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碎心劫 未知 6353 字 2021-02-13

功能 和功能!聿也永遠都不會相信她。

★★★

她以為會被帶到地牢,結果卻來到一間地點較為偏僻的屋子,不大卻很舒適。

「赫連大叔,你們——」她不解的看著他和銀修羅。

「四小姐就暫時住在這里,這地方很幽靜,平常不會有人來打擾。」他說。

馮痴心腦筋還轉不過來,「我不懂,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別急,你先聽我慢慢說。」赫連平和氣的示意她坐下,「因為這些日子你一直待在閻皇的寢宮里,我們始終沒辦法見你一面,更不用說談話了,所以不得已才想了這個辦法先將你弄出來。」

「這么說你們不是要把我關進牢里啰?」她似懂非懂的問。

「雖然不用關在地牢,不過,也不能一點處罰也沒有,免得閻皇疑心。」

銀修羅性急的說:「沒有時間閑聊,還是快說正事吧!」

「正事?」馮痴心正襟危坐的往下聽。

「對,四小姐,我們正在想辦法幫你,所以不管我問什么,都希望你能老老實實的回答,不要有半點隱瞞,否則就連老天爺也救不了你,知道嗎?」赫連平說出嚴重性。

馮痴心猛點頭,「我懂,你們盡管問吧!」

「好,第一個問題,你爹為什么要你接近閻皇?」赫連平問。

「我不知道,當時我也問過爹爹,可是他叫我別問,只要照他的話去辦就好了。」她氣餒的說。

「那么你確實是故意接近閻皇了?」他問出第二個問題。

「才不是,剛開始我根本不知道聿就是閻皇,聿他自己也從來沒跟我說過,一直到我被木芙蓉的鞭子打傷,那時候我才曉得,這是真的!我沒有騙你們。」

赫連平和銀修羅對視一眼,又問:「好,既然如此,那么信和毒葯是誰交給你的呢?」

一提起那兩樣害慘她的東西,馮痴心鼻頭一酸,說:「是秀英,她在選妃宴的前幾天才將東西交給我,當我看完了信,我好害怕,可是又不曉得該怎么辦——我愛聿,怎么可能會毒死他呢?可是爹爹的話又不能不聽,不然他就要跟我斷絕父女關系。

「我心想爹爹和聿之間一定有什么誤會,所以他才會要我在茶水里下毒,非要他死不可,所以我才跟聿說要回家一趟問清楚。」

銀修羅似乎想從她臉上找出說謊的痕跡,「那么地形圖呢?你總不會說是因為無聊才畫那張圖吧?」

「那張圖真的不是我畫的!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從來沒看過它,也不知道它怎么會跑到我的房間里,是真的,你們要相信我。」她激動的說。

赫連平眉峰一蹙,「你確定?那么為何你的婢女會說是你畫的?」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么說,可是真的不是我畫的。」

「如果真的不是你,那么又會是誰呢?」這才是重點。

馮痴心肩膀垮了下來,「我也不知道,我不記得自己得罪過人,為什么有人會故意把東西栽贓給我呢?」

「栽贓?」這倒給了他們靈感。

銀修羅目光一斂,「會是你那個婢女干的嗎?」

「你是指秀英?可是她畫那張地形圖做什么呢?」她問。

赫連平腦中快速的運作,「如果不是她,能夠自由出入你房間的就只有打掃的仆人,我不相信閻宮會有內j。」

「你再仔細想想看,有什么可疑的人到過你房里?」

「嗯,進過我房間的人有聿,還有冷湛,另外還有——啊!我想起來了。」馮痴心驀然大喊,「還有唐姊姊,她也曾經去過我房間一次。」

銀修羅臉一沉,「你是說唐門的大小姐唐靖湄?」

「沒錯,有一回她來房間找我聊天,結果因為正好沒熱茶可喝,秀英也不在,所以我就親自去廚房倒,當我回來的時候,她人已經不在了。」

「這么說她也有嫌疑了,可惜候選新娘早就都送走了,就算想問也問不到。」

赫連平說:「可是聽那兩名打掃的婢女說東西是在她們整理床鋪時,在棉被底下找到的,你還記得原本放在哪里嗎?」

馮痴心說:「我藏在衣櫃最下面的抽屜里,因為我擔心被人看見,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一直很小心,只是想不通怎么會跑到床上去了。」

「除非有人故意將它們翻出來,好讓人馬上發現。」

銀修羅和他看法相同,「可見這人的心腸不止毒,還相當的狠。」

「究竟是什么人想害我?」她不禁問。

赫連平朝銀修羅說:「那可能要麻煩銀堂主辛苦點,跑一趟四川查問清楚了。」

他們已經確定唐靖湄涉有重嫌。

「我馬上出發。」他點下頭徑自出去。

「赫連大叔,你們已經知道是誰了嗎?」怎么說到一半就散會了?他們說話沒頭沒腦的,聽得她「霧煞煞」。

「四小姐不用擔心,等找到證據就會告訴你。」現在說還太早。

第八章

馮痴心看著那一堆待洗的碗盤,雙手已經先發軟無力了,連續洗了三天,而且一次清洗兩百多個碗、兩百多雙筷子和幾十個大大小小的盤子,光用看的就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

她這才知道原來這座島上有那么多人,所以廚房里的大廚、二廚加起來就有七、八位,爐灶更是大得驚人,光是裝飯的鍋子就有兩個男人環抱起來那么大,一餐就要煮好幾鍋,才夠全部的人吃飽。不光如此,炒菜時還得站在椅子上,再拿著大鏟子下去炒,而且連盤子、碟子也是特別訂做,比普通的還要大上一倍,剛來的時候,馮痴心真是看得目瞪口呆。

「還在蘑菇什么?等一下就要開飯了,再不趕快洗,沒有碗筷——教大家怎么吃?」王大廚子受命監督她的工作,一看她偷懶,本來就大的嗓門又拉開了。

「對不起,我馬上洗。」她趕忙低頭陪不是。她在家雖然不受寵,好歹也是個小姐,從來沒洗過一個碗,一下子適應不過來。

「啷!」一個碗從她手中滑掉。

「你——」王大廚子金剛怒目的指著她喝道。

馮痴心嚇得從小凳子上跳起來,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對不起!王大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說!這三天你給我摔破多少個碗?」在他的地盤上絕不容許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犯同樣的錯,她簡直是來挑戰他的耐力。

她怯怯的低下頭,「十八個了。」

「你還知道已經十八個了,從沒看過像你這么笨手笨腳的丫頭,真不曉得派你來這里干什么?動作慢吞吞的不說,還老給我摔破碗,這些碗可是特別制,外面買不到的,你賠得起嗎?」他像是罵上了癮,吼得沒完沒了。

「對不起,王大叔,你不要生氣。」她隱忍著淚水,默默的承受。

王大廚子翻個白眼,「要我別生氣就不要再摔破碗。好了、好了,你趕快洗就是了,要是誤了用飯時間,挨罵的人是我,你可不要害我。」

真不曉得赫連護法把這嬌滴滴的小丫頭安c在這里做什么,還要他好好的「關照」,除了會讓人受傷的工作之外,都可以命令她做,而且做錯事該罵就罵,不必顧慮她,既然如此,他當然不會客氣了。

老實說他想客氣也很難,瞧她洗碗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千金小姐命,從來沒干過粗活,一天都要摔破幾個碗,讓他心疼的要命,不罵一罵怎么對得起自己。

「是,我知道,我很快就會洗好。」馮痴心坐起來,卷高袖子將手伸進水桶里,努力的刷洗掉碗里的油漬。

王大廚子沒時間一直盯著她做事,又進去忙他的事了。

她顧不得潑出來的水弄濕了衣裙,只是專注在清洗動作上,沒有留意到遠處有雙黑眸正看著她。

「盤子洗好了沒有?」里頭的人喊。

馮痴心用袖子抹著汗,「都洗好了,我幫你們拿進去。」

她吃力的捧起一疊盤子,腳步蹣跚的走進廚房。

「其它的呢?」另一個人又問。

「就快好了,再等一下。」她跑回去繼續洗那些臟碗,忙得滿頭大汗,可是卻連擦拭的時間也沒有。

王大廚子等不及的親自出來催,「到底好了沒有?」

「呀!」馮痴心被他威嚴的吼聲嚇了一跳,手上的碗跟著一滑,待要去搶救,反而被碎片給割傷了手。「痛。」

「第十九個!」他氣得直跳腳,像個脾氣暴躁的大猩猩。「你分明想氣死我是不是?」

馮痴心將受傷的手指含進嘴里,委屈的潸然淚下。

「王大叔,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最後幾個字已經黏在一起,再也聽不清楚。

「你——該哭的人是我才對,哎呀!真是的,我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淚了。」王大廚子尷尬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兩手緊抓著裙子,肩頭哭得一聳一聳,「我沒有錢……可以賠你,你……處罰我好了,我事情老是……做不好,真是笨死了。」

「哎——不要責怪自己了,這也沒什么,任何事情都不是一兩天就學得會,就當作是學經驗好了。」沒辦法,女人一哭,他就沒轍了。

「可是……已經摔破十九個了。」連她自己都覺得很不好意思。

王大廚子嘆了口氣,「算了,摔都摔破了,還能怎么樣?只要其它的你小心謹慎一點就好,算我拜托你。」再這樣下去,不用多久大家都得用手吃飯了。

她內疚的說:「我會的,給你添麻煩了。」

「快點洗吧!時間差不多了。」他揮揮手進去。

馮痴心打起精神再接再厲,這回一個也沒破,順利的將所有的碗筷都清洗完畢。

「呼!」她已經累得快要趴下,跌回小凳子上,把頭放在膝蓋上稍作休息,心思不由得又飄到想念的人身上。

來這里已是第四天,聿都沒來看過她,他真的一點都不想她嗎?

可是她好想再見他一面,是冷言冷語也好,是明嘲暗諷也罷,她都不在乎,只求能再見到他。

聿,我好想你,為什么不來看我?

★★★

夜闌人靜,一條黑色的鬼影游盪至僻靜的院落。

他無聲無息的穿過門扉,來到榻前,床上的人兒依舊睡得非常沉,沒有察覺到有人侵入。

本來以為她應該被關在地牢,礙於自尊和面子,東方聿只有假裝漠不關心,也不去詢問任何有關她的事,徹底的將她拋到腦後,直到今天一早,威威和樂樂那兩個搗蛋鬼跑來跟他東拉西扯,故意提起她的事,這才知道銀修羅安排她住在此地,又罰她做苦役,光是清洗三餐的鍋碗飄盆,每天都要忙到三更半夜才得以上床睡覺。

一想起她洗碗時笨拙的動作,以及手忙腳亂的狼狽狀,讓他好想將她狠狠的緊摟在懷中。

他是著了什么魔?居然對一個背叛自己的人仍存有那么濃烈的情感,不行!他必須將她從心底連根拔除才行。

「聿——」床上的馮痴心發出夢囈。

東方聿想馬上走人,可是腳像生了根似的動彈不得。

該死!他到底來這里干什么?

瞥見她的小手擱在外頭,唯恐她凍著了,在考慮該不該做以前,東方聿已經伸出手想將它放進棉被里,這才留意到她的手心變粗了。

像觸電一般,他霍地縮回手,不想讓自己沉湎在疼惜之中,那是不該有的反應。

今晚,真的來錯了。

★★★

又忙完了一天,其它人也陸續的回去歇息。王大廚子活動下筋骨,搥搥經年累月酸痛的肩膀,確定爐火都熄了之後,才對馮痴心說:「丫頭,碗洗好後就趕快回去睡,明天還得早起。」

「王大叔晚安。」她還在埋頭苦干。

過了半個時辰,總算把事情全都做完了。

「咕嚕!咕嚕!」馮痴心摸著鬧空城計的肚子苦笑,最近越來越會吃,正常的三餐之外,還要加上點心和消夜,不然准難過的睡不著。

她記得爐子上還有剩余的面,雖然冷掉了,可是起碼能墊墊肚子。

馮痴心興沖沖的跑進廚房,由於爐灶都蓋得很高,以她的身高得藉助凳子才行。拿了盤子放在一邊,她慢慢的爬上去後,掀開鍋蓋——

不知是有懼高症,還是其它原因,她只感覺到突來一陣暈眩,身子劇烈的擺動,連腳也站不住,在她想蹲下來之前,整個人已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鍋蓋發出「啷!」一聲巨響,掩住了她的慘叫聲。

「藹—」

一股無法形容的痛楚從下腹部傳到大腦,馮痴心一手按在肚子上,額頭更是直冒冷汗。好痛!為什么會這么痛?直到下t不斷涌出潮濕的y體,染紅了她的裙擺,才讓她尖叫起來。

「血!好多血,我流血了——」

她不曉得自己哪里受傷了,只是被那一大攤的鮮血嚇壞了。

「救命——誰來救救我?」馮痴心忍痛的用手肘撐著,慢慢的往門口匍匐前進。「聿,快來救我……我需要你……聿,你在哪里?」

沒有人聽見那微弱的叫聲,她心里明白一定要在昏迷之前找到人,不然她會死在這個地方。

「來人呀!救救我,王大叔……」她的氣力用盡,真的快要支撐不下去了。「聿,你在哪里?我快要死掉了,為什么不來救我?聿——」

她真的爬不動了,氣若游絲的倒在冰冷的地上,失焦的眼瞳仿佛又看到東方聿曾經深情繾綣的黑眸,和寵溺的笑容……

★★★

屋內燈火通明,赫連平在屏風的這一頭,心焦如焚的等柳大夫診斷病情出來,還好有人半夜肚子餓,跑到廚房想拿干糧吃,這才發現倒在血泊中的馮痴心,不然等到清晨才發現,只怕她早就因為失血過多而一命歸y了。

接到通知後,他立刻命人去請柳大夫,自己則忙著去向閻皇稟報,當時他從閻皇的眸底看到了深沉的驚懼,只是出現的時間太短,讓人來不及捕捉。

赫連平望著他僵直的背影,可以確定此時在閻皇心底也正掀起濤天巨浪。

進去那么久了,柳大夫為什么還不出來?真是急死人了。

終於等到柳大夫從里頭出來,他凝重的神情讓赫連平的心跌進了谷底。她身上既沒有傷口,究竟是什么病會流那么多血?情況很不樂觀嗎?

「柳大夫,病人現在怎么樣了?你別凈顧著嘆氣,快說呀!」

東方聿強迫自己要冷靜,干澀的喉頭發出聲音來,「她……沒事吧?」

「呃……病人的身體很虛弱,不過已經保住了,可是……」柳大夫遺憾的望了他一眼,「很抱歉,她肚子里的孩子還是沒辦法保祝」

「她有孕了?」赫連平低叫,那么孩子應該是閻皇的!他斜睇向刷白了臉的東方聿,顯然也正受到極大的震撼。

「她有孩子了?多大了?」東方聿語氣不穩的問。

「應該有一個多月了,因為病人過於勞累,又沒有充分的休息,飲食又失調,本來就很容易流產,加上這一摔,唉!我已經盡力了。」柳大夫臨走前又回頭叮嚀一句,「要讓病人好好休養,我會開個葯方幫她補一補。」

「都怪我不好,不該安排她去做那么粗重的工作。」赫連平自責甚深,他該早點想到她可能懷有身孕,也許還來得及挽救一條小生命。

東方聿緊閉了下眼,沉痛的說:「不能怪你,那孩子知道自己不該來到這世上,所以自動離開了,這樣也好,總比生下來後才後悔好。」

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好的結果,但心口為什么像被挖了一個大d,痛得連呼吸都困難?

「您要不要進去看看她?」赫連平希望能為馮痴心做點什么。

東方聿眼光在屏風上流連一會兒,才又平靜的收回。

「你挑個細心的婢女過來照顧她,直到她身體完全康復為止。」再也無法繼續留下來,東方聿只能選擇奪門而出,找個地方獨自撫平傷痛。或許在潛意識里,他害怕面對她,如果他願意承認,其實他才是該負起最大責任的人。

東方聿一口氣沖回寢宮,如狂風暴雨般的將書櫃的書全部掃落在地,並發狂的將屋中的擺設破壞殆盡,無一處完整。

他該預防她受孕才對。

可是老天爺也太殘忍了,為什么要奪走他的孩子?

他都還沒來得及享受到為人父的喜悅,就要接受孩子已經死去的事實,教他情何以堪?

★★★

「聿,救我……好多血……血——」馮痴心在夢魘中高聲的呼救,兩只手像溺了水的人在半空中亂揮,直到有人握住它們,驚悚不安的心才平復下來。

「不要怕,你已經得救,不會有事了。」那女子的聲音輕柔如風,撫摸她臉龐的動作也好溫柔,宛如正在安慰作噩夢的孩子。

「我好怕——」她仍是閉著眼睛,可是情緒漸漸平靜了。

蘇戀月輕輕的將被子拉高,「不怕、不怕,有我在這里陪你,一切都會沒事的,乖孩子,再睡一下。」

娘?是娘嗎?

小時候娘總會坐在床邊哄她睡覺,就跟這個感覺一模一樣。娘,您不要再離開痴心了,痴心好想您喔!

她嗚咽的低喃,「娘——」

「唉!可憐的孩子。」已經身為人母的蘇戀月將一腔的母愛全投注在她身上,兩天來衣不解帶的隨侍在側。「希望你醒來之後,能夠堅強的面對現實。」

同樣身為女人,蘇戀月可以體會失去孩子的痛苦,遺憾既已造成,再說什么也是於事無補。她目前最需要的是某人的安慰,可惜那個某人卻是鐵石心腸,連來探望一面也沒有,連她這外人都生氣了。

正想的出神時,從y曹地府繞了一圈又回來的馮痴心已經蘇醒。

「你是?」面前這名少婦她從沒見過,只見她端秀的臉龐溢滿母性的光輝,正對著她淺笑盈盈。

蘇戀月連忙按住她的肩,「你的身體還很虛弱,躺著不要起來。我是銀修羅的妻子,是赫連護法拜托我來照顧你的,既然你醒了,我叫人去幫你燉些補品,瞧你瘦成這樣子,讓人看了真是心疼。」

「我生了什么病?我記得流了滿地的血,看起來好可怕,然後——就昏過去了。」她驚魂未定的敘述當時的情景。

「這……等你身體養好了,我再告訴你比較好。」她看來又小又瘦,真擔心她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馮痴心抓緊她的袖子,纏著不放,「不要!我現在就要知道,我是不是……生了很重的痛,不然怎么會流了那么血?請你不要隱瞞我好嗎?」

她在心里嘆息,看來是瞞不住了。「你——你最近的身體有沒有感覺到什么不一樣?譬如說嘔心、嗜睡,或突然想吃某種東西之類?」

「有,我最近老是覺得很累,而且肚子也很容易餓,這跟我的痛有關嗎?」

蘇戀月期期艾艾的說:「嗯,是有點關系,通常女人會有這些症狀那就代表她……可能懷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