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

當然那前提條件是袁紹絕對不會允許別人分他一杯羹,所以袁紹當擋箭牌的機會可就太大了。

袁紹的大帳中。

當袁紹聽完田豐對於呂布軍意圖的分析後,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開口道:「元皓之言深得我心,想不到匹夫呂布還有如此的計謀,我就說孫堅絕非背信棄義的人,也好,就按照元皓的意思,我軍迅速進軍,待呂布軍過河的時候我軍趁他軍中混亂在出手,如此取勝可易如反掌。」

頓了一頓道:「哼!什么青州戰神太史慈,待我擊潰呂布的十萬雄兵才要令天下人知道誰才是應運而生的人!」

看來,這里發生的一切都被郭嘉所料中,袁紹和田豐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們面前可能是一個無比凶險的y謀。

在一旁滿臉y沉的郭圖眼中閃過嫉妒的神色,看了看田豐,快步上前道:「主上,元皓言之有理,但我軍在此的人馬不多,就算是偷襲得手斬獲也不大,不如命令王匡和韓馥還有其他人一同進軍如何?」

袁紹這才想起自己現在手中的人馬實在是少得可憐,此刻一聽郭圖的主意連連點頭,滿臉貪欲的許攸怎會示弱?否則豈非顯得自己太過無能了?連忙開口道:「主上進軍的事情一定瞞不過眾人,我看還是告訴他們的好,不過和主上面和心不和的人一定要讓他們斷後,不可給他們沖鋒陷陣的機會。否則天下人還以為重傷這盟主是擺設呢!」

小肚j腸的袁紹馬上被許攸的這番話打動,要知道太史慈和曹c等人的扇子行動而後取得大勝的事實令袁紹丟盡了面子,此刻一被許攸說中了心事便不由的開口詢問道:「依子遠的意思當如何?」

許攸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表情木訥的田豐和眼中嫉妒之色更重的郭圖,開口道:「曹孟德、鮑信、太史慈這三人一定要放置在全軍之後,不可令他們擾亂了主上的大事。」

袁紹不自覺的點頭。

曾經是袁紹的同僚,現在是袁紹的手下的淳於瓊在一旁大拍馬p道:「還是本初公了得,竟然能得到三位先生的輔佐,真是令人振奮!所謂『國無智謀之士不強,君無智謀之士不立,事無智謀之士不成,兵無智謀之士不勝』。如是而已。」

這番話說得袁紹飄飄然,哈哈笑道:「說得好,如此,我們馬上召集眾諸侯,向呂布進軍!」

大戰,迫在眉睫。

第一部第六卷第一章決勝(中)

大河的岸邊一片混亂,無數身著並州鎧甲的士兵正在忙忙碌碌的准備著渡河的工具。這一切真極了。

從表面上看絕對看不出來這是一個y謀。

成皋對岸的密林中。

黑衣的賈詡與蒼茫的暮色融為一體,表情說不出的y森,臉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把英俊的賈詡勾勒地無比詭異。

所有看見他的人都想要遠離他。

不過戰神呂布卻安然地站在賈詡的旁邊。

全然的紅和全然的黑,燒灼著每一個埋伏在周圍的並州士兵的斗志。

徐榮敬畏地看著站在自己前面的兩人。

驀地,耳邊傳來呂布金屬般的聲音:「賈詡先生,今次若是得勝而歸,你居功至偉。本人從未見過如此精彩、環環相扣的計策。」

賈詡嘴角逸出一絲微笑,y冷之氣卻更重,淡淡道:「溫侯客氣了,若是沒有溫侯今天白天的一番努力,今次的計劃也不會進行的這么順利。我賈詡不過是張濟大人手下的一個小小幕僚,又何足道哉。不過現在算一算,袁紹方面也應該接到我們散布的假消息了。」

呂布的好友李肅在一旁陪笑道:「賈詡先生才是客氣呢!賈先生的算無遺策我早在張濟大人那里聽說過,豈是同盟軍那種烏合之眾所能比擬的?可以說賈詡先生要他生他就生,要他死他就死。」

賈詡絲毫沒有把卑躬屈膝的李肅的誇獎放在心上,不冷不熱道:「李大人過獎了,若是同盟軍中沒有能人,賈某就不會費這么大的功夫了來布置整個計劃了。至於孫堅,我還未放在眼里。」

血氣方剛的張遼知道賈詡說的能人是太史慈,不過他對太史慈印象一直不好,此刻聞言忍不住道:「賈先生這是長他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了,太史慈浪得虛名,何必放在心上?」

呂布聞言,回頭瞅了張遼一眼,那幽黑的瞳孔中閃過冷艷的火光,顯然不悅之極,張遼馬上嚇得噤若寒蟬,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呂布轉過頭來才要說話,賈詡搖頭道:「溫侯不用道歉,張遼將軍只不過是發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見,有何不可?更何況這也代表了天下大多數人對太史慈的看法,不足為奇。不過任何輕視太史慈的人都會栽倒在他的手里。」

眾人聞言大為驚奇,因為他們實在是想不到智比天高的賈詡竟然對太史慈如此的看重,大大出乎眾人的意料。

要知道太史慈在天下人的眼里不過是一個較有才華的年輕人罷了,雖然有青州戰神之稱,更開創了五德終始說的新解,又有管寧這等大儒扶持,可謂是春風得意,但這又如何?

一個寒門子弟能有多大的作為?每一個人都會這么想。

太史慈現在的聲望其實遠遠不如「四世三公,門多故吏」的袁紹,甚至和其他諸侯相比也頗有不及。

可是現在賈詡卻擺出獨樹一幟看重太史慈的樣子,怎不令眾人詫異?

賈詡看也不看眾人驚異的表情,緩緩道:「我賈詡一向很少服人,但太史慈卻是其中之一,拋開敵我不論,單是那一份料敵先機的眼光就令賈某好生佩服。」

看了看眾人大惑不解的表情,賈詡解釋道:「你們想一想,自洛陽的內斗開始起,一直到現在,太史慈可曾吃過半點的虧?」

眾人仔細一想,心中不由得凜然。

賈詡眼中閃動著爍爍精光,冷然道:「每一個和他接觸過的人都覺得他為人不錯,甚至想要從他身上得到利益,無論是十常侍還是何進又或者清流都是如此,可是笑到最後的還是太史慈,若是一次或可說是運氣,可是次次如此,哪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頓了一頓,聲音更寒道:「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當初太史慈為何要匆匆忙忙趕回青州,畢竟洛陽的局勢曖昧不明,可太史慈的樣子卻像是早就知道洛陽將會發生什么,知道留之無益。這太史慈好像知道未來發展似的,怎不令人驚異?」

徐榮在旁疑惑道:「難道這太史慈能掐會算?」

賈詡搖了搖頭道:「人世間哪有預知未來這樣的事情?騙騙無知的百姓還可以,實在是這太史慈的預見能力非同尋常、不可小覷。賈某頗有不及。」

其實賈詡高估了太史慈的能力,他當然不知道太史慈的奇妙遭遇,就算是太史慈親口告訴他自己的經歷,賈詡也不會相信,所以在他的眼里,太史慈這個人就太過神秘了。

與太史慈交過手的徐榮對賈詡的這番評價太史慈的話語感觸尤深,開口附和道:「賈先生言之有理,所謂『窺一斑而可見全豹』,前幾日的一戰,太史慈當真打得我是摸門不找。我每次組織的攻守之勢在太史慈的面前都好像小孩子把戲般不值一曬。當是我敗的極不服氣,因為我連一次真正的與之堂堂正正交手的機會都沒有,士兵們根本就是心無斗志,才一接觸就全面潰退了。不過今日聽賈先生的一番話,開發現這個太史慈根本就是玩弄對手於股掌間。」

賈詡點頭道:「就是現在,我也沒有把握可打包票太史慈一定會上當。」

呂布皺眉道:「賈先生,你的計策天衣無縫,那太史慈自作聰明一定會以為我們對他們實施穩軍之計,要趁我們渡河攻擊孫堅的時候發動進攻。」

賈詡冷笑道:「若是太史慈如此容易上當,太史慈就不是太史慈了,我看一會就會有同盟軍的軍隊進入到我們的埋伏圈當中,但是不是太史慈就不一定了,若是太史慈的軍隊是先頭部隊,那一切都好說,那是我賈詡計謀高他半分,賈某定會叫他慘淡收場,令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不過若是太史慈的部隊在同盟軍的最後,那這事情可就不好說了。」

呂布疑惑道:「賈詡先生為何肯定太史慈不會獨自一人來追擊我軍?」

賈詡淡淡道:「這事情很容易猜,問題的關鍵在袁紹的身上,袁紹作為同盟軍的主帥現在可以說是毫無作為,眼下突然有了一個擊潰我軍的機會,他怎會拱手讓給太史慈?」

看著思索的眾人,賈詡解釋道:「眼下的形勢很明顯,如果今天根本就沒有人來攻擊佯裝過河的我們,那就表明同盟軍中已經中了我們的穩軍之計,這樣的同盟軍不值一提,我們就可以從容撤軍,看袁紹和孫堅之間內訌鬧笑話就得了,但這種可能性太小了,同盟軍中特別是袁紹的手下豈會無一二謀略之士?不說太史慈,就是那些諸侯手下的謀臣要看穿我這計策的第一層、穩軍之計的含義還是很容易的。在這種情況下豈會沒有諸侯還追擊?尤其是好大喜功的袁紹。」

眾人點頭。

賈詡又道:「可是袁紹手底下的士兵並不多,袁紹要進軍就必須要依靠那些追隨者的支援,太史慈肯定不是其中之一,所以若我是袁紹看到眼前有如此得大的一個便宜可以撿,我一定不會讓太史慈走在前面,所以說太史慈斷後的可能性極大,而且那肯定是袁紹堅持的結果,畢竟太史慈現在沒有理由和袁紹撕破臉皮。這樣對他太不利了。」

頓了一頓道:「不過太史慈斷後也要分成兩種情況來分析。其一,若是太史慈和袁紹一樣沒有徹底看穿我的計策,那么面對我軍埋伏的太史慈最佳的選擇就是撤退,而且他的損失將會十分的慘重。因為前面軍隊的突然潰敗將會對太史慈的軍隊造成難以估量的沖擊。當然也有第二種可能,那就是太史慈已經完全的看穿了賈某的計策,如此一來太史慈一定會另有詭計來對付我們,比如說佯裝潰敗,引得我軍追擊,然後他再設計一個埋伏圈反過了算計我們一次,那就不妙了。」

眾人聞言不自覺的點頭,賈詡冷笑道:「不過賈某可不是袁紹那種蠢蛋,哼,現在我軍已經西撤,我們的任務是拖延時間而非是消滅同盟軍,和他們打持久戰,糧食兵力都成問題,賈某不是那種貪多嚼不爛之人,所以此間一勝,我們必須馬上撤退,任由各懷異心的同盟軍斗生斗死好了,這才是我們最大的勝利。要知道我賈詡可以設計出這種計策來,太史慈也一樣可以!」

眾人聞言一凜,心中都在想,自己剛才真的如同賈詡說的那樣想要一口吃掉同盟軍,若是太史慈真如賈詡說得這么厲害,己方反過來中計的可能性極高。

就在這時,有人大聲喊道:「敵襲——!」

眾人聞言心中一震,賈詡笑道:「如何?」

眾皆嘆服。

呂布對賈詡道:「呂某服了,此間一切就全交由賈先生負責。」

賈詡不理外面的殺聲連天,yy笑道:「呵呵,一切按計劃行事就可,不過我看我們是否該把我們的j細潛過對岸騙一騙孫堅呢?否則怎都不夠精彩。」

抬起頭來看了看天空,賈詡淡然道:「太史慈,你若是不知死活的沖在前面,賈某定要生擒活捉你,然後和你煮酒談笑共論天下,最後再割下你的大好頭顱,算是表達賈某對你最真摯的敬意!」

眾人看著賈詡的笑容,連忙陪笑,心中卻泛起陣陣的寒意。

這人太可怕了。

袁紹現在高興到了極點,以為眼前的形勢和田豐預料的一樣。

當他們黃昏時分突然出現在並州軍隊的面前時,人數不少於兩萬的並州軍隊正在准備船只,一看便知道要過河偷襲孫堅。而且在河面上已經有許多只船正在相對面移動,在這兩萬人的身後就是綿延不斷的並州大營,地上還生著不少的篝火,顯然是剛剛吃過晚飯不久。

這時候的並州軍隊根本就沒有什么威脅力,袁紹連想都未想,就命令開始發動沖擊。

遲則生變,若是令並州軍隊緩過神來,從容結陣那就不妙了。

王匡和韓馥的騎兵隊首當其沖,後面無數的步兵也向並州軍隊殺去。並且袁紹知道隨後而來的其他諸侯的軍隊也會一一的投入到戰斗。

袁紹面露微笑,仿佛看到了一場勝利的到來。

在袁紹一旁的田豐卻大感不妥,總是覺得眼前的場面有些地方不對勁,可就是說不上來。不由得皺眉不語。

就在這時,在人們的影響中原本應該四散奔逃的並州士兵突然紛紛從小舟上拿起了弓箭,開始向尚在遠處的同盟軍開始s擊。

霎時間,兩萬只雕翎箭如同一整塊黑雲般向同盟軍正在發動沖擊的騎兵群投去。

血污四濺,銳利的雕翎箭輕易的穿透了同盟軍士兵那皮質的鎧甲。

誰能想得到,現在站在河邊准備渡河的竟然全是弓箭手!

袁紹瞪大了眼睛,不能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怎么會這樣?

並州軍隊不是要渡河攻擊孫堅嗎?

按照常理,若是渡河攻擊敵人最重要的就是在渡河之初站穩腳跟,所以步兵先過河結成人牆掩護其他兵種的過河就是最好的選擇,就是因為這一點了袁紹才選擇了用騎兵沖擊做頭陣,以求一舉擊潰並州的軍隊。可是眼下並州軍隊集結在河邊的並不是步兵,而是純一色的弓箭手,太不可思議了。

在一旁的田豐卻臉色一變,狂呼道:「不好,我們中計了!」

眾人被田豐喊得心驚r跳,袁紹皺著眉頭看向田豐,不客氣道:「你說清楚點。」

田豐知道自己主公的脾氣,知道自己若不說清楚,袁紹是絕對不會同意撤軍的,連忙用最快的語調說道:「主上,你不覺得並州軍的軍營很不對勁嗎?那里居然沒有一個士兵進出,好像整個軍營只有眼前的這集結在河邊的兩萬弓箭手,那么其他的並州軍隊呢?他們到哪里去了?」

袁紹終非蠢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田豐的意思,不過他可沒有要誇獎田豐的心情,在他看來,襲擊並州軍主意本就是田豐出的,所以這事情的責任必須由田豐來付,所以袁紹狠狠地瞪了田豐一眼,還未來得及說話。場上的戰局已經發生了驚天的變化。

整個人宛如火焰般跳動的呂布突然出現在了同盟軍的西北方向,身後是為數在五萬人左右的並州騎兵!

「殺!」呂布金屬般的聲音想起,轉瞬間,呂布已經帶領著並州騎兵沖殺而至。前面的一陣弓箭已經令同盟軍的騎兵損失殆盡,而後面的步兵正在紛紛舉起防御力低下的盾牌阻擋著自西南方向的河邊源源不斷地s來的雕翎箭,已經失去了先前沖擊的猛勁。

如此一來,已經沖擊起來的並州騎兵將會左右整個戰局的發展。

轉眼間,優劣之勢已經互換!

第一部第六卷第三章決勝(下)

(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再次道歉)

轉眼間,並州鐵騎怒嘶揚蹄踏過了同盟軍手持盾牌的士兵的身體。

慘叫聲起,無數的同盟軍士兵仰面跌倒在馬蹄之下,丟棄了賴以生存的武器,雙手徒勞無功的向上無力揮舞,不切實際的希望可以阻擋住正在踐踏自己身體的粗壯馬蹄。

片刻後,折斷的手臂和腿骨,開膛破肚後四散蔓延的熱氣騰騰的五臟六腑遍布了戰場的各個角落。

一名幸免於難的同盟軍戰士有如狼嗥地把自己被戰馬踏斷的右小腿抱在自己的懷里瘋狂地哭泣,口水、眼淚、鮮血、一起從宛如魔鬼般猙獰的面孔的七竅中汩汩流出。

也許對他而言,活著更痛苦。

大概老天爺此刻也不忍心看他受苦,在下一刻,這名不知道是倒霉還是幸運的同盟軍士兵的身體便被一把長矛貫穿,連同懷里的那條斷腿一起被釘在了地面上。

殺死他的那名並州騎兵為了迅速地拔出自己的長矛,策馬踐踏在了這死屍的胸膛和頭顱上。

爆脆骨裂聲起,被踩成兩瓣的胸骨宛如魚刺鑲入了屍體的胸腔,頭顱卻像被大錘重擊下的西瓜般碎裂得沒有一塊完整部分的粉末。

長矛拔出,木無表情的並州騎兵再一次尾隨著自己的同伴發動沖擊。

沒有人可以阻擋他們,因為一切的障礙都已經被他們心中的戰神呂布所掃平。同盟軍根本就組織不起一次像樣的抵抗。那些在馬上的將領沒有一個人可以擋住呂布的輕輕一招。

天生神力的呂布加上速度奇快的赤兔馬配之以無堅不摧的方天畫戟已經根本不是一般武將能夠所能對抗的了。

就連因為呂布的關系而全無阻擋、在呂布身後毫不費力肆意砍殺敵人的並州騎兵也在速度上忙塵莫及。

太快了!

每一次並州騎兵抬頭看向那令自己敬畏如神明的主將時,那前方永遠滿天血雨。

火紅的呂布所到之處便是無邊的阿鼻地獄。

雄健的赤兔,詭異的方天畫戟,燒灼著同盟軍無數的無辜生靈。在那把宛如死神鐮刀的方天畫戟的揮舞中,有人橫飛,有人斷首,有人腰斬有人高跌,也有人直接化成了連自己最要好的朋友都認不出的血r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