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剛起身就覺得眼前一晃,視線頓時模糊。
這時,包廂的門被人推開。
我立馬意識到事情不對頭。
對林可幽的信任讓我放松了警惕,這酒里有問題!
我用力扭了自己大腿以下,視野片刻的清晰,讓我看清進來的是四個五大山粗的黑衣男人,各個面目猙獰,看向我的目光邪惡,顯然這是針對我設下圈套。
「什麽人?」雙腿癱軟,我站立不住,索性坐回沙發上,強自鎮定,一只手在大腿上不斷的掐扭,借連續的疼痛讓我保持清醒。
對方兩人守在門口,兩人走到距離我所坐的沙發兩步之外,「寧夏?」其中一個問。
我勉強讓疲累的雙眼圓睜,沒有答話。
面前的兩人對視一眼,突然同時撲了過來。
我學過散打,雖然水平不高,但在危急時刻還能自保。
我早有准備,在兩人撲過來的前一秒,我咬牙翻過沙發。
兩人撲了個空,抬頭瞪著我目光凶狠又興奮。
門口的兩個也開始躍躍欲試。
我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且來者不善,我很清楚自己沒招惹過什麽人,那麽他們這又是為什麽?
眼前的境地容不得我疑惑,撲空的兩人再次發動攻擊,他們下手又快又恨,招招都是用知我於死地的力道,而且動作無聲無息沒有一個發出聲音。
我心頭發怵,顯然,他們是受過訓練的「專業人士」,很精於此道。
本來我的拳腳功夫就是用來自保,對付個色狼什麽的還能逞逞英雄,但真面對這樣真拳實腳的場面,我能左躲右閃已經是超常發揮了!
再加上,酒里的葯物發揮效力,我的力氣漸漸喪失,勉強躲過一拳,並踢出力道有限的一腿。
然後閃過另一人的攻擊翻過沙發。
門口的兩人看我一時不能被制服,也沖了過來。
我現在被前後夾擊,又被下了葯,根本無路可逃,只能咬牙拼了。
這時後面的兩人也同時翻過沙發,我拿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像身後一人頭上砸去。
「嘩啦!」
「唔!」
酒瓶碎裂的聲音伴著男人痛呼打破了這間包廂里的動作「啞劇」。
我使勁掀翻玻璃幾,巨大的碎裂聲刺耳異常,然後迅速用身子撞開頭破血流的男人,打算以他為突破口鑽出四人組成的包圍圈。
ps:再嘮叨一句,難道過年鮮網爆滿?話說這一章龍笑從上午傳到現在,累到手指發顫兩眼無神……哎呀呀,太不給力了!
28
誰知其他三人看出了我的意圖,動作迅速地圍了上來,更可氣的是,被我砸爛腦袋的家夥,竟然不顧傷勢一把將我抱住。
我的身體已到極限,眼前陣陣發黑,連四人的攻擊也變成時斷時續的慢動作。
小腹被踢了一腳,跟要被踢穿一樣的疼!
眼看致命的拳腳接踵而來,馬上落個活活被打死的可怖下場,唯一還算靈敏的右手中突然傳來冰冷堅硬的觸感,那是我的武器──碎了的半個酒瓶。
別無選擇,我咬緊牙關,揮起酒瓶狠狠滑向大腿。
「刺啦──」褲料撕裂的聲音伴著血r分裂的痛像是一道閃電劈進混沌的大腦。
視野頓時清晰無比。
那一瞬間,我看到了面前三個男人臉上的震驚和恐懼,在最靠近我的一人眼中,我看到了表情猙獰而凶狠的自己──那是我從沒有見過的自己。
不過,這已經不再重要了。
接著劇烈疼痛帶來的片刻清明,我卯足了勁兒,在抱著我的男人腳上狠狠踩了一腳,趁他痛得彎腰的空當,掙脫他的桎梏,然後用以碎酒瓶為刃,動作迅速地分別在面前三個男人大腿上劃了三刀,剎那間,鮮血噴涌,那是動脈。
雖然這有可能讓他們失了性命,但是,在這樣的時候,我別無他法。
在裴子毅身邊四年,我學會地最多的便是一句話「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只有比狠更狠,才能活命。
三人痛呼著倒下,這時,房門被推開,是聽見聲響的侍應生。
我心中冷笑,從我掀翻茶幾到現在,近一分多鍾過去了,這時候才有侍應生進來,很顯然這是被事先清了場的。我寧夏到底何德何能,招惹上這般有能耐的對手?
雖然這樣想著,我還是片刻不猶豫的撞開被血腥場景嚇得目瞪口呆的侍應生沖出門去。
雖然為了保命,但我下手知道分寸,那三人只要及時止血就不會有大礙,而且還一個只是上了頭和腳,很快就可以恢復並追上來;最主要的是,我不能保證他們還有沒有別的幫手。
離開這里,只有離開這里我才能安全。
我沒命的在走廊上奔跑,受傷的左腿濕漉漉的一大片,疼痛已經開始麻木,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大腦還在思考,但身體已經完全陷入機械運動。
「唔!」突然眼前一黑,我撞上了什麽,僵硬的身體被抱住,我頭腦一震,是人!
我抬頭,一張陌生的臉映入眼簾。
處於高度緊綳的神經讓我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狠狠將他推開。
那人沒有准備,被我推撞到牆上。
我沒有看他,在障礙被清空的瞬間由跑了起來,我得快些,快些,再快些……
我沖下樓,直接擠過擁擠的人群出了酒吧,剛好看到一輛要離開的出租車,想也沒想就沖了進去。
「小姐……」
「開車!」我吼道。
剛才沖出酒吧時,看到自己在玻璃門上映出的影像,蓬頭垢面,衣衫凌亂,白襯衣和卡其褲上染滿鮮血,最大腿上還有一寸多長的猙獰傷口,一定像極了電影里的亡命之徒。
司機顯然被我的恐怖樣子嚇了一跳,怯懦且快速的發動汽車。
他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碰到她,而且她還如此狼狽又……猙獰?對,猙獰!凶狠的像獸一樣的猙獰。
她瘋狂的跑著,在燈火輝煌的猶如皇宮的走廊里,她跌跌撞撞,沒頭沒腦的撞進自己懷里,他下意識的伸手抱住她。
他低頭,她抬頭,那一瞬間,他在她眼里看到濃重地恐懼和戒備。
她怎麽了?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她狠狠推開,那力道大得不像個女人。
後背撞上牆,很疼,可下一秒,他覺得自己呼吸在那瞬間凝滯,他看到她一身鮮血和腿上那血淋淋的傷口。
她看也沒看他一眼,拔腿就跑。
他在片刻的驚異後也緊跟上。
可是,她動作太快,一樓又是人擠人的舞池。
(話說,親愛滴童鞋們,你們覺得「衣冠禽獸」是指誰?恩恩?嘿嘿,啊,今天大年三十,咱勤快點兒,更兩章。晚上大家就不用來等文了,好好吃餃子守歲,嘿嘿,你們喜歡什麽餡兒餃子?笑笑喜歡白菜豬r餡兒……(__)嘻嘻……)
群魔亂舞陷情劫
29
絢爛的燈光打在人身上五顏六色,沒有人注意她的一樣,依舊歡騰瘋狂的載歌載舞。
他好不容易追出酒吧,她早已上了出租車。
「該死!」他低咒。
這時,手機響了,他掏出手機,看了看,然後平息下心口詭異的憤怒,接起「喂?我是穆敬銘……」
出租車駛出酒吧所在的長街,回頭一看,沒有任何「尾巴」,我松了一口氣。
放松下來,傷口的劇痛、失血過多、以及葯力的復發讓我開始虛脫。
無力地癱軟在候車座上。
眼角余光瞄到身側的黑影,我猛的回頭這才發現身邊還有一人。
「小、小姐?你去、去哪里?」這時,司機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已經沒有力氣在說話,只能粗喘著氣,使勁瞪著隱在黑暗里的人。
那人知道我在看他,挪動了一下身體,讓他的臉離開黑暗,暴露在我的視線里。
是他!黎殤?
酒會那晚,我雖然因為莫名的恐懼沒有看清他的容貌,但是,那雙眼,那雙像狼一樣的、琥珀色的眼睛我絕不會認錯。
他怎麽會在這里?
他胸前別著「夜未央」的金牌……金牌?他是mb?
「你……」突然,眼前一黑,我的世界頓時陷入無邊的黑暗。
黎殤接住寧夏虛軟下來的身體,挑挑眉,以指撩開她遮在臉上的發,是她?
又探身,接著車內有限的燈光,看了看她的傷勢,對司機說「去醫院。」
一直處在驚駭狀態的司機如臨大赦,忙點頭如搗蒜「是是是。」
說著,猛踩油門,把車當成火箭開,沒幾分鍾就停車,「到、到了。」
黎殤抱著寧夏下了車。
抬頭一看,竟然是「x醫生診所」?
「我說……」黎殤轉身,那司機竟然連車費都沒要,直接開車飛逃,咂咂嘴,黎殤無可奈何的搖頭,「跑這麽快!」說著,低頭看著昏迷中的寧夏說「看來,只能委屈你在小診所里呆一夜了……」
可惜,小診所也沒有寧夏待得地方。
也不知道今晚是不是活該寧夏倒霉,小診所里三個床位全被重病號霸占,最近的醫院距離這里也有半小時的車程。
幸好寧夏只是皮外傷,迷葯、驚嚇過度外加失血令她暫時性陷入昏睡。
打了麻醉,縫了幾針,掛了瓶點滴,醫生就說可以閃人了。
黎殤沒法,只好抱著猶在昏迷中的寧夏出了診所。
這里離他的的小公寓挺近。
在門口打了車,不一會兒就到了。
說是他的公寓,其實他也很少住在這里,他平時的棲息場所是各大酒店和旅館,這里不過是他存放衣物的大型衣櫃而已。
開了門,踢開滿地的臟衣雜志,黎殤抱著寧夏步履維艱的進了卧室,剛把寧夏放上床,手機就響了。
是他今晚的客人。
看看床上人事不知的女人,再看看閃爍不斷的手機屏幕。
然後,「啪」,把手機毫不心疼的往牆上使勁一甩,「嘩啦」好好地諾基亞碎成一地殘骸,那冗長的「親愛的,你在哪里」也戛然而止。
黎殤在床邊坐下,視線漫不經心的在寧夏身上打量半晌,搖搖頭「也不是什麽天姿國色嘛,怎麽就讓他掛念了四年呢?」
……
「唔……」
好痛……渾身都痛……
寧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黑漆漆一片,好一會兒,眼睛才在黑暗中看清事物。
「黎默?」寧夏回頭,看清誰在旁邊的人的臉,棱角分明地五官,因為深睡的緣故而越發柔和。
腦子里糊糊塗塗的,但是,她依稀記得酒吧里發生的事,當時為了自保,還沒什麽感覺,但是現在想起那畫面來,止不住的顫抖後怕。她這輩子連只j都沒殺過,沒想到第一次見血竟是在四個大活人身上練手!雖然,她有注意力道和位置,但是,對於犯罪的本能恐懼讓她惶惶不安,萬一她當時不小心劃錯了位置,讓他們爆血而死怎麽辦?
三條人命啊那可是!
想著,寧夏越來越害怕,遍體生寒。
顫著身子把自己往黎默懷里鑽,她在下意識的尋找熱源,尋求保護,可是她又不敢說,萬一黎默把她看成一個冷血殘暴的女人怎麽辦?一想到這里,寧夏又止不住心頭滋生的另一種恐懼。
這時的寧夏,並沒有意識到,她對黎默的在乎已經超出她能自控的范圍,只是本能排斥這種預想衍生出來的巨大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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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殤睡夢中被擾醒,迷迷糊糊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以為是「金主」夜半「飢渴」尋求滿足,眼也不睜,准確的翻身將身邊之人壓在身下。
寧夏還在黯然神傷中,一個不察被人壓住,火熱薄唇接踵而至。
濕滑的舌探入口中,溫柔而纏綿的翻攪她口中的香甜。
寧夏雲里霧里,唇舌濡沫間,覺得哪里不太一樣……
黎默……有這麽溫柔嗎?
「黎默」的吻離開她微啟的小嘴,來到她粉潤的耳珠,先是「嘖嘖」吸吮,然後以齒輕咬。
酥麻的戰栗像是電流一樣迅速游走全身,下t立刻情潮泛濫。
她果然被黎默調教成了y盪的女人,幾個小吻就能讓她high到高端,虧她還有傷在身……等等,傷?她受傷了?
對啊,她受傷了,在酒吧為了逃跑自己下的手啊!
逃跑,她逃跑了……那後來呢?
她記得她上了出租車……然後,貌似……出租車上有個男人……是誰來著?是……黎默?不是!……是黎殤?!
寧夏如遭雷劈,全身僵硬,猛的睜眼,瞪著在自己胸口忙碌的頭顱,開口,聲音沙啞的幾乎不能稱之為聲音「你……是誰?」
正在思考「今晚這老女人的胸部為何如此q感」的黎殤聞言,怔愣,緩緩抬頭。
四目相對。
那雙在黑暗中格外駭人的琥珀色眸子像是狩獵中的狼眼,讓寧夏大腦一片空白。
數秒過後。
「黎殤。」清醒過來的他緩緩回答。一雙晶亮的眸子戲謔的居高臨下俯視她。
寧夏吞口口水,思維系統癱瘓,機械的回應「嗨、嗨!」
黎殤一愣,然後「噗……」低頭趴在她頸窩悶笑不已。
寧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笨蛋,現在不是打招呼的時候好不好!
她想推開身上的男人。
在這樣的深夜,這張床上,兩人俱是衣衫不整,且剛剛經過迷糊糊的一段激情。現在既已證明他不是黎默,而是黎默的弟弟黎殤,這樣的話,她還是保持距離的比較好,她可不能保證在這樣下兩人是否相安無事,最起碼,她很確信,如果這事兒被黎默知道了,她一定不會平安無事!
「唔!」忘了腿上的還有傷,這一動,扯到傷口,火辣辣的疼。
這時,黎殤抬起頭,笑著說「如果不想再被『穿針引線』一次,我勸你還是老實些的好。」
寧夏立馬乖巧了下來,拜托,「自殘」一刀已經夠慘了,難道還要被「縫」一次?
「那……你先下來好不好?」她試探性的問。
「為什麽?」他不但不離開,反而雙腿頂進她雙腿之間。
寧夏大駭,「我、我認識你哥……」不僅認識,我倆還上床!
黎殤一愣,然後悶笑,「然後呢?」
「我們不能這樣……」寧夏小臉紅白交錯,在不扯到傷口的情況下小心翼翼地往一側挪。
黎殤不依不饒,甚至低頭在她耳邊曖昧吹氣,「為什麽不能?因為你認識我哥?」
寧夏囧得無地自容,咬牙說「我跟你哥滾過床單,要再跟你『摩擦生熱』,我思想上會有道德負擔。」
「噗……」黎殤噴笑,說「摩擦生熱?……虧你想的出來,」說著,滿不在乎地輕捏住寧夏下巴,讓她側臉與他面面現對,「你跟誰滾過傳單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因為你,今晚我失去了一個金主,你說,這筆賬該怎麽算?」
寧夏一怔,想起昏迷時看到他胸口別的金牌,問道「你是『夜未央』的mb?」
黎殤淡笑著點頭,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地在寧夏鎖骨上畫著圈圈。
寧夏打個哆嗦,伸手握住他作亂的大手,「別……」頓了頓又問「為什麽是mb?難道你是……gay?」
mb跟鴨不同,前者服務男人,後者服務女人。
黎殤反握住寧夏小手,並將它壓在寧夏頭頂,下身下壓,讓兩人的s處契合的嚴絲合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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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猛吸口涼氣,男人亢奮的分身在洶涌地叫囂著回答她的疑惑,她感覺自己好不容易冷卻下的體溫再度回升。
「我男女不忌。」他說著,笑得一臉邪惡,那語氣稀松平常的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寧夏瞠目結舌,「你是雙性戀!?」
黎殤幾不可見的皺皺眉,說「現在的問題不是我的性取向,而是我今晚的損失!小姐,你是不是該賠償我啊?」
寧夏想了想,「你要多少?」
黎殤眨眨眼,一臉興奮「我是計時收費,每小時3千人民幣,這位是個欲求不滿的主兒,粗略計算一次大約要八個小時,她一般會兩天來找我一次,一個月按三十天算,兩天一次的話就是十五次,那麽再乘以八小時……三千……那麽一個月就是萬,按照我目前對她的感覺來看,至少需要一年才厭倦她,這樣的話,36萬乘以12就是萬……」
寧夏越聽越膽顫,這廝是黃金打造的嗎?這麽貴?!還是說干這行的都這麽好賺錢?
「等等等等……」寧夏趕緊打住,「還你不厭倦?是你選金主還是金主選你?還有,你這是什麽工作,賺錢這麽容易,搞得我都心動了!」
黎殤咧嘴一笑,「如果金主不合我意,我『硬』不起來啊!關於我的工作性質,很顯然,服務業啊!如果你心動的話,我可以幫你搭線,雖然在『夜未央』女公關沒有mb掙錢,但是待遇也不錯,看你的身段兒……唔,還算可以,勉強混個銀牌……」
寧夏嘴角一抽,這家夥還真敢說!
一把拍開他又開始不規矩的大手,「你夠了哦!」原先她還挺懼他那雙像狼一樣的眼睛,結果幾句話下來,才發現這男人絕對是跟他哥一個類型──表里不一!不過他哥是外表斯文內心禽獸,他是外表猛獸內心……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