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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舉的男人 魏叢良 6883 字 2021-02-13

結果是什么,已經不想再想了。

挺難過的,覺得自己平時也沒花心思特別照顧它,它也才6個月而已。

第十章

顧項城吃飯的時候,趙船就在旁邊喂n黃。

因為有孕,趙船其實沒什么胃口,再說剛才就吃了一個大r包,此刻看著炒的香噴噴的飯菜也吃不下。

顧項城這一頓飯吃的格外對他的胃口,他是不喜歡吃豬r的,而這些炒菜里面竟然連gr條都沒有,對於這點,顧項城就很滿意。

雖然他表面上不說,可趙船看他時,發覺他的眉梢微微挑起,隨即輕微的勾起嘴角,他便知道,顧項城是滿意的了。

等顧項城吃完了飯,n黃還在歡騰的吃著他那半盆子魚r。

趙船靜靜的看著變胖了的n黃,顧項城則從剛才開始,便不再說話。

在趙船印象中,顧項城一直都是個安靜的人,很多時候,他與顧項城的相處其實是很累的。

因為兩個都是安靜的人,可其中較為弱勢的一方,又不希望彼此之間的氣氛冷場,便會一直的尋找話題,趙船便是如此,以前他有事沒事就找顧項城說話,直到顧項城厭煩了,他才閉嘴。

不過此刻,他卻選擇了沉默。

顧項城自然也不會主動和他說話,於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微妙。

明明同處一間房間,夜晚都有可能會睡在一張床上,可彼此的關系卻又是那么的疏遠冷淡。

如此尷尬的氣氛一直僵硬到兩人洗完澡後,才有所好轉,不過……其實也不算是好轉。

兩個人先後去洗澡,顧項城大概也是忍受不了自己身上一股的血腥味,先去了浴室。

脫去寬松的短袖和長褲,還有那條應該算是很合身的內褲,顧項城j壯的身體在一次赤-裸,蓮蓬頭的水有些小,顧項城把噴頭取了下來,沖洗自己的身體,搓洗著身上的血污。

待顧項城洗完澡後,趙船便看到他腰間只圍了一條大毛巾便走了出來,趙船努力的表現出視若無睹的樣子,他走入浴室,便看到被洗干凈的衣服和褲子掛在掛鉤上晾著。

趙船把門關好,輕輕嗅了嗅浴室里的洗發水味,大概是浴室內太悶了,他的臉竟然緩緩就紅了起來,就像兩片桃花瓣沾在了潔白的臉頰上,很漂亮。

趙船輕輕吸了口氣,看了一眼掛在掛鉤上的衣服,緩緩脫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而後露出了一具已經稍顯畸形的身體。

他的x膛兩處腫-脹的厲害,為了不被人發現,趙船每每出門時,總會用布帛把那微微凸起的兩處緊緊的纏住,直至平坦才作罷,雖然每次把那布帛拿開時,x總是鈍鈍的痛,可這總比提心吊膽害怕被人看見要強。

趙船抽開布帛,他紅腫的r-頭便緩緩溢出淡黃色的y體,趙船用手指沾著聞了聞,一股n腥味,讓他難受。

他吸了一口氣,把布帛和脫下的衣物放在一起,而後又脫去了內褲,胯-間那耷拉的玩意兒自從那日之後,就再也沒有真正立起過,趙船在鏡子前只看了一眼,心里便厭煩的轉過頭。

稀里嘩啦的水聲響起,他洗的極快,雖然是承認了自己腹中的孩子,可他卻忍受不了背負著這具畸形的身體游走,自然……是不願多觸m一丁點的。

chu魯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後背上的結痂,那是他自己抓傷的痕跡,趙船蹙眉,不管不顧的一同沖洗。

他背後那張被紋刻上的艷美的女臉此刻淋著水,就像是在無聲的哭泣。

趙船洗澡時,連同自己的衣物也一起洗了,他同顧項城一樣,晾在了牆壁上的掛鉤上,開了窗,讓浴室里的水霧散去,也讓風吹進來,好讓衣服干得快些。

趙船出去時,直接拿著剩下的一條大毛巾裹在了身上,他擦得很干,無視了顧項城的目光,直接坐在了床上,房間里一共就放了兩條被子,趙船把床上的那條被子都卷了過來,裹在了自己身上。

房內沒有空調,就放了個咯吱作響的風扇,顧項城只在腰間圍了條毛巾,赤-裸著全身都還覺得熱,此刻他就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看著把自己裹成粽子的趙船。

趙船尷尬一笑,「我有點冷。」

顧項城別過頭,不再看他。

n黃在床下轉悠了半天,其實他是想跳到床上來的,但是……顧項城在啊!屬於貓的本能,對於這種犬科類物種,n黃心里有點害怕。

所以他一直在床下轉悠,伸伸小爪子,想要讓趙船主動把自己抱起來。

趙船看著n黃這可愛的樣子,轉移了注意力,心里的尷尬著實消散了不少,他屈身下腰,抱起了n黃。

而也因為這個動作,使得他露出了一大截腰部以上的皮膚。

後背涼颼颼的,等趙船把n黃抱在懷里時,他才覺得不妙,可是已經晚了。

顧項城冰涼的手貼在了他的背部,冷淡的聲音變得更冷,「這是怎么回事?」壓抑的氣氛,仿佛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讓趙船喘不過氣來。

他努力的讓自己看的平常些,可身體卻忍不住顫抖,這種恐懼的感覺,就像是被一頭狼,用y森的綠眼睛注視著一般,讓人背脊發涼。

「這只是紋身而已。」

「是誰為你紋上去的。」顧項城看著趙船裸-露的後背,潔白的背部皮膚被這幅艷麗的紋身全部占據,他一眼望去,便是被萬花簇擁著的艷麗的女臉,那繁復的花蕾,華麗的著色,卻絲毫不能讓顧項城感到驚艷,而是從心頭泛起的厭惡。

這……就像是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在不知何時,被人沾染一般。

「嗯?」

顧項城再次重復了一遍,「是誰?」

「以前的一個顧客。」

「顧客?」顧項城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趙船,「高中之後你有繼續升學嗎?」

聽到他的話,趙船終於是忍耐不住,他嘲諷的一笑,眼里滿是失望,「我高中都沒讀完,怎么升學。」

他永遠都記得那天,整個教師辦公室內,所有的人,包括他的母親,都用那種驚愕與厭惡的目光看著他,那種眼神,就像他是怪物一般,污穢的不該出現。

他最孤立無援的時候,卻聽到了顧項城轉學的消息,此後,所有的一切都由他背負,勾引學校最優秀的學生,惡心的同x戀,這個怪物,這些標簽通通落在了他的身上,當他被學校退學時,全校的學生與老師都是嫌惡的看著自己,那種令人心涼的眼神,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

而此刻,顧項城的問題更讓他心涼。

「高二那年,你為什么要轉學?」

趙船看著顧項城,昏黃的燈光下,他深深的看著他,似乎要把此刻,顧項城的每一個表情都印刻在腦海里一般。

顧項城抿嘴,他似乎是沒想到趙船會問自己這個,眼里是愕然,又是深深的抗拒,高中的時光對於他來說,仿佛就是上輩子的事了。

他的生命就好像是被一條線無情的分割,前部分的時光安逸無憂,後半部分則統統都是讓人驚恐的噩夢。顧項城其實不願意回想起那個分割斷內發生的事,因為就像是趙船不願說起自己變成牛郎的原因,顧項城也有難以啟齒的秘密。

「高二那年……我被自己的父親買了。」

在顧項城的印象里,顧司令對於他來說,永遠不是父親而是一位無情的長官。

可即使顧常司令對於顧項城有多么的嚴苛,小時候的顧項城還是會幻想,父親chu糙的大手慈愛的落在自己肩頭的感覺。

不過這種幻想,也終究隨著……那件事的發生而全部毀滅了。

「我在那一天才知道,我原來不是顧司令的孩子,我的母親在生我時因為大出血而死去,顧司令悲痛欲絕,可最令他絕望的不是妻子的死,而是用妻子的死換來的孩子卻不是自己的親生子。而是……屬於他對手的雜種。」

顧項城的手指緩緩摩擦在chu糙的被單上,指尖綳緊,被單被抓起了褶皺,他緊緊的抿嘴,之後又面無表情舉起手緩緩的放在趙船x口,那處劇烈的喘息著,讓顧項城覺得有些諷刺,他緩緩的說道:「那天他就這樣用槍指著我的x口,然後說,『雜種,我養了你那么多年,你也該為顧家做些什么了。』我從來都不是有骨氣的人,就像顧司令說的,雜種終究是雜種,我當時非常害怕,他讓我為顧家做些什么,我便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可之後我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獄……」

「趙船,當你看到我變成狼時,是什么感受?」

「……」

「你會覺得我是個惡心的怪物,不是嗎?」顧項城輕輕的笑了,他低沉的聲音在趙船耳邊回盪,雪白的皮膚在這昏黃的燈光下愈加剔透,像是不屬於人間的妖魔,趙船怔怔的看著他,不知該說些什么。

他從不知道,原來顧項城也會有這樣的一面,當所有的負面情緒爆發後,那種y暗令人壓抑的氣勢,讓趙船無措。

「我的故事就先到這,那么接下來該你了。」顧項城漸漸緩下了自己的情緒,又變回了那個冷淡的男人,他的手指輕輕觸碰著趙船的後背,平淡的口吻,「我想聽聽你的故事……」

第十一章

趙船一直覺得自己是被拋棄的,可就在剛才,他聽到了當年顧項城離開的理由。

而後……所有的情緒都似乎裝了沙漏一般,那些沉淀在一起的怨恨慢慢傾倒,可這種變化的程度,卻無法讓趙船感到輕松,反而是有種淡淡的澀苦。

那么多年過去了,他與顧項城過著彼此不同的人生,他從不以為自己還會和顧項城相見,也從不妄想,還能與顧項城在同一處如此攀談。

而此刻,當顧項城把自己發生的事都與趙船說後,趙船才徒然發覺,背叛的不是顧項城,而是他自己。

「沒什么好說的。」

趙船攏緊被子,悶熱的房內,即使有風扇的扇動,依舊讓人無法輕松,此刻的趙船更是,他的臉被自己捂得通紅,眼角濕潤,他垂下頭,竟是什么話都不再說了,卷著被子直接睡下。

消瘦的身體蜷縮成一團,n黃從他懷里鑽出來,落到了地上,又縮在了他的鞋子上。

顧項城看著他的動作,似乎沒想到趙船會如此的抗拒,他伸出手輕輕的碰了碰趙船的肩頭,可男人一動都不動,完全的沉默著。

看到他這樣,顧項城突然也沒有了說話的欲望,他從櫃子里拿出另外一條被子,堪堪蓋在腰際,便躺在了趙船身邊。

趙船努力的把自己的身體縮成一團,不去碰到身旁的人,大概過了半刻鍾,待身旁的呼吸均勻後,他才松了口氣。

他們明明躺在一張床上,但兩人之間似乎相隔了一條深深的溝壑。

……

第二天,天還沒亮,顧項城就叫醒了趙船。

他把晾著的衣服都拿了下來,扔在了床上,趙船拿起還潮濕的衣服時,顧項城已經都穿好了。y干的衣服散發著一股潮濕的霉味,不好聞,可這種時候沒辦法。

趙船拿著衣服去了衛生間穿上,顧項城只看了他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當趙船出來時,顧項城已經不在房內了,趙船抱起n黃,走到樓下,便看到顧項城在結算房錢。房錢一共是二十,顧項城給了一百,與那前台說,若是別人問起有沒有看到他們,就說有,若是問去了哪里,就說去了東邊的方向。

前台小姐以為他們還有熟人要等,便樂滋滋的收下錢,連連點頭。

顧項城的車是一輛改裝過的吉普,趙船m著車身,忍不住問道:「這輛車和那筆錢你是什么時候准備的。」

「不是我准備的,是和我一起進去研究所的一個人的。」顧項城打開車門,讓趙船坐進去,看著他有些悲哀的說,「不過那個人在第一次異變時就死了。」

「變異體究竟是什么?」

顧項城淡淡的看著他,「是那個無聊的老家伙研究出來的惡心怪物,說白了,就是人和動物基因雜交下的產物。」說完這句話,他便重重的關上門車門,趙船被劇烈的聲響嚇了一跳,呆呆的看著窗戶。

突然旁邊一沉,顧項城坐了上來,發動車子,「我希望你能把你發生的事也告訴我,因為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我們都要在一起了,彼此之間的溝通與信任是必須的。」

一路上的車速不是很快,但因為路面的崎嶇,也免不了顛簸,趙船只覺得肚子里天翻地覆的難受,再加上早飯只吃了一個面包,此刻胃里更是一抽一抽的疼。

顧項城也察覺到了他的異樣,緩緩的把車停在了路邊,他看著趙船蒼白的臉色,還有因為難受而沁出冷汗的額角,皺了皺眉,冰涼的手掌覆在趙船的額面,「你的身體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差了。」

回答他的只是趙船難受的低吟,顧項城注意到從剛才開始他一直捂著腹部,他皺眉,從駕駛位上下來,打開車門,把趙船抱出來,讓他平躺在後座,「你先堅持一下,前面就到市里了,很快就能看到醫院了。」

趙船卻搖頭,續續斷斷的虛弱道:「不要去醫院我……」他還沒說完,整個人就突然痙攣了一下子,身體猛烈顫抖,張開嘴控制不住的嘔吐了出來,卻只是一點點透明的胃y,車內一股酸澀的氣味。

「這樣子不行,你必須去醫院。」顧項城看著他,不容反抗的說道。

車速加快,顧項城緊緊抿著嘴,身後不時傳來趙船低啞細碎的痛吟聲,他眉頭緊蹙,車速愈加的快。

……

顧項城帶著趙船進了一家小診所,他不敢帶趙船去大醫院,若是動靜太大,很容易就會被研究所的人發現。

顧項城打開車門,直接把虛軟無力的趙船抱了出來。

來到診所里,醫生護士立刻接過趙船,小心翼翼的安置在病床上。

大抵是過了半個多小時後,醫生才走了出來,只是臉色有些疑惑和震驚。

「醫生,他怎么樣了?」

「我們無法確定,但……病人的腹中存有著生命體活動現象。」醫生說這句話時喉嚨都是抖的,而聽的人心也是一顫,顧項城有一瞬間的慌亂,繼而冷凝下來,問道:「我現在可以去看他嗎?」

醫生點頭,他便立刻走了進去。

推開門的一剎那,當看到躺在病床上,睜開著眼,卻依舊虛弱的趙船時,顧項城的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這種微微帶著苦澀的感覺,就好像,這個原本應該屬於自己的人,在自己錯過的時光里,發生了許多事,好的壞的都有,可統統都是自己未參與的。

顧項城是個不善於充分表達自己的人,很多時候,他的表情也是極少,在高中時代便是如此,而此刻,當他發生巨變後,原本便狹隘的心便更是容不下人。

也許,那個唯一呆著的人,此刻也因為某種的改變,讓顧項城不知所從。

趙船看著那個慢慢朝自己走近的男人,依舊是冷淡的臉,他從醒來便知道自己是在醫院里了,那么腹中的胎兒想必也是隱瞞不下去了,他不知道顧項城會是如何的反應,只求……別是一副嫌惡的模樣,就好。

「你這里的孩子是誰的?」顧項城眯起眼,雪白的手掌輕輕按在趙船的腹部,趙船只覺得肚子上有些輕微的壓力,讓他感到壓抑。

可不知為何,當他看到顧項城一無所知的臉時,心里突然感到悲哀,那段被顧項城丟棄的記憶里,夾雜著是他趙船無名的悲慟。

身體被撕碎的疼痛還有獨自一人忍受著恐懼和寂寞的痛苦,都是讓趙船永生難忘的。

可顧項城就這樣忘記了。

趙船突然很想知道,若是顧項城知道這個肚子里的孩子其實就是他失憶時,用獸身強-暴自己的產物,不知會是何種表情。

顧項城見趙船不反應,按在趙船腹部的手又用力了一下,趙船咬著牙,冷笑,「你要是真想知道,就把手放開。」

顧項城大概也是察覺到了自己的情緒失控,微微錯愕的挪開手,只是眼神則牢牢的鎖定在趙船的臉上,似乎在仔細的觀察著他的每一個表情。

單人的小間病房里,窗台上擺放著一株石蓮花,細碎的陽光落在多r植物的花瓣上,趙船看向顧項城,指著那株石蓮,突兀的問道:「你喜歡那盆石蓮花嗎?」

顧項城遠遠的看了一眼,有些厭惡的搖頭。

「為什么?」

「在研究院里,有人把這種多r植物基因變種,而促使它們散發出一種只有變異體才能聞到的氣味,而這種氣味就像是類似於催情劑一般,能夠讓變異體變得……異常渴望交-配。」顧項城皺了皺鼻子,「所以,變異體在正常的情況下會格外抗拒這類植物,因為他們害怕會變成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牲。」

趙船的指尖微動,蹙眉,眼里若有所思的轉了轉,而後看向顧項城的目光出乎意料的柔和。

他想到失憶的顧項城變成狼身之前,的確有特別的接近窗戶上的石蓮,也許那個時候,他們就被人給盯著了,那盆石蓮花,也只不過是為了讓顧項城早早暴動的契機。

原來那場狼身的巨變,g本不是顧項城能夠控制的,所有的一切緣由,都該是……那盆植物。

顧項城自然是看到了趙船的臉色變換,他看著趙船,耐心的等待著,這是他少有的耐心,此生大概都用在了趙船身上。

大約是在趙船自個兒樂呵完了後,他才終於想起自己還欠顧項城一個答案。

腹中的孩子是誰的?

他頓了頓,手輕輕覆在小腹上,眼前閃過失憶的顧項城那張傻呵呵的臉,原本緊綳的臉,突然笑了起來,可他的這個笑容,卻讓顧項城誤會了。

「你在想什么?是那個孩子的父親嗎?」

趙船不可置否的點點頭,顧項城的臉色便更差了。

他沉郁的看著趙船,卻不料聽到趙船說,「我在幾月前撿到了一個失憶的人,我與他共度了十多天,他明明以前應該是那么驕傲的一個人,那個時候卻像是個小孩一樣,什么事都不會做。」

「……於是,我便事事都照顧著他,為他買衣服,替他做飯,他說他怕黑,我便與他一起睡,可是有一天晚上他卻變了。」

「他全身發燙,身體快速的長出毛發,四肢異變成了獸爪,他的獸身是一匹狼,擁有祖母綠般的眼,鋒利無情的牙齒曾狠狠抵著我的脖子,尖爪撕開了我的皮r,痛苦曾一遍又一遍降臨在我的身上。」

說到這,趙船哽住了,他看向顧項城,視線如同粘在了他的臉上一般,深沉的眼,沉冷的看著。

「顧項城,你說,他應該是誰?」

……

在顧項城的記憶里,所有的事或人都應該是條理分明,即便是在研究所那段令人作嘔的日子里,他的記憶也從未混亂過。

可此刻聽完趙船的話後,他的記憶卻混亂了。

顧項城看著趙船無血色的唇,瞳孔放大,他蹙眉,靜靜的看著趙船,那種沉靜的眼神,卻讓趙船的心一點一點涼了下去。

「你在想什么?」

他有些顫抖的問道,他想,若是顧項城表露出一絲的嫌惡或者懷疑的表情,他就會崩潰。

可顧項城什么都沒說,只是一眨不眨的看著趙船明顯消瘦的身體和憔悴的臉龐,臉色凝重,「你知道……在研究所里是哪種人死的最快嗎?」

「什么?」

顧項城的視線定格在趙船眼眶下的青黑上,眼里流露出無法言明的悲哀。

「研究所的人一直想要得到變異體與人類產下的物種,他們用催情劑讓變異體產生交-配的渴望,他們會用死囚來作為容器,用他們的r身承受變異體的情-欲。他們希望通過這樣的結合,來得到另外一種新物種。」

「可是人類太脆弱,無法承受這些物種的攻勢。」

「往往做完了之後,人就死了,少數活下來的,卻在懷孕過程中,被變異物種的孩子,破開肚子而死,沒有了人類身體的養育,變異物種的孩子當然在離開母體之後就死了。」

「雖然研究所的人也試過,提取胚胎,人工培育,可這樣的實驗,前期還行,到了後期,生出來的孩子都是面目全非連智商都沒有的怪物。」

顧項城深吸一口氣,冰涼的手指輕輕觸碰趙船柔軟的臉頰,「他們想要帶你去研究所,必然是知道了你體內的那個……孩子。」

趙船此刻大抵都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他的手顫顫巍巍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他不敢相信自己腹內的孩子竟然是個會撕開母體的怪物,可顧項城的話卻似乎印刻在了他的腦海里,血y冰涼的滾動,他的腹部突然一抽,疼痛與恐懼蔓延在了他的全身。

顧項城扶住他哆嗦的身體,「趁它的生命力還不強,現在就把它打掉!」

趙船皺眉,不動神色的移開顧項城的手,他看了看皺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n黃呢?」

「嗯?」顧項城後退一步,他知道應該給趙船留個思考的空間,「n黃在車里,我去抱來。」

「不用了,你不是不喜歡貓的嗎?」趙船無聲的搖搖頭,「顧項城,你以前從來都不會照顧別人的感受的,可是現在你變了。」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雖然不善言辭,但你會耐心的等待我,你也能體貼溫柔,那么你知道現在的我想的是什么嗎?」

趙船捂著腹部,堅定的看著顧項城,「我想要他,這個孩子不會是怪物,而是我的孩子。」

「我不會死,我會平安的生下他,顧項城,你要相信我。」

「不,我無法相信你。」

顧項城冷著臉,深深的看著趙船,拽起他捂著腹部的手,「這個東西它必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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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yoyo愛你不囉唆的地雷。謝謝大家的鼓勵!!^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