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2 / 2)

不過太史慈亦非易與之輩,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太史慈今日今時早非初臨政治場上不識爾虞我詐的熱血小子。

的確,你可以懷有一個光明的理想,但卻無法杜絕和否認自己手段的卑鄙是實現自己目的的終南捷徑。

而且在這個表面道貌岸然的上流社會自有其潛在規則,既然眼前大家可以坐下來談,就是認為彼此之間有利用的價值,只需要用文雅的辭令獅子大開口好了,不用半點客氣。

為將來計,對太史慈來說,最缺的戰略物資就是優質的戰馬,糜竺是這時代有名的大商人,解決戰馬的問題自是不在話下。徐州聞名天下的丹陽鐵騎就是最好的例子。而且孔義這次不就是在於糜竺談論買馬的生意嗎?如果不狠狠敲糜竺一筆,又怎對得起自己?

心念電轉下,太史慈微笑道:「糜先生言重了,小弟哪來的什么奢求,不過糜先生應該知道,我青州一向民風剽悍,而且地勢平坦,一旦有起事來,便是戰亂四起之勢,黃巾匪類蜂擁而起時便是如此,這一點刺史大人一定深有同感。」

糜竺聞言,心中一震,越發地對太史慈的才智驚訝起來了,居然僅僅從自己和孔義今天把他找來要從他西北六縣買兵器這件事情上就判斷出了自己與孔義的生意尚未談妥,所以馬上獅子大開口,提出他自己也要買戰馬的企圖,而且還順便賣了個好給孔義。

果然,在一旁的孔義深有感觸的連點其頭,顯是當日在濟南為太守時深受其害。所以此次自己與糜竺談的生意第一項就是戰馬。

不過這糜竺卻一直不吐口,非要通過孔義的渠道購買東萊西北上六縣的先進武器買戰馬的事情才有得商量。氣的孔義心中大罵,卻又無可奈何。唯有把太史慈找來,希望憑借這兩者現在尚算是親密的關系,可達成這筆交易。當然好處是不能少了太史慈的,不過太史慈能夠獲利多少,那就要看太史慈自己的本事了。

現在太史慈居然主動提到了買戰馬這件事情上,孔義簡直是欣喜若狂,心中大贊太史慈善解人意。

太史慈看糜竺不說話,自顧自說道:「其實青徐二州的地形每多相似,但陶謙大人治下的徐州因為有強大的騎兵,有起事來也自不怕。但我青州就在這方面有所欠缺了。」

糜竺這么聰明的人,當然「聞弦音而知雅意」了,心知自己要做成這筆生意,戰馬這關是過不去了。不過糜竺卻頗為躊躇,以自己的家族勢力和多年來的對外貿易的經驗和關系,弄些戰馬自是不成問題,不過糜竺卻擔心太史慈的意圖,要知孔義向他提出購買占馬時他尚且心不甘情不願,而眼前這太史慈手下的士兵是出了名的強悍,如果組建了強大的騎兵無疑是如虎添翼。

不過如果眼下自己斷然的拒絕太史慈的提議,那就顯得自己沒有誠意了,更何況這太史慈在話語中連拉帶扯的攀上孔義,隱隱有組建騎兵是為保衛青州之意,自己就更是不好開口拒絕了。

再想想自己徐州的丹陽鐵騎的精銳,糜竺放下心來,畢竟在糜竺的潛意識中,短時間內要組建一支強大的騎兵隊伍是不大現實的。

而且此次來到青州,糜竺發現青州的各股勢力盤根錯節,關系錯綜復雜,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孔義並不占優勢,而且各大勢力之間處於一種微妙的勢力制衡中,太史慈即便是組建了騎兵,畢竟面子上也要看孔義的臉色行事,所以他並不怕太史慈玩出什么花樣來。

念及此,糜竺點頭道:「這一點刺史大人和子義請放心,戰馬不成問題。」

太史慈聞言大喜。如此,那么自己日後縱橫天下的資本就有了一個初步的規模。

接下來就是三人探討如何交易的問題。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討價還價,雙方均達到了滿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部分利益。

三人當然是各個滿心歡喜,開始達官貴人間常見的不必要的客套,太史慈則准備告辭。

「老爺怎么忘記了吃葯的時間?」一把低沉但充滿女性魅力的悅耳聲音傳了進來。

三人聞聲愕然,轉頭看去,卻見一位衣著華麗的女子裊裊婷婷地步入廳堂,年紀已有二十四五,姿色動人,正是女人生命中最嬌艷美好的年華。

孔義見這女子進得門來並沒有板起面孔說些什么「此等重地,女子回避」之類的話語,反而堆起了笑臉,為太史慈和糜竺兩人介紹道:「子義,糜竺先生,這位是老朽的夫人。」

太史慈和糜竺齊齊一怔,想不到孔義的夫人竟然如此的年輕貌美,不由大嘆孔義的好艷福。

糜竺雖然出身豪門,但由於世代經商,所以男女見面需要有所避諱的觀念並不嚴重。太史慈更是一個有著男女平等觀念的人,當然更不會理會那些封建教條。再加上這時代對女子的壓迫並不十分殘酷,所以此刻大廳中的氣氛倒也並不尷尬。

這孔義的夫人只是禮貌性的與太史慈和糜竺打了聲招呼,便把全部的精神放在了孔義的身上,關切而略帶責備的說道:「老爺,我只出門一會,你便忘記了吃葯,可教人怎么放心?」

孔義顯是對她特別的寵愛。呵呵笑道:「吃這些葯也不見好,早就想停了。」

那孔義的夫人大發嬌嗔,連連催孔義進葯,又召喚人進來重煎了一付葯,直到看著孔義苦笑連連的喝下去,這才罷了。

看得太史慈和糜竺大嘆孔義的幸福。

太史慈覺得自己應該告辭了。連忙起身告辭,糜竺亦起身告辭。孔義待要相送,出人意料的那年輕的夫人卻說要待孔義相送,只令孔義在屋中安靜休息。

孔義顯是拗不過自己的夫人,無奈下只好同意。

當太史慈與糜竺來到孔府門外,分別向孔義的夫人告辭時,這美貌動人的刺史夫人卻看似隨意地對太史慈道:「對了,太史將軍,本夫人尚未感謝今早對我夫君長女的救助之恩呢?」

太史慈連忙道:「夫人客氣了,今早之事應該感謝的是曹孟德公,要不是他在場,只怕嚇不退那伙無賴。」心中同時知道,眼前的此女必非早上那女孩兒的親生母親,當時孔義續弦的夫人,顯是與孔義的女兒關系甚好。

孔義夫人卻但有深意地望了太史慈一眼,微微一笑道:「哦!是嗎?那小妮子回來可沒有提其他人那么多。對了,刺史大人現在尚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知道了,還不知如何謝太史將軍呢!」

言罷,不待太史慈反映,便轉身進府。

太史慈卻有些發愣,心頭浮現起了那女孩兒看自己時的冷淡表情。轉過頭看向糜竺時,糜竺卻抱一抱拳,上馬車去了。但臉上明顯露出因為聽見孔義夫人的話而深思的表情。

第一部第三卷第五章驚變(上)

轉眼間,兩天匆匆而過。廖化亦是欠閑,辦完事情休息了一晚,便匆匆趕回西北六縣。

表面上看,臨淄現在是一片歌舞升平,可是太史慈等人卻知道在風平浪靜下實則劍拔弩張。

那可惡的張舉這兩天似乎悄無聲息,令太史慈等更加的大惑不解。不過在徐盛和高順的監視下倒是發現了許多形跡可疑的人混入了臨淄,其中不乏一看身形便是高手的危險人物。這些人無一不被徐盛派出的人手嚴密的監視起來,可以說張舉那里已有風吹草動定是瞞不過太史慈等人。

不過這些暗潮涌動的事情並沒有多少人真正的注意到,現在整個臨淄乃至青州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即將新鮮出爐的月旦評。

這兩天的宴會更是大吵小吵不斷,一個個自負才華橫溢的青年人往往為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問題便爭的面紅耳赤不亦樂乎。

不過卻沒有人去招惹太史慈,畢竟有陳琳等人的前車之鑒在那兒擺著。倒讓太史慈耳根清靜。太史慈當然也不會閑得無聊去招惹別人,畢竟自己並非是雄辯滔滔的學者,前幾晚的辯論無非是誤打誤著,僥幸自己沒有出乖露丑,要是論起這時代真正的學問,在場的任何一人都遠勝太史慈。

可能只有武安國和王武跟自己差不多吧!

倒是連日來的辯論讓太史慈大開眼界,知道了當今學術界的幾個大的流派之間的學術之爭。有時宴會進行到高c時,連國淵這樣的大儒也會發表見解,大多妙語如珠,發人深省。

其間太史慈和糜竺又見過幾次面,大概是因為那天孔義夫人的話,糜竺與自己見面時明顯親熱得多。其間理所當然地見到了糜竺的弟弟糜芳,兩人雖非雙胞胎,但相貌驚人的相似,不過後者孔武有力,一反糜竺的儒雅氣質。當然若論見解和遇事的經驗更是提也不用提。

不過太史慈卻未見到兩人那個傾國傾城的妹妹,雖然自己對這現在還是小孩兒的糜夫人毫無野心,但來此時代卻未見到如此出類拔萃的女子畢竟是一種遺憾。

至於小貂蟬這兩天更是離了太史慈不行,一付的小孩兒心性,弄得太史慈頭痛不已。也不知道這小貂蟬到底使了什么魔法,反正徐盛一見到她便像火燒了p股一樣落荒而逃。後來太史慈發現徐盛東躲西藏時一個勁兒地護著自己的肋下,才啞然失笑,想起中學時代自己的同桌那招讓包括自己在內所有班級男生聞聽便為之色變「旋風掐」,哪還不明白?

不過這小貂蟬還是很懂事的,每次見到高順總是規規矩矩,乖乖叫一聲高大哥。而高順亦與小貂蟬投緣的很,見到小貂蟬時臉上總會露出罕見的淡淡的笑容。想想兩人在歷史上的主仆關系,太史慈不由生出了奇異之感。

唯一令太史慈撓頭的是孔義這兩天看自己的目光變得很特別,充滿了一個長輩人對小輩人的審視之情。有點像老丈人看女婿,再一想想孔義夫人那天的古怪表情,太史慈就渾身的不舒服。

更何況還有前幾天宴會上孔融那半真半假的脅迫,更是令太史慈心驚r跳。

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接受。

如果這件事情不幸被自己料中,太史慈肯定會不計後果地斷然拒絕,不管在現階段看來娶到孔義的女兒對自己謀奪青州多有幫助。

唯有暗嘆自畢竟還不是搞政治的料子,不過眼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能拖幾時是幾時了。

===============================================================

人世間的事情往往如此,你怕什么他偏偏就會來什么。

孔義請太史慈過府了。兩人還是在上次與糜竺一起商討事情的客廳中見面。此時正是早飯過後的時刻,陽光充足,讓人有一種暖暖的懶散感覺。

待相互見過禮、太史慈坐下、兩名美婢奉上香茗後。孔義看向太史慈,呵呵笑道:「子義可知今日老夫請你過府的原因?」

太史慈心中咯噔一下,面上卻揣著明白裝糊塗道:「子義駑鈍,未能料到大人心意。」

孔義點了點頭,表面上漫不經心道:「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不過今日與文舉閑談時說起了小時他去京城見李膺要進府時說的一番辭令。才忽然想起了子義你。」

太史慈聽得莫名其妙,孔融當年的事情與己何干?一時難以猜測到孔義的心意,唯有以不變應萬變道:「文舉兄當年就是以此事名動京城,被人譽為神童。」

孔義點頭道:「我孔氏宗族中人才鼎盛,但文舉確實是數十年來難得一見的孔氏子弟。不過正因為此事,文舉才想起說實則我孔氏與子義你太史之姓亦是通家之好。」

太史慈聽得莫名其妙,怎么自己這個「太史」的姓就和孔氏家族變成了世家通好了?

看著太史慈丈二的金剛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孔義呵呵笑道:「我祖孔老夫子著《春秋》而亂臣賊子懼,可說是史家第一妙筆,而子義『太史』之姓原本就是史官之名,以此論之,豈非世家通好?」

言罷大笑,太史慈表面賠笑,心中卻哭笑不得:這孔義和孔融也太能胡扯了吧?這樣八竿子打不著的「世交關系」真虧他們想得出來!也不知道是這時代文人清談的壞習慣,還是從春秋戰國傳下來的齊地之人好荒唐怪誕之言的風俗,總之太史慈現在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孔義笑了一會,道:「這雖是個笑話,不過以年紀論,老夫對子義以長輩自居也不算過分吧?」

太史慈還能拒絕嗎?更何況想想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怕眼前的這個孔義當自己的第多少代前的祖先也夠了吧?唯有點頭道:「這是子義的榮幸才對。」

孔義滿意的點點頭道:「子義既如此說,我這做長輩的老朽可有幾句話對你這後輩說。」

太史慈還有的選擇嗎?當然洗耳恭聽了。

孔義拿足了家長的架子,緩緩道:「人生在世,最難得的就是德才兼備,當然一個人的道德要遠比才學重要得多,最怕的就是有才無德,比之若西漢楊雄,文章第一,道德卻不知道排到了第幾,委身王莽,一旦身死,只惹得身後無數的罵名。」

太史慈附和道:「刺史大人說得有理。」

孔義呷了一口茶,又道:「我大漢建朝以來,向以『孝』字治天下,我齊地更是自古以來便是首孝之地,想那春秋戰國時期孝敬婆婆的博山兒媳婦顏文姜、西漢時期上書救父的臨淄小姑娘淳於緹縈、東漢巨孝臨淄江革,哪一個不是孝感於天地。」

太史慈點頭,這幾個人的名字自己都聽過,尤其是那個江革,他的事跡在後世被元代郭居敬編選入兒童啟蒙讀物《二十四孝》詩中,在全國范圍內影響深遠,幾乎家喻戶曉。江革的第十六世孫,就是南朝著名的文學家,那個寫出「黯然銷魂者」的江淹。

雖然太史慈討厭愚孝愚忠,要知道在漢代「孝」被作為衡量人們品行的第一標准,而且東漢全面推行「舉孝廉」的選官制度。漢章帝劉炟就曾在元和年間發給臨淄地方官的詔書中說:「夫孝,百行之冠,眾善之始也。」統治者無非就是希望老百姓能「移孝作忠」,老老實實的由做父母的奴仆自然過渡到做皇帝的奴仆。

但太史慈對這個江革還是很佩服的,畢竟一個人背著自己的母親顛沛流離地跑出了千里遠,這可不是什么封建統治者鼓吹的結果,而是自然而然產生的母子間至善至美的親情天性。

想一想現代社會里,國人中那些不贍養父母的種種惡行,江革簡直就是聖人了。

孔義眯起眼睛道:「子義也是青州聞名的孝子,自當知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說法。」

太史慈聽到這里,終於知道這老狐狸的意圖,心叫不妙,偏又無法阻止,眼前更閃過孔融的身影,當然知道這事情的罪魁禍首是誰了,更清楚自己被眼前這老狐狸不知不覺中繞了進去,心中暗恨,無奈已經無法回頭,唯有硬著頭皮道:「子義雖然淺薄,但這道理還是懂的,只是子義前幾年尚在弱冠之年,現在又是事務繁忙,哪有時間考慮這問題,家中老母亦知此點……」

還未說完,孔義大搖其頭,拈須道:「子義終是年幼,又怎會知道老人家心中的真實想法?」

頓了一頓道:「老夫也知子義事務繁忙,不過這事可包在老夫身上,唔……我見子義也是豪爽之人,與你說話也不用藏頭露尾,子義如若不嫌棄,老夫有一愛女,年方十七,雖姿容劣鄙,但尚可入目,子義是見過的,雖不能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倒也是知書達禮,可堪與子義婚配,不知子義意下如何?」

太史慈暗暗叫苦,心知只要自己一開口拒絕,與孔義現在良好的蜜月期馬上結束,對自己立足青州更是不利,可是又不甘心犧牲自己的終身幸福,唯有一咬牙,苦笑推辭道:「承蒙大人錯愛,大人的愛女才貌雙全,家教更是深得刺史大人的風姿,子義意外得之,非敢所望……」

說到這里偷偷的抬頭看了孔異一眼,發現後者聽得大感滿意。

接著說道:「然則,幾日前聞的京師的蔡琰小姐名花有主,得配佳婿,一時無所適從,只覺心如亂麻,此時實在無考慮婚姻大事的心情,還望大人見諒……」

一個「然則」出自太史慈之口就令孔義臉色大變,心道太史慈不知好歹,難道不知道孔氏家族的勢力嗎?

聽到後來,只待太史慈把蔡文姬抬了出來,才讓孔義街的太史慈並非是有意推搪,畢竟這件事情發生在先,而且經太史慈這么一說,孔義反而更加心喜太史慈的長情,深覺自己沒有找錯人,也算是對得起自己的女兒,更何況這事情自己的女兒就原本就是同意的。現在眼前還殘留著女兒那嬌羞點頭答應那喜翻了心小兒小女的惹人憐愛的情態。

原本自己還有所躊躇,畢竟太史慈出身寒門,與孔氏家族門不當戶不對,一旦結合深恐天下恥笑。要不是孔融那小子向自己痛述利害,自己也不回答應得這么爽快。

只是沒有想到太史慈居然會拒絕,不過那理由倒是可以理解。

孔義一轉眼珠,待要再次強迫太史慈時,卻見管家匆匆忙忙走進大廳來,一臉的驚慌失措,氣急敗壞地高聲道:「老爺,不好了,大人在街上遇到刺客,渾身是血,現在生死不知!」

孔義聞言大驚失色,豁然站起身來,轉過頭對太史慈道:「子義,今天的事情以後再說……」

孔義的心情太史慈能夠理解,雖然孔義對管統深惡痛絕,但絕不想在自己的地面上出現這種事情,即便與他無關,他這個青州刺史也是難逃其責。更何況這件事情絕對對孔義鞏固州府的權力有著不小的影響。要知道現在州郡之間的斗爭已經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在此時發生此事,就連孔義這青州刺史也說不清。

不過太史慈卻沒有閑情逸致去擔心孔義,今次自己雖然逃過了「婚」,心中卻無半點快樂,因為他知道,張舉終於准備妥當,開始他的行動了。

可惡,自己明明已經派遣人手暗中保護這兩個蠢人,怎么還是讓管統受了傷?更何況張舉要是有這么大規模的行動一定瞞不過自己暗中派遣的監視張舉和其手下的眼線,豈料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讓張舉得了手,這就讓太史慈百思不得其解。

這次張舉肯定會想方設法把這盆臟水潑到自己的身上了。不過現在多想無益,還是先摸清情況再說,目前惟有見招拆招了。

長身而頭道:「如此,子義現在就隨刺史大人過府看望管統大人。」

===============================================================

當太史慈與孔義兩人匆匆來到管統的住處時,管統的房中已經站著不少探望的人。鮑信、曹c、袁譚、秦周、陸康等有身份地位之人都已經在太史慈和孔義之前趕到了這里。

待孔義和太史慈看到身受重傷,但已無大礙的管統清醒地躺在床上時,兩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於兩人來講,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程度,有挽回的余地。

孔義問候幾句後,便向管統詢問道:「知不知道,今次到底是何人對下此毒手?」

面色蒼白的管統吃力地搖了搖頭,眼睛卻想從剛才開始起站在孔義身後面沉似水一言不發的太史慈看了一眼。顯是在懷疑太史慈。

在旁邊一直與管統交好的任燠鼻子里冷哼了一聲,道:「刺史大人問得好,管統大人一向與人為善,更是初來乍到臨淄,哪來的什么仇家,只怕是有什么人居心叵測,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對管統大人背後下毒手。

孔融看任燠的樣子哪還不心知肚明,管任兩人對太史慈的懷疑,不過從表面上看,也知兩人的懷疑並非無的放矢,雖然心中也有點懷疑,但畢竟與太史慈處於合作關系中。最關鍵處是太史慈這么做是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