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2 / 2)

而他來找他,不過是賭上一賭。因為,已經別無他法了。

寧仲賢皺起眉,記得他,他叫蓮華,是十五王爺的近身侍衛。

那重傷那人,不消說,一定就是十五王爺(即野人的叔叔)了。

要是讓人知道我救了他,我會惹禍上身。寧仲賢無動於衷的說。我,並沒有救他的理由,你帶他走,我不會告發你們。

他不願意惹禍上身,也討厭麻煩之事。

我求求你,只要你救他,我什麽都可以答應!救救你……

別求他。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即使身受重傷,卻還是掩不住眼眸間的戾氣與傲氣。我們走!

不可以!蓮華嘶吼道。不要輕率地對待你的生命,必須要活著。

少年默不作聲,只是緊握著拳頭。即使是為了報復?

不論是為了任何原因。

救我。少年向寧仲賢說道,語氣里沒有半分示弱。

憑什麽?他這態度,倒是挑起了寧仲賢的興趣。

什麽都可以。少年深知道此時自己並沒有談條件的資格,但是他也不會卑躬屈膝。只要我不死,往後你要什麽我都能給。

說這樣的話,就不是什麽都不能給嗎?寧仲賢勾起諷刺的笑。不過,有樣東西你倒是現在就能給。

什麽?

你的血。

為什麽?蓮華吃驚地問道。

少年反而表現平靜,看得出來嗎?

這種毒,雖對被下毒者有莫大的傷害,但對於他人,卻是珍貴的葯材。王族的血,劇烈的毒,是天下至毒,也是天下最珍。

好。

就像他所言,他沒有資格拒絕。他看了看身邊的蓮華,知道如果他在這里死掉,蓮華也會自盡而死。

所以,他不能死。

☆、(7鮮幣)要討賠償?

寧仲賢還記得,那時候的少年,擁有一雙y郁的眼眸,彷佛對世間絕望,彷佛深深的恨著,如果不是那個叫蓮華的人,他大概也不會活下去吧。不過,因為仇恨而有了想要活下去的力量這種事情還是時有發生的。

之後這少年經歷了什麽,他就不得而知了。那時候,他自己也很年輕,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沒想到這麽多年,竟會再與此人相見。他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真的很震撼,沒想到,他竟藏身於藍月。

只是,看來,他的仇,還報不了。那個人,還安安穩穩的坐著呢。

***

夢里,他又想起了從前的事情了。

他不斷揮舞手中的劍,卻擋不住猛烈的襲擊,每一下,彷佛要取他性命似的凶狠。毫不留情。

鮮血,染紅了他的眼,有他的、有蓮華的、有他的親衛兵的,也有屬於對方的殺手的。

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冷冷的說。

說話的人,眼里沒有情感。

奉誰之命,大家心知肚明。

他,不是他們的親人麽?何以要這麽對待他?

他想要嘶叫、吼問,但是尊嚴不容許他問出一字。

怒吼一聲,再次拔起劍來。

那夜,洋洋的灑著細雨,青草的味道與血的味道混和,落在身上的冰冷,是雨水,也是血。

倒地、血的腥味、淚水、汗水、雨水、刺耳的刀劍聲……

如影隨形,無法擺脫。

十五王爺!

霍地從夢中驚醒過來,察覺到有人在他身旁,他一把抓住那人的手。用力之大,幾乎要把那人的手捏斷。

睜開眼睛,張開的眼眸沒有含藏剛醒來的迷蒙,反而眼神清晰得像是鷹一樣,甚至帶著嗜血的憤怒。

啊!好痛!本來睡了在他床邊的嚴心嵐,吃痛的哇哇大叫,他怎麽呀,突然用力抓他。什麽事!走火了嗎?

與玄蘭不同,嚴心嵐整張臉都是沒睡醒的模樣,嘴角還流著口水,發現到玄蘭像火一樣的視線,她才漸漸的清醒過來。你醒來了?

玄蘭沉默,只是緊盯著她。

你……還是玄梅?她警戒地看著他,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真的還還還還還是玄梅?

玄蘭當然不會放開她的手,不過力度也松了些。

那深深被刻在腦海里的回憶,像夢魘一樣像影像魔,無時無刻都侵蝕著他,那痛苦的感覺。每次醒來的時候,他的腦都會痛得像要裂開一樣;但這次,不知為何,當他捉緊她的手的時候,從她手里傳來的溫度,卻讓他的心里比較平靜。

見他不答話,她就知道答案了。玄蘭才不會不理她,玄蘭才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嗚嗚嗚,為什麽醒來還是玄梅呀?她不要啦!可不可以還她玄蘭來?

你放開我啦!她猛力地揮舞雙手。他的力氣真大!

看了看她的姿勢,她似乎就這樣坐著睡在他的旁邊。你怎麽睡在我的旁邊?聲音有點沙啞,他一開口,胸腔便隨著他用氣而疼痛起來,他不禁皺了皺眉。

我怕你有什麽事,沒看到你醒來心不安。本來寧仲賢不讓她待在他的身旁,但半夜里,她又忍不住偷偷走來看他,看著看著,就睡在了他身旁。看到他雙眉緊皺,她問道:

你痛嗎?我去叫寧仲賢過來!

寧仲賢?誰是寧仲賢?

他是醫生,啊不,大夫。她想要站起來,他卻始終沒有放手。

而她,沒有發現他手的顫抖。

不用了。他看了看她,厭惡地說。玄蘭還真蠢,竟為了救你,把我害成這樣。

對不起啦,我也不想的,我也沒想過玄蘭會這麽做,我也很內疚……別再說了,她還真的偷偷為他掉淚了,尤其是看到他在睡夢中也似乎很痛的模樣,她還真不安。

不過此時這個情況還真奇怪,玄蘭用他的臉、他的嘴巴說著另一個玄蘭蠢,他不知道自己正在說自己壞話嗎?

他本以為她會因為把他玩弄在股掌之中而沾沾自喜的,沒想到看到她真的很不安的樣子。他擺擺手,算了,那你打算怎樣賠償?

賠償?愣了愣,她詫異地睜大了雙眼,又是有不好的預感。你要怎樣的賠償?

☆、(7鮮幣)這樣的賠償未免……

玄蘭深深地凝睇了嚴心嵐一眼,然後一手把她拉近,另一只手伸進她的衣襟里,五指捏住了她的綿r,色情的按壓,指頭還有些許陷入了她的rr之間,夾住了她的r尖。一個男人向一個女人沒有錢、沒有權的女人賠償,你覺得可以是什麽?

喂喂喂,你這是在干嗎?她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急急想要推開他的手,手的確是被推開了,卻沒想到他受了重傷,一不小心推撞到他受傷的胸腔,而且還有些用力。

啊。他吃痛的倒抽了一口氣,獅苦的皺起了臉。

她立刻停下了動作,怕傷到他,擔心的皺起眉:喂,你沒事吧?

你試試看?他咧著牙道。

你不這樣我就不會弄傷你了。也不完全是她的錯呀。

你倒不想想是誰把我害成這樣?

她不滿地嘟了嘟嘴,說到這里,她就知道是自己理虧。我也不想的。但要這樣的賠償也未免……我只是一時激動。

賠償由我來決定不應該是理所當然嗎?

但我認為一個男人根本不應該向一個女人要賠償。

你不該要求別人白做?這女人真可笑。

但你的傷……你不痛嗎?怎麽可能還想到做那回事呀?一邊疼痛著一邊做?就算是野獸也不至於那麽誇張吧?

看她一臉奇怪的模樣,他凶惡地皺起了眉:怎麽可能不痛?你以為我想做?

那為什麽要做?她不解地問。

靜默了下,不知為何,看到她在用好像在看怪獸的眼神看他,他就覺得很不舒服,語氣也變得暴躁。你管我,用你的嘴巴。

啊?他說真的啊?看了看他,只見他一副等待她行動的模樣。她別扭的搔了搔頭,這樣真的很奇怪呀,而且真的不會有事嗎?我的技巧實在不怎麽樣,也不保證不會傷到你……不如我還是……

別羅嗦!覺得她太多話,把她的身子扯近他的腿間,她的臉幾乎要碰到他的褲襠,她驚慌的想要避過,牙齒卻還是不小心的擦過了他的男g。

軟軟的啊?她用手指戳了戳他褲襠下的男g。你應該沒很想要啊,那就不要……

不要才怪,軟軟的就讓它站起來。這女人是白痴是不是?明明不是處女,還說什麽白痴話。要是做不到,我就告訴那個男人你跟我做過的事情。

哇,你怎麽這麽卑鄙?聽到他的話,她瞬間慌了起來。嗚,昨天寧仲賢還未確認她跟其他人做過就這麽狠狠的要了她一回,要是他知道……她會不會被干死呀?

好可怕!

那你要做嗎?似乎覺得她很好掌握,他的眉毛輕揚,一副占了上風的樣子。

真討厭。再次甚是不滿的嘟著嘴,來就來嘛。

雖然不甘不願,但終究還是伸手想要解開他的褲頭,扯開了他的腰帶,猶豫了下,緩緩下移。真的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沒什麽的簡單動作,她卻做得很慢,形成了一種挑逗,小手不自覺的磨擦到他的堅硬,他皺了皺眉,男g開始堅挺了起來。

她抽了一口氣,似乎感到吃驚。怎麽站得這麽快?

顫抖的小手撫上了男g,她對仍然略軟的男g質感感到有些好奇,左右的撫弄了幾下,男g緩緩變堅,挺立在她的手中,在她的手上變得猙獰。

用你的嘴巴。把她的頭又壓得低點,男性的味道讓她感覺有些奇怪,她緩緩伸出舌頭,在男g的頂端舔了一下,玄蘭隨即低低的呻吟了聲,想要得更多般,男g向她微微點頭。

她愣了愣,這個……真奇怪。

就在此時,房間突然響起杯子被摔破的聲音,她嚇了一跳,趕緊向後望,卻看到一只碩大的老鼠靈巧得如貓一樣左跳右跳,似在尋找食物,甚至還毫不害怕的與她對看。啊──老鼠!她尖叫一聲,像有盤冷水從上而下的倒下來,她瞬間發冷,哇哇大叫。

然後,當老鼠大概要被這樣吵鬧的她惹怒,而向她撲來的時候,她,反應很快的、急急地跳上了床,而悲劇就是這樣發生了──

啪啦。

作家的話:

今天一更新,竟看到有新的一欄作家的話,太棒了!

莧井可以繼續肆無忌憚的說話了,話說前一陣子莧井太忙,沒能更新,其實這個星期、這個月大概還是會繼續忙碌,不過還是希望能夠多些寫文,莧井也不想讓大家久等!謝謝各位的包容!

☆、(15鮮幣)奇毒

寧仲賢!刺耳的聲音正試圖吵醒正剛剛陷入酣睡的寧仲賢。

話說當嚴心嵐失蹤了以後,寧仲賢就沒有安心睡過一覺,雖然他與她的交情真的不怎麽樣,可是只要想到奕如耳提面命的叮嚀,但他卻把她弄丟,他就覺得煩躁,睡不安穩。

加上昨晚做了一夜,早上本想打點些事情回來就休息一下,誰知道回來後不但沒能休息,還因為那個女人,要照顧那與他毫無關系的人,他本來就極怕麻煩,也很怕累,所以實在覺得這陣子勞累得很,只想好好的昏睡個幾天,誰知道事與願違,他才睡不夠兩個時辰,就一直聽到那個可惡的女人的聲音。

寧仲賢,醒醒呀!救命呀!醒醒!嚴心嵐不斷搖晃著寧仲賢,想要喚醒他。

但是寧仲賢就是彷佛是沒有想起來的意圖,無意識的撥開她的手,一次又一次,他甚至連眼都沒睜,皺了皺臉,繼續睡。別……吵……

這個人是睡死了是不是?嚴心嵐戳了戳他的臉,那好看的眉毛緊緊的皺著,像小孩一樣咕嚕著些什麽,嘴里的話一點也不清楚,雖然不是他原來臉,但是還是可愛得很。

她看著看著,幾乎就要流下口水來。哎呀,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救人要緊。

寧仲賢,你快給我醒來!她見弄他不醒,就想要把他拉下床,可是他雖然瘦,但還是有些男人的重量,她用腳撐著床邊,用力的拖拉,試了幾次,吃力的喘氣,弄得一身大汗淋漓,卻只把他拉出了一點點。通緝犯也能睡成這樣?也不想想要是真有些人要來抓你怎麽辦。這笨蛋。

拉拉拉拉拉,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但是還是徒勞無功。

你是不是在裝睡?她氣喘吁吁地說道。要不然他怎麽重得這麽厲害?總感覺在她拉他的時候,就生出了一種與她對抗的力氣,讓她怎麽也拉不動。好奇怪啊!

但沒見他有反應,也想到他沒有這般無聊,他又不是她,但這是什麽回事呀?你再不起來我就要親你喔,把你親到窒息,把你親到叫救命喔。有些急躁,於是惡意地捏住他的鼻子,變態地在他的耳邊說道。

當然,說這樣的話是很有吃豆腐的意味,看著看著覺得他真的太可愛,很想試試說這種小說中常見的話,不過說出來還挺嘔心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女人,你有很多條命?因為呼吸不暢順,話語略帶怪音,寧仲賢驀地睜開眼,撥開她的手,怒氣浮上他的雙眸,寒聲問道。

嚇!雖然她的目的是弄醒他,可是他真的突然醒過來,臉上布滿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殺氣,一時怔愣,便被他一手弄得失去平衡,窩囊地跌到地上,不、不是呀……誰教你不醒來。

我險些殺了你。寧仲賢說的是實話,如果不是在張眼一刻及時發現是她,他那一掌便不是撥開她的手,而是捏斷她的頸項。

可是那個女人偏偏不知,又少了條腦筋,雖然他的第一眼眼神可布,但看多兩眼也就不怕,只當他是在胡言亂語,沒有太在意,只著急自己剛剛闖出來的禍,露出一個既內疚又後悔又懊惱又不知所措的哭臉:你快過來,玄蘭的那個……被我、被我……弄斷了!

***

為什麽又多斷了一根?嘖,寧仲賢原本還以為是什麽弄斷了,強忍著睡意,興致勃勃的跑到隔壁的房間,一看,才發現不過是胸骨斷掉。不過他的焦點也不是他的胸口,而是下身──那條被脫掉了的褲子以及昂然直立的男性象徵。

呃……那個,都是那只該死的老鼠的錯。它居然跳到玄蘭的那里,不但咬破他的褲子,還想咬斷他的命根,他就高呼求救,我聽著,就推門進來,看見這樣的畫面,有側隱之心的人都會相救,對不對?於是我就想要把它趕走啦,誰知道那老鼠竟敢這麽大膽,一跳跳上他的胸口,就這樣把它踩斷了,真的是可怕的大老鼠。

……

靜默、沉默、一片寂靜。

是不是很匪夷所思?雖然很難令人相信,但世事偏偏就是這樣奇妙……

噗。

笑聲。恥笑聲。明顯地。

嚴心嵐怒瞪了發出笑聲的人一眼,像在說,你別多嘴。

那些老鼠還真大。他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對呀對呀。她連連點頭,彷佛只要這樣做寧仲賢就會相信似的。

寧仲賢看著他們互相交流的眼神,眼神變得更冷。那只老鼠不會是你吧?

怎麽可能?我像老鼠嗎?像我這樣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你說我像是老鼠嗎?那是不可能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嚴心嵐怔了怔,乾笑道。

她的笑聲與玄蘭的笑聲此起彼落,她忙對他打眼色,叫他住嘴,他卻視若無睹,笑個不停,笑得胸口抽痛,不住咳嗽。

你小心痛死。說著說著,好像很不在意的、隨手的拿了張被子,蓋住他那根礙眼的東西,轉過臉,向寧仲賢道:他不知道是不是有毛病。對了,你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嗎?老鼠也能讓他性致勃勃,他已經身受重傷的嘛,而且你看,怎麽他現在還……他是不是有病?

一個人胸骨斷裂,全身赤l,被兩個人四只眼目不轉睛的看著,也還是沒有半點尷尬和慌亂,若無其事的與他們說話、大笑,最最震驚的是性致都沒有消減,那處高高的轟立著,這,未免太神奇了吧?

也許我對老鼠有特殊的喜好呢?玄蘭唯恐天下不亂的開口道。

哇,這個人真變態,寧,對不對?對不對?嚴心嵐裝作若無其事驚訝大呼,事實是她已經嘴角僵硬,眼角抽搐。

這男人想她死是不是?

寧仲賢只是挑起眉,看著那不停大笑的男人,又看了看嚴心嵐,沒有說話。空氣中沒有半點聲響,氣氛很是尷尬,我看他真的是有毛病,他本來的性格不是這樣的,他原來是很單純、可愛、溫文……

不,他本來的性格就是這樣。

不,我本來的性格就是這樣。

寧仲賢與玄蘭幾乎同時開口,打斷了嚴心嵐的話。

玄蘭的反應並不奇怪,畢竟他自己最了解自己,可是此人怎麽會知道他本來的性格不是如此?

寧仲賢無視他疑問的眼神,沒有表現出半點異樣,只是平靜地說:此人身中奇毒,此毒之奇,奇在中毒之人會性情大變,原有的性情會被掩藏、被遺忘,慢慢被新的性情占據,每三日以及初一十五必須要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