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先一步看出這一點來,那就只能以天才形容了。

管寧這才明白太史慈的意圖,興奮道:「我明白主上的意思了。如此一來,陶謙和曹c的關系馬上就會出現裂痕,尤其是陶謙這等老狐狸,一定會對曹c有所防范的,到時我們就等著看笑話吧!」

太史慈點頭含笑。

管寧又對今天發生的事情反復想了許多遍,覺得沒有不妥之處,開口道:「看來暫時我們能做的就是這些了。唔,我先去見糜竺,然後回來馬上給陸康回信,要他以主上不在青州為理由托住袁譚小兒,再把伊籍和龍星叫到臨淄來。」

太史慈點頭,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想起一事,苦笑道:「幼安兄說得對,看來我這青州刺史還真是只掛了個名字,別說青州的政務了,我都記不起上一次見到母親是什么時候了。」

這話聽來帶著幾許辛酸,管寧這自幼喪父的人更是心中升起了無限的愁情,其實在青州誰不知道太史慈是出了名的孝子,現在卻忙得連家都回不上。

尤其是現在,簡直是有家不能回,否則難免會敗露太史慈的行蹤。

這該死的袁紹,竟然給主上帶來這么大的麻煩!

管寧憤憤地想。

王豹卻想起另外一件事情道:「主上,我上一次回黃縣到主上府中拜望主上老母的時候看見了貂蟬,唔……不知道該不該說,主上應該馬上解決貂蟬姑娘的終身大事,不可再拖了。」

太史慈聽得一呆,這才想起家中那個可愛的小姑娘,其實原本自己的母親和小貂蟬已經搬到臨淄來住,但母親卻說住不慣,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又搬了回去。小貂蟬當然也跟著搬了回去。

一旦思念的缺口被打開,那動人的相思之情便如同長江大河般奔涌地不可阻擋起來。

在這三國的亂世中,那一番兒女情長哪里有人收拾?每個人都變得粗糙起來,就連自己也不例外,不要說對小貂蟬了,就是對自己家中的兩位嬌妻,很多的時候自己都沒有盡到做丈夫的責任。

也好,既然自己短時間內不會再離開青州,待自己可以公開自己在青州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珍惜每一個身邊痴心等待守候自己的人。

想到劉璇諸女那動人的嬌憨模樣,太史慈不由得涌起了萬丈豪情。

為了自己心愛的人兒,自己定不可有一絲一毫的放松。

王豹見太史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欲言又止,顯然他對於貂蟬的終身大事還有自己的想法。但卻說不出口,嘆了口氣,不再說話。管寧聽到小貂蟬的名字後一直就皺著眉頭不說話。

可惜現在心中滿是甜蜜的太史慈完全沒有注意到眾人的表情。

太史慈更想不到,在未來不久自己將要與貂蟬百年好合的一場婚禮竟會演變成一場不見硝煙的戰爭。

而太史慈與貂蟬的婚事也成為了即將要展開的青州變革中極為關鍵的部分。

也許,發生在三國的愛情都這么沉重?

第一部第七卷第四章謀變(四)

待管寧應付完糜竺回來的時候,太史慈正和馬鈞據案大嚼。雖然說青州軍居中伙食不錯,但終究不能和臨淄的美食相媲美。

王豹現在是大忙人,而且現在青州形勢緊張,一日讓他離開軍隊,他都會覺得渾身不對勁,就是山珍海味也難以下咽。

軍隊穩定乃是青州穩定的根本。

至於諸葛亮和諸葛瑾終歸是小孩子,到了中午吃了點飯便很困,早就吵著睡覺去了。

管寧進屋時臉上帶著種啼笑皆非的表情,仿佛發生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

太史慈笑著讓管寧坐在自己的身邊,先強迫管寧吃下去一碗飯後,才要他說話,後者顯然因為和糜竺談完事情而心情不錯,居然吃了不少。

見到管寧放下了碗筷,太史慈笑著問道:「幼安兄,看樣子事情頗為順利。」

管寧點頭道:「說來我們都想不到,原來糜竺是剛從北邊回來,他原本出外做生意,結果聽到了陶謙邀請袁譚出兵到徐州剿匪的消息,就放下所有的事情匆匆趕到臨淄。」

太史慈還真沒有想到糜竺原來不是作為陶謙的代表來的,不過沒有關系,因為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管寧看了一眼正在喝湯的馬鈞,對太史慈道:「主上教給我的說的話,我都對糜竺說了。這個糜竺現在還不知道曹c當上了廣陵太守的事情,結果我把這消息告訴他後,他相當的震驚,我還未說什么,糜竺就已經看出曹c的不同尋常處。看樣子糜竺這次回去後一定會向陶謙進諫的。」

太史慈略感意外,沒有想到糜竺這個大商人竟然有如此的眼光。要知道糜竺和曹c僅僅是在臨淄見過一面,而且時間並不長,沒想到糜竺竟可以僅憑一面之緣就可看出曹c的厲害。

不過想一想在歷史上就是這個糜竺在劉備勢單力孤的時候獨具只眼地把自己的寶貝妹妹嫁給了劉備,那么現在糜竺如此的忌憚曹c也就可以說得通了。

這樣也好,還省了不少力氣,畢竟要管寧這謙謙君子去騙一個其j似鬼的生意人很難的。

誰知管寧卻語不驚人死不休道:「不過,在糜竺知道了這件事情後卻說這次來主要是為了和主上你聯姻的。」

太史慈還在那里想著糜竺的眼光,聞聽此語一時還未反應過來道:「是嗎?也好……嗯?你說什么?」

看著太史慈莫名其妙的樣子,管寧覺得好笑,心說:你也會被嚇著嗎?又重復了一遍。

太史慈心中的怪異無法形容:天啊,難道糜竺要把那個歷史上原本應該嫁給劉備的糜夫人許配給自己?

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去思考糜竺這么做的原因。

管寧卻未注意到太史慈的怪異表情,猶自說下去道:「看來這個糜竺有些眼光,我看他是怕了,與主上聯姻不過是為了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罷了,畢竟日後青州和徐州有起事來他夾在中間不好做人,依我看來,糜竺現在的行為實際上是在向主上投誠。」

太史慈定下心神來,當然也想到了糜竺這么做的含義,看來糜竺的眼光果然有獨到之處,而且從男人的角度來講,說對糜夫人這種有身份和地位的美女一點不動心那就是自己騙自己了。

問題是太史慈恰恰在顧及這一點,現在自己的兩位妻子都是出身名門,說穿了還不是世家大族籠絡自己的手段?唯一不同的事情是劉璇和孔悅愛上了自己而已,否則就是一樁徹頭徹尾的政治婚姻了。

不過這種婚姻也令太史慈頗為頭疼,因為和自己聯姻的關系,劉氏宗族的是力越來越大,若是日後自己坐上皇帝,那劉氏宗族豈非就變成了東漢時代的那種外戚?

太史慈當初之所以對孔義提出的婚事猶豫再三就是這個原因,一直到現在都不知道怎么更好的解決這問題,而糜竺現在又把自己的寶貝妹妹大送特送,太史慈豈能接受?

不過若是和糜竺聯姻的話將來要奪得徐州就會方便得多,而且糜竺在徐州有著非同尋常的影響力,否則陶謙也不會在很多時候對其言聽計從。這婚姻的價值不亞於當初娶孔悅時為自己贏得的利益。

正因為如此,太史慈現在無法權衡利弊得失,唯有對管寧苦笑道:「幼安兄怎么答他?」

管寧似可看穿太史慈的內心般道:「我只不過是現學現賣,把主上應付袁譚的那一招用在了糜竺身上,一句主上不在青州,這事情無法答復他便算了事。」

太史慈心中暗贊管寧心思靈活,隨機應變的能力很強。

不過管寧顯然有話對太史慈說,趁此機會向太史慈進言道:「管寧有一事不明,憋在心中很久了,不吐不快,還請主上不要怪罪。」

太史慈和管寧乃是無話不說的好友,見到管寧如此的猶豫不由得大為奇怪道:「幼安兄是我的良師益友,有何話會令幼安兄如此難以啟齒?」

管寧猛地下定決心道:「我只是想問主上到底要給貂蟬姑娘何等名分?」

太史慈聽得莫名其妙,這也算是問題?

管寧看著太史慈的模樣,知道太史慈從未考慮過這問題。唯有耐心解釋道:「主上到底是要給貂蟬姑娘以『妻』的身份還是『妾』的身份?」

聽了管寧的這番話,太史慈這才恍然大悟,知道管寧這智者在擔心什么。

其實只看妻妾兩字的結構就可知道兩者在地位上的差別,所謂的「妾」就是站「立」的「女」人。所以妾的地位是十分低下的,在這時代沒有哪個世家大族的女子會當妾,同樣,出身低下的女子也不可能在豪門中當上妻。

管寧現在的問法實際上是在問太史慈是否要對這時代的婚姻制度做出挑戰?

太史慈心中暗暗吃驚,他沒有想到管寧竟然會提出這么深刻的問題,因為一旦打破了這時代固有的婚姻制度,那將標志著世家大族的裙帶政治走到盡頭。

其實裙帶政治在任何時代都有可能出現,比如後世台灣的大文豪李敖就曾經諷刺過國民黨的政治是「生殖器政治」,其實就是這個意思。

這話說得一點不錯,無論是《紅樓夢》里的四大家族還是歷史上國民黨統治的四大家族無一不是這種盤根錯節的通婚。

只不過在三國這時代非常的嚴重而已,當舉薦制度和這種婚姻制度結合後必將會導致在中央政府出現外戚專權,在地方政府出現豪強坐大的局面,這是東漢政治失敗的重要原因。

嗯,看來自己把和貂蟬的事情想得過於簡單了,自己當然不可能忍心讓貂蟬作妾。

太史慈不由得心中開始為這事情暗暗的籌劃。

管寧也是心中矛盾,要是按照他的個人意願,他當然不贊成出身低賤的貂蟬作為太史慈妻的身份出現——盡管他對那惹人憐愛的小貂蟬喜愛非常,但他卻更多的看出了這事情的好處,因為這是打破世家大族統治的一個重要方法。

管寧見太史慈沉吟不語,知道自己的話起到了些微作用,不再言語,畢竟這事情沒有人可幫助太史慈。

哎,麻煩真是一件又一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青州現在的諸多事情簡直亂成了麻,應付起來竟然比打一場仗還要累。

若是郭嘉在身邊就好了。

管寧見太史慈在那里獨自思索,知道太史慈需要安靜,便一把拉起猶自在狼吞虎咽地馬鈞,暗示他離開。

馬鈞一頭霧水的和管寧走了。

時間不知倒被誰不斷地偷走,一刻也不停留。

不過這對現在的太史慈來講意義不大,太史慈每日深居簡出,不斷地和管寧討論青州改制的問題,其他時間就是和諸葛亮和諸葛瑾這兩個小大人閑談。

太史慈很快就發現兩兄弟的區別,這個諸葛亮劍指天生就是搞政治和軍事的料子,每一次太史慈試圖向他管束下什么的時候,這個諸葛亮總會很快地領會其中的含義。

諸葛瑾就差了很多,但諸葛瑾卻是搞經濟的難得人才。

馬鈞也帶來了好消息,「損益連弩」的研究已經他有了新的突破。

其實諸葛亮小時候設計的那個東西也是缺點多多,實用價值不大,而且經常出現問題。馬鈞現在實際就是在不斷地改進這種東西。

不過短時間內看樣子這東西是不能裝配到軍隊中了。但是太史慈卻非常的樂觀,與馬鈞因為弄不明白這東西而變出的愁眉苦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幾個晝夜輪回後,臨淄來了兩位貴客。

一個是掌管青州日常政務的伊籍,一個是掌管青州律法的龍星。兩個人接到信後雖然被管寧隱約其辭的話弄得莫名其妙,但還是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地來到了臨淄。

才一進屋,就被神秘兮兮的管寧拉進了里屋。

結果兩人意外的看到了原本不應該在青州的太史慈!

兩人狂喜,太史慈也旋風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大笑著拉住兩人。

自太史慈起兵起就跟隨著太史慈、現在已經是青州實權人物的龍星嗚咽道:「主上,這多時您可好?」

太史慈看著眼前這個當日不畏強權的龍星,點頭笑道:「沒想到幾個月不見你居然長了一些個子。不過人倒是瘦了一些,你要注意身體!」

龍星不好意思道:「有勞主上怪念,我這人天生c心的命,屬於那種越忙越精神的人。」

太史慈拍了拍他的肩膀,轉過頭來看向此時因為激動而沉默不語的伊籍道:「伯機,青州有今日的繁榮,你功不可沒。」

伊籍歡喜得只知道點頭了。

管寧深刻的感受著幾人之間深刻的友情,亦是心中激動,笑道:「大家還是坐下說話吧。」

待眾人的情緒平復下來後,龍星提出了心中的疑問道:「主上何時後到的青州,為何我們沒有接到消息?到現在我還有種做夢的感覺。」

管寧笑著把其中的原因說給了兩人聽。果然,兩人被郭嘉的謀略所折服。同時也為青州現在的混亂局面所擔心。

太史慈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有什么可煩的,倒是不知道你兩人心中可有懷疑的對象?」

伊籍看了一眼皺眉思考的龍星,緩緩道:「這事情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好說,這兩年青州的繁榮可掩蓋許多的問題。世家大族雖然對我西北六縣推廣到各地的種種制度有諸多的不滿,但由於沒有剝奪他們對自己土地上百姓的控制權,所以即便對主上敵視也不會露在表面上。這一點龍星最清楚。」

龍星點頭道:「伊籍大人這話說得沒錯,雖然世家大族不能像以前那樣掌控百姓的生死,但畢竟也得到了大量的好處,倒也沒有什么太明顯的越軌行為。」

太史慈滿心歡喜,以為可以從兩個人身上找到突破口,誰知道竟會是這種結果,不由的大失所望,不過沒有放棄道:「你們不要妄下結論,再想一想青州最近有何不妥的地方?」

龍星皺著眉頭想了又想,還是一無所獲。

伊籍思索了半晌道:「除了一些人事上的變動外,青州沒有什么變化,我們一直都苦忍著等待主上的青州改制。」

太史慈聞言道:「人事變動?什么人事變動?」

伊籍道:「也沒有什么了,平原郡原來的太守管統現在任上生病,聽說是舊傷復發,平原郡地方上舉薦名士陳逸為太守。」

太史慈聽得眉頭大皺,覺得不妥,卻又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來這時代還是第一次聽說陳逸這個人,不過不知道怎地聽著這名字很耳熟,仿佛在哪里聽說過,但就是想不起來。

太史慈之所以這么在意這一點,就是因為平原郡和樂安郡本就是挨著的,而現在袁譚的軍隊就在樂安,那么太史慈就對平原郡也用上了心,雖然僅僅是小小的人事調動,但在這等時刻,太史慈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尤其是這個平原郡。

要知太史慈作為青州刺史權力很大,但東漢地方上州郡不兩立的政治弊端由來已久,雖然經過太史慈的一番初步治理,這種局面在青州經過臨淄一戰後大大改觀,但平原郡始終是個例外。

當年管統做平原郡太守時就對孔義很不感冒,因為平原郡的歸屬始終是個說不清楚的問題,但因為當年太史慈挾平定臨淄之亂的余威,迫使管統屈服,承認平原郡歸青州所有。

可是在實際上,青州對平原郡的控制力始終不強。至少在官員的任命上平原郡一直是我行我素,太史慈早就想要抽出手來收拾平原郡,但無奈自己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根本就沒有一個喘息的機會,所以就放過了平原郡。

唯一令太史慈比較滿意的事情是沒有令劉備坐上平原郡的太守之職,一直令那個蠢貨管統在這位置上呆著。

嗯?等等!太史慈一下子想起了歷史上管統和袁譚的關系,不由得大吃一驚。

該死!自己怎么這么疏忽?

早在臨淄的時候自己就看出了袁譚對管統的拉攏,而且在歷史上管統一直對袁譚忠心耿耿,誓死追隨。