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親還是死了,母親沒有落淚,我知道,她的眼睛里還是有一絲的傷痛的。
父親說把皇位傳給我,而我卻拒絕了。
我說,皇位,我已經沒有資格去擁有了。
父親不相信,問我為什么。
我說,只是覺得厭惡罷了。
然後,他就沒有再說什么了,就這么,死了。
他的骨灰,我叫人送給了元若語。並沒有告訴他是我送去的。母親反而沒有來責罵我,大皇子的控制,其實還是一樣的。柳家並沒有要奪取天下,只是想著能這么穩定的生活下去吧了。生存,是每個y謀地下的人共同的目的。
我的父親,還是跟他愛的人再一起了。
而我的愛呢……
也許注定是被謀殺在這個皇宮里的吧。
一場可笑的愛情。
番外二元飛凌
人。
不是生下來就平等的。
從小,我就知道我是這個家的長子,以後的家就是我的責任。這么想的時候,我只有4歲。
我喜歡跟那些男孩子玩,他們不知道我的家庭背景,我單純的也沒有想過那又有什么關系。我們在山林里玩,在河溪里玩,在農田里玩……喜悅的心情是我一直所珍惜的。
直到家里找來了人,那些男孩子的父母對著家里的下人道歉,有些眼睛里充滿著警惕和疏遠。我才知道,我的家,還是跟別人不一樣。我是有錢人家的小孩,他們則是窮人家的小孩。我們的生活並沒有交集,我們一開始就站在不同的高度上,即使,我們同樣都是孩子。
我還是偷偷的去找他們,他們還是跟著我玩,但不同的是,他們處處讓著我,原先推倒我的家伙,想和我打架的家伙,都避著我,眼睛里有著我不懂的東西,長大一點的時候,我才知道,那叫不屑。
我開始換朋友,我還是到處的游玩,母親並沒有阻止我,她是一個奇怪的母親,沒有一個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會跟人私奔,聽說當時的她,是要進宮做妃子的。到頭來,還是跟著我父親,貌似,私奔還是她著父親的……
我的母親說她想當一只鳥,即使不是鷹,只要有一雙翅膀,她就可以飛。
她說,希望我也可以做一只鳥。不單單去飛,她要我做一只鷹。
我還是在尋找那些童年的快樂,即使瘋狂,即使裝傻,即使哈哈大笑。
然而,窮人的心,卻像是永遠走不進,不是廉價的讓人厭惡,就是自尊的莫名堅固。我開始覺得孤獨,像是一個有陽光的地方,卻也總是要有黑夜。所以,我總是那么喜歡陽光。光打在翅膀上的聲音是我所喜歡的。
那年,我遇見了生命里的第一個劍客。看見第一次死亡。
寧死不屈的人,手里緊緊的握著一把劍。
我還小,不懂他說的江湖,不懂他說的劍客,不懂為什么他的死卻還可以笑的那么滿足。
我也不知道心里的這份悸動是什么。
後來,我鬼使神差的上前去,我不怕死人,只是傻傻的看著他還握在手里不放的劍。
再後來,一群人找來了,為首的是一個年紀很大的老爺爺。他問我那個男人是怎么死的,死的時候有什么有說什么。
我告訴他我看到的一切,我告訴他,那個男人最後說的話,他說,
他是一個劍客,只要劍還在,他就沒有死。
然後,那個老爺爺哭了。
原來,那個男子是他的孫子,也是他的徒弟。
我拉著他問,我能跟你學劍嗎?
他問我為什么。
我說,我想要知道,什么又是劍的意義。為什么死了還可以笑的那么開心。
然後,我就跟著這個人稱天下第一劍客的老爺爺學劍。我還是離開了家。我告訴父親,我不能擔起這個家的責任,但我想對我自己負責。
我還是那么大大咧咧,即使生活在這個叫做江湖的地方。師傅說,一開始,就注定我是屬於這里的。
沒有人在意我的家世,在這里,要的是實力。
這是我最喜歡的。
也許我看不見我豐厚的翅膀,但我認為我就是一只雛鷹,一旦找到方向,我就有那片屬於我的天空。
江湖,就是我的天空。
我一直這么憧憬著,倔強的堅持著。
直到我遇見了他,元若語,比我小4歲的弟弟。
他,在不知不覺中就成了我的天空。
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我從師兄那里已經知道什么叫做亂x,什么叫做禁忌。我不在意,直到意識到,元若語是我的親弟弟,也就是說,我眼前的這個人,將來,會和我走不一樣的路,他會遇見一個可以跟他生活在一起的人,可以一直陪著他,而那個人,卻永遠不可能是我。
我單純的想,我可以陪著他,他的眼睛里沒有那些孩子的眼神,那些世俗的眼神,沒有我記憶里那些人的眼神。只是元若語,也只有元若語。
那么讓我欣喜的眼神。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覺得他那么重要,我把它排在那些理想的前面,我把天空留在他的身後,也許,他就是我的天空。卻在不知不覺中。
長大後,我終於成了一名劍客。我也明白那個死去男人的話。
但更多的,我開始想去改造這個江湖,師傅說,一個男人的心可以裝的無限的大。我有我的心,那我就有我的夢。
師兄死的時候,他告訴我,不要哭。因為,他說,
我是注定站在陽光下的男人。
我的師兄,是跟著我有一樣夢想的人,不同的是,他是這個江湖的盟主。
師傅告訴我,下一任的盟主就將會是我。
我告訴師傅,我有一個放心不下的人,我每天都在想他,我想去看看他,我只想知道他好不好。我的夢,是一直在他的身後的。
師傅問我,為什么不一開始就去找他。
我說,那樣的話,我就放不開他了。我會想占有他。然而,那卻是萬萬不得的,我和他,從出生就注定有一道永遠跨不過的溝渠。
我欺騙自己,只要看見他幸福的笑就好。
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我想要愛他。
站在太陽底下。
元若語(穿越時空)(下部)+番外by:曄景
番外三蕭楠
人。
不是生下來就平等的。
從小,我生活的地方,就是那間小小的房子,和房子前的院子。我在房子里習文,在院子里練武。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
我從來沒有走出過那個院子,我看過很多的書,知道很多的事。然而,我卻從沒有親眼去看過它們。我要做的,就是比那些人要刻苦千倍萬倍,我在和一個虛幻的人賽跑。而這些,都是他們告訴我的。
我不懂什么叫父母,什么叫親情,那些突然出現在書本上的文字,陌生的將近可怕。我不可以和任何人說這些,我要的,只是冷靜,判斷力,能力,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應該比任何人要強。那些疑惑的種子,早該在出現的時候就應該扼殺。他們要的,我要的,只是一個完美無缺的人,一個可以光復使命的人。
當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我覺得很累。即使我還是個孩子。
有時候我試著跑出這個院子,去看看那個在牆外的世界。但我還是失敗了,原來,他們是一直監視著我的,他們的執念將近的瘋狂。從我懂事以來,我就沒有哭過,我已經忘記哭的感覺,笑的感覺,一直是變得沒有感覺了。然而,他們看見我的臉的時候,竟然會覺得欣慰,他們總說,我是他們最大的希望。我想的只有,一群瘋子。
面無表情的我當被告知還有一個妹妹的時候,還是動搖了。妹妹,家人,親情,溫度。那些沒有意義的字眼,卻讓我覺得十分的欣喜。我說我想見我的妹妹,我一直是一個無欲無求的人,卻還是忍不住的開口。
只是,得到的,是更多的練習與折磨。
武師傅告訴我,想要見我的妹妹,就要變強。
為什么?變強,就可以見我的妹妹?為什么,你們一直告訴我要變強?變強,對於我,只是變成生活的一種軌跡,身體不斷的接受,心卻總是渴望的把一切都撕裂開來!
我以為我就這么一直的生活下去,不,是像行屍走r的生存下去。
終於有一天,一切都變了。
他,還是找到這里。
殺手們一個個的襲來,他們極力抵抗著。一些人死了,我只記得是他們陪伴我成長,而我卻沒有一點悲哀。
一切都亂了。人們慌亂的跑著,慘叫聲,兵器的打斗聲,一些奇怪的笑聲……
他們護在我的前面,要帶著我撤離。我還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場所謂的災難。看見那些沾滿鮮血的刀,我很想就這么沖出去,把脖子抵在那個刀口上,聽說,死亡,代表結束。
我想,結束,就是我一直渴望的。
我做了,在我還沒有想好的時候,我還是做了。更大的尖叫聲,有些吃驚的殺手的臉,越來越近的刀口,我第一次笑了。原來,笑是這種感覺……好苦……
我沒想到的事還是發生了。他們並沒有讓我死,他們用他們的死換回我的一時沖動。那個老人代替我在刀口下去迎接死亡。深深地看著我,什么也沒說,就這么死了。
我還是沒有一絲的動容,到頭來,結束,還不是我的。
他們還在廝殺著,沒有人責備我的任性。他們從沒有罵過我,他們要的,只是他們理想中的那個人。
我聽見我妹妹的名字,我的表情還是破碎了,我瘋一樣的沖向那個聲音。誰也沒有來得及攔住我。
我殺了平生的第一個人。
因為他,用劍指著我妹妹的腦袋。所以,他死了。
我為了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妹妹,動搖了我的心。
她問我,你是誰?
我沒有回答她。我已經好久沒有說話了。我不想嚇著她。我用布包住她小小的身體,用盡全力的帶著她逃跑。我一直一直跑,我知道,他們在追,就在我身後!我的心,第一次跳的這么厲害,過去的一切,像是一場空白,現在的我,才有了生命。因為我好想要保護我懷里的這個人。
她是我的妹妹。
像是空白的紙上劃下的第一個墨點。
他們還是近了,我逃到一個小村庄,我認出那是一個馬廄,我把妹妹放在那個馬廄里,告訴她,絕對不能出聲,總會有人來找她的,不然,就去這個地方,那是我們的另一個據點。
跟著我,只有死。
妹妹用她還是稚嫩的聲音再次的問我,你是誰?
我沒有回答。告訴她,永遠不要來找我。
我逃了,那些殺手還是追了上來,我受了傷,那些我不曾見過的我的血y染紅了我的衣服,原來,死亡離我這么近,我卻沒有感覺到所謂的害怕……
我最後是掉到河里去的,水流很急,打在傷口上很疼。疼痛的感覺……
後來,我成了這個世間最底下的人,我被賣過很多地方。還是沒有找到那些我想要的又不明白是什么的東西。
我還是絕望了。
那天,我被賣進一間小館,年幼的我被告知要去接客。接客,我知道是什么意思,骨子里殘留下來可憐的傲氣告訴我,要逃。
我還是逃了出來,最後,我迷惘了,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哪里有可以接納我,我又可以去接納他。我的心,是我從始至終一直以為找不到的。
我被抓了回來,什么也不想了,等會,我想去見那個一直和我擦肩而過的死亡。是不是就結束了?
我死了。
是的,我死了。
然後,我看見他,我仿佛覺得什么也不記得,像是一場真正的重生,在看見他那張小小的臉的一瞬間。
後來,他告訴我,那天我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小j破殼第一次看見的人,都會認作是媽媽的眼神。
我不知道什么叫媽媽,他說,就是母親。
我說,也許是吧。
他是我重生後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他,讓我覺得重生。
我開始照顧他,我明白了很多,看到了很多。我去學著笑容,因為他說,他喜歡我的笑。原本以為是苦的東西,卻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匿藏著一點奇怪的味道,那種甜甜的幸福的味道。
我開始漸漸的懂得什么是親情,我也知道,他在默默的害怕親情,我想要去撫平他的顧慮,他的寂寞。
如果在第一天的時候,我明白什么是愛。
那么,我想告訴他。
在遇見你的第一秒。
我就愛上了你。
番外四南宮籬
人。
不是生下來就平等的。
做為那19個孩子中的一個,我就知道,我沒有父愛,母親也死了。我只有強過那些孩子,我才可以活。
聖火教。一個像地獄一樣的地方。
教主,也就是我的父親,叫鍾亦洋。有19個孩子,說不定還會更多。我只是其中的一個。從我懂事起,我就知道,只有偽裝,才可以生存。
19,廝殺到底。唯一活著的那個,才可以站在那個位子上。這,就是游戲的規則。
我可以掃地,倒水,洗衣服。我學會把光芒遮蔽,我學會向人低腰,我甚至可以學狗叫。
這一切,我都可以做到。
只因我還姓南宮,那是我死去母親的姓。
只有最後的勝者才可以擁有那個「鍾」字。也就是說,永遠沒有兩個「鍾」。
我的目標,是殺死那18個人,殺死那個所謂的父親。即使我們都流著同樣的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就是游戲。一個所謂強者的游戲。
秦衣告訴我,我是19個孩子里,最好的演技者。
因為我能忍。
15歲以前,規定我們不會死。但唯一可以攻擊的是,讓對方自殺。
而別人自殺的方法有很多種。直到我15歲,已經死去了4個人。現在,有15個敵人。我永遠和這些數字打斗著。
我的生活永遠是這樣,我不會去問為什么,因為問的那個人,因為這種愚蠢,早已經退出這場游戲。
我想的只有,如何殺死對方,如何不讓對方殺死我。
15歲以前,我用我的心和別人拼搏。15歲以後,我用我的能力和別人廝殺。我要的,只是不斷的往上爬,然後殺光這一切。
父親說,我是孩子里,表情最好的一個。
我喜歡這樣。我甚至可以隱藏起自己的殺心。我可以笑著看著我一母同胞的哥哥死在我的腳下,然後我終於站到了那個位子。只要再殺3個人。
我的武功不如那個女人,那個高我一個階梯的女人。我要的,是代替她。
我是從小跟著秦衣學催魂術的。每個臣子有權去尋找扶持一個少主人,而秦衣,就是第一個看見我的人。他告訴我,只因為我的眼睛,像我的父親。最後的結果說明秦衣的眼光是沒有錯的,我殺了那個女人,即使她渾身是血的向我砍來,即使她死了,她還在殺,秦衣說,我的表情還是沒有透露半分。
我說,不用透露,因為是真的沒有感覺。沒有憐憫,沒有畏懼,甚至沒有快感。
我成了我父親的右手,左手的是那個比我還無情的男人。我的哥哥。
我還有3年的時間,因為3年後,又將有一批孩子到了15歲。
我斗了3年,總是輸贏不定。我始終沒有殺死他。而他也沒有殺死我。
後來,是他自己殺死了自己。
秦衣告訴我。
就在一次出任務的時候。他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斷送了。
秦衣說,他是被情殺死的。
我不信。
情?能殺死一個無情的人嗎?
秦衣說我是一個用情的高手,我眼里的深情可以騙過任何人,只是,他知道,最無情的那個,就是我。
我說,你對父親的感情就是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