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因為什么?

就因為掌握這知識的人把這東西神秘化和神聖化,正如魯迅先生而言,中國人的漢字在文人那里是為了寫驅鬼畫符用的,老百姓那里會有機會學這些東西?

上一代的人總是把學術中最優秀的部分自己控制起來,不讓後人知道,以保證自己的領先性,因為只有自己領先,才能控制別人。如果不能領先別人,那么就想方設法讓別人比自己弱!

我們的文化正像是這時代的戰馬時時被閹割一樣。

於是,宮中有了太監,皇帝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強壯的種馬,卻又要防止別人染指他那些寂寞的妃子,於是閹割,這樣,再體弱的皇帝也比太監強。

於是,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既然壓不倒道、墨、法家,那就閹割掉這三家,讓你除了儒家無書可讀,於是再荒謬的儒家思想也比看不見摸不著地其他思想強。

於是,我們的華夏女子被裹腳,被禁止出門,被禁止百~萬\小!說,被禁止參政。這樣閹割以後,我們的華夏女子行不了萬里路,讀不到萬卷書,聽不到萬種言,自然就「頭發長,見識短」,於是,再無能的男人也比女子強。

於是……

就這樣,我們的人種越來越脆弱,思想越來越保守,精神越來越萎縮,我們華夏的生命力就是如此枯竭的。

太史慈現在的做法就是不讓文化這種東西完全的控制在世家大族的手里,開啟民智才是太史慈的根本目的。

只要一想到今後青州的大部分孩童會接受什么樣的教育,太史慈就渾身興奮。因為太史慈的最終目的就是開啟民智!

從現在的效果上看,這個目的已經達到了,最難得的是,世家大族居然都同意,世事之奇,莫過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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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辯論最後的結果完全出乎太史慈的意料,更讓太史慈目瞪口呆的事情是,管寧居然因為這件事情和自己徹夜長談,硬和太史慈討論起了五德終始說。弄得太史慈叫苦不迭。自己又哪里真正懂得什么五德終始的真意?免不了又費盡心思地胡言亂語了一番,才算過關。

第二天哈欠連天的太史慈又要去安慰因為新婚不久對自己分外痴纏的劉璇和孔悅兩女。

只是太史慈卻不知道,在很久以後,這管寧居然真的根據太史慈的說法弄出了個五德終始的新解來。這是後話,倒不用提。

不過經過此事,世家大族對於創辦平民學校倒是不再阻攔,甚至開始支持,因為在他們的眼中,這些賤民的子弟就是日後的財富啊!

西北六縣的精神開始向外滲透了。

公元一八八年終於過去。

太史慈望著天空中如血的夕陽,長長的出了口氣,心中知道,從明年起,自己心中的那個三國才算是真正的到來!

太史慈望向的方向便是洛陽……

身前身後,一片血紅。

起2h點2h中2h文2h網2h授權發布

第四卷第三章洛陽

(起5i點5i中5i文5i2006…4…2923:34:006966)

(小弟今晚盡力了,回答書友的問題只有一部分,因為太晚了,明天再說)

「『濯龍芳林,九谷八溪。芙蓉覆水,秋蘭被涯。渚戲躍魚,淵游龜蠵。永安離宮,修竹冬青。y池幽流,玄泉洌清。鵯鶋秋棲,鶻鵃春鳴。雎鳩麗黃,關關嚶嚶』。好一個東都洛陽!可惜此時看不到這些美景。」

太史慈回頭看去時,卻見管寧坐在馬上,縱聲長吟,這大儒此刻罩了一件大紅羽紗面白狐狸的鶴氅,在這廣袤無際的雪原上飄飄然宛若神仙中人。

這大雪已經下了一夜,將近有一尺多厚,到此刻,天上仍是搓綿扯絮一般不停歇。

這管寧還真有豪情,放著身後溫暖的馬車不去乘坐,偏要與自己在這雪原中縱馬而行。可恨那虎痴許褚在這時候當真是一點不笨,寧願在馬車中入口嗆吼的美酒。

此刻聽著管寧在以萬物為魚r的冰天雪地的刀俎中的慵懶疏狂的聲音,太史慈的思緒已經飛到了自己要去的洛陽。

只怕現在沒有一個人會想得到這偉大的古城將要遭受到的荼毒。

今年自己要進洛陽原本是意料之中,不過太史慈本以為那是要到靈帝死後,何進詔令天下諸侯齊聚洛陽剿滅十常侍時才會發生的事情。豈料在公元一八九年年初,太史慈便鬼使神差的得到了進入了洛陽的機會。

誰能想得到,自己與劉選的婚姻驚動了遠在洛陽的劉寵,這朝中的重臣居然在這時招自己進京,不過太史慈稍微一下思索,便已經明白了劉寵的意圖。說到底,這樁政治味道極濃的婚姻還需要劉氏宗族上層的審視。

但這卻打亂了太史慈的計劃,按照太史慈的意圖,就是在這亂世速戰速決,不要弄得像歷史上的這個時代,亂七八糟了好多年。他早已經開始調兵遣將,要在未來的洛陽大展拳腳。

不過現在自己卻欲拒無從,否則實在與禮不合,自己如果不去見劉寵,只怕沒有哪一個屬下會同意自己這么做。難道自己能夠告訴他們自己現在是在靜觀其變,等待京城大亂,自己在出兵有所圖謀和收獲?

哪有人會相信自己說的話?

更何況此次自己進京還有其它的事情,那個漢靈帝下令了,要求青州的濟南郡要供應巫祀神女和五石散,這事情原本是孔義的事情,可是孔義這青州刺史自去年便生了重病,卧床不起,這任務當然就交由太史慈來做了,太史慈去見過自己的這位岳父,發現他的臉色實在是不好,一付酒色過度的樣子,想想孔義那漂亮妻子,太史慈就全明白了。

原本太史慈可以指派人手去,但反正自己也是要去洛陽,一事不煩二主,太史慈決定還是自己辦了的了。正好和馬上就要到京城當官的喬肅同行。

世事難料啊,因為自己的關系,這歷史已經越來越偏離了他的本來面貌。

比如現在自己身邊的喬肅此刻神氣十足,幾年的青州生活給他帶來了足夠的政治聲望,加上家族的力量,使得他輕易地把自己的仕途開拓到了京城。

再想想劉備,太史慈就越發的覺得好笑起來,張舉被剿滅了,可是劉備卻沒有當上平原的太守。

笑話,太史慈怎么可能收留劉備,不過令太史慈感到不安的事情是,劉備此刻因為沒有當上平原太守而留在了劉虞的身邊。

這事情細細想來很不妙,劉虞此時因為剿滅了張舉,所以名氣極大,不過這人的軍事才能幾乎為零,否則日後怎會被公孫瓚這二流人物殺掉?劉備得無處可歸到底會給這劉虞的命運帶來何種變數這是太史慈所想不到的。

劉虞加上劉備,配之以關張!相信就讓人頭疼。要知道劉備早期的發展最缺的就是人脈,在這注重出身門第的時代,像劉備這樣的人要發展自己的實力實在是很難。

像自己這種身份的人能夠坐領青州實在是個奇跡,要不是自己趁亂而起,焉有今日的實力?

不過這要感謝曹c,他才是自己的好老師,在歷史上,這曹c不也是趁亂而起的嗎?

只是太史慈覺得未來越來越不好把握了。

不過太史慈子經過臨淄一事之後,就學會了一樣東西,那就是時刻要自己掌握主動權,坦白而言,臨淄那場戰役自己有很多的成分是勝在運氣,雖然自己的謀劃已相當不錯,但隨機應變的成分居多,而且太史慈也知道,洛陽不比臨淄,這里的勢力錯綜復雜,一個不好,自己就會翻船。他可不想變成歷史上的馬騰,進京的時候被曹c暗算,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太史慈早就暗中調動了人馬,在自己出發後另潛大軍到洛陽。

不過領軍的並非是高順,而是新近歸降自己的泰山人——於禁於文則。

要知道幾年來,青州的將領大部分已為外界所知,高順的強攻、王豹的堅守、許褚的狂殺、臧霸的游擊組成了青州太史慈軍的四種特色。除了許褚試自己的近身侍衛長外,其他三人都是手握重兵的將領,如果青州此時消失了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都會引起有心人的疑慮。

起用於禁就不存在這個問題,而且這於禁的領兵能力的卻不錯,也許進攻不如高順,防守不如王豹,但於禁恰恰屬於那種攻守兼資的人物,不用於禁又用誰來?

太史慈回頭看看青州的方向,心道:此刻於禁應該出發了吧?

有王豹和高順坐守青州太史慈放心得很,臧霸此刻一定很累吧?現在正在青州與冀州邊緣的臧霸正在招降數目龐大的黃巾軍,歷史上這些青州的黃巾軍有不少想要通過冀州到幽州去,不過卻被公孫瓚所阻止了,而且還大殺特殺。要是太史慈不招降這些人,那可太過浪費了。

雖然黃巾軍中能人不多,但聊勝於無。

不過太史慈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青州的世家大族,生怕他們搞出什么花樣來。這也是太史慈下定決心要速去速回的原因之一。

想想這些貴族老爺,太史慈頭都大。就拿創辦學校之事,要不是太史慈誘之以利,給他們展現出來令「賤民」們在學校中學習各種技能的好處,這事情能不能成功還在兩說。

現在的太史慈已經徹底的把自己在這時代所遭遇的人物和書中的紙片形象區分開來。他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想一想自己初到三國時的天真想法,太史慈就覺得有些臉紅。

是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利益中心,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也許自己可以用強制性的手段來實現某些超越時代的東西,可是自己死後呢?

每一個人在做任何事情前都會衡量這件事情對自己是否有利,如果無利可圖,人家為什么會去做?在這時代,上位者的需要決定了國家種種政策。

就比如自己在青州創辦平民學校,如果不是自己許諾這樣做會將給那些士族帶來巨大的經濟利益,有人會同意嗎?

太史慈是在妥協,不過太史慈卻在尋找妥協的最佳支承點。實際上太史慈現在這么做還是在學曹c。

歷史上的曹c在無意中找到了解決世家大族c控政權的經濟方法,那就是屯田。只有太史慈這種真正見過世家大族在土地上的絕對權力的人才會深切地感覺到曹c的屯田政策對世家大族的打擊是何等的巨大。

因為屯田這種經濟政策根本就在當時的經濟體制之外。它使得大量百姓不在世家大族的控制之內,這實則是在打破世家大族的經濟壟斷。

可惜曹c與真理擦肩而過,早早地又變回到了依靠世家來鞏固統治的老路上來了因為曹c根本就是把屯田當成是自己爭霸道路上的權宜之計。根本就沒有真正的看到這項政策的好處。

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因為從漢光武帝劉秀開始起,中國就沒有產生一位真正意義上的政治體制方面的思想家。

無論是劉備、曹c、還是孫權,他們都是出色的軍事家和政治家,他們在這兩方面的才干都是傑出的,但是他們解決亂世的方法卻是非常的單一,幾乎是毫無創舉。他們的作為僅僅是恢復農業生產,由於他們都是平定亂世的人,所以在他們那時候、在他們的統治范圍內,所有的社會矛盾都因為戰亂而緩和了。表面上看好像東漢的社會弊病似乎都得到了解決。

但是,西晉統一中國後,日子一久,傳承自東漢政治上的弊病依舊爆發。想一想吧:自東漢起、魏蜀吳、西晉、東晉、宋齊梁陳哪一個不是或直接或間接的毀在控制了國家大權的世家大族的手里?

不世說世家大族沒有人才,而是世家大族的特性決定了它在和平時代無法阻止世家子弟的墮落和無能。

在這時代,你如果想要依靠世家大族建立王朝,那就是自取滅亡之道!或許會有一時的統一,但決不長久。

太史慈不想走這條道路,所以他必須開創出新的經濟模式,哪怕是雛形也好。他不想最終成為世家大族的工具,所以太史慈需要在世家大族之外,有一個強有力的階層支持自己,那就是在這時代早早地培養出士族地主的終結者——庶族地主,甚至是商人階層。

太史慈不希望自己建立的王朝遭受到西晉那樣的命運。

不過這事情急不得,至少自己有了一個良好的開頭。

看看前方,太史慈拋開這些東西,因為洛陽還有另一場戰爭在等著自己呢!

「山南水北謂之陽」。故東都洛陽在洛水東方河邊的北岸。

這偉大的古城與關中的長安遙相對應。南控龍門,北依邙山,東臨虎牢,西憑函谷,實在是軍事上的要地。

洛陽初建始於周公旦及召公,後因身為攝政的周公旦經常到這里來會見諸侯,處理天下政務,洛陽城便成為中國政治和文化的重鎮。後來平王東遷至此,文化及經濟更為興盛起來。

不過這古城真正的繁榮卻是在劉秀建立東漢後。因為根據五德終始說的預示,東漢是得火德以興,所以劉秀寧願在當時同樣破爛不堪的洛陽建都,也不願意回到長安。

與臨淄不同的是,洛陽的庶民居住在城外邊緣處。百姓的活動被限制在洛陽城內外三個主要的區域,早就聽管寧說過,洛陽城南宮西北方的金市,是唯一城內的住宅區,住有一些無官職的御用商人,及有錢的世豪。東郊的馬市及南郊的南市,則為平民居住及中小商店的活躍區。

太史慈到達洛陽時,就從洛陽繁華的城外景象注意到了這一點。聽管寧介紹,這時的洛陽城人口,包括這城外部分大約有百余萬之多。

大雪已經停了,待要進城時,出乎太史慈意料的是居然有歡迎的隊伍。

來人竟然是自己的老熟人劉繇。

看看自己這昔日的上司,太史慈不禁生出世事無常之感。連忙上前迎接。呵呵笑道:「正禮兄,別來無恙?」

劉繇笑眯眯的騎馬上前,開口道:「子義,你是否該叫我大兄才對?」

太史慈一愕,旋即和劉繇笑了起來。

劉繇一拍太史慈的肩膀,笑道:「我知道子義心中想些什么,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的七妹能嫁給子義,我這做哥哥的高興還來不及呢!」

太史慈暗暗點頭,心道劉繇終究是個人物,當真能拿得起放得下,如果今日劉繇要是與自己斤斤計較的話,自己會非常的看不起他,因為那代表他劉繇鼠目寸光。要知在今日的劉氏宗族中,誰能夠得到太史慈的支持,誰就是下一代的家主。這點形勢劉繇還是能分得清的,更何況劉繇和劉璇的感情非常的深,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妹妹為難。

既然人家如此說,太史慈自然也不用解釋什么,開口道:「正禮兄,旋兒刻下就在我身後的馬車上,你不上去看看。」

劉繇大喜道:「子義真是懂我,愚兄正有此意。」太史慈還未反應過來,這劉繇就下了馬,直奔第一輛車而來。

剛一打開車門,劉繇就被嚇了一跳,里面哪里是自己那如花似玉的妹妹,倒是有一位渾身殺氣讓人覺得不舒服的年輕漢子,那當然是許褚了。

許褚也不好過。正在車里喝酒,還未咽下,車門卻被打開,來人張嘴就叫他妹妹。嚇得許褚一口酒嗆的從鼻子里冒了出來,連聲咳嗽,不過許褚還算是聰明,馬上就知道了來人是誰,邊咳嗽著,邊把手指向後指。

劉繇會意,連忙向後走。

太史慈在那里卻早笑得彎下了腰。

待劉繇見過了劉璇,便引著太史慈進城。

雖然此刻是大雪封城,但太史慈還時看出了洛陽的與眾不同。

現在的洛陽城實則是漢光武帝時新建的,雖然仍在邙山和洛水之間,地勢北高南低。但卻比東漢以前的洛陽規模擴大了不少南北長九里,東西寬六里,形態成長方形結構,故又稱為「九六之城。」

洛陽城內,共有南北縱走及東西橫走的二四條大街道,兩旁植有柳樹及槐樹,街道及街道中間為居住的「里」,主街道連貫各主要城門,寬約四十公尺,長五百公尺。

此刻,管寧和喬肅也從馬車中下來,換乘馬而行。

劉繇與喬肅是老熟人了,說起話來自是毫無顧忌,管寧身份特殊,劉繇也不敢怠慢,連連搭話。不過管寧孤高自許慣了,像劉繇這樣的人物他只是出於禮貌的得體應付而已。

正當幾人興高采烈時前方卻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眾人愕然,抬頭望去,卻見一支聲勢浩大的隊伍向眾人開來。竟然是御林軍!太史慈有點想不明白,在京城之內到底誰能這么飛揚跋扈?是大將軍何進?還是十常侍之首張讓?

行進中的二百名甲胄鮮明人高馬大的御林軍,在寒氣朔風中,旗幟飄揚,顯得十分的庄嚴,若不是見慣場面的人,只看那陣勢怕是便要心膽俱寒。

兩百多名的御林軍往前迎來,接著左穿右c,井然有序地變化出不同的陣勢,配合著飄揚的旗幟,既威風又好看。

劉繇看了一會兒,皺眉低聲道:「對面來的是上軍校尉蹇碩,大家不要理會,到時不失了禮數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