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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請多指教B2 未知 6151 字 2021-02-13

緣起

似花還似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壁,拋家傍路,思量卻是,無情有思。

——蘇軾。水龍吟

在中國帝權歷史上,無論是哪一朝哪一代,皇帝身邊都會有個特別受寵信的人物,或者是後妃皇親,抑或是將軍宰相,甚至是宦官佞臣。

直到這朝這代,皇帝所籠信的卻不只一個人,而是四個人,四個內城里炙手可熱的大紅人,他們的地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皇帝之外,沒有任何人可以對他們下任何命令,即使是太後、太子、皇後,或任何寵妃都一樣。

他們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等於是皇上親自下的聖旨、他們做任何事都毋需先經過皇上的同意、他們可以堂而皇之的在皇上面前拔刀劍斬人、他們甚至不必向皇上行跪拜禮,他們就是——

皇京四大禁衛。

這四大禁衛各自配戴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禁衛牌以代表自己的身分,並在必要的時候憑此下命令,甚至調動軍隊,即使是太後,亦不能違背那四塊禁衛牌的命令。

他們不但是有史以來最受皇帝寵信的人物,也是最神秘的人物,根本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是男或女、是高或矮、是胖或瘦、是老或少,只知道他們四個每一位都足以代表皇上。

當然,更不曾有人知道四大禁衛在表面上似乎是作為皇上的伴駕,保護皇上、協助皇上的,但實際上,四大禁衛的最終極任務卻是——

監視皇帝!

因為當今這位躬行節儉、勤於政事的皇帝,其帝位卻是從他優柔寡斷的侄兒手中搶來的,而且是四大禁衛的兩位師父順應天命幫他搶來的,並在他即帝位後,便即功成身退了。

那兩位異人知道這位智慧絕倫、雄才大略的皇帝,將會把此朝代推向最顛峰的強盛時期。

卻沒料到,那兩位異人一離開,皇帝便開始大肆誅殺曾經為前帝出謀劃策及不肯迎附的文臣武將,並禍及其宗親九族,死者數萬多人,而且刑罰極為殘酷。

於是,那兩位又回到了皇帝身邊,說好聽點是要保護皇帝,事實上卻是為了警告皇帝,並監視皇帝來的。

若是你不好好作你的皇帝,就等著下台一鞠躬吧!

五年後,他們再次離去,但這回他們留下了四個徒弟,四個接替他們工作的徒弟。

所以說,要說是皇帝寵信四大禁衛,倒不如說他是畏懼那四大禁衛還更恰當,因為他很清楚那兩位異人留下來的四大禁衛的確也有能力把他踢下龍座,再換個皇帝坐坐看。

那怎麽行,他的寶座都還沒坐熱呢!

因此,為了永保帝位,並傳給他的子子孫孫,當今皇帝只好乖乖的作他的好皇帝羅!

龍吟紅唇情話288

出版日期:2002年5月

古臁富示┧拇蠼l系列之~《大俠,請多指教》kwleigh掃描則文校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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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娘

縈損柔腸,困酣嬌眼,欲開還閉,夢隨風萬里,尋郎去處,又還被鶯呼起。

——蘇軾。水龍吟

在金陵的東北城牆外,台城之北,紫金山之西,有一片綠柳紅花明媚寧靜的菱形湖水,三面環山,一面臨城,此即玄武湖。

漾著湛藍的顏色,這一大片波平似鏡的清澈湖水,光亮如玉人的凝脂肌膚,偶爾興起微風一陣,那淡淡的圈圈漣漪,彷佛深閨哀怨少婦的呢喃,那麽心酸,如此無奈。

沿湖岸則是一排排豐姿纖雅的垂柳,清風拂過,翩翩飛舞,空中的白雲映在水中,彷佛一幅幅難以捉摸的幻夢。而夏秋兩季,湖內更是漫遍荷花,水面一片碧綠,粉紅荷花掩映其中,平添幽幽滿湖清香。

就在這片澄靜的湖水之畔,遙遙對著玄武門,有座占地寬廣,恢弘氣派的府邸,十二級寬闊的石階順展而上,左右各有一只昂首雄踞的石麒麟,沉厚的黑門上掛著銀色的碩大獸環,門楣頂上則以黑底金字鑲嵌著三個鐵劃銀鉤的蒼勁字體:黑衛府!

環繞著白雲石砌造成的高大院牆內則是樓閣如雲、回廊連綿,屋頂上全鋪設著半透明的玻璃瓦,有飛揚的檐角和精雕的畫梁,飛榴相對、深沉無邊,華貴高雅、肅穆威武。

光是這等豪門氣勢就足以將一般人嚇個半死了,更別提府邸主人翁的赫赫威名,那更是教人聞之噤若寒蟬。

此時,正是午前一刻,蔚藍澄碧的天空,幾抹雲彩淡淡的飄浮,二月難得的陽光時而從白絮也似的雲朵間趕出半抹臉來,為寒冷乾澀的空氣帶來些許溫暖。

一向靜幽的玄武湖畔在震天價響的鑼鼓喧天中破壞了原有的安寧,黑衛府懸紅掛彩,結燈貼聯,不可勝數的賀禮堆集得里外都是,迎親的隊伍浩浩盪盪,鼓樂哨吶依然在哇啦哇啦的吹打著,一片好奇興奮的氣氛籠罩在每個角落,也流露在每張圍觀的百姓臉上。

黑衛府的主人娶老婆,怎能不來看看熱鬧呢?說不定這回就可以瞧見黑衛府主人的真面目了!

雖說是皇上身邊的四大紅人之一,可那四人卻都神秘得很,即使是住在附近的人,最多也只能看到一閃而逝的背影,因為黑衛府主人出入很少走大門,大部分都是飛來高去的。

而府里的小廝奴仆那張嘴也生得比蚌殼還緊,一聲不吭、啥也不說,因為他們知道,要是不小心透露出個蛛絲馬跡,後果可不是普通的慘!

然而,令人疑惑的是——

怎麽搞的,都什麽時辰了,怎麽還不讓新娘下轎呢?

對啊、對啊!好奇怪喔!花轎剛到時,新娘就要下轎了說,可是里面突然跑出個人說不准下轎,然後就耗到現在了。

不會是要退婚了吧?

哪可能現在才退婚,那多難看呀!

那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再拖下去不就過了拜堂的吉時嗎?

我哪知啊!

不過奇怪歸奇怪,大家還是覺得這種戲碼好像比順順利利地娶親來得有趣、有看頭,搞不好會在京里成為流行也說不定!

沒錯,花轎已經到了快半個時辰,新娘卻還不准下轎,圍觀群眾不由得議論紛紛,各自忖度著最後新娘究竟能不能下轎?還是得坐原轎回去,羞愧的上吊自殺?

而門內,筆直的一條青石道通向大廳,兩傍植滿了繁花異草,尚有亭台山石三兩,荷葉漂浮的小湖一泓點綴其間,越見其清雅幽靜。大廳之後,又有曲廊兩道分左右通往後面,後頭則是連綿的宅第與花團錦簇的庭院了。

但同樣的,府內往日的寧靜也早已被來來往往忙碌的婢女佣仆們,和迎親的裝潢布置破壞殆盡了。從偏廳內更是傳出陣陣低吼爭執聲,守在廳外的奴仆們猛吞口水,並不安地面面相覷,個個都想請臨時請假落跑了。

我拒絕!非常低沉又堅決的嗓音。

說話的是一個擁有非常獨特氣質的男人,過二十五不到三十的年歲,一身灑逸的綴竹黑袍,頭發挽頂以烏玉束發冠相綰,垂以與發冠同色的飄帶,高雅深沉中帶著剽悍煞氣,既冷漠又堅毅,眉宇間更是孤傲無比。

怎麽可以現在才拒絕?花轎都已到了府門口了耶!

男人無動於衷地哼了哼。一開始我就拒絕了,既是娘您私自派人去迎親的,那可與我無關!

咦?你這混蛋小子,這可是你爹生前為你訂下的親事,你敢不遵從?

與男人對話的則是一個看似約三、四十,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人,墨紫色的衣裳、淡紫色的百花裙,顧盼之間嫵媚無比,一舉手一投足更是千嬌百媚、儀態萬千,說她是男人的娘親實在是教人難以置信,但兩人眉目之間的確有著幾分相似,教人無法否認雙方的血緣親情。

男人慍怒地抿了抿唇。我現在沒空成親,等過兩年再說吧!

開什麽玩笑?你是個大男人可以慢慢拖,拖到背駝了、胡子白了都沒問題,可人家大閨女不能拖呀!

冷哼。想嫁進咱們家,這就是她頭一樁要忍受的,要是受不住,我也可以退婚!

想都甭想!中年美婦脫口怒吼。我要你立刻給我成親拜堂!

男人冷冷地睨著中年美婦。娘,皇上親征要我隨侍,沒有個一年半載我是回不來的,您偏選在這時候要我成親,我可沒這閑暇,也沒那興致放個老婆在家里發霉!

聽你鬼扯!中年美婦似乎更憤怒了。從三年前我就叫你成親了,可你總是拿同樣的理由用力的給我拖、拚命的給我拖,拖到現在你娘我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今兒個你要是不成親,就別想走人!

男人雙眉一挑。娘,您明知道我今兒個午時不進宮不行,您還是堅持非要我成親不可嗎?要是誤了時辰,皇上怪罪下來誰擔待?

少來唬我!中年美婦嗤之以鼻地訕笑一聲。你不去挑他j蛋里的骨頭他就阿彌陀佛了,誰還敢來怪你的罪?他的皇帝寶座已經坐膩了嗎?

男人鳳眼一眯。敢說這種話,娘,您才真的是活膩了吧?

我又沒說錯。中年美婦低低咕噥,隨即又態度強硬地交叉起雙手。反正只要不會誤了你的時辰就好了對不對?我保證,頂多一炷香時間,拜完堂再走人恰恰好來得及!

牙根一咬。如果我還是說不呢?

中年美婦神情驀地沉斂。你試試看!

目光倏冷,男人不再多作贅言,袍袖一揮,掉頭就走。他知道娘親不會這麽輕易放他走,但是,他也很有自信以娘親那一身功夫,想阻攔他根本是痴人在作夢,只要他袍袖多扇兩下,就可以直接把她扇回房里去睡回籠覺了!

不料,他才剛踏出兩步,一陣香風微拂後,他即不敢置信地站住了腳。

娘,請問您在做什麽?他咬牙切齒地問。

中年美婦竟然從他背後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

他又不是他老子,她抱他做什麽?

沒干嘛,麻煩你先拜堂再走人!中年美婦若無其事地說,好像此刻她抱的只不過是一棵大蘿卜頭。

我說過我不要!男人終於忍不住低吼了起來。

那也沒關系,嘴里說沒關系,中年美婦兩臂卻鎖得更緊了。那就麻煩你帶我一道上宮里輪值去羅!當她是搭褳或包袱就可以羅!

你!男人頓時氣結。

真是不敢相信,明著來、暗著來他都不怕,沒想到她竟然來這一招,也不想想自己都已經快五十歲的人了,居然好意思用這種幼稚的耍賴招式,實在是太可笑了!

這要是其他人,他早就當場把她給拆成手腳眼耳鼻,丟給府里的狼犬去啃了!

可無論他對她的觀感如何,她總是生他的娘,要是他一個不小心傷了她,還是會讓他後悔莫及的。

你到底想怎麽樣?

一句話,拜完堂再走人!

男人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他兩手抓著娘親的手臂猶豫好半天後,終於暗暗嘆了口氣放開手,再咬緊牙根猛一跺腳。

我拜堂!

話剛落,中年美婦發出一聲勝利的歡呼,並松開了雙臂,隨即沖到廳口去大聲命令,快把新娘帶進來,爺要拜堂啦!

不過片刻後,就見大廳高堂座上,中年美婦笑得合不攏嘴,眉梢眼角凈是得意的神情。相反的,新郎那張臉卻彷佛可以刮下一層寒霜來,說不定拌上一些綠豆沙,還能吃上兩碗綠豆冰呢!

一拜天地……升……二拜高堂……升……夫妻交拜……

司儀在那邊廂滿頭大汗地嘶吼,中年美婦卻在這邊廂興高采烈地小小聲咕噥著,終於成了!終於成了!

……百年好合,鸞鳳和鳴,送入d房……

最後一個字的尾韻猶在空氣中飄揚,新郎便輕靈地一晃,飛身出廳去了。

眾人頓時目瞪口呆,豈料中年美婦卻滿不在乎地揮著手絹兒呵呵笑說:沒關系、沒關系,拜過堂就好了,拜過堂就好了!

也就是說,她的責任已了,也可以蹺頭啦!

☆☆☆

夜,沒有月光,只有幾許星辰,白日間的熱鬧早已煙消雲散,只剩下寂寞的冷清,和新房里迅速更衣收拾的假新娘——董樂樂。

好了,二堂姊,我幫你坐過花轎,也替你拜過堂了,剩下的麻煩你自己負責,我就不再等你了,她邊喃喃自語,邊忙著換上黑色夜行衣。所以,你最好按照大伯所說的黎明前即到,否則穿幫了可與我無關喔!真是有夠不負責任的假新娘!

不過話說到底,這事本來就跟她毫無干系的嘛!

糊里糊塗地被披上了嫁裳,扯上了花轎,一場趕場似的婚禮就好像說書的簡略了某些情節似的亂七八糟,要不是想乘機溜到北方去看熱鬧,她才不想淌這池渾水呢!

如今該做的她都做到了,臨時冒出來的問題也不是她該負責的,剩下的爛攤子……嘿嘿!就讓二堂姊自個兒去傷腦筋吧!

拎起了包袱一轉身,樂樂吹熄了大紅喜燭,隨即推窗飛身上了屋頂,正打算縱身他去,沒想到屋瓦上驀地又飛上來另一條黑影,同樣著黑色夜行衣的黑影,嚇得她低呼一聲險些摔下屋頂去。

起初她還以為行蹤被發現了,心臟差點跳出去先逃走,可下一刻,她就發現對方同樣滿臉驚嚇地猛拍胸脯,似乎雙方都被彼此嚇了一大跳;再定睛一看,兩邊更是錯愕地同時脫口指著對方驚呼。

耶?婆婆?!

耶?媳婦兒?!

隨即又不約而同驚覺地捂住了嘴,並緊張兮兮地轉首四處張望,直到確定沒有驚醒任何人之後,另一個夜行人——中年美婦才悄悄地朝樂樂招了招手,然後先行飛身落到府內y暗角落處,樂樂只好隨之飄然而下。

你想到哪里去?中年美婦壓低了嗓音質問,有疑惑,也有緊張。

廢話,當然是要逃之夭夭呀!

可是她能這麽回答嗎?

樂樂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眼神直往兩旁閃爍。呃!那個嘛……嘿嘿,我是想說堂……呃、不……相公他又不在,婆婆也說他至少要一年半載以後才會回來,因此……因此我想先回家去看看羅!嘿嘿,婆婆,你是知道的嘛!人家是突然間嫁過來的,心理上多少有些不太能適應,所以想先回家去暫住些日子,我想這應該也是無可厚非的吧?

這個婆婆不但看起來年輕漂亮,而且總是笑咪咪的似乎很好騙……呃、不,很好說話的樣子,應該不會為難她吧?樂樂很樂觀地這麽想著。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這兩天意外好像特別多,中年美婦一聽,不但不能體諒她,甚至還臉色大變地神情一沉。

那怎麽可以?我急著讓他娶親還不就是為了要把這個家交給你,你要是走人了我怎麽辦?不成!你絕對不能走!她敢打包票,這個媳婦兒一走,兒子絕對不會主動去把人給找回來,搞不好還會藉機隨便掰個理由休妻也說不定!

可聽她這麽一說,樂樂不由得也狐疑起來了。是嗎?那……請問婆婆你又是要上哪兒去呢?

中年美婦愣了愣,雙眸有些赧然地往上飄去。呃,我……我要去訪友。

哦!樂樂瞪大雙眼。三更半夜?還帶著包袱?

中年美婦咳了咳。呃、呃!我現在趕路,明兒個一大早剛好趕到,而且我打算在那兒住兩天,怎麽,不可以嗎?

樂樂白眼一翻。當然不可以!

耶?這個媳婦兒很囂張喔!

中年美婦忍不住稍稍大聲了起來。為什麽不可以?現在到底誰是婆婆,誰是媳婦兒呀?

就算婆婆打算把這個家交給我,可也不能一下子全扔給我呀!樂樂挺著胸脯理直氣壯地說。連這府里東西南北我都還沒搞清楚呢!搞不好一出房門我就迷路了也說不定,而且下人們肯不肯聽我的又是另一回事,作這黑衛府的主母要干些啥我也全然不知,婆婆是打譜讓我三天就將這府里給搞垮是不是?

中年美婦呆了呆。說的也是喔!

是吧、是吧!樂樂更猖狂了。所以說婆婆絕對不能走,就算要訪友,改天不行嗎?

中年美婦想了想。那……好吧!我就先教會你該怎麽處理這府里的瑣碎事,之後我再出門好了。

好,好,孺子可教也!

樂樂又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本來就應該這樣的嘛!

中年美婦雙目一凝。那你也該打消回家去的主意了吧?

樂樂聳聳肩。既然婆婆都說要特地留下來幫我了,我當然沒理由回去羅!這叫睜眼說瞎話,反正正牌媳婦兒遲早會趕到,至於她嘛!嘿嘿,抱歉得很,這場戲她的戲分已經到此結束啦!

那……中年美婦眨了眨美目。我們就各自回房,明兒個一大早再見羅?

沒問題,婆婆!

於是,兩條黑影左右一分,各自規規矩矩的飛向慈苑和雅苑。

可是不過兩炷香後,同樣的兩條黑影再次賊兮兮地從黑衛府里前後飛身而出,只不過這回一是向東、一是向西,兩條黑影根本沒機會碰上頭,所以……

☆☆☆

翌日,一個y霾的暗雲天,空氣沉重得彷佛要壓死人,可一大清早,黑衛府里就嘈嘈嚷嚷地鬧翻了天,沒別的,只因為老夫人開溜了,而新科夫人也蹺頭了,府里的主人居然跑得一個也不見,在黑衛府待了多少年也沒見過這種情形的老總管愣呵呵的哭笑不得,正想差人去通知主人,沒想到主人卻先行回來了。

然而,黑衛府的主人一進府就自顧自急匆匆地往後苑去,一邊低沉迅速地吩咐道:立刻叫人去替我把飆風准備好,我待會兒就要騎走;還有,告訴老夫人一聲,這回我可能要過個大半年、一年後才能回來。

幾乎跟不上主人的腳步,老總管踉踉蹌蹌地隨在後頭,想說話卻c不上嘴,眼看著主人進書房取了一盒東西後,就轉出來直接往馬房走去,看樣子,他連喝杯熱茶的時間都沒有了。老總管急忙拉高嗓門叫了一聲,爺,請等等!

或許是聽出老總管聲音里的無措與為難,黑衛府的主人終於停下腳步狐疑地轉過身來。

又是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