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只可惜,王越的對面是呂布。

哼!你以為我呂布是何許人也?

借助著王越施加給方天畫戟的莫名力量,呂布的右手匪夷所思地扭動起來。那手中的方天畫戟竟然旋轉如陀螺,強勁的離心力攪動得呂布方圓三尺內熱浪滾滾。

在王越的長劍還未到呂布的身前時,那方天畫戟粗如鵝蛋的戟桿便橫擋在長劍的劍鋒處。

那螺旋的力量把王越的長劍推得拋飛了出去。

王越閃電般後退。

呂布的方天畫戟也借此勢燃燒至全盛的無上境界。

王越知道,自己與呂布間的決戰終於到了分出生死的時刻。

那是一種彼此間沒有半點畏懼的坦誠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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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著雪白纖足的何琳發瘋地在洛陽的街道上披頭散發地狂奔著,那不是因為身後那些禽獸不如的官兵,只是因為自己此刻已經如殘春日暮中的無根落紅般身無歸處。

身後的那些禽獸說:父親死了,叔叔死了,姑姑瘋了。

就在剛才,自己的祖母也死在亂刃之下,沒有人記得她被朝廷封為舞陽君。

他們說自己的叔叔何苗是亂黨,勾結十常侍殺害了自己的父親,所以要盡誅叔叔何苗的家人,可是他們一個都不放過。

男人,殺!女人更慘。

那個與自己情同姐妹的父親的小妾的身體承受了四五個男人。

曼妙的身體在抽搐,高貴的面孔在扭曲,動聽的嗓音在悲嘆。

一天之間,這個世界全變了。

自己居然殺人了!殺了那個把臭烘烘的嘴湊向自己的副將。

在那個人的眼里,自己已經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何家大小姐,而是這個副將獨享的美食。

所幸如此,自己才得以脫身。

可是那又如何?自己到底歸向何方?

何琳漸漸放慢了腳步,像初春的雪人般融化在地上,聽天由命了。

身後的官兵獰笑著圍了上來。

何琳茫然地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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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畫戟在呂布的手中美妙地彎曲起來,好似飛揚的流蘇,割向了王越的腰間。

果然如此!

王越深深地知道,眼前這把妖異的武器招式可以變化萬千!

剛才僅僅是如長槍一樣前刺,現在卻已經像長刀般劈砍。

只是那火般的涌動沒有分毫的變化。

在下一刻,王越的長劍神乎其技地劈中了方天畫戟的右月牙和戟尖之間的縫隙,而後劍身傾斜,要推開了方天畫戟。

呂布早就料到王越此招,在王越的手腕還未動時,方天畫戟再一次旋轉起來。若是王越不放手,長劍馬上就會被攪斷。

放手?哼!堂堂大漢第一劍師會放手嗎?

那是一個劍手寧死也不會丟失的尊嚴!呂布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勝利。

豈料王越偏偏放手,長劍在方天畫戟的高速轉動中被甩向了另一邊。

難道王越棄劍認輸了?

異變突起,王越身子一矮,左手竟然去抓正在高速旋轉的方天畫戟的戟身,宛如靈猴般身子一兜,在方天畫戟的下面由右至左,右手不差分毫的抓住了正要被甩飛的長劍的劍柄。

呂布心中佩服,實在想不到王越竟能在敗中求全!

不過王越亦不好受,方天畫戟傳來的力量如火般燒灼了王越的全身,說不出的難受。左手手心的白嫩肌膚更是被完全磨掉,鮮血淋漓。

還未回過勁來。

方天畫戟又至,同時傳來了呂布無比冰冷的聲音:「若你能躲過此招,我呂布便終身不在用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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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琳被推倒在地,胸前的衣服被一把扯破,那如抹布般破爛的絲綢在天空中舒展。

一只大手已經伸向了何琳吹彈即破的如玉胸膛。

何琳抬頭仰望天空,眼中只有那一片絲綢。

冰冷的大手已經落上。

耳邊卻想起了慘叫聲。

何琳緩緩看時,卻見一只斷手落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同時一個聲音懶懶地傳來:「你們還真差勁,就會這老一套。算了,就讓在下叫你們做人吧——做死人!」

那聲音有一種說不出的魔力,竟可令何琳的心從混沌中安穩下來。

昏倒,最後映入何琳眼簾中的是一個英俊的青年。

那青年見何琳昏倒,微一錯愕,便看向周圍的士兵。

官兵們此時已經殺紅了眼睛,被激起了無限的凶殘,並沒有因為眼前這青年人不錯的武功而退卻,反而蜂擁而上。

一時間青年人的身前身後盡是刀光劍影。

青年人瞳孔收縮,知道今天凶多吉少,但路見不平卻視而不見,其實大丈夫所為?

算了,反正也是爛命一條,大不了讓同鄉人給自己收屍。

只是家鄉的母親卻要靠年幼多病的弟弟來照顧了!

手中長劍被磕飛。

哎,只怪自己學藝不精,本來到洛陽來是要拜本朝第一劍師王越為師,卻不知這老頭跑到了哪里。

下輩子再說吧?

看著已經架到脖子上的長刀,青年閉上眼睛認命了。只是臉上的微笑還是那么浪盪不羈。

驀地,破風聲至,慘叫聲起。

青年奇怪的睜開雙眼時,卻見一個身高過人的年輕漢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身後都是雙膝跪地,沒有頭顱,從脖項處噴出鮮血的官兵屍體。

還有在半空中漂浮的十來個腦袋。

其他人早已經嚇得跑了。

「你這人真有趣!武功不濟,還敢救人,你這個朋友我許褚交定了!」

青年一把抱起了昏倒在地的何琳,眼中閃過憐惜,看向許褚微笑道:「好哇,我徐庶認下你這個朋友了!」

竟是徐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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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畫戟流火般砍向了王越的脖項!

王越雙手抱劍,格擋在了方天畫戟上。

可惜不是月牙和戟尖之間的縫隙,在久戰之下,王越左臂上的傷影響了王越長劍的精准度,這一劍擋在了右月牙上。

方天畫戟詭異的顫動,那團燃燒的火焰驀地擴大了一倍。

只有王越心里清楚,方天畫戟沿著自己的長劍的劍身高速地翻轉了一百八十度,左月牙已經割向了自己的脖子。

王越閃電般後退。

呂布立馬橫戟,看向這值得尊敬的對手。

王越眼中涌現出滿足,就在此時,脖項處出現一道細不可見的紅線。

鮮血噴出。

「師父!」一直在留意王越、陷入苦戰的史阿見到自己的師父如此情景,狀若瘋虎般掃開身邊的敵人,策馬向王越奔來。

王越頭都未回,淡淡道:「史阿,你說得很對,這風聲很好聽!莫忘記師父囑咐你的事情!」

言罷倒地,一代劍聖,得償所願,戰死沙場!

史阿頭腦發脹,早忘記王越對自己的囑咐,向呂布沖來。

呂布冷笑,一揮方天畫戟,罩住了史阿,轉眼間便會取了史阿的性命。

就在這時,八支雕翎箭破風而至!

呂布動容!

格擋雕翎箭時,一把男聲傳來:「讓我太史慈會會你如何?」

第一部第五卷第四章權柄(上)

(後面補上了,帶回看各位兄弟的書評,准備回答一些問題。)

呂布還未來得及答話,眼前便是一陣燦爛。

太史慈閃電般襲來,先發制人。

雖然從未與呂布交過手,但太史慈早已經對這三國戰神深具戒心。自從和王越以及趙雲交過手後,太史慈就明白自己在武學上要走的路還很長。

一個人的進步要像大自然中萬物一樣,只有競爭才會進步,沒有過血與火的錘煉,這世間不會有一把鋒利的神器。

可是太史慈卻知道自己這兩年過的是一種花園中的花草的生活,雖然總是在努力地精心成長,實則進步不大。更有被漸漸磨平了鋒芒的感覺。

王越的劍、趙雲的槍、蔡邕的琴都讓他受益良多,見識到了前所未有的天地。

武功到了太史慈這等層次,真正的提高其實是一種見解的豐富。

所以太史慈最近常常捫心自問,到底對自己手中這把槍了解多少?

太史慈給不出答案,但今晚絕對是一個天賜良機。

哼!自己突然襲擊又怎樣?若是呂布連這都無法化解,算哪門子三國戰神?

心有所感下,手中的銀槍卷起的槍風越發的強勁,達到了「雨橫風狂」這招所能企及的全盛境界。

來吧,呂布!

呂布看著滿天的槍雨,臉上露出輕蔑,「哼!米粒之光也敢於皓月爭輝?」雙手一揮,方天畫戟仿佛像是體會到了主人的心意,輕靈飄逸的彈了起來,仿佛他根本就不是金屬制成般。

太史慈大感錯愕,不過此時已經無暇體會其中的奧妙,因為方天畫戟無比自然地破入了自己的槍影。

火紅的方天畫戟鑲嵌在了太史慈幻化出的點點銀芒中。那仿佛百花園中萬綠叢中一點紅般無比的醒目。

「鏗鏘」聲起。槍影散去,就好像武功高強者運功掙斷的繩索般,說不出的凌亂無章。

太史慈在一剎那間說不出的難受,雙手更是如火般燒灼。

呂布方天畫戟撞上自己銀槍時恰好是自己蓄滿氣勢的前一刻,全身的力氣象聲勢巨大的波濤撞上了堅不可摧的岩石,被拍擊而散。

太史慈的銀槍有史以來第一次被人完全的封擋開,就是趙雲也只能借力打力而已。

難道這就是呂布的攻擊嗎?

呂布也沒有想到對手的力量這么大,本來想要乘勝追擊,卻心有余而力不足。

戰馬嘶鳴,倒退幾步,顯然經不起兩人的力量。

地面上方圓五丈之內的花草以兩人武器的碰撞點為圓心,向四面八方彎曲。好像被北風吹過一樣,伏下了自己的身軀。

「雨橫風狂」完全失敗!

只此一招,太史慈便發現了呂布的武功於自己完全相同的地方:那便是無堅不摧的攻擊。

兩個人的戰爭根本就是以攻對攻。

可是呂布的武功根本就是化繁為簡,那把方天畫戟就像是這黑夜中的火把,忽近忽遠、隱隱約約,在呂布的c縱之下,這把方天畫戟頃刻之間就會由燎原的星火變為燒天的火龍。

在未動前的冰冷和動之後的嗜血之間根本不給人以反應的時間,早已經忽視了哪怕只有一分一毫的時間的存在。

自己無懈可擊的華麗在這種強悍的面前,反而變成了一種可笑的漏d。

不過正因為這樣,太史慈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興奮地顫抖起來,一種在自己心中因為爾虞我詐的政治斗爭而漸漸冰冷下去的戰士的好勝的決心不可遏止的蓬勃復蘇了。

羈絆不得、閉塞不得、掩蓋不得,眼中的瞳仁看時閃s出狂熱的光芒。

也許,今晚將是自己永生難忘的夜晚!

呂布哪里知道自己剛才的那一招竟然激發起了對方滔天的斗志,只是斜著眼睛看向太史慈,冷哼一聲:「不及王越多矣,力量還不錯!不過你s箭比你的槍法高明多了。」

太史慈眼中閃過怒色,不過知道自己此時多說無益,自己蓄勢待發的一招被人家輕而易舉地破去,這是不爭的事實。

既然如此,「游龍遍地」又如何?

心到手來,轉瞬間挺拔如山的呂布的身前身後好似擎天玉柱般被太史慈白雲一樣變化莫測的銀槍所繚繞。。

太史慈的高超的控馬技術在此刻盡露無遺,那四條馬腿仿佛是直接長到了太史慈的身上,配合著太史慈的槍法錯落有致地邁著優雅的步伐。

此招一出,呂布的臉色鄭重起來,低喝道:「有點意思!」

方天畫戟再一次爆出了連王越都心醉不已的流幻火焰。

就在此刻,以太史慈的銳目,竟然也產生了幻覺,那條名震天下的方天畫戟仿佛變成了兩條,在呂布身體的左右兩側同時出現。

若是從上空鳥瞰,你會發現方天畫戟那巨大的戟頭變成了太極中畫龍點睛的兩點,太史慈銀槍擊出的無限光華根本就擠壓不進呂布的身前。

武器收回,在滿是武器光亮的殘像中,兩人擦身而過。

再次對視,太史慈心中滿是興奮!全身的熱血起來,好暢快淋漓的感覺!

呂布的臉上卻平淡得很,只是開始正視太史慈,淡淡道:「你便是青州戰神太史慈?有點意思,不過若你只有這幾分本領肯定不會再見到明天的太陽!」

此時,兩軍亂斗開始,在數量和戰力上完全占優勢的太史軍迅速的擊垮了呂布軍隊的抵抗,要不是呂布治軍甚嚴,只怕已經是逃潰的局面。

饒是如此,也被太史慈的軍隊殺得叫苦連天。

太史慈轉頭看向此刻正伏在地上抱著王越的屍體痛哭的史阿,眼中閃過一絲悲痛,顯然是為王越這交淺言深的好友的離去悲痛不已。更為自己在丁原軍的行軍路線上的失誤而懊喪不已,若非如此,王越豈會不顧一切地與呂布拼死纏斗?

以一柄長劍對呂布的方天畫戟!天下只怕不再作第二人想。

王越雖敗猶榮,他還是當之無愧的大漢第一劍師。

只是太史慈不知道,若是王越沒有因為救劉協而受那一支雕翎箭,即便不是呂布的對手,也不會慘死當場。

心生感觸下,太史慈沉聲道:「生生死死又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你呂奉先也並非是掌管生死的主宰,何必婆媽?」

一番話說得呂布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