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皇帝自幼,一切就由宦官照管。宦官照管皇帝的日常起居,熟悉皇帝的性情習慣,是皇帝身邊唯一的親信。當皇帝長大成人,要求拿回本來就屬於自己的政治權力的時候,必然地同企圖繼續專權的外戚集團產生矛盾。在同外戚集團的斗爭中,宦官也就天然地成為皇帝的盟友。於是,在宦官的協助下,皇帝奪回了政權。奪回政權之後,有功的宦官「遂享土地之封,超登公卿之位」,國家的權力便落到了這些有功的宦官手中。

然而,當皇帝死去,新君繼位,宦官由於政治身份卑賤而不能輔政,於是又有新的外戚上台。這種外戚宦官輪流專權的局面,就成為東漢中後期政治的一個顯著特點。

比如說延光四年(公元125年)三月,安帝崩。安帝皇後閻氏廢掉太子劉保,立濟北王之幼子北鄉侯劉懿為帝,是為少帝。當年十月,少帝死,閻太後還想再立一個小兒為帝。當時就是宦官孫程等人殺掉車騎將軍閻顯,迎接原太子劉保即位,是為順帝。

可是漢順帝的皇後的哥哥梁冀隨後就成了輔政大將軍,飛揚跋扈,甚至毒死了漢質帝,另立十五歲的蠡吾侯劉志為帝,也就是漢桓帝,要不是後來宦官單超、徐璜、具瑗、左悺、唐衡等五人合謀,串通漢桓帝,哪能殺掉殺掉梁冀,消滅梁氏勢力?

漂亮話人人都會說,可是當皇帝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權力時這些自稱是忠義之輩的清流黨人又在哪里呢?到頭來還不是只有這些居心叵測的宦官幫忙。難怪靈帝對十常侍非常信任,經常說「張常侍是我父,趙常侍是我母」。

可笑那些清流只看到了宦官專權的弊病,卻甘心與同樣居心叵測的外戚結為一黨。

比如在黨錮之亂中那個清流中的首領之一竇武就是竇太後的父親,要不是消息走漏,宦官集團搶先動手,讓中常侍曹節誅殺了太傅陳蕃,大肆捕殺清流,這竇氏一族又是朝中一霸。

在往後想,何進要殺十常侍,董承要殺曹c,哪一個不是想要奪權的外戚?就是曹c也無可奈何,萬不得已把自己的三個女兒嫁給了漢獻帝,讓自己也變成外戚,才算了事。

秦周看著太史慈,心知對方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不往下解釋,開口道:「孔義和孔文舉雖然是真正忠心於漢室的清流,但難免被豪強利用其聲名為非作歹,老夫初來臨淄這對叔侄便來勸老夫,希望北海郡唯青州刺史府之命是從,還說陸康那小子已經同意。今晚與那商人糜竺想必已經達成了買馬的協議,組建州府的軍隊了。」

太史慈對此當然心知肚明,這幾天陸康的行為已經說明了一切。至於孔義與糜竺的生意太史慈也可猜出個大概來。

秦周冷哼道:「子義可知孔文舉在中平初年由大將軍何進舉薦他為高第,為侍御史?」

太史慈恍然道:「大人是認為文舉兄在為大將軍何進辦事?認為文舉兄現在不過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秦周聞言一愣,繼而贊道:「子義這句『為他人作嫁衣裳』很有意思。」

太史慈心知自己這毛病,唯有別開不談,疑惑道:「可是據我所知文舉兄鄙視權貴,去年剛剛與大將軍何進鬧翻,惹得那何進大怒。若不是有人勸阻,文舉兄早已喪命……」

秦周搖頭道:「子義還是不了解孔文舉,孔文舉是個因公廢私的人,別看他現在與何進關系鬧得很僵,可是一旦何進剪除十常侍,孔文舉絕對是第一個站出來贊美何進的人。」

太史慈默然,因為孔融確實是這樣的人,否則在歷史上他也不會在曹c「救出了」漢獻帝後寫詩對曹c交口稱贊了。

秦周冷冷道:「在文舉看來,現在收回郡守的權力是為皇上辦事,可一旦何進成功剪除了十常侍,青州這百戰之地只怕會被何進立刻以朝廷之名變成自己的的勢力范圍。要知十常侍畢竟時日無多,就連那個勢利眼陳琳今晚在子義來之前都說:鏟除十常侍,就象在火爐子燒j毛一樣容易。」

太史慈開始相信秦周對自己所說的要把北海托付給自己的那一番話了,這並非是因為自己就是善男信女,只不過因為秦周在經過了黨錮之亂後,對任何人都很難相信,看穿了宦官和外戚都是禍國殃民的大害,所以寧願青州現在還是州郡各不相擾,維持各種勢力的平衡,才是對當今朝廷最有利的事情。

太史慈第一次對秦周產生了一絲敬意:這才是老成謀國的忠臣啊!

秦周看著太史慈道:「這幾年我一直在觀察子義,這幾天更是如此,又聽聞了你西北六縣不少的傳聞,知道子義在西北六縣提倡什么『制』……對了『制衡』,更與劉氏宗族井水不犯河水,就知子義不同於其他豪強。雖然昨晚初見面時老夫還有一絲疑慮,但一見管寧對子義的態度,我就明白自己沒有看錯人!因為管寧是這天底下最急於為民請命的人。」

太史慈這才明白為何昨晚到今天的短短時間內秦周對自己前倨而後恭,原來有這許多內幕。

可惜秦周錯估了形勢,但這也不怪秦周,畢竟任誰也想不到何進會蠢到召各地豪強進京,更蠢得獨自進宮讓人家十常侍殺。到那時天下大亂,朝廷上哪來的什么可控制地方大權的人?

不過太史慈卻不會去捅破這張紙,畢竟秦周能夠這樣想,又有把北海托付給自己之意,對自己的實力壯大實有好處。

只是想不到臨淄的形勢竟微妙如此!

第一部第三卷第一章夜探

太史慈進自己吃飯的地方時,已是夜深人靜之時,小貂蟬撐不住眼皮,早回房睡了。

徐盛這夜貓子已經在那里等了半天。正興奮地坐立不安。看見太史慈悠然自得地進來,連忙道:「主上,一切都已布置妥當。」

太史慈坐了下來道:「慢慢說。」

徐盛拿出一幅地圖筆劃道:「原來這張舉的住處離我們並不遠,就在這幾天街的後面。可惜守衛森嚴,我們的人沒有辦法混進府中知道張舉的具體住處。」

太史慈仔細看了看,問道:「與他同住在這個院落的有什么人?」

徐盛搖頭道:「這張舉排場大得很,在臨淄居然有自己的府宅,這宅子規模不比刺史府小。」

太史慈皺眉,心知這張舉定是籌劃了多年,只怕在臨淄的還有不少勢力觸角。

徐盛卻會錯了意,解釋道:「不過院落的布置並不復雜,很容易找。畢竟臨淄的房屋風格大同小異。」說著就連比帶畫的講出自己的猜測。

太史慈也不解釋,更放下心事,聽徐盛的分析,良久,才滿意道:「文響,你做得很好,你我這就拜訪拜訪張舉!」

徐盛愕然道:「就我們兩人?」

太史慈放下茶杯,淡淡道:「沒錯。」

===============================================================

月黑風高,最適合干夜行勾當。

在這萬籟俱寂的夜深時分,太史慈感覺自己便像置身在與眾不同的另一世界里。沿途雖然有幾股臨淄城的巡夜兵,但均被兩人憑借高超的身手和先進的裝備巧妙躲開,

不多時兩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張舉的住處,從暗處閃出,來到高牆下。這牆雖高,但亦只有臨淄城牆三分一的高度。自是難不倒兩人。轉眼間兩人已經翻牆而過。

雖然早有心理准備,但太史慈還是對這府宅之大而吃了一驚。府內房舍無數,占地甚廣,愈接近內府的地方,守衛愈是森嚴,接連各院的小路廊道在風燈映照下冷清清的,不聞喧嘩,只遠處間中傳來弄簫彈琴的清音,一片祥和。

哨樓上均設有鍾鼓,可以想像在緊急狀態下,發號施令,如臂使指。

若非太史慈和徐盛均是受過這方面訓練的高手,又看過府內房舍的分布圖,兼具適當裝備,根本全無偷躡之法。

而房子的布局也不像徐盛猜想得那么簡單。正當兩人茫無頭緒時,腳步聲響起,兩人嚇了一跳,忙躲入旁邊的樹叢中。

原來是五個婢女打扮的妙齡女子拿著看來是吃東西的錦盒走了過來。

太史慈兩人大喜,忙悄悄的在後面尾隨。

不多時卻見這五名女子魚貫走入一道院門之內。兩人也悄悄進入,

只見四周樹木環繞,花木池沼,假山亭榭,是個較小的花園,布置相當不俗。亭台樓榭,花樹竹林,美景層出不窮。

這時前面的五名美婢穿過一個寬闊的天井,往這小園里面的正廳走去,顯是去見張舉。

太史慈和徐盛精神大振,知道今晚的正菜就在大廳之內,更是小心翼翼,由最近大廳的高樹借勾索凌空橫度往大廳屋頂,倒掛在窗外。由於角度取得很好,很難被人發現,除非有獵犬來到附近,不過兩人身上均有令獵犬討厭的特制葯粉,故無此擔心。

剛一倒掛在那兒就隱隱聽見大廳中男女交h時喘息的聲音。

兩人愕然,對望一眼,想不到這張舉居然會在大廳里行男女之事。忙向屋中窺去。

下面的場面香艷之極。

只見張舉和王武均赤身l體,身下各壓一名美女,身體大動,喘息極為劇烈,顯是正到了緊要關頭。

那兩名女孩兒的呻吟聲在無限快慰中還有幾絲痛苦,臉上更是帶雨梨花。

驀地,王武一聲大吼,身體快速從動了幾下,便伏在了那女孩的身上。

張舉亦沒有堅持多久。

自始至終,那五名進屋送錦盒的美婢都沒有露出吃驚的表情,仿佛是見怪不怪了。

好一會兒,張舉和王武才從那兩名女孩身上爬起來,令五名美婢扶這兩名女孩兒下去。

太史慈和徐盛見這兩名女孩起身時非常困難,纖細修長的玉腿上更帶著血絲,才知道是兩名未經人道的處女。不由大罵張舉兩人殘忍,剛才那么肆意撻伐簡直就是以y虐為樂。

但看到兩女在燈光下因為喘息而微微顫動的白皙茹房後,亦不得不承認眼前的景象非常之誘惑。

張舉此時已經弄干凈了下身,穿上了衣服,王武卻盯著兩女緩緩離去的身體咽了一口口水,顯是沒有盡性。

「還是未經人道的處女過癮!」王武粗聲粗氣道,見張舉已經穿好衣服,連忙也開始收拾。

張舉淡淡道:「日後成其大事,這種處女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王武點了點頭,又咽了下口水。

張舉不悅道:「阿武,你不要總想著女人,莫忘記我們到臨淄來干什么。」

王武嘿嘿道:「哪有什么可想的,一切還不盡在主上的掌握中?任燠和管統那兩個蠢蛋只怕連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張舉嘆了口氣,道:「哪有那么容易,這天晚上並非大獲全勝,那太史慈並不好對付,仿佛看穿了我的圖謀似的。可我至今還想不出哪里露出了破綻。」

王武點頭道:「這白臉小雜碎真是厲害,老子不是他的對手。只怕張純大哥也不行。」

太史慈在窗外聽王武管自己叫什么「白臉小雜碎」,氣的眼中冒火,偏又無處發泄,唯有忍了,暗想日後有機會定要多捅他幾刀。。

張舉冷哼道:「你就知道打打殺殺,多動動腦子,想一想有沒有可能除掉這太史慈。」

王武詫異道:「主上不是有辦法了嗎?難道不再去鼓動東萊劉氏宗族和高密孫氏家族牽制太史慈了嗎?而且我們不是還可借刀殺人,待宰了任燠和管統這兩個笨蛋後嫁禍給太史慈嗎?」

張舉搖頭道:「你以為這些世家大族這么好騙嗎?哪一個家族的家主不是人老成精?豈會相信我們空口說白話?至於嫁禍之計休要再提,以今晚太史慈的態度來看,顯是有所防備,現在只要干掉任燠和管統兩人讓他們互相猜疑就算達到目的,我們同樣也可混水摸魚。」

一頓,面目變得無比y狠道:「不過我已有辦法讓這劉氏宗族與太史慈斗生斗死。」

王武大喜道:「什么辦法?」

張舉y笑道:「過了這幾天你就知道了,我尚要計劃計劃,幸好許子將的月旦評還要幾天才會出來,這些人一時半會兒走不了,可給我足夠的時間准備。」

太史慈和徐盛當然也猜不出張舉有什么主意,不過兩人心中懍然,因為知道這張舉是心狠手辣兼y險狡詐之人,想出的計策一定毒辣之極。看來要小心防范。

張舉想起一事,道:「我們現在有多少人潛入到了臨淄城內?」

王武道:「今天已經陸陸續續進來了一千多人,無一不是軍中經驗豐富的善於格斗好手。這幾天剩下的三千多人也會以各種身份進城。」

太史慈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現在聽的計劃大都在他的猜想之內,但他沒想到張舉膽大妄為,居然暗中帶來這么多的士兵。幸好自己已經著徐盛派人回盧鄉搬兵,否則還真不好應付,雖然以現在的人手自保不成問題,但太史慈不想讓張舉為所欲為。

張舉滿意道:「如此最好,我們就可執行原定的種種計劃。現在臨淄城的名人不少,我看管寧和邴原都可列入我們劫持的范圍內,到時可給我們充充門面!」

太史慈馬上明白了張舉的意圖,原來張舉來臨淄的一個目的就是劫持名士,然後強迫這些名士為自己辦事或者干脆借口這些名士在自己處,以證明自己是眾望所歸。

太史慈暗下決心,回去後定要加派人手保護管寧和邴原。

王武點頭,又問道:「也不知張純大哥那里怎么樣了?」

張舉笑道:「阿純那里我反而最是放心,這小子面粗心細,文武雙全,又計謀多端,自是毫無問題。」

王武嘿嘿笑道:「現在只怕那烏丸丘力居已經被張純大哥說動了。」

張舉漫不經心道:「草原上的民族最單純,也最野蠻,讓他們向我們漢人這樣耕地簡直比殺了他們還難受,反正占了土地也不會耕種,哪有搶來得容易?完全就是小孩子胡鬧的把戲,所以那些朝廷中的大老們索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把他們搶去的東西和女人說成是送給他們的,就算是禮物吧!」

王武聞言道:「說的也是,我們漢人地大物博,何必跟他們計較?不過這搶來的女人玩起來別有一番風味!c!」

張舉聞言失笑道:「我以為你轉了性子,正奇怪你這么半天怎么一句粗口也沒有呢!」

王武搔了搔頭道:「娘的,今晚是被那太史慈嚇著了,開始我還想沖上去宰了他呢!現在才緩過氣來。不過那個襄楷真是廢物,枉費主上這么看得起他,還封他為上賓!什么『五德終始說』?狗p!」

張舉嘆道:「這才是此次我們最大的失策,你以為我就相信這套東西嗎?最重要的是要讓那些參與我們大事的人相信,今晚太史慈那一番言論最厲害處就在於揭穿了襄楷這個騙子的真面目,讓我們的起兵大事失去了所謂的『天意』。今天在場就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對『五德終始說』將信將疑起來,這絕非好事。」

頓了一頓道:「幸好我們已經借襄楷之口散布了謠言,現在『洛陽人妻生子兩頭,此漢祚衰盡,天下有兩主之征也』的謠言已經遍布天下,更重要的是那個野心極大的劉焉已經相信了襄楷說的『益州有天子氣』的鬼話,自請去益州了,換來了個劉虞,也算是失中有得吧!」

太史慈聞言一驚,心叫厲害,這張舉果然詭計多端,這么輕易地就把劉焉這只猛虎調離了幽州!更重要的是張舉看人果然有一套!居然可看透貌似忠臣的劉焉的為人。

下面的王武聞聽此言,這才恍然大悟:為何張舉對太史慈恨得咬牙切齒。如此想來,只怕太史慈當真對他們的圖謀有所察覺。駭然道:「難道我們軍中有太史慈派出的j細?」

張舉搖頭道:「就算有,太史慈也不可能知道我們真正的行軍部署,要知道我們起兵之事只有幾個人知道,而且都是信得過的死黨。哼!說又說回來,我們軍中必有j細,因為我才不信這太史慈會真心投靠孔義當朝廷的忠臣,所以只可能是這太史慈也是有野心之人,否則今晚他這么針對我們就無法解釋了。」

太史慈聽得呆了起來,沒想到張舉竟會才到這上面來,不過仔細想一想,似乎張舉這么說也無不可,只不過自己的「野心」和這等狼心狗肺之徒不同。

王武不解道:「既是這樣,主上何不趁現在下手,除去這太史慈。過幾天我我們的人就都進城了。」

張舉冷哼道:「你以為我不想嗎?關鍵是既然這太史慈也有野心,此次來到臨淄他會少帶人嗎?而且久聞太史慈軍勇冠青州,這幾年來有多少對富饒的西北六縣打主意的黃巾賊被殺得片甲不留?要知道青州這些這些黃巾賊無一是易與之輩!難道你不記得差點要了你命的臧霸了嗎?莫忘記臧霸可是太史慈的手下敗將!」

王武聞言一震,心有余悸道:「臧霸那狗雜碎端的厲害,雖然武功只與我在伯仲間,但拼起命來可真讓人頭疼,哼!不就是玩了他那個奶媽嗎?臧霸能吃的她的奶,我就吃不得?乃乃的,那婆娘年紀不小,偏偏又白又嫩,長得那么風s,拿來玩玩是看得起臧霸那狗雜碎……」

卻看見張舉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下面的話不敢說下去。

張舉y沉道:「臧霸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招攬他還來不及,要不是你好色誤事,豈會有今日的局面?」

王武嚇得汗流浹背,不敢吱聲。

張舉緩過語氣道:「算了,事已至此,不說也罷,不過此次起兵之後臧霸休想活命!只怕他至死都想不到將來要他性命的是他視為生死之交的朋友!」

太史慈在窗外聞聽此言心頭大震,自是打起精神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