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顧想男把波波送到學校的時候，周戟依然在床上呼呼大睡。

顧想男依然按照平時的時間到達辦公室。芮瑞看到她立刻站了起來：「顧特助，早上好。」人人都知道每年顧想男總是這個時候休息三天，今天正好上班。

顧想男沒想到芮瑞的動作那么快。她笑著說：「芮瑞，你上來真好。」

芮瑞笑得很甜：「顧特助，是不是一切照舊？」

顧想男點點頭。

9點的時候，周戟到了公司，經過秘書室的時候看到芮瑞坐在那，他這才想起，這個女孩是顧想男的秘書。

芮瑞趕緊站起來：「周總，早上好，我是芮瑞，是顧特助的新任秘書。」

周戟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開會的時候，周戟那嚴肅、認真的模樣，那凌厲的眼神，讓顧想男恍惚覺得昨晚睡在她身邊的是另一個男人……

散會後，靳榮添經過顧想男身邊的時候，悄聲說道：「想男，今晚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喝一杯。」

顧想男甜甜一笑：「我想沒問題的，今晚周總的行程沒有我。」

「那好，晚上9點時光酒吧老地方。」時光酒吧是米岢三間酒吧之一，這里來來去去都是白領，這也是米岢當時對酒吧的定位。

顧想男剛回到辦公室周戟的電話就過來了：「想想，今晚我們一起去接波波吧？今天他第一天上學，我們一起在外面吃了飯再回去。」

「不了，我已經讓阿姨去接他了，他放學時間是4點半。我讓阿姨每天幫著買菜我自己做就行了。」

顧想男給保姆的是鑰匙而不是密碼。阿姨是鍾點工，每天下午幫著買菜搞搞衛生然後去接波波放學，顧想男依然付給她全額的工資，因為阿姨有一個上高中的兒子，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

周戟：「那也行，我們在家見吧。」『啪』的一聲，周戟就把電話給掛了。

顧想男：「。。。。。。。。。。。。」

顧想男回到家里的時候，周戟已經在那教波波拼音了。看到姐姐，波波趕緊跳到姐姐的懷里：「姐姐！姐姐！，你怎么那么晚呀？我很乖的，阿姨送我回來我一個人在家寫作業。」

這一刻，顧想男覺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20

顧想男重重的吻上波波娜胖嘟嘟的小臉，波波臉上的那些抓痕已經很細了，每天晚上顧想男都仔細地給波波擦葯，以免將來留下疤痕。

「寶貝，我的寶貝，今天在學校過得好嗎？老師、同學們沒有欺負你吧？」

周戟嗤笑：「誰敢呀？」

波波大概在學校過得不錯，他賴在姐姐的身邊跟姐姐嘰嘰喳喳地說著學校里新鮮事。周戟主動到廚房去做晚飯，聽著這年齡相差20年的姐弟倆的談話。

歲月靜好。

顧想男到廚房給周戟打下手兩人配合默契，對於家事兩個人都駕輕就熟。

周戟笑到：「想想，這就是我們以後的生活。」

顧想男：「周戟，會議結束靳榮添找我今晚去喝酒。」

「他的動作夠快的。我想他現在肯定知道我和你還有明君子都是校友，從前也都認識，他現在肯定睡不著。」

顧想男點點頭：「應該是這樣。我的秘書芮瑞是靳榮添曾經的女人，聽她的意思靳榮添現在跟明君子的關系很不一般。」

「是嗎？可是我看明君子很愛臧棟……」

「我也不怎么相信，可是也不能不重視。」

「靳榮添的老婆也夠可憐的，有這樣的男人做丈夫。聽說靳榮添的妻子才給他生了一個大胖兒子，才兩個月大。你那個秘書也夠傻的，為這樣的男人值得嗎？」

顧想男看著周戟說不出話來，這個男人夠大言不慚的。

周戟笑到：「看我g嘛？怎么又覺得我臉皮厚了？」

顧想男立刻點點頭。

周戟大笑：「想想，我說過了，跟你生活一定不會悶的。」

顧想男只能對這樣的男人孟翻白眼。

「想想，知道為什么我32歲就能坐這個位置，而靳榮添36歲職位卻在我之下嗎？他的能力並不比我差，甚至在國內經驗這一塊我都趕不上他。」

顧想男搖搖頭。

「靳榮添這個人缺少的是掌握全局的霸氣，他永遠盯著的只是他的那一畝三分地。我們同樣是職業經理人，我的家庭出身對於我的事業毫無幫助，至少到現在為止是這樣。周家是個大家族，我爺爺有6個兒子2個女兒，我父親是他的第四個兒子，無論是家族企業還是從政我父親從來就沒有得到過重視。大伯繼承了周家，二伯從政。爸爸現在也只是管理周家在香港的產業而已，我能夠有今天都是我努力的結果，跟我的家庭一點關系都沒有。當然現在周家還是爺爺當家，將來的事情一切都還是未知數，讓他們斗去吧，反正我是不在乎的。爸爸的心思跟我一個樣，就是媽媽轉不過彎。爸爸結婚早，大伯的兒子比我都小1歲，我算是爺爺的長孫，所以我媽媽總是動這個心思。可是大伯現在已經有了孫子，而且還是兩個，媽媽這兩年才把心思淡下來。想想，我告訴你並不是想推脫我的錯誤，當年我離開是因為我厭煩了這里的一切……」

顧想男微笑地看著周戟：「周戟，都過去了……現在我們彼此生活得都還不錯。我對你沒有怨恨……是真的，我非常地感激你，特別是現在。」

「今晚你去吧，我在家陪著波波就行。我想他對你完全沒有那樣的心思，女人他隨便就能找到，門徒不是隨便找一個人就能擔任的。這是他的x格缺陷，男人婚前怎么玩都不是錯，可是婚後這樣玩就是錯的。德國人非常注重家庭生活，靳榮添早晚毀在女人的手上。德國人的價值觀念跟家庭有很大的關系，他們認為一個不能好好經營婚姻生活的人是不能夠勝任更高的管理工作的。」

顧想男點點頭：「我明白了，周戟，我知道今晚該怎么跟他談了。」

周戟踢了一腳顧想男的p股：「孺子可教。」

門鈴響了，顧想男詫異，除了米岢，顧想男從不在家約朋友見面。

周戟拍拍顧想男的p股：「想想，去開門吧，我想是衛國，是我叫他的。他也是一個人在寧春市，以後要多准備他的飯，我也想讓波波跟他多親近，因為如果我們都忙，衛國還可以照顧波波。」

顧想男感動地抱著周戟的腰：「周戟……」

正在看動畫片的波波已經在大叫：「姐姐，有人按門鈴，要不要給他開門？」

顧想男趕緊給衛國開門：「請進來，衛國。」

「顧特助。」

顧想男笑了：「我都沒叫你戴秘書了，你還是叫我想男吧。」

戴衛國：「要不我私下叫你嫂子吧？」

顧想男：「。。。。。。。。。。」

周戟哈哈大笑：「波波，快去洗手准備吃飯。」

戴衛國用一個新款的遙控飛機與遙控坦克迅速與波波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友誼，兩人玩得不亦說乎。

顧想男到酒吧的時候，靳榮添已經到了。顧想男走過去：「師傅，你今天怎么那么早，都還沒到9點。」

「家里人太多了，我是逃出來的……」

「師傅，我去看過寶寶，的確很可愛，難怪叔叔、阿姨像心肝一樣的疼他。」

靳榮添得意地笑了：「是，父母知道我老婆生的是兒子以後就不走了，說要親自帶孫子。在加上岳父、岳母，家里每天都亂哄哄的。」

顧想男的馬p拍得靳榮添十分的舒服：「師傅，我不是沒去過你家，600平米的大別墅，在加上那么大一個院子，就是在住20個人都顯寬敞。坐在你家大廳，感覺說話都有回音。」

靳榮添哈哈大笑：「想男，你太誇張了。」

米岢的酒吧供應的是純正的德國啤酒，雖然價格昂貴，可是這啤酒味道純正，很受那些事業有成的白領們的喜歡。當然米岢也能賺的滿缽滿盤。

靳榮添給顧想男開了一罐啤酒：「想男，工作怎么樣？」

顧想男舉起易拉罐隨意地與靳榮添碰了碰。

「還行，周總是我的校友，原來我們在學校就認識。還有明君子，我們都都認識。明君子是我大學同班同學，我們在一個宿舍住了四年，可惜關系並不融洽。」顧想男聳聳肩膀，輕松地說道。

21

靳榮添微笑著看著顧想男，現在他不確定這個聰明的女孩是否還是他的門徒……

「是嗎？沒想到你們與周戟居然還是校友，他好像比你們倆都大很多吧？」

「是，我讀大一的時候，他們已經是研三了。明君子的老公跟周戟的關系在學校的時候就十分的密切。」

靳榮添不動聲s地問道：「那你呢？」

「我？我忙著跟明君子斗法了，嘿嘿，師傅，明君子跟我還真不是一般的緣分。其實當時我跟他老公的關系也還可以……」

靳榮添若有所思地看著台上的歌手唱歌……歌手的長相雖然不敢恭維，可歌手模仿張楠的聲音幾乎可以達到以假亂真，一首《不見不散》惟妙惟肖。

顧想男看著靳榮添，她的心里樂開了花。她保證從一刻開始靳榮添不會太相信明君子的話了，即使明君子跟靳榮添說了一些關於她和周戟的事情，靳榮添也不會全信，甚至是不信。明君子從來就沒有走出她顧想男的心魔，而且是那么的明顯。現在的明君子依然處處要跟她顧想男比較，靳榮添不會看不出來明君子的這點小心思……

顧想男成功地把靳榮添的注意力轉移到女人爭風吃醋的層面上來，現在無論明君子跟靳榮添說什么，靳榮添總是會打一個問號的。明君子不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對於這一點顧想男非常的自信。

「這么說明君子的老公也是你們的同學？」

「不是同學，是師兄。臧棟，哦，也就是明君子的老公當年在學校就跟周戟的關系很好，一直到現在兩人都沒斷過聯系。我跟明君子的關系很槽糕，聽說他們都聚會了幾次了……」

靳榮添的表情變了幾變，顧想男在心里暗笑，她明白，今天這把火算是燒起來了……以後的明君子不會得到靳榮添百分百的信任。

剩下的時間兩人喝著小酒說著風花雪月的事。

靳榮添是個很好的談話對象，他有見識、有閱歷，對一些問題的看法很深刻。顧想男向來喜歡跟靳榮添聊天，兩人的興致都很高。

「想想，我沒想到你用芮瑞那么順手。」

「師傅，芮瑞可是你調教出來的人……」顧想男四兩撥千斤地說道。

靳榮添當然明白顧想男是知道他跟芮瑞的關系的，可他不確定顧想男是否知道他跟芮瑞已經分手了……

「芮瑞工作能力是有一些，可是她有時候把握不住自己……」

顧想男忍了又忍，當r靳榮添是怎樣引芮瑞這個剛出校門的純情女孩上鉤的她看得很清楚。沒想到現在的芮瑞在靳榮添的眼里居然是個死纏爛打的、毫無品味的女人……顧想男在心里為芮瑞悲哀……她想，芮瑞給她提供了一面很好的鏡子。原來一個男人不愛了他曾經的女人時，女人當初吸引男人的地方現在通通變成了十惡不赦的缺點。女人怎樣做都是錯的，糾纏他，男人會說女人沒品；不糾纏他，男人會說女人不夠愛她。總之，站是錯、坐是錯，走是錯、停是錯，如果躺著，那是錯上加錯。

「師傅，你放心，芮瑞是我的秘書，她接觸周總的機會不多。」

現在的顧想男徹底把靳榮添給繞暈了。

回到家里，周戟還在工作。顧想男到波波的房間去看波波，波波大概是做了什么噩夢，淚珠還掛在臉上。顧想男輕輕地給弟弟擦去淚痕，現在波波就是顧想男不斷向前的動力。血緣是個奇妙的東西，就如時間一樣，血緣也是永遠無法更改的年輪。

周戟給顧想男放好水，他把顧想男從波波的房間抱了出來：「波波今晚沒看到你，有些害怕。你別擔心，這很正常，我們要慢慢引導他，逐漸讓他恢復。」

「謝謝，周戟。」

「傻瓜，洗澡吧。今晚跟靳榮添談得怎么樣？」

「他是來試探來的，一定是明君跟他說了什么。」

周戟毫不在意地說：「是嗎？」

「周戟，你不用擔心，我把靳榮添徹底給繞暈了。現在他反而懷疑你跟明君子的關系。」

周戟失笑：「你夠毒的。」

「你怎么一點都不擔心的？周戟。」

「這有什么好擔心的。靳榮添或許是將才，但他絕不是一個帥才。帥才是一個團隊的靈魂。我敢保證如果靳榮添如果不離開摩根公司，這個職位已經是職業生涯的終點，他可以在這個位置上做到退休，他很難會有突破。即使將來有一天我離開了，他也絕不會坐上我的位置。」

顧想男點點頭：「周戟，聽你說完以後我也想明白了，靳榮添的確是不能勝任決策者的工作。我想這就是總部把你派在這的原因。」

周戟吻著顧想男，咬著她的耳朵輕聲說道：「聰明的女孩……」

秋天的雨總是讓人感覺凄涼，窸窸窣窣的落在樹葉上，每一片樹葉都在顫抖著訴說著深秋的來臨。顧想男剛把周戟送上到德國的飛機，周戟要帶著他的計劃到總部述職。只讓戴衛國一個人陪著去。

現在公司對周戟的行動做派都有了相當的了解，公司高層都明白周戟為什么特助要女的，而秘書全體要男的。原來顧想男的作用就是協調，那種女x特有的圓潤的協調能力是男同胞們不可能具備的品質。所以對周戟不帶顧想男到德國大家也都能理解。而最高興的應該是靳榮添……

顧想男剛從上海回到寧春市就接到了萬安妮的電話。顧想男失笑，這個萬安妮時間掐得夠准的。

「顧小姐，你好。我是萬安妮，」

顧想男裝作喜出望外的模樣：「萬小姐，你好，真沒想到你會給我打電話。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嗎？周總回德國了你不知道嗎？」

萬安妮沉默。

顧想男心里樂開了花，萬安妮的這點小伎倆都不夠顧想男看的。

「顧小姐，我能跟你談談嗎？」

「萬小姐，你有什么事情嗎？或者你確定你要找的人是我？」

萬安妮再次被顧想男給噎著了。

22

萬安妮頓了頓，說道：「顧小姐，我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的。」

顧想男繼續扮演無辜：「萬小姐，不能在電話里說嗎？我5點鍾要到學校去接我弟弟。」

「那我到你家附近等你吧。」萬安妮不知道自己這句話的漏d。

顧想男也裝傻，她只好說：「那好吧，我家附近有個上島咖啡廳。」

萬安妮立刻說到：「好的，我等你。」

萬安妮看到顧想男與她的弟弟從她那輛難看的土黃s甲殼蟲下來。顧想男牽著弟弟的手，一路上那個男孩總是不停地跟姐姐說話，看得出來，兩人的感情很深厚了。

顧想男讓波波坐在旁邊的卡座里，波波自己點了一杯果汁安靜地坐著看著電視。

顧想男坐下，主動開口：「對不起，萬小姐，接弟弟的時候很堵車。」

「沒關系，我知道這時候是很堵車的。」

「顧小姐，你有話就說吧，我還得回去給弟弟做飯。」

顧想男雙目清明，毫不怯場。

「顧小姐，想必你應該知道我今天約你的原因。」

顧想男看著比自己年輕，也比自己漂亮的萬安妮。說實話，此時此刻顧想男的確不知道還可以跟這個女孩說些什么？因為愛，面前的這個漂亮女人失去了自我……因為年輕，面前的這個女孩無法掩飾自己落寞的表情……

「顧小姐，今天我是代表阿戟的媽媽來的，我才是阿戟將來的妻子。」

顧想男失笑：「萬小姐，這句話怎么在周戟介紹我是他未婚妻的時候你不反駁呢？當時你那么多朋友在場，我看你都快暈倒了也沒有反駁周戟。」

「你！」

顧想男就這樣看著萬安妮。

萬安妮的臉s變了幾變：「顧想男！你別做夢了，你就是投10次胎也不可能嫁進周家！」

顧想男聳聳肩膀：「是嗎？」

看著顧想男一點也不動氣的模樣讓萬安妮有一拳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周媽媽讓你離開阿戟！」

「還有呢？一般到這時候，你不是應該拿出一張支票嗎？」

「你！顧想男！你別得意了！你不會得逞的！」

「萬小姐，你聽好了，我不管你今天是得到授權或是自作主張。我要告訴你的是，你要找的人從來就不是我。周戟是什么人你我都很清楚，萬小姐，或許這話我說出來有點矯情，但我真的很同情你，要不那天我就留下看熱鬧了。」

萬安妮看著顧想男的眼睛，喃喃地說道：「你根本不愛他……」

「萬小姐，我很高興你終於明白你要找的人根本不是我。」

「阿戟瘋了……」

「周戟瘋不瘋我不知道。萬小姐，如果你真的代表周戟的母親來的，請你轉告她，我從來沒有嫁給他兒子的心思。但如果你們讓我的生活失去秩序，也就是像電視中演的那樣讓我這個所謂的貧寒女子沒法正常的工作和生活，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顧想男的電話響了，不看她都知道是誰的。

「想想，在哪？去接波波了嗎？」

顧想男翻著白眼：「周總，容我提醒你，飛機上的電話是每分鍾5美元。」

「嘿嘿，想想，現在我特別想你，想波波。我昨天給波波買了一份禮物，我悄悄地收在他的衣櫥里，你今晚讓他自己去找出來。」

顧想男的心軟成一團：「謝謝你，周戟……」

萬安妮聽得很清楚，她的腦袋『嗡嗡』的，無法思想，就這樣看著、就這樣聽著遠在千里之外、萬尺高空的周戟給顧想男千里傳情。

「要好好吃東西，你太瘦了，你看波波多胖，那么可愛。」

「嗯，我會的。」

顧想男放下電話，看著萬安妮：「萬小姐，你也聽見了。我從來沒有給過周戟錯誤的信息，相反是他不放過我，我認識你那天，他給我下了葯……」

萬安妮的臉變得更加的煞白，她相信顧想男說的話。

「可是現在我很感激他，非常、非常的感激他。因為他幫我找到了弟弟，讓我弟弟的爺爺、nn入土為安。他為我做的一切我都一一記在心里，我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現在如果周戟不讓我走，我是不會主動離開他的。但我可以保證，將來如果有一天周戟讓我走，我不會纏著他。這是我的承諾，也請你轉告周戟的媽媽。」

顧想男拿出錄音筆，萬安妮一眼就看到錄音筆是開著的。她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萬小姐，今天的談話我錄了音。如果你或者周家的任何一個人再來s擾我，我會把這個j給周戟。如果你們信守承諾那么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顧、顧小姐……」萬安妮慌張地看著顧想男。周戟是什么人她十分的清楚，周戟的媽媽都不能拿周戟怎么樣，何況是她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女朋友。周戟今天的成就完全是脫離周家的幫助取得的，現在的周戟在周家硬氣得很，有名、有利、有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