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 / 2)

玫瑰之爭 未知 5939 字 2021-02-13

前方的他,極為安靜,在夕陽之下化成黑紅的剪影,只有那忽明忽暗的雪茄,讓我覺得他還是真實存在的。

不久,我們便穿過蘆葦叢,來到一條蜿蜒的小河邊。

河水清澈,映著余暉,橘光盪漾。

讓我詫異的是,這里竟然有一座小小的木制渡口。

渡口有些年歲了,黑褐的橋身,暗淡斑駁,有種舊照片的滄桑與懷念。

裴子毅走到盡頭,解開西裝、拉松領帶,在高度及臀的木樁上坐下。

然後,猛吸一口雪茄,抬頭目視遠方。

淡淡的煙霧被他吐成常常的一縷,然後繚繞,消散。

我不由自主地在岸上駐足,不肯上前,總覺得,他跟我之間,永遠有抹殺不了的距離感。

許久,他將雪茄丟進河里,輕微的「呲~」聲後,他回頭望我,眼神迷茫,「你為什麽回來?」

我震驚於他過於人性化的表情,反應慢了半拍,「公司安排。」我回答。

他「哦」了一聲,轉頭望向河對岸一望無際的蘆葦叢。

綠茫茫的一片,籠罩著淡橘色的光暈,恍若人間仙境。

「你……不想回來嗎?」他又問。

19

我微微皺起眉,誠實的回答,「對。」

他好像嘆了一口氣,我不確定。他又說「你真不該回來。」

心里微酸,為他顯而易見的不歡迎。

苦笑,也學著他的樣子依靠在這端的木樁上,想說,我很快就會離開,你不用為難。可是,想了想,算了吧,現在他是他、我是我,何必向他解釋什麽?

他見我不說話,回過頭看我,恰巧與我視線相對。

他怔了怔,然後起身,緩步向我走來。

我被他過於直接的視線盯得不自在,垂下眼。

那雙黑色的手工皮鞋在我面前停下,鞋尖與我的相對。

一黑一白兩雙鞋上,都沾有青青的草屑和深棕色的淤泥。

「我以為,我能忘了你,」他說,「畢竟,當初你走的那麽徹底。除了記憶和離婚協議,你什麽也沒留下。」

他身上有淡淡的煙草香和好聞的青草味,說話時,我能聽到他胸腔鼓噪的聲音,我恍然發現,原來我們靠的如此之近。

「可是,我忘不了。無論在公司,還是在家里,我總會時不時的記起你,你用過的電腦,你用過的影印機,你用過的辦公桌,你用過的卧室,你用過的廚房……你用過的所有一切……」

下巴被人勾起,我依舊半垂著眼眸,不肯看他,心,卻因為他低沈的話而顫抖。

「怎麽辦?諾諾,怎麽辦?」他似是無比痛苦的呢喃著、詢問者,然後低頭……

我毫不猶豫地偏過臉,這是他第二次喚我「諾諾」,沒有第一次時的震驚,沒有第一次的疑惑,沒有第一次莫名其妙的柔軟,只有……憤怒!

這算什麽?在調情?在勾引?還是在追求?

無論什麽,他都在侮辱,對我是,對他自己亦是!

他以為,我回來是為了什麽?為他嗎?

如果這樣,那我也太自貶身價了!

而事實上,是他自己太抬舉自己!

擁有時,不珍惜,失去時,又在苦苦挽回。他以為我們還會有什麽?他以為所有的一切都任他為所欲為?他以為只要他稍稍低頭柔情幾分我就會重回他的懷抱?

哈!別開玩笑了!我不認為,他是愛我的。我也不是自虐狂,沒有興趣把自己擺設在苦情女主的地位去傷春悲秋!

裴子毅,只能是過去。即便,我仍舊懦弱而猥瑣的愛著他,念著他,在乎著他。可是,過去就是過去,時間終會讓我遺忘這段如夢似幻的泡沫愛情,我該有我自己的人生,孤身一人也好,與人相伴也罷,無論怎樣的未來,我都沒想過,會再次有裴子毅的加入。

他冰冷的唇與我的輕輕擦過。

我站起身,依舊沒有正視他的臉,與他擦身而過,用我專有的公事公辦的語氣道「時間不早了,麻煩裴總送我回酒店。」說著,我顧自原路返回。

裴子毅望著那漸行漸遠的纖細背影,鮮紅的夕陽將她籠罩的如夢似幻。

他指尖輕觸自己的唇瓣,那里仿若還留有她轉瞬即逝的微溫。

大手緩緩握拳,頹喪地在體側垂下。

她依舊那樣果斷與決絕。離開時,甚至都不曾回頭一看。

只有他,被遺留在原地,固執著守著那些不能說出口的記憶,自己一個人舔舐著傷口,然後再次迎戰。

明天,會怎樣?

他不知道。

在她離開的這兩年,是他最迷茫的兩年。

他常常自問,他拼盡一切,登上巔峰,是為了什麽?

權力?金錢?地位?還是,女人?

統統不是。

他想要的,只是最初的最初,那段陽光燦爛的日子。

他以為,他可以做到。

但是,造化弄人,y差陽錯。

他親手毀了那段執著,然後愚笨的讓惡況愈演愈烈。

現在呢?看他又做了什麽?

管不住自己的心,自己的身,讓她厭惡了,排斥了,離他越來越遠了。

這樣,也好,至少她不再留有念想。

而他,只要守在原地,默默的看著,就好……

20

回去的時候,我們都沒再說話。

他也沒有再提把車送我的事情。

我松了口氣,說實話,至今我都不知道該怎樣堅決的拒絕他的要求。不管過程我怎樣「殊死抵抗」,結果仍是他「心滿意足」。

他在酒店門口將我放下,然後眼神復雜地看了我一眼,連再見也沒說,就開車走了。

我想,我是徹底把他惹火了。

竟然拒絕了他的示好──我想在大多數女人眼里,我這樣的舉動是徹頭徹尾的不識抬舉吧。

可是,那又怎樣。

這樣的抬舉,我識不起。

我沒有直接回酒店房間,而是繞到距酒店不遠的公園里坐下。

不遠處,有對年輕的情侶在吵架。

我突然想起穆莎莎,又想起張愛玲的那句話,她說「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玫瑰就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飯渣子,紅的還是心口上的一粒朱砂痣。」

我跟穆莎莎,與裴子毅來說,就像那白玫瑰與紅玫瑰,不管最初是怎樣的嬌顏欲滴,一旦進入了他的婚姻圍城,都難逃被嫌棄的命運。

而沈迷於他的我們,卻偏執的不肯認清事實,可笑而悲哀的相互征戰討伐,而實際上,我們爭奪的對象,最終愛的,都只是他自己而已。

這樣想來,我突然覺得自己今天跟穆莎莎的暗地較量,蠢笨又幼稚起來,又覺得穆莎莎其實是很可憐的,畢竟「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遲」,她也會有年華逝去的一天,而除了裴子毅就一無所有的她,結局,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想到這里,我突然就不那麽恨了。女人從來都只會為難女人,可是,放開心胸一看,我應該感謝她。是她給了我離開的理由,讓我不必再痛苦的忍受裴子毅一次次的背叛與傷害,讓我有了自由與自尊,有了現在的天空和人生……

仰起頭,月明星稀,晚風清涼。

勾起唇角……

「你好像……很高興啊?」

耳邊突然傳來y測測地男聲。

我一個激靈,猛地回頭,是消失多日的黎默。

他消瘦了好多,臉色也不太好看,在路燈暈黃的燈光里,蒼白而脆弱;下巴上還有細密密的胡渣,鏡片反s著涼白的燈光,顯得頹廢又高深莫測;沒有穿西裝外套,只穿著銀灰色的襯衣,最上面的三顆扣子打開,露出一角白花花的胸大肌。

我「咕咚」咽口口水,驚懼的看著他,身體僵在原地,不可否認,黎默是除了裴子毅之外唯一一個讓我恐懼的男人。

因為看不透,所以畏懼。

他表面太過溫文、太過無害,很容易讓我不由自主的放下戒心,可事實上,他體內住著一頭凶猛的獸,霸道、強悍、不容我拒絕,就像……他給予的歡愛……

「怎麽不說話?見到我很吃驚?」他微笑著彎腰,溫柔地挑起我落在胸前的一縷長發。

可他越是溫柔我越是害怕,因為,這家夥是標准的衣冠禽獸,指不定下一刻,就張牙舞爪的撲過來。

果然,眨眼功夫,黎默無害表情一抹,呲牙咧嘴,表情猙獰,一把將我從排椅上拉起來,連拖帶抱往身後的小樹林里帶。

我大駭,「你干嘛!黎默!」我掙扎「放開我!放開我!」。

那廝是銅牆鐵壁,任我用盡吃奶的力氣,他絲毫不受影響。

路過的行人向我們投來驚異地注視。

「再不放開我,我喊人了!黎默!你快放開我……」

他不耐煩了,彎腰一把將我抱起來,嘴里你念念有詞,「老婆,你愛好真怪,非要什麽『qg』,別被人看見才好……」

這男人真卑鄙!

我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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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他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欲前來一探究竟的人們止步,後任我「撕心裂肺」「痛心疾首」,回應我的都只是曖昧地竊笑。

「啊!」一進黑沈沈的林子,他就把我放下,狠狠抵上粗壯的樹干,我痛得眼淚嘩嘩,怒吼「你瘋了!」

他低頭,牙齒咬得咯咯響,聲音低沈飽含怒意「對!我瘋了!被你這小妖精瘋的!要是我不來找你,你是不是打算就這麽把我忘了!啊?」

他高大的身體緊壓在我身上,說話時,臉埋在我頸窩,噴出的熱氣讓我起了一身j皮疙瘩。

我很想理直氣壯的回答「是!」但懼與他的y威,我只好委曲求全,選擇沈默。

不過,我悲催的發現,好像我的沈默更容易將他激怒。

他抬頭,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灼灼晶亮!

「寧夏,如果你認為我會放棄,那你就錯了!我黎默這一輩子,就算是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起!」說著,他低頭狠狠咬住我下唇。

我心頭一震,視線越過他茫然的望向枝縫葉隙間墨藍的天幕。

那強烈的震撼讓我不知如何應對。

唇上麻麻的痛,嘴里嘗到了血的腥味。

許久,他放開我,額頭低著我的,氣喘吁吁。

我沒好氣地說「你是吸血鬼嗎?」又咬人又吸血的。

他微微勾起的唇角,薄唇上還晶亮亮的水光,我知道,那是我的血。

下腹一熱,我突然覺的,此刻的他性感的無可救葯。

「對,我是吸血鬼,只吸你的血。」說著,低頭在我唇上一舔。

我疼得瑟縮,他卻越加高興了,我退他進,我閃他追。

我怒道「你變態!」

他瞪眼,一把扯開我襯衣,撥開文胸,低頭狠狠吮住我一側rt。

我大驚,卻又控制不住那變態的快感,身體無力的掙扎,低叫「你干嘛!別……別在外面……」

他充耳不聞,就跟八百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動作急切又熟練的解開我要帶,將長褲連帶小內一起脫下,然後動作粗魯的將我翻過身。

我頓時明了他的意圖,驚叫,「黎默!你別……嗯!」

尚顯干澀的通道被突然撐開,火辣辣的疼,背對著他,我無助的抱著樹干,感覺他自後方凶猛的狠狠進入。

我哭喊著,「好疼……」

他不管不顧,一邊橫沖直撞,一邊自我背後伸過手來,揉捏我的茹房。

他力道很大,弄得我疼痛多與快感,我失聲尖叫「啊啊……疼、疼……你慢點兒……嗯~」

「疼?就是讓你疼!你不疼怎麽能記住我!小妖精!你這個狠心的小妖精!」

「哈啊!」疼痛過後,便是劇烈的快感,我想制止自己呻吟出聲,可是卻不由自主,「嗯~嗯……」

「噗嗤噗嗤」的體y交h聲混雜著「啪啪啪啪」的r體相撞生,在這樣漆黑的林子里顯得格外y靡禁忌。

「慢、慢一些……」太強烈了,我受不了。

「慢?」他邪惡的扭住我一顆rt,一只手自前方探進我下t,時重時輕地揉弄那硬邦邦的花蒂,「……你這里可不是這樣說的!」說著,又格外大力的抽c幾次。

劇烈的快感將我吞沒,視線迷離著水光,我無意識的嚶嚀、喘息、呻吟,尖叫……

但意識地某個角落,是清醒的,我對自己說,寧夏,你怎麽可以這麽y亂,這麽任他為所欲為;可是又有另一個聲音在反駁,y亂有什麽不好?你就是正經太久了才這麽飢渴!這個男人是個不錯的床伴,你情我願,享受享受也沒錯啊!

……

類似的對話,在腦中此起彼伏,最後,在他突然的加速中,瞬間消散,他一把將我抱緊,分身在我體內劇烈抽搐,在我們同時高c的瞬間,噴灑出灼熱的岩漿,一滴不剩地灌進我體內。

22

我渾身虛軟,倚在他懷里,喘息著余韻過去。

他在幫我穿衣服。

我睜開眼,看著他俊逸的側臉,光線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那雙眼里的熾熱和執著讓我戰栗。

「我不會結婚的。」我突然說。

歡愛過後的聲音沙啞綿軟,即使我努力表現的認真嚴肅,可出口的話仍是難以避免的像是撒嬌。

他卻聽明白了,幫我扣文胸的手一頓,然後回頭與我四目相對。

我想閃躲,但,不能。

許久,他說「好,不結婚。」說著,他再次認真的開始「干活」。

我懊惱,「我說真的!」

「我知道。」他淡淡道。

我疑惑,想了想,「我只把你當床伴。」

他替我扣上最後一粒紐扣,把我橫抱起來,一邊往林子外走,一邊說,「好。」

怎麽這麽好說話?先前不是還發誓不放棄的嗎?

「達成共識就好!」我嗆聲說。

說什麽也不承認自己心頭那酸酸的感覺是失望!

黎默低頭,看一眼,閉眼嘟嘴,虎著小臉的女人。

微微勾起唇角,共識?哼,那玩意兒他從來不達成,特別是跟這女人!床伴就床伴,你的床我都上了,把你拐進教堂那還不是指日可待?

想著,心情大好,不由得吹起口哨。

那沒腔沒調的哨音,歡快又雀躍,讓他懷里的寧夏好不郁悶。

黎默這斯絕對是y獸轉世,剛進電梯,一看四下無人,他又開始蠢蠢欲動。

我被他抵在電梯壁上,他低頭吻我。

我艱難地閃躲,他鍥而不舍地追逐,黑眸中甚至帶著惡作劇的快意。

我怒,「黎默,你能不能節制點兒!」

我倆見面不過四次,除了第一次還算正常,剩下的都是在如飢似渴的做a!這家夥是種馬嗎?

而且,「這里是電梯!」有攝像頭的!

聞言,他低笑,雙手抓住我推拒的小手,背到我身後,強壯的身子將我包圍,低啞的聲音在我耳邊繚繞「我先前就是太節制了,現在才會需索無度……你應該負責……」

說著,低頭含住我右側耳珠,那酥麻的感覺立馬讓我起了反應。

我在心里頻翻白眼兒,寧夏啊寧夏,你也太沒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