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2 / 2)

老實說,這實在不是一個想辦法的妤地方。地上無數的蚊子屍體已經開始發臭了,就貼著我的臉。

而且不遠處,那些早已經腐爛的動物內臟,發出更加可怕的惡臭。

好在,蚊子全部死在我身邊,楚楚被張茵茵擋著,身邊身下都沒有什么死蚊子。

而且為了不讓她聞到這么惡心的臭味,我專門挖了涼快清香的香瓜r囊,放在她的鼻子里面,可以過濾這可怕的臭味。

有了!想到了臭,想到了惡心,我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想要讓李博謙相信我已經死掉,有一個辦法,就是我開始腐爛。

現在天氣熱了,按說死了幾天後,屍體就會腐爛了.我若是不腐爛,就會露餡,但是假如我腐爛了,那就絕對有真實感。

楚楚可以不腐爛,因為她被張茵茵擋著。張茵茵可以不腐爛,因為她的手被身體壓著,她的臉被蒙著面巾,脖子被長發蓋著。

而我,兩只手和半邊臉,還有脖子都露在李博謙的視野下。所以,我必須要有腐爛的效果。

我又沒有死,自然不會真的腐爛,但是我有讓自己看來好像腐爛了的方法。

那就是,將腐爛的動物內臟一點點塗在臉上,塗在手背上。

現在是第一天,腐爛的效果不明顯,不能塗很多。

於是,我漸漸爬到之前那堆曬心的腐爛內臟處,伸出手。。

真的很惡心,極度惡心,我從來沒有這么惡心過。

那種東西,連聞到就惡心,且不說用手去抓,更不用說塗在瞼上。

塗上後,我惡心得不但剛吃的東西要吐掉,就連幾年前吃的所有東西,彷佛都要吐出來一般。

但是我死命咬牙頂住了,就這樣塗好後,重新趴在原先的位置上,依舊做出已經死了的姿態。

不過明天的香瓜,要讓楚楚喂我了,我這個手在逃出去之前,不會再碰香瓜,不會再碰楚楚,甚至不會再碰小土狗。

因為實在太惡心了,仿佛有種比死去還要惡心的感覺。

只不過極致的惡心之後,涌上來的竟然是一種莫名其妙的自豪感,還有自我虐待的隱隱快感。

又一天的到來。

李博謙依舊先對我破門大罵,不過他看到我化妝出來的腐爛效果後,罵我的聲音微微頓了頓,然後繼續大罵。

接著,又大喝一聲:章允,你又偷看你父母做a!

於是,便又開始了對章允的邪術施為。

和往常一樣,前面非常順利,但還是在最後一刻失敗了,李博謙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下午,整整一個下午,他又開始檢查監視錄像和聲音,想要發現這邊密室有沒有任何端倪。

但是,根本沒有過來探個究竟的意思,一直到天黑他離開。

夜里,楚楚知道了我的舉動,楚楚哭了,然後在我的嘴上吻了一口。

今天晚飯,由她來喂。然後,她用布將我臉上擦得干干凈凈之後,用香瓜的濃汁在我臉上、手上塗了厚厚的一層。等風干後,又塗了厚厚的一層。

我知道,她是害怕那些臟東西毀壞我的肌膚,所以用香瓜的濃汁塗在臉上,形成一個保護層,香瓜汁本身甚至還有面膜美容的效果。

到了凌晨快要天亮的時候,我又忍著無限的惡心,開始了進一步的化妝,我的腐爛效果又嚴重一分了。

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了。

我瞼上和手上的腐爛效果越來越明顯,最後幾乎爛r都黏在臉上,整張臉看起來已經如同爛泥一般了。

但是,李博謙依舊重復做著每天的事情:大罵我,對章允進行邪術,檢查監視錄像。

我們就這樣耗著,就這樣僵持著。只不過他游刀有余,我度日如年,時時刻刻都在煎熬。

第五天,我臉上已經腐爛得不能再腐爛了。

香瓜吃完了,我們已經沒有東西吃了。

李博謙依舊沒有過來。

第六天,第七天。。

李博謙依舊沒有過來。

這個時候,我都不用裝死,不用強忍著一動不動,因為我確實不能動了。

或許用不了多久,我都不用裝,就要死了,就要真的腐爛了。

第八天,

我感覺不到密室燈光大亮,也聽不見李博謙罵我的聲音,更聽不見李博謙在對章允施行邪術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

章允,你又在偷看你父母做a!

我就這樣沒有知覺的趴著,漸漸地越來越冷,腦子里、心靈里越來越黑暗。

想要伸出手最後去摸一下楚楚的手,卻怎么也無法動彈。

內心一聲嘆息,然後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軟,好香,好甜,好美味,好溫馨,好溫暖。。。

這種感覺,竟然漸漸匯聚而來。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股已經從我身體流逝的能量,竟然又回到我的體內。

我緩緩地睜開雙眼。

是柔軟的燈光,是在一個裝修得溫馨的房間里面,我躺在一張雪白柔軟的床上。

此時竟然不是在密室里面,而是在一個非常舒適的房間之中。

我最先看到的,是楚楚那張絕美的臉。

她正無限溫柔地笑,用勺子喂找吃東西,吃不出是什么東西,只不過有迷人的甜,很香。

我們死了嗎?這次輪到我問道。

楚楚搖了搖頭。

那我們是怎么逃出來的?現在我們在哪里?我接著問道。

楚楚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迷迷糊糊覺得,李博謙好像打開了密室的鐵蓋子和鐵柵欄,伸了梯子爬下來,還拿著一把鋸子,要過來將我們分屍!

他來到你面前,先罵了你,然後用腳將你踢開,想看被你胸口壓住的那些血字。這個時候,你猛地跳起來,仿佛凶猛的豹子一般,直接將李博謙撲倒在地,幾下就將他捶得鮮血淋漓、血r模糊...

李博謙先是大罵,然後嚎叫、痛苦,最後跪地求饒,說了許多很諂媚惡心的話。。。我聽了這些話,就又昏厥過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家里的床上。而你,昏倒在一邊,我就將你送到醫院來了。

我目瞪口杲,發不出任何聲音。

楚楚肯定是不會說謊的!但是她說的這些事情,我一點記憶都沒有,我只記得我好像已經不省人事了。

她說我做的那些事情,我壓根一點都不記得。而且我當時虛弱得連想要拉楚楚的手都做不到,更何況如同豹子一般猛地跳起來,將李博謙撲倒在地,然後將他打成血r模糊,最後還抱著楚楚回到了家里。

我哪來的力氣?我哪來的精力?

那張茵茵和章允呢?小土狗呢?我連忙間道。

她們也都在這家醫院里面,小寶貝就在你的床下睡覺,怎么都不走。楚楚憐愛說道,小手摸著我的臉,臉蛋微微紅了紅,接著低聲朝我說道: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在醫院檢查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我身體里面根本就沒有任何艾滋病毒,你身上也沒有。

難道是李博謙在撒謊?在嚇唬人?我充滿疑惑道,按說是不可能的,李博謙絕對是一個非常狠毒的人,他的那支艾滋病毒也應該是真的。

但是為什么我們兩個人身體里面都沒有攜帶這病毒,那就真的很意外了,不知道是為什么。

這個時候,小土狗我聽到我的聲音,頓時無比歡快地從床底下鑽了出來,猛地跳上我的床。

牠沒有立刻鑽進我的懷里,而是和之前一樣,蹲坐在我的枕頭旁邊,骨碌祿的眼睛無限依戀地望著我。

我輕輕地撫摸牠的頭,問道:那李博謙死了沒有?

楚楚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想要重新去那個關我們的密室,但是卻不知道怎么去,不知道該怎么走,不知道那間地下密室究竟是在哪里。

那應該是很近,還是很遠?我暗自想著,應該不會很近,小土狗足足找了好幾天才找到我。

假如是很遠的話,我竟然在奄奄一息間,能夠將三個女人還有一條小土狗帶回到楚楚的房間里面?那、那也太不可思議了,簡直是天方夜譚。

然而,這個天方夜譚好像是個事實。

接著,楚楚拿了兩張血y檢驗單子,雖然我看不懂上面的數據,但是這兩張單子上明白寫著,都沒有感染上那該死的艾滋病毒。

不管如何,沒有那個該死的艾滋病毒,終於讓我松了一口氣。

輕輕撫摸著小土狗,我環顧四周細細地看,不由得驚訝問道:這里是病房?

楚楚點了點頭。

我很少光顧醫院,不知道竟然還有這么豪華的病房,一點都不亞於我住的酒店公寓。整個房間內,除了床邊的一些儀器有病房的痕跡外,其余高檔家具、電器等等,都讓人覺得更像是酒店,外面還行碩大的客廳。

媽媽!外面傳來一聲輕輕的叫喚聲,然後一個美麗的小腦袋探了進來。

哇!我心底下驚愕一聲,這個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小女孩了,真是天使一般。

尤其,她那張小瞼與楚楚真的很像,理著乖巧的學生齊耳短發,簡直是敗類人渣、殺人狂魔見了也疼愛的水晶娃娃。

她大約十二、三歲的模樣,穿著中學女生制服,還背著書包。

叔叔醒啦!小女孩過來,乖巧地朝我笑了笑,帶著驚喜,彬彬有禮的招呼。

這個或許,便是蘿莉的極致了吧。不知不覺間,心底下一個邪惡的念頭涌起,趕緊將它拍死。

不過,我的小土狗不知道為什么,見到這么漂亮美麗的小女孩,竟然用力往我懷里縮了縮,難道是害羞了?

這是女兒,叫可可。楚楚溫柔地向我介紹她的女兒,不過細致的我聽出來些許的不對,因為她並不是說,這是我的女兒,叫可可。而是說,這是女兒,叫可可。

聽著,就好像可可是我和她的女兒一般。

這段時間,她見過你很多次了,只不過你是第一次見她。楚楚抓著可可的小手,嬌聲道:可可在上初二,剛剛放學就過來了,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可可點了點頭。

接著,楚楚一直在我面前說可可的趣事,大多是可可成績優異,而且乖巧懂事之類。總之,對可可疼愛到極致。

可可在旁邊聽著,靜靜地也不c話,只是媽媽在誇她好的時候,臉蛋還是會紅。

可可,你陪著叔叔。不要說太多話,但是也不要不說話,知道嗎l.我去給叔叔做飯。楚楚看了一下表,然後起身要朝外面走。

接著,我發現了一件非常驚異的事情。

確信楚楚已經完全離開了之後,坐得端庄的可可,立刻變得懶散。松松垮垮的半躺在椅子上,那張漂亮乖巧的小臉,頓時用一種略帶嘲諷的眼神望著我。

然後,絲毫不顧及可能會走光,大方地張開大腿,將腳搭在我的床上,然後掏出一根細細的女士雪茄,點燃後優雅地吸了一口。

我看得目瞪口呆,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可可一把將小土狗從我懷里抱過去,然後用小手捧著牠的臉,捏著牠臉上的r,扭來扭去讓牠做鬼臉。

長長吸了一口煙後,然後又將煙吐在小土狗的鼻孔前,引得小土狗一個動地噴嚏。

我終於知道,小土狗為什么一看到可可就要躲了。

可可在她媽媽面前的乖巧,全部是裝出來的。

你上過我媽媽嗎?可可問道。

我嘴巴微張,一下子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所有人都覺得我爸爸和我媽媽無比恩愛,只有我知道,他們倆感情虛偽得不得了,早晚都要分。可可小嘴露出一道憐憫的苦笑道:我媽百~萬\小!說看傻了,天天去追求那些不著邊際的東西。我爸爸整一個岳不群,他倆能好才怪呢!

你有錢嗎?可可忽然問道。

我點了點頭,道:有些。

有多少?可可問道。

反正夠花夠用夠揮霍。老實說,若真的面對一個乖乖女,我還真的不知道應該用哪種語氣和她說話,可是乖乖女變成丫不良女,我就如魚得水多了,若不是因為她是楚楚的女兒,我說不定早就言語調戲了。

那你找我媽,可能不像為了錢。估計也不是看上了我外公的背景,你這人不像是有上進心往上爬的人。可可就這樣瞥著眼睛望我,接著笑道:就算你看上了我外公的背景,我外公也看不上你,沒等你進門,就將你掃出門去。

你那張臉,老實說並不是一張看了會讓人太尊重的臉。可可撇了撇嘴說道。

她真的是李博謙的女兒,這撇嘴的動作,外帶略微嘲諷的笑容,真的是太像了。

頓時,我內心涌起一股厭惡。

你可能會來做我的繼父,盡管你年紀比我媽小不少。你若來我家的話,不如我們來一個君子約定。可可還在玩著小土狗,正用小手扯著一把小土狗的睫毛,害得小土狗一動不敢動,唯恐睫毛被扯下來,眼睛痛。

把狗放下。我說道。

仿佛我冷淡的語氣,讓可可有些驚訝,她用研究琢磨的眼神望著我。

把狗放下。我皺著眉頭,重復說道。

沒有等我們僵持一會兒,小土狗趁著她不注意,飛快跳回我懷里。

你要到我家里的話,在我媽媽面前我可以作戲,裝著和你開系還不錯的樣子。

可可繼續道:可是,你千萬不要覺得你是我繼父,從而愚蠢地去執行繼父的權利和義務,那會讓我們非常難堪。我想,媽媽不在的時候,我們最好形同陌路。你最好不要靠近我兩公尺之內,也不要靠近我的房門。我真的不習慣在私人空間內與別人相處,不習慣身邊有個陌生人。

我對你沒有太多的惡意,只是單純的不欣賞與不喜歡而已。可可輕輕地攏了攏頭發。

這回輪到我撇了撇嘴,沒有理會她,只是溫柔地撫摸著小土狗的脖子,親昵道:我只和你一塊住。

你和我媽勾搭上了,那我爸呢?他們什么時候離婚?那房子歸我媽嗎?可可問道。

你爸死了。我淡淡說道。

這回,可可微微一愕,大大的眼睛閃了閃,一下子忘記了抽煙,問道:真的?

大約是真的。我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可可輕輕地抿了抿嘴唇,然後將腳放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很奇怪,說難過又不完全是難過,說害怕又不完全是害怕。

難怪,難怪我外公不讓警察過問任何事情。可可喃喃自語。

你知道我媽媽家是干嘛的嗎?可可又問道。

我搖了搖頭,老實說我真的不知道楚楚家是做什么的,只知道楚楚很有錢。

我外公是人民公仆,還是一個很大很大的人民公仆。

可可撇了撇嘴,有著說不出的嘲諷,道:只不過我媽媽是他的私生女,平時見個面都遮遮掩掩,唯恐別人知道了。對我們,只會給予廉價的開心,好來欺騙自己的良心,沒見過這么虛偽和惡心的。

所以,你想要從我媽媽娘家撈到好處,純屬做夢,她連娘家都沒有。我乃乃當年也是一個明星,被我外公看上之後,在外面包養了幾年生下我媽,後來又莫名其妙死了。可可這些話,仿佛不說出來很不舒服。

我心中頓時一動,楚楚真的是一個很可憐的女人。

也就我爸傻,當年費盡心機娶我媽,為了讓我外公提攜好搏個富貴,所以裝了幾年的孝順女婿,結果死了人家都不理會。

可可用力地抬頭,對著燈用力地眨眼睛,不讓淚水流下,嘴角的鄙夷更濃:若是他沒娶我媽,說不定拍拍我外公馬p,還會被提攜,真娶了我媽,那老東西躲都來不及躲,怎么可能還提攜他!李博謙真是笨,混那么大年紀都看不透,真是活到狗身了。

沒錯,眼前這個女孩真是說得極有道理。不過聽到她稱呼自己父親為李博謙,我的額頭也不由得出現一道道黑線。

她真的是早熟得嚇人,而她的媽媽,卻偏偏如此的單純。

所以,你想從我媽媽身上撈到好處,純屬做夢。

可可直白道:她就兩棟房子,兩輛車子,還都是官方的走私車,不值什么錢的,然後每個月十五萬生活費。若我爸在,他偷偷摸摸、搞東搞西,每個月還能撈個幾十萬。只不過他死了,他的銀行賬號和密碼,鬼都不知道。

我媽媽在經濟方面的處理能力好像剛從幼兒園出來的小孩,不但不知道我爸爸的錢在哪,連她自己的錢,都被我爸爸偷偷轉走了不少。

按說,假如他掛了的話,他這幾年攢下來的錢,都會歸了我媽。但是我外公怕出丑,整個案子不會有人理。我爸算人間蒸發了,就好像世界上沒有這個人。所以,連同他的錢和賬戶也人間蒸發了,沒有哪家法院會判給我媽的。而那千把萬塊錢,在我外公眼里,九牛一毛都不如,他也不會專門去管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