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監工頭「諾蘭換了無數站姿和坐姿,已經開始想要躺在甲板上翻跟頭時,前方的海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傳說中的海上龍卷風終是出現了,跟格林描述過的一樣——這也預示著他們進入了珍寶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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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驚雷就這樣毫無預兆地響起,無需抬頭看天,無邊的黑里早已是流竄於幕間各處,閃光陣陣,一派暴風雨降至的天象,更不要說那遠處,好似在滑動著華爾茲的海上龍卷風了。
伴隨著又一道驚雷,站得離諾蘭最近的木桶,害怕地合手念起禱文,詞文的內容雖然於諾蘭在聖修院學到的不同,她還是聽出來,他在祈求聖神的保佑。隨即,其他人也開始一邊顫抖著干活,一邊念著禱文,他們內心的恐懼已然掩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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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么嚇人?怕成這樣?」諾蘭看看天,又看看四周那些抖成孫子的船匪們,這一刻,她還沒有琢磨到那個害怕的點,下一刻船就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
風暴似乎說來就來了。
噼啪打下的雨滴,幾乎沒有過渡,直接到達了傾盆的程度。雖然,諾蘭早前在暴雨中行路也不是一天兩天,但對於這渾身濕透的狀況,還是會感覺心情糟糕透頂,何況這一次還伴著劇烈的搖晃——這只中型的中古船,此刻就像一片被海浪隨意蹂躪葉片,隨後都可能被其撕成碎片。
「我早就跟你說過,珍寶海域風暴很厲害的!」木桶被一個海浪撲到,一個沒站穩從船的一側滾到了桅桿處。」
「穩住!別亂,全力前進!」從來沒有包船進過珍寶海域的格林卻是相當冷靜,跟船長並肩站在一起,牢牢盯死了他。
「收帆、收帆!」木桿一邊說著,一邊拉住帆繩,開始與兩個水手一起努力收帆。
船長控制好船舵,向著東南方向繼續航行。暴雨讓前方行進的路線顯得難以辨識,好在,這船行的方向是順風向,前進至少無慢,加速劃著,被風浪推著,一船人片刻不得休息,堅持了一夜又一天,在第二夜的子時快要來臨之時,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驚人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