的去出這個風頭,就沒和吳三省說,先在想起來,這里有一個用來平衡的通道,也不足為奇。

他和眾人解釋了一下,打起手電第一個走了進去,因為手電在進盜d的時候一直開著,基本上都有點電力不足,文錦就讓他們前後各開一只,其他人全部關掉。這個石道里面相當的寬,幾乎可以四個人並排走,霍玲看到張起靈和文錦走的如此的近,不由有點不舒服,就硬擠上去,這個時候,張起靈已經覺得事情有點不對了,他隱約看到前面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正在蠕動。

同時,空氣中那股越來越濃的香味,也引起了他的注意,這種感覺,好像是他們正在走近香味的源頭一樣,再往里走了幾步後,這些味道已經香的讓他無法集中自己的精神,他回頭想問文錦,突然發現,身後的幾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文錦摸著自己的額頭,迷糊的看了他一眼,一下子倒在了他的懷里。

張起靈心叫不好,馬上閉住呼吸,然而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困意襲來,開始向牆壁上靠去,然後逐漸失去了意識,朦朧中,他看到三叔蹲了下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悶油瓶說到這里,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了下來,說道:「我醒過來的時候,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面,什么都不記得,什么都不知道,直到幾個月後,才一點一點的開始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後來又過了幾年,我開始發現,我自己的身體出了點問題。」

我忍不住想c嘴問他,是不是發現自己不會老,但是他沒給我這個機會,就接著說道:「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是什么問題,不過我在三個月前,碰到了你的三叔,我發覺他非常的眼熟,為了想起更多的事情,就跟著你們去了魯王宮。」他講到這里,突然轉向我,說道:「我在魯王宮里,發現你的三叔很有問題!」

我一楞,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繼續說道:「你們從青銅棺里拿出來的那塊金絲帛書,其實是假的,早就被你三叔調包了。」

我大吃了一驚,叫道:「胡說!他娘的那不是被你掉包的嗎?」

悶油瓶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不是,是你三叔自己,他和大奎兩個人,從樹的後面打d,直接挖到棺材底上,這大概也是為什么,大奎必須要死的原因。」

我聽的渾身發冷,比任何時候都要緊張,雖然仍舊想站在三叔這一邊,但是腦子里已經猶如一到閃電劃過,無數的景象跳了出來,我想起大奎是怎么中毒的,想起潘子為什么在上樹之前還很清醒,等我們在地面上看到他的時候卻已經深度昏迷,想起我和胖子還沒有爬出那條縫隙的時候,他已經扛著汽油筒跑了過來。

我無法再想下去了,只覺得世界上的一切都顛倒了,不知道誰說的是真話,誰是騙子,我到底應該相信誰。我覺得腦子一片混亂,無法控制的自言自語道:「不對不對,事情沒有這么簡單,沒有動機,三叔他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悶油瓶淡淡的說道:「如果這個人真的是你三叔的話,的確是沒有動機。但是——」他說到這里嘆了口氣。

我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不過心里似乎已經相信了他,不由苦笑,我原來一直在想三叔到底有多少東西在騙我,現在,我必須要想的是到底他有多少東西沒有在騙我了。

事情發生這樣的變化,我真的沒有想到,不過轉念頭一想,現在想這些也沒有什么用,無論誰真誰假,都要等到我們逃出去後才有意思,不然死在這里,知道了真相有能怎么樣。

想到這里,我忙定了定神,讓自己放松了一下,這個時候,我發現胖子已經走到了石碑前面,笨濁的蹲著,翹起個蘭花指頭,在那里晃晃悠悠的梳起頭來,我皺了皺眉頭,叫道:「死胖子,你他娘的又在搞什么j吧事情,你就不能給我消停點?」

他轉了一下頭,裝成女人的聲音,說道:「哀家他娘的正在梳頭~,梳個頭又要不了你的命,你羅嗦什么?」我簡直無可奈何,問他道:「梳頭?你難道也想去那個天門里看看?」

胖子說道:「當然,這么壯觀的情景,胖爺我怎么可能錯過,況且,你看我們下來一次也不容易,那女人又跑了,看來我們的佣金也指望了,再怎么樣,也得挖幾顆夜明珠過來,所謂有錢就不倒斗,倒斗就不空手嘛。」

我罵道:「敢情剛才你聽了這么久,就聽到個夜明珠啊?」

他聽了不服氣了,說道:「哎,你還真不能這么說我,你胖爺我要進這個天門,還有另外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你們可知道是什么嗎?」

第三十五章血字

胖子聽了不怒反笑,似乎早就准備好了應對的方法,說道:「當然不是,胖爺我要進這個天門,還有另外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你們可知道是什么嗎?」

我對他說道:「誰知道你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葯,你愛說不說,別忘了我們現在還是在落難,要是那些不著邊際的事情,還是免了。」

胖子對我說道:「你別著急,我要說的這個事情,和我們現在的處境大大的有關系,你剛才沒聽這小哥說嘛,這個入天門的走道,是個上坡,而那個放著天宮模型的大房間,又非常之高,這高上加高,至少有個十幾米,你想想這古墓總共才多深啊,我估計那房間的寶頂,應該整個古墓的最頂端,我們要出去,就應該從那里動腦筋!」

我一聽心里一亮,忙估算了一下,我剛下到水底墓道的時候,看過水壓計,那個時候已經是水下十三米,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池底,又在這個基礎上下去了十幾米,就是說我們應該是在水下二十米到三十米之間。這樣算來,放著雲頂天宮模型的那個房間,頂部離海底,最多也只有十米不到,的確正如胖子所說的。

剛才只顧著聽故事,真沒注意到這些細節,我不由對胖子刮目相看,這家伙看似莽撞,其實心里通明的很,看樣子以後有事情也不能瞞著他,想到這里,我就對他們說道:「胖子這次倒是說到點子上了,不過現今知道了這些也不頂事,我們赤手空拳,不要說爬不上十米高的寶頂,就算爬上去了,手里沒家伙,上面幾層磚頂,如何下的去手。我看我們還是得先去找幾件象樣的金屬冥器來,盡快實施反打盜d的計劃,再磨蹭下去,恐怕就要錯過退潮的時間了。」

我說雖這么說,其實心里沒底,因為這這一路過來,看到的賠葬品除了瓷器就是石器,連一件金屬的都沒有,有點不符合常理,我隱約覺得說不定也是這墓主人特意安排,現在只能去後殿里找找,要那也沒有,那真是天要亡我也。

胖子聽了我的話,哈哈一笑,說道:「這我也想好了,那大房間四面不是有鎦金的福字紋銅鏡嗎?你也是倒騰古玩的,總該知道這鏡子是啥樣子的吧?我們把那鏡子腿給拆下來,那東西老沉老沉的,絕對能當錘子使喚」

我剛才聽這名字就覺得很熟悉,聽他說起,才想起我的確經手過這種東西,不過具體是什么樣子的,我也記不清楚了,看胖子說的信誓旦旦,不像是瞎掰,不由也放下心來,對他說道:「那行,這這事情我們就怎么定了,事不易遲,我們馬上就行動,不過到了那個地方之後,你可什么都別碰,千萬千萬,這地方到處是機關,我們以後的年月還長著呢,范不著為了幾件死人的東西,把自己也交代在這兒!」

胖子聽了點了點頭,表示除了磚頭,其他堅決不碰,我怕他還在動那些夜明珠的注意,又強調了幾遍,只說到他煩。我又把那地方的具體結構問了個清楚,把可能遇到的情況,要采取的必要措施,和他們一一說了,然後三個人依計形式,先找到了天門,然後胖子打頭,悶油瓶在後,我就夾在中間,徑直走進了那條狹窄的天道里去。

我在悶油瓶的敘述中已經聽過天道里的情景,但是自己進去,又是別有一番滋味,剛開始並沒有感覺,只覺得是晚上走在嘉興西塘的石皮弄里,窄了點而已,可是走了一段時間後,前後都已經沒了邊際,才開始慌起來,我走在中間,黑倒是不怕,只是四周太安靜了,我們都穿著腳蹼,腳步聲噼里啪啦的,在狹長的走道里聽起來十分的怪異,似乎後面跟著個什么怪物跟著似地,胖子神經大條,對這些沒感覺,就是這道太窄,他走起來很不舒服,也直埋怨:「這石道他娘的也不知道是誰造的,擺明了歧視我們胖子,你說這通往天門的天道,怎么寒磣成這個樣子,要天上的道都這個樣子,彌勒佛都不用出門了」。

我對他說道:「話不能這么說,他這樣設計肯定有他的道理,這是船葬,船再大也有個限度,估計他為了突出表現自己的天宮,其他地方只好竟然節約空間了,而且歷來倒斗的都是又矮又瘦,誰會想到胖子也能做這一行。」

胖子聽了頗得意,說道:「那是,說到摸金一派,古往今來,別的不說,論身板你胖爺怎么樣也是第一,不過胖歸胖,一點也不影響我的身手是不,這叫——哎喲!」

胖子說著突然人一定,走不動了,我一看,原來他兩個肩膀頂住了兩邊的石壁,卡在了走道里,大笑:「叫你胡吹,自己打自己臉了吧。」

胖子往前動了動,怎么樣都過不去,納悶道:「小吳,你先別笑,不對啊,我剛才還走的挺順,怎么就卡住了。」

我看了看四周,說道:「看來這石道並不是一樣長寬的,可能剛進來那段略微寬一點,現在逐漸變窄了,你後退了幾步,看看能不能抽出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