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0(1 / 2)

欄山監獄 9893 字 2021-02-13

☆、21

粱時進了探監室,眼睛不禁亮了,他兩步上前一把抱住大哥,隨即打趣道:「今兒個難得啊,梁大少爺咋有時間來看我?」

「我主要怕梁二少爺沒興趣見我啊。」大哥微笑道。

粱時笑呵呵的給大哥正了正襯衫領子──剛抱的太狠把人衣服都給弄皺了,大哥一向嚴於律己,總要時刻保持整潔利索──他半帶認真的笑道:「怎麽可能。」

這兄弟倆從小感情就極好,分離和時間g本不成問題,見面只需要一個用力的擁抱,便能瞬間親密如初。

兩人剛剛坐定,大哥忽然開口說了聲對不起。

一般來說都是粱時對不住大哥,大哥只跟自己道過一次歉,粱時立刻心驚膽戰,急切問道:「別是把我內模型弄壞了吧!我說哥你別這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梁野啼笑皆非,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這小子還記得他內一櫃子船模型呢,「我是說,這些年都沒來看你,太不地道。」

粱時撓撓頭,雖說他也怨過這一點,但如果大哥真的來了,他肯定更不好受,就像現在這樣,強顏歡笑不是他的拿手戲。

「孫叔說你還有兩年就能出去了,」梁野繼續道,「我一直等著這一天,希望你早點回家。」

「嗯,我知道,」粱時頓了一下才道,「哥,我對不住四爺,把他的財路給擋了。」

「沒關系,」大哥淡淡道,「我早就跟他談過了,他說不怪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能早點出來。」

粱時並沒有正面回答,但他卻采取了更為直接的方式:「我需要錢。」

「四爺的損失我已經補了。」大哥回答。

「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粱時說,「我在這塊兒有個朋友,我得帶他一起出去。」

「那位唐先生是吧。」大哥打斷了弟弟的話。

粱時松了口氣,既然大哥什麽都明白,那他也不必再兜什麽圈子了,就簡單把想法說了一遍。

梁野依然c著一口淡定自若的強調,回答道:「不行。」

「為啥。」

「因為他是個條子。別看你在這兒蹲著,但那回的事兒還沒完,」梁野看著弟弟從失神到失落,繼續說道,「我聽說你跟他一直鬼混,這小子到底什麽目的,你比我清楚多了。」

粱時沈默半響,才道:「我知道他是條子,但這幾年也是他一直守著我。」

「粱時,你跟他玩玩無所謂,可你現在跟我提條件,還要把他也弄出去,」大哥感到弟弟食古不化,勉強咽下一句刻薄話,「你應該沒這麽幼稚吧。」

粱時確實沒那麽幼稚,更不是個傻子,大概是因為長期在冷酷的環境里困著,一旦揪著點兒溫情之流,就***舍不得放手。

「如果他敢對咱梁家不利,我會第一個弄死他。」粱時說。

他忘不了瘸子從醫院出來就趕緊抱著自己不放手,還問之前說的還算不算數。

粱時說算數,只要咱倆以後都消停點兒。

這話雖然簡單又直接,但同時也藏著些許深意,是在暗示瘸子不要再敵對下去,還是提醒自己就此放下?

粱時也不知道,因為他終究也沒得到一個明確的答復。

這五年來兩人絕口不提往事,也沒有互相試探,白天干活晚上做愛,可以說這是粱時監獄生涯中最無憂無慮的日子,相信瘸子也是同樣的感受吧。

「哥,你這一回……真的不幫我了?」粱時鼓起最後的希望。

「我能讓他活著,就是幫了你大忙了。」梁野很冷漠,從小到大他都沒能拿得住弟弟,他也不想拿,只想慣著,可沒成想縱容也成就了今日的麻煩。

「我明白,哥,」粱時很奇怪自己沒有生氣,可以說沒有任何的情緒,反倒有些同情大哥的兩難困境,「你有你的立場,我沒資格跟你提條件。」

梁野聽了頭疼不已,莫非連親弟弟也要跟自己對立不成。

「我先走了,公司還有事兒,」梁野站起身,「孫叔這兩天身體不太好,我讓他卧床休息了,他老催著讓我來看看你,怕你一人悶得慌。」

「嗯,讓他好好養老吧,別折騰,反正我也沒兩年就出來了。」粱時回道。

沒出生之前,孫叔就已經在粱家很久了,老爸死的早,這老頭不辭辛勞照顧兄弟倆,算得上是大半個爹了。

粱時下午回到工地,瘸子問他有沒有帶什麽好吃的過來。

粱時說閉門羹算不算。

瘸子笑說那也成,管夠就行。

☆、22

既然大哥這頭行不通,粱時只得自尋出路,這些天他反復思考著,進來之前除了揮霍,有沒有辦過點兒正事,結果還真叫他想著了,自己曾經在市中心買下過一個酒吧。

說來可笑,買這個也是因為一時沖動,那天粱時在酒吧里磕了點兒葯,他只記得自己大聲抱怨這家的酒吧太差勁,沒想到第二天這家店的老板就跟著孫叔來了,笑眯眯的等著粱時簽字。

這一錘子成交的買賣讓粱時m不著頭腦,孫叔解釋說粱時嫌他家的酒難喝,要買到自己手里好好經營。

粱時臉皮再厚也知道羞恥,他只會品酒哪會開什麽酒吧,可孫叔卻挺高興似的,說粱時長大了,終於有點事業心了。

最後交易還是成了,不過並沒有簽在粱時名下,而是孫叔的。粱時覺得老爺子任勞任怨沒少給梁家做貢獻,這房產就算是孝敬了。

現實就是粱時失去理智的時候比清醒的時候有眼光,據說這些年升值了好幾番,如果賣了……

粱時忍不住想抽自己耳光,從前他一向出手闊綽甚至可以說闊綽的有點傻逼,而現在竟然窮瘋了要從老頭身上刮油?!

他很自責,一直在大哥的樹蔭下享福,g本沒想過能有今天這種困境。

粱時想了又想,最後思慮過度,失眠了。

瘸子直覺粱時不對勁,隱約感到那晚的對話是原因。說句實在話,他並沒把這枕邊話當回事,只單純感動粱時的情誼而已,哪怕是沖動。

最大的問題並不在於刑期。

雖說瘸子跟粱時的時差可不是一點半點兒,問題在於一旦粱時恢復自由,就又是個少爺了,別看現在是平等的,但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不是鴻溝可以形容的了──只要梁少爺願意,到時候無論男女還是牲口全都拿得下。

有時抱著粱時都忍不住自卑,瘸子只想趁著粱時還有興致的時候多打幾p,這就足夠了,苦悶直接轉化成急色,讓瘸子總是渴求著對方的身體,百草不厭。

午間吃過飯,兩人蹲在一處背y的地方歇著,不遠處正有一夥犯人圍成一圈不知在干什麽,粱時瞅了半天也沒瞅出所以然來,他大口吸著煙氣,兩股白煙從鼻子眼兒里噴了出來。

「哎我說,內小子誰啊。」粱時問道,同時把抽了一半的煙遞給瘸子。

瘸子接過來享受了一口就物歸原主,說:「不知道,新人,聽說年紀不大。」

「哦,一幫瞎起哄的,」粱時笑笑,「白天調戲兩句晚上想著打飛機?」

瘸子表示同意,這幫人也只能口頭上調戲調戲,聽說那新來的分給了疤子,希望這小子知趣一點,還能少受點兒罪。

所有人都知道疤子比較變態,就連內種事也非要玩出花樣才肯罷休,除了長期跟在他身邊的娘娘腔,沒人能受得了疤子的折騰。

「疤子會怎麽對他。」瘸子有點好奇。

「能怎麽對他,沒准這小兄弟干著活,屁股後頭就一紅──大姨夫來了。」粱時來了一句重口味。

瘸子懷疑的看了粱時一眼,沒敢明說,但粱時領會了,忍不住給了瘸子一下,笑罵道:「我他媽沒大姨夫。」

「那你有啥?」瘸子賤兮兮的抓住粱時的手按在自己下面,邊揉邊道,「我這套設備你有不。」

粱時趕緊抓住機會寒磣回去:「有,就是比你大一號。」

瘸子笑的更開心了:「巧了,我最稀罕大鳥的爺們,吃起來沒夠。」

說完這瘋狗就往粱時身上跨,倆人正要打鬧,卻見一個尷尬的身影杵在那塊兒。

三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p爺主動打破了沈默,訕笑道:「你瞅瞅我這沒眼力見的,這上回也是我。」

瘸子想說既然大家有緣,那你也一起來吧,但想到可能老頭子在床上不給力,就作罷了。

「你來干啥。」粱時問p爺。

「呵呵,沒啥就看看你,」p爺笑道,「那什麽,我下個月就要出去了,尋思跟你倆到個別。」

粱時沒接茬,等著老頭往下說。

p爺一向話癆,可今天大概是被幸福沖昏了頭腦,讓他轉了x,老頭笑的臉都皺成一團了,但還有繼續緊縮的趨勢。

縱然之前有過節,也沒必要現在劃清界限,粱時直接站起來跟p爺握了握手,由衷說道:「恭喜你了,老爺子。」

老頭連連哎了兩聲,這才把心里話說出來:「梁子,我知道你煩我,但你倆內事兒真不是我告訴四爺的。」

粱時有點發愣。

「唉,不瞞你說,我年輕作孽啊,」p爺開始話癆了,「連孩子都沒有就他媽進來了,梁子你別嫌我話多,看著你就跟……」

粱時一聽壞了,再這麽談下去就得降一輩分,連忙打斷p爺,問他出去之後有沒有可依靠的親戚。

p爺苦笑著搖了搖頭,大概是觸動了心事,沒說兩句就走了。

「得,臨了跟你道別,你還把人給傷害了。」瘸子笑道,

那顫顫巍巍的背影全是落魄,粱時目送老頭遠去,心里百感交集,這人無論年輕的時候如何放肆,都抵不過孤獨終老的打擊。

「別琢磨了,干活去。」眼見粱時莫名惆悵,瘸子站起身給了粱時一腳,就趕忙跑了。

☆、23

今天日頭挺毒,沒出倆小時就快要烤干了,瘸子不是駱駝,水分全從毛孔里蒸騰出去,好容易捱到補充水分的時候就拼命猛灌,直到胃袋脹得直晃盪這才不舍的扔下水盆。

也不知是不是太熱了,瘸子的頭又突突疼了。況且那娘p老盯著自己瞅,這更讓瘸子的耐x降到了極點。

瘸子打算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可不幸的是,那娘p比他還急不可耐,徑直跟了上來。

「哎,唐瘋狗,我說你跑什麽啊。」娘p問道。

自從瘸子痛毆了前監舍的囚犯,又成功捱過了小黑屋的歷練,還沒等歸隊就先得了個瘋狗的稱號,群眾們不明真相,只道這瘸子看著窩囊,爆發起來卻不容小覷,當然最重要的是能把獄霸粱時搞到了手,更叫人瞠目結舌,不知誰說了一句這貨絕對真瘋狗,從此瘋狗的美名傳遍了整個監獄。

四爺走後,除了老疤子,恐怕沒幾個人想招惹這條瘋狗──畢竟誰也m不准他啥時候又要發瘋,常言道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瘸子被幾支槍對著頭還能鎮定自若面帶笑容,其j神狀態實在有待商榷,弄明白之前,暫且放在不要命之上。

與粱時交心後他心情極佳,干活的時候總兀自傻笑,也有好幾次,他想要與別人嘮嘮閑磕,但這一手的效果適得其反,除了粱時g本沒人搭理他。

等瘸子適應了無人問津,現在有人搭訕反而不自在,更何況是個特嗲的娘p。

那娘p笑眯眯的,擠出一點魚尾紋,平心而論這娘p長的不錯,唯有氣質讓人r麻,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那娘p看起來並無惡意,只是有點惡心。

「問你話哪,」娘p很熱似的撩著x口那點布料,「可真夠悶的嘿。」

「干啥。」瘸子對他反倒毫無辦法,畢竟是跟在疤子身邊的人,普通的恐嚇是搞不定的。

「沒什麽,就問你抽g煙不。」

「我不抽煙。」

「這可是特供貨,保證你用了舒坦的。」

特供煙里頭通常會摻點兒別的東西,雖然濃度很低,但有毒癮的犯人會為了這玩意拼命。

「我沒內嗜好,你找別人吧。」瘸子耐著x子回答。

那娘p頓時興致滿滿:「其他的嗜好我也能滿足。」

這娘p吃了什麽不干凈的東西,竟然棄友投敵,明目張膽的勾搭起自己。瘸子覺得挺可樂:「我說你是想找死還是像找死,皮癢癢了就找疤子幫你舒舒。」

那娘p隨即露出一絲苦笑,很直白的回答:「他現在光顧著玩內新來的,我想找死也得有人給我不是。」

聽說疤子經常把這娘p玩到昏厥,好容易注意力轉移去玩被別人了,娘p反而有些落寞。這件事內涵著一個深刻道理:施虐狂身邊必然跟著受虐狂,否則sm一詞打哪來的。

「算啦,你沒興趣,我也不纏你啦。」娘p施施然轉身離去,

瘸子愣了半天也不知道這貨到底玩的哪一出,不過第二天娘p沒來工地,想必是被疤子惡整了一夜,又爬不起來了,算是隨了心意。

粱時聽說瘸子被糾纏樂不可支,反復詢問那娘p的所作所為,生怕漏過一絲笑點,瘸子自認水平有限,就謙虛的討教到底有啥好笑的。

「自古烈女怕難產,而今瘋狗怕騷貨,一物降一物啊。」粱時y笑。

「那叫烈女怕男纏。」瘸子忍不住糾正道。

「都一樣,結果都是一樣的。」

粱時說了個沒勁的笑話,自己卻樂得嘴都歪了,瘸子也笑了,因為粱時的笑而笑,情深意切的時候,看對方做什麽什麽都高興。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悠揚的悶響,粱時剛要貧一句大白天的放什麽p,可忽然感到腳底下的地皮竟也跟著微微哆嗦。

欄山這頭曾經通過鐵路,還有一條為了鑽山而建的隧道,隨著鐵路線的調整,這隧道也就廢棄了,變成了供犯人乘涼偷懶的場所。

一小溜土末合著石頭子撲簌簌的從頂棚掉了下來,鑽進脖頸里。

瘸子心往下一沈,事發太突然容不得他多想,他一把抓起粱時就想逃,可坍塌發生的太快了,只聽轟隆一聲,接著就是木頭柱子被無情碾壓的碎裂。

眼前漆黑一片。

☆、24

瘸子抬起頭抖了抖腦袋上的土,眼前漆黑什麽都看不到,他順手一m碰到一塊大石頭,就在距離自己腦袋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實在叫人後怕不已。

「梁子?」瘸子忽然想到粱時內小子就跟自己身後,連忙呼喚。

「這兒呢……」

身後傳來粱時虛弱的回應,瘸子手忙腳亂m了回去,他逐漸適應了黑暗,隱隱能看到粱時輪廓,瘸子m到了粱時的手就連忙握住,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兒,」粱時咳嗽了一下,「你要把我腿上、腿上內東西整開就更好了。」

瘸子運了口氣,將那滾圓木頭抬起撂到一邊,粱時又感到一股劇烈的刺痛,沒忍住嚎了一嗓子,之後便不停的深呼吸調節情緒。

瘸子剛試過木頭的重量,況且這玩意聳動直接從高空砸下,想必力道不小,身上挨一下必然得內傷,雖說沒有命中致命點,但粱時的腿一准是粉碎膝蓋骨折毫無懸念,如果拖久了很實在是個問題。

「***,老子的腿動不了啦,媽的……」粱時想靠咒罵分散注意力,但這難以做到,因為左腿那塊實在太疼了,時而鈍疼時而刺痛,簡單一個疼字兒今天竟然變幻出無數花樣,輪番轟炸著他,粱時m出一g皺巴巴的煙哆哆嗦嗦往嘴邊放,但一想到手頭沒火就憤憤吐了出去。

「我要檢查你的腿,忍著點兒。」瘸子小心揭開混合在血r里的布料,傷殘人員極力壓抑的呼吸聲在耳邊環繞,攪得他無法冷靜。

「咋樣?」粱時更關心後半輩子的行走問題。

「不咋樣,」瘸子實話實說,「早點出去還有救。」

粱時聽完又冒了一層冷汗,莫非堂堂一代風流帥哥也要變成腿腳不利索的殘疾人不成!?!?

瘸子見粱時癟了,就安慰道:「別怕,即使瘸了你也沒我瘸。」

「滾去,老子能跟你一樣嗎,你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我這……」粱時忽然住口了,總覺得這麽說下去不太地道,畢竟瘸子唐也不是自願瘸的,現在醫療技術這麽發達,但凡有點兒出路,也不會搞成這樣。

可瘸子腦子里想的完全是另一回事,抬手抹掉了粱時額頭的汗,道:「疼呢?歇會兒吧。」

「還行。」粱時被對方以德報怨了,愧疚之下直接弄了個大紅臉,還好瘸子看不到。

粱時重新躺下,後腦枕在瘸子的大腿上,還真挺舒服。

「太他媽倒霉了,」粱時道,「別處放p,咱這兒塌方。」

開采的初期,用火葯炸石頭比較頻繁,現在挖成這模樣已經很少放p了,粱時想起p爺鄙視的態度,說這幫小年輕不比自己當年的謹慎,一點安全規則都不講。

現在看來,p爺還真說中了。

多虧了這古老的廢棄通道,質量還不錯,只是出口被埋了,里面還有數g木頭支撐,但就是不知能撐多久。

當然這密閉空間里還有別人,也全都罵罵咧咧,怨天哀地著。

瘸子不斷撫m粱時的腦袋瓜,一方面為了讓他保持清醒,另一方面他也確實很想這麽做。

「你進來之前是做啥的。」粱時忽然問道。

瘸子組織了下語言,才道:「我以前當過兵。」

「哦,後來呢。」粱時裝傻。

「後來就他媽瘸了。」瘸子回答。

「嘖嘖,光榮負傷的退伍軍人,聽著都x感。」粱時咂了咂嘴。

瘸子有點兒啼笑皆非,說道:「你別告訴我你對殘疾人感興趣,這口味偏了點兒吧。」

「得得,抬杠是不,」粱時笑道,「你也別告訴我你是為了救落水兒童才光榮負傷的。」

「萬一真是呢。」瘸子逗他。

粱時故作陶醉的深吸一口氣,回道:「那就更……不對,豈止是x感,跟你打p那都是光榮,你說是不。」

瘸子忍不住勾住這廝的下巴,用力扣住,喝道:「我說你是腿折了還是腦瓜子折了,怎麽他媽滿嘴廢話呢?」

粱時扒著對方chu壯的前臂連連討饒,不小心又觸動了腿上的傷,疼的他又是一陣齜牙咧嘴,可瘸子卻直接低下頭啃了一口嘴唇。

粱時登時起了一身**皮疙瘩──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硬邦邦的漢子突然祭出一茬細膩──這可真有點兒受不了,粱時剛想伸舌頭發覺瘸子想躲,連忙一把按住對方的脖頸。

「你親我干啥。」粱時問他。

「呃……」瘸子也有點不好意思,居然有點扭捏了,「想親就親唄。」

「那你躲啥?」粱時步步緊逼。

「那我不躲了。」

瘸子y笑著捧住粱時的臉,來了一場唇舌大戰。平常前戲的時候,瘸子的嘴從來沒停留在應該在的地方,通常都是忙著在粱時的x口種點草莓,然後就果斷往下頭去了,現在舌吻來得如此暢快,讓二人都有些chu喘。

「小唐……我忽然想著,等咱出去後,給你搞一身軍裝穿穿……」粱時恨自己太容易j蟲上腦,更恨自己只能僵硬的躺著,無奈只得口頭上過過癮,

「為啥穿那個?」瘸子印象中自己沒有穿過制服,全都是些混著血污和塵土的迷彩服……外加一黑綠相間的油彩臉。

「你一穿上,保准更他媽x感了,我就特想跟你做……」粱時喃喃道,「我看著你把衣服全脫了,只穿一皮靴……是不是特帶勁兒……?」

瘸子感到粱時聲音低沈,沒什麽活氣兒,趕緊道:「打住吧,再說得腦溢血。」

「腦溢血咋了。」

「腦溢血就他媽植物人了,」瘸子隨口胡編,「我再帶勁你也看不著。」

粱時倒是很聽話,或許他也的確有點虛,他慢慢握住瘸子的手,說想先歇會兒。

瘸子嘆了口氣,嘮叨起自己退役後找不到工作,找到了還干不明白總是被辭退,期間也發生了不少搞笑的事,雖然結果是慘痛的。

「所以你就打家劫舍?」粱時問。

「唉,內家人窮的──真不是我寒磣他們──搜半天也沒搗騰出值錢的玩意啊,」瘸子繼續編瞎話,「不過也不算太虧,讓我遇著梁少爺你了,到了外頭你可得照著我點兒,我可以給你開車打雜,當保鏢也成。」

「這些早有人做了,沒你位置,」粱時殘忍的打破了瘸子的理想,「你就擱家呆著,好好伺候我就行。」

「給你洗衣服做飯?」瘸子很驚恐,因為他直接想到了生娃,這活他可絕逼干不了。

「你會麽。」

「不會。」瘸子實話實說。

「那就用你內屌伺候我。」粱時不耐煩道,他困得要命,實在懶得再搭話。

受困沒有持續多久,第二天一早犯人們就出去了,監獄大發慈悲讓這幫人回監舍歇了一天,主要是壓壓驚,畢竟在內種地方困了一夜,滋味不好受。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瘸子捱過好幾個寂寞的深秋,可粱時還沒回來。雖說他蛋疼心癢,但卻沒有手y的念頭──畢竟參照物沒了,x欲也就被阻隔在意識之外了。

沒有了粱時在身邊,瘸子的注意力終於重新轉移到其他人身上,因為娘p的騷擾,瘸子才留意到疤子的新寵,這小玩物當時也被困山洞里了,可卻一點事兒沒有,其實被困人中只有粱時倒霉,直接被砸了個不能自理。不過那年輕人可能更期望砸成半身不遂入院終生,也不想日夜被變態折磨吧。

長期的監禁讓人x欲異常,除了疤子,其他人似乎也對內小子很有興致,畢竟那新鮮貨長的不賴,生命力也很旺盛,十分耐c,而最最可貴的一點在於,這小子逆來順受,大概是進來第一天就被疤子給修理老實了,從此再也沒能抬起頭來。

所以瘸子經常能看到犯人忙里偷閑,命令新人給自己吹吹,剛開始新人還有點兒廉恥觀念,黑著臉不肯就范,但過了些時日也就徹底麻木,徹底屈服於監獄生活的無情碾壓。

這天中午瘸子找了個安生地方養j蓄銳,卻見那新人鬼鬼祟祟的溜了過來,背對著石頭堆不知在干些什麽。

「喂,別在這兒撒尿。」瘸子提醒他。

很明顯這小子沒看到瘸子在這兒,嚇得打了個激靈,等緩過神來立即從眼中s出仇恨的光。

☆、25

「你要干啥!?」那小子先發制人。

瘸子覺得挺逗,尤其是對方褲襠還露著口,看來確實是要撒尿。

「咋,我在這兒睡覺你在這兒撒尿,這不對吧。」

「我他媽不撒尿。」那小子不甘示弱道。

看著還挺硬氣,跟跪著舔人的姿勢很不符,瘸子舉起煙晃了晃,笑道:「你叫什麽名字,抽煙嗎。」

那小子貪婪的看著那小半截煙頭,但他仍有戒備,看來是做了很久的心里斗爭,冷笑道:「你也太摳了,拿g煙頭就想干我?」

好心沒好報,瘸子繼續逗他:「那你值幾g煙,我看看夠不夠。」

那新人被噎了回去,只好繼續對瘸子怒目而視,他看起來很年輕,撐死也不到二十歲,可究竟犯了什麽事兒,能關到這種鬼地方來。瘸子看著他就想起粱時,粱時也是年紀輕輕就蹲牢房,大概是因為愛屋及烏,瘸子有點同情起這小子來,揚手將煙扔了過去。

小子看了看,迅速撿起來放到嘴邊,而後低聲罵了一句chu話,就問瘸子借個火。嘴里卻還念叨著:「借個火不算,小爺今天不舒服,沒法讓你內臭b子爽。」

瘸子心說你他媽算個屁,我可是有最好的人跟著我。他皺著眉彈了彈煙灰,說:「我不喜歡上公車,你別誤會。」

小公車煙癮不小,他很不情願蹭到瘸子身邊,一把奪過煙頭給自己對了個火,大口大口的往肚里咽,這煙十分劣質瘸子想攔都沒攔住,這小子頓時被嗆得七竅生煙,表情極其糾結。

「別急,慢慢抽。」瘸子給他拍拍後背順氣。

很明顯瘸子搞錯了重點,甚至可以說給人的痛苦火上澆油,這小子啊了一聲,捂著褲襠倒在地上,煙也直接被壓滅了。

瘸子挺奇怪,怎麽抽g煙還能**巴疼。

誰知那小子反應也很快,一把打開瘸子伸來的手,低聲喝道:「別碰我。」

「褲子脫了,讓我看看。」瘸子覺得此話不太妥當,但話一出口只能如此,隨便對方如何理解。

「你給我滾……」那小子疼的厲害,話音都打顫兒。

「快點兒脫,別逼我動手。」

那小子緊咬牙關一言不發,滿臉仇恨告訴瘸子──他已把自己當成了變態,既然如此,瘸子也不必再采取懷柔政策,抓住那小子的手往旁一甩,猛然扯住了對方褲襠。

「啊!啊!疼啊!」那小子連忙按住瘸子,「我自己來……你別動,我疼!」

小子眼睛通紅,若要沒人八成就得失聲痛哭了,他慢慢解開褲子,整個過程都小心謹慎,生怕再次碰到痛處。

當他將下體完全暴露出來之後,瘸子死死盯著那話看了幾秒,這才明白這小子為啥總一臉尿頻尿急的樣,原來不知哪個變態用釘子在**巴上穿了個洞。

包皮干巴巴的外翻著,那釘子被血污染得看不出個顏色,從g頭下放穿進去,又從馬眼位置刺穿出來,微微彎曲顯得極為猙獰,g頭雖然萎靡但卻腫脹不堪,依舊不停的滲著血珠。

瘸子隱隱聞到一股子騷臭混合著血腥味,不禁大倒胃口。

「這玩意,是疤子給你弄的?」

那小子知道丑事已經完全敗露,也就不再做任何掩飾,只是這種雙重的屈辱還是讓他萬分難受,從剛才他就下意識的把胳膊搭在臉上,為尊嚴保留最後的余地。

瘸子覺得這麽搞下去肯定就不只是發炎了,就道:「再這麽c著你的小**巴肯定得爛沒了,我幫你弄下來。」

小子不但不領情,一骨碌爬起來猛推了瘸子一把,罵道:「要上就快點兒,少他媽裝好人!」

用不了多久這小子就得被玩死了,瘸子嘆了口氣,道:「你他媽都這熊樣了還裝逼?誰見這誰惡心還想上你……聽話,我先幫你把釘子弄下來,回頭給你找點消毒水。」

「你們都他媽是畜生……」那小子一邊哭一邊罵,但並沒有頑抗到底,任由瘸子處置。

瘸子捏住釘子頭,慢慢往外拽,傷口處又開始冒血,那小子疼的冷汗涔涔,唯一能做的只有捂好嘴,嚎出聲更丟人。

血糊糊的釘子掉在地上,與石子碰撞發出叮的脆響。異物拔除雖然還疼著,但總比磨爛了好,那小子掙扎了兩下才爬起來,哆哆嗦嗦的系上褲子,低聲道:「你這麽著……等於把我給坑了……」

「為啥。」

「你現在把釘子去了,回頭他就得找我麻煩,」那小子重新撿起地上壓癟的香煙,

瘸子一想也對,可總不能再給按回去吧,就道:「硬氣點兒,就沒人欺負你了。」

那小子點點頭,說知道了。

瘸子閉上眼繼續歇著,不能因為這小子傻逼,就把自己的寶貴休息時間給耽誤了。

那小子抽了一g不過癮,差點連瘸子扔掉的煙頭也一起嘬了,瘸子又遞給他一g,笑說這也是無償奉獻,以後想抽煙就來找自己。

大概是瘸子態度挺和氣,那小子忽然轉頭問道:「大哥,你叫啥名?」

「我姓唐,你呢。」瘸子回答。

「我叫那石,石頭的石。」

「哦,那石,那時,」瘸子笑道,「我說誰給你起的名字,還挺有詩意的。」

「我爸,」那石撓撓頭,「他嫌自己名太土,非要給我倆起個好的。」

「你倆,難道你還有個弟弟叫那一刻?」瘸子重新的點了g煙。

「沒有,是我哥,」那年解釋道,「我有個哥,叫那年,也挺好聽的是不?」

煙直接從瘸子嘴里掉在褲襠上,燙出個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