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 / 2)

玫瑰之爭 未知 5944 字 2021-02-13

在這個時候,頂樓的游泳池除了我沒有別人,這正合我意。可能骨子里的保守,讓我在別人面前很難穿著泳衣行動自如。

上午八九點鍾的陽光正好,透過頂層的玻璃天棚,懶洋洋地灑下來,讓人覺得溫暖而愜意。

游了幾個來回,覺得累了,便放松身體飄在水面上,睜眼看天。

從小就養成的習慣,發呆時,喜歡盯著天空,無論是晴空萬里還是烏雲密布,仿佛只要看到它,心里就有了著落。

安妮寶貝說,女人看天,不是因為尋找什麽,而是因為,寂寞。

這樣看來,我是不是寂寞了二十八年呢?

突然,眼角余光掃到一個人影。

嚇了一跳,嗆了兩口水,等緩過勁兒來一看,我頓時覺得還不如把我嗆死的好!

站在岸邊,正西裝革履一臉深思的英俊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讓我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之一的前夫──裴子毅。

話說,我只記得有個「j夫」要時時提防,倒忘了我所在的帝都可是這位前夫大人的地盤兒!

一時間,我在水面露出兩眼看他,他在岸上一眨不眨看我……

須臾,慘烈敗北,心頭懊惱,但不得不強顏歡笑,「裴總,也來游泳嗎?」

最好不要!

他笑笑不答,只是轉個彎,在我沙灘椅旁邊的位子上坐下。

這顯然是要找我來談話!

我暗罵自己,你個笨蛋,見過正裝游泳的人嗎?

不情不願地上了岸。

感覺他探照燈一樣的目光在我穿著比基尼的身上游移,我莫名輕顫,趕忙拿過浴袍穿上。

「裴某是專程來找寧小姐的。」他見我穿戴整齊,在沙灘椅上落座,說道。

我裝作不在意他太過放肆的注視,笑道「是嗎?不知在下何德何能要裴總專程跑這一趟。」

裴子毅笑笑,目光有所收斂,雙臂閑散的撐在椅子把手上,修長的是指交叉,若有似無的打著拍子。這樣的小動作,不由得讓我想起他彈鋼琴時的樣子,從容、優雅、自信、沈穩。

「寧小姐說笑了,誰不知道安妮國際的總裁助理寧夏小姐聰敏、美麗、獨當一面,可是各大企業爭相拉攏的對象呢!」

不知為何,我很討厭跟裴子毅這樣你來我往的寒暄應承,或者說,我討厭裴子毅這看似褒揚的笑臉下那深不可測的城府和心機。

我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一口,將頭偏向一邊,不咸不淡道「裴總有話請直說。」

這次,我沒有聽見他的笑聲,驟然安靜下來的氣氛,讓人緊張又忐忑。

我這才發覺自己這樣用四分之一側臉對著交談對象的舉動太過失禮!

對自己暗暗咬牙,寧夏你暈頭了!竟然犯這種白痴錯誤!

想著,馬上對其無懈可擊的禮貌微笑,轉頭面對他。

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時,我微詫,那是……茫然嗎?

隨即,我鄙視自己的異想天開,裴子毅這種野心勃勃又目標明確的人,怎麽會有「茫然」這種人類表情的存在。

果然,下一秒,他微挑著英挺的劍眉,似笑非笑,「既然這樣,那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頓了頓,「裴某希望寧小姐能夠擔任莎莎的導師,傳授一些職場要訣給她。」

心中不快,但依舊一臉微笑「裴總真是說笑了,要說職場先鋒,裴總自是當仁不讓。穆小姐既是您夫人,您親自指導豈不是更好?」說著,我起身,不想再跟他耗下去,說什麽今天也是我的休假日,我可不想壞了心情,雖然現在已經一片y霾……

裴子豪跟著我起身,欲言又止,數秒後,「莎莎指名非寧小姐不可。」

笑話!她說非我不可,我就得聽嗎?!她以為她是誰?!

「抱歉,在下實在沒有兼職的興趣。」

「薪金報酬一切好說。」他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的真正意圖。

厭煩!濃濃的厭煩。

我笑笑,轉身,離開。

「難道寧小姐還在介懷兩年前的事嗎?」他在身後突然說道。

我咬牙。

他又說,語氣已不復剛剛那般公事公辦,甚至帶著淡淡的歉疚與傷感,「負了你的,是我。與莎莎無關,那時,她只是個孩子。」

渾身發抖,至於原因,我以分不清是氣憤還是痛苦,感覺視線已經模糊,我咬牙,狠狠眨眼,當視野恢復清晰,我聽見自己用柔軟輕快地聲音散漫而又略帶笑意地說,「裴總多想了。」

「你……」似是被我略帶嘲諷的語氣激怒,他疾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被迫轉身,腳下打滑,失了平衡。

「嗯!」額頭撞上他硬如磐石的胸口,疼得我淚眼花花。

我聽見他說,「你到底要我怎樣?當初是你要離開的!」

我莫名其妙,這位裴先生是演的哪出苦情戲?

(這章,傳了好幾次了,怎麽傳不上去呢?上去上去,快上去!!!)

14

怒起,一邊掙扎一邊冷聲道「我說過了,你誤會了!」

可他箍在我腰上的手臂像是鋼架,任我使勁力氣也不能撼動半分。

我惱火地抬頭,與他深邃如墨海的雙眸對視,「放手!」

他不動亦不說話,盯著我的表情像是要准備將我吞吃入腹!

我順著他的視線低頭,大窘,原來浴袍在掙扎中滑落,露出我吻痕未消的上半身。

「看來,你的性生活很美滿嘛!」他語氣y冷,一字一頓,低頭,慢慢向我靠近。

難堪、羞窘和對他此時的恐懼讓我方寸大失,近乎尖叫著說「要你管!放開我!」

「不用我管?」他突然笑著收緊雙臂,將我整個兒抱離地面,我的掙扎愈加無力,此刻的他,暴虐、霸道與平日里的他大相徑庭。

「對,你從來不用我管,你也從來不管我!寧夏,你總覺得我冷落你,我背叛你,可是,你呢?你又做過什麽?有哪個妻子像你一樣,幫自己老公包房間風流快活樂此不疲的?」

「你……」簡直顛倒黑白、卑鄙無恥!

「我怎麽了?說不出話來了?」他將我拋上躺椅,接著壓了上來。

我頭昏眼花,被他一口氣壓在胸上,差點兒堵死。

「就連離婚時,你都不曾問問我為什麽跟穆莎莎好!你甚至連說都沒說一聲就辦好了離婚協議。寧夏!你愛我嗎?我懷疑當初一口一個『我愛你』的那個女人根本就是我他媽的幻覺!」

這人瘋了!

我怒瞪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是理屈詞窮,而是對他的惡人先告狀徹底無語!

我們彼此狠狠瞪著對方,像是在用眼神廝殺的宿敵。

許久,我腦中突然想起一句話,分手後,不可以做朋友,因為彼此傷害過;也不能做敵人,因為彼此深愛過。

那麽,現在呢?我們不是朋友卻彼此合作;不是敵人卻彼此仇視,是因為從頭至尾,傷的人、愛的人都只是我嗎?

如果這樣,他又有何臉面來質問我,來指責我,甚至一這樣高高在上的態度仇視我?!

「放、開、我!」我聽見自己用從未有過的冰冷音調,一字一頓。

他顯然也吃了一驚。

轉瞬,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低頭,用低沈沙啞得讓人戰栗的嗓音,在我耳邊輕聲問「你為什麽要回來呢?諾諾……」

我渾身一震,他叫我,諾諾……

就在我張口欲問他為何直到我被遺棄好久的r名時,他緩緩松開了我,起身,理理略微褶皺的西裝,道「我不介意通過致電安妮法國總部亞當斯先生,以獲寧小姐屈尊授教。那麽,先告辭了。」說著,再也不看狼狽的我一眼,轉身快步離去。那淡定優雅的模樣仿佛我剛剛不過是浮夢一場。

癱軟在沙灘椅上,我茫然的望向頂棚外的浮雲藍天。

……

「諾諾,從今天起,你就不能再叫諾諾,也不能叫顧言諾了呦!」英俊的男子抱起三歲多點兒的小女娃,笑容滿面地說。

「為什麽?」女娃側過可愛的小臉,茫然地問。

「因為你有了爸爸媽媽呀!要跟著爸爸媽媽姓,要姓寧,叫寧夏!來,跟著媽媽念,寧、夏!」一直跟在一側的美麗婦人,興高采烈的將她決定了好久的名字宣布出來。

「那哥哥呢?哥哥也要跟爸爸媽媽姓嗎?也會有新名字嗎?」小女孩好執拗,一定要先弄明白自己的疑惑,才肯改口。

婦人為難的與男子對視一眼,男人笑笑,「不會哦,哥哥有他的新爸爸媽媽,要跟他們姓。」

「為什麽?」她跟哥哥一直以來,不都是「共用」一個爸爸,一個媽媽的嗎?為什麽現在要不一樣了呢?

……男子又說了什麽,她記不清了,模模糊糊中,一些很重要的東西被遺忘,以至於,再後來漫長的人生中,「顧言諾」這三個字被徹底遺忘,只有「諾諾」這個被昵稱了好久的名字,僥幸在她腦中存活了下來……

諾諾,諾諾……

許久沒有記憶的片段,竟然會因為裴子毅一聲「諾諾」再次席卷而來。

可是,裴子毅怎麽知道我的r名的?

「諾諾」這個名字,只有爸爸媽媽和小愛知道,好久不用,以至於她自己都忘了。

難道是爸爸說的?

極有可能!爸爸那個戀女狂,最大的樂趣就是跟人分享愛女的成長過程,記得當初回門時,裴子毅還被爸爸拉去通宵聽「寧夏大事記」……

至於那位記憶模糊的哥哥……

我怎麽想起這個來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也應該有三十一二了吧?

也不知道當年是誰領養的他。

我對小時候被領養之前的事,記得七零八落了,畢竟那時候才三歲多點兒。生身父母是誰……

哎呀,又在胡思亂想了!

不管誰是我的生身父母,養大我的只有寧家二老,我該知足。生活不是電視劇,曲折離奇的故事橋段無法再現實中套用,那樣只會傷人傷己!惜福才是王道!至於其他的,看緣分吧。

拍拍手,起身,低頭看見自己身著比基尼的雪白身體,臉色騰一下滾燙如火,剛剛,我就是這樣跟他……

哎呀哎呀!不許想了!笨寧夏、傻寧夏!難道以為他對你還有什麽嗎?!笨蛋,你當自己是言情小說女主角啊!

還是好好想想裴子毅臨走前的那句話吧,要找藍奕崎他爹借人啊!

「看來,這次,我是躲不掉嘍!」

「什麽躲不掉?我嗎?」

我一個激靈,悲催地抬頭望天,天啊,你要滅我是吧?

僵硬回頭,順便用浴袍把自己裹個嚴嚴實實,干笑「嗨、嗨?黎先生,好久不見。」但願永不再見!

我那「j夫」黎默同志似笑非笑地向我走來,銀框眼鏡反著白花花的冷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深不可測。

話說,這位仁兄跟剛剛走的那位都是腹黑的主兒,我要不要快點兒閃人?

想著,就要起身,

可是,那家夥動作好快,明明剛剛還步履優雅像是閑庭漫步,怎麽眨眼功夫就把我壓在身下了?

汗,接連兩次被兩個男人壓,可真是讓人消受不起。

「黎、黎默!你干嘛!」我大驚,那家夥竟然……勃起了!

「我要干嘛,難道你不知道嗎?」他邪笑著,胯下一頂。

我羞怒,「我們已經結束了!」只是一夜,哦,不,一日情而已!

聞言,他笑得越發y森可怖,鏡片後的鳳眼眯成兩條極細的縫,冷冷道,「結束?」火熱的大手隔著浴袍揉捏我胸前的飽滿,「我都還沒開始,怎麽結束?」

說著,低頭吻我。

這男人……「會、會被人看見的!」我努力閃躲,身體卻不由的因他的動作而輕顫。

他停下,若有所思,「對,會被看見……」然後,一把將我抱起來,轉身拋向泳池。

「啊──」我尖叫。

「噗通!」四涌的流水將我吞沒,嗆了好幾口水,本能的恐懼讓我忘了游泳技巧,竟然傻乎乎的掙扎著,往水下沈。

突然,腰上一緊,感覺自己被抱出水面,「咳咳」咳嗽著。

15

黎默看著懷里的女人胸襟盪漾,不知該怒她的躲避還是該臣服在她的誘惑。

大眼緊閉,小嘴兒微張,哈呼哈呼連喘帶咳;浴袍在掙扎中脫去,黑色的比基尼包裹著胸前的豐滿,隨著水流「波濤洶涌」;纖細的手臂無助的勾住他的頸子,那樣的力道,仿若他是她唯一的浮木;水下,她雙腿大張牢牢夾住他勁腰,完全下意識的求生本能,在此刻,看起來卻是如此煽情魅惑。

我睜開眼,入目是濕透了的雪白襯衣,變得透明的布料下,隱約可見那肌r僨起的雪白胸膛。

視線上移,除去眼鏡的俊臉,表情隱忍,那漆黑的眸子,像是罪孽的深淵讓人甘願沈淪。

黎……黎默?!

我突然想起來,這就是把我扔下水的罪魁禍首,大怒,「姓黎的,你……唔!」

黎默再也受不了這女人的無心誘惑,全身細胞都在叫囂著嘶吼著,親吻她,進入她,占據她,讓她為你尖叫,讓她為你呻吟,讓她為你沈淪,讓她為你瘋狂不可自拔!

低頭,狠狠攫住那張口欲言的小嘴兒,想也知道,她會說什麽,這個小女人,就是有本事激怒他!

「唔……」他濕熱的舌,深入我口中,那樣的深度,直達喉間,我感覺自己的下巴都被他吞下多半,這個男人……

「嗯~」天哪!

他竟然在水下以指挑、戳我的下t!

黎默覺得自己要瘋了,為了這個女人,他拼死拼活了四年,沒得到她時,他夜夜渴盼;得到她時,他時時渴盼!現在,他覺得自己像是一條隨時都有可能發情的公狗,渾身澎湃著激情,想要與她時時廝磨,分分結合,秒秒不離!

「哈~」我被托高,胸前的豐滿正對他的臉,他狂野的撕咬著,不一會兒我的胸衣變成兩片破布飄在水面,漸行漸遠。

「叫我什麽?」他粗喘著,低啞的嗓音性感的讓我戰栗。

一手拖在我臀下,一手揉捏我左側的豐盈,而唇舌則吮咬著我右側的顫抖。

「黎、黎默……」我咬牙回答。

「什麽?!」他咬住我rt的牙齒突然用力,夾雜著痛苦的快感迅速游走全身,下t噴涌出一股灼熱的流。

「默、默!我叫你默!」我尖叫著弓起身子。

我怎麽了?!我到底怎麽了?!飢渴的簡直像個盪婦!

他滿意的低笑,一把扯掉我的三角褲,大手從背後深入,微冷的水隨著他的撩撥進入,我恐懼又希冀,蠕動著,想要更多。

「還躲不躲我了?」他在我耳邊邪惡的威脅,同時在我體內的手指孟浪地翻攪著,刮擦著。

躲!當然躲!

我緊閉雙唇,不肯回答。

他低笑不語,突然抽出手指,松手,將我扔在水里,而他則轉身往岸上走去。

突來的空虛讓我怔愣,隨後是更大的需索讓我渾身顫抖。

可我不想做他予取予求的寵物,不管他是否以愛之名!

緊咬住唇,我瞪著那可惡的男人就這樣棄我於不顧,他甚至邪惡地當著我的面上岸,脫衣。

濕透了的襯衣西褲被一一剝下,露出他壁壘分明的強健體魄,以及被黑色子彈內k包裹下的巨大昂揚。

看著那巨大的、美麗的形狀,我下意識的吞口口水,難以置信,昨天我竟然讓拿東西在我體內翻江倒海了一天?!

它是怎麽進去的?!太可怕了!

感受她飢渴的視線,黎默覺得自己身如火焚,求他,快求他!

求他,他就給她,全部給她!

為什麽還不求他?

難道他愛了她四年,還不值她「屈尊降貴」開一開尊口嗎?

他憤憤地瞪著浮在水池角落里的女人。

緋紅的小臉,紅腫的櫻唇,波光迷離的大眼,濕漉漉的黏在肩頭的長發,她美得像只海妖!

一分鍾過去了,兩分鍾過去了……五分鍾過去了……

黎默渡分如年,而水中的小女人,仍舊一動不動。

仔細一看,那半斂的美眸,波光瀲灧;那微張的小嘴,吐氣如蘭;緋紅的雙頰,愈加豔紅嬌豔;水里的酮體微微顫抖,激起波紋漣漣……

她……在z慰?

黎默難以置信,那越來越難以壓抑的嬌喘和嚶嚀,不正是……z慰嗎!

靠!這個女人寧願自己動手也不向他開口!這個女人,這個該死的女人!

黎默大怒,「噗通」跳下水。

迅速游到寧夏身前,一把撈起她將她托上岸邊,兩腿打開的坐在岸邊。

他動作太快,寧夏的小手還c在s處來不及拿出,那雪白的青蔥玉指與粉嫩的嬌柔唇瓣相映襯,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